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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神郎君-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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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云英缓慢的抬起头,犹如死人一般的看着站着的人:“我不像你,无情无义。”
“多谢姐姐夸奖。”宇文护回头看了一眼天:“好了,时间不早了,姐姐赶紧换身衣服随我走吧。”
“去哪儿?”
“姐姐还是宇文家的女儿,当然,如果姐姐愿意,还可以是魏室的皇后。”
“他都没了,我还做什么皇后。”
宇文护的耐心被耗尽了,转过身去:“来人,带她走!”
“等等……”
“你还有什么话说。”
宇文云英扶着案几站起身,摇摇晃晃挪着麻木不堪的脚走到宇文护的身前:“我还有一事问你,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宇文云英?”
“只要我说你是,没人会质疑你的身份。”
长久以来的所有的意志支撑瞬间消散,宇文云英再也失去了站起来的力量:“我最后再请求你一件事。”
“我与他,互相折磨了一世,只求死后能同穴。”
“太师还在等你。”
“你还会找到另一个宇文云英的。”
用力撑起身子,宇文云英朝着外面的天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孽女不孝,不能尽孝于父亲身前,但求无愧于心,魏室废帝元钦之后,宇文云英忠于魏室,至死不渝。”
宇文护冷冷的看着跪着的人,半晌后,终于是别开了头:“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待所有人出去后,宇文云英换上了那身干净的衣物,坐回了元钦尸首的身边,替其擦干净了脸和手,轻轻的将自己的左手与右手绑在一起。
右手摘下那支一直护着自己的木簪,看了看上面并无变化的裂痕:“你护了我这么久,如今却要你来送我上路。”
猛地抬起手,用力捏紧木簪朝着自己的心口处插去,一阵剧痛传来,心口的血不断流出,宇文云英倒在了元钦早已僵硬的肩膀上。
恍惚之间,仿佛又看见了一道白光,混沌的脑子却开始清晰了起来,千百年来的记忆突然全部涌入了脑中。
在尘世漂泊,偶遇鬼神,追到了地界,拿了簪子入了鬼神殿……跳下忘川堕入轮回,成为筱薇,成为木馨玥,终成了宇文云英。
血不断流出,带走了这副躯体的最后一丝气息,嘴角还挂着血的人安详的闭上了眼:“我该回去了。”
元廓不久后恢复拓跋本姓,是为新的傀儡皇帝。本来想夺位的宇文泰于两年后北巡中病逝,并由宇文护接过太师之位,于第二年废除拓拔廓,降封为宋国公,同年十二月被迫禅位给宇文泰嫡子宇文觉,后拓拔廓惨遭杀害,谥号为恭。
第二卷 两百一十五 为卿寻得两全法
第二日一早,宇文云英便早早起身,叫人送来了好些食材,难得的是,今日还有两壶好酒,但宇文云英心里知道,这是在提醒着自己,该动手了。
这才想起那个精致的小瓶子,在院子里找了许久,才在角落里找到,二话不说,宇文云英就打开了盖子,将所有的药倒入了草丛里,看着草丛处一片漆黑,才将那个空的瓶子扔了出去。
还沉浸在昨晚的浪漫氛围内,宇文云英兴致盎然的拿着那些食材在厨房中忙活了起来,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做了好大一桌子的菜。
查验过所有东西,都是没有问题,这才将其一一端了过去,叫了还在看着自己画的画的人过来用膳。
元钦满脸笑意的看着一大桌子的菜:“今日怎的做了这么多菜?”
“还有两壶好酒呢,我刚尝过,味道不差。”
元钦拉着忙了许久的人坐下,自己也在对面坐下:“忙了一个上午了,累不累?”
“还好,为你做这些,一点也不觉得累。”宇文云英拿起筷子挑了些菜放在对面人的碗:“快尝尝,味道怎样?”
元钦挑起了一点尝了尝,虽及不上从前皇宫的吃食,但也实属美味。
“便是那宫中御厨也及不上你的万分之一。”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吃了蜜糖了?”
元钦笑了笑,也为宇文云英挑了些菜放在碗里:“你受累了,多吃些。”
宇文云英亦是笑意浅浅的吃了几口,垫吧了一下肚子后,便拿过那两壶酒倒上了两杯:“说来我们也是因酒结缘呢。”
“其实在那之前,我心中就有你了,只是当时年幼,不懂情爱之事。”
两人难得的聊起了从前的事,但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不避讳从前遭受过的痛苦,一一细数着这些年来的往事。
他们聊到了从前杀人岭的山清水秀,也聊到了东宫的日日想对的闲暇日子,最后也聊到了那个再也回不去的皇宫。
在那里,所有的痛苦都才刚刚开始,不过三年多的样子,就将人蚕食得不成样子。
一个翩翩少年,一步一步走上了权利的高峰,又在那个高峰上狠狠摔落了下来。
一个盈盈女子,也在那里不自主地深陷在斗争的漩涡之中,身不由己的变成了陌生的样子。
而如今他们终于都卸下了所有的心防,回归到那个最质朴的自己,畅聊着那些曾让人痛不欲生的事情。
宇文云英喝了好几口酒后,感觉心里热乎乎的一片,有些开心道:“这酒真是个好东西,再难过的事,也会被它给冲淡。”
“喝酒伤身,浅尝即止最好。”
“难得今日有兴致。”宇文云英也给元钦续上了一杯:“你也多喝两杯。”
元钦也不再阻止,任由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自己也时不时碰上几杯。
两人都在等着对方能够醉倒,然而,却又没有人愿意醉倒。
宇文云英一张小脸红红的,眼睛里一片氤氲的水汽浮了上来:“元钦我要你答应我,以后都听我的。”
“好。”
“我说我们去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好。”
“还有以后你不准再骗我,也不许再利用我,要好好的待我。”
“好。”
宇文云英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才对嘛,你说你早这样多好。”
元钦也放下了筷子,接过酒壶倒了杯酒喝下:“其实我很喜欢这样的日子,能够和你日日想对,相濡以沫,没有纷争没有打扰,就我们两个人。”
宇文云英想接过酒壶,却被元钦抢了回去,又是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有不少,但每一次都是你带给我的,所以你便是我如今唯一的牵挂。”
再不许宇文云英倒酒,元钦干脆一杯接着一杯倒着,以为是他心里苦想喝酒了,宇文云英也不再去抢:“都给你喝,都给你。”
“云英,你可还记得在杀人岭时,我站在树下向你求亲?”
“当然记得。”
“那日的情景在我之后的数年之中反复回味,是我觉得最美的一幕。”
“可我总觉得那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元钦将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眼睛微红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也许,上一世我们就认识,更或许,我们已经相识了好几世。”
宇文云英看着元钦的表情,见到那双眼里一片深情,除了自己的影子,连桌子都不曾映上去:“所以我们还要相约来世吗?”
元钦此时的面色有些发白,不知是否喝了酒伤着身子的缘故,连着神色都有了些变化。
宇文云英看在眼里,却不是觉得他伤到了,而是觉得这副深情异常熟悉,好像在内心深处,这个人就该是这样的神情才对。
元钦看了看手边的酒壶,冷笑着一把扔了出去,伸手握住了桌上的那双手:“你从前总说会有一个两全法,如今我也觉得是真的会有一个两全法。”
“元钦……你……”宇文云英奇怪的看着元钦的神情越发不对,且那双握着自己的手也冰凉得吓人。
“听我说,以前我总觉得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想要一样东西必得舍弃另一样,但现在,我为你寻得了。”
宇文云英有些害怕的看着元钦:“你在说什么?”
“为卿寻得两全法,身负黄泉也甘愿。”
“不行!”宇文云英着急了起来,站起身挪到了元钦的身侧,紧紧的回抓着元钦的手:“你听我说,我会道法,即便外面包围重重,我一样可以有法子带你走。”
元钦捂着嘴咳了咳:“我走不掉了,云英,我这副身子早已不行了,只会是你的拖累。”
“我不许你胡说!”宇文云英厉声打断。
像是有极大的痛苦袭来,元钦捂着腹部紧紧皱起了眉,更是加大了咳嗽的力度,就在宇文云英为其顺着背的时候,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元钦再是支撑不住,无力的倒在了宇文云英的肩头之上。
第二卷 两百一十七 天机石
恢复了所有记忆和神识的染灵感觉自己不断极速下降,周遭撕扯的力量不断加大,像是要将自己撕碎一般。
这样的痛楚一直持续了很久,已经痛得失去了意识的人突然听到耳边一阵天雷劈过,有一阵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入体内,继而蔓延全身,恍惚之间感觉堕入了无尽冰凉的水里,并不停的向下坠落。
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所有的声音和光线都消失了,麻木的身体也失去了知觉,大脑也陷入了一片无法思考的虚无之中。
旧时的记忆像是画面回溯一般一幕幕展开,染灵似乎看见了那个才幻成人形的自己,由一张白纸慢慢被这个世间上色。
看见自己踏足过荒凉的戈壁滩,见过世间的人生百态,仍旧是自我的活在自己的主宰意识里面。
莽撞,单纯,自大,许许多多人性的缺点都在自己身上展现,直到那惊鸿一眼,命途从此改变。
他像是晦暗生活里突然出现的一束光,将自己拉进了一个崭新的世界里,那里面有奇遇,有成长,有喜悦,也有悲凉。
一步步走来,看见了别人的生活,也终于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你终于窥见了天机……”
一个不太陌生的声音将染灵拉回了现实,所有知觉在这个声音出现时立即回转,睁开眼,正身处于那块黑色的天机石旁。
“这到底是人生,还是一场梦……”
前世的记忆与经历纠缠于心,那抹痛苦的挣扎至今还在体内盘旋,久久不肯离去。
“人生如梦,庄周梦蝶,所感所想皆源于心。”天机石内一阵苍老的声音传来。
染灵费力的抓着那块黑石站起身,拿手敲敲打打了一番:“你到底是什么。”
“吾乃天机。”
“行了!鬼神呢!”染灵有些不耐烦。
“堕入忘川,九死一生。”
染灵捂着头细细的回忆着,若那些经历都是真的,那自己为何会在这里醒来?
“我为何会在此?”
“窥破天机,恭喜你,已修成真身。”
真身?染灵伸出手看了看,发现和曾经并一般无二,连指尖燃起的灵力也还是丝毫未改。
“我说你这块石头就是来骗人的吧?”
“其实所谓天机,就是让人直面内心的选择,命途从来都不是天注定,而在于你们的手里。”
“什么意思?”
“像是你的出现,便是他们所做出的选择而产生,你堕下忘川修成真身,也是因为一开始你选择去往地界。”
“你的意思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既定的命途,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里。”
“不错。”
这是个悖论,绝对是个悖论,染灵有些丧气的靠着那块石头:“若是真能握在手里,哪里还会有这么多悲剧产生……”
“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会如何?”
一句话就让染灵陷入了回忆中,若是真的能重来,想必自己还是会在边镇见到他时,一眼万年。
也仍旧是会在太咸山洞内义无反顾的挡在他身前,仍旧会是不作犹豫的随着跳下忘川。
但是,自己不过是他的灵力幻化而成,这从一出生便已注定了,两人的不可分割,也注定了这场一见钟情的遇见。
“你们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说的话,其实就是些无关痛痒的大道理,拿出来一点用也没有。”
天机石沉默了一会,竟是有些无力反驳,只好是岔开了话题:“那你经历了两世之后,又是明白了什么?”
“懂得什么?”染灵垂了垂眸,并不想过多暴露自己的心思:“你觉得我该懂得什么?”
“人生三大悲你可参透?”
“三大?”
“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此话一出,染灵立即站直了身子,感觉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有了串联,第一世的筱薇,第二世的宇文云英,不对……似乎差了点什么?
染灵转身用力拍了拍那块黑石,大声道:“求不得是什么!”
“你这以凡人之力换来的命,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去吧……”
话音刚落,一股巨大的水力拖着染灵的身体直直向上,直接将其拖出了水面,摔在了一旁的地上。
“喂!话还没说完!”染灵爬起身想要跑回去,却是看见脚下的地开始变幻,本来是青葱的草地变成了暗黑的岩石,这熟悉的地形,正是地界。
转过身,鬼神殿赫然立于眼前。
“回……回来了?”染灵呆呆站在殿前,却是半分也挪不动脚。
殿前的守卫远远的看见上空突然闪过一道白光,一个身影突然出现,立即警觉了起来,并派人进去通报。
好一会,染灵才慢慢挪着步子,走向殿门,刚到殿门处,便被守卫拦了下来:“来者何人!擅闯鬼神殿者死!”
看了一眼,的确是从未见过的侍卫,许是幻又换了新的人来。
“招魂使。”
“招魂使?”那几个侍卫互相看了几眼:“地界有这号人物?”
染灵咬了咬牙,敢情自己不过是跳了个忘川,就当自己没了?
那几个侍卫越看染灵越觉得不对劲,个个举起了法器:“速速离开,否则必让你当场魂飞魄散。”
此刻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染灵知道一定很难看,而且很憋屈,本使乃地界第一招魂使,尊贵的鬼神夫人,此刻竟是被挡在了鬼神殿前,说出去必定是会三界笑谈。
动手打?好像有点过分,不打,好像更过分。
染灵不耐烦的挠了挠后颈:“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闪开。”
那几个侍卫竟是不接话,直接挥着法器打了过来,虽然灵力不及染灵,但也实属不错了。
幻得了消息,说有人擅闯鬼神殿,立即有些兴奋的起身,平静了太久的生活终于是有点滋味了,兴致颇高的跑了出来,却是在见到与那些侍卫打起来的人影时,愣在了原地。
记不清已过了多少年,好像有几百年了吧,这个当初以己之身封印了那个人,然后一无所踪的人,终于是再次出现了。
第二卷 两百一十八 求不得
“都住手!”幻大声喊道。
染灵听见了这个声音,没忍住的翻了个白眼,越过那几个侍卫走到幻身边给了他一拳:“你就不能早点出来!”
“你……你是真的?”
“难不成还是假的?”染灵恨了一眼,直接朝着鬼神殿正殿走进去:“这里如今怎样了?”
幻叮嘱了那几个侍卫后,这才赶上了大步走着的人:“这里如今被管理得很好呢。”
“管理?”染灵抬脚跨进殿内:“你?”
“不是……”幻扬起下巴朝着正殿之上那个躺的甚是惬意,正在往嘴里扔葡萄的人扬了扬头:“他。”
“齐姜!你给我下来!”染灵看着一地的果皮,气得脸都歪了,冲着殿上大喊道:“给我圆润的滚下来!”
齐姜懒懒的看了一眼,见到说话的人相貌时,才是吓得一激灵,立即站起身冲了下来:“我的天神爹爹,你真的回来了?”
“谁是你天神爹爹?”
齐姜打了个哈哈,拍了拍染灵的肩膀,感觉到的的确确是真实存在的,这才红了眼睛:“我还以为你们回不来了,对了,墨兄呢?”
染灵脸色沉了沉:“谁让你把这儿弄成这样的?”
“不是你让我帮你看着的吗?”
“死一边去!”染灵走过去看着那一地狼藉,有些头疼的扶着额:“赶紧着人来清理干净。”
幻唤来几个侍婢洒扫,和齐姜一齐走了过去:“大人呢?”
“过段时间回来。”
“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染灵摸了摸这鬼神殿中的实物,熟悉又有点陌生:“或许应该说,我也不知道他能否回来。”
齐姜低下头不说话,幻却是上前一把拉住了染灵:“你什么意思!”
“这个一会我再慢慢告诉你们,齐姜你先同我去一趟你被封印的地方。”
“好。”
再次来到这里,两人都有着各自的心情,齐姜坐回了那个关了自己很久的地方,表情古怪的抬起头:“话说若不是因为你,我真不想回来这里。”
“我明白,帮我护法。”染灵浮至半空,闭上双眼,细细的感受着周遭的变化。
终于,在远处的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鬼神留在这里的一点微末灵力,看着那抹淡紫色的幽光,染灵有些不忍心了,伸手将幽光浮至手心:“如今只有你陪着我了,我哪里舍得拿你来封印。”
齐姜坐在远处看着染灵蹲着的背影,骨节分明的脊梁骨凸显在背上,看起来单薄又苍凉,轻轻了叹了一口气,她这些年一定不好过吧。
取下发髻上的簪子,染灵看着这个因为自己回位,又是再次开始皲裂的簪子,心里很是不好受。
丘怀用生命来换了自己的偷生,但哪怕他已经不在了,还是用残存的意志在守护着自己,这份还不起的深情,沉甸甸的让人无法放下。
经历了这么多,唯一对不起的只有他了吧。
看了看左手的灵力,又看了看右手的簪子,染灵终于还是封住了簪子,木簪通体发出独特的淡紫色光芒,上面遍布的裂痕全部被修复,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至少,他们都希望自己好好活着不是吗,可不能再任性得让人失望了。
“这次我都这么听你的话了,所以你也会回来的对吗?”
齐姜起身走过去,搂住了蹲着的人肩膀:“染灵啊,有些事强求不得,只能顺应天命。”
“可是天机石告诉我,说这一切都源于自己的选择,天命的安排只是开始,自己的选择才是结束。”
“你应该相信自己,也相信他。”
染灵忍住那就要决堤的眼泪:“可是我好像还有一难。”
“什么?”
“求不得。”
求不得的到底是什么,是他,还是自己……
回鬼神殿后,染灵取来了生死簿,果然在最后找到了自己,只是作为地界魂灵而出现,生于从天机石回来那日,灭于两百年后。
两百年,他能回来吗?
“我还没活够呢……”染灵的眼泪再是止不住,大颗大颗的滴在生死簿之上,却又转瞬消失不见:“我才不过当了墨夫人几日,我还没当够呢……”
“他送我的桃源我还没走完呢……”
“我还未能给他生个孩子呢……”
两百年,凡人也无法企及这么长的寿命,放在这里,却是短暂的令人害怕。
染灵无法在生死簿找到鬼神,也找不到他投生的那两世,所以即便此刻自己去往人界,也无法确定他到底在哪里。
比起簪毁人亡不知自己那日会走,如今这样知道寿数,只能是一日一日倒数更是令人恐惧。
不害怕消失,只怕直到消失,也无法再看他一眼。
更害怕他回来时,再也找不到自己,徒留他一人留在这个没有自己的鬼神殿,一年又一年看着别人的轮回,听着别人的故事。
幻守着染灵问了许久,才知晓了这前后因果,唏嘘他们的宿命纠缠的同时,更是唏嘘这不知是否该称为孽缘的缘分。
若一开始就不曾遇见,是否都能安好的待在自己空间,即便不会有交集,没有这短暂的欢愉,至少活着。
幻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着许久没有见到的道子:“染灵回来了你怎么也没去见见?”
“我想她也没有什么心思见我。”
幻叹了一口气:“直到看到她回来,我才发现这世间最可怕的就是情,可以感天动地,也可以至死不渝。”
如今道子早已没了以前的风采,整个人总是一副闷闷的样子,除了面对幻时还能多说几句,平日里是连口都不愿开的。
甚至不敢面对着昔日的好友染灵,他总觉得自己也是促成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那次,是不是后面就不会这么惨烈。
“她一向很有想法,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幻看了看半空之上一片黑色的虚无,这地界的天从来都不似其他两界一样,会有云,还有星月。
“大人啊,她只有两百年的时间了,您何时回来……”
第二卷 两百一十九 大结局
过了好些时日,染灵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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