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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是只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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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莺哥依然笑着回答:“娘亲没有夫君都不难受,我难受个什么劲儿?”,他眼睛骨碌碌一转,故意拖长了音调,狡黠的说道:“况且……我娘亲说,男子汉心中应有丘壑,当心怀天下、志气高远,不应拘泥于内宅琐事……只顾着谈论情爱,未免有些小家子气,显得婆婆妈妈的呢!”
  这一番话绵里藏针,将问话之人羞得面色通红,自觉眼界狭隘,竟整日执着于鸡毛琐事,倒像个长舌妇了。
  而这个话题也甚是尴尬,所以众人便没有接茬,就嘻嘻哈哈的岔开话头了。
  而这个小风波过去没多久,让人更加血脉贲张的一桩事就发生了……
  因为莺哥的爹爹,回来了……
  ……
  这也不怪众人惊讶,当初凤凰飞出嵬城,众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虽说嵬城的大门五年一开,可是好几个五年都过去,萋萋都独自把奶娃娃拉扯长大了,凤歌都没有回来过,可见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当事人凤歌,虽不知道大家所想,却依然有些忐忑。
  当初他与樱娘互通有无,也就是图个新鲜,一时冲动罢了。待到新鲜劲儿过了,夜夜闯入他梦中的,竟然是萋萋浅笑着的神情。
  按说萋萋笑起来的样子,是很令人愉悦的。但这个梦境,对他来说却是不折不扣的噩梦。
  凤歌原本以为自己对萋萋的情缘已了,虽然心中很是愧疚,但也只是愧疚,没什么旁的心思。他从嵬城走的时候,也是满心期待的,对萋萋并无多少留恋。甚至,还有些厌烦……
  萋萋的性子敏感,他常常要为莫须有的事情认错,费很大的功夫哄她。昔日里恣意风发的火凤凰,日日为了柴米的琐事纠结,心中早就不忿。他觉得自己已经算是长情的了,虽然最后出了点差错,但并没有太对不起萋萋的地方。
  但离开的久了,他却惊觉自己犯下了错事!
  凤歌当初能狠心离开,有一部分原因,是觉得萋萋对自己的感情,并未像他自己付出的那样深厚。日子久了,就觉得有些不甘心。但凤歌后来仔细想想,萋萋原本对自己的态度如何,后来又是如何,就发现自己犯了顶大的错误!
  萋萋原本对他不喜,虽然举止谦逊有礼,但处处都透着冷漠。但成婚的时日久了,却对他越来越依赖,有时过于粘人,甚至让他有些厌烦。
  而那事发生的前不久,他在院子里看书,冷不防脸上被亲了一口。他顿时愕然,颇觉得有些尴尬。晴天白日的,萋萋突然而来的亲近,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那时萋萋的神情是怎样的?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只记得她那时晶亮的眼神,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
  身在棋局的人,往往是不为所动的。
  但他离开多年,忽然有一日回想起来,眼前便全是萋萋的影子。原来她亦是爱慕自己的,只是从小习惯了独居,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想着萋萋一贯娇气,他不在的那些年,一个人会不会哭呢?
  但世事变迁,往往超出人的掌控范围。
  凤歌一边四处历练修行,一边凝神思忖着自己的旧事。却没料到凤凰一族内出了变故,他被几个长老拎着翅膀押解回族。
  总之变来变去,凤歌作为同辈中最年幼的一只嫡系火凤,竟然成了凤族的王!
  此事可谓是让人惊讶,他自己也很惊讶。但毕竟天生气度异于旁人,稳住心神后,行事竟然张弛有度、恩威并施,几番明里暗里的交锋过后,让族中众凤凰也不得不服。
  但王位要想坐得稳,还须得世家大族的扶持。
  凤歌心中百般不愿,却还是拗不过族老们的意思,迎娶了重明鸟一族的小公主为妻。彼时四方张灯结彩,十米长的红绸从楼顶垂下,迎风飘展,一派富丽奢靡的热闹景象。
  凤歌身穿大红色喜服,头发被高高绾起,露出如玉的面容。曾经含笑的丹凤眼,变得冷毅凌厉,有摄人风姿。旁人分明不敢直视,却还想壮着胆子抬头,偷偷打量下英俊的年轻的王。
  他走上绛红色的羊毛红毯,尽头也是一派大红色的喜堂。脚下的地毯触感绵软,身上的绸缎喜服丝滑妥帖,处处都透着贵气华丽,却让他一时有些恍惚。
  彼时在嵬城,他还是少不经事的少年凤凰,单凭着一颗冲动的心,和萋萋在房中设了简陋的祭台,潦草的拜了天地。他那时并未成过亲,并不知道亲事该弄得庄重繁复,方能显出对新娘的尊敬。
  此时忽然想起,并未让萋萋穿过这样布料上乘的喜服,也并未将她的名字纳入族谱。
  过往百年,竟都像一场了无痕迹的春梦。梦醒后便是长长的红毯,一步一步的走向前方。
  但他刚刚举步,一只极小的青鸟却扑闪着翅膀,灵巧的落在他的前方。凤歌挑了个没人看见的角度,从青鸟喙中取下发黄的信纸,不露痕迹的藏在袖中,低头极快的扫了两眼。
  他在族中有隐秘的势力,随从们总是用这种方式传递重要信息,以隐人耳目。
  但凤歌刚看了两眼,就陡然变色,手指颤抖得快要抓不住信纸。
  那其实是萋萋写给他的一封信。嵬城与外界的通信极难,但她实在有事情拜托凤歌,所以托人辗转送了出来。
  原来,是萋萋念着莺哥的年岁渐长,应当勤勉修行、潜心学艺。但苦于嵬城没有合适的学堂,又没有能教导凤凰的师长。而她虽然与凤歌相伴百年,却实在不了解凤凰修行的法门,唯恐耽搁了莺哥的修行。
  不过她向来尊重莺哥的意见,所以将莺哥唤到面前,慎重的问他的意思。而莺哥自是不愿意留母亲独自住在小城,无人照拂。但萋萋却严肃的告诉他:
  “母亲曾犯了错,所以在这里居住修行。我原不明白这牢笼有甚可怕的,但住的久了,就明白与世隔绝本就是一种惩罚。年岁漫长,日日清苦。但我却因此能静下心想一想,突破心境上的桎梏,从前停滞不前的修为境界,也因此提升。但你不一样,你本无错,不该困居在此。我也舍不得你一个人出去求学,但未来的路怎样走,还得你自己澄心细思,自己决定。”
  莺哥拜别了母亲,当真在房中静心思量了一整日,终于做下决定,要出外闯荡历练一番。
  既然儿子有如此高的觉悟,那萋萋自然也能豁出面子,去求一求故人。于是她辗转送出信件,只是考虑到两人的情缘已了,唯恐叨扰了对方,所以措辞十分的委婉小心,信上只写了寥寥几句:
  '凤歌:我生下了一只小凤凰,本想告知你的,却错过了合适的时机。此事是我擅自决定,所以本不该叨扰你。只是小儿年岁渐长,在嵬城耽搁了修行。望你念在他是同族的份儿上,替他寻一位良师。我来信唐突,有何不妥帖之处,还望见谅。'
  只是从嵬城送信实在是难得很,此信辗转了多年,才被交到了凤族的手里。而收信的恰巧是凤歌的心腹,看过此信后大惊失色,觉得此事刻不容缓,就派青鸟递给了凤歌。
  只是这时机也太过巧妙了,凤歌刚踏上成亲的红毯,众人还在等着看意气风发的新郎官。
  凤歌收到的信根本没有落款,但字迹自有风骨,再无第二个人能写出。
  如果是少年的凤歌,收到信必然拔足狂奔,姿态风度都全然不顾。但今日不同往日,凤歌早已变得沉稳有余,脸上再找不出半点儿少年郎的痴狂。
  他将信紧紧捏在手中,从指尖到肩膀都是颤抖的。
  但他只失态了片刻,脸上竟然酝酿出一个得体的微笑,而后步伐从容的接着往前走去,他的终点是赤红色的喜堂。
  新郎官的行事,让人挑不出半点差错。娇俏的新娘亦满脸羞涩的看着自己的良人,看着他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的写在族谱上。从此两人的名姓紧紧依偎,再不分离。
  而凤歌也极为温柔细致,对待妻子十分尊重,令人如沐春风。
  只是几年之后,嵬城与妖界的门大开之际,凤歌突然想起自己有一桩公事,要出外几日。他的夫人不疑有他,自是目送他步伐稳健的远去。
  而火凤一路避开耳目,展翅冲进了嵬城,却立在一个小小的桥头,不知该往何处去。
  萋萋,你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小火凤回来惹!
莺哥儿终于要见到野生的爹爹了……

  ☆、凤歌4

  
  凤歌虽然失魂落魄的杵在桥头; 却惊动了路过的一堆人。
  有只妖怪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很是诧异的揉了揉眼睛,直勾勾的盯了半晌。直到凤歌毫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小妖怪才如梦初醒; 拔腿就跑; 气喘吁吁的奔到了解忧酒馆的后院儿。
  他扶着树; 喊道:
  “莺哥小子!你爹来了!”
  梨花树下; 莺哥正在跟梦君叔叔讨教棋艺; 杀至正酣…于是头也不抬的回到:
  “下次换个玩笑开!无聊!”
  小妖怪也不气馁; 想着这小子从没见过爹爹; 一时羞恼也是有的。所以他就再接再厉的劝到:
  “当真来了; 就在城南的桥头呢,你快去看看吧!”
  饶是少年好气性,听到这里; 手中的棋子也无论如何都落不下去了。他抬头; 问对面的梦君叔叔:
  “我应该去吗?”
  梦君眯着眼睛,微笑着收起棋盘,说:“自然是去的,你不是一直想见爹爹吗?”
  可是平日里开朗的莺哥; 却难得的面露难色; 犹豫的说:“可是不知道娘亲会不会高兴……”
  梦君哈哈笑着拍了下他的头,“你的小脑袋瓜儿都在乱想什么!你娘亲自然也是高兴的!”
  莺哥本来既是兴奋又是担忧。喜的是终于能见到自己的亲爹,忧的是听闻娘亲和爹爹不睦,不知两人见面后会不会怄气呢。不过被梦君拍了下脑袋; 他倒是想清楚了些,横竖都是要见面的,自己瞎踌躇些什么!
  于是他横下心,告别了梦君,就一路小跑到了桥旁。
  他停下脚步,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风姿卓然,令人心生仰慕。
  莺哥走到他身后,语气故作欢快的问了一句:“我是莺哥,你是我爹爹吗?”
  他的音调清脆,却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忐忑。
  而凤歌愣了一下,站的笔挺的身子忽然垮下了肩膀。他迟疑的回过头,正看到小少年笑吟吟的望着他,左脚却很不好意思的在地上画着圈。
  凤歌笑了,他根本无须追问,只因面前的小少年与他太像了。同样是斜挑的丹凤眼,薄唇高鼻,笑的时候嘴角微抿,眼中带有狡黠之意。
  只是身高才到他的腰部,像个迷你版的自己。
  凤歌对他点点头,说:“我是你的爹爹。”
  但莺哥儿却歪着头,疑惑地问了一句:“那你为何不回家?是不知道我们住在哪里吗?”
  凤歌摇头:“我知道,只是太久没见你娘亲,怕她见到我会生气。”
  莺哥儿听到他说的,反倒长吁了一口气,蹦蹦跳跳的上前拉住他的衣袖,仰头说到:“真是巧了!我方才也怕娘亲不高兴,所以犹豫要不要来找你呢!不过…”
  莺哥儿故作老成的上下打量了一圈,点点头,严肃的说:“不过你长得算是玉树临风!我娘亲是个喜好颜色的,一定不会讨厌你的!”
  凤歌听的好笑:“哦?你怎知你娘亲喜好颜色?莫不是她见到英俊少年就走不动道儿,所以给你留下了这种印象?”
  “非也、非也”,莺哥摇头,“我曾问娘亲,爹爹有什么优点?她憋了半天,最后甩给我一句'长得好看吧'……所以我想着,我娘亲是个看脸的!”
  凤歌简直要扶额叹息了,萋萋哪儿是在夸他好看呀,这分明是怨了自己,随意拿话搪塞儿子罢了!
  而莺哥是个活泼的,就拽着爹爹的袖子,一路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萋萋原来说的没错,凤歌的确不喜欢小孩子,尤其讨厌呱噪难缠的。不过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却越看越满意,嘴角笑的都快咧到了耳后。
  凤歌就这么被一路拽到了院门,抬脚进了院子。
  小院儿的布置和当年很不一样。原来的地上铺着白色的鹅卵石,墙边植了青竹,布置得十分风雅。但现在,地上的砖竟然被起了一半,密密匝匝的种着各种菜蔬。一进门就是一株枝繁叶茂的桃树,桃枝险些撞到了他的脑袋。
  而仅剩的青砖地上,左右散落着许多木制的玩具。有漆成彩色的小木马,还有零七八碎的积木…院角竟然还搭了一架秋千!
  铺面而来的生活气息,让凤歌彻底愣住了。他只知道萋萋爱好高雅,喜欢摆弄些书画琴筝,从不知她还有这等爱好!倒把这里弄得像人间的小院儿,处处都透着烟火气息。
  凤歌现在居住的宫殿,是前任凤王按喜好布置的,极为富丽堂皇,亮的人睁不开眼睛。大殿空旷庄严,随便一件摆设都价值连城,所以侍女们走路都蹑着步子、敛着呼吸,生怕碰坏了东西。
  但这里,却有着一种家的氛围。
  “莺哥,你回来啦?”
  萋萋听到大门的响动,笑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凤歌浑身一震,慢慢的将目光投过去。他看见萋萋穿着藕荷色的家常便衫,头发在脑后松松的挽起,身上连一件首饰都没有。但是那如玉的面容,和嘴角明快的笑意,一如百年前的初见时光,分毫未变。
  凤歌突然觉得手脚有些僵硬,不自在的理了理袖子。他穿的是织金的云锦,腰带是环环相扣的玉环,衬得十分庄严,很符合一族之王的气势。但他却突然觉得自己的打扮太过老气,面皮也紧绷得很,不像少年时那样带着笑意。
  他面前的人儿却气质纯净,许是没什么心事,所以脸上丝毫不见风霜,一双眼睛也清澈灵动,带着自然的少女气息。
  而莺哥儿早已蹦跳着走到娘亲面前,乖巧的向她解释了遇见爹爹的事情。
  凤歌已经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绞尽脑汁的在想要怎么道歉,才能平息萋萋的怒意。
  但出乎他的意料,萋萋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然后面色如常的邀请他进屋喝茶。
  直到一杯浓茶下肚,凤歌僵住的思维才清醒了一些,他也不知从何开口,就问道:
  “院子里的东西是你弄的?倒不像你的性格。”
  话一出口,他都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头。哪有上来就挑刺儿的!他也是脑子糊涂,口不择言了。
  但萋萋却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回到:“都是给莺哥儿做着玩的,一些小木雕罢了……哦对,那些菜是新种的,给莺哥吃也新鲜一些。”
  凤歌倒是真没想到,他原以为那些玩具是旁人送的,却没想到是萋萋亲手切割打磨的。他不由得偷偷看了看萋萋纤长的手指,指尖果真起了薄茧,不像从前那样细嫩,一看就是经常操持家务的。
  萋萋也察觉到他在看自己的指头,却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她从前自视清高,很不耐烦做琐碎的家务。但有了儿子后,做这些琐事反倒十分开心。毕竟小儿爱笑爱闹,她总不能让小家伙和自己一起弹琴作诗、饮风露而食吧……
  凤歌又尴尬的喝了口茶,却忽然想到自己不爱喝茶,所以萋萋从来都给自己准备果汁甜浆。许是今日匆忙,一时忘了?
  萋萋要知道他的想法,必得喷一口老血!她不是忘了凤歌不爱喝茶,只是懒得另外准备了。就像她现在敷衍的答着话,眼睛却一直瞟着在桌边吃点心的莺哥,生怕他噎着了。
  “我突然造访,原以为你会惊讶的。”凤歌这样说。
  “嗯?”,萋萋奇怪的答道:“不是我给你去信的吗?”。她说完,忽然想起以自己之前的脾气,肯定会和凤歌怄气,摔盘子砸碗的把他轰出去。于是脸色有些微红,颇为当年的幼稚感到羞愧。
  而莺哥这小子,聪慧的很。许是感觉到了爹爹和娘亲之间的气氛不对,就转了转眼珠,随意找了个借口溜了。他虽然很想腻在爹爹身边不走,不过权衡之下,还是想给他们留出独处的空间。毕竟天长日久,有的是时间慢慢叙旧。于是他欢快的跨过门槛儿,还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句:
  “娘,不用给我留晚饭啊!我去梦君叔叔那里吃!”
  萋萋无奈的看着一溜儿小跑的儿子,不由得在脑中感慨‘儿大不中留啊’。明明都感受到了她和凤歌之间的尴尬气氛,还非得找个滑稽的借口遁了,真真是……
  凤歌倒是在心里暗笑,好小子!知道心疼爹爹了!当着儿子的面儿,有些话总是不好说,现在倒是方便了,可以把心中的打算全盘托出了。他思忖了一下,斟酌着语气说道:
  “我预备把你和莺哥儿都接回去。你看是今天走?还是收拾收拾东西,过两日再去?”,凤歌说完又顿了一下,“其实也不用收拾什么,我宫里都齐全的很……若有短缺的,再叫宫人给你们添置。”
  萋萋听得十分无奈,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凤歌霸道的性子还是没有丝毫改变,决定好的事情完全不听别人的意见。她说:
  “我是戴罪之身,不便出去。让莺哥儿跟你去罢,这孩子性格独立,对他我也很放心。”
  凤歌不满地皱眉,“你那破档子事儿都过去多少年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我自有办法替你解决。”
  许是怕萋萋不相信他,凤歌还言简意赅的介绍了自己现在的景况。身为凤族的王者,总有些门道替她开脱的。
  但萋萋关心的显然不是他的王者之位,她听闻凤歌已经娶了新妇,不由得有些担心。她相信凤歌会对莺哥儿好的,但新进门的王妃呢?设身处地的想想,小姑娘刚过门没几日,夫君就抱回来一个半大孩子,还是个妥妥的男孩子!这哪儿是什么孩子呀,简直是拦路虎了!
  萋萋自然没有让孩子争夺王位继承权的想法,她相信莺哥这孩子也没有。但事情牵扯到旁人,就复杂的多了。若那王妃是个心胸狭隘的,必定将莺哥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若那王妃是个心地善良的,那倒还好说些……
  萋萋斟酌了半天,问道:“你的王妃,可知道莺哥的事儿?”
  “自是不知”,凤歌毫不在意的答道,而后十分肯定的说:“我来得匆忙,回去再告诉她。你不用担心会受到刁难,王妃性情纯良,必能接纳你们母子。”
  凤歌是个性格直爽的大男人,又习惯了身居高位,说话就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习惯单刀直入主题。在他想来,他与王妃纯粹是政治联姻,双方都清楚自己的地位与责任。他们给对方的,是地位与尊重,而绝不是普通夫妻间的感情。
  所以他决定带莺哥母子回去后,就从未担心过会受到王妃的阻挠。即便是王妃想阻挠,他也有千百种方法让她闭嘴,也让那些老臣闭嘴。
  但萋萋的想法自然跟他不一样……她听凤歌说完,心中就泛起了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似乎自己和莺哥儿,是凤歌豢养的外室,而且是羞于见人的那种……
  一想到自己要带着孩子,身份尴尬的在王宫住着,对着正妃战战兢兢的,她就浑身地不自在……更何况方才凤歌说王妃性情纯良,那是什么意思?是说她的性格狭隘,锱铢必较吗?
  如果是以前的萋萋,这时候必定要摔了茶杯,语气冷硬的跟他争执一场。但她毕竟是当娘的人了,性格起码比之前多了一条优点,那就是——能忍!
  于是她自己多灌了几杯茶,把心中的情绪压了下去,说:“此事牵扯甚多,我还得再想想,晚些再与你答话。”
  说完,她竟然跟莺哥一样,找了个借口遁了!
  凤歌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提起裙子,步伐轻快的跑了。心想梦君家的晚饭有那么好吃吗?一个二个的……都去那儿躲自己??
  如果是凤王凤歌,此时肯定一拂袖子,气愤的走了。但他回到了嵬城,却似乎拾起了当年冲动小子的劲头,变得没脸没皮了些。于是也提起步子,大摇大摆的往酒馆儿方向走去。
  于是乎,梦君看到接二连三来他家“吃晚饭”的人,不由得面部抽搐,在心中哀嚎:
  万事都好说……只是待会吃饭的时候,千万别吵起来呀!
作者有话要说:  嗯……大家有木有发现,萋萋在听到凤歌娶了新妇后,满心想的都是儿子的未来。而自己,丝毫没有吃…醋……
并不是因为当娘了,变得婆妈了…而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早不是凤歌了……或许她曾经挣扎过、彷徨过、埋怨过,但现在,她做到了内心平静无波,把前相公从脑海里踢出去了!快哉!
嗯,这是个可怕的现状,但呆呆的凤歌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
所以萋萋会跟他回去吗?请期待下一章……

  ☆、凤歌5

  
  这顿饭吃得异常尴尬。
  萋萋全程面无表情; 凤歌全程眉头紧锁; 梦君全程欲言又止。
  只有心大的莺哥儿,一个人埋头苦吃,对此浑然不觉。
  而这还不是最尴尬的……一顿饭吃完; 萋萋竟然平静地擦了擦嘴; 跟凤歌说她要和梦君商量一下莺哥的事情; 让他先回避一下。
  顿时; 凤歌心头一股邪火上冲!若不是莺哥儿长得跟他一模一样; 他都要以为是梦君亲生的了!他冷哼一声; “你俩倒是熟稔。”
  萋萋瞟了他一眼; “谁还没个闺中密友呢。”
  而梦君正低头用茶水漱着口呢;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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