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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是只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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萋萋瞟了他一眼; “谁还没个闺中密友呢。”
而梦君正低头用茶水漱着口呢; 闻言,一口茶呛在了嗓子里,咳了半天。他承认; 自己跟萋萋的关系确实跟闺蜜差不多; 但怎么话一出口就变味儿了?梦君脑补了一下自己捏着帕子,娘里娘气的跟萋萋讨论绣花的场景,不由得浑身都抖了一下。
莺哥和他娘亲一样淡定,递了条帕子给梦君; 又转头很无辜的说:“爹; 你还是先走吧。我跟娘说完正事儿,就回家。”
他的语气严肃的很,但“回家”这两个字,却让凤歌心里乐开了花儿。也是!甭管是什么牛鬼蛇神; 都是外人!于是,凤歌露出了一个十分欠抽的表情,对儿子招了招手:“小子,爹先走啦!”
莺哥扶额:“再见爹……”
也不知萋萋和梦君商量了些什么,总之当她牵着莺哥儿的小手回去后,兴奋的莺哥一脑袋就扎到了亲爹的怀里,仰头高兴地吼道:
“爹!娘亲答应和我们一起回去啦!”
凤歌勾起嘴角,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用力揉了揉儿子的头。
“好小子!在这儿等我消息,我过两天就回来接你们。”
凤歌说完这话,就风风火火地飞了回去。他做事也很麻利,没几天就把母子俩接到了凤宫。
若不是要跟那些老臣周旋,他简直恨不得当天就办成了这事儿……
只是他没想到,萋萋竟然那么快就接受了新的身份、新的宫殿。他原以为以萋萋的性子,必定对侧妃的位子不屑一顾,连踏进宫殿的大门都觉得是种侮辱。
但面对他安排好的一切,萋萋竟然面无波澜的点了点头,牵着儿子的手就施施然走了进去。而立在两旁的宫娥,原本预备着瞧上一场后宫大戏,却没料到当事人既不撒娇也不闹别扭,冷得就跟块儿冰似得,好没意思……
凤歌按说是该高兴的,但他其实有些疑惑。便立在汉白玉的台阶上,远远地看着萋萋迈入寝殿。她的脊背挺直,背影清瘦,牵住莺哥的一只手指骨修长,泛着如玉的冷色。
他看着萋萋微微偏头,对莺哥儿露出一丝浅笑,清雅的面容被仲夏的光晕模糊了轮廓,显得分外柔美。只是感觉和从前不太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又觉不出来。
凤歌失笑,觉得自己多虑了。他觉得萋萋是个嘴硬心软的性子,此番肯委曲求全的跟着他,必定是念着当年的种种情谊。
他想着这样真好,他曾以为丢失了百年的东西,又回到了身旁。此后的日夜,他必要对萋萋母子千百倍的好,才能弥补上缺失的时光。
他站在阳光下,眉头渐渐舒展。
但日子滑走了月余,凤歌的眉头竟再度皱了起来,他发现自己想错了。
萋萋对正妃很客气、对近臣随侍很客气、对端水倒茶的宫娥很客气,而对凤歌,也很客气……
这种客气早就超出了‘礼貌’的界线,从里到外都透着冷意,纯粹是对陌生人的敷衍委蛇。
凤歌有次想在寝殿留宿,夜至三更都赖着不走。而萋萋也不说什么,就在烛火下淡淡的看书,瞥都不瞥他一眼。
莺哥儿早就有了自己的宫殿,现下只有他们两个独处。
凤歌凑到萋萋的面前,离她的鼻尖只有一寸,而后酝酿出一个邪气的笑容。凤眼微挑、神情散漫,白日里的威严被尽数卸下,此刻的表情,唯有‘勾人’二字可以形容。
站在角落里的宫娥都羞红了脸,把头深深埋下,不敢再看。
但萋萋片刻后,才后知后觉的抬起了头,露出一个茫然的神情。她垂下眼帘,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些许,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凤歌很不满她的动作,一把把她扯到怀里,却觉得胸前硌硌的。他不耐的皱眉,把萋萋手里的书册抽了出来。
“你看的是劳什子书?有我好看吗?”
萋萋柔顺的待在他怀里,不说话,也没有反手抱住他。
而凤歌自然不肯放过她,他紧紧地箍住萋萋的身子,低头衔住她柔软的唇瓣,恣意摩擦。
两人曾经有过更亲密的时刻,也曾赤诚相对,彼此都触到微凉的肌肤。但凤歌多年不见萋萋,心头的那把火烧得更盛,从发梢到指尖都泛着生疼。
他想把萋萋揉碎在怀里,成为他的骨他的血,永不分离。
但萋萋没有任何反应,她乖巧柔顺,不曾反抗,更不曾给过丝毫回应。凤歌对她辗转厮磨了许久,她的脸色也不见半分潮红,眼神一片清明。
凤歌终于觉得不对劲儿,努力控制着移开了唇,却见到萋萋的眼中刚好闪过一丝厌恶,神情冷淡的如冬夜的冰。
这不是他熟悉的萋萋。
凤歌知道的那个萋萋,会害羞、会耍小女子的脾气,偶尔对他投来晶亮的眼神,一颦一笑都是甜蜜的爱意。
凤歌抵住她的额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萋萋,你还是怨我了,是吗?”
他又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用低沉地音调说着:“我会对你们好的,相信我,萋萋。”
事已至此,他对过往的事情,还是未表露出丝毫的歉意。许是男子抹不下那张脸皮,又许是对旧事不太在意,更看重未来的触手可及。
但这无疑让萋萋的神色又冷了几分,她轻轻推开凤歌,说:“你若让我履行做侧妃的职责,我并无异议。但别对我要求太多,毕竟人心,是无法控制的。”
凤歌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凤眼里满是冷凝。
他看着萋萋慢条斯理地解下外袍,露出一大片莹白的肌肤,而后微微低头,又浑不在意的要去扯内衫的带子。
凤歌一把攥住她的手,低声呵斥:“够了!”
而萋萋抬头,露出多天来的唯一一个笑容,轻佻又妖冶。她说:“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她的神色刺痛了凤歌,凤歌别过脸去,不再看她……他要的当然不是宽衣解带的美人儿,那样的人有太多太多……娇艳的脸、美好的酮体,带着对权力和财富的贪欲,一个又一个的爬上他的床,柔若无骨的贴上他的肩膀……
他曾以为那样才是男子的极乐,但午夜梦回,他不知餍足的抱住身侧的人,无意识地呢喃了句:萋萋。
那时他从梦中陡然惊醒,翻身坐起,看着一床的狼藉。帷帐里充斥着刺鼻的香味,让他的神经一阵赛过一阵的痛,胃里一阵翻涌。他从雕花大床上翻下,扶着床柱止不住的干呕……
他想起了小城里破败寒酸的屋子,两个人共用一床薄被,怀中是幽然的冷香。
但此刻,凤歌与梦中萦绕的人儿近在咫尺,心却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他森然冷笑,“萋萋,如果这是你的报复,那很好、非常好……”
萋萋无辜地眨眨眼,说:“你是莺哥儿的爹爹,我报复你做什么?”
“除了爹爹这个身份呢?”,凤歌痛苦地后退着,“我和他人,有什么差别?”
“自然是有差别的”,萋萋说,“我曾真心的爱慕过你,曾不舍的和你道别。但现在,你就是风中的杨絮、水中的沙砾,虽有些碍眼,倒也可以忍受。”
可…以……忍受吗?
凤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双目赤红,愤怒地吼着:“那你为什么要再嫁给我?这不是报复是什么?”
“哦?”,萋萋莞尔,“因为嫁给你和嫁给他人,没什么差别吧。凤歌,我还是……想有个安稳的家的。”
“安稳?这就是你所求的吗?”,凤歌冷笑,“那便如你所愿吧。”
萋萋看着凤歌大步流星的离开,微微叹了口气。她确实想试着回到从前,但她却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心。凤歌每靠近一寸,她都感到深一分的厌恶,这种感觉实在不太妙。
所以他走了,也好。
凤宫里的侧妃娘娘失宠了,凤族的人对此都很诧异。明明当初接回来的时候,费了那样大的力气。何况还有个正经皇子在那儿撑腰呢,怎么就忽的失宠了?
流言传来传去,就传到了莺哥的耳朵里。他找个机会溜出族学,甩掉身后跟班儿的一大堆宫人,径直去他娘亲那里敲门。
而前不久还人满为患的寝殿,短短几日就显出了颓色,宫人都没精打采的。
萋萋站在窗户旁,神情柔和的修剪着盆景,招呼莺哥儿过来出主意:
“过来帮娘亲看看,这个侧枝还要不要再剪一下?”
莺哥儿气鼓鼓的走过来,委屈地说:“娘亲,你和爹爹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你听旁人说什么了?”
“娘亲!”,莺哥儿急了,“你不是和爹爹和好了吗!可是、可是我听说……”
萋萋放下手里的剪刀,蹲下身把莺哥抱在怀里,解释道:“莺哥儿,娘亲不是跟你说过嘛,我和你爹爹的情谊淡了,但这不会影响他对你的感情。”
“可是……我还是想让爹爹和娘亲在一起!我讨厌正妃娘娘……”
“莺哥!你就是这样尊重长辈的吗!”,萋萋的语气严厉了起来,“她的脾气和善,对你未有不妥帖之处。你即便做不到亲近她,也不能失了伦常,说出让人寒心的话来!”
萋萋说的确实是实情,她原本不放心莺哥儿在凤族求学,所以特地跟了过来。没料到凤歌新娶的正妃,真的是个性情单纯的美人儿。虽然见到莺哥儿后也有些酸涩,但却很快的接受了他,甚至小心翼翼地去讨好他。
萋萋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对少女怀春的心思摸得通透。因为喜欢一个人,便无条件接受他的一切,百般迁就……她甚至有些心疼正妃,觉得这个小姑娘太过懂事了一些,也更为自己的到来而感到愧疚。
莺哥儿受了训斥,低下了头,声若蚊蝇的道歉:“对不起,娘亲,我知道正妃娘娘是好人……可是,莺哥不想看到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
“莺哥儿”,萋萋温柔地打断了他,“娘亲从不觉得孤单 ……你刚生下来的时候,那么小、那么柔软的一团,我抱着你都有些不敢置信……但从那天起,我就多了个至亲的家人,每时每刻都觉得很满足。我曾经怨恨过你爹爹不在身旁,但当我有了你之后,却非常非常的感谢他,感谢他能把你带给我。我想有一天能和他分享这份喜悦,也希望,他能在别处过的幸福。”
“为什么是别处?娘亲不喜欢爹爹了吗?”
“不,我喜欢。是亲人间的那种喜欢,和从前的心情是不一样的。莺哥儿,你能明白吗?”
“娘亲……”,小莺哥终于没忍住,埋头在萋萋的怀里大哭。
而窗外,凤歌立在窗棱投射出的阴影里,面色阴沉。
此事过去几年后,一道旨意到了偏殿,废侧妃为庶人。
萋萋对这事的反应很平淡,将来时带的东西打了个包裹,拢共也没几件东西,轻轻巧巧的一团。
莺哥儿也明白了娘亲的心思,没有阻拦。他在亲卫的陪同下,一路送娘亲到了人界,百般不舍的看她安顿好了一切,才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已经长到了要独立的年纪,想试着独自去承担风雨。待他变成最强壮最厉害的小凤凰,再亲自接娘亲离开。
萋萋年少时在人间游历,买了个两进的院子,托一个相熟的猫妖替她料理着。此番她又住了回去,但人间早已年代更迭,沧海桑田。
她终于恢复了一个人的清静日子,除了偶尔和莺哥儿通信,并未跟凤宫的他人联系。这个“他人”,自然包括了前夫君凤歌。
想来也是好笑,她竟然两次都跟同一个人和离。只不过第一次还心有不甘,第二次却恨不得快点儿打包走人。
她想念年少时在人间游历的时光,寄情于山水书画,而不是儿女情长。她想自己是真的放下了吧,断了念想,就再也不会感到失望。
这天,萋萋去江边作画,空中却飘了细雪。
“刚过了冬至,这就下雪了吗?”,萋萋对着天空喃喃自语,伸手接了几片雪花,看着它们融化在掌心里。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好笑的摇了摇头,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一把伞撑在了她的头顶,身后是熟悉的气息。
萋萋整个人都僵住了,动作缓慢的回头,看到凤歌正用一双丹凤眼,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你怎么来了?莺哥儿呢?”
“哦”,凤歌很不耐烦的跺着脚,说:“那小子够大了,我禅位给他了。”
雪明明刚开始落下,地上也没有结冰,萋萋却觉得脚下一滑,险些就站不住。她没绷住情绪,气呼呼的对凤歌说:“他才刚刚行冠礼!你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
凤歌没好气地答道:“那你当娘的,不还是狠心丢下他那么久!”
“你、你!”,萋萋气得浑身颤抖,“你强词夺理!不是你把我休了的吗!”
“哦!我不休你!眼睁睁看着你在宫里磋磨时光吗!我看你在人间过得倒是惬意,都把我们父子忘在了雪堆儿里!”
萋萋楞住了,她本以为凤歌是被她的态度伤了心、再度厌弃了她,才让她出宫的。怎么现在听来,是看出她在凤宫的不自在,让她自己去玩儿的这算个什么事儿?
雪纷纷扬扬的落下,凤歌抖了抖伞,问:“跟我回凤宫吗?”
“不回。”
“好,那我跟你回家。”
萋萋气红了眼眶,“你这人怎么这样……”,话没说完,就被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萋萋,我想你了。”
细雪无声,凤歌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一句轻飘飘的回应……
“凤歌,我也想你。”
“嗯,我知道。”,他顿了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嗯,不晚。”
……
多晚都不算晚,因为我爱你,从未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凤歌】这篇结束了,下一章是新的小故事。
刚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就打算写十个不一样的小故事,【凤歌】是第九个。
这个篇章里的人物没有十全十美的,都有着各自在人性上的缺点。他们都不是完美的,凤歌刚愎自大、萋萋软弱逃避,但他们都逐渐发现了自己的缺点,并愿意试着去收起自己的棱角,去让对方幸福。
人是需要成长的,期间经历许多事,也必将导致他们无法回到原点。
但他们会有新的起点,只要足够勇敢,足够坚定。
……
据说今天是白□□人节还是啥的?所以写了个有情人的结局。
望天下有情人都有勇气相聚。
晚安咯
☆、梦君 【终篇】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 栩栩然胡蝶也; 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
梦君是只魇兽。
按说,魇兽是要归星君养的。但梦君的原主; 竟然是二郎神君……
此事说来也巧; 二郎神君某日闲来无事; 在天宫遛哮天犬。但神犬的智力非一般家犬可比; 很不耐烦主人遛他; 只一个劲儿的撒欢儿跑。这跑着跑着; 就闻到远处一阵香甜的奶兽气息; 貌似很好吃的样子。
哮天犬吞了吞口水; 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似得!
二郎神“卧槽”了一声!腾起祥云,也跟着像箭矢一般的飞了过去。
而可怜的星君; 分明是个翩翩如玉的佳公子; 结果今天走了背运。尴尬的替自己的魇兽接生不说,还被破门而入的哮天犬给扑在了地上,撞得后脑勺生疼。
星君的脸色都绿了,一脸嫌弃的推开哮天犬; 却发现这畜生竟张开了大嘴; 跃跃欲试的要吃小魇兽!
“二郎神!把你的狗给我牵走!!”,星君怒吼。
二郎神刚赶到门口,闻言哈哈一笑,脸上尽是促狭之意。笑得浑身发颤的拱了拱手; 说:“对不住啊星君!不知你今日事忙……竟然在……接……接生?”
星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梗着脖子争辩道:“我就是担心这魇兽难产,在一旁看看罢了……你还不把哮天犬给拉走!仔细他吃了我的小魇兽!”
也难怪星君紧张,魇兽的繁殖不易,天上拢共也没有几只。这回可得了个宝贝疙瘩,又长的十分灵动乖巧,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甚是可爱。
“咦?”,二郎神凑近看了一眼,正瞧见这小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模样甚是可怜。他沉吟了一下,就问到:“这是鹿?能吃不?”
星君瞪大了眼睛,觉得这厮真是暴殄天物,真真是个粗人!当下就恼怒的赶他走,骂道:“吃你个大头鬼啊!我看你的哮天犬挺好吃!”
二郎神蹙眉,很是严肃的教育他:“不管是神犬还是家犬,都是有灵性的,万万不能吃的!”
他被星君推着往外走,却觉得裤腿儿被拽了一下。低头一看,这只小魇兽正咬着自己的裤脚,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呢!
二郎神君笑了,“你看,这只小兽想跟我走呢。”
“你浑说什么?”,星君讶然,但低头一看,小魇兽果然追随着二郎神君,那模样竟似极为依恋似得。他心中纳罕,大为不解。但是灵兽妙就妙在这一个“灵”字,修行、认主都有自己的主意。
而星君本就有了一只魇兽,这只小不点儿,原本想着养大一点儿,再让他自己认主去呢。这可倒好,刚出生一天时间,就自己巴巴的认主去了,真是气煞他也!
星君看看自己清瘦的身姿和瓷白的皮肤,再看看二郎神的一身腱子肉和古铜的肤色,顿时摇头叹息。小魇呀小魇,你这审美品位真是堪忧呀……
“罢了罢了,你既喜欢二郎神君,就跟他回去罢!”
小魇兽松开嘴,欢喜地叫了一声儿,又跑回去,亲昵的蹭了蹭自己的娘亲。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二郎神很郁闷,他本来是遛狗的,怎么又捡了一只新的?
哮天犬也很郁闷,他本来是遛弯儿的,怎么多了一只竞争对手?于是他暗暗咬牙,不若等二郎神睡熟了,自己偷偷把魇兽吃了?嗯,反正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
但小魇兽似是感受到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紧紧的跟着二郎神君。到了晚间,竟非要歇在二郎神君的寝殿里!
二郎神被他缠的没法子,又觉得不过是只小奶兽,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也就随他去了。
这是梦君出生的第一天,彼时他得了个很清雅的名字,就叫“木夕”。双木夕,正是一个“梦”字。
天宫从来不养闲人,也不养闲兽。其他的灵兽们,要么骁勇善战,要么能当坐骑。
木夕的娘亲,是负责给小孩子织造美梦的魇兽。晚上打卡上班,清晨日头初升时,才打着呵欠回宫。将小孩子的噩梦都嚼碎当了食物,却将美梦送出去。
但木夕很闲,只因他跟的是二郎神君,用不着管那织梦吃梦的活计。原本他还想着,不如再勤勉的修炼修炼,也当个能作战的小灵兽好了。
但某年某月某日,他亲眼目睹了哮天犬这厮,竟然手撕了一只巨大的灰熊,搞得血雨纷纷……木夕有洁癖,当下就发誓要离哮天犬远远儿的,才不要跟他一起并肩作战呢。
木夕转念一想,要不当二郎神君的坐骑好了?别的神仙都骑个仙鹤呀、麒麟呀,让神君骑个魇兽,多么的与众不同、标新立异!但是……二郎神君身高八尺有余,铮铮铁骨、肌肉贲张。那张脸蛋儿虽长得挺俊朗的,但那个身板儿,实在是……实在是让木夕不堪重负呀。
而二郎神君也没有拿木夕当坐骑的意思。开玩笑,他的重量再加上兵器的重量,还不把这小玩意儿给压碎了?
所以木夕足足闲了五百年,每日的工作只有一个,卖萌!
幸好他长得灵巧可人,虽不比那些长毛畜生,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就能让一众小仙娥尖叫着扑过来,对他好一阵儿揉捏。哮天犬对木夕卖萌的行径很不齿,只因他是个浑身漆黑的英武神犬,威风凛凛、体型巨大,从来都把仙娥们吓得落荒而逃……
但二郎神君很有风骨,也可能因为他是个粗人,对木夕的大眼睛十级免疫。每日晨起,都先揉揉哮天犬的脑袋,再揉揉木夕的脑袋。那下手重的呀,把木夕揉的七荤八素的!
木夕很无奈,他觉得自己跟哮天犬不该是一个待遇。而且更气人的,是二郎神君常常扔给他一块儿肉,还说:“瞧你瘦的!快把肉吃了,像哮天犬一样长得英武些!”
木夕想想星君给自己娘亲准备的那些风雅吃食,再看看眼前血淋淋的巨大肉块,顿时觉得此生无望,只能仰天嗟叹了!
但其实……他和哮天犬,都是能化成人形的……
下界的那些个妖怪们,修炼个两三百年的,都能化作人形,更何况是他们这种悟性极高的灵兽了。
哮天犬这厮,平素虽十分血腥。但摇身一变后,却是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郎。一身黑衣,又加上黑发如瀑,更衬得丰神俊朗、玉树临风。
但哮天犬觉得这样不够英武,所以很不耐烦变作人形。偶尔二郎神支使他去下界办事儿,非得让他变成人形,说什么“打入敌人内部好办事儿”。哮天犬都哼哼唧唧的,百般不情愿的化形去。
而木夕修炼了几百年,有一日忽然发现自己能化形了!他跑到仙娥的屋子里,借了个镜子照了一下。发现自己长得跟二郎神君很不一样,反倒有些像星君。个子虽挺高的,但肤色白皙莹润,脸蛋儿也秀气的很。他不知这样好不好看,就犹豫的问了问仙娥们。
谁料,仙娥们见了他,竟不像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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