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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嫡谋-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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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文嫣也看出墨凛不高兴了,或者说,她没法不看出来,因为那一瞬间,墨凛的表情极其阴沉,眼中闪着道道冷芒,目光中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狠戾。

    彼时洛文嫣手中正执着酒壶想要给墨凛倒酒,墨凛这一沉下脸,她的手便僵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这酒还该不该倒下去。

    不过墨凛的表情很快又变回来了,将酒杯向洛文嫣那边推了一下,示意她斟酒。

    洛文嫣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笑盈盈地给墨凛倒了杯酒,然后又自己倒了一杯,继而举起酒杯,笑着向墨凛敬酒。

    墨凛亦端起酒杯,与洛文嫣轻轻碰了一下,满饮了此杯。

    这时候,他的神色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一点儿都看不出刚才脸色有变的痕迹。

    洛文嫣借着袖口的遮挡看了墨凛一眼,她心中有些困惑,难道刚刚是自己的错觉吗?墨凛这到底是生气,还是没有生气呢?

    墨凛却不管洛文嫣心中如何疑惑,自是笑容和煦地同洛文嫣吃酒说话,温情脉脉。

    很快,洛文嫣便将刚才那件事忘到了脑后,专心与墨凛说起话来。

    她今日前来,可是还有着一样极其重要的目的,不能为了些小事,耽误了她的正经事。。。。。。

    再说墨曜这边,一行人入了庄园,便见里面一泓清溪,穿堂而过,溪上驾着石桥,两边树木葱葱,绿草茵茵,满园繁花竟放,却都不是什么名贵花种,竟是那林边野地里的野花居多,一丛丛,一簇簇地开得正艳。

    杜若指着园中繁花笑说:“没想到王爷的园子里竟然种着这样的野花,实在叫人吃惊。”

    墨曜也笑了,指着他们对面的月洞门对众人说:“往里面去,才更叫你们吃惊。”

    众人都被他勾起了兴致,忙随着他下了石桥,往月洞门那里走去。

    过不多时便入了那门,众人一字排开,便见里面阡陌交错,分畦列亩,鸟虫啾唧,果蔬遍布,远远看去竟是跟京郊的农家田地似的。

    大家都笑了出来,心说怪道墨曜要说里面更叫人吃惊,原来是这么回事。

    想想也是,众人来之前本以为到园子里踏青也就是那么回事,如何也还是免不了亭台楼阁,曲水流觞,只不过碍于墨曜的面子,谁也不好明说,没承想墨曜竟真带他们来了个农家的园子,如此乡情野趣,对这些尊贵的少爷小姐们来说,可不就是别有意趣么。

    况且踏青么,自然是有野趣才好,否则谁还费力跑这么远,来什么京郊呢?

    园子的管事见大家看得满意,也稍稍放了心,昨晚上王爷派人传话来说今日要在这里招待贵客,他起先还担心准备不周,怕他们这样的农庄田舍会扫了贵客的兴,现在见大家兴致高昂,他也总算是放心了。

    “王爷,酒宴都准备妥当了,可要现在入席?”管事躬身请示道。

    墨曜看了看众人,见大家都无意见,便应了管事的话。

    管事忙引着众人往园子里面走去。

    一进到内园,入眼便见侧庭植着一株高大的杏树,想来有些年头了,枝桠遒结,冠大枝垂,满树的繁花开得正茂,那艳态娇姿,果真如宋徽宗所言,当得起“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著燕脂匀注;新样靓装,艳溢香融,羞煞蕊珠宫女”之赞。

    最妙之处还在于这杏树植在水边,不必近前去看,便可知那水中定有曼妙倒影,平添雅致之味。

    管事引着众人进了园子,待绕过那株大杏树,便听到前面传来哗啦啦地水声,众人抬眼望去,原来是溪水中的水车转动的声音。

    众人随着管事的引领又回过身来,便见刚刚那株大杏树的背面,圈着一溜葱青篱笆,里面摆着个圆圆的大石桌,上布杯盘碗箸,想来是设宴在此。

    墨曜让大家不要拘谨,分次落座,他自己则率先在上首中间的位置上坐下了。

    “都坐吧,私下宴饮,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否则还有什么趣儿了。”墨曜坐下后,便笑着招呼众人。

    墨霄同上官隐还有洛青辰互相让了一番,推辞不过,坐在了墨曜的左手边,秦玉正好站在他身旁不远的地方,便稀里糊涂地被让着坐下了。

    沈婧诗和洛青辰也正在秦玉一旁,便挨着坐了。

    杜若眼睛一转,见墨曜右手边的位置还空着,便隔着一个位置坐下了,然后一顺手将洛青染扯到那中间空着的位置上去了,上官隐见状便坐在了杜若身边,夜止则居于上官隐身旁坐下。

    席末还余了四个位子,墨曜发了话,叫半夏、知书、知礼、还有珠儿一同坐了。

    半夏她们三个还好,常与主子们同席,彼此亲近,所以没有太过顾虑,只有珠儿十分担心,但到底不敢违逆墨曜的意思,小心翼翼地挨着石凳的边缘坐了。

    只是她背脊挺得格外的直,又时不时地往秦玉那边看去,似乎是怕她们主仆不通这边的规矩,闹了笑话是小,得罪人是大。

    珠儿看着上首端坐,与众人谈笑风生的墨曜,心道这端瑾王爷心思实在难测,那日观他反应,应是对小姐无意,可是今日为何又要邀小姐同游?还有在座的这些人,她们主仆一概都不认识,想来身份都是贵重的,否则又怎会与端瑾王爷一副熟极的样子?

    小姐说话一向耿直,常常得罪人而不自知,如此一来,她怎敢不小心应对呢?

    而珠儿的这些担忧,都被众人看在了眼里,不过墨曜没有发话,大家也都没有说什么,秦玉到墨曜府上拜访一事,大家都知道了,今日墨曜既能邀请她一同前来,想来是没有防备她的。

    而且就刚刚的观察来看,众人都看出了秦玉是个直爽的小姑娘,对她的印象也不错,因而都尽量自然亲和一些,以免她和珠儿太过紧张,败了游玩的兴致。

 第五百零五章:骰子之缘,射覆之趣

    众人坐罢,庄园的管事便带着人来上菜,先上了几道冷拼,继而是热菜,最后为汤品。

    管事的介绍说,所有菜品均系园中自己栽种,虽少了几分精雕细琢,但却多了自然的本味,最重要的,还是讲究一个新鲜。

    不过这毕竟是墨曜的庄子,便是菜品再不如王府宫内的精致,也与一般农家定然有异,摆盘色味还是颇为讲究的。

    菜上全了,管事又送上了几壶酒,摆好之后,便带着人退下去了。

    墨曜指着那酒对众人说:“这是去年埋下的杏花酿,就是由我们身后这株杏树的花酿成的,各位尝尝看,这酒尝后回甘,且不上头,也适合女子饮用。”

    众人身前都摆了一个小酒壶,自斟自饮,倒也方便,且不受拘束,趣处反而更多。

    大家依言给自己斟了酒,共同举杯,说了几句祝酒辞,便都饮下了这杯酒。

    果然如墨曜所言,这酒回味带着丝丝甜意,隐约可辨其中清幽的花香。

    众人放下酒杯,暗暗点头,只有秦玉,轻声砸了一下,突然说:“这是酒吗?酒不都是辣而呛的吗?”

    大家听罢一愣,继而反应过来,都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回身再去看珠儿,果然见珠儿一副快要晕过去了的样子。

    不过珠儿是真多虑了,在座的这些人,倒都是喜欢直爽性子的,若秦玉是个娇滴滴、满腹心思的贵小姐,他们反而不屑相交,而她这样倒不失天真可爱。

    墨曜看着秦玉,笑了笑,说:“听秦小姐此言,看来酒量是不错的,若是秦小姐需要,本王可以让人送烈酒过来。”

    谁知秦玉反而摇摇头,说:“那倒是不必了,这酒甜丝丝的,也挺好喝的,就喝这个吧,我们西北都是烧刀子,那叫一个烈,喝下去整个肚腹都快烧起来,过瘾是过瘾,不过也容易醉人,王爷这酒一看就不容易醉的,我爹说了,女孩子在外不能乱喝酒,尤其是烈酒。”

    秦玉说完话,发现大家都看着她,也有些懵,便去看珠儿,那意思似乎在问,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他们怎么都看我?

    珠儿捂着胸口直抽气,心说小姐你怎么什么都说啊,万一王爷生气了可怎么好!

    秦玉无辜地眨眨眼,她也没说什么,她说的都是实话啊?

    杜若看秦玉一脸无辜,突然也笑了出来,“秦小姐爽快,我杜若就喜欢爽快人,来,秦小姐,我敬你一杯,我小时候也在西北住过一段时间,咱们倒算同乡呢!”

    说罢,便倒了杯酒,举杯敬向秦玉。

    秦玉心思没那么弯,在座的这些人,她看着就觉得舒服,她虽不懂什么看人的门道,可从小到大,她看着舒服的人,便没有一个坏人,也不知为什么,此招屡试不爽,连她爹都啧啧称奇。

    杜若这一张口,秦玉便觉得她极其对自己的脾性,忙也斟满一杯,与杜若对饮。

    一杯酒喝下,二人倒是真生出了些相见恨晚的心思,看着彼此都觉得合拍得不得了。

    她们两个都是爽利开朗的性子,这一下倒是将气氛调动了起来,一群人干坐着喝酒吃菜也没什么意思,杜若就说不如行个令来玩一会儿。

    众人一听都觉可行,便商量行什么令好玩。

    若是按秦玉和杜若的习惯,自然是拇战最对脾气,不过洛青染和沈婧诗的脾性,实在不大适合,桌上有男有女,行什么令也有讲究。

    最后墨曜想了想,说:“不如试试射覆?”

    众人一琢磨,皆觉可行,便定了射覆来玩。

    夜止去叫管事将骰子(tóuzǐ)取来,放到墨曜身边。

    墨曜接过骰子盒,对众人道:“咱们玩个新鲜的,不以实物射覆,范围只在这院内,用诗词对接可好?”

    大家都觉得挺新鲜有趣,便应了墨曜的话。

    墨曜又说:“这一局本王是令官,从本王算起,投掷的点数与本王相对的人,便与本王来射覆,输者自饮一杯作罚。”

    杜若想了想,说:“那事先可说好了,若是这点数对在青染和婧诗那里,王爷这题可出的难一些,若是对在我和秦姑娘这里,可不许故意刁难人。”

    秦玉一听觉得杜若说的简直对极了,忙也点头附和,表示同意。

    众人忍俊不禁,皆被她缠怕了,知道她于诗词歌赋上稍差一些,便也没有为难她,应了她的要求,墨曜方开始投骰子。

    骰子在瓷盘里晃了几晃,最终停了下来,众人一看,是个六点。

    大家都心道这点数够大的,也不知谁能掷个一样的。

    墨曜投完了,便将瓷盘递给墨霄,墨霄接过来一扔,是个三点,不对,便交给秦玉,秦玉扔出个五点,也不对,叹了口气,又传给沈婧诗。。。。。。

    一直到传到了杜若这里,都没有人再掷出过六点,杜若端着瓷盘,笑眯眯地递给了洛青染,在洛青染接手的那一瞬,突然趴到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众人只见到洛青染眼含无奈,稍嗔了杜若一眼,方才开始掷那骰子。

    不偏不倚的,洛青染正掷出个六点来。

    杜若促狭地笑道:“原来这投点数都讲究个缘分呢!”

    洛青染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墨曜倒是一脸自得,说:“那本王可出题了。”

    “王爷请讲。”洛青染颔首应道。

    墨曜摩挲了下袖口,笑盈盈地开口道:“半开半落闲园里,覆个‘花’字,要一句有出处的诗,里面含着两种能入口的吃食。”

    洛青染听罢一愣,看了看墨曜,便见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洛青染抬头便见那杏花上沾着滴滴晨露,想到昨日一场春雨,便道:“屋头初日杏花繁。”

    杜若也看了墨曜一眼,拖长了尾音“哦”了一声。

    墨曜忙抢在杜若说话之前斟了一杯酒,对众人说道:“这局是本王输了,愿赌服输。”

    说罢,便仰头饮下了这杯酒。

    “就是这么个规矩,好了,接着来传吧。”墨曜的口气正正经经,招呼众人继续,好像是刚才并非故意放水,而是为了给众人做个演示似的。

    大家心中都明镜似的,微微一笑,都没有戳破他。

 第五百零六章:恩爱缱绻,温软生香

    洛青染赢了墨曜,这局该她来做令官,信手一投,便掷出个三点来,洛青染转手将骰子盒交给杜若。

    杜若接过来一投,是个五点,点数不对,便分传下去,轮到沈婧诗的时候,也掷出个三点。

    沈婧诗将骰子盒放到石桌上,笑着看向洛青染,“手下留情,我的好妹妹,可不许故意为难人。”

    洛青染笑眯眯地看着沈婧诗,说:“大嫂才思敏捷,诗书礼义颇通,我怎敢轻忽呢,需得好生琢磨琢磨。”

    沈婧诗听罢嗔道:“你知我不胜酒力,可莫为难我了,要说于诗书之上的造诣,我自知是不及你的,你可是叶老的关门弟子,快说快说,不许多想了。”

    洛青染想了想,看到沈婧诗面前的骰子盒,灵机一动,启唇道:“玲珑骰子安红豆,覆个‘合’字,取射要涵盖一昼夜,大嫂请吧。”

    沈婧诗听到洛青染出的这题,便沉思起来。

    洛青染这题说难不难,说简单可又不简单,她心中隐约有些计较,可却总觉得不大对劲,有一句诗本应是能对得上这题的,可洛青染要她一句诗中涵盖着一个昼夜,她的答案便又有了不对。

    大家看沈婧诗被洛青染难住了,都仔细琢磨起洛青染这题目来。

    一时间,众人凝神细思了半晌,皆未得出周全的答案。

    过了一会儿,沈婧诗摇摇头,秀眉轻蹙看着洛青染,说:“愿赌服输,我心中的答案似乎总有不对,你倒是说说,谜底是什么?”

    话音刚落,众人皆附和其言,齐声问洛青染谜底为何?

    洛青染笑得有些狡黠,轻声说:“我的谜底即那句‘雨晴夜合玲珑日’是也。”

    “啊!”沈婧诗低呼一声,“这句诗明明说的是‘雨晴夜合玲珑月’才对,哪有什么玲珑日?”

    其余人等听了沈婧诗的话仔细一回想,也觉得是这样的,便都好笑地瞧着洛青染,心说难道洛青染真是故意为难沈婧诗不成?

    洛青染见大家都看她,眨了眨眼,说:“我没胡说啊,是玲珑日,我曾在外祖的书房里看到过一本诗集,上面便介绍过这首诗,是也有一另作玲珑日的啊。”

    沈婧诗哭笑不得,“我本来想的也是这一句的,可怎么想着都不对劲,都怪你,偏偏说什么要一昼夜,将我说糊涂了,否则我定也要说这句的,那输赢可就另论了。”

    洛青染掩唇笑道:“大嫂刚刚还说,愿赌服输的,这会儿人家公布了谜底,你却不依了,还来怪我。”

    沈婧诗辩不过她,嗔了她一眼,故意说:“愿赌服输,我说的话自然作数,才不跟你计较呢,这一回是我大意了,着了你的道,看你下次落在我手里,叫你好看。”

    洛青染双眸微张,转头对洛青辰投去“求救”的目光,“大哥快帮帮我,要不你替大嫂将这一杯酒饮了罢,省得大嫂记恨我,待会儿要收拾我了。”

    洛青辰无奈一笑,隔空虚点了下洛青染,接过沈婧诗的那杯酒,站起身来对众人道:“婧诗不胜酒力,那既然小妹这令官发话了可以代喝,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便仰头饮了此杯。

    沈婧诗秀颊绯红点点,满目含情地看着洛青辰。

    洛青辰自然不会忽视爱妻崇拜又满是爱意的目光,坐下后,借着石桌的遮掩,轻轻握了下沈婧诗的柔荑,指腹之下的那一抹温软,当真叫人满腹柔情。

    气氛渐趋热烈,众人言笑晏晏,举杯共饮,耳边是潺潺水声,头上是暖日花香,无人注意到这对小夫妻的恩爱缱绻,或者说,是无人会不识趣地去注意到他二人之间的互动。

    游戏还在继续,沈婧诗对上了杜若,杜若呜呼哀哉,直说这杯酒怕是喝定了。

    果不其然,沈婧诗出的题她没有对上,只好满饮了一杯,算作惩罚。

    上官隐本是想像洛青辰一样,替杜若喝了这杯罚酒,可奈何杜若女中豪杰,酒量上佳,却不叫上官隐代饮,只自己喝了一杯。

    上官隐无奈,只得看她自己喝了酒,一时间心中倒生出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慨来。

    转念一想又不免失笑,杜若这性子,本就不同一般闺阁女儿,可自己爱的,不就是她这毫不娇柔的性子吗?

    既如此,还有什么可供感慨的呢。

    杜若输了一局,誓要扳回些面子,便全神贯注地掷起那骰子来。

    咕噜一声过后,骰子定住,众人一看,是个一点。

    按次传下,到了秦玉那里,正好也掷出个一点来,秦玉看着杜若摩拳擦掌的样子,心中也被激起一股斗志,信心满满地看着杜若,等她出题。

    杜若眼波流转,在院内转了一圈,自墙角处看到几株牵牛和白薇,灵机一动,道:“仰看牵牛思渡河,便覆那‘白’字,所射诗句也要是含着药材名的。”

    秦玉一听就有些慌了,怎么还要什么药材名?这个她哪里知道啊?

    原听得杜若覆的字后,她心头一下子冒出七八句可供作解的,谁知偏又要什么药材名?还要这院中有的?

    秦玉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又看看那边,怎么都没想出答案来,一时间又是懊丧又是着急。

    杜若见秦玉这般着急,不好意思地轻搔了下颊边,心说这题是不是出的太偏,刁难人了?可别再将小姑娘弄哭了啊!

    思及此,杜若便靠近了洛青染,悄声问她,“这题是不是太偏些?你说我要不说自己出错了?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这孩子一看就是个直性子,再当真了可怎么好?”

    洛青染拍了下杜若的手,示意她别忙,又小声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杜若依言一看,竟见四皇子墨霄的手正指着园中东南角。

    杜若恍然地点点头,皱了皱秀鼻,低声说:“这四皇子看着老实,怎么帮着人作弊呢,该罚。”

    不过杜若这边还没来得及要罚人,便见秦玉那边站了起来,双手抚掌,叹道:“不行不行,我实在猜不出这题,我也愿赌服输,自饮一杯。”

    说罢,便斟酒一杯,仰头喝下,那样子竟是说不出的豪爽快意,让人看了便觉痛快。

 第五百零七章:溪边垂钓,介怀or借怀

    秦玉这样爽利的举动,实在是对杜若的脾气,当下也忘了墨霄帮着她作弊那事了,心中豪气一起,又举杯同秦玉对饮了一盏。

    秦玉输了这一局,但是酒却喝得痛快,便将什么输赢之类的都忘在了脑后,毫不计较了,只好奇地去问杜若的谜底。

    杜若这时候愈发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指向园中东南角的牵牛和白薇说:“我自幼伴着药材长大,所以对与药材有关的书籍都颇有兴趣,刚才见这园中有野生的牵牛和白薇,便突然想了这个谜,谜底便是那句‘烟雨园林花白薇’了。”

    秦玉恍然大悟,点头赞道:“杜姐姐你可真厉害!”

    杜若吃吃地笑了两声,谦虚地摆摆手,说:“这没什么,若是论这做学问,我可是他们这些人中最差的了,当不上秦姑娘的称赞,”话音刚落,随后又话锋一转,道,“不过若是秦姑娘赞我的医术么,那我倒还算是小有几分能耐的。”

    说罢,自己也觉得可乐,更是笑个不停,众人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心说还没见过谁这般夸赞自己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呢。

    不过杜若的医术之高他们都有目共睹,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能耐,她这么说其实也是有打趣调节气氛的意味在,众人又如何会当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也喝得差不多了,墨曜便叫夜止让管事过来撤席。

    不消多时,管事便带着仆从们来将石桌收拾干净。

    上了茶后,管事正要退下,便听墨曜问,“溪中垂钓可使得?”

    管事忙答说:“可以的,王爷要钓鱼吗?容奴才去安排安排稍后便来。”

    墨曜颔首道:“去吧。”

    管事走后,杜若便问,“王爷是说这溪水里能钓鱼?”

    “可以。”墨曜点头答道,“这溪水其实是人工开凿的,引的山上的活水,里面养着不少的鱼。”

    杜若拍手道:“那感情好,我最喜欢钓鱼了,要不咱们设个彩头,也比个赛怎么样?”

    墨曜还未回答,便见秦玉猛地点点头,道:“好啊好啊,我也喜欢钓鱼,不过我爹说我性子不静,所以总是钓不多少。”

    杜若一听她这话更觉合心意了,笑眯眯地拍了拍秦玉的肩头,说:“不怕,咱们待会儿两人一组,你找个钓鱼功夫好的,不就行了。”

    秦玉也觉有些道理,便认同了杜若的话,却忽略了杜若偷偷翘起的嘴角。

    上官隐无奈地摇摇头,心说杜若这调皮的劲头一上来,可真是精力旺盛得很,也亏得今日有这秦玉在,她算是找到了“知音”了,怕是不闹够了不会罢休,只得随她去了。

    话虽如此,可他那满脸藏不住的爱意和含笑的目光,哪一点不表明了他对杜若的无限纵容和喜爱呢?

    别说现在是要钓个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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