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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嫡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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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知道,”小赵氏看了女儿一眼,拉过她放在床边的手,“文嫣,你还没嫁人,你不知道娘的苦楚,娘如今已经不年轻了,你也看到这个柳若芸是个什么颜色,只怕比起李家那个第一美人也不遑多让,这样一个狐媚子,存了心的想跟娘争宠,娘也是被逼无奈啊!说白了,娘争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跟文誉,如今柳若芸正得宠,若是来日她的肚皮争气,再为你爹添个儿子,咱们娘三个的日子只怕更难过啊!”
她这一番话,倒是说得极其情真意切,半点没有虚言。
小赵氏纵是再心狠手辣,可那也是对着旁人的,若单论及一双儿女,她也不失为一个好母亲。
只不过,她没将这一双儿女引上正途,俱都教歪了……
“娘,女儿知道您的苦心,”洛文嫣轻轻地回握住小赵氏的指尖,“女儿正是知道您的苦心,才不想让你受此磋磨,您知道女儿刚才见到您的样子,有多生气么!可女儿再恨,也知道得在我没有能力的时候将这恨收起来,而不是冲动行事,闹得两败俱伤,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况且,柳氏那个贱人想要生儿子,也要打量打量她自己有没有那个福气,咱们从前怎么做的,如今柳还怎么做就是了,让不让她怀上孩子,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娘知道你说的对,是娘太冲动了,你放心,娘再不会这样了。”
小赵氏本来还情绪高涨着,后不知想起什么伤心事来,终于再忍不住,滚下热泪来。
洛文嫣拿下自己的丝帕,轻轻给小赵氏擦了两颊的泪水,“您别哭了,眼睛都哭得肿了,爹又不在这儿,白白遭这个罪做什么,咱们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而是要好好想想如何收拾那个贱人才是正经。”
“你有办法?”小赵氏听见女儿提起柳姨娘,也不哭了,精神头都好了三分。
洛文嫣嗤声道:“从前竟是我小瞧了她,看来这个贱人不光是有几分姿色,手段怕是也不差!”
“可不是么,今儿若不是那个贱人成心拱火,娘怎么会跟你爹闹起来!”
小赵氏提及柳姨娘,就觉得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恨不能生吞活剥了柳姨娘方可解恨。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洛文嫣杏眸微眯,满脸算计。
“什么意思?”小赵氏没太明白女儿的意思。
洛文嫣冷声道:“她不是惯会装可怜卖乖博爹的同情,然后反过来陷害您么,咱们就将她这些手段全都返还给她,让她也好好尝尝这个滋味!”
“这个办法倒是好,可是,你爹能信么?”小赵氏倒是没有女儿那般乐观。
“您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您就安心养病,我保证爹今晚就来看您,到时候,您只管作出可怜样子,将爹留住就是了。”
“这……那好吧,娘听你的。”
小赵氏本还心有犹疑,没想到,晚膳过后,洛昇果然来了。
“老爷,您不是说有事要忙么,怎么还过来了?千万别为了妾身耽误了您的正经事啊。”
小赵氏大喜过望,却还记着照着女儿的吩咐刻意软语逢迎洛昇。
洛昇见小赵氏歪坐在床边,见了他那一副惊喜非常的样子,一时间只觉自己的虚荣心空前高涨。
又见她如今病着,轻妆素粉,不再像白日里那样张牙舞爪,被床前的烛光一打,倒比平日多出几分可怜可爱来,当下也不觉得她面目可憎,难以忍受了。
遂快步走至床前,假意笑道:“夫人如今病着,为夫纵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忽略了你不是?”
“老爷,还是您最挂心妾身。”小赵氏顺势依偎到了洛昇怀中。
他们夫妻二人,似乎有了默契一般,均未提及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仿佛那场闹剧从未发生过一样……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这两个人,惯常都是端着一副虚伪至极的面孔做人,一向最会装巧卖乖,现如今一个有意逢迎,一个有意遮掩,如何还能再提起那件事,互惹尴尬?
如此倒真应了那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是日晚,洛昇宿在了落霞馆正房。
夫妻二人秉烛夜话,耳鬓厮磨,情意绵绵,是晚方歇。(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夜阑堪惆怅
夜初静,人已寐。
洛府内人声悄悄,柳姨娘房里却不平静,才闹11了一场,满地的碎瓷,还来不及收拾,四处散落着。
柳姨娘残妆未卸,正坐在窗案前犹自垂泪。
画屏并两个小丫头也都挨了打,低头站在门边不敢动弹,肩膀一耸一耸地,正在无声啜泣。
柳姨娘的奶娘刘嬷嬷被这边的声音惊醒了,忙披了外裳过来询看。
一进屋便见主子奴才都哭着,地上一片狼藉。
刘嬷嬷忙先吩咐画屏,“画屏,还不带着人收拾了,待会儿伤了姨娘可怎么好?”
画屏听见刘嬷嬷的话,也不敢解释,只偷偷地抬头看了柳姨娘一眼,见她并未开骂,又思及刘嬷嬷平日说话的分量,便带着另外两个小丫头默默收拾起来。
刘嬷嬷这才抬脚往柳姨娘那边走去。
“姨娘怎么了,夜深了,您不好好歇着,怎么倒哭起来了,仔细伤了眼睛,明儿起来该肿了,可难看呢。”刘嬷嬷走到柳姨娘身后,轻抚着她的香肩柔声劝道。
“嬷嬷……”柳姨娘听见刘嬷嬷的声音,当下便扑进她怀里大哭起来。
刘嬷嬷听她哭得委屈,自己心里也酸涩得厉害,又恐自己哭出来再招柳姨娘伤心,只好忍住泪意,一边轻拍一边哄劝柳姨娘。
柳姨娘伏在刘嬷嬷怀里哭了一通,情绪总算是好了一些,虽还有些抽噎,但到底止住了哭声。
“嬷嬷,”柳姨娘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刘嬷嬷,“芸儿心里苦!”
她自称芸儿,不免又让刘嬷嬷想起从前在家中主仆二人相处的情景。
刘嬷嬷是看着柳姨娘长大的,她生母去了以后,亦是她百般求全照养柳姨娘长大,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她待柳姨娘之情更甚自己的亲生儿女。
更何况她自己的儿子并未养大,便更将柳姨娘视作己出,凡事没有不替她想周全的。
今日之事,她看得分明,知道柳姨娘受了委屈,心中也替她不值。
可再不值,她也没办法说什么,先不说她一介奴才,没那么大的脸面能在赵氏等人跟前说上话,就说她们如今要身家没身家,要靠山没靠山,人微言轻,纵是说了什么,谁又能在意?
若不是赵氏念及旧情,收留了她们主仆,她们只怕还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受苦呢?
所以又哪里敢在赵氏面前放肆?
本来以为洛昇是个良人,可没想到他上惧老母,下怯悍妻,竟也不是个能护住柳姨娘的真心人!
还有那小赵氏,今儿她才算是真见识着这个女人的厉害了,端的是个心狠手辣,下手无情的泼妇!
下午回来的时候,她查看过柳姨娘的脖子,两道乌紫乌紫的印子印在她脖子上,瞧着就骇人得厉害。
明明是小赵氏下狠手差点掐死了柳姨娘,可赵氏和洛昇母子两个却都未来看过一眼,甚至都没打发底下人来问一问。
这是明晃晃地打她们的脸呢!
可这些话,刘嬷嬷即使明白,也不敢跟柳姨娘说,只还得拣着好听的话劝慰她。
“姨娘别多想,二夫人病了,二小姐打发人来请二老爷过去,二老爷即使不愿意,可刚出了那样的事,老夫人又才交代过,二老爷少不得要去做做样子,他对您得心思,您还不知道么!”
柳姨娘听了刘嬷嬷的话,又哭道:“他当初是如何跟我说的?说来日里定要将我扶上正妻之位,可我看今儿这架势,只怕正房那个死了都轮不到我做那个位置呢!他就是在花言巧语的敷衍我,早知道还不如应老夫人的安排,嫁给国公爷呢!”
“姨娘甚言!”
刘嬷嬷吓得忙捂住了柳姨娘的嘴,又左右看了看,见画屏等人俱都收拾东西去了,不在房内,这才放心一些,松开了捂着柳姨娘的手。
“奶娘您捂着我做什么,我如今连话都不能说了么?”柳姨娘越发觉得委屈起来。
刘嬷嬷叹了口气,劝道:“姨娘您又耍小孩子脾气,此处不比咱们家里,咱们能用的人太少,保不齐您哪句话说得多了,就被有心人描摹着添油加醋去告状了,您如今已经嫁给二老爷了,可莫再说那起子糊涂话,若是这话传到二老爷耳中,您想想,二老爷能依么?”
柳姨娘被刘嬷嬷一通教训下来,也自觉失言,口里嘟囔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他这人也太没真心真意了,自己才许的诺,转眼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么!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说话竟也这般不算数!”
“您这都是气话呢,”刘嬷嬷抚了抚她的头,“您从前在家里看得还少么?咱们老爷那么多姨娘姬妾,哪个他不是‘真心真意’待着的?男人啊,三妻四妾是常态,可能留得住男人的心,这就是女人的能耐了!您看您娘亲不就知道了,老爷身边那么多人,其中不乏颜色容貌极好的,可老爷对谁念念不忘过?还不是只有您娘亲,所以说,您得好好学着点您娘亲的手段行。”
“凭什么只让我去讨好他!”柳姨娘还犹自气着。
刘嬷嬷也不再劝她,回身去将镜台上的铜镜拿了过来,放到她的面前。
“您自己照照吧。”
柳姨娘不疑有他,略伸了伸脖颈就去照镜。
“啊!”片刻后,柳姨娘惊喘一声,推开了那雕花铜镜。
“您看到了?”刘嬷嬷问道。
柳姨娘静默了一会儿,慢慢点了点头。
“奴婢没读过多少书,不懂什么大道理,可奴婢从前服侍您得娘亲的时候,从来就没见过她什么时候模样不整齐过,无论何时奴婢见到她,她都是容色姣好,明艳动人的样子,哪里是姨娘如今这副样子?您自己瞧着自己都觉得害怕,更何况是旁人看见了?”
“奶娘说的是,我记下了,”柳姨娘点点头,“还劳烦奶娘让人打水进来,我好梳洗。”
“哎,这才对么,奴婢这就去吩咐她们打水过来。”
刘嬷嬷见柳姨娘听进去劝了,忙暗吁了一口气,笑着转身去招呼画屏她们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丽水紫磨金步摇
话说柳姨娘被她奶娘一通劝慰下来,也总算想开了,被丫头们伺候着梳洗一番,方才睡下。
一夜无话,待到次日晨起,柳姨娘专拣了个大早,去了赵氏的远香堂。
彼时赵氏还未起身,柳姨娘也不叫人传唤,带着画屏就站在正房廊沿底下,垂着头一副恭敬样子。
约摸着有一刻钟,赵氏起身了,远香堂内外也都忙了起来。
良辰亲自捧水进去伺候赵氏梳洗穿戴,赵嬷嬷则带着美景安排膳食,只是今儿赵嬷嬷吩咐美景让底下人多准备了一副碗筷。
待到赵氏穿戴妥了,赵嬷嬷方才过来问话,并说了柳姨娘站在外面的事。
“她来了多久了?”赵氏一边抬起胳膊让良辰给自己扣襟扣,一边问赵嬷嬷。
赵嬷嬷微微垂首答道:“有一刻钟了,柳姨娘说要来赔罪,奴婢也不好拦着,且她又不让打扰您歇着,只说等您醒了让奴婢通传一声,若是您愿意见她,她就亲自来给您赔罪,若是不愿见她,也叫奴婢代个劳,让您别因为她生气伤了身子,奴婢不敢私自做主,遂来请示老夫人。”
“你啊,”赵氏被赵嬷嬷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让她进来吧。”
“是,老夫人,”赵嬷嬷颔首应是,又问,“早膳摆好了,奴婢看今早的素碟做的不错,量又大些,晚了恐味道打了折扣,您可要现在用?”
“嗯,”赵氏听罢点点头,“让芸儿一起去膳厅吧。”
“是,老夫人。”赵嬷嬷应声出去。
良辰扶着赵氏往膳厅那边去,刚到了,赵嬷嬷便也带着柳姨娘过来了。
“娘,芸儿有罪,还望娘您宽宏大量,宽宥芸儿这一回吧。”
柳姨娘一到赵氏面前就跪下了。
“起来吧,昨儿也不全怪你,说到底你还是吃亏那个呢。”赵氏摆摆手,示意画屏将人扶起来。
画屏会意,忙伸手将柳姨娘扶了起来。
“娘,您别这么说,若不是我昨儿非要去看姐姐,怎么能惹了姐姐生那么大的气,姐姐若是不生气,又怎么会跟老爷闹起来,还惊动了您,所以说,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芸儿的错。”柳姨娘低眉敛目地站在那里,似乎真是一副真心认错的样子。
她也不傻,昨晚上她就与刘嬷嬷商量过了,还是要尽早跟赵氏认个错才对。
要说这家里谁说话最有分量,那自然是非赵氏莫属了。
她如今跟小赵氏已然水火不容,若是再失了赵氏的欢心,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小赵氏再不堪,娘家在华京城内也是小有地位的,可她却只是一个失怙的孤女,眼下若没了赵氏的照拂,只怕可要难过了。
因而,柳姨娘与刘嬷嬷两个才商量好了,要想办法先笼络住赵氏的欢心。
她们主仆俩这次算是摸对脉了。
赵氏一见柳姨娘如此识趣,心中那点气早就散了。
又见她娇娇弱弱地站在那里,脖子上还隐约可见一圈青紫色的印子,心中怜爱顿起,忙招呼她坐下。
“过来我看看。”
柳姨娘听到赵氏传唤,忙扭着腰肢行似弱柳扶风一般走了过去。
赵氏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了,又抬手去碰她的脖颈。
“呦,这印子可够重的,让大夫瞧过了么?”
柳姨娘今日穿的是一件素白长锦衣,领口更着意束高了些,她本就肤色胜雪,领如蝤蛴,如今再一这般打扮,反倒更添气质,恍若空谷幽兰。
赵氏素日就不喜欢媳妇们穿戴过于妖娆奢华,所以说,柳姨娘这样的装扮,反倒更合她的心意。
再一见柳姨娘特意束高了衣领,知道她是有心掩饰那里的伤处,心中对她的好感又更深了几分,因而说起话来也格外地和声细气。
而柳姨娘见赵氏对她的态度突然软和下来,便知道刘嬷嬷出的主意成了,心中自然欢喜,面上却不显分毫,只还端着礼恭敬回话。
“大夫看过了,说没伤到筋骨,好好擦药小心养养就是了。”
赵氏见柳姨娘这般识大体,也不曾小题大做,心中自然满意。
于是冲她点点头,笑道:“嗯,难为你心思宽,这样再好不过了。”
“是娘您教的好。”柳姨娘垂首应答。
“你知道就好,你这样懂事,娘不会亏待你的,你放心。”赵氏拍拍柳姨娘的手,做了承诺。
柳姨娘心中暗喜,嘴上却道:“芸儿能留在您得身边就够了,不求别的。”
“好好好,”赵氏大笑出声,“你起的早,定也没用膳呢,就在这儿跟我吃一些吧。”
“多谢娘爱惜赐饭。”柳姨娘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赵氏看得高兴,又吩咐赵嬷嬷说:“将我那支丽水紫磨金步摇拿来给芸儿吧,我岁数大了,戴不了那么娇俏的东西,芸儿正年轻呢,也不能成日里都戴那么素的发饰。”
“是,老夫人。”赵嬷嬷愣了一瞬,很快便回过神,应声去了。
“这怎么行呢,娘,芸儿怎么能要您的东西?”柳姨娘听罢忙推拒不止。
“行了,给你就拿着,怎么,还嫌弃我的东西不好么?”赵氏佯怒道。
“怎会!”柳姨娘惊道,“娘的东西只怕是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好,芸儿总怕糟蹋了娘的好东西。”
赵氏听了这话才又笑了,“你正年轻,模样又齐整,自然衬得起好东西。”
“那,那就多谢娘爱惜赏赐了。”柳姨娘忙叩谢了赵氏。
说话间,赵嬷嬷捧着个雕花点漆朱红匣子回来了。
赵氏示意她将匣子打开,赵嬷嬷会意,便当着柳姨娘的面打开了盖子。
刹时间,众人只觉一股光华自那朱漆匣子内流泻而出,耀了人满眼金光。
柳姨娘一见这步摇便知道并绝非俗物,乃是实打实的好东西,感念赵氏能将这么好的首饰赐给她,心中对赵氏的那些怨气也就散了。
赵氏看柳姨娘的表情就知道她喜欢这金步摇,于是就让赵嬷嬷将东西递给她。
柳姨娘接了东西,心中快意非常,再没什么不满意了。
因而用心陪着赵氏用完了早膳,伺候着赵氏漱了口方才扶着她往正堂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赵氏挽着柳姨娘的手笑意盈盈地到了正堂前厅,便见前来请安的媳妇和孩子们都规规矩矩地站着。
“都站着干什么,快坐。”赵氏心情好,脸上的笑意也格外深。
“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万福。”
众人齐齐行礼请安后才按次坐下。
“好好好,快坐吧。”赵氏笑着摆摆手。
这时候,丫鬟们捧了新茶上来,柳姨娘亲自接过丫鬟手中的茶盏,服侍着赵氏用茶。
赵氏见她如此得体规矩,心中满意更甚。
下面各房的人见此情景表情各异,但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有陆氏眸光微闪,不知在想些什么。
因为小赵氏病着,并不曾来请安,二房几个小孩子算是跟着洛文嫣这个嫡长小姐一起过来的。
洛文嫣看着柳姨娘跟赵氏一同过来,二人还有说有笑的,便知道柳姨娘定是又使了什么手段哄了赵氏高兴。
她估摸着无非也就是“负荆请罪”那一类的法子,再高深的她也不信柳姨娘能想得出来。
二房来的这些人里,怕是只有洛文嫣才留意这个。
她的胞弟洛文誉一向“不理俗事”,惯是个混不吝又缺心少肺的,眼睛里只有身边高几上的几样新鲜点心,一个劲儿地扯着他的贴身丫鬟春香给他拿点心吃。
而洛文远从花氏去了以后,成日里都阴沉着一张脸,对什么都不太关心,如今正端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也不看人,瞧着倒有些愣。
不过大家都怜惜他幼年丧母,又跟着小赵氏那样一个黑心肝的主母,是以平日里多他倒多宽纵,一些小事上也不同他计较。
而洛文君与她生母红姨娘坐在一处,大声也没有,更显得这对母女可有可无,常常被人忽略了。
所以说,二房里如此在意柳姨娘动静的,确实只有洛文嫣一人。
不过她昨日才同小赵氏商量过了,凡事不能冲动,闹起来大家都没好处,不如从长计议,从根本上解决了柳姨娘才是正经。
因为心中有了计较,所以即使洛文嫣恨极了柳姨娘在赵氏面上装乖扮巧,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她不说,不代表别人也不说。
陆氏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昨儿落霞馆那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早就听见了。
况且,即使她听不见,二房那边
一旦有了什么风吹草动,她也要派人去打听的。
昨儿因为动静实在太大,她们两房的院子又挨的近,陆氏站在自己院子墙根儿底下就听了个全和。
既然有了挑拨二房的由头,陆氏如何能甘心放过?
于是陆氏喝了口茶后笑道:“今儿瞧着柳姨娘好好的,我才放心了,我就说这底下传话不可信,谁说柳姨娘差点被二嫂掐死了,这不是好好的么,还将母亲服侍得这般妥帖。”
陆氏这话一出,本就极静的正堂里瞬间落针可闻。
陆氏仿佛没感觉到似的,轻轻地将茶杯放下,发出铿的一声脆响。
赵氏脸色变了又变,方沉声对陆氏道:“底下人传话如何能信,你一个正房夫人,少听这些闲言碎语,不要失了身份,”然后又去说其他的媳妇们,“你们也是,将心思都用在好好过日子,教养子女上面,少听那些没有根据的闲话。”
“娘教训得极是,媳妇记下了,原来这真是底下人瞎传话呢。”陆氏含笑应了,仿佛并不为赵氏的训斥生气。
“但凭娘教诲。”其他的媳妇们也忙应声答话。
赵氏虽生气陆氏哪壶不开提哪壶,可却不能真因为这个惩罚她什么。
一来陆氏不过闲话一句,还是别处听来的,她若非要拿这个惩治她,实在勉强。
二来三房洛熹不是她所生,她一向怕落人话柄,说她苛待庶子,所以在对待三房四房的态度上她总是不冷不热,话不多说。
今儿若是这话是从叶氏嘴里说出来的,她便是打骂也使得,可偏偏话是陆氏说的,她就不能小题大做,给人留下话柄,怎么想都不合算。
说到底还是小赵氏太混账,这性子也太张狂些了,昨儿要不是她闹得那么难看,哪至于阖家都听到了动静,今儿还要被陆氏拿来说嘴!
越想越生气,赵氏的视线又挪到了叶氏身上。
便见叶氏微微垂首,挺直了背脊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端的是一副大家主母应有的沉稳气度。
赵氏心里的气,不知怎么就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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