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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暮色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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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安安
卡车发动时轰隆隆的声音让我都感到有点儿害怕,我不由得笑了笑自己。
我回到家,发现门把手是锁着的,插销没锁,和我早上出门时一模一样。进了屋,我径直走到洗衣间,一切也和我离开时没有两样。我翻找着自己的牛仔裤,找到后摸了摸裤兜,空的。也许我最后把钥匙挂起来了,我想着,摇了摇头。
出于促使我向迈克撒谎的同样的本能,我给杰西卡打了个电话,借口祝她舞会上好运。当她同样祝我明天和爱德华好运时,我告诉她计划已经取消了。作为一个旁观者,她表现得有点过于失望,之后我赶忙说了声再见。
吃晚饭时,查理有点心不在焉,大概在操心着工作上的什么事,我猜测着,也许是在操心一场篮球比赛,或者也许他只不过是真的喜欢吃意大利千层面——查理的心思总是很难看透的。
“你知道吗,爸……”我开口了,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么了,贝儿?”
“我想你说的关于西雅图的话是对的,我觉得我还是等杰西卡或者别人能够和我一起去的时候再说。”
“哦,”他有点惊讶,“哦,那好吧,那你需要我留在家里吗?”
“不,爸,别改变你的计划。我有一大堆的事要做……作业、洗衣服……我还得去趟图书馆和百货店。那一整天我都会进进出出的……你只管去玩得开心点。”
“你确定?”
“当然确定,爸。而且,咱家冰箱里的鱼少得可怜——只够吃两三年了。”
“你绝对是个容易一起过日子的人,贝拉。”他笑了。
“我可以说,你也一样。”我笑着说。我笑起来的时候声音有点怪怪的,不过他似乎没有注意。我心底里对于欺骗他而感到很过意不去,差点儿就听了爱德华的建议而告诉他我会去哪里,就差一点儿。
吃过晚饭,我叠好了衣服,又把另外一筐衣服放进干衣机。可不幸的是,这种活儿只能让手头不闲着,我的脑子绝对有太多的空闲时间,慢慢地有点不受控制了。我在强烈得近乎成了一种痛苦的期待和不时动摇我的决心的隐伏的恐惧之间摇摆不定。我只得不停地提醒自己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我不会背弃这个决定。我频频地从口袋里掏出他写的字条,远远超过了要理解他写的那四个小字所需要看的次数。他希望我平平安安,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我只会坚持一个信念,那就是,最终,欲望将会战胜一切。那我的另一个选择是什么呢——让他淡出我的生活?这是不能忍受的。而且,自从我来到福克斯以来,的确好像我的生活就是围着他在转。
可是我内心深处一个微弱的声音又有点担心,担心会不会将他伤得太深……如果这一切的结局很糟糕的话。
等晚到可以上床睡觉的时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我知道自己过于紧张,一时根本睡不着,于是做了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我故意吃了一点感冒药——就是那种可以让我踏踏实实睡上八个钟头的药。做了这样的事情,放在平常,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可是明天撇开其他一切不说,光是做到不因为失眠而头脑昏昏沉沉就够困难的。在等着药片起作用的同时,我吹干了洗干净的头发,直到把它完全拉直,心里还琢磨着明天该穿什么样的衣服。
等到明天早上的准备工作一切就绪,我才终于钻进了被窝。我感到异常兴奋,兴奋得忍不住直发抖。我爬了起来,在装着CD的鞋盒子里找了半天,终于找着了一张肖邦的小夜曲集。我放起了CD,声音调得很低,然后又躺回到床上,集中精神放松着身体的各个部位。在进行这种放松练习时,感冒药起作用了,我很容易就睡了过去。
早上我醒得很早,因为无端吃了感冒药,昨晚睡得很香,没有做梦。虽然休息得很好,但我还是又回到了昨晚那种兴奋异常的状态。我匆匆穿好衣服,正了正衣领,不停地拉扯着那件褐色的毛衣,直到它正好盖到我的牛仔裤外面。我飞快地往窗外偷偷看了一眼,发现查理已经走了。一层棉花一样的薄云遮着天空,不过看起来不会持续太久。
早餐我食不知味,一吃完,赶忙就收拾干净了。我又往窗外瞥了一眼,没有什么变化。我刚刷完牙,正回头往楼梯那边走过去时,听到一下轻轻的敲门声,我的心在胸腔里怦地猛跳了一下。
我飞快地跑到门口,我本来不大会开这种简单的插销,不过终于还是猛地把门拉开了,他正站在门口。我一看到他的脸,所有的激动马上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我轻松地嘘了一口气——看到他在这里,昨天的担心似乎是那样的愚蠢。
一开始,他并没有笑——他的脸色很阴郁。不过他在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他笑了。
“早上好。”他哧哧地笑道。
“怎么啦?”我低头看了看,确认自己没有落下什么重要的东西,比如鞋子、裤子。
“我们的衣着还真配。”他又笑了起来。我才意识到他穿着一件浅褐色的长毛衣,翻出里面白色的衣领,下面穿着蓝色牛仔裤。我也跟着他笑了,掩饰着心底里涌起来的一阵遗憾——为什么他看上去不像个时装模特儿都不行,而我想像个时装模特儿却不能?
他朝卡车走了过去,我锁上了房门。他站在副驾驶门边等着,满脸的痛苦,让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我们说好了的。”我扬扬得意地提醒他,爬进驾驶室,侧过身子帮他把车门打开。
“去哪儿?”我问道。
“系上安全带——我已经有点紧张了。”
我拉长了脸,但还是照着他的话去做了。
“去哪儿?”我叹了口气,又问道。
“沿着101道往北开。”他命令道。
感觉到他在盯着我的脸时,我发现极难聚精会神地去看前面的路。于是,穿过还在沉睡中的小镇时,我只好开得比以往更加小心。
“你打算在傍晚以前开出福克斯吗?”
“这辆卡车有年头了,都可以当你那辆车的爷爷了——尊重它一点。”我反驳道。
很快我们就开出了小镇的边界线,虽然他很不以为然。密密的林下矮树丛和绿葱葱的大树取代了草坪和房屋。
“右转上110道。”我正准备问,他就下命令了。我照做了,一句话没说。
“现在往前开,一直到路的尽头。”我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里含着笑,但是很担心自己会把车开出公路而证明他的正确性,因而没敢去看他确认一下。
“路的尽头是什么?”我问道。
“一条小路。”
“我们徒步旅行吗?”我问道,有点担心。谢天谢地,我穿了双网球鞋。
“有什么问题吗?”听起来他似乎已经完全料到了我的想法。
“没有。”我尽量让自己的谎话显得自信点,不过要是他想到我的车子很慢的话……
“别担心,只有大概五英里的路程,用不着赶时间。”
五英里,我没有说话,怕他听到我因为恐慌而失去控制的声音。五英里的小路,到处都是不牢靠的树根和松动的石头,会扭伤我的脚踝或者让我受伤变残,这可是件丢脸的事。
我俩没说一句话,开了好一会儿,我心里想着即将到来的恐怖路程。
“你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没耐心了,问我道。
我又撒了个谎:“就想着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一个天气好的时候我很喜欢去的地方。”他说完这句话,我俩都往窗外看了看那慢慢变薄的云层。
“查理说过今天会很暖和的。”
“你有没有告诉他你去干什么?”他问道。
“没有。”
“可是杰西卡以为我们要一起去西雅图吧?”他似乎对这个说法感到颇为满意。
“没有,我告诉她你取消了——我没骗她。”
“没人知道你是和我在一起?”他这时有点生气了。
“这得看情况……我想你跟爱丽丝说了吧?”
“那会很有用的,贝拉。”他大声说道。
我装作没听见。
“是不是福克斯让你感到这么消沉,让你来自取灭亡啊?”见我没有理他,他问我道。
“你说过这样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我俩公开地待在一起。”我提醒他道。
“那么你也担心这样会给我带来麻烦喽——要是你没有回家的话?”他依然很生气,不客气地挖苦道。
我点了点头,眼睛依然盯着公路。
他小声地说了些什么,说得太快,我没听清楚。
接下来的一段路程里,我俩都没再说话。我能感觉到他心里很不以为然的阵阵怒气,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路已经到了尽头,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狭窄的人行小道,旁边立着一块小小的指示木牌。我把车子停到路边,下了车,心里有点不安,因为他仍然在生我的气,而我又没有了自己在开车而不去看他的借口。天气已经很暖和了,要比我来到福克斯以来的任何一天都要暖和,在这云层下面几乎都有点闷热了。我脱下毛衣,把它围着扎在腰上,很高兴自己还穿了一件浅色的无袖衫——尤其是想到前面还有五英里的步行路程要走。
我听到他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朝他那边看去,只见他也把毛衣脱下来了。他的脸背对着我,望着卡车旁的那片还没有开发的森林。
“这边。”他说道,回头看了看我,眼里依然带着生气的神情。他迈步向阴暗的森林里走去。
“要走小路吗?”我的声音明显带着一阵慌乱,忙绕过卡车,跟上了他。
“我说过路的尽头有一条小路,可没说我们要走这条小路啊。”
“不走小路?”我有点绝望地问他。
“我不会让你走丢了的。”他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讥笑,我一时停止了喘息。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无袖衫,敞开着,喉咙上光滑的白色肌肤一直毫无遮拦地延伸到花岗岩般结实的胸膛,完美的肌肉不再只是遮在衣服下面若隐若现了。他太完美了,我感到一阵痛苦的绝望,他这种天神般的人是不可能属于我的。
他盯着我,对我痛苦的表情疑惑不解。
“你想回家了?”他静静地说,声音里充满了一种和我不一样的痛苦。
“没有。”我走上前去,站到了他的身边,生怕浪费了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你怎么了?”他问我,声音很温柔。
“我徒步旅行可不在行,”我阴着脸回答道,“你得很有耐心才行。”
“我可以有耐心——只要我尽力。”他笑道,看着我的眼睛,试图要让我从刚才突然的、莫名其妙的沮丧中摆脱出来。
我努力冲他笑了笑,但是笑得很勉强,他看着我的脸。
“我会把你带回家的。”他保证道。我不知道他这个承诺是毫无条件的,还是仅仅是指我们马上离开。我知道他以为我是因为害怕才这样的,不由得又一次暗暗庆幸自己是唯一一个让他听不到想法的人。
“如果你想要我在太阳下山前走完五英里的路,穿过这片林子的话,你最好现在就去带路。”我刻薄地说。他冲我皱了皱眉,努力地去理解我的语气和表情。
盯了一会儿,他终于放弃了,领着我走进了森林里。
一切并没有我担心的那么难。路还算平坦,他也总是替我把潮湿的蕨草和一片片的苔藓拨到一边。每当需要跨过倒下的树木或者大石头时,他会帮我一把,用肘部把我举起来,等我一过去又会马上放下。他冰凉的肌肤每碰到我的身体,我的心都会怦地猛然一跳。有两次这样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更让我确定他能听得到我的心跳。
我尽可能地不去看他那张完美的脸,可是还经常扫过。每次看他一眼,他的美丽都会让我感到一阵伤心的刺痛。
大部分时间里,我俩都一言不发地走着。有时候,他会随便问一两个前两天没有问到的问题。他问了问我的生日、我小学的老师、我小时候的宠物——我只好承认,在连续养死三条鱼以后,我就彻底放弃了这种习惯。听到这些,他笑了起来,声音比我习惯了的还要大——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树林里回响着。
这一走就耗去了大半个上午,但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整个森林在我们周围展开来,像是一个由古老的大树形成的无边无际的迷宫,我开始有点担心我们再也走不出去了。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在这苍翠的迷宫里显得安然自若,似乎丝毫不怀疑我们的方向是否正确。
走了几个小时,从树顶漏下来的亮光变了,慢慢地从晦暗的橄榄色变成了明亮的翠绿色。天空已经晴朗起来了,和他之前预测的一样。从我们走进林子以来,我第一次开始感到了一阵兴奋——很快又变成了一种不耐烦。
“我们到了吗?”我奚落道,假装一脸的不高兴。
“快了。”看到我的心情好了起来,他也笑了,“你看到前面的亮光了吗?”
我透过密密的树林看过去:“嗯,有吗?”
他笑了:“大概对你的视力来说还早了点。”
“我该去找验光的医生看看了。”我嘟哝了一句。他笑得更大声了。
可就在一会儿以后,又走了一百来码的距离,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前面树林里的一丝亮光,那是一丝黄色的而不是绿色的亮光。我加快了步伐,每走一步,心里的急切就增加一分。现在他让我走在了前头,悄无声息地跟在我的后边。
我走到那片亮光边缘,穿过最后一片蕨草丛,走进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地方。草地不大,呈非常规则的圆形,上面长满了野花——紫色的、黄色的、柔白色的。在附近的某个地方,传来小溪潺潺的流水声。太阳就在头顶,黄油般的一圈阳光笼罩着这块圆形的草地。我满怀敬畏,慢慢地走进这片柔软的草地,穿过翩跹起舞的野花,还有暖融融的,镀了金的空气。半途我转过身去,希望能和他一起分享这一切,可是他不在我觉得他应该站着的地方。我心里猛地一阵惊慌,转了一圈,寻找着他的身影。终于我看到他了,还站在这片草地边的树荫底下,满眼小心地看着我。直到这时,我才想起这片美丽的草地让我忘记了什么——那就是爱德华和这阳光的谜,这是他曾答应过今天要让我见识见识的。
我朝他退了一步,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他的眼睛却很小心,有点勉强。我冲他鼓励地笑了笑,招了招手,又朝他退了一步。他向我警告地举起一只手,我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转过了身子。
爱德华似乎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终于走了出来,来到了这片明媚的正午的阳光底下。
* * *
'1' 杰克(Jake),雅各布(Jab)的昵称。
表白
爱德华在阳光下的样子令人震惊,虽然整个下午我都在盯着他看,但还是看不习惯。虽然昨天打猎回来后稍微有些发红,但他的皮肤依然很白净,简直熠熠生辉,好像镶嵌了无数颗小小的钻石。他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地上,敞开着衬衣,裸露出健康、光洁的胸部和白皙的胳膊。他那闪闪发光的淡紫色眼睑紧闭着,尽管他并没有睡着,躺在那里,像一尊用大理石一样光滑、水晶般透亮的无名石头铸成的雕像。
他的嘴唇不时地在动,动得很快,看上去就像在颤抖似的。可我问他时,他说自己在哼歌,声音轻得我根本就听不清。
我也尽情地晒着太阳,虽然空气并没有像我喜欢的那样干爽。我本想像他那样躺下来,让太阳温暖我的脸庞,但我却一直蜷曲着身子,下巴搁在膝盖上,两眼不停地注视着他。微风拂过,吹乱了我的头发和他静止身躯周围的绿草。
这草地一开始对我来说非常迷人,但现在和他相比却要略逊一筹了。
我很犹豫,即使到了现在,我始终都怕他像海市蜃楼一样从我面前消失:他太美了,美得叫人不敢相信是真的……我犹豫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摸了一下他那只炫眼的手背,它就放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他的肌肤很完美,摸上去像缎子一般光滑,如石头一般凉爽,令我再次感到惊异。等我重新抬起头来时,只见他的眼睛睁开了,在看着我。今天,他的眼睛呈淡棕色,打过猎之后,颜色变得浅一些、温暖一些了。他冲我迅速地一笑,笑得他无瑕的唇角都翘起来了。
“我没吓着你吧?”他用嬉戏的口气问道,但从他温柔的声音里,我听出了实实在在的好奇。
“和平时差不多。”
他笑得更得意了,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稍稍往前凑了凑,伸出了整只手,用指尖顺着他前臂的轮廓抚摸着。我看见自己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而且我知道,这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你介意吗?”因为他又闭上了眼睛,所以我问道。
“不,”他说道,没有睁开眼睛,“你很难想象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叹了一口气。
我的手顺着他胳膊肘上微微发蓝的静脉,轻轻地抚摸着那完美的肌肤,另一只手伸出去想把他的手翻过来。他猜出了我的心思,用他那令人瞠目结舌、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一下子把手心翻了过来。这回真吓了我一跳,手指不觉在他的胳膊上停滞了片刻。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我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他又闭上了那双金黄色的眼睛,“跟你在一起这么容易,我倒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我将他的手抬起来,翻过来翻过去地看太阳在他手掌上发出的光亮。我把他的手又往上抬了抬,想看清他皮肤里藏着的东西。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他轻声说道,我看见他的双眼正盯着我看,神情突然变得很专注了,“我还是觉得很奇怪,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是知道的,我们大伙儿也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
“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不好过啊。”他的语气中带有的一丝悔恨难道是我的想象?“可你没告诉过我。”
“我原本希望我能知道你一直在想什么……”我犹豫了。
“噢?”
“我原本希望我能相信你是真的,希望我不感到害怕。”
“我并不想让你感到害怕。”他的声音轻得跟蚊子哼哼似的。我听出了他无法真实表达的意思——我没有必要害怕,也没有什么可以怕的。
“其实,那并不是我所指的那种害怕,尽管那无疑是要考虑的事情。”
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半坐了起来,用右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左手仍被我握着。他天使般的脸庞离我很近,只有几英寸的距离。对于他突然挨得这么近,我本来想——也应该——向后躲闪的,可我就是僵在那里动弹不了,他那双金黄色的眼睛把我迷住了。
“那你到底害怕什么呢?”他轻声追问道,语气很急切。
可我答不上来。就像以前有过的一次那样,我闻到了他扑面而来的凉飕飕的呼吸,甜甜的、令人陶醉的香气馋得我几乎快要流出口水来了,这种香味儿跟其他任何东西都不一样。我本能地、不假思索地靠过去,呼吸着那股香气。
霎时间,他不见了,他的手已经从我的手里抽出去了。等我定睛一看,他已经在二十英尺开外,站在那块小草坪的边上、一棵大冷杉的浓浓阴影之下了。
他站在那里注视着我,眼睛在阴影里显得格外灰暗,表情令人难以揣测。
我能感觉到我的脸上充满了伤害和震惊的表情,我空空的双手觉得钻心的疼。
“对……对不起,爱德华。”我轻声地道歉说。我知道他能听见我说话。
“给我一会儿时间。”他喊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不那么敏锐的耳朵听见。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经过了那漫长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十秒钟后,他走了回来。对他来说,算是慢吞吞的了。他在离我仍有几英尺远的地方停下来,优雅地坐回到地上,双腿盘曲,两眼一刻也没有离开我的双眼。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而后冲我歉意地笑了笑。
“实在很抱歉,”他犹豫了一下说道,“要是我说我只是一个正常的人,你能理解我想说的意思吗?”
我点了一下头,但没能因为他的笑话而发笑。感觉到危险慢慢降临,我的肾上腺激素水平都提高了,他在自己所坐的地方就可以闻到。此时,他的微笑变成了嘲讽。
“我是世界上最棒的食肉动物,对不对?我身上的一切都能让你上钩——我的声音、我的脸,甚至包括我身上的气味,好像我没有那些东西不行似的!”突然间,他跳起来,从我眼前消失了,然后又出现在刚才那棵大树下,半秒钟内他居然围着草坪转了一圈。
“好像你能随时摆脱我似的。”他大声笑着说道,笑声中带着一丝苦涩。
他伸出一只手,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咔嚓声,毫不费力地从树干上折下了一根直径两英尺的树枝。他将树枝托稳,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扔向另一棵大树,那棵树在猛烈的撞击下不停地颤抖着。
此刻,他又站到了我的面前,离我只有两英尺远,像一尊石雕一样一动不动。
“好像你可以把我打跑似的。”他温柔地说道。
我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我以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怕过他。他也从来没有这么放肆地摘下过他那张精心粉饰的面具,从来没有露出过他非同常人的那一面,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俊美——死灰色的脸,两只睁得圆圆的眼睛。我仍坐在那里,好像一只受惊的鸟,面对着毒蛇虎视眈眈的眼睛动弹不得。
他那双可爱的眼睛发出兴奋的光芒,几秒钟过后又渐渐地暗淡下来,他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地复原,罩上了他惯有的那副伤感面具。
“别怕。”他轻声说道,温柔的口气中无意略带一丝勾引,“我保证……”他犹豫了一下,“我发誓不会伤害你。”他似乎更关心的是说服他自己而不是我。
“别怕,”他又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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