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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暮色重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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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纳夫人在我的纸条上签了名,给我发了一本书,没说介绍之类的废话,也没有提到我的全名。我可以断定我们会合得来的。当然了,她别无选择,只能让我坐到教室中间的那个空座上去。我坐到她旁边去的时候,始终都看着地面,既感到迷惑不解,又有点儿狼狈不堪,我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居然惹来她那样充满敌意的怒视。
把书放到桌上然后坐下来的时候,我没有抬眼,但我眼角的余光还是看到了她姿势的变化。她的身体挪向另一边,离我远远的,都坐到椅子的最边缘了,脸也扭到了另一边,好像闻到了什么臭味儿似的。我偷偷地吸了吸气,感受着我的衬衣所散发的洗衣液的味道。完全不像是什么难闻的味儿呀?我把椅子挪到右侧,尽可能地让她多一些空间,也努力让自己能专心听讲。
不幸的是,这节课讲的是细胞解剖,我已经学过的东西。不管怎样,我还是认真地做了笔记,始终低着头。
我忍不住偶尔偷瞟一眼坐在我身旁的那个奇怪的女孩。在那堂课上,她那僵硬的姿势一刻都没有松弛下来过,坐在椅子边儿上,能离我多远就多远,用头发挡住她的脸。我可以看到她左腿上的那只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苍白的皮肤下一根根肌腱都绷得凸出来了。她也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从未放松下来。她把白衬衫长长的袖子卷到了胳膊肘,前臂上的皮肤光洁细腻,肌肉却惊人得结实强健。我情不自禁地注意到那种皮肤有多么完美。既没有斑点,也没有疤痕。
这节课好像比别的课拖的时间都长。是因为这一天终于快熬出头了的缘故,还是因为我在等她那紧攥的拳头松下来的缘故呢?她的拳头始终没松下来,她依旧静静地坐着,静得好像她根本没呼吸似的。她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啦?她平时都是这样吗?我对自己今天吃午饭时杰里米那番酸葡萄似的判断产生了怀疑。没准儿他并不只是怨恨别人。
这和我不可能有任何关系,她压根儿就不认识我呀。
班纳夫人在快下课的时候把一些之前做的小测验发给大家。她递给我一份,让我传给那个女孩。我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卷子顶部——一百分……发现我原来在脑海里拼错了她的名字。是伊迪斯,而不是伊迪丝。我从没见过这种拼写,不过这样似乎更适合她。
我把试卷推过去的时候低头偷看了她一眼,接着马上就后悔了。没想到她又在瞪着我,两只黑色的眼睛里都充满了厌恶。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憎恨吓得我迅速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身子胆怯地靠在椅背上。这时,我脑子里突然掠过了“要是目光能杀人”这句话。
正在这时,铃声大作,把我吓得跳了起来,伊迪斯·卡伦已经离开了椅子。她的动作优雅得像个舞者,她纤细体态的每个线条与其他的一切相得益彰,她背对着我,别人都还没离座,她就已经出了门。
我僵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茫然地目送着她的背影。她这个人也太厉害了。我开始慢慢地收拾自己的东西,竭力抑制住内心的疑惑和愧疚。为什么我该感到内疚呢?我又没做错什么。我怎么可能做错事呢?我根本就没见过她啊。
“你是波弗特·斯旺吧?”一个女声问道。
我抬眼一看,只见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正友好地冲着我微笑,她浅黄色的头发被发胶整整齐齐地固定成了一簇一簇的。她显然不认为我身上有臭味儿。
“波。”我纠正她,也冲她笑了笑。
“我是麦凯拉。”
“嗨,麦凯拉。”
“你下节课在哪里上,需要我给你带路吗?”
“呃,我要去体育馆。我想我能找到。”
“那也是我的下一节课。”她似乎很激动,尽管在这么小的一所学校里,这并不是多大的巧合。
我们一块儿向上课的地方走去。她是个话痨——主要是她讲我听,这让我感到很轻松。她十岁以前就住在加利福尼亚,所以她能理解我对阳光的感受。后来才知道,我们俩也是英语课同学。她是我今天遇到的最好的人了。
不过,我们进体育馆的时候,她问道:“你有没有用铅笔或其他什么的戳伊迪斯·卡伦?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样。”
我面露怯色。这么说来,我不是唯一注意到伊迪斯的奇怪表情的人。而且,显然伊迪斯·卡伦平时也不是这样。我决定装傻。
“你是说生物学课坐我旁边的那个女生吗?”
“对,”她说,“她看上去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我不知道,”我回答说,“我没跟她说过话。”
“她很古怪。”麦凯拉在我旁边耗着,迟迟不去更衣室,“要是我当时有幸坐在你旁边的话,我肯定会跟你说话的。”
我冲她笑了笑,进了男更衣室。她很友好而且明显对我有好感,但这还不足以让我遗忘之前忐忑不安的一小时。
体育老师克拉普教练给我找了一件运动服,但并没让我穿着上今天这节课。在老家,只要求学生上两年的体育课。而在这儿,体育是四年的必修课。福克斯对我而言,简直就是一座人间地狱。
我观看了同时进行的四场排球赛。一想起我打排球时曾受过多少伤,遭受过多少痛苦,我就有点儿恶心。
最后的一遍铃声终于响了。我慢慢走到行政办公室去交还我的纸条。雨势已经减弱了,但风很大,而且更冷了。我拉上夹克衫的拉链,把没拿东西的那只手塞进口袋里。
走进那暖和的办公室后,我差点儿转身就出来了。
伊迪斯·卡伦站在我前面的办公桌边,认不出她那头凌乱的古铜色头发是不可能的。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我进来的响声,我贴着背后的墙壁站着,等待那位谢顶的接待员闲下来。
她正在用她那天鹅绒般的声音小声地同他理论。我很快就抓住了他们争论的要点。她想把
第六节生物学课调到别的时间——任何别的时间都行。
这可能跟我无关。肯定是因为什么别的事情,发生在我进那间生物学教室之前的事情。她脸上的表情肯定和另外一件令人恼火的事情有关。她跟我素昧平生,绝对不可能突如其来地对我产生如此强烈的厌恶之情。我这人尽管不够风趣幽默,但也不至于被反馈这种强烈的反应。
门又开了,冷风突然灌了进来,把桌上的报纸刮得沙沙作响,吹动着我的头发。进来的女生只不过是走到桌边,往铁筐里放了一张纸条就又出去了。可是伊迪斯·卡伦的背都僵直了,接着她慢慢地扭过头来瞪了我一眼——她的脸完美得不可思议,连让她看起来更具人性的一丁点儿瑕疵都没有——犀利的目光里充满了仇恨。霎时间,我感到了一阵由真实的恐惧所引起的古怪离奇的震颤,我吓得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只瞪了我一秒钟,可这一瞪比刚才那阵刺骨的寒风还要冰冷。她扭回头看着接待员。
“那么,没关系,”她用如丝般柔和的声音匆匆说道,“我看得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了。多谢您帮忙。”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再看我一眼,然后就消失在门外了。
我像机器人似的来到桌前,但这次我的脸不是变红而是变白了,并把签了名的纸条交给了他。
“你第一天过得怎样啊,小伙子?”他问道。
“挺好的。”我撒了个谎,声音有些沙哑。我看得出他好像不太相信。
来到停车场的时候,那里几乎就剩我那辆车了。车似乎像一个避难所,已经是我在这个潮湿的绿色地狱里所拥有的最接近家的东西了。我在里边坐了一会儿,一脸茫然地盯着挡风玻璃外边,仅此而已。可是,很快我就被冻得需要取暖器,于是我转动钥匙,引擎咆哮着发动了。我朝回查理家的方向驶去,一路上竭力什么都不想。
打开的书
接下来的一天,好多了……也糟多了。
说好多了,是因为没下雨,尽管云层又厚又暗。这一天也轻松多了,因为我知道自己这一天都要做些什么了。麦凯拉上英语课的时候坐在了我旁边,而且还把我送到了下一节课的上课地点。在象棋俱乐部,艾丽卡一直怒气冲冲地盯着她,这真让人受宠若惊。人们不像昨天那样老盯着我看了。我跟一大群同学坐在一起吃午饭,其中包括麦凯拉、艾丽卡、杰里米、埃伦以及好几个现在我已经记住了名字和长相的同学。我开始感觉自己是在踩水,而不是在往下沉了。
说糟多了,是因为我很累,却依然睡不着觉,雨水还一直拍打着房子。而且,还因为三角课上我没举手,瓦纳女士却要我回答问题,而我又偏偏答错了。这天很凄惨的,因为我不得不打排球,不仅没躲开飞来的球,我接球失误还砸到了两个队友的头;还有,伊迪斯·卡伦根本就没来上学。
整个早上,我都努力不去想午餐的事情,不想记起那充满仇恨的目光。可是,一方面,我又想跟她当面对质,要求她跟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的那会儿,我甚至把自己要说的话都想好了。可是我太了解我自己了,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真有那个胆子。或许有,要不是她美得如此不正常的话。
不过,我和杰里米走进自助餐厅的时候——虽然我竭力不让自己东张西望地去找她,但结果是我完全没能控制住自己——我看见她的四个兄弟姐妹,他们像往常一样一起坐在同一张餐桌上,但她没跟他们在一块儿。
麦凯拉拦住了我们,要我们坐到她那张桌上去。杰里米似乎因为她的这番殷勤被弄得心花怒放了,他的朋友很快也加入了我们。我努力跟我周遭的节拍保持一致,但心里却特别不自在,等待着她到来的那一刻。我希望她来了以后根本不会注意到我,从而证明是我无中生有想错了。
她没有来,而我则变得越来越紧张。
去上生物学课的时候,我心里踏实了许多,因为直到午餐结束,她依然没有露面。在去上课的路上,麦凯拉一直走在我旁边,这开始让人感觉很奇怪,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向别人宣示自己对我的主权。我在门口迟疑了片刻,但伊迪斯·卡伦还是没来。我松了口气,向我的座位走去。麦凯拉跟在我后面,谈论着即将到来的去海滩旅行的事。她在我的课桌旁一直逗留到上课铃响,才依依不舍地冲我笑了笑,无可奈何地过去坐到了一个戴着牙套、发型剪得犹如碗状的男孩旁边。
我不想自作多情,但我很确信她迷恋上我了,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在我的家乡,女孩子不太会注意到我。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希望她喜欢我。她还算漂亮,但她的殷勤让我有些不自在。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选择了我,而不是我选择了她?这是个愚蠢的理由。自我不受控制,好像必须得是我首先做的决定才行。然而,这也不像我想到的其他可能性那样愚蠢——我真的希望这不是由我昨天一直盯着伊迪斯·卡伦的那段时间引起的,但若的确因为这样我还真有些害怕。真的,这可是天下最愚蠢的事情了。要是我的反应取决于女孩子的外貌,比如像伊迪斯那样的脸庞,我就在劫难逃了。那是幻想,但不是现实。
我一个人占着一张桌子,伊迪斯旷课,真是让我感到很宽慰。我一遍又一遍这样想着。可我老怀疑是因为我的缘故,她才没来的,这种怀疑搅得我心神不定。真是太可笑了,又自以为是了吧?我居然以为自己会对一个人产生这么大的影响,那是不可能的,可我还是忍不住担心那是真的。
终于挨到放学了,在上次打排球时脸上被蹭红的地方也正在消退,我飞快地换上了牛仔裤和厚毛线衫。我急匆匆地从更衣室里出来,并且愉快地发现我已经成功地暂时躲开了麦凯拉。我快步朝停车场走了过去,此刻那里已经挤满了飞奔逃离的学生。我坐进车里,翻了一遍书包,看需要的东西是不是都带齐了。
查理除了煎鸡蛋和培根肉之外不太会做饭,这不是秘密。昨天晚上,我主动请缨,在我生活于此的这段时间里,厨房的琐事全权由我负责。他自然求之不得,欣然交给我接手。我在家里快速查看了一番,发现屋里没有吃的。于是,我列了个购物单,从那个贴着“伙食费”的橱柜里找到了查理放现金的罐子并拿了钱,立即出发去施利福特威超市。
我发动了那震耳欲聋的发动机,没去理睬那些朝我望过来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把车倒进等着出停车场的车队里。等待的时候,我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是别人的车子发出来的,这时,我看见卡伦家的两个孩子和姓黑尔的那对双胞胎正朝他们的车子走去。就是那辆亮闪闪的新沃尔沃。想来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以前没有注意过他们的衣着——毕竟,他们的相貌太令我着迷了。这一看,我才发现他们全都穿着考究,一件衣服的费用恐怕买下我整个衣橱的衣服还绰绰有余。像他们这样有魅力,即使穿上垃圾袋也能引领潮流。他们“财”貌双全,这似乎过于完美了。就我所知,生活在大多数时候就是这样。不过,这些似乎并没有帮他们在这儿得到认可。
不,我并不真的相信情况是这样。肯定是他们自己不愿跟别人在一块儿的,我想象不出凭着这样的美,还会有哪扇门敲不开。
我从他们旁边经过时,他们看了我那辆轰隆隆响的车一眼,就跟其他人一样。除了他们与其他人截然不同之外。我看见那个高个子金发男生——肯定是罗伊尔。我猜的。不管怎样,罗伊尔随意地把手放在那个身材十分高挑的留着黑色卷发的女孩的臀部上,她看起来和他一样是健身房器械部的常客。他比我高出两英寸,但只比她高半英寸。尽管他显然相当自信,但我仍然有些惊讶这么做居然也能让他感到很自在。并不是因为她的身材不火辣——她超级正——但没有……那么易于接近。比如,就连巨石强森也不敢冲她吹口哨,如果你知道我的意思的话。金发女孩发现我在看他们,她眯起眼睛的那副样子使我直接往前开去,加大了油门。皮卡并没有跑得快多少,引擎的轰鸣声反而更响了。
施利福特威超市离学校不远,往南只隔几条街,就在公路边上。在超市里边待着真好,感觉很正常。在老家,就是我负责采购,所以我很轻松地就重新操起这个旧业。商店里面很大,听不见雨水滴在屋顶上的声音,可以让人暂时忘却自己身在何处。
到家后,我把所有的食品杂货都从柜子里拿了出来,把橱柜整理到所有东西都按照一定规律被摆放整齐。查理的整理系统有些随意。我希望查理不会介意,他不会像我这样对自己的厨房有强迫症。我对整理感到满意之后才能开始准备晚餐。
对妈妈的事,我好像有种第六感。当我把腌渍好的牛排放进冰箱时,突然意识到我还没有告诉她我昨天的情况呢。她很可能都担心坏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楼,启动我卧室里的旧电脑。过了一分钟之后电脑才运行,我等待着网络连接。刚一上线就看到收件箱里有三封邮件。第一封是昨天的,而那时我还在路上呢。
我妈妈写道:
波:
一进门就给我写信。告诉我你这一路飞行的情况。在下雨吗?我已经开始想你了。去佛罗里达的行李,我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可我找不到我的那件粉色衬衫,你知道我放哪儿了吗?菲尔向你问好。
妈妈
我叹了口气,接着看下一封,是发第一封六小时之后发出的。
她写道:
波:
怎么还不回复我的邮件?你在等什么?
妈妈
最后一封是今天上午发的。
波弗特·斯旺:
要是我今天下午五点半以前收不到你的邮件,我就要给查理打电话了。
我看了一下时钟,还有一小时的时间,可我妈习惯“提前抢跑”那是出了名的。
妈妈:
您冷静一下。我现在正在写。别做任何鲁莽的事情。
波
把这个发了,我接着又开始写下一封,开头撒了个谎。
一切都很好。当然在下雨喽。一直没发邮件,是因为我在等可写的东西呀。学校还不错,就是课程内容有点重复。我认识了几个很不错的同学,他们吃午饭都坐在我旁边。
您的衬衣在干洗店里——应该星期五去取。
查理给我买了一辆皮卡,您能相信吗?超赞的。车很旧,但真的很结实,您知道,对我而言这是辆适合我的好车。
我也想您。我会很快再给您写信,但是我不会每五分钟查一次电子邮件。深呼吸,放轻松。我爱您。
波
听见大门砰地打开了,我赶紧跑下楼把土豆拿出来,然后再把牛排放进去烤。
“波?”我父亲听见我下楼时喊了一声。
还能是谁呀?我心里想道。
“嘿,爸,欢迎回家。”
“谢谢。”我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他把佩枪皮带挂了起来,也脱掉了靴子。就我所知,他出警时还从未开过枪。不过,枪还是上过膛的。我小时候来他这儿时,他总是一进门就把子弹给卸了。我猜想,他觉得现在我已经够大了,不至于玩枪走火发生意外,也没有抑郁到自杀的程度。
“晚饭吃什么?”他警惕地问道。我母亲是个想象力丰富的厨子,而她尝试做出来的花样翻新的饭菜并不总是容易下咽。我感到惊讶,也感到难过,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似乎对此还记忆犹新。
“土豆加牛排。”我回答说,他看上去如释重负。
显然,在厨房里干站着什么都不做让他感到很尴尬。他笨重地走到起居室看电视去了,而我则在忙。我想,这样我俩都更自在。烤牛排的时候,我拌了一碗沙拉,摆好了桌子。
饭做好以后,我叫他过来吃饭。他进来的时候,用鼻子闻了闻,很欣赏的样子。
“很香嘛,波。”
“谢谢。”
我们默默地吃了几分钟,没有觉得不自在,我俩都很喜欢安静。在某些方面,我们很适合住在一起。
“哦,对了,你觉得学校怎样?交到朋友了没有?”他添菜的时候问道。
“噢,我和一个叫杰里米的男生有几门课同班。我和他的朋友们一块儿吃的午饭。还有个女生,麦凯拉,很友好。每个人似乎都非常友善。”只有一个,特别例外。
“肯定是麦凯拉·牛顿,不错的姑娘——家庭也不错。她爸爸开了一家体育用品商店,就在城外。靠着那些途经这里的背包客,他可挣了不少钱啦。”
我们沉默地吃了一会儿。
“您认识卡伦家的人吗?”我努力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卡伦医生的家人?当然认识。卡伦医生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他们……她家的那些孩子……有点儿不一样。他们在学校好像不太合群。”
我惊讶地看见查理的脸变红了,只有当他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
“这个镇上的人啦,”他咕哝道,“卡伦医生是个杰出的外科医生,可以到世界上任何一家医院去工作的,可以挣到她在这儿拿的那点儿工资的十倍,”他继续说道,声音更大了,“有她这样的医生是我们的福气,幸亏她丈夫想住在小城镇。她是我们社区的宝贵财富,而且那些孩子个个都规规矩矩,很懂礼貌。他们刚搬来的时候,我也像对其他被人收养的十几岁的孩子一样,对他们产生过种种怀疑,满以为他们会带来不少麻烦的。可是他们都非常成熟懂事——我还没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惹过一点点麻烦。有些家中几辈子都生活在这个镇上的人家的孩子,跟他们简直没法比。而且他们很团结,就像原本就是一家人一样——每两个周末就进行一次露营旅行……就因为他们是新来的,所以人们免不了品头论足。”
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查理一口气说的最长的话了。他肯定是听到了什么议论,反应才这么强烈。
我马上改了口。“他们似乎对我还算友善。我只是注意到他们总是和自己人待在一块儿。”我补了一句,“他们全都很有魅力。”我想多夸他们一点儿。
“你应该去见见那个医生,”查理大笑着说,“虽然她已经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医院里的许多员工,只要她在边上,精力都很难集中。”
吃过晚饭后,我们又陷入了沉默。我收拾碟子的时候,他擦桌子,接着又去看电视去了。我用手——没有洗碗机——洗完了碟子后,上楼去做数学作业。我能感到一个新的作息习惯正在形成。
那天夜里,终于静下来了。我很快就睡着了,这一天实在是令人精疲力竭。
这个星期其余的几天都平平淡淡。我已经习惯了按部就班地上课。到星期五的时候,我已经差不多认识了全校所有的学生,如果不用叫名字的话。上体育课时,我的队友已经吸取了教训,不再给我传球,我也不再挡他们的道儿。
伊迪斯·卡伦没有回来上学。
每天我都会关注,又假装自己没在看,直到确定她没跟卡伦家的其他几个人进自助餐厅为止,我才能放下心来,加入午饭时间的闲聊。多数情况下,聊天的中心内容都是两周后到拉普什海洋公园去旅游的事,这是麦凯拉最近一直在张罗的一件事情。我受到了邀请,而且我也答应去了,更多的是出于礼貌,而不是真心想去海滩边玩儿。海滩应该很热,而且——除了海洋之外——还很干。
到星期五那天,走进生物学教室时,我已经完全心安理得了,不再担心伊迪斯会出现。因为据我所知,她已经退学了。我竭力不去想她,可还是不能完全抑制住自己的担心。我总担心是因为我她才连续旷课的,虽然这听起来似乎很可笑。
我在福克斯平安地度过了第一个周末。查理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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