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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暮色重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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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沃的内部和外面一样一尘不染。里面没有汽油和香烟的味道,只有一股隐约可辨的香水味。那种味道似曾相识,但我说不清楚。不管那是什么,味道都棒极了。
引擎呼呼一响轻轻地发动了,她转了几个表盘,打开暖气,调低音乐的音量。
“《月光》?”我问道。
她瞟了我一眼,惊讶地问道:“你喜欢德彪西?”
我耸了耸肩。“我妈妈在家里放了很多古典音乐之类的东西,我只知道我最喜欢的一些。”
“这首也是我最喜欢的曲子之一。”
“好吧,想一想,”我说道,“我们竟然有相同点。”
我本以为她会大笑的,但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的雨。
我放松地靠在浅灰色座椅上,不由自主地回应着这熟悉的旋律。因为我几乎是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她的,雨水将窗外的一切都变成了灰一块绿一块的烟雾。我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我们的车速非常快,而且车子跑得如此平稳,甚至让我根本没感觉到车开得有多快。只有那一闪而过的城镇泄露了这个秘密。
“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突然问我。
我回答的时候,她那奶油糖果般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
“她长得很像我——眼睛一模一样,头发的颜色也一模一样——但她个子很矮。个性外向,非常勇敢。她也稍微有些古怪,有一点点缺乏责任感,而且做饭也很不靠谱。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停了下来。谈论她的时候要用过去式,这让我感到很沮丧。
“你多大了,波?”她的语气听起来很挫败,是什么原因我想象不出来。
车停了下来,我才意识到我们已经到查理的家了。雨势确实变得越来越大了,我勉勉强强才能看到一点儿房子的影子,仿佛车淹没在一条垂直的河流之中了一般。
“我十七岁。”我说道,她的语气使我感到迷惑不解。
“你看着可不像十七岁。”她说道,语气中还有点儿责备的味道。
我大笑起来。
“怎么啦?”她追问。
“我妈妈老说我生下来就三十五岁了,而且每年都在往中年靠近。”我又大笑了一声,接着又叹息道,“唉,总得有人是大人啊。”我停顿了片刻,“你看上去也不大像高二的学生。”
她做了一个鬼脸,换了个话题。
“那你母亲为什么要嫁给菲尔?”
我很惊讶她居然记得这个名字。我确信我只提到过一次,差不多是两个月前的事了。我想了一会儿才回答。
“我母亲……她很显年轻,我想菲尔让她感觉自己更年轻了。不管怎样,她对他很着迷。”就我个人而言,我没觉得他那么有吸引力,但又有谁曾经想过有人会好到配得上自己的母亲呢?
“你同意吗?”她问。
我耸了耸肩。“我希望她幸福……而他是她想要的人。”
“真是很慷慨……我想……”
“想什么?”
“你认为她会对你投桃报李吗?无论你选择的是谁?”她突然目光专注地察看起我的眼色来。
“我……我认为会的,”我结结巴巴地说道,“不过她毕竟是大人——至少在法律上是的。和别人相比,她还是有点儿区别的。”
她的神情松弛下来。“那么,没有人会太吓人啰。”她打趣道。
我咧着嘴笑了。“你所说的吓人指的什么?是指满脸扎洞和遍体文身吗?”
“我想,那是一种解释。”
“那你的解释呢?”
她没理睬我的问题,反而问了我另一个问题。“你认为我会很可怕吗?”她挑起一根眉毛。
我假装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只不过是找借口注视她罢了,这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
她的脸部细节那么精致,整体又那么对称。她的脸会让任何人驻足观看,但绝不会让人转身逃跑。事实与此恰恰相反。
“那种情形有点儿难以想象。”我承认道。
她自顾自地皱起了眉头。
“不过,我的意思是,我确定你能做到,如果你想的话。”
她歪着脑袋,朝我恼怒地笑了笑,但没有说话。
“那么,你打算跟我说说你的家人吗?”我问道,“肯定比我的家庭情况有趣多了。”
她立刻变得谨慎起来。“你想知道什么?”
“卡伦夫妇收养了你?”
“对。”
我犹豫了一会儿。“你父母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她的语调很平淡。
“对不起。”
“我真的记不太清楚他们了。卡琳和欧内斯特已经做我的父母好久了。”
“你很爱他们。”我不是在问她。她说到他们名字时的口吻再明显不过了。
“对。”她笑了,“我想象不出比他俩更好的两个人了。”
“那么,你非常幸运。”
“我知道。”
她瞟了一眼仪表盘上的钟。
“说起杰萨敏和罗伊尔,我的哥哥和妹妹,他俩会很不高兴的,要是让他们在雨中等我的话。”
“哎呀,对不起,我猜你得走了。”
这样很傻,可我不想下车。
“你大概希望见到你的车在斯旺警长到家之前开回来吧,否则你还得跟他解释一下晕血的事。”
“我肯定他已经听说了。在福克斯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我嘟囔道。
显然,我说了些可笑的事情,但我猜不出是什么,或者猜不透她的笑声为什么那么尖锐。
“海滩之行玩得愉快,”她笑完后说道,“天气晴朗,能晒日光浴。”她指了指外面的瓢泼大雨。
“明天我见不到你吗?”
“见不到,埃丽诺和我打算提前过周末。”
“你们打算干什么?”朋友之间问这个没问题,对吧?我希望她听不出我失望的语气。
“我们打算去山羊岩荒野保护区徒步旅行,就在雷尼尔山南边。”
“哦,听起来很有意思。”
她笑了。“这个周末你愿意帮我个忙吗?”她转过头直视着我的双眼,眼神炽烈,就像在催眠我一般。
我无助地点了点头。什么都行,我本来要这么说的,而且这本来就是真的。
“你可别不高兴,我觉得你似乎是那种对事故特别有吸引力的人,就像磁铁一样。尽量别掉到海里去了,或者别被什么东西碾压到,好吗?”
她冲我莞尔一笑,露出酒窝,这让她那种责备我无能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我看看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我保证道。
说完,我就跳进遍地横流的雨水中,朝门廊跑去。我还没来得及转身,沃尔沃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哦!”我抓住自己的夹克口袋,才想起来我忘记给她钥匙了。
但口袋里是空的。
惊悚故事
我本想集中精力读《麦克白》的第三幕,可实际上我却竖着耳朵在听我的皮卡是否开回来了。我本来以为雨声再大我也能听到发动机的隆隆响声的。可等我再次走到窗边往外一看时,车子突然就停在那儿了。
星期五一早起床时,我并没有特别兴奋,我并不期待新的一天的到来,而且还不仅仅是不期待的问题。当然,我已经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评论了,尤其是杰里米,他似乎从那件事中找到了一些乐子。洛根假装晕倒在午餐桌上时差点儿没笑噎住。所幸的是,麦凯拉守口如瓶,似乎谁都不知道伊迪斯参与进来了。不过,杰里米的确对于昨天午餐时的事有一大堆疑问。
“昨天伊迪斯·卡伦要你过去干什么?”三角课上他问我。
“我不清楚,”这是实话,“她压根儿就没谈到正题。”
“她好像有点儿生气。”
我耸了耸肩。“是吗?”
“你知道,我以前从没见过她跟家人以外的人坐在一起过。那真奇怪。”
“是啊,很奇怪。”我表示认同。
他似乎有点儿不耐烦,因为我没有更好的答案。
星期五最糟糕的就是,虽然我知道她不会来上学,可我依然心存希望。我和杰里米、麦凯拉走进餐厅的时候,忍不住朝她的桌子望了望,只见罗伊尔、亚奇和杰萨敏坐在那里,脑袋凑在一起在谈着什么。我很想知道昨晚亚奇把我的皮卡开回家时,他对这件差事有何看法。
大家围坐在我经常坐的餐桌旁,每个人对我们明天的计划都有满脑子的想法。麦凯拉又神采奕奕了,对那个说明天艳阳高照的本地气象预报员充满了信任。不过,我认为他不配获得这样的信任。我得眼见为实,不看见他承诺的太阳我是不会信的。至少今天暖和了一点——几乎到了六十华氏度,尽管仍然很潮湿。也许明天出游并不会悲惨至极。
吃饭的时候,我好几次看到洛根很不友好地瞟了我几眼,我真的不是很理解个中原因。和其他人一样,他假装晕厥的时候我也附和着大笑。直到我们一起走出房间的时候,我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我猜他没有注意到我跟在他身后离他有多近。
他用一只手捋了捋顺滑地梳在脑后的浅金色的头发。“我不知道为什么波弗特——”,他带着讥笑的语气说出了我的名字,“从现在开始干吗不和卡伦一家坐在一块儿。”我听到他跟麦凯拉嘀咕道。我以前从没注意到他说话带着如此令人讨厌的鼻音,同时也很惊讶地发现他说话时带着恶意。我对他根本谈不上了解,还没有了解到令他讨厌我的程度——或者说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他是我的朋友,他和我们坐一块儿。”麦凯拉厉声答道。忠诚,但也有宣誓主权的意味。我停下脚步让杰里米和埃伦先过。我不想再听下去了。
后来吃晚饭的时候,查理似乎对我第二天早上去拉普什的旅行很热心。我猜想他是在因为周末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而感到内疚,但他这个习惯已经养成了许多年,现在也没办法一下子改掉,而且我从来都不介意拥有一个人的独处时光。
当然他知道所有同去的同学的姓名,以及他们家长的姓名,也许还包括他们祖父母的姓名,他显然很赞成。我不知道他是否也赞成我和伊迪斯一起开车去西雅图的计划。他似乎挺喜欢卡伦一家的。不过没有理由告诉他这件事。
“爸,你知道一个叫山羊岩或类似名字的地方吗?我想是在雷尼尔山南边。”
“知道,怎么了?”
我耸了耸肩。“有些同学在讨论去那里露营。”
“那里不是很适合露营。”他似乎有点惊讶,“那里熊太多。大部分人都是在狩猎季节才去那儿。”
“哈。或许我搞错了。”
我本来想睡个懒觉的,可是一道亮光把我给刺醒了。过去两个月每当我睁开眼睛,看见的都是那种灰蒙蒙的暗光,今天迎接我的却是一束明亮的黄色光线,它正从窗户倾泻进来呢。我简直不敢相信——不过,就在那儿,太阳——终于出来了!天空中太阳的位置不大对,太低了点,而且似乎不如它应处的位置那样近,但肯定是太阳没错。云朵包围着地平线,但还是能看见天空中的大部分面积都是蔚蓝色的。我赶紧穿上衣服,生怕一转身这片蔚蓝又会消失不见。
牛顿奥林匹克户外运动用品商店就在小镇的北边。我见过那个小店,但从来没有在那里停留过——因为我对长期户外活动所必需的装备没有多少需求。在停车场我认出了麦凯拉的萨伯曼和泰勒的森特拉。我把车停到她们的车旁,看见这群孩子们已经围着站在萨伯曼的前头。艾丽卡来了,带着另外两个和我一起上过课的女孩。我肯定她们的名字分别是贝卡和柯琳。杰里米也来了,被埃伦和洛根夹在中间。另外还有三个男生也跟他们站一起,其中包括那个我记得星期五在体育馆摔倒在地的男生。我从车上下来时,那个摔倒过的男生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跟洛根嘀咕了句什么。他们大声笑起来,洛根假装他要晕过去了。另一个男生一开始扶住了他,接着又让他摔倒了。他们全都大声地发出嘲笑的声音,洛根则双手枕住头躺在水泥地上。
看样子,他们会一直这样闹下去。
至少麦凯拉看见我还是挺高兴的。
“你来了!”她兴奋地喊道,“我说过今天会出太阳的,没错吧?”
“我说过我会来的。”
“我们在等里恩和肖恩……除非你还邀请了别人。”她补充道。
“没有,只有我自己。”我轻巧地撒了个谎,希望不会被别人看出来。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这意味着我能跟伊迪斯待一整天的话,就算被人看出来也是值得的。
麦凯拉微笑起来。“你想坐我的车吗?要么就是那辆,要不就坐里恩妈妈的那辆小型客货两用车。”
“当然坐你的啦。”
她笑得更开心了,讨她欢心就是那么容易。
“可以让你坐副驾。”她保证道。我看到杰里米抬头看着我们,然后皱起了眉头。要同时取悦麦凯拉和杰里米可没那么容易。
不过,人数正好。里恩多带了两个人,这样,每个座位都有人坐了。我让杰里米爬到我前面,这样他就可以挤到萨伯曼的前排座上,坐在麦凯拉和我中间。麦凯拉本来可以对这样的安排更大度些的,这样至少会让杰里米得到安慰。
从福克斯到拉普什只有十五英里路,其中大部分路段两旁都是郁郁葱葱的森林,宽广的魁雷约特河两次从下面逶迤穿过。我非常高兴坐在了车窗边。我们把车窗摇下来——萨伯曼里面坐了九个人,挤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不过,尽可能多晒点儿太阳恰合我意。
我在福克斯过暑假时,和查理去过好几次拉普什附近的海滩,因此对一英里长的新月形的第一海滩十分熟悉。不过,这里仍然让人惊艳。水是深灰色的,即使在阳光的照耀下也是这样,泛着白沫拍向灰色的岩石岸边。岛屿从深灰色的港口水域中耸立起来,周围都是悬崖峭壁,一直伸向起伏不定的顶端,峰顶则长着苍翠高耸的冷杉。整个沙滩只有到了水边才出现一条真正的狭窄沙带,再往边上就都是成千上万光滑的大岩石了,从远处看去,那里清一色地呈灰色,但走近去看,每块石头又都显出浓淡不同的色调。潮水退去的地方到处躺着巨大的浮木,在咸咸的海水中被泡成了骨白色——有些堆在一起,挡在森林的边缘,有些则孤零零地躺在海浪冲刷不到的地方。
海浪带来一阵冷风,阴冷且带着咸味。起伏不定的海面上漂浮着一些鹈鹕,还有一些海鸥和一只孤独的老鹰在它们的上空盘旋着。乌云盘踞在天际,但此刻,太阳依然在蔚蓝的天空中闪着金光。
我们在厚厚的沙粒里跋涉而过,朝沙滩走去,麦凯拉领头把大家带到一个浮木围成的圆圈边,显然以前也有人在这里开过派对,而且已经用石头围好了一个生火的圆圈,里面满是黑色的灰烬。艾丽卡和那个我认为叫贝卡的女孩从森林边上稍微干燥一点的浮木堆里捡来了一些断枝,很快就在原来的灰堆上搭起了一个圆锥形的木柴堆。
“你见过浮木火堆吗?”麦凯拉问我。我坐在一条骨白色的浮木长凳上。杰里米和埃伦坐在我的两侧,不过大多数人选择围在一起,坐在我们对面。麦凯拉跪在火堆旁,用打火机点燃了一堆小一点的木柴。
“没见过。”我说道,她将那根熊熊燃烧的小树枝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圆锥形木柴堆上。
“那你一定会喜欢这个的——注意看颜色。”她又点着了一根小枝丫,把它放在刚才那根的旁边,干燥的木柴很快蹿起了火苗。
“蓝色的。”我惊讶地说道。
“这是因为里面含有盐分。很酷,是不是?”她又点着了一根,放在还没有点着的木柴旁,然后坐到了我的身边。幸好杰里米坐在她的另一边。他扭头看着麦凯拉,开始询问她今天的安排。我看着那些奇怪的蓝绿色火焰噼里啪啦地往上蹿着。
闲聊了半小时后,一些女生想要徒步到附近的满潮湖看看,而大多数男生则想到村子里的一个商店里采购食物。
我不确定该加入哪一边。我还不饿,而且我也喜欢满潮湖——从小我就很喜欢。不得不来福克斯的时候,这些满潮湖是我唯一期待见到的事物之一。另一方面,我掉进去过好多次。当你七岁而且又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掉进去不会有什么大碍。这让我突然想起了伊迪斯——并不是因为她总是在我心里某个地方,而是她要我别掉进海里。
洛根替我做了决定。他是讨论过程中声音最大的,而且他想吃东西。我们这群人分成了三组——买食物的、徒步的和在原地留守的——大多数人都跟着洛根去了。我一直等到泰勒和埃里克决定跟着他去买食物,然后才安静地站起来加入支持徒步的队伍。麦凯拉看见我跟着他们的时候开怀大笑起来。
徒步的路程并不是很远,但我讨厌在树林里看不见太阳。森林中的绿光与少年们的欢声笑语显得出奇的不协调,因为绿光显得阴暗而不吉利,与我身边轻快的玩笑声很不和谐。我得专心地看着脚下和头顶上,小心翼翼地迈出每一步,提防着脚下的树根和头顶的树枝,于是很快就落在了后边。终于,当我走出了这片翠绿森林的包围,又看到了满是岩石的海岸时,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到达的。潮水很低,一条河流过我们身旁,汇入大海。沿着布满鹅卵石的河岸,是一个个从来没有完全干涸过的浅水湾,里面充满了生机,有许许多多微型的海洋生物。
我非常小心,不敢向这些小小的海塘探进去太多。其他人倒是无所畏惧,在岩石上跳来跳去,摇摇晃晃地站在石头的边缘上。我在一个最大的水塘边找到一块看起来非常稳固的石头,小心地坐了下来,被身下这个巧夺天工的“水族馆”迷住了。一簇簇海葵在察觉不到的水流里不停地摆动着,寄生蟹沿着螺旋形贝壳的边缘逃窜,海星黏附在岩石上或彼此之间紧贴在一起一动不动,一条带着白色斑马纹的小黑鳗在亮绿色的海草间穿行,等待着海潮的回归。观察几乎占据了我全部的心思,只有一小部分还在想着伊迪斯此刻在干什么,努力想象如果她在我身边的话,会说些什么。
突然之间,大家全饿了,我僵硬地站起身来,跟着他们往回走。这次,穿过树林时,我尽量跟得更紧一些,自然摔倒了好几次,手掌擦破了一点点皮,但没流多少血。
我们回到第一海滩时,发现留守的队伍又壮大了些。我们越走越近,这时我发现新加入的成员们乌黑发亮的直发和古铜色的皮肤,他们都是从这里的保留地过来玩耍的十多岁的孩子。大家已经开始分吃的了,徒步的人赶忙跑过去要了自己的那份儿。当我们每个人走进浮木围成的圆圈时,艾丽卡就把我们介绍给新来的孩子们。埃伦和我是最后到的,艾丽卡介绍我们的名字时,我注意到坐在火堆边的石头上的一个年纪较小的女孩饶有兴致地抬头看着我。我挨着埃伦坐下,麦凯拉给我们拿来了三明治和一些苏打水。一个看起来似乎在来客中年龄最大的女孩急促地说了一遍自己和其他七个人的名字。我唯一听清楚的就是男孩中也有一个名叫杰里米,而注意到我的那个女孩名叫朱莉。
和埃伦坐一块儿是件很轻松的事,他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他不觉得有必要用喋喋不休来填满相处时的每一秒静默,于是吃东西的时候就可以任由我去胡思乱想。我在想,在福克斯,日子似乎过得有点儿奇怪,有时就在浑浑噩噩中过去了,只留下一些比其他画面更加清晰的单个画面。而在另一些时候,每一秒钟又是那么重要,蚀刻进我的大脑。我十分清楚产生这种差别的原因所在,而这使我不安起来。
午餐的时候,乌云开始往我们这边飘来,不一会儿就飞到太阳前边,在沙滩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使海浪的颜色变得暗淡起来。大家吃完了东西,开始三三两两地散开了。有些人走到海浪旁边,试图踩着石头跳过波浪起伏的水面。另一些人则聚到一起,准备第二次前往满潮湖探险。麦凯拉朝着村里的一家小店走去——杰里米在后面悄悄地跟着。本地的一些小孩子也跟在他们后边,其他一些则跟着一起去远足探险。大家都散开的时候,我正独自一人坐在浮木上,洛根和泰勒正听着别人带来的CD播放器,来自当地的三个少年围成了一圈,其中包括那个叫朱莉的女孩和那个充当发言人的最年长的女孩。
埃伦和那些去徒步的人离开几分钟后,朱莉走到我旁边,坐到了埃伦原来的位置上。她看起来十四岁的样子,又或许有十五岁,一头长发乌黑发亮,用橡皮带扎在了一起垂在脑后。她的皮肤很好看,像黄褐色的丝一般光滑。高高的颧骨上方是深邃的黑色眼睛,两片嘴唇弯成弓一样的弧线。这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不过,她一开口说话,就破坏了我的好印象。
“你是波弗特·斯旺,对吧?”
好像又回到了上学的第一天。
“波。”我叹了口气。
“对的,”她说道,好像她已经知道了似的,“我是朱莉·布莱克。”她友好地伸出了手,“你的皮卡是从我妈妈手里买的。”
“哦,”我说道,心里舒服了点,握了握她那温暖的手,“邦妮是你妈妈。也许我应该记得你的。”
“不,我是家里最小的——你应该记得我的几个哥哥。”
我突然记起来了。“亚当和亚伦。”查理和邦妮还有邦妮的丈夫——乔治,现在我想起来了。他几年前去世了,是出车祸还是怎么的,查理为此真的非常难过——我以前来这里时,他们去钓鱼的时候经常让我和他们一起玩儿,可我们并没有成为好朋友。当然,满十一岁以前,我也经常反对参与这种活动,最终结束了这样的钓鱼旅行。“亚当和亚伦还有……朱尔斯,是不是?”
她笑道:“你真的记得。自从我的两个哥哥离开后,就没人再那么叫我了。”
“他们没来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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