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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暮色重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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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你睡觉的时候,”她轻轻地说,“我想到了这一首,这是属于你的旋律。”
此时,旋律变得格外温柔甜美。我无言以对。
然后,她的语气又变得很正常了。“你知道,他们都很喜欢你,特别是欧内斯特。”
我回头看了看,突然发现整个房间已经空无一人。
“他们去哪儿了?”
“我想他们是故意让我们单独在一起待一会儿。很善解人意,是不是?”
我大笑起来,然后皱起眉头。“他们喜欢我真好,我也喜欢他们。可是罗伊尔和埃丽诺……”
她的神情紧张起来。“别担心罗伊尔,他总是最后出现的。”
“那埃丽诺呢?”
她语气尖刻地笑了笑。“艾尔觉得我是个疯子,真的,可她对你没意见。她现在正设法说服罗伊尔。”
“我做什么惹他不高兴了?”我不得不问清楚,“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跟他说……”
“老实说,你没做错任何事,波。罗伊尔可能是我们中间最不敢面对我们身份的一个。他不想让任何外人知道真相,当然,他也有点儿吃醋。”
“哈!”
她耸了耸肩。“你是人类,他希望自己也是人类。”
这个回答让我错愕。“噢。”
我聆听着音乐——给我的音乐。节奏不断地在变化演进,但旋律还是那样优美。我不确定她是怎么弹出来的,她似乎并不太注意自己的手势。
“杰萨敏擅长的事情感觉真的……不是奇怪,我猜想。只是有点儿不可思议。”
她笑了起来。“语言无法准确地描述,对吗?”
“对。不过……她喜欢我吗?她似乎……”
“那确实是我的错。我告诉过你,她是最后一个尝试我们这样的生活方式的。我警告过她,要她离你远点儿。”
“哦。”
“确实。”
我尽力绷住让自己别打寒战。
“卡琳和欧内斯特觉得你很棒。”她告诉我。
“哈。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令人非常兴奋的事情,只是握了握手而已。”
“我高兴,他们就很高兴。其实,欧内斯特才不管你有没有第三只眼和脚蹼呢。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为我担心,怕我的根本天性有所缺失,毕竟当时我还很小,卡琳就把我变成了……他现在放心了。每当我触碰到你时,他实际上都想要鼓掌庆祝。”
“亚奇很热情。”
她做了个鬼脸。“亚奇自有一套看待事物的方式。”
我看了她一会儿,斟酌着她的表情。
“怎么啦?”她问道。
“你没打算解释一下刚才说的话,是吗?”
她眯起眼睛回望着我,一切尽在不言中——就像我之前看见她和卡琳之间的交流那般,只不过没有读心术的帮助。我知道她没有告诉我有关亚奇的事情,这跟她对他的态度有关,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有所暗示。她也意识到我知道她有事瞒着我,但她不打算透露只言片语。起码眼下不会。
“好吧。”我说道,好像我们一直在大声说话似的。
“嗯。”她回应了下。
因为我刚刚想到了……“卡琳刚才跟你说什么来着?”
她现在看着琴键了。“你注意到了,是吗?”
我耸了耸肩。“当然啦。”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会儿,说:“她想告诉我一个消息——她不知道我会不会把这个消息再告诉你。”
“你会吗?”
“我必须告诉你,因为在今后的几天里——或者几个星期里,我的行为可能会有些……古怪,有些疯狂。所以,我最好事先解释一番。”
“出什么事啦?”
“确切地说,没出什么事。只是亚奇预见到快来客人了,他们知道我们在这儿,而且很好奇。”
“客人?”
“对……嗯,跟我们一样,但又不同。我指的是他们的捕猎习惯跟我们不同。他们没准儿根本不会来到镇上,不过在他们离开之前,我决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哇。难道我们不应该……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办法提醒大家?”
她的脸色严肃而悲伤。“卡琳会要他们别在附近捕猎,出于礼貌,他们很可能不会对此提出异议。但我们由于种种原因只能做到这些。”她叹息道,“他们不会在这里捕猎,但他们会在其他地方捕猎。与恶魔生活在一个世界里就是这个样子。”
我不寒而栗。
“终于见到了一个理性的反应!”她喃喃道,“我刚刚还以为你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都没有呢。”
这次我没有回答,而是转过头去,目光又一次漫无目的地在宽敞的房间里扫来扫去。
“不是你所期待的,对吧?”她问道,又是那种很得意的语气。
“对。”我承认。
“没有棺材,屋角里没有堆积如山的骷髅,这里甚至连蜘蛛网都没有……这肯定令你失望极了。”
我没有理会她这种揶揄的口吻。“色调这么淡雅,这么……开放,这是我没料想到的。”
她的语气比刚才严肃了。“这是我们无须躲藏的一个地方。”
给我的曲子慢慢地临近终了,调子突然变得忧伤起来,最后一个音符久久不曾散去,那个音符的声音给人一种悲怆的感觉,我不禁喉咙一紧。
我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谢谢你。”
音乐似乎也感染了她,她带着探寻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我,然后摇了摇头,接着叹息起来。
“你想看看房子里的其他地方吗?”她问道。
“任何角落都没有堆起来的骷髅吧?”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哟。”
“哦,好吧,不过我现在的期望值已经非常低了。”
我们顺着宽敞的楼梯走了上去,我一边走,一边用手摸着绸缎般光滑的扶手。楼上过道两边镶嵌着浅色的护墙板,和地板的颜色一致。
每走过一道门,她便会指给我看那是什么地方。“这是罗伊尔和埃丽诺的房间……这是卡琳的办公室……这是亚奇的卧室。”
如果不是我在过道的尽头停下,她可能会一直不停地介绍下去。我扬起眉毛,直勾勾地盯着悬挂在我头顶上方的一个装饰物——十字架。看到我一脸疑惑,伊迪斯笑了起来。
“很讽刺,我知道。”她说道。
“肯定很古老。”我猜。我有点儿想摸一下,想看看这深色的铜锈是不是也像看上去的那样丝滑,不过我看得出它非常贵重。
她耸了耸肩。“大概是十七世纪三十年代早期的吧。”
我的目光从十字架上移开,转而盯着她。
“为什么挂在这儿?”
“是怀旧吧。是卡琳的父亲传下来的。”
“她收藏古董?”
“不。是他自己刻的,挂在圣坛上方的墙壁上,他在圣坛所在的那座教堂里布道。”
我一边心算一边将目光移回到十字架上。这个十字架已经有三百七十多年的历史了。沉默还在延续,我则绞尽脑汁地琢磨这么多年是什么概念。
“你没事吧?”她问道。
“卡琳有多大年纪了?”我悄声问道,眼睛依然盯着上面。
“她刚过完三百六十二岁生日。”伊迪斯说。她一边端详着我的表情,一边继续说着,我则努力保持镇静。“卡琳十七世纪四十年代出生于伦敦,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反正当时对普通百姓而言,计时不怎么精确。不过,应该是在克伦威尔上台之前。”
这个名字让我在脑海里拼凑起几个毫无关联的事实,还是去年我在世界历史课上学到的。我本该更用心些的。
“卡琳是一个英格兰教会牧师的独生女,她母亲生她时难产去世了。她父亲是个……坚强的人。他特别坚信邪恶的存在,带头去搜捕巫婆、狼人……还有吸血鬼。”
这个词奇怪地改变了气氛,使这个故事听起来不那么像历史课了。
“他们烧死了许多无辜的人——当然啦,他真正想要找的那些人并不那么容易被抓到。
“卡琳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来保护那些无辜的人。她一直是科学方法的信奉者,她努力使自己的父亲相信,要看透迷信之外的真实证据。他不鼓励她参与。他确实很爱她,而为恶魔辩护的那些人往往挡在他们之间。
“她的父亲非常执着……并且很痴迷。尽管困难重重,他还是追踪到了真正的恶魔的蛛丝马迹。卡琳请求他小心谨慎,他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听了她的建议。他并没有盲目地冲上去,而是等待观察了很长时间。他窥探到一群真正的吸血鬼,他们躲藏在城市的下水道里,只在夜间出来觅食。那个时候,妖魔鬼怪并非什么天方夜谭,很多人就是这样生活的。
“人们拿起铁叉、火炬,当然啦,”她阴郁地笑了一下,“在牧师见到怪物溜进街道的地方等候。那儿有两个出入口,牧师和他手下的几个人把一大缸滚烫的沥青倒进一个出入口里,而其他人则在另一个出入口旁边等待着恶魔出现。”
我意识到自己又屏住呼吸了,然后迫使自己呼了一口气。
“什么都没发生。他们等待了很长时间,然后失望地离开了。牧师很生气——肯定还有其他出口,吸血鬼很显然是出于害怕而逃跑了。当然了,拿着粗糙的长矛和斧头的人根本不可能对吸血鬼构成任何威胁,但他不知道。既然他们受到了警告,他又怎能再找到这些恶魔呢?”
她的声音变得很轻。“这并不难。他肯定会让他们感到恼火。吸血鬼承受不起臭名昭著的罪名,否则这些人很可能会对他们整个族群赶尽杀绝。相反,他们其中一个跟踪他回了家。
“卡琳清楚地记得那一夜——作为人类的记忆,是一种会永远在你的脑海里定格且挥之不去的记忆。她父亲非常晚才回家,准确地说是非常早(应该已经到了第二天一早——编者注)。卡琳一直等着他,很担心。他狂怒不已,因为错失良机而大声谩骂、咆哮。卡琳试着让他冷静下来,但他没理睬她。就在那时,一个人出现在了他们那小小的房间里。
“卡琳说他衣衫褴褛,穿得像个乞丐,但他的脸很美,还说拉丁语。因为她父亲的职业和个人的好奇心,卡琳接受的教育对于那个时代的女性而言是相当不同寻常的——她明白了那个人的意思。他指责她父亲是个傻瓜,他要为他造成的损失付出代价。牧师跳到女儿的前面保护她……
“我常常对那一刻感到好奇。如果牧师不曾暴露自己最爱的人是卡琳,我们所有人的故事是否会发生改变呢?”
她想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娓娓道来。“吸血鬼笑了。他告诉牧师:‘到地狱去明白这一点吧——你所挚爱的将变成你所憎恨的。’
“他将牧师推到一边,一把抓住卡琳……”
她似乎陷入对故事的回忆之中,但此刻她突然停了下来。她的目光回到现在,看着我,好像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似的。或许她认为是自己让我难过了。
“发生了什么?”我轻声问。
她开始说话时,好像是在斟酌下面该怎么说,删掉不想让我知道的内容。“他确保牧师知道卡琳会遭遇什么,然后慢慢地杀死牧师,而卡琳则在一旁看着,在痛苦和恐惧中挣扎。”
我后退了一步。她同情地点了点头。
“吸血鬼走了,卡琳知道如果有人发现这种情况自己必死无疑。凡是让怪物伤了的人必须一律毁灭。卡琳出于本能采取了行动,想保住自己的命。尽管很痛苦,但她还是爬进了地窖,然后在一堆腐烂的土豆里藏了三天。她能一声不吭,没让人发现,真是个奇迹。
“等一切都过去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只是她突然又停了下来。
“你怎么样?”她问。
“我很好——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紧张的表情,然后拉起我的手,开始沿着过道往回走。
“那好,跟我来吧,”她说道,“我带你去看看。”
卡琳
她领我回到了刚才她说是卡琳办公室的那个房间,到了门口,她停留了片刻。
“请进。”里面传来了卡琳的声音。
伊迪斯打开门,这个房间的屋顶很高,整面墙都是高大的落地窗。房间里是一排排直抵屋顶的书架,里面摆放的书比我在图书馆里见到的还多。
卡琳坐在一张巨大的书桌后面,她正在往手上的那本书里夹书签。这间书房和我想象中的大学校长的办公室一样——只是卡琳看起来太年轻,与这个身份不符。
了解了她所经历的一切——那一幕幕还浮现在我的脑海中,知道我的想象力并不能完全描绘出当时的情景,真实情况可能更加糟糕——这一切使我对她另眼相看了。
“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她笑着问我们,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想让波看看我们家的历史,”伊迪斯说,“嗯,实际上,是您的历史。”
“我们没想打搅您的。”我道歉道。
“没关系,”她对我说,然后对伊迪斯说,“你打算从哪儿谈起呢?”
“就从马车夫时代开始吧。”伊迪斯一边回答,一边拉着我转了个圈,这样我们正好面对着我们进来时的那扇门。我们现在面对的那面墙和其他三面不一样,墙上没有书架,却挂着很多大小不一的镜框,镜框里面镶着照片,有些颜色非常鲜艳,有些则是单调的黑白照片。我试图找出这一组照片之间有什么逻辑联系,有什么共同的主题,可我没有发现任何关联。
伊迪斯把我拉到最左边,然后把双手放在我的胳膊上,让我站在了一幅油画前面。每次她触碰到我时——哪怕是最漫不经心的那种,我的心都会这样怦怦跳个不停。我知道卡琳也会听见,只觉得更加尴尬。
她希望我看的那幅油画呈正方形,镶嵌在一个木镜框里,在其他很多尺寸又大、颜色又华丽的油画中并不起眼,用色调不同的棕色绘成,上面画的是一个城市的缩影,有很多坡度很大的屋顶。画的前景是一条河,河上有一座桥,点缀着许多小教堂似的建筑。
“这是十七世纪五十年代的伦敦。”伊迪斯说。
“也是我青年时代的伦敦。”站在我们身后几英尺外的卡琳补充道。我稍稍一惊——我一点儿都没听到她走过来。伊迪斯握着我的手,轻轻地捏了捏。
“您能不能给我们讲讲这段经历?”伊迪斯问。我微微侧了侧身,想看看卡琳有什么反应。
她和我四目相对,笑着说道:“我很乐意,可我快要迟到了,医院上午来了电话——斯诺医生请了一天病假。不过,波什么都不会错过的,”她对伊迪斯笑了笑,“你跟我一样熟悉这些历史。”
说到十七世纪她早年时代在伦敦的事时,突然冒出镇上医生面临的日常琐事,真是奇怪的联系,让人不得要领。
为了我,她故意将嗓门提高,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卡琳又冲我热情地笑了笑,然后离开了房间。
我站在这幅描绘卡琳家乡的油画前面,凝视了许久。
“那后来呢?”我又问道,“当她意识到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以后?”
她用肘轻轻地把我推过去半步,目光停留在更大的风景画上,画面上充满了沉闷的秋色气息,树林中有一片空旷且被森林笼罩着的草地,远处是一座黑乎乎的山峰。
“当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什么之后,”伊迪斯轻声说道,“她绝望了……然后挣扎反抗。她试着毁掉自己,但那并非易事。”
“那怎么办呢?”我本想小声点儿的,可由于过分惊恐,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伊迪斯耸了耸肩膀。“她跳了几次崖,试着跳进大海把自己淹死……可她的新生命才刚刚开始,非常顽强。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尽管她才刚刚经历了转变,居然能够抗拒……进食。按常理,在刚开始的时候,本能会更强大一些,能战胜一切,但她非常厌恶自己,所以有足够的勇气绝食自尽。”
“那可能吗?”我的声音很小。
“不太可能,只有极少的几种办法才能把我们杀死。”
我刚想张嘴,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又开始说了。
“后来,她饿极了,终于垮了。她尽可能远离有人烟的地方,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意志力也在一天天地被削弱。她在黑夜里游荡了几个月,寻找最偏僻的地方藏身,成天厌恶自己。
“一天晚上,有一群鹿从她栖身的地方经过。饥渴难忍的她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此后,她的体力恢复了,并意识到自己不一定像她原来所担心的那样,非得成为一个万人憎恶的怪物不可。难道她前世没有吃过鹿肉吗?之后的几个月里,她的新生存哲学诞生了——不成为魔鬼照样也能生存。她又重新找到了自我。
“她开始更好地利用自己的时间,以前她一直很聪明好学,现在她有了无穷无尽的时间。从此,她白天计划,晚上看书。她游到了法国,而且……”
“她游到了法国?”
“波,一直有人游过英吉利海峡。”她耐心地提醒我道。
“我想是这样。只是在那样的背景下,听起来很滑稽。接着说吧。”
“游泳对我们来说轻而易举……”
“对你来说,什么事情都轻而易举。”我嘀咕道。
她扬起眉毛等待着。
“抱歉,我再也不打断你了,我保证。”
她神秘地轻声笑了笑,说完了那句话。“因为,严格说来,我们根本不用呼吸。”
“你们……”
“唉,唉,你保证过的,”她把她冰冷的手指轻轻地放在了我的嘴唇上,笑道,“你想不想听我讲下去?”
“你不能像刚才那样冷不丁冒出一些令我意外的话,还希望我不吱声吧?”尽管她的手指堵住了我的嘴唇,但我还是嘟囔了一句。
她把手拿开,挪到了我的脸上,我的心跳顿时加快了,不过我还是没理会。
“你们不需要呼吸?”我追问道。
“对,不需要,仅仅是个习惯而已。”她耸了耸肩。
“你能憋多长时间……不呼吸?”
“我想,随便多长时间都可以吧。具体多长,我也说不准。时间长了会有点儿不舒服,因为不呼吸就闻不到气味了。”
“有点儿不舒服。”我随声附和道。
我没在意自己说了什么,但她听了之后却有些担心起来。她将手放了下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注视着我的脸。沉默的时间延长了,她的五官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毫无表情。
“怎么啦?”我轻声问道,用手摸了摸她表情呆滞的脸。
她的脸在我的手下面松弛下来了,她露出一个若隐若现苍白的笑容。“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忍受不了我告诉你的或者你亲眼看到的事情,而从我的身边逃走,惊叫着逃走。”她的笑容消失了,“这一刻来临时我不会阻拦你,其实我希望这一刻来临,因为我希望你安然无恙。可是,我又想和你在一起。这两种愿望相互矛盾,很难调和……”她没有再说下去,盯着我的脸。
“我不会逃走,我哪儿都不去。”我保证。
“我们走着瞧。”她说着又笑了。
我冲她皱了一下眉。“你接着讲吧,卡琳游到了法国,然后呢?”
她顿了一下,又回到了她的故事上。条件反射一般,她的视线扫到了另一幅画上——那幅画的颜色最为华丽,镜框也最漂亮,是最大的一幅画,比旁边的门要宽两倍。画中有许多色调明亮、鲜艳夺目的人物,他们身上的长袍飞扬起伏,散布在高大的柱子旁边以及大理石阳台上。我无法确定这画描绘的是不是希腊神话,或者那些飘逸在云层之上的人物是否出自《圣经》故事。
“卡琳游到了法国,继续游览欧洲,访问那里的高等学府。她夜间学习音乐、科学和医学,从中领悟到了她的使命,也是她苦修赎罪的出路,那便是拯救人类的生命。”她满脸的敬畏,“我很难恰当地描述卡琳所经历的磨难和斗争,通过整整两个世纪的艰苦努力,她终于找到了完全控制自己的办法。现在,她可以完全不受人类血液味道的诱惑,能正常地当一个医生而不觉得有任何的痛苦。相反,在医院她会感到格外的平静……”伊迪斯望着远处,久久不语。突然,她好像回到了现实,想起了自己在想的故事。她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悬挂在我们面前的巨幅油画。
“她在意大利学习的时候,发现了生活在那里的其他同类。与住在伦敦下水道里的那些相比,他们要文明得多,受的教育也要多得多。”
她用手摸着画中站在阳台最高处的四位神情比较严肃的人物,然后又平静地看了看下面混乱不堪的场面。我仔细看着画上的人群,突然惊奇地发现并认出了那个金发女子。
“索利梅纳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卡琳那些朋友的启发,他经常把他们画成天神,”伊迪斯笑着说,“这是萨尔皮西亚、马库斯和西诺朵拉。”她指着另外三个说,“他们都是隐身的艺术赞助者。”
第一个女人和男人都是黑头发,第二个女人的头发是浅金色的。他们都穿着色彩华丽的袍子,而卡琳在画中穿的是白色长袍。
“那个怎么啦?”我指着一个个头矮小、没有明显特征的小姑娘问道,她有一头浅棕色的头发,衣服也是浅棕色的。她跪在地上,紧紧拉着另一个女人的裙子——那个女人有一头精致的黑色卷发。
“是米尔,”她说道,“一个……仆人,我猜你可以那么称呼她。萨尔皮西亚的小偷。”
“他们怎么啦?”我不禁大声问道,指甲悬在离画布上的人物一厘米的地方。
“他们还在,”她耸了耸肩,“不知道他们有几千岁了。卡琳只和他们一起待了很短一段时间,大概就几十年。她特别崇拜他们的文明和高雅的生活方式,可他们总是执意地想根治卡琳的毛病,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她‘讨厌天然食材’的毛病。他们想劝说她,她也想说服他们,但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在那个时候,卡琳决定来‘新大陆’试试,她梦寐以求地渴望找到和自己的想法一样的知己。要知道,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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