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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想对我以身相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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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郁九歌和她这么说了。
还非常认真,并不是在开玩笑。
凌夜认真思考一番,又扪心自问,真要她接受,也不是不可以。
他们本来就在一起很长时间,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且双修都修过了,她要是矫情点,那天就不该走。
更别提后来天天嘴上说要带郁欠欠找他,结果压根没付诸实际行动,到头来反倒是他先找上她。
说到底还是她欠他,莫说是以身相许,就是想要她这条命,她也立马洗干净脖子给他。
于是沉思许久,凌夜刚要点头说好,看着他的神情,却又止住了。
等等。
有个问题。
他还未像以前那般,同她打一打,再同她聊一聊。他还不了解她,怎么这才短短半天功夫,他就肯冒着极大的风险,要和她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谈婚论嫁?
难道在他看来,责任就这么重要?
这样想着,她也就这样问了。
“你我二人在今日之前素昧平生,你就不怕我其实是个阴险小人,以后会借你圣尊的名头到处惹是生非?”
未料她没说好与不好,居然会反问这么一句话,郁九歌顿了顿,才答:“真正的小人,是不会说出这等话的。”又道,“你或许不知,我在郁欠欠身上留了神识,他经历了什么,我全都清楚。”
凌夜这才明白,难怪玉关洞天关闭后,他会这么快找过来。
接着又听他说:“你不必自谦,你是个好姑娘。”
许是觉得自己一上来就以身相许,的确有些过于孟浪,便再度补充道:“是我着相了。我不逼你,你可以慢慢想。”
凌夜沉默。
她暗暗地想,不管是以前的郁九歌,还是现在的郁九歌,这人对她,当真都一如既往的温柔。
郁九歌也没再说话。
两人都陷入了更加深层的思考中。
不知过了多久,忽而一道衣料摩擦的声音响起,两人下意识地循声去看,是凌怀古翻了个身。
见凌怀古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两人不约而同地收回目光,然后巧之又巧的,堪堪对视。
时间仿佛静止了。
郁九歌凝视着她,轻声道:“……天快亮了。”
凌夜没出声,只错开目光,继续盯着面前的旧王鼎。
察觉里头的药液被烤得再没有任何杂质了,她撤了法诀,慢慢降低子时火的温度。
药香弥漫,浓郁成雾,轻轻嗅上那么一嗅,就觉神清气爽,显见这回炼的灵药品级极高。只是药香全被屏障兜住了,没泄出一丝一毫,就也没引得周遭的野兽闻香而来。
等鼎中多出几颗灵药,凌夜伸指一引,热气腾腾的灵药就到了郁九歌面前。
她道:“一月一颗,吃完我再给你炼。”
郁九歌说好,当先吃了一颗,余下的找瓶子盛好收起。
药香渐渐散去,天色也在慢慢转亮。待得第一缕阳光从遥远天际照射而来,旭日东升,凌夜才道:“嗯,天亮了。”
听出她言犹未尽,郁九歌心中陡的一提,屏息等待。
果然没等多久,就听她说:“我想好了。”
说话间,她收起旧王鼎,转手拨了拨被子时火压得快要熄灭的火堆,郑重道:“此事根由在我,我应当负起全部责任。”说到这里,她抬手制止郁九歌开口,“你不用同我争辩。当时你女儿吟已经发作结束,是我为图方便,强行与你双修,这是我的错,你不必担。”
郁九歌无言。
她再道:“所以,本该是我向你提出请求,但我……不太敢见你。”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打小练的童子功,轻易不能破身,你若修为上出了什么差错,这错也在我。”
只是她了解这种功法,早在他封尊时就没了不能破身的限制,因而当时她才敢那么破釜沉舟,没有半分顾忌。
但总而言之,错全在她。
郁九歌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他就是杀她一万遍,那也是理所应当。
可他不仅不杀她,他还说出“以身相许”四个字……
越想越觉得这人实在温柔,连对她这种罪魁祸首都要询问好不好,凌夜心中愈发不是滋味,但仍继续说了下去。
“你让我慢慢想,我倒觉得,应该是你慢慢想。是我欠你,你让我如何,我就当如何,我怎么补偿你都是应该的,你没必要为了此事……”
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
他沉声道:“你若这么想,你自己的清誉又要如何算?”
凌夜默了默,方道:“这不是一回事。”
“这怎么不是一回事?正如你觉得是你强迫我,我也觉得是我害你失了清誉。”郁九歌直视着她,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不知何时变得严肃极了,“错不仅在你,我也有错。”
那个时候,他确是已经醒了。
但他并未阻止她,反而还任由她继续,默许了双修。若说她是主谋,那他就是铁定的帮凶。
占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还反过来把错全怪在人家身上——他如何能作出这等事?
更何况……
不知是想到什么,郁九歌抿了抿唇角,然后抬手捂唇,轻咳一声。
并未注意他的小动作,凌夜问:“那要怎么办?”
郁九歌道:“就如我先前所言,以身相许。”
凌夜闻言一哂,莫名觉得他这样的坚持有些好笑。
怎么就这么想以身相许?
她只好说:“那也该是我以身相许。”
郁九歌说:“我是男人,我来。”
凌夜懒得在这上面和他争辩,就说:“随你。”
未料郁九歌还没再把那话问一遍,旁边传来不小的动静,凌怀古醒了。
两人立时都住了嘴,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静坐。
红日完全升起,此间一片明亮。凌怀古才坐起来,就听凌夜道:“你过来。”
凌怀古依言去到她身边。
本以为她要做什么,却见她抬手点上他眉心,解了他体内封印。
禁锢已久的法力被释放,凌怀古刚还觉得一觉睡醒有些饿,这会儿完全没那种感觉了。他正适应着这种久违了的与凡人截然不同的感受,凌夜已灭了火堆,起身道:“走吧。”
郁九歌说:“你刚炼完药,不用休息吗?”
凌夜摇头:“一夜而已,我不累。”
她都这样说了,郁九歌也没再说什么,只在她出手之前,主动掐诀,揽了带上凌怀古的活儿。
凌夜看他一眼,不自知弯了弯唇。
作者有话要说:
凌怀古:没想到吧!。jpg
难怪这段时间特别困,原来是姨妈来了= =先保底更着,等不疼了再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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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实在不知道留什么,可以简单地留:作者很帅,作者非常帅,作者相当帅,作者不是一般的帅→刚好25个字,完美。


第42章 042、沉睡
凌怀古被解了封印, 又有郁九歌看着,凌夜再犯不着为他特意停留,于是原定两日的路程, 当天就走完了。
他们到凰族的时候是深夜, 未料两位至尊居然来这么快, 凰蔺一面率领众人赶去迎接, 一面吩咐奴仆快去给两尊备好的住处看看可有什么纰漏。
因地处山中,又背靠七界, 每次七界开放,首当其冲的凰族都要遭受巨大冲击——七界内有种天然毒瘴,每隔数年爆发一次,故此凰族人人都会炼药,此地也是举世闻名的药师圣地——所以凰族并非凡人以为的, 那种全民炼药所有的奢华大气。
正相反,哪怕是作为凰族的主殿, 这殿宇也颇显寒酸。若非颜色是鲜艳的朱红,还能让人稍稍眼前一亮外,当真处处都看不出这里竟是一代名门望族的所在。
进得正殿,凌夜品了品奴仆奉上的热茶。
入口甘甜, 回味时略带一点涩意, 是用七界里特有的灵花烹制而成,专门用来招待贵客。
凌夜尝了几口放下,转而同郁九歌说道:“这里你以前可曾来过?”
郁九歌摇头:“你来过?”
“没有。”凌夜道,“我也是第一次来。”
郁九歌道:“看出来了。你与我一样, 都对这里有些好奇。”
凌夜点头。
是有些好奇。毕竟凰族的名声太响了。
一般来说, 会炼药的,哪怕水平很次, 只能炼出最普通的止血补气的灵药,在别的修者眼中,那也是有钱人。
更别提凰族这种,连三岁小孩都能把《药经》背得滚瓜烂熟,据闻比最会赚钱的金族还会赚钱。偏生来过凰族的人都说这里跟凡间的丐帮似的,人人面色愁苦,浑身一股贫民味儿,简直让人不敢苟同这个名门是全天下最有钱的名门。
而造成此等境况的根源,就如这座寒酸的主殿一样,出在七界毒瘴上。
“七界毒瘴,我略有耳闻。”凌夜道,“说是源头在地底,一旦动了,整个赤凰山都要毁于一旦。”
源头不能动,又定时爆发,如此不得已之下,每次七界自动对外开放,凰族都会邀请境内广大修者前来,一则解决毒瘴,二则抵抗从七界里出来的各种妖物精怪。
值得一提的是,神物赤凰翎羽,也只会在这个时候短暂现世。
所以此次七界开放,凌夜无论如何都要进去。
然而想进去,必定要通过毒瘴。那么怎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好及时赶到赤凰翎羽前,看看里头可有如金玉宝珠那样诞出异兽,还要等凰族人过来,向他们打探情况才是。
好在郁九歌对此有些了解,在等凰族人来的时候,把他知道的先和凌夜说了。
他道:“七界各以毒瘴颜色来命名,最深处的名为赤界,赤凰翎羽就在这个赤界里。”
“传闻赤界毒瘴毒性极强,滴水穿石,界内没有任何活物。凰族最初建立时,有帝君冒险进入,九死一生之际,偶然发现了赤凰翎羽。见翎羽周围无毒瘴靠近,他掘了点翎羽下方的泥土收在怀里,不仅消除了吸入体内的瘴气,最后还活着出来了。”
经此一事,凰族以赤凰翎羽作为镇族神物,一跃成为四族之一,直至今日。
凌夜想了想问:“除那位帝君外,以往七界开,可有人进过赤界?”
郁九歌说:“似乎没有。”
凌夜道:“这就有些难办了。”
即使那位帝君出来后,有把自己的经历记录下来,也不见得凰族人会拿给她看。
世人皆知她身中白头仙,她来凰族就是为了赤凰翎羽。不管赤凰翎羽可有异常,凰族恐怕都不会像金族那样,轻易让她拿走赤凰翎羽——
有一种说法,说是毒瘴之所以没有年年爆发,就是因为有赤凰翎羽在赤界里进行镇压的缘故。
凌夜若是如那位帝君一般,只取沾了翎羽气息的泥土还好,凰族为了至尊的人情,定会欣然应允。
可难处就在于,她必须要取赤凰翎羽。且得是完整的,少一点羽片都不行。
如此,除非她能确定毒瘴没有年年爆发的真正缘由,抑或是找到能代替赤凰翎羽的东西,否则凰族绝不会同意她拿走赤凰翎羽。
凌夜不由做好最坏的打算。
实在不行,就强闯。她认真地想,机会难得,何况郁九歌也在,他肯定会帮她的。
正想着,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凰族的人来了。
当先一人着玄底朱纹深衣,其上绣着的正是传说中的神鸟凤凰。再看其人,天庭饱满,双目炯炯有神,分明是大富大贵的面相,长得也好,正是时下最得姑娘偏好的那种俊朗,偏生眉宇间一股极浓重的郁气坏了事,令他看起来有种郁郁不得志的愁苦。
认出这就是少君凰蔺,凌夜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诸位公子千金。
就见同凰蔺一样,这群为无数凡人向往的凰族成员,无一例外都是俊的俊美的美。然眉眼间却又都蕴含着忧愁之意,乍看之下,确是“浑身一股贫民味儿”。
凌夜想了想,换作她是凰族人,没几年就要经历一次毒瘴爆发,她怕是也要早早变成秃头。
如此看来,凰族人虽愁得不行,却都头发浓密乌黑,可谓是相当厉害。
凰蔺领着众人进入主殿,见不止是圣尊和凌新尊来了,凌新尊的父亲也来了,他心下思绪一转,面上没表现出什么来,只先向两尊行礼。
“两位远道而来,我等迟迎,还望恕罪。”
凌夜没说话,郁九歌道:“少君客气了。”
随后凰蔺等人落座,没一个敢坐最上头的主位。
瞥了眼已经许久没坐人,即使奴仆天天悉心擦拭,也还是不免有些暗淡无光的主位,凰蔺没绕弯子,直接对凌夜说道:“我家帝君自年前闭关险生心魔后,沉睡至今未醒,我们查遍古籍,只在其中一本上查到类似的症状,可惜语焉不详,并未讲述治疗方法。我们想了许多办法,请了不少人,也仍束手无策。敢问姑娘可知晓这种怪病?”
凌夜道:“不亲眼见见,我也不知。能否带我去看看帝君?”
凰蔺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他立即站起身,道:“姑娘请。”
他引路在前,一众人出了主殿,往帝君沉睡之处行去。
要说赤凰山的主殿比起凡间小国的宫殿还要简陋上几分,那么凰琼所在的地方,就只能用茅草屋来形容了。
青天,青山;茅草墙,茅草屋。
此情此景,实乃非一般的接地气。
注意到凌夜的目光,凰蔺忙道:“我家帝君素来勤俭,不许大兴土木,让姑娘见笑了。”
凌夜摇摇头,回道:“帝君以身作则,当为楷模。”
凰蔺道:“姑娘谬赞。”
看他们二人说得正经,好似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跟在后头的公子千金纷纷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
哪里是勤俭……
分明是怕殿宇才建好,还没住上多久,就被从七界里跑出来的妖精给毁了,索性连建都不建,只草草搭了这么个能住人的茅草屋了事。
——不仅凰琼的住处是这样,所有凰族人的住处都是这种最简便的茅草屋。
所以才有修者前来参观后,对外说他们凰族比丐帮还不如。
说话间,到得茅草屋前,守在门外的人对他们行礼,而后打开屏障,请他们进去。
推门步入,里头果然如外在一般,极尽简朴。除帝君凰琼身下那张木板床外,整间屋子里仅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放眼望去空空荡荡,委实不是堂堂帝君能住的。
刚好两把椅子,凰蔺先请郁九歌和凌怀古坐下,又沏了茶,让人送些点心瓜果来,才上前把垂着的床帐挂起。
凌夜俯身细看。
只见与整间屋子格格不入的绣花锦被下,一女子正静静沉睡。
她五官精致,不及睁眼,就已能让人看出是个美人。然她面色苍白,唇色发黑,脉搏也时快时慢,确是怪病。
凌夜皱眉看了会儿,问凰蔺:“你说她是险生心魔后才这样的?”
凰蔺道:“是。姑娘应当知晓,我家帝君修习的功法叫凤摇长山,此功法,凡我族中之人,皆可修炼。”
凌夜点头。
千里银河夜寒天,婆罗无花金玉露。
凤摇长山化凰琼,碧隐仙灵出世殊。
此四句,便是将四族帝君及其所修功法并在一处,勉强也算是琅琅上口。
凰蔺再道:“我凰族每三年便要承受一次毒瘴爆发,每次都会牺牲不少人,实在难捱。帝君仁善,意图改进功法,好让我等多些活命机会,不料改进未成,反而险些生了心魔,好在我们及时发现,悬崖勒马救了回来。”
只是救回来后,凰琼一睡不醒,他们用尽手段,也没能叫她睁一睁眼。
凌夜听罢,沉思许久。
直等凰蔺以为她也要同之前那些人一样摇头说无能为力的时候,总算听她道:“你们先出去,我且试试看。”又对郁九歌说,“你留下,帮我打下手。”
凰蔺大喜,立即领人出去。
屋内再无外人,凌夜布好屏障,开始挽袖子。
她边挽边看郁九歌,见他许是怕她待会儿渴,正重新沏茶,还掐诀让热度尽快降下,温柔贴心得不得了,她想起什么,眼睛一弯,喊道:“九妹妹。”
没人回话。
她不由又喊:“九妹妹。”
郁九歌这才反应过来。
他动作一顿,道:“……你在叫我?”
凌夜道:“你以为呢?”
这么温柔的人,怎么能叫九哥哥?
当然是九妹妹最适合他。
郁九歌沉默片刻,须臾回敬道:“小夜夜。”
凌夜闻言,扑哧一下笑了:“我以为你要喊我夜弟弟。”说着掀开凰琼身上的锦被,把人扶坐起来,又道,“你先帮我护法,等需要你了,你再过来。”
郁九歌没说话,只依言在近处盘坐起来。
他看了眼凰琼便不再看,转而盯住凌夜腕上的镯子,看那羊脂白在如玉的细腕上来回晃动,他垂下眼,在心里默默喊了句夜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先吃饭,错字吃完改。
大家冲鸭,马上就要888了!
——
修改完毕。补了两百字。


第43章 043、封印
凰琼这种状况, 凌夜是从没见过的。
尽管据凰蔺所说,凰琼这病不出意外就是将将产生心魔的那个时刻,虽被救了回来, 但没救彻底, 从而留下了后遗症, 如此, 对症下药即可。然而在凌夜之前,请来给凰琼看病的人却无一能进行救治, 那自然,只精通炼药并不擅长治病的凌夜也无法。
可她手里有金玉宝珠。
金玉宝珠本就有抑制心魔的效用,想必凰蔺就是看中这点,才请她来给凰琼看病。
不过他可能并不知道金玉宝珠已经碎了。她还没让郁九歌帮忙修复,不知那些碎片可还能发挥效用。
凌夜思索完, 闭眼静了静心,继而分出一缕神识, 谨慎探入凰琼眉心。
本以为会遭到剧烈反抗,未料神识到了泥丸宫的最深处,也仍旧风平浪静,没出半点意外。
凌夜皱了皱眉。
**静了。
仿佛凰琼这人已经死了一样。
见她皱眉, 郁九歌道:“需要帮忙吗?”
凌夜道:“再等等。”
言罢又分出几缕神识, 分别去往凰琼身体各处。
这一去,她再度皱眉。
能成为赤凰山帝君,在七界毒瘴的数次冲击下也仍稳坐帝座,足见凰琼资质相当不错。且她年纪不算大, 正是一名修者最好的时段, 体内没什么暗伤旧疾,健康得不得了, 完全不像是得了怪病的人。
可这就更奇怪了。
识海没出问题,身体也没出问题。她是为着什么一睡不醒?
凌夜没睁眼,开口问郁九歌:“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她魂灵上出了问题?别的地方我看过了,都很正常。”
郁九歌不答,只说:“你把金玉宝珠拿出来。”
凌夜说:“金玉宝珠碎了。”
郁九歌道:“我知道,你先拿出来。”
凌夜这便睁开眼,把金玉宝珠的碎片全取了出来。
不知是感应到准主人的气息,还是感应到铸造大师的所在,金色的云絮在凌夜掌心里不停游动,宛如一条鱼,忽而朝她摇摇脑袋,忽而又冲郁九歌甩尾巴,神性十足。
郁九歌在这时起身,走到她身后,微微俯身,手掌自后按上她右手手背。
他惯常用剑,又经常锻造法器,加之种种风雅之事也皆有涉猎,故手指与掌心都覆着薄薄的一层茧。这样的触感并不多么温柔,却非常温暖,能让人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
就着这种安心,凌夜仰头看他,眼中是不加掩饰的信赖:“你想到办法了?”
郁九歌不答,只垂眸看她。
看那细白颈项因仰头的动作完全袒露出来,其上青色血管清晰可见,显得脆弱极了,好似一折即断。
他眸底深了深,却没叫她察觉,随即应道:“先试一试。”
说完,空着的手与她捧着宝珠碎片的左手相贴,把碎片连同云絮一齐盖住。
浑厚法力引导着凌夜的法力包裹住掌心中那团金色,不多时,只听轻微的“嗡”的一声,凌夜很明显地感受到,刚刚还是胡乱堆成一团的碎片,这会儿仿佛有了生命般,飞快进行重组。
郁九歌的手这时抬起些许,凌夜顺着他指缝看去,云絮在内,碎片在外,金玉宝珠整个已恢复最初的圆形,瞧着挺能唬人。
虽不是真正的修复,却也足够应付了。
与此同时,郁九歌右手握着凌夜的盖在凰琼额前,两位至尊加在一起的神识汹涌而出,如垂天之云,把凰琼的识海整个罩住。
凌夜道:“你是想……”
她话没说完,但郁九歌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开始吧。”
凌夜也点了点头。
有郁九歌把控在前,她这回就没闭眼,全程在他的带领下不断压迫凰琼识海,把那在他二人看来并不如何宽广的识海压得不住收缩,连带着泥丸宫都缩水不少。
压到极致,眼看泥丸宫摇摇晃晃,整个识海都要崩溃了,却还是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就在这时,手中的金玉宝珠发出与碎前相比要显得暗淡些许的光芒,但仍映得整个茅草屋金黄一片。奈何那光芒好似后继无力,甫一离开金玉宝珠,就再度变淡,而后慢悠悠地来到上方,沿着两人神识搭建而成的道路,颇为费力地挤进凰琼眉心。
等金光好不容易再进到凰琼识海,泥丸宫里立即出现一点不同寻常的动静。
细看去,那竟是一道藏得并不如何深的封印。
封印下有什么未可知,凌夜还没来得及观察这封印怎么就能逃过她的感知,神识末梢不经意间触碰过来,登时“哗”的一下,封印破了。
凌夜:“……”
凌夜:“我不是故意的。”
郁九歌似乎笑了下:“不怪你,这封印本来就是最简单的那种。”
正因为太过简单,又藏在泥丸宫最不起眼的地方,反倒大隐隐于市,教人怎样查也查不出。
被邀请来给凰琼看病的药师虽个个名声赫赫,但在修为上,他们的境界普遍没有凰蔺高,谈何能进到比凰蔺还要更高一等的凰琼的泥丸宫里?即使进来了,也会被帝君威压逼得根本呆不了多久,至多匆匆检查一番,就得退出。
若非他们两个是至尊,又恰好有金玉宝珠,否则就算把凰琼的识海给逼得彻底崩溃,也难以发现封印的存在。
如此看来,设下这道封印的,倒是个聪明人。
怕凌夜自责,郁九歌立即带她往封印下去:“你看。”
但见被封印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团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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