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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想对我以身相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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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歌:“给欠欠?”
凌夜道:“别看欠欠还小,男孩子长得很快的。等他大了,要不了几年就得讨媳妇。你把这些留给他吧,家中殷实,才好讨个门当户对的好媳妇,日子也才能过得有滋有味。”
郁九歌:“……”
他默然地想,原来她还挺看重门当户对的。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过去把银子往她袖子里一塞:“放心,欠欠钱多,够他讨个顶顶好的媳妇。”
凌夜闻言,面露欣慰:“这样啊,那就用不着我替他操心了。欠欠那么可爱,长大后肯定特别好看,少不得要有一堆姑娘哭着喊着嫁给他。”
这话郁九歌没接。
他想别的姑娘有没有哭着喊着,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要不是亏得自己厚起脸皮,先下手为强,回头他哭着喊着让她嫁他,她肯定不同意。
——她什么时候才会跟他回九重台?
郁九歌边想边继续给江晚楼穿衣服。
不多时,衣服套好,每条带子也都系好,他直起身来,请凌夜视察。
凌夜选的是最为简便的一种款式,饶是没穿过的人,也能一眼看懂穿法。是以江晚楼身上的衣裙没有哪处系错的,她夸了郁九歌几句,然后捋捋袖子,准备上手了。
怕她一时兴起,给江晚楼画成奇奇怪怪的模样,那样反而更引人注意,郁九歌嘱咐道:“让云中岛的人认不出他就行了。”
“尽管放心,”凌夜说着,把江晚楼的头发全拢到一处拿簪子绾住,好方便给他脸部上妆,“我技术很好的。”
郁九歌:“……”
突然更不放心了。
好在事实证明凌夜所言非虚,两刻钟后,她满意地拍拍手:“大功告成。”
郁九歌从头围观到尾,可谓是亲眼见证一个七尺男儿是如何变成年仅十八的小家碧玉,登时神色再度变得微妙,连凌夜问他效果如何,他都没能回应。
他不回应,凌夜只好去问房中第四个人:“你觉得如何?”
被拉过来的凌怀古仔细打量一番。
许是先前在夫子镇时已看过郁欠欠女装,这回看江晚楼女装,他竟没有任何失态,只点点头,表示还不错。
凌夜尊心大悦。
她转头看床上的睡美人,越看越觉得自己这技术,完全能去参加化妆比赛了。
须臾目光一转,停在郁九歌身上,道:“我们来云中岛没有掩盖行踪,岛上的人肯定都知道我们来了。要不我也给你们伪装一下,免得被人认出来?”
话音未落,凌怀古面色大变,飞快后退。
郁九歌则终于回神。
他原想拒绝,但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还是道:“……你开心就好。”


第51章 051、上岛
郁九歌说完就后悔了。
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他再怎样后悔,那也是圣口玉言,叫凌夜听了个清清楚楚。
于是接下来不管在干什么, 凌夜都要问他:“要不要女装?”
“……不要。”
“要不要?”
“不要。”
“真的不要?”
“不要。”
“那男装要不要?”
“要。”
“女装要不要?”
“不要。”
眼看他郎心似铁, 毫不动摇, 连她故意加快语速的男装女装都能区分开来, 回答得一清二楚,凌夜没什么诚意地叹口气, 暂时放弃说服他,转而去摧残凌怀古。
见她过来,凌怀古深吸一口气,面色沉重,目光肃然, 整个人都是如临大敌。
终于来了。
他想,打从郁欠欠被她怂恿着穿裙子那天起, 他就知道,只要她还活着,甭管他逃到天涯海角,他都逃不过这一天。
果然, 凌夜在他对面坐下, 和蔼可亲地问:“要女装还是不要女装?点头或者摇头。”
凌怀古立即摇头。
首战即败,凌夜并不气馁,假惺惺地劝道:“你看你脸这么年轻,身材也没走样, 穿裙子会很好看的。现在不穿, 等再过几年,你显老了, 想穿也没法穿。”说完,补充道,“到时候你哭着求我,我也不给你穿。”
凌怀古继续摇头。
他才不会哭着求她给他穿裙子。
凌夜说:“真的不要吗?你知道你拒绝我的后果吗?”
凌怀古哪里不知道她的手段,但事关尊严和底线,他从始至终都是摇头,绝不退让。
凌夜说:“这么坚定?那我也只好……”
眼看她抬起手,要朝他眉心点过来,回想起当初被折磨的那一幕,凌怀古浑身一僵,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看她。
岂料她抬手扯过旁边叠放好的裙子,展开来给他看,变着法儿地吹裙子:“你看这做工,这刺绣,堪称巧夺天工,世间罕有。你们男装能做这么匠心独具吗?你真的不想试试看吗?过了这村,以后可就没这店了。”
听着这和怂恿郁欠欠时换汤不换药的话,凌怀古不自觉松口气。
吓死他了。
继而十分坚定地继续摇头。
如此,摧残半天,到了深夜,凌怀古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还是不忘摇头,凌夜才大发慈悲地终于收工,然后同样没什么诚意地叹口气:“为什么都不喜欢呢?明明这么好看。”
她捧着裙子在那深思。
坐在旁边无聊玩泡茶的郁九歌面无表情。
是啊,这么好看,你怎么不自己穿,偏要往男人身上套?
一夜无话。
因被凌夜摧残了许久,身心俱疲的凌怀古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见凌夜并不催促,他慢悠悠地洗漱,拖到用过午饭,他在凌夜的注视下默默背起仍昏迷不醒的江晚楼,一行人出了客栈,顶着路人诡异的目光往村外走。
还没走到村口,就被人拦住了。
拦住他们的是个包着头巾的大娘。大娘瞧着年过半百,身子骨却很硬挺,说话时嗓门儿也大,双手往腰间一叉,简直气吞万里如虎。
她道:“这姑娘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叫人背着?是累了还是病了,不如坐下歇歇,我帮你们请个大夫来给她看看?”
说着伸手去探江晚楼的额头,眼神充满怀疑,好似江晚楼是被他们拐来的。
凌夜抬手止住她,仔细看她一眼,笑道:“多谢大娘好意。这是我妹妹,她刚才玩闹过了头,犯困,我就让妹夫背着她了。”转头看一眼凌怀古,“是吧妹夫。”
妹夫:“……”
即使不再被凌夜喊爹,也从未想过辈分能降到妹夫这么个匪夷所思的位置的凌怀古默然点头,还往郁九歌身后退了退,一副不肯让生人触碰自家娘子的模样。
那大娘见状,也只得收手,道:“这样啊?你们可是急着赶路,怎么不等她睡饱再走?”
凌夜道:“没错,我们就是急着赶路。”
大娘道:“哦,哦。那你们走吧,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她让开路,冲凌夜一笑,憨直而朴实。
凌夜也冲她笑了笑,继而回身,立即敛了笑容,目光倏忽变得冷冽。
直等出了村口,彻底离了那大娘的视线,凌夜才道:“是云中岛的人。”
虽伪装得和村民没什么两样,但那身子骨可不是此地村民能有的,明摆着是修者缩骨而成。且尽管努力收敛气息,也还是叫凌夜察觉到与江晚楼身上残留的同样出自云中岛的神意。
云中岛功法所具有的那种独特神意,据江晚楼本人言,天下间唯此一处,无人能仿。
郁九歌道:“他们果然找过来了。”
凌夜点头,又道:“刚才那个人,怕是已经认出江晚楼了。”
她给江晚楼的伪装虽极为成功,等闲人只会看出这姑娘个子高了些,不会联想到别的什么,但云中岛人似乎自有一种探查的方法,明明她拦住了那个大娘,可对方还是把神识伸延到江晚楼身上,探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难怪江晚楼要逃出云中岛。
她问:“还要带他上岛吗?”
郁九歌道:“带。只要岛上没出新尊,他们就不敢动手。”
江晚楼拼着重伤也要逃离云中岛,显见是岛上发生什么动乱,作为岛主的他被叛变了。
不出意外,胆敢对付他,又能真的伤到他,不是他最信任的人,就是最让他意想不到的人。且应是早有预谋,暗中谋划许多年,才能一击即中。
在金玉宫时,江晚楼对金玉宝珠莫名热忱,恐怕就是那幕后人算计里的一环。
江晚楼中计而不自知,还拉上重天阙,本对金玉宝珠志在必得,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凌夜横插一脚,导致他在金玉宫浪费许多时间也没能拿到金玉宝珠,回云中岛自然要找人纾解一番郁气。
料想就是他最不设防之时,那幕后人当机立断立即下手,才把最不该受伤的人逼得重伤。
当然,仅仅重伤是不够的。
那幕后人敢下手,必当做好要么江晚楼死,要么自己死的准备。这才会有那个大娘的出现。
不过对付一个至尊就已经如此算计,更枉论对付两个至尊。
只要那幕后人还没被虚假的胜利冲昏头脑,不仅不敢对郁九歌和凌夜动手,还势必要客客气气地迎接他们的到来,再想方设法地把江晚楼从他们手里要过去。
所以甭管什么以不动应万变,只要江晚楼在他们手里,整个云中岛都要有所顾忌。
用不着去专门打听,就已能猜到此刻的云中岛在得知岛主被两尊救下后,氛围该有多么紧张。凌夜和郁九歌没有刻意改变路线,也没做什么障眼法,就很平常地赶路,中途还不忘让凌怀古休息,然后在明里暗里无数探视下,于这天傍晚到了离云中岛最近的一座山峰。
此山千丈有余,极高极陡,直如利剑,直插云霄。
遥遥看来,山体全然被冰雪覆盖,偶尔裸露出的些许石块灰白苍劲,好一座被世人争相膜拜的神山。从半山腰开始,云雾飘渺如纱,渐渐的,云雾变得厚重,层层叠叠,浩瀚成海。
恰此时,落日熔金,暮云合璧,越往上的云海,越是与此等景色相反,彰显出一种极端纯粹的白。白到极致,形如实质,化一条通天之路,那便是登岛的必经之处了。
到了这时,再不能让凌怀古背江晚楼。
郁九歌掐了诀,一直趴在凌怀古背上,包括那个伪装成大娘的在内的云中岛人,谁都没能有幸见到其真容的江晚楼,总算离开凌怀古的后背,没有任何阻挡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
隐匿在暗中的云中岛人全都惊呆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岛主被穿了女裙、梳了女头便罢,他连脸上都画了女子妆容!
但看那柳眉弯弯,琼鼻樱唇,即便沉睡着,也仍霞飞双颊,娇美可人,瞧着确是个年仅十八的小家碧玉,放在外头,不知要惹多少俊俏儿郎争相追逐。
可这样的俏佳人,是江晚楼。
是那在封尊前,就已经有不知多少人丧命在他手中,凶名赫赫;封尊后,更是世事无忌,造成更多杀戮,邪尊之名可令小儿不敢夜啼的江晚楼!
不少云中岛人反应过来后,齐齐倒抽一口凉气,深感等岛主醒来,他们定然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毕竟至尊再是昏迷不醒,那也还是至尊,仍对外界留有一定的感知。特别是他自己的身体,哪怕是一丁点儿的移动,都能叫他有所感应,更别提被扮成姑娘模样,让人背着走那么久……
凌夜他们对他有救命之恩,等他醒来,他轻易不会对救命恩人下手。
可毫无预兆地被迫围观了他女装的云中岛人,那就真的早死晚死都是一个样了。
那边郁九歌掐诀后,顺带把凌怀古也带上。他转而牵起凌夜的手,一步千丈,眨眼就到了山巅的通天之路前。
拾阶而上,漫步云端,那高高浮空的冰雪岛屿,已然近在咫尺。
云中岛人见状,登时没一个再为未来感到担忧的。
他们只目瞪口呆地想,圣尊牵新尊的手……
这这这这俩啥时候凑成了一对?!


第52章 052、救醒
这条路不长, 说来也就百丈,纵是一步一个脚印,两三刻钟也绝对走得完。
饶是如此, 被不知第几次封印的凌怀古还是冷得直打寒战, 脸都白了。
已经到了这里, 料想接下来不管发生何事, 云中岛人都会昼夜不停地盯紧他们,凌夜也不担心凌怀古在赤凰山时没跑, 在这云中岛可会跑,抬手给他解了封印,免他还没走完这段路,就要途中活活冻死。
这里太冷了。
封印一解,也没学那些风雅之士在路上赏个景吟首诗, 蹉跎大半天,眼看夜幕快要降临, 他们加快速度,缩地成寸,几步便到得尽头。
路的尽头是更加厚重的云海,一望无际, 真切如冰雪般洁白无瑕, 连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都无法将其染上半分重彩。拨开云海,入目是座极为高大的晶莹剔透的宫门,宫门前无人驻守,唯几尊冰雕静默而立, 与来者无言相望。
“青女乃出, 以降霜雪。”
据传青女是掌管霜雪的女神,每年都要下凡两次, 为人间降霜洒雪。
眼前这几座冰雕似兽非兽,似人非人,瞧着怪异古拙,细品却又觉得神秘大气,高贵无比,正是信仰青女一族最为崇高的图腾。
连镇守宫门都是最高级别的图腾,可想而知宫门之后,是何等的戒备森严。
然而,就是这样的布置,还是让江晚楼逃了出去。
也不知他逃出去时,看见这些由他亲自布局的东西反过来全成了阻拦他的绊脚石,他心里会作何想法。
更不知眼下,他感应到外界一切,看他明明才从这里逃走,没两天就又被送了回来,心中会是如何的五味杂陈,可会恨不能立即纵身跃起,把带他回来的凌夜和郁九歌杀个七八十来遍。
总而言之,江晚楼还处在昏迷当中,而昏迷者在这个时候是没有资格说“不”的。
于是才往前踏出一步,那几尊冰雕立即眼珠一动,目光一下就锁定在江晚楼身上,完全没被伪装骗过。
凌夜看着,这才恍觉难怪江晚楼一定要逃出云中岛。
宫门这儿的冰雕都能看穿至尊身上的伪装,更枉论其他地方。恐怕江晚楼才在哪里露个面,下一瞬就会被无数人得知他所在地点。
好在有凌夜和郁九歌在,直到最后,冰雕也未做出阻拦攻击的动作,就那么死死盯着江晚楼,任由他们过了宫门。
宫门后是一条冰玉大道,大道两旁竖三十六根通天柱,意为三十六重天。道上云气弥漫,人行走在其中,流云缓缓自身边脚下四散开来,复而聚拢,离得极近的天穹上闪烁着的星子清晰可见,仿佛伸手便可摘得,教人颇有种飘飘欲仙之感,宛如仙境。
凌夜借着星光看了看离得最近的一根通天柱,转头同郁九歌说道:“上面雕的,也是谁的图腾吧?”
郁九歌应道:“嗯,是云神的图腾。”
云神司四季与天气变化,云中岛这里云多,为求云海稳定,把云神图腾雕刻在通天柱上,倒也能说得过去。
凌夜道:“不过我总觉得,这些图腾有些不大对劲。”
郁九歌颔首:“我也有这种感觉。”
好似那些图腾背后藏着一双双眼睛,能看透他们的体肤皮囊,深入魂灵,以此来断定他们可是货真价实的本人。
这种感觉极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这也恰巧证实了凌夜先前的猜测。
江晚楼号邪尊,性子邪,又满肚子阴谋诡计,看谁都是算计,做梦都在和人斗。能让这种人付出真心和信任的,有几个?
故而尽管他建起云中岛,以此作为道场,还招揽了不少人,但他到底只信自己,这才会把云中岛变为类同牢狱的存在,让他能以各种手段监视岛上的人,免得谁生有异心,他好立即剔除出去,以保他对云中岛的全权掌控。
孰料就是这样的监管,也还是没能压得住某些生了反骨的人,从而墙倒众人推,落个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的下场。
凌夜一边想着,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转头看了眼凌怀古。
就见即使是在这样的大道上,被那通天柱一根一根地严密探查,凌怀古也仍旧面不改色,浑身上下皆十分放松自然,没有寻常人那种进入云中岛的紧张和兴奋,也没出现半点异常。
……这到底怎么回事?
凌夜皱眉深思,他分明不是真正的凌怀古,可她从他身上感应的血脉无从置疑,而这通天柱居然也没探出什么来?
这具身体的确是她生父的。那么体内的魂灵呢?被夺舍也不该是这般。
更何况,这世上真的有那种秘法,能把一个外来的魂灵**无缝地塞进一具皮囊里,严丝合缝地让谁也察觉不出此人已被掉包?
凌夜越想越觉得困惑。
才走到大道的一半,脚步声传来,抬眼望去,前方有许多人直直迎来,当先身穿白衣,其上绣着的纹路与江晚楼惯穿的一样的青年,正是江晚楼逃出云中岛后,暂时接替他位置的副手。
诚然,也正是逼得江晚楼出逃的罪魁祸首。
与别地不同,云中岛上,凡是能入江晚楼的眼,抑或得到他少许信任的,他不赐江姓,反赐云姓。而整个岛上能被赐予云姓的,加上眼前这个青年,也不超五指之数。
青年原本叫什么,早已无人知晓。只知他现在的名字,不止是姓,连名都是江晚楼亲自给取的,算是江晚楼最信任的人了。
然而,就是这么个最得江晚楼信任的,把江晚楼狠狠捅了一刀。
尽管还未真的将云中岛收入囊中,但已收服不少人心的青年笑起来比江晚楼正派上不知多少,说话间更是进退有度,十分从容,甫一照面,就能给对方极大的好感。
他笑着含身行礼:“见过两位至尊。”而后一面请贵客往大道尽头的宫殿走,一面问道,“不知两位驾临我云中岛,所为何事?”
说这话时,他看也不看跟在郁九歌身边的江晚楼,好似当真不知这个妙龄少女就是让他遍寻一天一夜不敢合眼的岛主。
凌夜一眼瞧出他是不打算在明面上撕破脸皮,只准备暗中谋划,便也和颜悦色地顺着回道:“敢问江岛主现在何处?我欲求白云酒,想找他商讨。”
青年闻言,面露难色,答道:“这可真是不巧,岛主不在,没有岛主的应允,我等无法入云海取酒。”
白云酒诞于云海深处,百年只得一盏。
只是云海深处被江晚楼设下了重重屏障与封印,除他自己知道的解法,其余人即便强闯,也是出入无门,要被困死在云海内。
这点凌夜是知道的。
她便道:“那真是太遗憾了。不知岛上可有种植药草?我妹妹受了伤,急需炼药救命,还望公子能施以援手。我妹妹若能醒来,我必当重谢。”
她信手拈来地扯谎,青年也没叫她失望,和和气气地答:“有。我这就带您过去。”
凌夜道:“那就多谢了。”
于是一众人分道扬镳,凌夜由青年带着去采摘药草,郁九歌三人则被带去歇息。
分开时,凌夜和郁九歌对视一眼,交换了个只有彼此才心知肚明的眼神。
——守好江晚楼。
——好。你万事小心。
殊不知这样的眼神看在周遭人眼中,那根本就是目送秋波,眉目传情。若非为了脸面,他们当真要再次目瞪口呆。
没想到这俩不仅是一对,瞧着还挺恩爱的?
果然至尊就是至尊,谈情说爱都和普通人不一样,如此迅速且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的两人在对视后,各自转身离去。
此时天幕如同泼墨,浩瀚银河近在咫尺。星光粲然,连着不知何时点亮的灯火,整个云中岛好似一块永亮的宝石,哪怕世间再不见天日,这块宝石也永远高居云海之中,不会变暗。
去往药园的路上,凌夜和青年你来我往地胡扯一通后,终于问道:“还不知公子姓名?”
青年微笑着答:“敝姓云,单名一个缚字。”
云缚。
云海千万里,缚人危楼中。
凌夜也微微笑了。
她颔首道:“真是个好名字。”
……
摘完药草,回到郁九歌那儿已是半夜,凌怀古早睡了。
见她回来,郁九歌立即上前去,低声问:“那人可有对你不利?”
“没有。”凌夜反手关门,顺带布下屏障,才道,“是个有意思的人,怪不得江晚楼会被他骗过。”
伪君子很常见。
但那层伪君子皮下,也还是伪君子的,就相当少见了。
“我炼药,你替我护法。”
凌夜说着坐下来,祭出旧王鼎,才从药园里摘的药草一株株投放进去,子时火“嗤”地在鼎下腾起,她即刻进入状态,颇有些时间不等人的意思。
也的确不等人。
再拖下去,谁知道那云缚又会想出什么法子。
能尽早把江晚楼救醒就尽早,她来云中岛只是为了取白云酒,并不想搀和进云中岛的争夺战里。
话虽如此,但江晚楼心脉伤势太重,寻常灵药只能暂缓伤势,没法让他清醒,故而等到天亮,凌怀古都起来了,就见凌夜仍端坐在旧王鼎前,全神贯注地操纵子时火,半点心神都没分出给别的人。
她不分心,郁九歌自不会打扰他,只无声守着包括她在内的三人,顺带挡住云缚无数次的打探。
然而凌夜紧赶慢赶,也还是炼了整整七天七夜,方把灵药给炼出来。
灵药一出,浓郁药香瞬间四溢,连环绕在屋顶上方的云彩都有要变成祥云的趋势,可见此次炼出的灵药品级极高,救邪尊一命并不在话下。
她来不及松口气,立即把灵药给江晚楼服下。
这药果然很有用,不过半刻钟,江晚楼已然转醒。
他醒后,第一反应不是问云中岛此时局势,也不是道谢抑或问罪,而是盯着凌夜那不知何时被郁九歌牵着的手,不自觉喃喃道:“居然被我说中了,他还真是你相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异兽,不仔细看文,问我为什么要杀掉的,我这次在作话里解释一遍【放心作话是免费的,不要钱。
这个问题就好比你明知面前这个小孩本心是坏的,你明知一旦放过他,你一转身他立马会捅死你,结果因为他冲你歪个头卖个萌,你就问我,为什么要杀掉他啊?放过他不好吗?
这文写到现在,一路追来的应该都看得很明白了,主角不圣母,也不白莲,别说卖萌了,卖身都不领情,该杀照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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