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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想对我以身相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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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全错了!
江晚楼想到什么,脸色骤变。
凌夜好似看出他在想什么,继续道:“那你怎么知道,你看到的那个小孩不是他?”
江晚楼喃喃道:“对,就是这个,我怎么知道那个小孩不是他……”
棺材里的小孩死了至少四十年了。
如果眼前这个青年就是重光的话,那么他看到的那个小孩呢,那个小孩为什么有着和重光一模一样的尸毒?
又为什么,他会听人和他说,重光身材高大,相貌俊美?
一个死时连十岁都没到的孩子,能被人夸身材高大、相貌俊美?
江晚楼顿觉毛骨悚然。
“老重他到底干了什么……”
他涩声道:“人死了就是死了,不能复生,他干了什么让重光长这么大,还让重光成了僵尸……”
凌夜默然。
恰在这时,前方重光来到离他们仅余数丈之处,双脚一顿,停住了。
而后本就佝偻着的上半身登时变得更加佝偻,晃晃荡荡着的双手也突然紧绷如鹰爪。他瞳孔缩得更小,几乎只见眼白不见眼珠,看其模样,似乎下一瞬就要朝他们扑过来,让他们也成他手下亡魂。
凌夜见了,手伸向肩后,拔出断骨,道:“为今之计,只有先制住他,再去找重天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晚楼何尝不知轻重,当即再不装病,闷闷应了声好。
于是云缚和郁欠欠留在原地,看他们两人没等重光动作,就当先上前,一刀一剑直劈过去。
两人都是至尊,这联手之下威力非同小可,任重光再是个身手敏捷的凶尸,也绝躲不开这当头两把神兵。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断骨楚云尚未落到重光身上,但听“嗖”的一声,斜里一道黑光疾射而来,后发先至地悬在重光身前,拼着被劈得快要出现裂痕,也仍是以极为强硬的姿态堪堪拦住了两把神兵。
江晚楼对那黑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道:“是提宋!”
他下意识收剑,还未去看重天阙在哪,眼前黑光一晃,提宋连枪带人飞快后退,眨眼间消失在废墟之后。
他正待追过去,却被凌夜拦住:“别去。是化象。”
“什么?”
此时的江晚楼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精明,凌夜不欲同他作更多解释,直截了当地往前劈出一刀,让他自己去看。
和之前在大重山时一样,刀气横冲直撞间,前方景物镜子一样碎裂开来,露出没什么变化的真正的崖顶。
但江晚楼到底还是江晚楼,他只看了一眼就看出,同样是重光消失,之前的化象里留有提宋带来的神意,然破开化象后,空中只残留了他和凌夜的神意,没有重天阙的。
重天阙根本没来。
“看来他很了解老重。”江晚楼分析道,“不然不可能连神意都能模仿出来。”
他和重天阙认识那么多年,关系虽没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但也是能让重天阙把青天泪送他一滴。关系这么铁,他都不敢说他能模仿,反倒是重光这只僵尸敢……
江晚楼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他还在愤懑重天阙根本不拿他当兄弟,就听凌夜道:“我们追上去吧。”
“哎,好。”
重光的气息极好辨认,四人循着追了没多久,在一处天坑前停下。
明知重光就在下面,重天阙很有可能也在下面,他们却没动,神情各异地打量着其内景象。
但见这深不见底的天坑中,呈圆形的石壁土层上,密密麻麻地镶嵌着无数棺材。
每一口棺材,都是由金丝楠木打造而成,诡异而又奢华。
作者有话要说:
在场:重光194,江晚楼183,云缚180,凌夜168,九岁郁欠欠137
其余:重天阙185,郁九歌188,凌怀古177,夜言165,女装江晚楼163,三岁郁欠欠96
——
这章内容提要写什么都不对,想得头秃,就这样吧。
中元节要到了,大家今晚早点睡昂。
第69章 069、悚然
沉默好一会儿, 江晚楼率先出声道:“这些该不会是……”
话没说完,凌夜已然跳下去,凑近去看那些棺材。
江晚楼:“……”
他还没生出什么想法, 旁边又一个人跳下去, 跟屁虫似的紧跟着凌夜, 还在凌夜想要探视棺材内部时搭把手, 浑然不惧棺材里可会突然蹦出什么僵尸怪物。
江晚楼看着,抬手摸摸鼻子。
得, 您二位胆子大,厉害,佩服。
地上只剩自己和云缚,江晚楼踟蹰片刻,终究还是没敢继续留在上面, 带着云缚跳下去。
进到天坑里,因江晚楼本身有点怵悬棺这种规格的墓葬, 更别提这么大规模的,往下密密麻麻全是,看得他喉头发哽,就扯着云缚缀在离凌夜不远不近的地方, 小声问:“我的小姑奶奶, 您看出什么来了吗?”
凌夜头也不抬地“嗯”了声。
江晚楼道:“那您跟我们讲讲呗?”
凌夜还是没抬头,一边细观面前棺材上的雕刻,一边伸手一指:“看到了吗?”
江晚楼:“没看,不敢看。”
凌夜说:“让你看你就看, 多大的人了, 怕什么。”
江晚楼这会儿全凭有她在前挡着,才敢这么靠近这些悬棺, 哪还有胆子去看她指的,只好推云缚:“你看看什么样儿的,给我说一说。”
岂料云缚仔细看了几遍,摇头道:“我看不懂。”
江晚楼道:“没让你看懂,你把你看到的跟我形容一下就好了。”
云缚道:“我也形容不好。”
江晚楼:“……我要你何用?”
云缚不说话了。
甚至还抱起手臂,让江晚楼想搂他胳膊都搂不到。
江晚楼失了能用来依靠的胳膊,正待说点好话哄他把胳膊还回来,就听凌夜道:“别闹,快看。”她总算抬起头,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我有个想法,需要你看了才能和你说。”
江晚楼听了心说,你让我看我就看,那我多没面子啊。
当然最后他还是梗着脖子转头看她刚才指的地方。
入目是列得整整齐齐的悬棺,那种臻至极致的奢华,是凡间最有钱的皇室穷极全国都难能达到的。而除木料本身的纹路外,每座悬棺的长宽、大小、漆料、雕刻、纹饰等,全部相同,没有分毫偏差。
且似乎按照了一定的规律,最靠近天坑口的第一层悬棺的位置与第三层的位置相互对应,第二层则与第四层对应,第五层与第七层对应,第六层与第八层对应。往下全是这样,精密如谁拿着工具一点点测量,连悬棺和悬棺之间的距离都一模一样,没多半寸,也没少半寸,看得江晚楼浑身一抖,只觉这里更吓人了。
好容易看完了,他忙不迭收回目光,说道:“我看完了。”
凌夜问:“你看出什么了?”
江晚楼:“……没有。”
看出凌夜的无语,他忙补救道:“我的小姑,哦,我的大姑奶奶,这种时候,就该像您这种大胆细心之人引领在前,像我这种小喽啰,跟在您身后为您加油鼓劲就够了。”
说着,强行把云缚的胳膊拽出来,紧紧搂在怀里,再不敢松手。
云缚刚要收回胳膊,不经意间碰到他掌心,这才察觉他手里全是冷汗,是真的被吓得不轻。
当下微微一怔,反握住他手掌,总算没再收回去。
江晚楼搂得更紧了。
“每副棺材上都有封印,用来镇压棺材里的尸体,免得起尸变成僵尸,也能免得棺材里的尸气尸毒泄露出来。”
凌夜没再强求江晚楼能恢复正常,把她发现的一一说出:“棺材这样排列,是为了吸收阴气——你应该知道,阴气越重的地方,越容易出现邪祟。我怀疑重天阙是想借阴气养尸,这才把朝尊崖下面的尸体运到这里,打造成这么一个养尸地。”
江晚楼听了,努力调动起快要硬化的思维,思忖道:“阴气这个我懂,修者比凡人更能感应天地,所以死后就更容易招来阴气。但你后面说的我就不懂了,你怎么知道是老重干的?”
凌夜道:“我看你是真的忘了。”
江晚楼:“我忘了什么?”
“这里原本是重天阙睡觉的地方,也就是你看到的那副棺材的所在之地。”凌夜一字一句道,“重光作乱,重天阙出手阻拦,毁了地上的建筑,这个养尸地才暴露出来。”
江晚楼听着,表情凝固了。
良久,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口,只把云缚的胳膊抱得死紧,指甲都要陷进皮肉里,掐得云缚生疼。
只要一想到自己曾在重天阙的床上睡过,而重天阙的床下就是这些悬棺,江晚楼就不寒而栗,越发觉得重天阙变态,居然能在这么大的养尸地上一睡几十年。
而凌夜还在继续道:“这里年份最久的一副棺材,死亡时间和重光一样,封棺时间也没超过死后三天。也就是说,当年重光死时,重天阙杀了不少人,因此入了邪魔外道,误打误撞成了修者。之后他来到朝尊崖这里,寻了这么一个容易招阴的地方,给重光养尸。”
这样一说,先前的谜题就全能解开了。
前面那两座大小重山,恐怕也是和这养尸地有所关联,这才能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和气场,避免外人采用别的方法进入朝尊崖的同时,也能避免外人察觉朝尊崖上阴气过重,从而发现这个养尸地,让重天阙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但有一点,凌夜还是想不通。
养尸养尸,只是把尸体养成僵尸而已,重天阙是如何做到让重光尸体从小孩变成大人模样的?
这世上真有那种堪称是邪术的秘法吗?
她还在想着,就听江晚楼哆哆嗦嗦道:“越下面,阴气越重。咱们还要继续往下走吗?”
“当然要。”凌夜道,“不跟着重光走,怎么能知道重天阙在哪?”
找不到重天阙,不说余下谜题能不能靠他们自己找到答案,单单天池和青天泪,凌夜就完全没办法,只有找到重天阙才能解决。
江晚楼道:“……我不想下去。”
凌夜道:“你想得美。”
江晚楼:“我害怕。”
凌夜:“害怕也得下去。”
江晚楼:“我的大姑奶奶,我求您了,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想下去。”
看出他是真的害怕,凌夜摇摇头,没再劝他,道:“那你和云缚留在这里,我和欠欠下去。”
说完如同踩着台阶般一步步朝下走,丝毫不惧周围难以计数的悬棺。
郁欠欠瞥了江晚楼一眼,没说话,跟着下去。
极明显地看出郁欠欠对自己的鄙夷,江晚楼还没来得及震惊这小孩怎么和玉关洞天里那个小奶包名字一样,见凌夜真的没有要带上自己的意思,他心头有些被遗弃的茫然,还有些浮萍般的害怕,只好问云缚:“你想下去吗?”
云缚没回答,只道:“你在哪我在哪。”
“……唉。”
深感云缚这条狗对自己的忠诚,江晚楼叹口气,旋即咬咬牙,拽着云缚也下去了。
这天坑极深,少说也有百丈。且越往下越宽,相应的,悬棺就也越多,多得江晚楼半个眼神都不敢往旁边看,只紧盯着凌夜,她慢他也慢,她快他也快,她在哪停,他也在哪停,比郁欠欠还狗皮膏药。
于是郁欠欠不得不多次上手把他和凌夜隔开,同时还不忘用极冷酷的眼神刮他,防止他真的贴凌夜身上去。
江晚楼一脸无辜。
片刻后,他们终于到了天坑底部。
到了这里,因为太深的缘故,周围反倒没有悬棺了,江晚楼长出一口气,稍稍松了松手。
刚松手,还没找东西把手里的汗擦一擦,就听凌夜道:“江晚楼,你过来看。”
江晚楼毫无防备地过去了。
才看那么半眼,他就如同跳脚的兔子一样猛地跳回了原地,再度抱紧云缚的胳膊不说,连腿都挂上云缚腰身,直把云缚当柱子一样挂着,说什么都不肯撒手。
同时眼睛也紧紧闭上,痛心疾首道:“凌夜!不带你这样的!我是那么的信任你才跟你下来,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对我,你良心呢,你还是个女人吗?”
凌夜:“……”
凌夜无奈扶额。
郁欠欠道:“我就说别让他看了。”
凌夜道:“不让他看,回头又要怪我害他错失发现真相的良机。”
郁欠欠想了想,道:“真不是个男人。”
江晚楼:“……”
却原来,这天坑底部有条路,虽不知通往何处,又一副紧挨着一副地堆满了棺材,但却是这里唯一的一条路,且根据重光留下的气息,他也确是走了这条路。
“江晚楼,我走了。”
事不宜迟,凌夜说了这么一句,当先和郁欠欠走进去,踩着棺材铺成的路行进。
江晚楼气得直咬牙,到底是没敢睁眼,让云缚带自己过去。
幸而这条路不是很长,走了没多久就没棺材了。有隐约的水声传来,凌夜听见了,果断跟着水声走。
走着走着,她蓦地回头。
身后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刚刚才走过的路在这时全然消失不见。紧跟着她的三人更是从未出现过一样,没留下半点气息。
她的身后,空无一人,也空无一物。
只前方水声还在若有若无地传来,更显此地诡谲。
然凌夜没有丝毫害怕的感受,因她知道,她这是入了化象了。
这样的化象,按理说应该第一时间破开出去,她想了想,选择继续往前走。
越走越暗,越走越深。
走了不知多久,伴随着愈来愈响的水声,前方终于有些微亮光出现。凌夜紧走两步,到了亮光近处,入目是一片丈许宽的地下瀑布,水势不是很大,瞧着宛如珠帘,煞是好看。
从瀑布下穿过,能看到水往低处走,继而汇聚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
水潭的岸边点着总共十八支蜡烛,红色烛泪顺着地势蜿蜒成扭曲诡异的图案,与钉在四周围的骨钉巧妙融合成一个巨大的封印,把水潭尽头,被与石壁相连的锁链囚禁着的人牢牢镇压。
而那人微微抬起头来,凌乱额发下,一只异瞳鲜红如血,正是重天阙。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留言好少,是老江不够骚了还是他不够浪了,蠢作者没留言活不下去嘤嘤嘤qwq
然后掰着手指头对照日历算了算,可能中秋就要完结了,最后一个月的连载时光,大家多陪陪我好不好qwq
第70章 070、兄长
凌夜看了重天阙一眼, 没靠近,只沿着那个封印走了圈,确定这个地方是在哪里后, 就准备破开化象出去了。
便在她祭出断骨之时, 脚步声传来, 有谁过来了。
她收了断骨, 转头看去。
“啪——嗒,啪嗒——啪, 嗒。”
就见还是那么个身材高大、相貌俊美的重光,不过和她之前见到的狼狈不同,这化象里的重光连头发都被仔仔细细地梳理了,全身上下皆是干净整洁,没有半点破损, 也没有半点脏污。
他瞳孔还是很小,却比先前不过针尖大的程度要正常许多。皮肤也不是可怕的绀青色, 而是略淡的青白,在光线稍安的环境里,如不仔细看,还真要让人以为他是个活人。
许是才从棺材里起尸不久, 他像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孩, 摇摇晃晃着慢慢走来,脚步声时轻时重,偶尔还会被衣摆绊到,走得就更加踉踉跄跄。
这一幕看得重天阙眸光微动, 却什么也没说, 只垂下头去,恢复了先前的姿态。
烛光随着重光的到来出现些微晃动, 晃得他影子摇曳不定,时而如胡乱生长的怪树,时而如张牙舞爪的野兽,不管凌夜怎么看,都看不出人形的模样,十分诡异。
而那十八支蜡烛里,位于封印最中心的一支比周围燃得都要快,眼看着已经燃到底部,明灭不定,快要熄了,重光注意到,立即转向来到这支蜡烛前,似是要对其进行更换。
凌夜恰巧就在这支蜡烛旁边,见状凑近了观察他。
但见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站好,碍事的宽袖和衣摆全部拢起,确保不会碰倒周围的蜡烛,也不会碰倒骨钉,这才生疏而僵硬地蹲下去,用掌心护住那朵微小的火焰。
然后从袖子里取出新的蜡烛来,等掌心那朵火焰彻底熄灭,封印尚未来得及出现漏洞,他就已经以和之前完全相反的极快的速度把新的蜡烛点燃代替上去。于是封印完好无损,没给重天阙丁点可乘之机。
再看重天阙,他还是垂着头,没有要看一眼重光的意思。
直等重光来到他面前,嘴唇蠕动,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奇怪声音,他才抬起头,沙哑道:“够了。放我出去。”
重光看了他一会儿,慢慢摇头。
重天阙再道:“再不放我出去,他们会发现你的。”
重光还是摇头。
“只有我能让你醒过来。”重天阙闭了闭眼,“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就是真的死了。”
这话一说,重光瞳孔骤缩。
青白的五指瞬间叩上重天阙的脖子,尖锐指甲刺进皮肉里,浓稠得仿佛固体一样的尸毒渗入进去,重天阙的脖子立即变得乌青,正是中了尸毒后特有的表现。
尸毒扩散奇快,眨眼间就蔓延到重天阙的脸上。
乌青浓郁到极致,就是绀青了,这样的颜色令他看起来比重光还要更像僵尸。然他还是面无表情,只加重语气道:“听我的话,放我出去,你杀不了我的。”
重光不理他,甚至加重了手中力道,让尸毒更多地渗透进去。
重天阙脸色更难看了。
忽而那只呈着正常黑色的眼瞳里红芒微闪,好似下一瞬就要变成和异瞳一样的色泽。可终究没变。
他就那么看着重光,悲哀的情绪一闪即逝,张口喊了句兄长。
重光动作立即停了。
缩成针尖的瞳孔慢慢恢复原状,他微微低头看向重天阙,似乎想要辨认刚刚那两个字可是这个人说出来的。
“兄长,”重天阙又喊了句,“放我出去吧,这里太黑了。你知道的,我怕黑。”
重光后退半步。
须臾松开手,转身踉踉跄跄地走了。
走动间衣摆带倒了刚刚替换上去的蜡烛,于是整个封印瞬间被打破,重天阙身上的锁链“哗啦”一响,自发掉进水底,没再桎梏着他。
然他站在水里没动,只盯着重光离开的方向,黑色眼睛骤然一变,比旁边的异瞳还要更加通红。
化象到这里就结束了。
凌夜理了理思绪。
难怪朝尊崖上有不让穿黑衣的规矩,原来是因为重光看到重天阙就想杀他——并且从一开始就付诸行动了——为防其余喜好穿黑衣的修者被重光认错,重天阙索性不让其他人穿黑衣。
可重光为什么想杀重天阙?
如果是因为他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世,知道他并非重天阙的亲生兄长,觉得重天阙欺骗了他,就起了杀心——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
换个角度来想,就算是他觉得他之所以沦为重天阙的兄长,都是重天阙父王的授意,然大尊朝离得太远,他没法亲自报复重天阙父王,就借重天阙来发泄——这理由也不成立。
再往更远的地方扯,若是因为家人的话,那也没必要,他那贵为大将军的祖父当年可是干出了逼宫的事,都这样了也没被重天阙父王砍头,人好端端的寿终正寝,其余家人更是活得滋润得不行,他哪来的理由要杀重天阙?
还是说,重光的死,是重天阙造成的?
凌夜想着,反手破开化象,回到她最初发现进了化象的地方。
郁欠欠他们果然还在原地等着。
看到凌夜出现,江晚楼激动得都快哭了。
他立即松开云缚的手,去捉她袖子,拽着往自己眼角擦,边擦边哽咽道:“我的大姑奶奶,你去哪儿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可吓死我了……”
没等凌夜动作,郁欠欠已然拽回她袖子,帮她抚平褶皱,还不忘冷冰冰刮江晚楼一眼。
凌夜由着郁欠欠整理,说道:“我刚才进了个化象。”她把刚才看到的简要说了一遍后,道,“我知道重天阙在哪,跟我来。”
江晚楼正震惊于重光把重天阙用链子锁着,明明瞧着生前也是一个极正经的人,没想到死后居然这么会玩儿,闻言敛了表情,正色应好。
前方仍有水声传来,是比化象里更加明晰的流淌声。然凌夜没带他们往水声传来的地方走,反而走了相反的方向,即往刚走过的那道由棺材铺成的路走去。
江晚楼看着,刚要说她是不是走错路了,就见前方忽的出现些微亮光,紧随着亮光出现的是极微弱的水声,不认真听,还真听不到。
心知这才是正确的路,江晚楼松了口气,夸道:“厉害,这都能听出来。”
凌夜没居功,回道:“你要是不怕的话,你也能听出来。”
江晚楼道:“所以我说你厉害。”
寻常姑娘就是再胆大,乍一看到那么多的棺材,都该花容失色一下下,心跳快那么一下下。
结果她倒好,不仅没花容失色,还主动上前观察——江晚楼怀疑,要不是每口棺材上都有封印,轻易不能打开,她指不定还得开棺摸尸。
江晚楼光是想象自己站在那么多棺材前的场景,就后背一阵冷汗。他摸摸胳膊上第不知多少次起的鸡皮疙瘩,想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由此看来,他这位大姑奶奶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
怀着对凌夜异常崇敬的心理,跟她穿过地下瀑布,再走过水潭,眼见这里真的和她进过的化象一模一样,连重天阙都被锁链锁在石壁上动弹不得,江晚楼憋了好一会儿,也还是没能忍住,感慨着对抬头看他们的重天阙说道:“你那位哥哥可真会玩儿啊。”
重天阙懒得回他,只看向凌夜:“你见到重光了。”
他语气很笃定。
凌夜“嗯”了声:“见到了,我就是跟着他过来的。他没来这里吗?”
重天阙说:“没有。”
凌夜看了他一眼,道:“你说谎。”她说,“你把他藏起来了。他在哪?”
重天阙闭口不答。
看他这么个反应,方才只是拿话诈他的凌夜瞬间明白,重光是真的被他藏起来了。
被封印镇着,居然也还能动手藏起重光——
先前她进的化象里,他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地被重光掐脖子,显然是故意的。
想想也是,重光不过是只才醒不久的僵尸,未及造成更大范围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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