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当幸运值为max时-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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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还是没有笑，只是闭着眼睛，却和以前一样，浅眠着再也无法睡着。
　　第二天早上，当暗一睁开眼后，面对的就是空无一人的眼前，他捡起地面上被石头压住的纸张，上面娟秀的字体表明她们已经离开，并且当他走。
　　甚至还好心的留下了一瓶治伤的丹药，至于吃不吃就是暗一自己的事了。
　　杨小小三人到了丹城，揭了给丹城城主孙子治病的榜后，果然先是遭到了质疑。
　　本来赵秀清还以为他们会先找一个其他的病人来给自己治疗试试，没想到哪怕是质疑，也很快就见到了城主的孙子。
　　对于城主儿子和儿媳的治不好给孙子陪葬的叫嚣话语，赵秀清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出手的数十根寒气四溢的冰针就镇住了城主府众人，更别说之后眼花缭乱的手法了。
　　其实至简至极，然而一来赵秀清需要镇住在场的人，没有比看起来高大上的复杂手法更好的方法，不然万一她一针救活了，人家欺负她小，说是前面大夫的功劳怎么办？
　　二来赵秀清年纪小，就算后面真有神医几针就展现水平，显得比赵秀清厉害，那反而是正中她下怀。
　　赵秀清一套针法下去，别的不说，城主他孙子原本虚弱的气息当场就肉眼可见的稳定了下来，甚至还能睁开眼睛了，把他爹娘感动得热泪盈眶。
　　杨小小一行很快成为城主府座上宾，而刚被请到丹城的神医也听闻此事，反倒是来了兴趣。
　　“哦？被治好了？”司辽抬眸，风光霁月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兴味。
　　他面前的男子无奈地点点头，到也为小侄儿高兴：“兄长和大嫂此刻特为推崇那小神医，说东不往西，据说那小神医还准备在丹城开一间丹药铺子。”
　　他本是心焦地用了交情才苦劝自己的好友从神医谷赶来，没想到侄儿的病已经大好，昨日他去看了看，原本消瘦的小脸好歹是有了些肉，看着也不病殃殃了，笑起来很有活气。他也是感激赵秀清的。
　　司辽不轻易出谷，既然出来了，那就在外面看看好了。正好他对那个赵神医有些兴趣。
　　要说年少成名的天才大夫不是没有，他不就是一个？
　　是以司辽对赵秀清有兴趣没错，也没太过放在心上。
　　“可知她们什么来历？”
　　见友人脸上有几分犹豫，显然是知道几分的，司辽淡淡一笑：“我不会说出去的。”
　　聂浩倒不是不信他：“听说是来自什么长宁宗，可是我等从未听说过这个门派……”
　　“长宁宗？”
　　聂浩压低声音，接着道：“许是隐士也说不定。”
　　司辽眼神微微一动：“你怎么知道？”
　　“因那重雪小大夫说，她们三人各是宗门里的不同派别，一司医术丹药，一司奇门八卦，一司天下兵器……”
　　“我们要开的铺子，也不只是丹药铺，更是兵器铺，”赵秀清笑着道，“师尊让我们下山历练，我需医治一百个病人，曈行是打造一百件器物，浮欢乃是制一百道符。”
　　丹城城主的儿媳名为赵淑，虽然为儿子的病情色厉内荏说了不少威胁话，实则性情并不泼辣，听着她说完后掩唇笑了笑：“那岂不是很快就历练完了？”
　　同是一百件，并非太多，而是太少了些，看看现今的哪个学徒，不论是学医的还是学锻造的，手下可不是要出个千八百的病人和兵器？
　　“不，”赵秀清摇了摇头，一本正色地道，“不是谁来了我都医，同样的，也不是谁来了她们都给对方锻造和符隶。”
　　“师尊说了，此事讲究缘一字，况且，”赵秀清顿了顿，半真半假地说道，“世间运行皆有他理，我们不能插手太多。”
　　现在赵秀清说什么赵淑都觉得是对的，闻言点点头，再不去问。
　　而她和赵秀清分别后，贴身婢女上前来，端着一个小盒子轻声道：“夫人，这是浮欢姑娘送来的，据说是要小少爷自己才能打开。”
　　赵淑点点头，到了儿子聂櫂的房里后，拿着盒子拨弄两下后却没有打开。
　　她想到婢女的话，顿了一下，招手让儿子过来，果然，那胖乎乎的小手一动就开了。
　　盒子里是一张透着微微光晕的符隶和一张写了话的纸。
　　上面表述了这张符隶的名字和功效，显然是为聂櫂准备的。
　　赵淑细细看完后，就着烛火烧了干净，命人拿来一个锦囊，把符隶叠好塞了进去，而后轻声嘱咐聂櫂，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取下来。
　　聂櫂懵懵懂懂应了，不过他显然很喜欢这个锦囊的气息，藏在衣襟里，时不时就要摸摸。
　　过了几天，聂浩带着司辽上了城主府，说是想见重雪小大夫。
　　正逗着身体大好的孙子的聂威瞟了一眼聂浩和司辽，没有说话，倒是聂櫂的老爹，聂浩的大哥聂斌开口了：“不是大哥不帮你，只是小神医昨日就闭关炼药了，特意嘱咐我们，谁都不见。”
　　“炼药？炼什么药？”聂浩懵了，这咋听起来像是那些神神叨叨的骗子术士呢？


第两百零八章　惊马
　　赵秀清不在炼丹；　而是在调制能够满足幼儿营养的东西。
　　不过一段日子的调养；　两个婴儿的状况好上不少，而王二丫和杨小小也在物色好的人家托付。她们不可能一直带着两个娃娃走的，只能把眼睛擦亮点；　看看哪户人家是心肠好又聪明的。
　　两个娃娃中女娃娃活泼点；　也爱笑爱闹，但是男娃娃就极为沉默；　每次杨小小低头和那双黑黢黢的眼睛对上，虽然知道娃娃对一切都很熟悉，还是怪不自在的。
　　“你看；　他又瞅我啦！”
　　赵秀清瞟了一眼；　随即一笑：“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可不是，和女宝宝的多情，这里看一下那里看一下不同；　那男宝宝就是目不转睛看着杨小小；　专一极了。
　　“可能是我一开始就用灵力给他们调养吧；　”杨小小竖起一根食指；　碰了碰男娃娃一点点大肉乎乎的小小的掌心；　对方眨了眨眼；　懵懵懂懂地一下子就把她的食指紧紧攥在手里。
　　杨小小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脸颊旁露出盛满香甜的酒窝；　也忘了这个宝宝的奇怪之处了；　低下头在他的脸颊上啾了一口；　然后笑得像是个小太阳一般；　让男娃娃的视线更加直愣愣了。
　　她用甜甜软软的嗓音说着：“不管你是谁，现在你都是我的乖宝宝呀~”
　　温暖的小怀抱环住了男宝宝的身体，他听见少女轻声摇晃着自己念着：“萝卜蹲，萝卜蹲，萝卜蹲完茄子蹲，茄子蹲，茄子蹲，茄子蹲完苹果蹲……”
　　王二丫/赵秀清：“？？？？”
　　赵秀清忍不住说道：“小小你在干嘛？”
　　杨小小理所当然地道：“哄宝宝睡觉啊！”
　　哪家用“萝卜蹲”哄娃娃睡觉啊！
　　发现两个青梅都是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杨小小不太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苹果肌上露出一分羞涩：“那个……我不记得儿歌哒……”
　　而且爹娘也从来没有唱过摇篮曲给小小听。
　　杨小小小时候可乖了，躺在床上被拍了拍很快就会睡着，不哭不闹，吃东西也乖乖的，完全就是最为省心的孩子。
　　在她的记忆里，甚至没有摇篮曲，只是记得娘亲给自己唱过的奇妙的歌，但是那显然不适合哄宝宝睡觉，而以前断断续续听得儿歌也忘了大半。
　　后来她脑子里的，反而是很小的时候，小伙伴们一起玩耍时的“萝卜蹲”。
　　“怎么啦……”杨小小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不自觉声音越来越小，“不能念萝卜蹲吗？”
　　赵秀清一脸无奈，不是不能念，那也要你念这个能让宝宝睡着啊！
　　似乎知道赵秀清在心里腹诽什么，襁褓里的男娃娃张开嘴巴，无声打了个小哈欠，然后耸拉下了眼皮，一副困倦的样子。
　　赵秀清：“……”还真有效果？！
　　看杨小小睁得大大的眼睛，赵秀清无奈抚了下额：“你念吧。”
　　王二丫瞧了眼昏昏欲睡的男娃娃，在看一眼自己这里特别精神的女娃娃，暗搓搓问秀清：“要不……我也念萝卜蹲？”
　　赵秀清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成，能让他们安分，都行。”
　　司辽不是个急性子的人，既然第一次见不到赵秀清，那便再等机会。只是令他诧异的是，除去丹城中悄无声息开起来的一个普通的药铺子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
　　赵秀清她们甚至没有来一个开门剪彩，只安安静静地窝在药铺子后面的一体小院里，若不是司辽打探到赵秀清的确是从未离开过，还以为其中空无一人。
　　司辽准备拜访一下这个新开的药铺，只是过去时，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在柜台后，他敲了敲木头柜台：“有人吗？”
　　“有！”一个好听低沉却的的确确是女声的声音传出，王二丫从布帘后冒出一个头，“你是来干什么的？”
　　司辽看着头上顶着一根草还不自知的毛毛糙糙的英气少女，挑了下眉：“你们这不是药铺？”
　　王二丫身子还在后面，她像是小狼崽子一般警惕，及时帘子后隐隐约约传出些莫名的动静，她依旧防范着司辽这个陌生人，不让他窥伺一分：“我们这里不仅卖药，还卖兵器和符隶，不过有缘人才能得到。”
　　司辽好脾气地说道：“那你看我像不像有缘人？”
　　说是有缘，不外乎是钱和权罢了，他二者都可，不信这小丫头看不出来。
　　王二丫从头到尾扫视了面如冠玉气质温醇和善的司辽一遍后，头上的草根歪了歪，说道：“不像。”
　　司辽一噎，还想说话，隐约听见一道哭声，面前的少女脸色一变，飞快地跟吐豆子一样说道：“既然不是有缘人就快离开吧！”
　　她咻地一下把头缩回去，司辽还想说话，忽而心中一凛，退后几步，眼睁睁地看着面前原本敞开的店面两旁自动垂下了铁片一般的帘子，将店门细密地遮住后，两扇木头门直接给关上了。
　　司辽脸色不太好，这没人动作，店面自己关了，是闹鬼还是……遁甲？
　　他想起聂浩曾说过那三人之间有一擅长奇门八卦，似乎做个自动关闭的门面也没什么惊奇的。
　　吃了第二遭闭门羹，司辽也不是那种硬要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左右他耐心很足，等就是了。只是方才那声啼哭……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毕竟这三个少女还未到嫁做人妇的年龄，怎的会有更小的婴孩？
　　后面的院子里，杨小小去抓在空中飞的襁褓：“啊！壮壮！快下来！好危险的！别飞啦！”
　　她跳来跳去，甚至催生了植物去够，不过男娃娃“壮壮”实在是太机灵了，直接避开植物，在杨小小的注视下，越飞越高，都快超过屋顶了！要不是这里布了幻阵和结界，早就被人看见！
　　飞在半空中的男娃娃面无表情砸吧砸吧嘴，抱着奶瓶子吸的津津有味，悬浮在空中飘来飘去，全然不顾下面几人焦急的心情。
　　被赵秀清抱着的女娃娃看着和杨小小斗智斗勇，笑呵呵地拍着自己的小肥掌，咿咿呀呀像是再给男娃娃加油。
　　“捆仙纱！”
　　捆仙纱从杨小小袖中飞出，绑住婴儿后把对方从空中拉了回来，送回杨小小怀里。
　　杨小小和赵秀清大松一口气，男娃娃没什么表情，但女娃娃不高兴了，她还想看飞飞呢，于是张嘴就大哭起来。
　　王二丫急匆匆赶来：“咋啦咋啦，乖啊，别哭啊，壮壮下来了？”
　　“真是的，早知道他会飞，我怎么的都不会把他放下来。”
　　一开始杨小小就觉得男娃娃的气息不太对，但是她本来还没有放在心上。结果今天早上“壮壮”体内的力量突然暴动，呼地一下就自行裹着襁褓飞了起来，杨小小才去拿个奶瓶回来人就飞了，费心费力把他弄下来后喂奶还没喂完，也就一个转身的功夫，宝宝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飞起来了！
　　“他体内的力量和灵气不太像……”杨小小蹙着小眉头想了想，终于找到这股力量熟悉的来源，“倒是和庚有些像……”
　　“他是鬼族？”王二丫惊讶地长大嘴巴。
　　“不管是不是，壮壮都不能送人了，”赵秀清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一点修仙痕迹都没有，看他这个无法控制住力量的样子，转头就被人家给当邪物烧了。”
　　“那我问问庚吧。”杨小小拿出了太阳花，但是对方半天都没有接通，她恍然，“对了，庚现在肯定很忙，听说他们的鬼王转世还没找到哩！”
　　鬼王转世？
　　默默听着她们交谈的兆筠综合了一下自己宿主的运气，注视着男娃娃“壮壮”的视线变得奇怪起来。
　　不会，这么巧吧……
　　“壮壮”什么都没感受到，他话少表情少，但是能吃能喝，女娃娃喝两个时辰一瓶奶，他一个时辰喝两瓶，还特别霸道的霸占着杨小小，一旦女娃娃有扯着衣袖朝杨小小撒娇的迹象，就死死盯着对方，直到把女娃娃盯得眼泪汪汪地松开手才满意。
　　“嘿！你个小霸王！”王二丫刮了一下男娃娃的鼻子，在对方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后，才笑嘻嘻地准备和杨小小出去买些东西。
　　她们一般轮流出去，毕竟两个小娃娃还是不要带出去了，这次轮到秀清留下。兴许是幼崽的直觉，两个娃娃在赵秀清温柔笑着时最为乖巧，所以王二丫和杨小小一点也不怕秀清镇不住。
　　丹城说是小城，那也是和雨城相比。其实丹城很繁华，最近又刚好是丹城的城花丹桂开放的日子，主街道一路芳香，人声鼎沸。杨小小和王二丫在人流里分开寻找东西，虽然没有牵手，但是默契地相隔不远。
　　阁楼上的司辽眯了下眼睛，他瞧着下面人流中的少女，专注得甚至引起了旁边其他人的注意。
　　“师兄，你在看什么？”一个娇俏的女声问道。
　　而司辽左边的洒脱不羁的美男则是挑了下眉，抬头饮酒：“哈，你师兄怕不是见到了那家美人儿，被勾去了魂。”
　　“你胡说！”郝珊瑚鼓起了脸蛋。
　　司辽浅淡一笑：“莫朝，你若能将这编造的三分口才，用在诗书上，也不会落到在此处蹭我酒喝的地步了。”
　　他们谈话时，下面也发生了意外。
　　一匹失控的马飞奔而来，惊奇无数尖叫和慌乱。
　　眼见着，离一个摊位前的粉衣女子越来越近……而二丫，就在这个女子不远处。


第两百零九章　公子世葭
　　粉衣少女也看见了朝自己冲过来的马匹；　她像是被人定在了远地；　只能看着那失控的马离自己越来越近。
　　马上的仆人也发现快要撞到人了，脸色惊变，疯狂地拉着缰绳：“停下！！停下啊！！”
　　“吁——！！”
　　马匹仰起高高的蹄子；　眼看着就要无情地践踏在那脆弱的身躯上。
　　惊魂之际；　蒲荷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一紧，像是被谁搂住了腰肢；　往后一拉。她被那力道拉得一个踉跄，接着一只手稳稳的扶住了她。
　　一个穿着青绿色简单衣物的身影拦在了她的面前，利落的马尾在空气中甩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后，像是敲响的大鼓一样低喝了一声；　两只翘起来细白还带着软肉的手伸了出去——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棕马高抬的前蹄。
　　马背上的人定不住身子，哎哟一声摔下马背。
　　原本繁华的大街上静悄悄地；　甚至原本嘶鸣发狂的棕马挣脱无能；　只能可笑地摆动马头和后蹄，却怎么也抽不出自己的两个前蹄。王二丫的两只手就像是两把铁钳子，死死扣住了它。
　　杨小小松开扶住蒲荷的手；　手摸上躁动的大马，温柔的木系灵力传入对方身体里：“好啦好啦，没事啦，不要怕~”
　　蒲荷惊讶地注视着；　在她的安抚下；　很是惊惧的马匹渐渐平静下来。这时候王二丫才松开它的前蹄；　让马匹安稳落地。
　　棕马畏惧地看着王二丫一眼；　马蹄踢踏两下想要后退，但是又不舍得旁边的杨小小，最后它也只是凑近了有着酒窝的女娃娃一些，安安静静地待在她身边。
　　街上的人都道奇了，这匹马莫不是这个小姑娘的不成？不然怎么这么听她的话？
　　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不是，被甩下去的仆从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蹲，知道这事是他们这边的错，陪着笑脸上前：“实在是抱歉，这马往日温和得很，今日怕不是吃错了东西，才惊动了，实在是抱歉。”
　　蒲荷拍了拍自己胸口，还有些惊魂未定，她听着仆从听起来道歉实则想打个马哈就过去的言论，眉眼间露出几分怒色和冷意，然而余光看见王二丫和杨小小，她又压下了心中的火气，眉眼间都是令人怜惜的柔弱：“算了……下次小心些便是了。”
　　“哎，承蒙您大人有大量！”仆从眼里带了笑，就想牵着马儿走。
　　棕马不太想走，杨小小和王二丫也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人走。
　　“你就这么走啦？”杨小小和王二丫的眼里都是不可思议，不说蒲荷，她自己说原谅了她们也就不能插手，但是！“那这些被大马撞翻的摊子呢？”
　　这一路过来，人是躲得快没伤着，但是各种地摊可是毁了不少，更别说惊扰的两旁店铺里被损毁的东西了。这些东西加下来，可不是一比小数目，很多摊主都是靠摆摊吃饭的，这么毁了一句话都没有？
　　杨小小和王二丫的口气算不上是咄咄逼人，但是显然对方不给个说法就不让他走。
　　仆从有些头疼，他倒是想一走了之，只是看王二丫的身手显然不是身份普通的人，若是闹到了府上，被主子知道了，他怕是会比现在回去更惨。
　　而自家主子又是个心善的性子，知道了肯定会赔。早赔晚赔都是赔……
　　仆从叹了口气，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啊：“成吧，想要银子的话，你们跟我走一趟吧。”
　　蒲荷听闻立马紧了紧手里的帕子，一脸担忧地说着她也要去。
　　楼上的司辽看着几人走了，街上似乎又渐渐恢复着热闹的生气。他拂袖起身，一下子就吸引了郝珊瑚和莫朝的视线。
　　莫朝牵了牵嘴角：“怎么？你要去看看？”
　　司辽的眸光闪了闪：“那马虽然平静下来，实则问题没有解决，我一时离得远了倒是看不出发狂原因，如此能跟上去知道缘由也好。”
　　见他施施然离开，莫朝摇着杯中的清酒，对旁边的郝珊瑚嗤笑了一声，说道：“你瞧瞧你师兄，方才还说我，现在看来，他那张口说瞎话的本事也是不在我之下啊~”
　　郝珊瑚瞪了莫朝一眼：“不许说我师兄坏话！”说完后她付了银子，拿着自己的东西追了上去。
　　“啧啧~司辽这家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莫朝眯了眯眼，对着小二一招手，“再来一盏‘金枝玉液’！”
　　小二闻言诧异地抬头：“可是客官，方才那位姑娘说……”
　　“嗯？”莫朝抬眸，“她说什么？”
　　小二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莫朝表情，开口道：“她说你们已是做好约定，这次的饭钱是客官您付……”
　　“可她不是给了你银钱？”
　　“呃……那是那位姑娘把剩下的‘金枝玉液’都买了交的钱，”小二低下头，“所以就算客官想喝，我们这里也是没有‘金枝玉液’了。”
　　莫朝差点气笑了，他随意掏出银子付给小二，果然郝珊瑚就料到，没有好酒他根本不会待在这里安分吃东西。
　　呵，不就是三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到底有什么神秘的，让司辽那家伙念念不忘？
　　莫朝将最后一丝酒液喝去，舔了舔猩红的唇，霍然起身。
　　左右自己也无事，不如去看看，这司辽肚子里究竟卖着什么关子！
　　**
　　出乎蒲荷意料，仆从带她们到的不是什么高门大院，而是一处环境清幽的小宅子。
　　说是小宅子，那也不过是蒲荷眼中的，这里可是比杨小小三人现在居住的地方大了不止一倍。
　　仆从敲了敲宅子的前面，里面一个嫩生生的小丫头探出头来，警惕地瞅着门外的仆从和三个少女，看着穿着灰扑扑衣服的仆人的眼神一点也不像熟人。
　　灰衣仆从苦笑，他揉了揉鼻子，知道自己素来不招这个小丫头待见，压低了声音说道：“告诉公子，就说……有人来访。”
　　说的是有人来，可没说是客人。
　　小丫头心里有数了，肯定来者不善，可是她的小眼睛往弱不禁风的蒲荷身上一扫，眸光闪了闪，再看英气的眼中像是透出微光的王二丫和虽然比自己高一些但是脸蛋瞧起来比自己还稚嫩的杨小小，她心里的狐疑越来越大。
　　小丫头招了招手，让仆从靠近一些后，在他耳边说道：“老吴头，这该不是你哄骗过来的吧？”
　　老吴头被吓了一跳，他可是晓得王二丫有功夫的：“可别瞎说，我能干那事？这件事说来也是倒霉……”他简单把前因后果说了。
　　小丫头这才松了口气，皱了皱小鼻子，哼了一声道：“谅你也不敢做坏事！不然我就让公子赶你出去！”
　　让三个姑娘家在外面等也不像样子，小丫头让其他人去通传公子，终于大发慈悲地打开了门，很是有礼地对三人行了一礼，态度和对老吴头一比一个天一个地：“还请三位担待些，我们公子很快就过来。”
　　杨小小对这个小丫头的好感不少，她们可是看了不少话本的人，知道有些人尤其是仆从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不过瞧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