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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双珠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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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龙儿不由的往唤柳的屋子里望去,只是那烟雾太浓,除了帘帐的轮廓,什么也看不到。
“是碧儿。”唤柳怪异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前几天我做梦梦到了碧儿,她说一定要见见你。我原本以为只是个梦,所以也就不予理睬,可是谁知现在每日晚上都做同样的梦。我去了寺庙问了大师,才知道这是碧儿冤魂不肯散去的缘故。”
唤柳看了龙儿一眼,继续道:“所以我在想,碧儿既然要见你,我便让你来好了,反正都是自家的姐妹,也不怕,对么?”
龙儿不明所以,可是还是点点头:“那……她人呢?”
唤柳将手中物事放下,去关了门,才道:“她怕光。”
她又走到烟雾里面,好似对着什么东西拜了拜,又念叨了几句,这才说道:“碧儿,我将龙儿带来了,你有什么话,就对她说吧。”
龙儿突然觉得有阴风吹过,脖子上凉飕飕的,不觉身子一抖。
“龙儿,龙儿……”
“是碧儿?”龙儿果真听见一个不属于唤柳的声音传来,带着阴森和惨淡,配着这檀香和浓烟,总是有些惊悚。
“龙儿……龙儿啊……”
那声音好似在哭泣,又好似在怨恨,但只是就这样叫着,一遍又一遍的唤着龙儿的名字。
“碧儿,你不是有话要对龙儿说么?”唤柳问道。
“哧——”一声轻微的声响,就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
唤柳看着龙儿,有些无奈的说道:“她走了……”
龙儿还是觉得怪的很,这,总是一股子的莫名其妙。
唤柳叹了一口气,对龙儿说道:“或许是碧儿遇到什么事情了,或许下一次就能明白了……啊,快晌午了,你快回去吧。”
龙儿看了看唤柳,别扭的点点头,开门出了屋子。
“唤柳这是要做什么?碧儿的魂魄?”龙儿满心的不解。
屋子里,等龙儿走了,唤柳收起方才的好似关怀又好似中介的神情,打开窗户吹散了烟雾,冷笑道:“即便你是狐狸精,也要被冤鬼吓唬住。”
屋子里头,又一个人走了出来,赫然是如秋。
如秋看着龙儿远去,便问道:“能吓唬住她么?”
“吓唬不吓唬的住我不知道,不过能够让她心里存个芥蒂,我倒是很愿意。”唤柳说着,又看了如秋一眼,便拉起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如秋,你难道忘记碧儿是怎么死的了么?你再看看她,若非妖精,又怎么能够这样风生水起?我去寺里的时候,大师说,不管是人是妖还是鬼,心中都有一个执念一个因果,只要破去了,那么她也就自己步入了轮回……如秋,难道你不想做一等丫鬟么?”
☆、第十九章命当如此
秋离骓用完午膳,看着龙儿收拾着碗筷让别的丫鬟拿走,又泡了一壶清茶送了过来。
“唔~菊花茶。”秋离骓嗅了嗅,抿了口,点了点头,说道。
龙儿微笑:“是,这是奴婢秋日的时候采摘了白菊花晒制,又蒸干。这几日见长公子火气略甚,就取了些来沏茶,但愿长公子喜欢。”
秋离骓一笑,不语。
龙儿看着秋离骓,感觉,有很久没有这样看过了。
这几日秋离骓总是匆匆而去,好似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龙儿见不着他,有时候就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就剩下想他,于是渐渐的就懂了,年关了,是该有所作为了。
一年之计在乎春。
“龙儿,春节酒宴,你随我去。”秋离骓突然出声道。
“啊?”龙儿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惊疑了一声,感受到自己的失态,又连连施礼道:“是,奴婢知道了。”
秋离骓好笑的看着龙儿:“你不问我是哪里的酒宴么?”
龙儿含笑,摇摇头。
哪里是不知道呢?按照秋离骓的性子,是不会应下那些王公贵族的邀请的,因此秋离骓要去的,不外乎两个地方,一个是皇宫,他不得不去的地方,一个是浮屠香楼,那里有他的心上之人。
秋离骓看着龙儿,渐渐眯起了眼睛:“皇宫。”
龙儿神色一禀,随即称是。
“你上次的衣服很好看。”秋离骓起身,走过龙儿身边的时候说道。
“我……”龙儿顿时羞红了脸。
可是秋离骓已经离去,他现在是越发的勤政了,吃完饭就去书房,便是练剑的时间也少的很。
龙儿看着秋离骓那雪花一样洁白的背影,叹息。
“衣服好看么?只是因为颜色相近吧?”龙儿觉得自己不想穿带红色的衣服了,她会有一种在代替别人的感觉,很不好受。
见这里准备妥当,龙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小月在屋子里忙活着,这些日子小月索性从她原来住的地方搬了出来,和龙儿住在一起。
反正龙儿这里宽敞的很,龙儿也希望热闹一些。
“阿姐,你回来啦!”小月见龙儿进屋连忙迎了上去。“和你说哦,娘亲说等你去要好好做些好吃的呢!”
小月凑近龙儿的耳边小声说道:“阿姐一定没有吃过长相思对不对?”
“长相思?”龙儿本也不在意,听得这个名字,不由得有些好奇。“长相思不是曲子么?”
小月捂嘴一笑:“是呀,可是娘亲做的肉也是长相思,那是别人一辈子都吃不到的,娘亲最厉害的就是做的一手好菜啦……我可有福了,已经快两年没吃到长相思了。”
“小吃货!”龙儿溺爱的点了点小月的鼻子,又道:“长公子让我陪他去皇宫酒宴。”
“噫!真的?什么时候?”小月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看着龙儿,好似要将她吃下去似的。“这样说阿姐又要去皇宫啦?”
龙儿点点头,说道:“就在春节。”
“啊……”小月顿时泄气了,调子拉的老长,感觉力气也没了。“那不是不能和我回家啦?”
“初一去你家,本也不应该年三十去的,坏了礼数。”龙儿笑道。
小月皱了皱鼻子不满道:“什么礼数呀,你是我阿姐啊,自然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自然是吃年三十儿的团圆饭啦!”
龙儿笑了一阵子,又兀自哀伤起来……一家人?我的家,在哪儿呢?何人灭了我一家人呢?
现在除了对凶手的意图有两三分的了解,却也确定不了,其他的,居然一无所知。
有萧南在的话,他一定会陪我一起找的。龙儿想,没有萧南,就好像她身边少了一个鼓励她的人,就显得倦怠了。
小月见龙儿脸色不对,以为是龙儿不愿意,连忙道:“没事没事啦,知道你的长公子是最要紧的,我回去和娘亲说一声就好啦!”
龙儿笑而不语。
…………………………
秋离骓其实并没有去书房,而是去了日月亭,他已经好一阵子没有来这儿了。
他的身边是九皇子秋长歌。
秋长歌似乎喜欢上了饮酒,每日里便拿了一壶酒,不离手,却也没有见他再醉过。
“长歌,你想好了么?”秋离骓沉声问。
秋长歌饮了一口酒,又吧唧了两下,说实在的,若非他模样俊俏,衣着华丽,任谁也不会将他想成一个皇子。
他身上没有皇家的气势,更多的是市井书生的感觉,算不得儒雅,却也算不得邋遢,只偶尔闪过的一丝戏谑,让人感觉他的潇洒与不羁。有时候却表现的像个怕事的小子。
“不然如何?”秋长歌看了秋离骓一眼,道:“皇兄你天生是做大事的人,你一来就让我住在长公子府,不就是让我和在站在一起么?后来弄影姐又找我好生说道了一番,我要是不掺和进来,只怕我自己的命就要交代进来了。”
秋长歌随即一笑,也没有埋怨的意思:“不过么,要我和其他人在一起,我还是选择和皇兄你在一起好了,至少皇兄是真心待我,我想是不会卖了我的。而且,皇兄这边喝酒自在,哈哈。”
秋离骓闻听秋长歌的笑声,却没有丝毫的笑意。他看了秋长歌许久,才道:“对不起。”
秋长歌好似吓了一跳,眼珠儿一瞪,随即笑的差点弯了腰:“皇兄,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感觉你就不是你了?”
捧腹笑了一阵子,秋长歌收起了笑意,看着日月湖上清冽的波纹,说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呢?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既然是皇帝的儿子,想要置身事外,除非是等我痴了傻了残了死了,那样才能真的逍遥,否则我躲到哪里都会被揪出来。
好在他们下手的比较晚,你将我拉过来了,要是被他们拉去,只怕我现在真的是借酒消愁。”
秋离骓淡淡的笑,却柔和:“你会尽量补偿你,你喜欢逍遥,我自然会给你这样的一天。”
秋长歌煞有其事的摇了摇手:“皇兄你是说好听的呢?算了吧……我喜好喝酒,看花看美人,你只让我逍遥一些就好……至于事情么,若是我能做的,你大可指派我去做。”
秋离骓笑着点头。
“哎呀!”秋长歌突然跳起来,一手指着秋离骓,发疯似的发抖,又说不出话来。
秋离骓狐疑,便问道:“你这是怎么?”
“皇兄,你不会做那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吧?”秋长歌大叫起来,又往后退了两步。
秋离骓无奈的看着秋长歌,秋长歌也看着秋离骓,突然,两人相视一笑。
“我是个做不了皇帝也不想做皇帝的人。”秋长歌说道。然后将自己的酒壶扔给了秋离骓道:“喝。”
秋离骓接过酒壶,喝了一口,又忍不住“扑哧”一口喷了出去。
“这是……”
“老坛醋!”秋长歌很是认真的看着秋离骓,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喝酒误事,这我还是晓得的,可是总要装模作样,就装了这一壶老坛醋,困了乏了累了倦了就喝一口,准保比悬梁刺股有效,而且还能麻痹别人,多好。”
“你呀你!”秋离骓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指着秋长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皇兄,其实你也不想做皇帝是么?”秋长歌说道。
秋离骓看着秋长歌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记得小时候,母后总是会教导我们要如何成为国之栋梁,唯独你我不屑一顾。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成了好友。
我曾经问你你要当皇帝么?你却拉着我的手去了城楼,远远的指着弄影姐姐的背影说,你想要的只是她。所以我知道,你想成为皇帝,就是为了她,是不是?”
秋离骓不语,有什么好说的呢?想也好,不想也好,只要是为了她,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为她做任何事情,他都甘之如饴。
“哈,我说对了是不是?”秋长歌拍了拍手掌,笑着:“但是不管如何,皇兄你的确是要比那些人有才器的多,不管是文韬还是武略,至少你还有一颗仁心,你不会将国家带向灭亡,这就足够了。难道要做统一天下的皇图霸业的梦么?”
秋长歌又叹了一口气:“只是啊,皇兄,你觉得值得么?只是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愿意将自己变成她的棋子。”
“人生如棋,不是下棋的人,便是走棋的棋子。”秋离骓说道:“她是我的棋盘,我自然愿意被她摆弄。”
他有一笑:“再者,正如你所说的,就算我不想当皇帝,有用么?只要是皇子的身份,就免不了要进入这一场的竞争,逃不离,躲不掉。
何况,我可比你凄惨些,皇祖父可是直接赐了我一个长公子的封号,虽然不是太子,可是也不是大皇子啊……”
秋离骓凄惨一笑,拿起酒壶往自己的嘴巴里倒,又马上吐了出来,苦笑:“忘记这事醋了,苦的已经够了,还要酸的作甚?”
手一扬,将酒壶扔进了日月湖里。
“哎呀!我的醋!”秋长歌顿时大叫:“皇兄你好不道德,你怎的扔我的醋,以后我瞌睡了就不帮你做事了!”
秋离骓牵上秋长歌的手:“你我命如此,能够舒心些,就舒心些,别人不让你舒心的,你就让别人更加不舒心。”
☆、第二十章一番事业
兜兜转转,终于到了年三十这一日。
本没有年三十这一说,只是因了旧去新来之意,又等着初一的新春,这才有这样的一日。
秋离骓这一次并不带陆远,只是带了龍儿一人,和驾车的车夫而已。
皇宫本就金碧辉煌,又张灯结彩一番,着实是气度不凡,好似全天下的亮色全部集中于此,不过也让人感觉分外的压抑。
还是海吉来迎接的秋离骓,这皇帝身边的红人自从上一次救驾有功之后,更加受到朝里朝外的尊敬,不过他对秋离骓也是敬重万分,他知道,若非秋离骓出手的快,他兴许就没有命了。
说是酒宴,其实只是家宴,皇帝会带着正妃和儿女们共聚一堂,那些远在别处的皇子和公主也会回来。
皇帝膝下子嗣极多,单单是皇子就有二十位,加上十几个公主,这晚宴可谓是热闹非凡。
来人可带领一个家眷、侍婢,或者是随从,这是惯有的规矩,毕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皇宫的宫女再多姿多彩也比不了自己的丫鬟侍妾贴心。
秋离骓作为长子,依旧坐在右下手的首位,他的身边则是三皇子秋离殇。两人见面只是点了点头,本就没有什么交情,虽然是手足兄弟,也权当成了路人。
皇帝的姗姗来迟是常有的,不过这里的妃子还是各就各位,胭脂与香粉涂抹的浓厚,即便是这大冷的天儿都觉得有一股热乎乎的气息。
龍儿今日穿的就是那件月华衫,洁白如月光,白,却不让人觉得刺眼,只是柔和的美丽。
既然是要陪伴秋离骓进宫,她也自然是要打扮一番,只是依旧没有浓妆艳抹,只是略施粉黛,又挽了一个简单的云近香髻,不雍容华贵,可也不会失了礼数,清清淡淡是最好,便是花钿也只是一支月牙簪和一支梅花簪,有月下赏梅之意境。
她记得秋离骓乍见她之时的惊艳,以及含笑的赞美。他说:“如月姣姣,清新素雅。”
不过来到皇宫之后,龍儿依旧发现,即便她的衣服再柔和的不耀眼,也变成了那些妃子的聚焦点。
龍儿悄悄抬头,第一眼就看见婉贵妃端坐在高位的一侧,体态妖娆却端庄,见龍儿看她,便笑着点点头,完全没有他人的趾高气扬。龍儿对她很有好感。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海吉从内府出来,拉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果然,皇帝秋承储慢慢悠悠的从后面走出来,模样是一如既往的疲惫,不过,终究是在皇帝之位坐了许久,举手投足之间还是饱含着贵气。
在他身边的是盛装的皇后,身上的衣服和皇帝的是一个调子的明黄色,只是小了一号,刺绣的也是凤凰而已。加上满头的珠钗花钿,又有满身的珠光宝气。皇后是个高雅的女人,脸上粉面略施,虽然带着笑意,却依旧让人觉得冰冷,那双眼睛看到谁,就让人不敢直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在场诸人山呼。
龍儿也跪在一边喊着。
“免了免了,今日本就是家宴,无消多礼。”皇帝摆了摆手,牵着皇后的手共坐上端。
众人又喊了一句“谢皇上”便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所有人都等着皇帝说话。
皇帝在这一日是要训示的,告诫皇子公主们做人的道理,洁身自好,又为国出力之类。不过秋承储很显然对此兴趣寥寥,只是叮嘱了一番就罢。
酒过三巡之后,便有歌舞助兴,丝竹雅乐一时间充斥整个皇宫。
龍儿坐在秋离骓的身边,为秋离骓切割着大块的羊肉,冬天畏寒,羊肉是最好的滋补品,因为每年酒宴上最少不得的也是这羊肉,只是皇宫里的羊肉派头十足,都是老大一块,龍儿知道秋离骓好文雅,因此拿着匕首切开。
有酒宴,便少不得要送礼,一个个皇子公主竞相将自己的礼物送上,时而博得皇帝一笑,赏赐连连。秋离骓这一次送的是一双鸳鸯枕头,很是得皇后的喜欢,皇帝就赏赐了秋离骓一个月光杯。
等酒宴过半之时,大伙儿这才松懈下来,有寻常百姓家的安然,当然,这暗里的波涛汹涌自不去说它。
九皇子秋长歌借着给皇帝送礼的时候偷偷朝着龍儿炸了眨眼,龍儿只当做不知,却是低头。
秋离骓小声说道:“待会儿随我去后宫一趟。”
“啊?”龍儿轻呼一声,后宫?他去后宫做什么?
秋离骓看了龍儿一眼,笑道:“你想哪里去了?只是去给母后请个安,虽然人在永安,可一直也没有机会去看她,今日若不去,就不是了。”
龍儿连红了红,点头应下。
酒宴对于龍儿来说实在是平淡无奇,因此也只是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下半场的时候,不少妃子请辞,皇后也以不胜酒力退下,秋离骓这才起身对皇帝说:“启禀父皇,儿臣虽然在永安,不过极少拜见母后,趁着今日年关,儿臣想先走一步,去看看母后。”
皇帝喝酒喝的面红耳赤,一双无力的眼睛也变得朦胧惺忪。而皇后走后,皇帝就让一个妃子过去陪酒。
“去吧去吧,百善孝为先,该当如此!”皇帝摆了摆手,又在美人怀中消沉。
秋离骓带着龍儿从小路走出,一直到了后花园。
皇宫的后花园实在是大,不是长公子府的央土花园可以比拟的。这花园里奇花异草不计其数,单单是梅花的种类就不下十余种:宫粉梅、红梅、照水梅、绿萼梅、大红梅、玉蝶梅、洒金梅……
“长公子请留步。”
就在龍儿和秋离骓穿梭花丛,迎着凉风醒酒的时候,一个好听的声音从梅花后传来。
秋离骓停步,却见婉贵妃从灯辉下摇曳而来。
“长公子!”婉贵妃朝着秋离骓一笑,果然是人比花娇。
“婉贵妃!”秋离骓也行了礼,毕竟她是自己父亲的女人,是长辈。
“婉贵妃早早出得酒席,又不似酒醉,是有何事么?”秋离骓问道。
“咯咯咯。”婉贵妃掩嘴而笑,清淡,却有妩媚之态,好一个祸国殃民的美人,难怪秋承储日夜贪欢。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
“自然不是。”秋离骓清淡一笑回答道。
婉贵妃这才说道:“长公子是要去皇后宫里吧?那本宫便长话短说。”
看着秋离骓凝重的眼神,婉贵妃又是一阵笑意:“长公子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向长公子求个平安符。”
“哦?”秋离骓每天一皱:“贵妃娘娘莫不是找错人了?”
婉贵妃摇了摇头,一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不知道长公子可有发现,皇上最近状态不佳?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本宫担心皇上是害了病。只是私下里找了御医,御医只说皇上是困倦,可是本宫却知道不是。”
秋离骓正色,只听着婉贵妃说话。事实上婉贵妃说的话他也又说察觉,按理说,像秋承储这样才年过不惑的男子,应该说是正当壮年,断然不会出现这样瘫软的迹象,不过既然婉贵妃有意说明,他也不多说,只是听着。
“本宫有身孕三个月了。”婉贵妃接下去又爆出了一个消息。
秋离骓立即拱手贺道:“恭喜婉贵妃。”
婉贵妃面露忧色,摇了摇头:“莫要恭喜。你可知道,我怀的是个死胎?”
“死胎!”秋离骓一惊,若当真是死胎,不过多久就会流产,甚至会危害母体。
“长公子无需惊疑,是个死胎,这是御医前几日才对本宫说的,御医说,无需半个月,本宫这胎儿就会……”婉贵妃手绢掩面,面露哀痛。
秋离骓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不知道贵妃娘娘要求何等平安符?”
听见秋离骓这样问,婉贵妃这才擦了眼泪,带着哽咽说道:“长公子是人中龙凤,定然可以猜到皇上身体与本宫死胎之间的联系。本宫心里知道,或许日后再无怀胎的可能。只求日后长公子可以看在我一份薄面,莫要害我家人。”
婉贵妃的家人自然是朝廷命官,秋离骓瞬间就明白了婉贵妃的意思。
“长公子可放心,日后需要本宫做事的,大可前来,只是本宫在后宫无子嗣,日后年免单薄,加上家中人丁稀少,只请长公子以后留一份情面。”婉贵妃说着,便朝着秋离骓深深的一躬。
秋离骓沉默良久,这才扶起婉贵妃:“贵妃娘娘无需多礼,我心中有数了。”
“谢过长公子了!”婉贵妃凄然一笑。
“长公子日后但有差遣,可让你身后的这位姑娘前来报信。这是我宫里的腰牌,可随意进入皇宫。”婉贵妃又拿出一块铜质腰牌递给龍儿。
龍儿看了看秋离骓,见他点头,这才手下。
婉贵妃和秋离骓又说了一番话,不过难免冠冕堂皇。
“长公子的丫鬟天生丽质,贤惠聪颖,将来定然能够辅助长公子成就一番事业。”
这是婉贵妃在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龍儿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秋离骓不知所措。成就一番事业?她如何敢呢?
秋离骓深深的看了龍儿一眼,只是淡淡的说道:“走吧。”
第六卷 哀怨:哀我之思,怨你之绝。
☆、第一章血淡如水(这回是要开始高和潮了)
皇后所在的宫殿叫做凤鸾宫,依旧是华丽非凡,焚香扫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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