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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双珠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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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在场诸人顿时大惊失色,秋长歌更是一口酒水直接喷了出来:“你你,龍儿!”
颜朱变换的人面,正是龍儿,眉眼口鼻没有一处不相似,或者说,这本就是龍儿,只是换了一件衣衫,换了一个场合,连龍儿的一颦一笑都能够捉摸的细致,那种无悔的温婉柔和,如立人前。
龍胥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你不是她。”
话虽然如此,可是他的手却在发抖,抖的举起的酒杯洒落了酒水。
子姜手捻着酒杯,轻轻的摇晃着,显得悠然自得,似乎早已料到一般。
秋长歌失态,连连擦拭自己胸前的酒水,惊奇的问道:“你是颜朱还是龍儿?”
“你认为我是谁,我便是谁。”
颜朱大袖一挥,遮去容颜,再度开合,又是颜朱本来的面目。
不过两厢一对比,却越看越是和龍儿相似,就连原本属于颜朱的气势也渐渐变成了龍儿的固执。
“你若是来喝酒,坐下,若是来卖弄,滚!”龍胥声音冷淡,一口酒饮尽。
他对于龍儿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
他爱龍儿,他从来都不怀疑,从几年前在山中救下那个采灵芝的小女孩儿的时候他就深深的将他的名字记住,就算是自己随身的剑也与龍儿牵扯在一起,甚至现在变换了名字,也叫做龍胥。
他爱她,爱的刻骨铭心,无法分割。
可是,龍儿爱的人不是他。
她爱的是秋离骓,是他的亲兄长。她还和他……她甚至怀了他的孩子!所以要叫她一声“嫂嫂”么?
这样的心痛,剜心挖骨不足以形容。
从蓬莱仙家出来,他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告一段落,他能够知道龍儿安好,又不能得到她更多的消息,他曾以为自己可以将这段情变得淡一些,再淡一些,这样就不会那么痛,不会伤的那么深了。
可是,为何现在又要见到她的容颜,一颦一笑就这样深刻的徘徊在脑海里,怎样也不能抹去。
酒还酒,伤心依旧,眼前美人珍馐,却好似在嘲笑。
“啪!”
杯子砸在墙上,碎成千花瓣。
子姜眯着眼睛看着龍胥,他不知道现在的龍胥会在想什么。
颜朱也看着龍胥,倒是没有再说他花,只重新拿了一只酒杯,为龍胥斟满。
秋长歌倒是被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不过也从刚才颜朱和龍儿的脸面交织的烦躁中回过神来。
“这是要闹哪一出?”秋长歌腹诽。
他本是来与龍胥做个交情的。可现在,整个场面搞的他都不好意思攀交情了。
“你先下去吧。”子姜柔和的对颜朱说道。
颜朱轻蔑一笑:“我来,是我做主,我走,也是我做主。现在我想与他饮一杯,不想走。”
她拿起酒杯,一杯递给龍胥,道:“男儿志在四方,这是我颜朱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不过,多情郎更比英雄豪杰来的令人尊敬。”
龍胥拿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水在衣服渗入。
“想听听我的故事么?”颜朱这回没有一口饮尽,而是抿了一口。
她也不顾众人的回答,径直说道:“我有一个指腹为婚的郎君,可是他被我杀死了。”
秋长歌做洗耳恭听状,他现在在这里尴尬无比。
“他自命风流,妻房虽无,所谓的红颜知己却多,多的,一双手都数不过来。我杀了那些女人,也杀了他。”颜朱说道。
“你不爱他,所以你杀了他。”龍胥淡淡的说道。
“不,我爱他,不过我也发现爱与恨,其实都是一样的,将对方放在心上。”颜朱说道。“爱使人迷失,恨使人清醒。”
“爱使人迷失,恨使人清醒?”龍胥一笑:“爱使人充实,恨使人偏激。”
“你不恨么?”颜朱反问。
龍胥无言。
“你们三人就没有恨么?不恨造化弄人,不恨命运捉弄么?”颜朱抿着酒说道,眼神无物。
“我恨。”秋长歌是一个很容易带入的人,当下杯酒饮尽,冷声道:“我不想身处此地,可是我却偏偏在此地,我恨。”
“你呢?”颜朱看向子姜。
“有恨。”子姜一叹,却不说下去。
“你也有,不是么?”颜朱问龍胥。
“不,我不恨。”龍胥说着,看着酒杯,没有方才的冲动。
“哦?”
“我不恨天,我不信天。我不恨地,它在我脚下卑微。我不恨别人,人要伤我我先杀人。我不恨自己,一个人若是连自己都恨自己,又怎么得到情爱关怀?”龍胥说道。
颜朱看着龍胥,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面具下的他,究竟是否有心?”
秋长歌则是思索着龍胥的这番话,他突然觉得很有道理,是呀,恨谁呢?恨母妃?还是恨皇帝?哈,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这般幼稚。
子姜则是深深的看着龍胥,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看不懂他。他还是原来的他么?他还是曾经山崖上甘愿为自己跳下去的龍胥么?还是,自己一直想错了?
爱情,难道不是爱之深,恨之切么?为何他不恨?
他难道不应该恨秋离骓抢了他的女人,恨皇帝几次三番要杀他么?他难道不恨皇后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么?他难道不恨老天取走了他的所有么?他应该是千褚国的二皇子,是皇位的继承人之一,拥有着荣华富贵万人尊敬的呀……
“我错了么?”子姜突然审视自己今日之行来。
整个厢房陷入一片沉默。
“走吧!”
龍胥心里堵得慌,他起身向门口走去。
“哎……”
秋长歌想叫住龍胥,可是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留下他了。
子姜看着龍胥,长长的一叹,俊逸的脸上挂着一丝自责与哀伤。
“将军既然来了,自然要领略浮屠香楼的风情,还请五楼一叙。”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
☆、第十章弃爱而去
谭复在霓裳楼的梅园里喝酒,如今梅花凋谢,尽数成了绿叶,倒也算得上是春意盎然。
一场小雨过后,这天气便还带着清凉。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冲屋顶上飞冲而下,一剑刺向谭复。
谭复微醉的眼神一眯,直接将酒壶扔向了来人。
“嘭!”
酒壶被刺客一剑劈开,酒水洒落。却也阻止了刺客凌厉的剑势,落在谭复的面前。
“是蓝小雨让你来的?”谭复双手抱在胸前,淡淡的问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刺杀了,当然,他现在还完好无损,就证明前几次都失败了。
“掳人儿子,杀尽府门,杀你不冤枉。”这刺客长的也算是俊俏,只是脸上一道刀疤,让他看起来狰狞许多。
“绝刀……唔……想不到你这北都第一杀手也会为那万两黄金心动。哈,要不我们做个交易,我与你万两黄金,你不杀我,省事省力,你觉得如何?”
谭复说道。
绝刀眼睛一眯,凶光毕露:“杀你,非为钱财。”
“杀手不为钱,那就是身在组织。我将你从组织里解救出来,价格任你开,如何?”谭复又笑着说。
“哼,休要胡说,看刀!”绝刀一横,刀式凛冽,直接挥杀谭复。
“啧啧,真是一语不合呀!”谭复摇摇头,心里却是暗自提防。
不过他不移不动,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似乎毫无畏惧。
就连绝刀却是一阵狐疑,他在来之前自然是查过谭复的资料,谭复根本不会武功,只是一个制衣掌柜。可他就敢这样接下自己的凌厉一刀么?还是他想指望他手中的那几个空有蛮力的昆仑奴?
不过许多,绝刀毫无保留,直杀谭复,杀手就是一击必杀。
“哎呀,谭复啊,你又惹上麻烦啦!”
一个轻灵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一杆带着水蓝色流苏的青色玉笛飞旋而出,直接撞击在绝刀的刀锋山,发出“当”的一声又急速飞回。
而绝刀却突感虎口大力,当下倒飞而去,卸去那巨大的力量。
*儿从廊子里优哉游哉的踱步出来,一边笑着一边调侃,却是半点也不担忧。
谭复说道:“我惹的麻烦可不少哩。”
*儿走到谭复身边,眼睛却看着虎视眈眈,提刀警惕的绝刀,笑着说道:“你方才说这就是北都的第一杀手么?”
谭复耸了耸肩说道:“你觉得如何?”
“这嘛……名不副实,外界夸大喽。”*儿轻拈玉笛说道。
“人总是看不见高山就说丘陵高。”谭复笑道。
“唔……这个比喻恰当!”*儿煞有其事。
绝刀却觉得心中满是怒火,他可以败,却不能任人侮辱。当下大喝道:“竖子无礼,敢于我大战三百回合才是条汉子!”
*儿和谭复相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儿说道:“三百回合……唔……你看轻吾了,我三招败你。”
“大言不惭!”绝刀提刀边上,刀锋在他的胸前挑出一个万花,瞬间气势大增。“吃我一刀!”
“原来想着三招有些多了,现在倒是差不多嘛……”*儿说着,身子已经如飞燕一般迎了上去,左掌横栏,右手玉笛轻点,一切显得那么从容。
“当当当!”
只在瞬间,两人 已经过招几十下。绝刀瞬间觉得眼前这人虽然招式风轻云淡,可是却也如清风细雨一样不可捉摸,偏偏又无孔不入。
“第二招了!”*儿一个回旋上空,头下脚上一掌劈出,瞬间狂风肆虐。
绝刀一看,心中一紧,这人是他见过的武功最高的人,他不敢托大,立即绝招再出:“刀绝横流!”
刀气如同匹练一般横扫而出,所过之处枝叶断裂,纷纷绞碎。
“嘭!”
手掌与刀气一触即分,*儿飞身而上,俯瞰绝刀,微微一笑,却是一道掌风打出,随即人与玉笛再次到冲而下。
时间瞬间停留,玉笛横在绝刀的喉头,而绝刀居然毫无反应。
“哈,你输了。”*儿含笑说道。
谭复看着这原本就不大的梅园变成一片狼藉,树还在,可是叶子全落了,留下几片也是好像被谁鞭打过一般。
“哎呀,遭殃的是我这梅园。”谭复惋惜的说道。
“我救了你,你却反而关心你的梅园?啊,真是交友不慎!”
*儿故作惋惜的说道。
绝刀闻听*儿和谭复两人长话里短,更是屈辱之极,这两人是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正如他们说的,自己这北都第一杀手居然这般不堪,看对方三招上手毫不费力,甚至连绝招都没有用出,他毫不怀疑若是眼前这俊美如女子的男人一招逼命,只怕自己第一遭就横死在他手上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刀带着绝望,却骨气不弱。
*儿问谭复道:“红烧还是清蒸?”
谭复沉吟一番,走下台阶说道:“你不为黄金,为何杀我?”
绝刀冷哼一声:“入府抢劫,血洗赵府,人人得而诛之!”
“哦,那你可知道我为何要杀入赵府?”谭复眯着眼睛,满目凶光。“赵思强抢民女,不顾哀求奸yin其人,你觉得这样的人如何?”
绝刀皱着眉看着谭复。
“我再告诉你,被奸yin的,是我谭复最爱的女人。赵府要你们来找赵思的下落是么?我告诉你,赵思已经死了,而且死状很惨,赵志和蓝小雨将永远也找不到他的尸首。赵志蓝小雨教子无妨,现在又要买凶杀人,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他们。”谭复恨声说道。
小月被欺凌,是他一辈子的伤。他无数次在想,若是当初他没有醉酒,会不会一切都变得不一样?所以从那以后,他喝酒从不醉酒。
绝刀被问的面红耳赤,闷声道:“他们没有说这些。”
“谁会将家丑外扬?我想你可以再去好好查一查,被赵思玷污的女人何止一个。”谭复冷声说道,然后又转而对*儿说道:“放他走吧。”
“噫,你不怕他再回来杀你?”*儿惊奇的问道。
“若他所言属实,我绝刀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亲自谢罪。”绝刀拔起自己的佩刀,一个闪身离开梅园。
*儿看着谭复,良久才道:“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么?”
谭复脸色泛白,只觉得自己气息滞碍。他说不出口,只能点点头。
*儿皱眉,一张绝美的容颜上露出沉思的表情来。
“那,和我说说好吗?”
谭复看向他。
“找个人说说话,就不觉得闷了。”*儿微微含笑。
谭复点头,靠在栏杆柱子上,缓缓说起了和小月的相识,又是那一日的惊心动魄,之后的相依相知,到现在的……被拒绝。
谭复说的认真,*儿听的入神。
谭复低下头找酒,却记起刚才将酒壶扔了出去,一时间心中更是烦闷。
*儿微微叹息,一双好看的眼睛却泛了红。“真是感人啊……”
“她拒绝了。”谭复说是很淡,说的很落寞。
“为什么?你分明这样爱她,而且听你所言,她一定也是喜欢你的,不然一定不会这样。你就没有再去见她么?”*儿着急的问道。
“我不敢进去。”谭复摇摇头,眼神看向月梅阁的地方,带着希冀,也带着绝望。
“你不去,怎样让她回心转意?”*儿气的差点跺脚:“谭复你真是笨,你刚才说她分明为你的求爱感动的落泪,她没有骂你没有生气,说明她心里已经接受了你,可是她拒绝,你难道就不想问清楚为什么么?”
谭复一愣,怔怔的看着*儿。
*儿急的雪白的肌肤上好似抹了一层胭脂,气的直用玉笛敲谭复的脑袋:“你呀你,你真是笨到南域去了!你不问清楚你就甘心么?若她只是矜持呢?若她只是想考验你呢?她刚遭受过那样的惨况,你让她怎么一下子从那样的悲剧中恢复过来?”
“你是说……不,不对,小月一定是在意她被赵思那个畜生……一定是这样,她向来大方,她不会故作矫情,可是她一直都在意这个,我……我真是愚蠢!”
谭复一拍脑袋,好似拨开云雾,可是云雾之后却是让他心痛之极的哀伤。
他不顾*儿,直接奔下楼去,他要去月梅阁,他要告诉小月他不在意,他爱的是小月,是从前的现在的将来的小月,他只要她,他要告诉她这天上地下除了她谭小月他不会再爱上别的人。
“小月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是我想不明白。你等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喜欢你,我都爱着你。是我愚蠢看不透你的心事,是我还没有让你得到安全感,是我做的还不够,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谭复从来没有这样着急过,下楼梯的时候差点踩到自己的前摆也浑然不觉。
*儿心痛的抹了一把眼泪,直接跟了上去。
“小月,小月,你出来!”谭复冲进月梅阁去,他可以见到里面招来的女子在做女工,也能看见他亲自挑选的伙计在招呼着生意。
可是,小月呢?小月在哪里?
☆、第十一章孤冷戚戚
“谭复,我走了,多谢你这段日子对我的照顾,小月都记在心里。你做的一副很好看,可是我看不见,你送的月梅阁太好,可是我不应该留下。你说的话是我听过最好听的话,那一日也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候,可是,我要离开了。你不在乎我的肮脏,可是我在乎。谢谢你爱我,我亦同样,但是我配不上你,你应该娶一个冰清玉洁的大家闺秀,温婉贤淑,而不是我这样瞎了眼睛,又无贞洁的女人。
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想说,谢谢你。或许在那一**说之前我没有任何的想法,可是你说了那一段话,我才发觉你在我心里已经远远超乎我自己的想象。我想了很久很久,我不该爱上你,更不应该让你爱上我。但愿我的离开,能够让你从这段情中脱离出来,于你于我都好。
不要找我,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将会去何方。
小月 留”
谭复捏着的信纸如落叶飘落,整个人成了呆滞。
“小月,小月……”
*儿从门口进来,觉得里面的气氛不对,便问道:“怎么了?”
“不,不,小月我爱的是你,也只会爱你!”
谭复一把推开*儿夺门而出。
“咦?”*儿疑惑,看着桌子上散落的信纸,便拿起来一阅。
“啊,这……”*儿皱起了眉头,一口气堵在心口,终于又吐了出来:“真是个好姑娘,可……这样的好姑娘理应得到最美的情爱。”
一声叹息,*儿对伙计说道:“若是谭复再来月梅阁,就让他去蓬莱仙家。”
“是。”伙计应声道。
“我似乎应该为这一对有情人做些什么……恩……既然一切因为赵府而起,那赵府就从此消失好了。蓝小雨么?又是何许人也?”
*儿拈着玉笛步出月梅阁,眉眼里带着淡淡的哀伤。
………………………………
长公子府,书房里。
陆远靠在椅子上,满脸的疲累。
他很少有这样的疲态,可是他是真的累了。
秋离骓打开书房门见到陆远,神色一禀,放轻了动作。他从来不曾见到陆远露出这样毫无戒备的神态,哪怕在他面前,也是一脸的谨慎。他是个比起杀手还要律己的人。
“陆远,难道连你也比我更懂得她么?”
秋离骓一声叹息,去墙上取下了一件长袍为陆远披上,这是他夜深时候的预备衣裳。
即便是最轻微的动静,也能够将陆远惊醒,他累,可是他是陆远。
“长公子。”陆远站起身来。
“坐吧,这次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别累了自己。”秋离骓说道。
陆远欲言又止,只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眉,又心安理得的接受秋离骓的好意。
“钱明任你处置。”秋离骓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的树木,有清风徐来,摇曳了绿叶。
陆远牵动了嘴角,道:“不必了,长公子既然放了他,我也不想杀他。”
秋离骓转过身紧紧的看着陆远:“你是在怨我?”
“不敢。”陆远微微低头,可是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却是闪露着异样。
“哎……”秋离骓一声叹息,道:“冬儿是因我而死,你说不怨我,我信。现在龍儿一事……陆远,你知道么,你从来不会骗人。”
陆远不语,他忽然觉得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说不怨么?冬儿因为秋离骓而死,他知道这件事情与秋离骓无关,所以他心里虽然有这样的一根刺,可是终究不会让它刺痛自己。但是龍儿呢?一个女人将自己给了他,他却不信她不爱她,甚至不顾她身怀有孕直接赶出府去。
秋离骓虽然没有下令屈打龍儿,可是若非他不明事理冤枉龍儿在先,龍儿又岂会现在这样?
燕子翎说龍儿安好,连孩子也安然无虞。他安心不少,可是终究没有见到完好的龍儿,他心中总是觉得不安实。
不怨么?
“陆远,或许这一生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这两个女人了,同是我身边的婢女,却同为我受苦。”秋离骓感慨的说着,眼神无物,好似在回溯从前的时光。
他当然记得冬儿是怎般模样,那是一个可人的丫头,温婉贤淑,更懂得他的所有喜好,那是一种无微不至的照顾。
安知当初直接让龍儿成为头等丫鬟的时候没有她的缘故。
而龍儿更甚,那一剑他永远都会记得,他记得那是一个柔软的身子就这样紧紧的抱着自己,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温暖,就和当初母后抱着自己一样……不,龍儿更甚,母后的怀抱冷了,也不属于他一个人的。可是那个瘦弱的身子就一直在自己的身后,无怨无悔,有时候他甚至会忘记她的存在。
这几日没有龍儿的伺候,他竟然发现自己是这样的不习惯,双双再也泡不出那样清香的菊花茶,也做不出羊乳香糕,双双会的是听命,她永远都不会像龍儿那样,好似知道自己的心意,能够在自己需要她的时候不必言说也会出现。
这是一种无言的默契。
陆远面色不好,这两个人都是他最心疼的人。“你答应过我,秋离殇要让我亲自杀死,你食言了。”
“是。”秋离骓点头,又是一声叹息:“可是我不想你再想起那段记忆。”
“你让我有了遗憾。”陆远道。
“我只能说,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陆远冷声道。
秋离骓复又看他:“难道你在我身边,真的只是为了给冬儿报仇么?”
“是。”
“你想走?”秋离骓瞪大了眼睛问,他心中有一丝惊慌,一种,失去挚友的惊慌。
“是。”陆远回答的淡然。
“你难道……不顾念这几年出生入死的情谊?”秋离骓觉得嘴唇干燥,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浮躁感在心头诞生。
“我在进入离火营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我是为冬儿报仇。你否了我的心愿,我再留无义。”
陆远从身上摘下秋离骓给他披上的衣衫,放在椅子上。
他放在做梦了,他梦见冬儿了,她说她不怪他。可是他心里却过不去那道坎,他亲口在她的坟前发誓要亲手为她报仇,而现在……
秋离骓深深的拧着眉头:“你真的,不能留下么?”
陆远看着窗外的树叶,原来昨夜有一场小雨,现在还能看见风吹过后带落的水滴,就好像女儿的眼泪一样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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