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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双珠阖-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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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白眉僧对龙儿说的话,所以龙儿早就做好了准备,将死的准备。
她原本打算是在一个月之后,让胎儿早产出来,然后再进行最后的救赎,可是她突然想起,龙盟的人,只怕不会让她这样做。
双珠好似能够听懂龙儿的话,在半空中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只成了两道流线。
红色与白色的交织,两枚龙珠终于融合在一起,成了一枚奇异的,透明的珠子,只有龙眼大小。
“成功了?”
龙儿欣喜的将透明的龙珠拿在手中,顿时有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孩儿。
“咳咳!”
因为激动,龙儿猛烈的咳嗽起来,肩膀抽动中,她还是艰难的起身,将龙珠放入秋离骓的口中。
“白眉僧说,我毕竟只有半龙之血,不能像娘亲那样运用自如。娘亲运用龙珠尚且不足,何况是我,只能以这种方式救治。不过按照白眉僧的说法,这枚珠子在秋离骓口中放置一个时辰,就能够解毒了吧?”
龙儿喃喃,虽然痛楚难当,却也带着欣慰。
“原来,深爱过,就再也放不下,能够放下的,也就不是深爱了……”
龙儿的脸色比起秋离骓的脸色还要苍白,她失血太多了,尤其是,她还是一个孕者。
想要起身,却踉跄的倒在床边,龙儿摇了摇脑袋,也就索性不挣扎,在裙摆上撕下两条布帛,想要为自己包扎。
只是两只手上都有伤,却是怎么也包扎不好,龙儿皱起眉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来吧。”
龙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一望,却是面无表情的顾弄影。
“你怎么来了?”龙儿有一种被抓住小辫子的一样感觉。
“原本想走的,不过又怕你死在这里。”
顾弄影淡漠的说,却已经将布帛重新拿起,帮龙儿三两下包扎好了伤口。
“你都知道了?”
“你刚才是在救秋离骓?”
“算是吧,还需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毒解了,才是救活了……”
“你流这样多血没事?”
“哈,当然有事,我好累呢,你帮我看着她好不好?”
“那他口中的珠子怎么办?”
“老实说,那珠子你也不会用,等他醒了,你取来送还我就是了,啊,真的好累,你扶我一把……”
顾弄影闭口不语,将龙儿扶起,一直交到一直担忧的渃兰的手上才离开。
“少主,你……”
渃兰惊讶的无以复加,整个人如遭雷击。
白眉僧也睁开了眼睛,连忙在龙儿的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又让她休息了去。
“大师,少主她……”渃兰着急不已。
“少主与龙主一样,心中大善,只是……”
………………………………
莽山一战,终于在晌午之前完结,大战了一天一夜的战场,如同遭受了无尽的毁坏。
战争的最后一招,是水莫伦的蛊虫与洪涛的野兽斗了个旗鼓相当,只是其他人完结了战役稍有余力,便帮助水莫伦制服那些野兽,于是洪涛也就越来越难以招架。
少言墨突然感受一阵烦躁,好像有事情发生一般,眼神一闪,顿时一掌朝着洪涛打出,有速战速决之意。
洪涛被生擒,被余下的龙盟之人五花大绑的押解回到蓬莱仙家里去了,那里有对付俘虏的办法。
“去皇宫!”
少言墨与龙胥一番心思,当下两人朝着皇宫进军,不过此次前去的人就少了很多。
为首的是少言墨与龙胥,还有随行,且受伤不重的天机子和子姜四人,加上已经吃饱看摇着尾巴的鬼面獒。
☆、第二十四章天意弄人
“就此分道扬镳吧,这一次合作很愉快。”龙胥在宫门前对少言墨说道。
“也好,那就后会有期,希望将来,我们是敌非有。”少言墨笑着说道。
“我们去接少主回蓬莱仙家。”少言墨对在他身后推着轮椅的天机子说道。
于是,两拨人马,顿时在宫门口分开,或许就是再也不见。
“子姜,我们去见她!”
龙胥笑颜散去,露出长久以来的仇恨与将要解脱的快感。
荷华殿,这里显得格外的安宁,好似一处独立的皇宫,与别的地方相互隔绝。
太后一如既往不问世事,只是看看书,种种花,倒也悠然自得。
只是顾弄影昨日来过之后, 她就显得有一种心绪不宁,如同计较到来的灾难,却说不清楚是什么。
“翠心,多取些冰块来!”
太后吩咐自己随嫁而来的丫鬟道。
“是,太后娘娘。”
翠心如今也由一个二八少女,变成一个人老珠黄的女官,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
翠心刚打开门,突然就撞进一个威武男人的怀中,顿时惊呼一声,连忙喝问道:“你是何人?胆敢闯入太后寝宫,不要脑袋了么?”
龙胥不顾翠心大骂,伸手一点,将翠心点了穴道放置在门口不理。
对于荷华殿,龙胥倒不怕找不到,双双早已经将皇宫地图画给他,他哪里都去得。
“翠心,怎么回事?”听见异动的太后朝门口唤道,却不见翠心的人影,只有两人一獒犬悠然走了进来。
“恩?”太后眉头一蹙,顿时喝道:“你们是什么人?闯入荷华殿有和贵干?”
龙胥看了看四周警戒的宫女太监,微微一笑,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还是将这些下人都撤下去吧,免得难堪。”
太后仔细看着龙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人好熟悉,好似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一样,可是,她认识么?“你们都下去!”
“很好。”龙胥毫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兀自拿起茶杯喝茶,这一战过后,他还当真渴了。
“现在你可以说你是什么人了么?”太后脸色微冷,说道。
“不忙,让我先问太后一个问题,你还记得这二十多年来你追杀最多、最希望死的人是谁么?”龙胥看向太后。
“这……”太后如遭雷击,顿时倒退两步一下子跌落在卧榻上,瞠目结舌,手指指着龙胥说不出话来:“是你!是你!是你回来了!”
“我不该回来报仇么?”龙胥笑着反问。
太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惊吓不小,却终究平静下来,茫然似的点头:“是该报仇,我早就该料到的。顾弄影说你在莽山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我相见的日子就要到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快的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龙胥讥讽的看着这个渐渐苍老,却犹见当初风华的女人。
太后颓然在卧榻上,懒懒的说道:“今日来,你就是该报这二十年的仇的吧?你报吧,因果循环,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只想问你,当初一个预言你就要杀我,你心中到底有没有过我这个孩儿,在这二十年来,你有没有过悔恨与救赎?”龙胥问。
这是他纠缠了二十多年的疑问,一年比一年疑惑与强烈的想要知道答案。一个母亲,仅仅因为一句话要杀死自己的孩子,而且追杀了二十多年,这让他可悲可笑。
太后眯起眼睛,好似回忆着久远的记忆。
“没有悔恨的吧?想杀你,我一直如是。”太后轻笑一声,说道。“谁让你是秋承储的儿子呢?我不要他的孩子,他令我恶心!”
太后脸上露出厌恶之极的表情,仇怨瞬间爬上她的心头她的眼眸。
“你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你是不应该存在的,而你却活着生下来了,我能不杀你么?”太后看向龙胥,也带着厌恶。
龙胥喉头一动:“告诉我理由!”
他的拳头捏紧,声音也低沉,他一直在告诉自己,是自己的母亲误解了自己,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可是没有想到,回事这般结局。
“当初,我与凉笙早已经托付终身,我们两家也已经有了婚约,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我以为我会成为世界上最美丽最欢乐的新娘,然而,秋承储却要选妃,地方官府将我画像上报了去,并且还被钦点了……一切都是那么可笑,两府不能与皇恩对抗,那个官员强抢我入宫,甚至以凉笙作为要挟……你可知道我有多恨?”
太后咬牙切齿,当初的一切,历历在目,她仿佛看见了凉笙跪在地上声声哀嚎。
“我爱凉笙,我恨秋承储,我要与凉笙结婚生子,那个人不是秋承储!所以,就在入宫的第三天,我就以回娘家为由,与凉笙一夜缠绵,珠胎暗结……”
“那个人就是秋离骓?”龙胥心中震撼莫名,脸上却是毫无表情。
“不错,生下了他,我高兴莫名,秋承储一定不知道他最爱的儿子是别人的,哈哈哈……秋承储对我更是百般照顾,几乎每天都来我的荷华殿,谁知,我竟然再一次怀孕了!我不要他的孩子!我怎么可以背叛凉笙?我买来红花要杀死这个孩子,可是没有想到药量不够,并没有打掉这胎儿,也从那以后,我的身边就专门有一个太医跟随,不管我用何种方法,都难以杀掉这个孩子!
十月怀胎,这十个月我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等这个孩子终于生下来了,我终于灵机一动,买通了观天司,让他以妖孽、霍乱家国为由,务必要处死这个孩子!为了增加可信度,我还让自己不断遭受‘血光之灾’,终于,他信了,哈哈,他信了……”
太后说起那段日子,整个人似巅似狂,这是她最悔恨的记忆,最肮脏的日子,她埋葬在心底,现在,终于入决堤之水涌动不休。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龙胥缓缓闭上眼睛,他眼睛在疼,鼻子是酸,他多想哭一场,可是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哭声毫无用场。
他看见自己的母亲只对自己的兄长百般爱护,而自己却要遭受各种杀孽,为何就这般不公平?
原来不公平的,是上天对于每一个人。这个女人虽然可恶,可也可怜至极。到底是谁的错呢?是谁错了,都已经遭到了报应了。
“杀我呀,你杀我呀!你 不是要报仇么?你来呀!”
太后是真的疯癫了,摇摇晃晃似醉酒,眼神之中却没有任何情感,那里一片死寂。
在龙胥八岁那年,逃离出皇宫,也是那一年,太后对秋离骓也不再如往常一样爱护有加。真要杀戮也好,却终究是十月怀胎的孩子。
恨,也是一种情感。
龙胥不知道是怎么走出荷华殿的,鬼面獒朝着一动不动的翠心吠叫,这畜生是又饿了。
子姜默不作声的跟随在龙胥的身后,他不参与龙胥这个时候的任何决定,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他只会陪着他,静静的在他身后,让他知道,即便是全世界都抛弃了他,子姜还在。
如梦中人,不知今夕何年,晃晃悠悠走到宫门,却看见邵车两家,少言墨脸上煞气满布,一点也不像是那个温文儒雅的天下第一人。
子姜上去询问是怎么回事,天机子拉开了前方邵车的帘子,龙儿面无血色的平躺在里面,而渃兰则担忧的一直抹泪照看。
“这是怎么回事?”子姜虽然不喜欢龙儿,却也知道龙儿存在的意义,顿时大惊,高了声音问道。
龙胥好似被这陡然一喝惊醒,上前一看,顿时如被鬼神摄取了心神,倒退了散步差一点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
子姜扶起龙胥,龙胥却一把抓住少言墨的手臂,怒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回保护好她的么?为什么现在会这样?为什么?”
少言墨被摇晃的晕眩,放开龙胥,同样没甚好脾气,道:“这件事情最好问你,秋离骓为何会突然中毒?”
“他中毒与龙儿何干?就是他死了也不足惜!”龙胥咆哮道。
“少主为了救秋离骓,以自身血脉为代价,强行融合血玉龙珠,救活秋离骓!”少言墨冰冷的看着龙胥:“若非你横插一脚,少主现在就应该彻底与皇宫断绝关系,回到蓬莱仙家快乐一世!是你害了他!”
“是我害了她?”龙胥神智一懵,喃喃自语起来:“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龙儿!”
子姜心疼的将龙胥拉拢,对少言墨怒目相对:“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与主人何干?是你那少主自己脑子挖坑去救什么秋离骓,是她自己作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若非是他下毒,少主何必用自己去解毒?”天机子也是烦躁不堪。
龙儿若有个三长两短,就是龙盟一雪前仇又能够怎么样?同样是输,而且输的一败涂地!
就在天机子与子姜唇枪舌剑的时候,鬼面獒狂吠似要为主子报仇的时候,龙胥却突然仰天长笑起来。
“哈哈哈,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天意!秋离骓啊秋离骓,你该死,你该死,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啊!”
龙胥手捏重剑,整个人化作一道留影奔向皇宫深处。
☆、第二十五章二十年后
偌大的皇宫内,金碧辉煌,鸟语花香。
这一年夏季来得格外早,即便是御书房之内也能够闻到一股荷花清香。
一个年约二十的少年坐在案桌前,身着锦绣衣裳,上绣龙纹图案。他就是千褚国的皇帝,秋怜人。
一个清秀的小太监放轻了脚步声走到秋怜人身边,轻声说道:“皇上,马车备好了。”
秋怜人抬起头来,眉目俊秀,唇红齿白,只是脸色白皙的好似病态一般。他微微一笑,说道:“走,去大梵天。”
大梵天上,轮椅面临着悬崖峭壁,山下的诵经声几十年如一日,从来没有断过。
那座假山下的鲤鱼也越来越多,好在泉水冲刷之下,池子也足够大。
一个出尘的身影飘飘然落在大梵天,少言墨的身后,身上裙带飘飘,一手莲花含香。
“老兄,今日又是那小子前来大梵天了吧?这般早就在这里等着。”凤如君笑着对少言墨说道。
少言墨转过轮椅,两人看着对方额发带雪,相视一笑。
二十年了!
“师傅,徒儿来了!”
秋怜人独自登上大梵天,这般高的山峰,他用尽功体,也有些力不从心,病态的脸上抹上一层潮红。
“怜人你来了。”少言墨伸出手,让秋怜人过来。
秋怜人果真乖巧的蹲在少言墨的身前,仰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少言墨。
少言墨慈爱一笑,将手按在秋怜人的头上,感受着他体内的气息。
“好孩子,去看看你母亲吧……”
少言墨抚摸着秋怜人的头说道。
“好,那我就下去了。”
秋怜人一笑,欢悦的在假山上触摸了某个机关,顿时假山如地震一般移开,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朝着少言墨挥了挥手,他步入通道。
“这娃子怎么样了?”凤如君问道。
“还是以前的样子,不过随着功体的越来越好,想必不成问题。有一叶飞羽随身护着他,若有事情也有个支援。”少言墨叹息一声,说道。
“早产儿,又在母胎之内多受折磨,能够有如今这般成就,已经难得。但愿一切安好吧……”
凤如君也感慨道。
“你们两人不吃早饭么?”
恰在这时,石屋内走出一风华犹存的妇女,居然是燕子翎!
此时她嫣然一笑,风姿绰约,宛如农家**一般贤良淑德。
“就来就来!”少言墨笑道:“到时候去准备些糖葫芦,青萝那丫头一定又要嚷嚷了。”
“晓得了,忒个啰嗦!”燕子翎一笑,又问道:“怜人去看他娘了?”
“是啊。”
秋怜人一路向下,昏暗终于褪去,走进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洞里。
这个山洞好似用整块玄冰雕成,也没有融化的迹象,在这里有一种令人舒畅的凉爽。
山洞里有三个水晶冰棺,秋怜人朝着三个冰棺一拜,这才走上去,亲昵的抚摸着一种一个冰棺。
冰棺里的人,是龍儿!
“娘亲,孩儿来看你啦,原谅孩儿这几日国事繁多,还有龙盟的主持也要操持,就来这里少了,娘亲莫怪才是。”
奈何冰棺中人一动不动,也毫无气息,这只是一个冰棺。
“娘亲啊,你说怜人何时才能够动用这龙珠救人呢?”秋怜人拿出领口龙眼大小的水晶珠子,里面有淡淡的龙影在盘旋。
“师傅说祖母用这珠子就天下人,娘亲你也用这珠子救了父皇,虽然现在一直卧病,但是总算天伦安乐。怜人也想有朝一日能够用它,我想娘亲你也会救助天下人的吧?
我都想好了,等什么时候我也能够用这龙珠了,我就将千褚国的国号改成龙之帝国,你说如何?”
秋怜人好似有与龍儿有着说不完的话,一点也不觉得这里的寒冷。
……
在那遥远的山峰上,这里大雪纷飞,没有四季更替。
鬼面獒拖着厚重的毛发走在雪地里,一步一个脚印,时不时的挖出几只躲藏的雪兔一口咬住。
一只硕大的雪雕飞旋想来与之抢食,鬼面獒就朝着那雪雕大叫,却不料雪兔掉落,顿时被雪雕一个滑翔抓了去,这畜生顿时气的满地乱跑,狂吠不止。
子姜看着满天的雪花,心中一片安宁,他将买来的米蒙酒在红泥炉火上温着,雪花还没有掉落就被热气融化了去。
龍胥呆呆的坐在雪地上铺就的兽皮上,手中一串念珠,一个一个拨拉计数,口中念念,居然是大悲咒。
“人活着,解脱才是目的。富贵荣华是过眼云烟,恩爱情仇也是南柯一梦。”子姜将米蒙酒到了两杯,一杯放到龍胥的面前。
龍胥嘴角微微含笑:“贪嗔痴恨,佛祖也难以割舍了去,否者何苦执念解救苍生?天之意图,人之轮回,神佛难救。”
子姜也笑道:“天是自己,佛也是自己,最是活的自在,就是当下,一壶热酒,一位知己,干!”
“干!”
龍胥拿起酒杯一碰,一饮而尽。
“那大和尚去哪里了?”子姜问道。
他说的大和尚便是白眉僧。
那一日龍胥提剑欲杀,却是半路被白眉僧阻拦,见其满脸杀气,居然对其念经三日。
龍胥被那念经声念的如同中了魔咒一般,先是越加发狂,等静下来,才懂得世事难料,天意弄人这两个词的意思。
而他,也就成了挂单在白眉僧下的酒肉和尚。
“现在还会想她么?”子姜笑问。
他已经足够满足,而且,世界上也再不会有一个龍儿。一切也不会再重来。
“不想。”龍胥点点头,看着远处打闹的鬼面獒和雪雕,指指自己的脑海说道:“她活在这里,没有什么想不想的。在世人,她已经生死。在我,我死,她才会死。”
“二十年前,你恨不恨我?若是我不反对,或许你们已经在一起。”子姜说道,“我知道那个时候你生气了。”
“有什么好恨的?她在我心,你也在我心,是两种感情的巅峰,谁和谁也互不干扰。就算她在也好,就算你不阻拦也好,她心中的挚爱终究是秋离骓,而不是我。在她死之前,能够亲吻我的额头,我于愿足矣。”龍胥一叹,随即莫名的笑了起来。
子姜与龍胥相视一笑,终究开怀豪饮。
(全文完)【小说下载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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