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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穿着白月光的衣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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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是天界五纬星君中掌管火象的荧惑星君。木、火、土、金、水五大星君是主理天地平衡秩序,监管万事万物规律的五方上神,直属天帝内阁,位高权重。而这位荧惑星君,曾是寰晟天帝幼时的伴读,还是千年前混元之乱中中天紫微真君的副将,正是五位星君中最受天帝器重和倚仗的一位。而他最名声在外的特点,就是铁面无私到了冷酷无情的程度。
  三个侍女心中直喊呜呼哀哉,战战兢兢地回答道:“禀、禀星君,奴婢是、奴婢是在天梁宫延寿星君座下伺候的……”
  荧惑星君冷哼一声,“如此胆大妄为,碎嘴议主,怎配在南斗星君府里做事?依本座看,你们这个天仙便不要做了,九重天可不敢留你们这样说三道四、闲言碎语之人。一会儿去功曹府还了你们的仙籍牌子,回底下去做个地仙吧。”
  “星君!星君恕罪啊!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星君恕罪啊!”三个侍女有如五雷轰顶,咚咚咚往地下磕着头,哭天抢地地求饶。
  即便是奴婢妄议主上,如此处置还是过于严苛了——然而荧惑星君只瞥了她们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快速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转角后,一座庄严雅致的院落便出现在了眼前,门前立着两尊高大的石狮,匾额上写的正是“万程宫”三个大字。
  左侧的石狮背上,一人正枕臂翘脚闭目休憩。荧惑星君走到石狮下,喊道:“华兜。”
  狮背上那人睁开眼睛,一看来人,咧嘴一笑,“哟,来啦?”接着一个翻身跳了下来,朝荧惑星君鞠了一躬,拿腔拿调地道:“见过星君大人。”这人身材高大,一身玄金马袍,满头红发,一双金瞳,面目凶恶,虽然笑容满面,却依旧给人一种凶狠暴戾的感觉。
  荧惑星君朝他还了一礼,“怎么,今日竟是你在门口当值吗?”
  “不是不是,”华兜连连摆手,“还不是因为昆仑山那位日日守在君上门口,如丧考妣……尤其是今天听说了君上要召见你们开会,就捉着我们刨根问底,实在扰人得很。连幼椿都躲起来了,内院我实在待不下去,就到这大门口来图个清净。”
  荧惑星君笑了笑,“怎么如此说未来的天后娘娘?”
  华兜揣起手撇撇嘴,“反正我已经想好了,等那位过了门,我就辞了这差事,回罗浮山去当我的镇山神去,免得她哪天就算计到我头上……”
  “——华兜,这话可不得乱传,隔墙有耳,听者有心。”
  “哎知道知道,我还能传去哪儿呢,不就只跟你说道说道么?”
  荧惑星君叹了口气,“他们人到了吗?”
  “到了到了,东岳帝君和至能真人已经在正厅中侯着了。不过君上还在寝殿中,星君既来了,不如、劳烦你去请请君上?”
  荧惑星君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些许,“知道了。”便迈开腿往院中走去。
  他走进宫门,直接绕去了后院寝殿。远远便看见院中石桌上坐着一位艳若桃李、香衣美鬓的女子,正六神无主地摆弄着手中的杯子,时不时瞥一眼关起的寝殿大门。门前站着一位年轻的带刀侍卫,目不斜视,纹丝不动,宛如一尊雕塑。他就是寰晟天帝座下的近卫车前,在荧惑星君跨入院门的一瞬间转头向他看来,面无表情地颔首示意。
  荧惑星君朝他点了点头,径直朝坐着的人走去,还未行拢就拱手一拜,“臣、见过桃倾娘娘。”
  本发着呆的桃倾天女被他声如洪钟的问候吓了一跳,竟弄撒了杯中茶水,湿漉漉地流了一桌。“——迦焰!”她来不急揩去身上水渍,就速速起身来到荧惑星君跟前。
  星君抬起头来,恭敬却疏远。桃倾一脸愁容,略显焦急地开口:“我听说鹏九今日召见了你们,说是有要事商议。他已经十日足不出户了,为何今日突然……究竟是要商议何事?”
  “并非突然。君上从三清法会回来后,便说想独自清静十日,交代臣等不得打扰,十日之后自会出关,届时再与臣等商讨近日魔界异动之事。”荧惑星君看着桃倾的眼睛,略有些意外地一挑眉,“怎么,娘娘竟不知道吗?”
  桃倾脸上一僵,“你……非得如此话中带刺吗?”
  “娘娘哪儿的话,臣怎敢?”
  “算了,先不说这个。迦焰,你知不知道纺绯现在人在何处?”
  荧惑星君脸上的戏谑渐渐消失,“你怎么确定她当真还活着?君上从来没有明确说过,但所有人都言之凿凿,可唯一的证据只是在青城山上一闪而过的通天遁身术?”
  桃倾注视着他的表情,看出他是发自内心地在质疑,便叹了一口气,“哎……看样子你也不知道……事到如今还能有假?否则鹏九怎么会需要十天清静?而且,你不知道观灵自从去追了法会上的白龙后,就已经消失许久了吗?他如果不是找到了纺绯,怎么会不及时回来复命呢?”
  荧惑星君抿了抿唇,表情冷了几分,“君上他闭关的理由,怎会是因为纺绯,他明明是因为……法会上那白龙散发出的混元妖气……至于构陆大仙……”他沉思许久,也想不出此人消失的理由,“一会儿我再跟至能探探虚实。”
  “混元……”桃倾苦笑一声,“这么多年了……鹏九的劫却像还是没有历完……不过,”她突然话锋一转,表情严肃了起来,转头看了看门口的车前,压低声音说道:“比起那个确定已经灰飞烟灭的女魔头,我更担心的是纺绯这边……万一她真的没死,她会不会……会不会发现当年的事……万一她告诉鹏九……”
  “——娘娘!”星君打断她,“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君上既已选择了你作为未来天后,娘娘便不要再杞人忧天、自乱阵脚了。若你生怕别人忘不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那直接写一纸告示昭告天下如何?”
  桃倾的话被噎在嘴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还不等她做出反应,荧惑星君又接着说:“今日内阁议事,娘娘作为后宫女眷,不如还是回避得好。需不需要臣为娘娘安排车马相送?”
  “不必了。”桃倾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像是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最后她的表情终于重归平静,睁开眼向荧惑星君福了福身,“小女告退。”
  荧惑星君朝她鞠了一躬,便掠过她身边径直往寝殿走去。
  桃倾戚戚然地往院外走着,候在一边的侍女立刻迎了上来,有些心疼地把披肩搭在她身上,“娘娘……”
  “我没事。”桃倾理了理领子,重重叹了口气。
  “娘娘……奴婢不懂,以前迦焰君不是最与娘娘要好了吗?怎么他做了五纬星君,竟连往年的情分都忘了?”
  “呵,他往日与我交好,是因为鹏九的未婚妻是纺绯。可如今鹏九的未婚妻是我,他见我时就如心有头醋,偏偏这又是他一手促成,即便有千般不甘也是有口难说,就只能言语上讥讽我几句出出气罢了,呵呵,可怜。我只念他到底是帮了我,也不想和这尊大神真正交恶,便由他嘴皮上占些便宜,以后要用他的地方还多。”
  说罢她又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人正在与车前说着什么。哎,这些闲人闲事又算什么呢,她心头真正介怀的,只是那扇不为她而开的门罢了。
  “走吧,昆仑山上事还多。”

  第38章 【番外】阴谋(下)

  天帝陛下的寝殿不中用地大着。太过空旷的中室能自己卷起风来; 清冷又萧瑟。
  中室左右各有一间偏室。右室的中央设有一张乌木香案 ,上面放着一座牌位; 写的是“昆仑太灵九真圣女纺绯之神位”。案上的清香已燃尽多时了,香灰掺进了穿堂风里; 飘摇地到处都是。
  左室里放着天帝的床榻。尊号九天金阙无上至尊寰晟天帝的那人,此刻背倚着床榻,颓然席地而坐。他鬓发有些松散,面色有些憔悴,却反倒给他平添了半分病态的清冷,看清来柔和又脆弱。
  他手中攥着一块羊脂玉佩,双目放空一般望着墙上的一幅画。那画上是个天人之姿的少女; 正衣带飘飘地荡着秋千,飞舞的白衣如雾如烟,让包裹其中的少女也显得亦真亦幻。他看她的眼神里有甜苦两味; 十分缱绻,百种柔情; 和千般悔恨。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玉佩; 那一面刻着一尾栩栩如生的衔尾龙; 另一面是清晰可见的五个小字——知吾莫若卿。
  “千婴……”他轻轻慢慢地念出那个名字,却依旧在尾音处梗住,仿佛这两个字已经在他口中珍藏了多年; 与唇齿都生了情,舍不得结语成音。
  婴者,绕也。那画中的人就如她的名字一般; 在他的回忆里千般缭绕、千般纠缠。偶尔的梦回也总是过分真实,叫他分不清,究竟是她主动弥留,还是他执迷遮挽。
  ——叩叩叩。
  三声敲门声突然响起,鹏九登时回过神来,脸上挂着大梦初醒时的迷离。
  “君上,十日已到。东岳帝君与方诸山主已奉召前来,还请君上移驾前厅议事。”
  原来竟已十日。天帝晃晃荡荡地站起身来,一挥袖,画像便从墙上隐去,接着又将手中握得温热的白玉锁回了床头的柜中,才朝着门外呼唤道:“幼椿,更衣。”
  殿门应声而开,天帝的近侍幼椿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竟然已经准备好了梳洗用的热水,直接端到了鹏九跟前。“君上,我先帮您洁面束发。”鹏九此刻已和刚那个黯然神伤的样子判若两人,他点点头,在妆台前坐了下来,一边任由幼椿打理起自己的头发和脸面,一边朝门外喊道:“迦焰,你来啦?”
  候在门外的荧惑星君听到后走了进来,朝天帝躬身一拜,“臣参见君上。”
  鹏九点点头,抬手示意他抬起头来。“你刚才说含章和平岚已经到了,竟来得如此早,可是查到了什么眉目吗?”
  “似乎、还并未查出近日魔界异动的原因。不过,至能真人倒是说有要事启奏。”
  “哦?什么事?”
  “好像说是,方诸山封印将破。”
  鹏九眉头一皱,连幼椿手中的梳子都滞了一拍。
  “幼椿。”
  “在。”
  “去把书库里的那个金匣取来,直接拿去正厅等我,衣服我自己换就好。”
  “是!”说罢就卷起一道烟跑了出去。
  荧惑星君一愣,“金匣?莫非是……”
  “是,师父给的那个——‘在告破之际打开’的金匣。”鹏九面容有些凝重,起身脱下身上有些皱的常服,一边拿起幼椿刚准备的公服往身上穿,一边自言自语道:“原来是指封印吗……”
  迦焰垂下眼帘,莫名感觉吞咽有些困难,“臣……到殿外等候。”
  “好。”鹏九随口应了一声,整理着自己的衣襟,无知无觉地眉头紧皱,并未发现星君的脚步乱得像在逃窜。
  迦焰立在廊下,回避着车前探究的眼光,悄悄掐着手背,在心中把自己狠狠骂了一通。
  少顷,衣冠整洁的天帝陛下走了出来,“走吧。”三人便朝前厅奔了过去。
  

  第39章 地震(上)

  “哎……”我叹了一口气; 扔下了手中的《三荒纪》,一头趴在了书桌上; 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跑着几个重复的片段,小岛、花树、千婴; 还有他看向我时的表情……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地檀香味,这里是一间位于丹霞楼的书房,自青峰殿灌顶仪式后,我们四人日日都起早贪黑地在这里背诵律法,到今天已有十日了。那五十斤天条倒确实如宗六所说,翻来覆去的套话很多,规律也比较好找; 背起来还算比较顺畅。但再顺畅也是无聊的条条款款,真是要叫我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把这些字字句句啃进去……
  我继续趴着闭目养神,突然; 有一只手在我头顶轻轻拍了三下,我随即抬头; 眼睛有些昏花; 但只凭模模糊糊的身形轮廓; 就让我的脑子登时清醒——“师父!!”
  站在我桌前的正是暌违十日的至能真人,他身穿青色常服,眉眼故作严厉; 嘴角却微微笑着,“徒儿累啦?”
  我脸上一热,连忙站起身来朝至能真人躬身一拜:“知吾见过师父!恭迎师父回府!徒儿不累……”余光里看见周围三人早站了起来; 却都没人提醒提醒我,真是好同门!
  “好好,起来吧。”至能真人抬起我的胳膊,向其他作揖的弟子一一点头示意,最后目光在善颂身上停留了片刻,才又转向我们道:“自你们入门以来,为师因天庭公务繁忙,竟疏忽了你们的修行,实属不该。总算今日得闲,便赶来考查考查各位徒儿们的课业。”
  竟然有突击课业抽查!?!?我登时头皮发麻腿肚转筋,完了完了,昨天才背过的《六界制书》我怎么一句都想不起来?
  至能真人却像读懂了我的心思一样,微笑道:“你们不必紧张,为师并非真要考查徒儿们的学习进度,只是想同你们谈谈天,多多了解你们些罢了。”说着他转身坐到堂上,道:“为师想与你们单独谈谈,这样,从大到小,其他人先到屋外候着吧。”
  师父话音一落,我们的“四师姐”善颂便当场石化。我向她抛去个同情的眼神,带头向至能真人还了一礼就退出门去——当然不能忘了拿上桌上的《三荒纪》。虽然师父的抽查无法逃避,但总比首当其冲来得好点,临时的佛脚还是可以再抱一抱的。
  一出门我赶紧找了个台阶坐下,翻开书,哎、这本《三荒纪》讲的是天规天条的发展历史,从诞生到演变到稳固,洋洋洒洒横跨十几万年的大事年表,实在是看得我脑浆沸腾。
  “——五师妹,你在做什么呀?”
  我寻声回头一看,只见敖炙依旧是一身穿金戴银的富贵打扮,揣着手靠着柱子,神态轻松,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还不等我回话,“三师兄你回来啦!!”国之方呼喊着朝敖炙招手,一脸惊喜地迎了上来。在他身后,宗六关上了学堂的门,跟在国之方身后向三太子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见过三师兄。”
  敖炙看了连连摆手:“诶诶诶、不用这么礼数周到,本太子不兴这个。大家都是师兄弟,亲亲热热最好啦!”
  “好。”在拜师之前宗六就与三太子甚是投契,听罢便笑着抬起身来,走近前道:“好久不见了师兄,可一切安好?”
  “师兄师兄,这几日你和师父都去了什么地方啊?是不是又去九重天了啊?师父平日都在忙些什么呀?”
  国之方连珠炮似地不断发问,活像一条摇尾巴的小犬。在我们七个师兄弟中,国之方对三师兄敖炙好感最盛,大概是同样的太子头衔带来的亲切感吧,平时在我们三个面前哪有这副热情又乖顺的模样。
  “安好安好~。”敖炙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国之方,道:“刚才在天宫见到了东岳帝君大人,他托我将这封信交给你,说是娘娘给的。”
  国之方“嗷”一嗓子接过信,兴冲冲地到一边拆开读起来。
  敖炙又看向我俩:“你们怎么都出来了?师父找你们单独训话啊?”
  “师父说、要考查我们的课业进度……”我捏着《三荒纪》忧心忡忡地问:“要是一会儿我没答上来,师父不会罚我吧?”
  “哦哦,哎不会不会,这不是还不到三个月吗,还不是考查你们功课的时候。”敖炙笑道,“我看师父就是想跟你们亲近亲近,毕竟之前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就突然被安排做了他老人家的弟子,别看师父平日里不动声色的样子,他可是一直在默默担心你们。”
  这“安排”两字真的非常精髓了,说的不就是走后门的我和善颂两人吗?我有些汗颜,“师父他……是不是很为难?”
  敖炙看向我,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敏感,道:“师妹是不是担心师父被迫收你与四师妹为徒,会心有不快?”
  我脸有些红,讪讪地点了点头。
  敖炙歪着头,“嗯……该怎么说呢?”似乎是在胸中组织了一番语言,开口问道:“你们知道我们师父的名号吗?”
  “知道呀,方诸山山主至能真人平岚子。”
  “对,但师父在天界其实还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号,那就是方诸山平良师。”
  “平良师?”
  “对,师父除了是方诸山的山主和天帝内阁的股肱之臣之外,最被三界称道的就是他培养了两位能力超群出众的徒弟。”
  “大师兄和二师兄吗?”
  “对,师父是位擅琢璞玉的匠人。两位师兄在拜入师父门下之前,都是资质平平、无人瞩目的普通人,特别是大师兄,从未被仙界的人看好过。而师父当年可是构陆大仙座下的唯一弟子,堂堂灵宝元君上神的嫡系门人,是两位师兄做梦也不可能企及的人物。然而师父却偏偏选中了他们二人作为自己的弟子,而且在短短几百年间,就将他们一个培养为了混元之乱中天界四大前锋之一,一个栽培成了六界丹药领域的翘楚人物。”
  “如此慧眼识珠、善为人师,又是直属降生尊者的仙法正宗,还位居十大洞天府之首,你们是不知道三界中有多少人做梦都想当方诸山的弟子。”敖炙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连我父君母后都是冲着‘平良师’这块招牌,想方设法地把我塞过来给师父当了坐骑。”
  “哦哦,原来如此……”我看向一边正看信看得津津有味的国之方,“所以就连东岳帝君都要将自己的独苗送来方诸山学艺。那完了……”我不禁哭丧起脸,“我是真的资质平平,师父收了我,不会砸了‘方诸山平良师’的招牌吗?”
  “哈哈哈,不会不会!别忘了,除了‘良师’,师父首先是方诸山主、天帝内阁,他除了要培养门人之外,更重大的责任是辅佐寰晟天帝、平衡三界秩序、维护天道正义。在为人处世上,师父其实更像一个政客而不是一个先生。你说本太子有多高天资吗?也不见得,不然也不会进门几千年都没有任何功勋建树,但师父还是收了我,毕竟我爹是西海龙王。七师弟?他可不仅是东岳太子,还是寰晟天帝的干孙子,师父能不收吗?”
  “而你和四师妹嘛,”敖炙看向我,“你们背后可是纺绯天女,那就是整个昆仑仙国。昆仑山自古独立于三界之中,不受天庭管束 ,昆仑之主长生女神王母娘娘还掌握着长生不老的重大秘密。历任天帝继位以后,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就是要稳固与昆仑仙国的关系。如今师父收你们为徒,便算是卖给了纺绯天女一个小小的人情,于公于私都是极好的。你们不用担心师父是不是心不甘情不愿,我想,就算师祖不开口,师父早晚也会主动提出收你们入门的。”
  “我们背后是……整个昆仑仙国?”我磕磕巴巴地复述着这句话,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至能真人首先是一个“政客”,然后才是一个“师父”,他收我们为徒也是出于利益权衡的考量?这实在是我闻所未闻的见解,却偏偏真实得可怕。
  敖炙见我脸色不太好,便坐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笑着安慰道:“师妹,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说的不太有人情味?”
  我捏着书角点头又摇头,“不是……额,可能也有点吧……只是没想到师兄会说得如此直白……”
  “师妹,天界便是这般,权力、欲望、勾心斗角,本质与凡间也没什么区别。若是要逍遥,就不要入九重天的门,在下界做个短寿却自在的散仙才是正道。世人皆道天家无情,但既已入了天门,便也只能按照门内的规矩办事才行。有舍有得,安能两全?此乃常法。师哥今天与你说得深了些,本来也可以编两句漂亮话安慰你的,但这里是方诸山,你踏入匡圣门的瞬间便算是入了天门,有些道理,早些知道于你也有益。以后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懂得这些道理都会让你更清醒些。”

  第40章 地震(下)

  他本可以说得再晦涩些; 好多给我点时间自己琢磨,偏偏他说得这么浅显易懂; 像是直接往平静的湖里扔了块石头,将倒映的镜花水月砸得稀碎; 硬生生将你从梦境拉回现实。
  “——师父在和善神游说些什么呀?怎么这么久?”说话的是刚看完家书,心满意足走过来的国之方,他错过了刚才的深刻课堂,依旧是一脸讨打地乐呵着。
  我看着他那张没心没肺又神采飞扬的脸,突然想到,他作为东岳太子,一出生就在天门之内; 是不是也是从小就懂得这些道理呢?
  “对哦,”敖炙站起身来,和国之方一起往门缝里看; “怎么这么久?”
  哎……我叹了口气,觉得心口还是有些憋闷; 不知不觉把手里的《三荒纪》揉得像菜干。
  “师父是个好人。”
  我侧脸一看; 是宗六走到了我身边坐下; 自说自话地道:“宗家又能给他什么好处呢?”
  我一愣,背后学堂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我忙回头起身,只见善颂迆迆然走出了房门; 神情比刚才轻松了许多,眉眼嘴角都带着放松的笑意。咻……这么看来师父果然没有考她什么。
  善颂径直看向我,招手道:“知吾; 师父叫你进去呢!”
  “哦哦好!”我连忙拍了拍裙子上的灰,理了理衣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学堂,顺手带上了房门。
  至能真人端坐堂上,朝我点头示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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