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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穿着白月光的衣服-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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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只是看着他,我的大脑就自行放空,什么天界、什么魔界……什么方诸山、什么小鱼洞……什么阿宁、什么宋运招……什么善颂……什么戮罹……好像都在逐渐离我远去,我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知吾……你会怪我吗?”他转过身来与我对面而立,试探着轻声问我。
“因何要怪你?”我怔怔地反问。
他低头浅浅一笑,摇了摇头,“你愿不愿留在天宫?”他问。
我跌进了一汪深潭里,越沉越深,周围漆黑一片令我看不清,潭水灌入我的口鼻令我无法呼吸。
——“你想要我去天宫吗?”
“嗯……”
——“你想我去天宫做什么?”
谁在说话?
“你留下来陪陪我吧……”
什么?不行,我还得逃得越远越好才行……
——“那于我有什么好处?”
我忽然被纳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清冷的檀香味扑鼻而来。
“我为你做牛做马,逗你开心逗你笑,把我这一辈子都给你,好不好?”
……
——“只一辈子怎么够?我还要你的上辈子和下辈子,我要你生生世世都与我在一起。”
“好。”
“知吾。”
“嗯?”我在幽深的潭底睁开眼睛,眼前漆黑一片,是谁在叫我?
“你能告诉我善颂在哪里吗?”
善颂?不行不行,我答应了她,永远都不会陷她于不义。
“知吾……”
嗯?
“三界安宁,六界太平,这才是义。”
唔……
“她在哪里?”
月宫,池塘,秘境里。
* * * * *
万程宫是鹏九的寝宫,我已经在这里喂了十天还是半个月的金鱼了。
鹏九的寝宫不中用的大着,除了一张床、一张桌、一组柜,什么也没有,大得可以自己卷起风来。
而且我来了这些天,万程宫里除了幼椿,连个鬼影也没有。
我百无聊赖,每日不是没日没夜地睡觉,就是趴在后院的小桥上,用馒头屑喂池里的金鱼。只是怪得很,它们一口也不吃。
幼椿在一旁无语地打捞着我扔进去的馒头屑,对我说道:“不是告诉过你吗?这池里的金鱼是借住在这里修行的一方鲤仙,不吃馒头片儿的,你这样真的很打扰他们……”
“是吗?不好意思,竟忘了你跟我讲过……”我悻悻地抖了抖馒头屑,把最后一块塞进嘴里。
我在院中转了几圈,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于是回到了鹏九的寝宫里。
这几日我都住在这里,反正也没有人在。
鹏九的床头有一个上了锁的小柜子,柜子扁扁小小的,倒像一个首饰盒,也不晓得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我抱着研究了几次,依旧没能把锁打开。倒是把幼椿吓了几跳,“呀!这个碰不得!这可是君上的宝贝!”
“什么宝贝啊?”
“我哪儿知道,我也没见过。”
“好吧……”我看着幼椿把柜子放回原处,只得一头栽进了被褥里。
迷迷糊糊的梦境里,我好像去了很多地方,见到了很多人。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拉着我的手说个不停,还有人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蜷缩在原地。
我试图想看清他们的样子,或者听清他们在说什么,然而越努力,他们离我就越遥远。最后渐渐全部消失在眼前,我迷失在了一团浓雾里。
我在这熟悉的浓雾里飞着,时不时会看到一些幻象。无一例外,都是我和鹏九在一起的幻象。
他受伤了,还妄图来攻击我,却让我一抬手就治得服服帖帖。在这幻象里,我可比他厉害!
我看见我为他疗伤,他则带着我去到从未去过的地方。他趁我荡秋千,悄悄画下我的肖像,却在被我发现后,红着脸故意泼了一纸墨。
我看见他想来拉我的手,却意外发现根本抓不住我,受挫的样子令我哈哈大笑。我偶尔会一个人飘到他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偷偷看他着急的样子,等他真的慌了,我再故意跳到他的面前,就是为了看一看他想骂我又舍不得开口的模样。
我看见有一天,他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玉佩,亲手在上面刻了字,说我一个,他一个,还细心地帮我挂在了腰带上。后来,他带我攀登了长长的阶梯,去到了一个修在云颠上的宫殿。他说这里太高了,我不许再随心所欲地乱飞了,于是取下自己的腰带,与我的系在一起。
我看见我跟在他身后,伸出手想碰碰他,然而手臂一穿,却怎么也碰不到他。我看见了我眼里的落寞。
每次看到这里,都会突然袭来一阵可怕的疼痛。我仿佛上一刻还在冰窖,下一刻就落入火箱,周身的筋骨都像遭到万虫啃咬,有人在剥我的皮、抽我的筋、嗜我的血。
这疼痛来得突兀,却又没完没了,而我却想喊也喊不出口,想逃也逃不掉。
——“知吾!!!”
我豁的睁开眼睛,道抽了一口凉气,周身全是薄汗,才发现我还在万程宫的寝殿里。
——“知吾你给我出来!!!”
外面谁在叫喊?嗯?
知吾是谁?
——“你给我出来!!!”
我从床上起来,悠悠推开了房门,只见庭院里站着一个白衣飘飘、却面红耳赤的女人,一看之下,长得好生面善。
再一看,呀、幼椿怎么倒在地上,像叫人敲晕了一般?
白衣女人一见我,立刻朝我扑了上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大声又绝望地质问:“这就是你的承诺吗!?她那么信任你!!你还是把她推进了火坑里!!”
我被她摇得头晕脑胀,连忙一把将她推开,“这位道友,你认错人了吧?”
她一愣,“你在装什么傻充什么愣??”
我退后一步与她保持距离,“我说,你认错人了吧?”
她脸上出现恼怒的神情,“你在逗我吗?你不是蜀西小鱼洞的知吾,还能是谁?”
“蜀西小鱼洞???”我越发困惑,“道友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什么知吾啊,你真的认错人了。”
她脸上一阵错愕,“你不是知吾,那你是谁?”
“我是……”话突然在我唇边卡住,咦?我是谁?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强烈的头疼逼着我不许再想这个问题。我摇了摇头,竟有些眼冒金星。
她察觉了我的异样,惊讶地问:“你怎么了?中了什么迷魂咒吗?”
迷魂咒???我没有……我不知道……
这莫名而来的不适感让我不想再与她面对面交谈,我想要逃走,转身跑进了寝殿内。
“诶!你上哪儿?”她追着我跑了进来,“知吾,你是怎么回事?你把善颂都忘了吗?”
善……颂……?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头突然钻心地痛,我抱着脑袋蜷缩在床边,竭力地否认:“我不是知吾!我不是!”
“你不是知吾,那你是谁???”
“我是……谁?”我怔怔地望着她的脸,“我是谁?你又是谁?”
“我是太阴星君啊!你当真中了邪吗!?”她将手贴上我的额头,“天帝到底给你下了什么咒!?”
“天帝……”我愣住,“天帝……是什么?”
“不会吧???”太阴星君惊讶地张大了嘴,“你不知道天帝是谁,那你在他的寝殿里做什么?你不会当真傻了吧?”
“这里是……天帝的寝殿???”我连忙摇头,“道友,你可别诓我,这里明明是鹏九的寝殿。”
一听这话,太阴星君开始彻底拿看傻子的目光看我,“完了完了,当真中迷魂咒了。知吾啊!你醒醒,鹏九就是天帝!”
“怦怦。”
我的心颤抖着疼了一瞬,这是怎么回事?我摸了摸心口,这里怎么会这么难受?
——“师姐。”
“怦怦!”
我疼得跌倒在地,抬头一看,一个蓝衣少年走了进来。他神情严肃地看向我,像是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对我说。
“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他迈步朝我走来,突然不合时宜地问:“当时你和六师兄把我撇下,悄悄跑到哪里去了?”
“什么?”我不明所以。
他继续说道:“明明说好一起去方诸山的,结果落到汤泉的却只有我一个。你们真是,气死我了。”他语气平静,好像这是一句准备了好久的抱怨,虽然已经提不起情绪,但还是不说不快。
他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神情矛盾地看着我,“师姐你猜,我在汤泉见到了谁?我竟然见到了师父。你知道吗?原来方诸山下竟然藏着个大秘密。”
“你……你是谁?你在说什么?”我没来由地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产生了巨大恐惧,坐起身来连连后退。
他却一把拉住了我,继续说道:“师父说,他不愿牺牲自己的弟子。自从得知这个秘密后,他试着向天宫隐瞒善颂的存在,好多次,如果可能的话,便要找个地方把她藏起来。”
“你别说了……”我蒙住了自己的耳朵蜷缩成一团。
“后来,后来听说你有可能知道她在哪里,我和师父都悄悄松了口大逆不道的气。因为全天下,谁都可能,只有你不可能出卖善颂。”
“不是我!我没有!求你别说了!”我拔高了音量,假装自己听不见他的声音。
“师姐!”蓝衣少年抓着我的肩膀逼我抬起头来。我一脸泪痕,痛苦不堪地看着他,低声哀求:“你别说了……”
“师姐,没有人责怪你。”他叹了口气,擦拭着我的眼泪,“我知道,你不是你。”
嗯?什么叫,我不是我?
“你快快醒来吧……”他嗓音突然有些梗塞,“你知道吗?善颂师姐她,已经被投入方诸山下的蛊盅了。”
“什么?”
“我见不得你这副样子,你赶紧恢复成原来的井龙王知吾吧。”他看着我,轻声喊道:“师姐。”
师姐……
豁的,我再一次睁开了眼睛。竟发现自己还处在幽深的潭底?这是怎么回事?
头顶上有一片小小的光亮,四四方方的,好似从井底下看到的天空一般。这里是,四方天?
“噗通。”
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那是什么?我虚起眼睛努力辨认着,终于当它跌入井底时,我把它看清楚了。
雪白的一条腰带正闪着莹莹微光,在那之上,系着一块小巧的玉佩,面上雕刻着一头栩栩如生的白龙。而那龙背上,好像还写了一行小字,我努力地凑到最近,终于看见,那写的是:知吾莫若君。
再一次,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国之方和太阴星君的两张脸,隔我怕不到一尺。国之方伸手戳了戳我的脸颊,对太阴星君说道:“好像是醒了。”
太阴星君担忧地问:“你、还好吧?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没有说话,推开他们站了起来,直接冲到床边的小柜子边,举起它往地上一砸。
伴随着太阴星君的一声惊呼,木片碎了一地。从那其中,掉出了一块雪白的玉佩。
我怔怔地将它捡起,只见上面刻着一条龙,和之前那块一模一样,唯独只有字变了一点,写的是:知吾莫若卿。
果然……
国之方凑了上来,好奇地问:“知吾师姐,这是什么东西啊?”
我神情凄然,摇了摇头,抬头对他说到:“这就是,我的心啊。”
“什么意思?”
不等他们发问,我伸出右手,猛地往我胸口插去,一瞬间,鲜血四溅。
“知吾你疯啦!!!”国之方惊叫一声,冲上来就抓住我的手想要阻止我。
而我背过身去,竟丝毫疼痛也没有,指尖稍稍一探,便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我将那东西一把拔出,在它离开我身体的一瞬间,我整个人彻底清醒,万千记忆碎片在我面前闪过,而这次,我终于能分清,哪些是我的,哪些是她的。
“知吾?”
我捧着东西转过身去,对他们微微一笑,“看,这果然不是我的真心。”
国之方看着我手上两只一模一样的玉佩,呆呆走上前来,将颤颤巍巍站不稳的我轻轻扶住。
“谢谢你。”我对他说,他微微一愣,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知吾,你说这是什么?”太阴星君指着玉佩问道。
我盯着玉佩愣了神……真舍不得呢,在云间恣意翻腾的快意……终于,我闭上眼,用力将两个玉佩摔碎在地。
——“知吾!你?”
两块白玉摔得粉碎,零落在一起,再也分不清谁是君,谁是卿。
“国儿……”我开口。
“嗯?”
“你再带我逃离一次九重天吧。”
第77章 神与魔(结局上)
国之方带着我落下泰山天栈; 再一次来到山阴的密道里。他启动了门后问我:“你想去哪里?”
我道:“我要去救善颂。”
他一愣,“你要去方诸山?你要怎么救她?她已经被压在方诸山下了; 要救她,除非把方诸山劈开。”
“那便把方诸山劈开。”我看向他; 微笑着说了句:“谢谢你。”便扔下呆在原地的国之方,一人走进了门中。
亮光一闪而过,我来到了存放九天羽衣的库房里。几乎是一瞬间,我的元神便激烈地与所有的残片共鸣起来,震得我空唠唠的胸腔嗡嗡作响。
在这些千奇百怪的羽衣残片容器之中,我意外地见到了两个人。
经历过两场神魔之战的魔界大长老罩山此刻跪在房屋中央,虔诚地磕着头; 仿佛在拜祭着自己最崇拜的神明。
而在一旁的一张十字木架上——那张曾经绑过我的木架上,此刻正绑着方诸山的六弟子、魔界的少主,戮罹。
他身上又添了些新伤; 原本毫无生气的脸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先是难以置信,然后变得激动又愤怒; “不是让你不要再回来了吗!?你回来做什么!?快走!!”
他一挣扎; 牵扯着身上刚结痂的伤口又重新崩开; 鲜血再次横流。“小六……”我叫了他的名字,真奇怪,见到他; 没有心的胸腔依然在隐隐作痛……
罩山缓缓转过身,他的脸依旧是纹丝不动,却看得出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疯狂的惊喜。他站起身来; 张开颤抖的双手欢呼:“找到了!找到了!最后一片羽衣,我找到了!”
“罩山!!!”戮罹吼得声嘶力竭,“她不是!!!我才是!!!你用我的元神!!!”
罩山微微一挥手,“嘭”一声,戮罹的腹部就如遭重击,他的声音变成一声嘶哑的呻/吟,低头吐出一口血来。
“若不是魔界后继无人,就凭你的出生害死我的千婴这一条罪,我早就将你扔进忘川,让忘川的煞气吞噬你半神半魔的魂魄了!哼,仅靠出生时沾染的那一点,你根本没用。”罩山的声音冰冷,却又癫狂。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她才是,真正的,最后一片!”终于,他抚上了我的脸,小心谨慎,却又欲罢不能,仿佛一个吝啬的收藏家在欣赏自己的绝世珍宝。然后他说:“好孩子,把你的元神给我。”
“可怜。”
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库房中响起,在场的三个人都微微怔住。然而那并不是我的声音。
这还是第一次,我在清醒的状态下听到了千婴的声音。
戮罹呆呆地愣在了原地。而罩山却像着魔一般疯狂大笑起来:“好孩子!!我的千婴!!你回来了!!”
那声音却并没有理会他。
罩山依然激动得手舞足蹈,一把将我推进众多羽衣容器之中,乒铃乓啷摔了一地。他痴痴地说:“好孩子!快、快穿上这件羽衣!穿上了你就可以当至尊魔王!你就可以将天界那帮道貌岸然的小人全部赶尽杀绝!!你就可以,称霸六界!!”
“不……不……”戮罹痛苦地摇着头,“你已经死了……你回不来了……这不是真正的你……这只是残留在羽衣上的幻影……”他渐渐泣不成声,翻来覆去地叨念着那几句咒语一般的话。我知道,他在竭力说服自己。
“孩子……”她突然说。戮罹猛地抬起头。“你能出生在这世上,真是太好了……”她说。
这一句话,便足以让一个人崩溃。戮罹的喉头哽咽了一下,颤抖着,已经泪流满面。
“知吾,”她突然叫了我的名字,她问:“你确定吗?”
我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毕竟是我的元神,什么都无法对你隐瞒。”
“知吾,你确定吗?”她再次询问。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将元神交给你。”我点了点头。
戮罹一惊,条件反射得出言阻止:“什么条件??不可以!!”
“你要我帮你救出善颂。”
“对。”
“你可要想清楚,你如今已经没有了龙纹玉佩做心,若再失去九天羽衣残片,那你的魂魄在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依凭之物,将逐渐消散在天地间。”
“什么叫……没有玉佩做心?”戮罹怔怔地望着我,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缝渗出了血,万般挣扎,却无法从木架上挣脱。“知吾,你发生什么事了?”
我向他凄婉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站起身来,轻轻拂过一件件物品,宝剑、怪石、梳子……拂过这一片片九天羽衣。每碰到一样,我的元神都越发雀跃。
我说:“只要你真的能救出善颂。”
她的声音沉默了片刻,最后,她说:“我答应你。”
“不——!”
最后一刻,我听到的是戮罹撕心裂肺的呐喊,还有罩山歇斯底里的狂笑。
然后……然后……我闭上眼,终于一切感官都消失在了一道惨白的光亮里。
* * * * *
方诸山颠,黑云压境,神魔二军分立东西,一上一下,战鼓轰鸣,雷鸣闪电。
第三次神魔之战原本不必发生,毕竟创始元灵封印已经重新开启,六界本应维持虚假的太平才对。更何况被切断了血脉根基的魔界战力薄弱,根本凑不出多少士兵。即便是他们能出其不意地盗走天工塔下镇压的九天羽衣残片,真的上了战场,依旧是实力悬殊,谁也不会料想到他们敢主动挑衅天庭。
然而,十万魔兵突然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了方诸山,并昭告六界,曾经的混元魔尊千婴披着九天羽衣,回来了。
黑云之上,寰晟天帝身披银甲战袍亲自督战,率领着十倍于魔界的战力赶来了方诸山。甚至,连刚继任的王母娘娘也带领一众女将前来支援。
所有人都想亲眼见证,千婴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只见一道白光忽的从苍穹坠落,如一颗陨星,裹带着强大的魔力直接朝方诸山袭来。
“迎战!”
随着天帝一声令下,方诸山上张开一层巨大的结界,将整座山都包裹其中。然而那白光只是一划而过,结界便瞬间崩成碎片。
黑云上的人都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真的是混元魔尊!真的是九天羽衣!”
“布阵!”百万天兵立刻摆阵相迎。
然而白光却并没有直接向这边袭来,而是绕着方诸山盘旋了三圈,接着一个垂直降落,径直砸向了山顶的汤泉。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要破除创始元灵封印!”“上!”“阻止她!”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随着一道刺目的光晕在汤泉一闪而过,紧接着是一声巨响,众目睽睽之下,大洞天府轰然倒塌。
滚烫的泉水从裂口倾泻而下,冲垮了观星楼后,又淹没了常留居。
一道冲天的火光从地底喷出,直冲云霄,顷刻间,曾经位列仙界十大洞天之首的方诸山便化作了焦土,令在场所有天界仙人全都哑然失声。
待那火光散去,方诸山破碎的山体渐渐沉入无量海中,一个在六界被隐藏了数万年的秘密渐渐浮出了水面。
漫天的烟尘中,一件上古法器从地底缓缓旋转升起。那看起来是一尊巨大的三足香炉,通体暗红,古旧无比,附着了万年的土石和污垢正一片一片从炉壁上剥落,可以看到炉中的火焰依旧在熊熊燃烧。
待那香炉升至半空,先前的白光立刻化作一片利刃,拦腰朝香炉斩去。“铿”一声,没想到那所向披靡的九天羽衣却被香炉的结界弹了开来,“噗通”一声落入无量海中。
天界的军阵立刻爆发一阵欢呼。“她破不了创始元灵的封印!”魔军忍不了被如此挑衅,恼羞成怒,直接端起武器朝这边开来。
——“快看!”
不知是谁率先注意到,那白光在海底绕方诸山一圈,突然分裂成了三股,直接朝方诸山外的三座小岛袭去,电光火石间竟然将三座小岛从海里拔起!?
——“坏了!那是创始元灵封印的护法阵眼!”云上知晓内情的上神大呼不好,“封印将毁!”
然而根本无人来得及上前阻止,“嘭嘭嘭”三声,白光化作一只巨手,直接将天工塔、万卷楼与幽冥洞捏成了碎片。
“嗡”一声,旋转的香炉戛然而停,随着三岛的残骸被扔入水中,炉中的烈火也渐渐熄灭。
下一个瞬间,九天羽衣已经飞至香炉面前,像一尾巨蟒——不,更像一头白龙一般缠住了三足香炉,“咔”,金属断裂的声音响彻天际,坚固的炉壁直接被生生勒断。
破裂的一瞬间,一道金光从香炉中射出,白龙嘶吼一声,似乎是难耐那滚烫的光线,直接一个摆尾,将破裂的香炉扔了出去。
“砰!”香炉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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