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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吃鸡,我吃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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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能从变得残暴极为温驯，此言果然不假。
☆、第88章 骗过孟婆
三人两鬼一路结伴，这一天一夜的时光倒是消磨地很快。
等下了火车； 早有收到消息的道门方士准备接待这位传说中的老祖宗。
而荀期等人不愿同道门多做接触； 便绕道走了。
重新回到大越市，何壤觉得自己这几天跟做梦一样。先是乘着灵车坐了一路； 然后是西贝地府一日游，现在呢坐上高铁； 回了大越。
这些经历说出去估计都没人相信。
“我已经联系了首； 她在车站外等我们了。”
听说首在外面等，何壤开心了； “啊，红姐来接我们啊。都有点想她了。”
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首从荀期那里得知两人的经历； 觉得实在有些无语。她让荀期送个人，他都能把人送地府去。
诶； 看来下次还是她送小壤比较靠谱。
这会看着两人两鬼从火车站出来； 首朝他们挥了挥手。
其实首不挥手他们也看得到她。她一头红发太过鲜艳。
何壤上来就投入了首的怀里。“红姐，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亲人啊！”
“好了好了，没事了。等会姐带你去吃好吃的。你应该饿坏了吧？”
已经吃过火车饭的何壤极不要脸地点了点头。
“爱你啊！”说着； 何壤在首的怀里用脑袋摩擦摩擦； 趁机又揩了一把首的油。
而矮个子也是认识首的； 见到首的时候，他虽然不能像何壤那样扑到首的怀里； 却也满是激动。
“首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
首早从荀期发来的消息里知道矮个子了，于是点了点头。
这可把矮个子乐坏了。“想不到你还记得我。不过我也一直没忘记你；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过。”还是那么漂亮，那么温柔。
看着矮个子这幅哈喇子就要流出来的样子，小苹果翻了个白眼，说了句：“色胚。”
这会首也看到了一旁的小苹果，微笑地打招呼道：“小姑娘，还记得我吗？”
对温柔又漂亮的首，小苹果的熊孩子属性是起不来的。“记得，你住我家的时候，我见过你。”
旁边的矮个子一听，来劲了，拉过小苹果，就是一阵窃窃私语，“你说首小姐住过你家？”
“是啊，不光她，还有一大推和她一样的人住到了我家里。谁让我那死老头卖了房子呢。”
可矮个子的关注点已经不在这了。“首小姐住过你家。她要是能住我家多好，我肯定一辈子不出门，呵呵呵……”
小苹果已经懒得再理这个花痴了。这人用现在的话来说，活脱脱就是一痴汉宅男。
。
目前两人虽然回到了大越市，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
于是稍作休整之后，荀期带着小苹果去了正宗的阴间，找了黑无常。
黑无常听说了这些事后，胖胖的脸上布满了忧虑。
“最近地府鬼魂数目大量减少，同《生死薄》上的人死之数根本对不上号，且鬼魅哪有这般容易形成。因此连阎君都被惊动。可到底没查出个什么来。
如今按照你们的说法，可见是有人假冒地府，收纳入大批鬼魂，妄图想做些什么。此事我得马上上报阎君才行。”
“即是你们地府的事，我也不便多插手。只它是我从那假地府带出来的。原本她早该入轮回道的，却被劫入假地府中，耽误了投胎。”荀期说着，推出了身边的小苹果。
黑无常看了看小苹果，确定它只是魂魄之后，遂道：“我会安排它入轮回投胎的。这是地府分内之事。而且那假地府之事，还得多谢荀先生告知。”
“不过举手之劳。那我便先告辞了。”
“好，荀先生慢走。”
送走了荀期，黑无常把小苹果带到了孟婆处，同小苹果说了些重新投胎入轮回需要注意的事后，便匆匆赶到阎君处去汇报情况了。
“小姑娘，来，喝了这碗孟婆汤。”醧（yu）望台前，奈何桥上，在此处驻守千年的孟婆笑眯眯地递过一碗孟婆汤来。
汤散发着丝丝热气，但没有一丝味道。汤也无色，像极了白开水。
小苹果却是不接，犹豫了一会后，问了句：“我能不喝吗？”
“为什么不喝？前程往事全部忘记不是很好吗。”对每一个同她说不愿忘记的人，孟婆都是这句话。
几千年下来，她已经养成了习惯。
诶，干嘛不忘记呢！做人烦恼多，忘记了，下一世做人啊才轻松。
而小苹果却是很认真，“因为我得记得我家老头子啊。要是我忘记了，做不成老头子的女儿怎么办？”
“这理由倒是不多见。同我说不愿喝孟婆汤的，大多都是痴男怨女，为了不忘父亲的，是真的少见。”
“那这个理由能让我不喝吗？”小苹果感觉有希望。
可孟婆却是摇摇头，笑着道：“不行哦。”
“好吧好吧，我喝就是了。”说着，小苹果一把端过孟婆手里的碗，大口喝尽。
看到小苹果喝了汤，孟婆点了点头，让小苹果过了奈何桥。孟婆汤一入口，便自动下肚，她不怕小苹果使诈不喝。
“前方就是轮回道，过了轮回道，就能重回人间投胎了。”孟婆说道。
“好，谢谢你了。”小苹果道谢之后，便往轮回道走去。
可孟婆不知道的是，小苹果在喝那碗的时候，把一个小瓶子丢进了碗里。
那是何壤在同小苹果道别的时候送它的礼物。是她用洗澡时搓出来的老泥做出来的那一个。
原本小苹果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仗着自己人小，便悄悄将瓶子丢进碗里。
没想到这小瓶子还真管用，一下就把孟婆汤吸收了进去。
然后小苹果假装自己喝了那碗汤，趁机取出了碗中的小瓶子。成功骗过了孟婆。
想来孟婆是没想到她会有器皿人做的小瓶子吧。
握紧了手中的小瓶子，小苹果满足地踏上了轮回。
☆、第89章 不再安生
而这边，荀期从地府出来之后； 便直接回到了器皿店。
何壤还没离开； 正在首的指导下制作普通的陶器。见荀期回来，献宝似地将自己刚做成的陶器给荀期看。眼里写满了：求夸奖； 快夸奖夸奖我啊。
谁知道荀期只是点点头，这不免让何壤感到有些挫败。
不过她随即想到荀期刚从地府出来； 想来是同地府的黑无常说了些什么； 才会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遂问道：“是去地府的时候碰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吗？”
想到同黑无常道别之后； 在地府门口处碰到的白无常，之后白无常同他说的一些话； 让荀期不得不在意。
“小壤，你最近尽量少来器皿店； 最近可能不会太安生了。”
听到荀期提起‘不安生’三个字； 何壤下意识就是子修，“是子修吗？那要不要叫大家回来？”想起子修恐怖的破坏力，何壤还隐隐后怕。
谁知荀期却是摇摇头。“不是子修； 而且大家分散开来最好。”
不是子修却又能让荀期这般忌惮； “那是谁？”
而首听到两人的对话； 知道有大事发生后，便走了过来。“我们平日从不得罪他人； 若不是子修，我是真不知道谁还想对付我们了。”
“你们还记得先前在小壤家附近遇到的那个男人吗？应该说是那对情侣。”
听荀期一说起情侣，何壤还有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宣令那对郎才女貌。
“是他们？虽然我直觉他们来历不明； 会有危险，可没想打他们竟是真的来针对我们的。”
“我今天去地府的时候，遇到了白无常。它同我说最近道门四处捉鬼，动静太大已经影响到了地府。但道门方给出的解释是玄令下的命令，要商谈，找玄令，而且道门在全国所捉到的鬼魅皆送往了大越市，玄令本人也正待在大越市。”
玄令这个名字，首是知道的，国际方士联盟的领头人，同时也是道门代表。可他不是一向定居国外吗，怎么忽然回来不说，还一回来就定居大越市。“所以你怀疑玄令此举可能想对付我们？”
“子修当日是利用了玄虚才融合而成高阶的魅来。而玄虚在没判出方士联盟之前，同玄令是同门师兄弟。若玄虚还活着，我只当他是为玄虚而来。可玄虚已死，他按理说该回去才对。
可他非但没有，还逗留在了大越市，而且不仅如此，他还下令全国大规模捉鬼行动。所以我怀疑子修那日莫名失踪是和玄令有关。而玄令会大规模捉鬼，恐怕是为了给半器皿人身体的子修补充怨气滋养身体的。那两个忽然出现在我们身边的道门情侣，难说不是来监视我们的。”
经过荀期这一番分析，危机显然而见。
子修既然能利用玄虚，自然也能利用玄令。
玄虚还好，败家之犬，为人又刚愎自用，他所造成的危机，除了以身祭魅之外，还能有什么？
可玄令却是不同，他能掌握国际方士联盟，并在各大长老手下掌控实权，这本身就是极不容易的事情。同时他还有全国数万方士供他排遣，这影响力绝非玄虚能做到的。
若是玄令想对他们动手，他们想取胜的机会，很低。
但首还是比较乐观的，“如今道门衰微，成员大多都是些只会算命的江湖术士，真正有能力的也没有几个，他们要是想对付我们，也不是那么简答的事情吧。”
“首，你还不知道，我这一次和小壤乘高铁回大越的路上，遇上了郗间。”
郗间鼎鼎大名，首自然有所耳闻。“鬼听郗间！他不是隐退很久了吗，怎么忽然出世？”
“恐怕是玄令将他请出来了。虽然我看郗间反应像是不知道玄令所做的事情一般，而且郗间的人品也很难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来。但我不确定人会不会变，又或者郗间会不会被迫做出些什么事来。”
活得长也表示见得多。首这些年看遍了人间百态，对人心，她一样不放心。
“那我们该怎么办？若是玄令真的想针对我们，我们还得早做准备才好。”饶是见惯风雨，首也不想和有联盟有组织的人杠上。
“为今之计，便是让大家不要回来。玄令会对我们下手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我们器皿人的体质。子修是因为吞噬金闻的心脏才成的半器皿人，若他将此事告知玄令，那玄令此刻最想要的便是我们的心脏。
你来得晚，所以不知道。在诸神未消失以前，器皿人若是修道，比普通人更能感悟天地。同时也因为自身寿命长，也不需要被生老病死所困扰。所以器皿人一度是修仙界人人抢夺的宝贝。
诸神消失以后，修仙成道已是妄想，器皿人充其量不过是比普通人寿命多些而已，便逐渐隐匿在了这个世间。但器皿人修仙事半功倍的谣传，至今还会被人提起。”
“所以你的意思是玄令听了子修的话，想成器皿人，从而能更好地修仙悟道，这才想对我们下手？”
“没错。”
听两人的交谈，何壤算是知道为何荀期让她最近都不要出现在器皿店了。因为危险一级警报已经响起。
而且到时候她还是最容易被人得逞的一个。这么想来，的确是很危险啊。
“小壤，光凭玄令是看不出你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器皿人的。而子修也没法从当时那般混乱之中一眼识破你的身份，所以你现在在他们眼里应该只是一个部位器皿人。
想成为器皿人，只有全身器皿人的心脏才有用，你暂时是安全的。
还有首，你也赶紧离开，你是头部器皿人的事情是总所周知的，想来他们不会难为你。”
荀期知道，如果玄令真的想动手，那他的目标就是自己。他没必要让大家陪他送死。
而且他生命的极限越来越近，玄令就算夺去了他的心脏，想长寿也不大可能。反而会因此衰退地更快。看看子修现在这幅模样就知道。
☆、第90章 剜去心脏
但首却是摇摇头。“没有你和若躯，我这条命早在八十多年前就没了。我自认为活得够久的了； 贪生怕死的事我可不做。”
而何壤若是放在以前； 肯定是选择明哲保身。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诶，天大地大； 活命最大啊。
但她这一次，却选择相信荀期。“我家就住这； 能跑到哪里去？你让我避嫌也没什么用； 因为你说过的，子修闻得出我的味道的； 不论我跑到哪，他都是闻得到的。
我可不想背井离乡； 离开家人，所以荀期； 我知道你能解决一切的。”
“小壤说的没错； 对你的实力，我们皆有目共睹。如今子修已废，玄令再是厉害； 也不过是个小辈； 哪怕他们手下人多； 胜负依旧未知，荀期； 你这一次，怎么先胆怯了呢？”
“首，你知道……”
荀期想说些什么； 却被首打断，“不还有时间吗。而且，还有小壤在。”
“我？我怎么了？”
“你……”首正想说话，却被门口一道女声打断。
“请问这里能DIY陶艺吗？”进门的是一位穿着粉色连衣裙的高挑女子，绑着长长的一只马尾，露出一张姣好的脸蛋来。
店中三人皆认出了她，那个忽然搬到何壤家附近的那一对情侣之一。
而女子显然也认出了他们三个，眼神有一瞬间的惊讶，随之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啊，原来你们是这家店的店主啊。话说回来，你们是搬家了吗，我这几天敲你们家门你们都不在。”
柳欢的这幅样子很是自然，看不出一丝作伪的成分所在。
但就因她道门的身份，他们也不得不防。
“本就是因为有亲戚要来常住，可没多余的房间，住酒店又太贵，这才租房住的，现在亲戚们都走了，也就没租房子的必要了。”
首在凭空瞎扯方面，功力堪称一流。
也不知道柳欢信不信，只见她在听到首的解释后微微笑了一笑，“原来是这样。啊，对了，阿令的生日快要到了，我想亲手做一对情侣杯送给他做生日礼物，你们店能DIY吗？”
如果是单纯来做DIY的，店里自然是有，可若是带着目的来的，那她又想做什么。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目前敌人既然还没主动进攻，那小打小闹，他们见招拆招便是。
“能啊。来，我带你去里间做去。”首笑着用手掌搭上了柳欢的肩膀，然后将她往内里引。
“还有小壤，你也来。”
在被首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柳欢差点下意识防卫，可她到底是个极其理智的人，很快反应过来，并强忍着不适，让首接触她的身体。
在首放手那一刻，她才送了一口气。
帮柳欢开了机器之后，首问道：“白小姐你会做陶艺吗？”
“我只会一点点。”柳欢说着，比了比手指。
客人既然有需要，那她自然要提供全套服务喽，“那我来教白小姐制作陶艺吧。”
柳欢在陶艺方面，的确不精。至于让首来教她，尚在她计划之中。
于是她冲着首笑了笑，感谢道：“啊，那就太谢谢你了。
我在这方面笨手笨脚的，以前和阿令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教我，可我怎么都学不会”
先不管柳欢是不是有问题，但光柳欢讲的这些恋爱小回忆，让人听着就能感觉得到两人之间的甜蜜。
何壤有些小羡慕，“看来白小姐和你恋人很恩爱呢。”
柳欢闻言，故作羞涩地低下了头，然后轻轻点了几下。
其实她很希望这些由她编造出来的故事能成真。不过对象却是玄令，这便只能是她用来欺瞒他们的故事而已。
首一人指导两人到底有些顾不过来，特别是柳欢的基础是真的差得可以，拉胚总是拉塌。
因此在公事上面，首自然多照顾些不会拉胚的柳欢。
这同时也是首借此看住柳欢的策略，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就柳欢还能整什么幺蛾子出来。
不过何壤那里也不能不顾，她得抓紧时间学习才行。
于是首将荀期叫了进来。
“荀期，你教一下小壤好了，我这边要带客人。”
“好。小壤你和我来。”既然是他来教，那就得真刀真枪才行。
现在柳欢在，他不方便在她面前展露太多。所以他得把何壤带去里头才行。
在首叫到荀期的时候，何壤就知道她今天免不了割肉的结局了。
于是垂头丧气地跟着荀期走到了里面的屋子里。
柳欢看着两人出去，若有所思起来。
而首却不会给柳欢分心的机会。她全程将一位好店员的职责做到彻底。
柳欢想上厕所，她陪她上厕所。
柳欢想喝水，屋里就有水，还冷水、热水；果汁、汽水应有尽有。
这让柳欢根本找不到机会去一看究竟。
而且首的眼神一直落在柳欢身上，这让柳欢想施法都无法下手。
而在隔壁，何壤再一次感受到荀期磨刀霍霍向她砍来时的揪心感来。
但那把刀迟迟没有落下来。何壤慢慢睁开眼睛，眯了一眼，却见荀期放下了手里的切肉刀。
虽然松了一口气，可何壤却不禁问了句：“干嘛不砍？”
“小壤，我不能拿刀砍你一辈子。”这一次，荀期很认真地同何壤说道。
看着荀期严肃的脸，何壤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心思。“可我自己砍不下手啊。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克服对砍肉的恐惧。”
说什么都是虚的，克服心里恐惧才是真的。
“若是你遇到子修那样的敌人，你会怎么办？”
遇到子修那样的人？何壤想她估计是会认栽的，说不好还会没节操地跪地求饶，求好汉饶命。
可若是对方任她如何求饶都不肯放过她，那她该如何？
生活在现在社会，遇到这种危险的可能性很小很小，所以何壤从没想过自己该怎么办。
就算在新闻里看到类似的新闻，她也不过唏嘘遇害对象可怜，害人者该死而已。
就是在遇到荀期之后，她才遇到了一些她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事，但次次有荀期在身边，她不害怕。
可如今荀期抛给她这个问题，让她不得不思索在没有荀期保护她的情况下，她该怎么办？
“在那种情况下，是痛重要，还是命重要？”
命，绝对是命。可侥幸的心理让何壤觉得，那一天也许不会发生，而且就算发生了，她也应对不了。
“其实我挺颓丧的，真的。你们身上宝贝多，经验也丰富。可我呢。就算我狠下心切下肉来，也弥补不了我经验上的缺失。
时间跨服太大，这不是多努力就能弥补地了的。所以我可能还来不及出手，就会被秒。
我有时候也想不通，我为何会搅和进来，我的心里其实还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来看待。”
是的，她依旧没接受过来。或者是她在排斥这个事实。
“那么，我有一个能让你脱离器皿人身份的办法，你愿意尝试吗？”
何壤听到这话，本能地抬起了头，看到的是荀期忽然冷下的眼神。
“……不是说，没办法吗？”虽然隐隐有些期待，可何壤本能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常人，的确没办法，可你不同，你是星空体质。”
“星空体质，这是什么意思？”
荀期指了指摆在房间一处的那尊司南， “你还记得你在司南看到的景象吗？”
那一片星空动图？“记得，星空很漂亮。可和我体质有什么关系？”
“其实司南不仅仅可以用来寻找鬼魅，同样也能鉴别器皿人的体质，当时你看到司南时的景物，就代表了你的体质。”
何壤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在，又问：“所以我的星空体质特殊在哪里？”
荀期看向她的心脏，开口道：“换心。”
然后，荀期看着何壤推开了器皿店的门，逃似得离开了。
他知道她在误会什么。可能觉得他在利用她，又或者是害怕他就此剜了她的心脏？
而首那里，她成功地杜绝了柳欢一切使手段的可能。
柳欢见没有机会，做完一对粗糙不堪的情侣杯后，便告辞离开了。
首送走柳欢时，看到柜台里的荀期。
“小壤走了？”
“走了，以后大概不会再来了。”荀期的神情看不出喜怒来。此刻他又是平日常人眼里的他。
“你对她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何壤的性子首还是知道一些的。小姑娘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但荀期能说出：以后大概不会再来了。说明他肯定是做了令人小姑娘感到无法原谅的事情来了。
“告诉她实情而已。她的心脏是一颗万能心脏，谁摘了她的心脏，谁就能续命。”
这下，首笑了出来。“小壤可能会当真。”
“我是真的那么想。有一颗年轻的，谁都能用的心脏，在子修那些人眼里，就像是身怀金银的过节孩童。
他们随时会对她痛下毒手。为今之计，只有剜去那颗万能的心，小壤才能安全。”荀期说的很认真，一字一句。
☆、第91章 新交换生
这下，首开始相信； 荀期是认真的。
“可是没了心脏； 小壤会死的。”心脏是器皿人唯一的死穴，何壤要是失去了心脏； 不消片刻，便会化作地上毫不起眼的一培尘土。
“如果用我的心脏和她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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