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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吃鸡,我吃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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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不知?你师父难道从未对你讲过?”郗间没想到郗宣会瞒着他的弟子器皿人的事情。
  “不曾。”
  郗间闻言自知多言,便捻了捻胡子,想结束这一话题,“既然你师父没同你说,那我也不能越了他去。”
  也就是他不想管你们这一脉师门的事情。
  玄令暗骂老狐狸。不过嘴上最是恭敬。
  “师叔可是为师父的事生气?虽说子不言父辈之过,我同师父之间有如父子,本不该说师父的不是,可若师叔心中有气,玄令愿陪不是,只愿师叔能原谅了师父。毕竟师父他也有他的苦衷。”
  这不是变相指责郗间记恨着郗宣吗。你既然还在记恨郗宣,那同样代表你对郗宣师徒一脉有所关注。
  既然都有所关注了,再说这种管不管的话,是不是太假了些?
  郗间虽不问俗事多年,可不代表他听不出玄令话里的意思。不禁纳闷了,这玄令怎对金闻师伯一事感了兴趣。
  仔细一想,毕竟金闻师伯的名声在那里放着,子修之外第一天才,这玄令想来是想知道金闻为何这般厉害的原因。
  其实告诉他,也是无妨,左右知道的也不多。
  于是郗间便将器皿人一事,还有金闻同子修的恩怨同玄令大概讲述了一遍。
  这些事,同玄令在子修那里得到的没有多大出入。
  但玄令真正关心的是得到器皿人的心脏之后,会有什么后遗症。
  “若按师叔你这般说,那器皿人一道修道,将胜于常人百倍,可据我接触到的器皿人来看,他们并无一人修道。既有优势,为何不做?”
  玄令这个问题,在郗间看来不存在秘密不秘密的,便同玄令说了:“如今自然没器皿人傻得去修道了。
  天地间灵气这般稀薄,都不够他们维生的,有这时间,还不如多捉几只厉鬼,吸收了它们身上的怨气来的快。
  也就我们寻常人,没有吸收怨气的体质,想要悟道长生,只能修道。”
  “那子修吞食了金闻师祖的心脏,拥有了金闻师祖的体质,那他是该修道,还是该捉鬼?”
  “这我也不清楚。子修应该是有器皿人记录开始,第一个吃了器皿人心脏的修道人。
  而他在杀了金闻师伯之后便失了踪迹,除了找荀先生报仇,少有他的消息。没想到他最后会被你捉到手。
  玄令师侄,别说师叔我没提醒过你。子修奸诈阴险,你可得防着他些,最好速速解决了他才是。
  我这次会出山,也是担心这个问题。你是天下方士之首,若你有了什么,便是给了子修再次作乱的机会。
  当年无数方士死于子修剑下,积骨成山,着实惨烈,那般场景,我实在不愿再见。”
  郗间良言相劝,殊不知玄令已同子修达成了互相利用的协议。
  对郗间这番话,玄令不以为然,“子修这些年除了找人寻仇,似乎也没做什么于苍生不利之事吧。而且他都这幅样子了,想来也折腾不出什么来。”
  经历过那场斗争的郗间只摇摇头,知道让玄令有所体会也很难,毕竟没经历过,不会触目惊心。
  哪怕郗宣也同他一般见识过那场斗争的残酷,不也同子修狼狈为奸,害死他的师父金闻吗。
  为了防止玄令走上他师父那条歪路,郗间决定自己动手。
  “据说碎掉器皿人的心脏,便能使器皿人活不成。
  我看着子修如今已是半个器皿人,想来死穴同器皿人是一样的,不若我将他杀了,倒是一了百了。”
  说着,郗间已经运起法力,“师侄快开玻璃箱,容我杀了他。”
  让玄令眼睁睁看着郗间杀了子修?这怎么可能?
  “师叔,这是控制器,打开玻璃箱用的。”只见玄令将一个遥控装置交到了郗间手里。
  郗间不疑有他,顺手接过玄令递来的遥控装置,然后准备按下开启键,开了那玻璃箱,杀了子修。
  

  ☆、第94章 险险逃生

  可之后的事,并没有往郗间预料的那般发展。
  关押子修的玻璃箱没有开; 反倒是他背后中了一剑。
  “师叔; 你年纪是大了,所以有些事; 不该插手太多的。”
  郗间身后,玄令持着剑; 双目满是杀意。
  玄令这一剑; 正中郗间后背死穴,纵使郗间法力高强; 也无法再使力施法。
  “孽畜!你要走你师父的老路吗?”话一说完,便是一口鲜血涌了上来。
  可玄令一脸毫无所谓的样子。“我从不觉得师父做错什么。而且师父教导我; 我自然跟着师父学了。他能杀师,我自然能杀师叔你了。”
  这下; 郗间算是知道; 郗宣这一脉,从根子上就是坏的。
  坏根结烂果,他就不该相信玄令不同他师父; 走的是正路的。
  玻璃箱里的子修看着这一出同门残杀; 倒是难得起了兴致。
  只听他用他那沙哑极了的声音说道:“你们这一幕; 可像极了当年郗宣杀金闻的场景。
  玄令,你干的可真不错; 动作可比你师父利落多了。不过你师父啊,就是没实力了点,心性还是很对我胃口的。
  你能有实力又有做枭雄的潜质; 未来成就,绝对在你师父,不,金闻之上。”
  “你们,你们……”郗间只觉得周身命数正在慢慢消失流散。
  “师父面对的,是师祖,自然心有仁慈。而郗间师叔,不过是我师叔而已,不曾教我养我,我又何必心软。
  郗间师叔,怪只怪你想坏我计划。子修其实不是我捉住的,而是我救下的,从荀期手里救下的。”
  郗间没想到,这两人早有勾结。心里虽然仇恨大过失望,可依旧想劝醒玄令,“玄令,你这是与虎谋皮,必将被子修所害啊。”
  可对玄令而言,这些话,并没有什么意义。利落地拔出了剑,之后剑光伴着剑势一道道划在郗间的致命之处。
  “师叔,你活了这么久,也活够了,死了,想必也没多大遗憾了。”便说着,玄令已经蓄足了力,打算最后的一击。
  一击之后,世间再无鬼闻郗间了。
  可郗间到底比玄令多活几年,且这几年可不是白活的。
  他能让自己就那么狼狈地死在一个小辈的剑下?答案自然是不能。
  就在玄令长剑砍下那一刻,郗间从袖中掏出一块白色巴掌大的牌牌来。
  若是这里有器皿人在,他们便能认出这是用器皿人血肉制作出来的传讯牌。
  而这块传讯牌,本是金闻制作而成,交给了郗间的师父,再由他师父在临死前传给了郗间。
  郗间这些年,只当这是个念想,从未用过,也从未拿出来示人过。
  没想到危机时刻,竟是这样东西救了他性命。
  不过这到底是金闻多年前留下的,效力正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散去。
  传送距离,只够郗间将将逃离玄令的密室而已。
  此刻玄令想必正因他的忽然消失而乱了心神。他得赶快趁着这个机会逃跑才是。
  对于方士联盟的内部线路,郗间不接触不代表不清楚。
  当下便照着记忆往出口跑去。
  而玄令也在起初的震惊之后,在子修的解释下知道传讯牌这一器物。也知道郗间跑不远。
  若是被郗间跑了,那他欺师灭祖的罪名足够长老堂的那些老东西将他拉下马来。
  所以郗间,必须死!
  念及此,玄令立刻施了一个追踪的术法。调动联盟内部各个大阵。
  联盟内部所有大阵都由玄令所控制,而阵法分布在联盟每个地方,他有信心,郗间跑不了。
  只是当他发动大阵,却并没有探查到郗间的踪迹时,玄令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惊慌。
  难不成被他传送到了联盟之外?金闻的传讯牌还能有这般效力不成?
  又或者这传讯牌不是金闻做的,而是其他器皿人?
  玄令想起属下的禀报,说是郗间同荀期同乘一班火车回来,难不成是荀期给的传讯牌?
  那这是不是表明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计划了?
  思索间,玄令便抛去了心中最后一丝顾虑。对荀期,得速战速决才行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郗间此刻就在联盟之内。
  他看着忽然出现解救他的清先,免不了提出了疑问。“你为何救我?”
  “您是我师伯,师伯有难,做师侄的自然得救。”清先这话不卑不亢。
  “可据我听闻,你可是忠实的玄令党,你救了我,玄令那里你可交代不过去。”
  清先闻言,只淡淡说道:“你不说,我不说,不就交代过去了吗。”
  这是郗间第一次发现,他郗弛师弟的弟子,竟然不错,很不错。
  “此处是阵法的死角,连师兄也不知道,师伯可以在此处暂时恢复法力。但师兄多疑,师伯还是速速离开为好。”
  没错,这些阵法的确由玄令一手把控,可负责阵法监督制造的,却是清先。
  当年阵法刚刚制成之时,他便发现这一出漏洞,但他却将这事瞒了起来,从不为人道。如今刚好救了郗间一命。
  而清先能得玄令信任,自然也有他为人处世的一套。
  玄令估计马上就要叫他过去了,他现在得快些过去候命才行。
  不得不说,在这些年里,清先已经对玄令十分地了解。
  在他刚到了他的执法堂,玄令的招令就过来了。清先抬腿便走,用的是往日的速度。
  一进门,清先便发觉玄令周身散发着一股怒极的气息。见清先进来,转过头时,清先能看到他眼里的红光。
  “师兄。”清先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一如往常。
  见清先进来,玄令忙走上前几步,视线紧紧注视着清先道:“师弟,你说勾结外人对联盟不利该当如何?”
  玄令的视线紧迫,若是心性不佳的,难免露形。
  可清先能得玄令多年的信任,自然是摸准了他的脾性。
  只见他肃了肃神色道:“若放在多年以前,按律当死。如今则是全听师兄吩咐。”
  玄令就是喜欢清先这一点。执法严厉,铁面无私。可清先的铁面在玄令面前,脆弱地像个鸡蛋壳一样。君言即是铁律,这一点清先贯彻地很彻底。
  “如果我说那人是郗间师叔,你会怎么做?”
  只见清先有些惊讶道:“郗间师叔,他怎么会?”
  “郗间师叔他自然不会,但我在意的是你的回答。如果是郗间师叔,你会怎么做?”
  玄令最想要确认的,就是目前手下人的绝对忠心。
  郗间地位虽高,但也隐退许久,在联盟大部分人的心里,印象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因此就算他当着大部分人的面亲手杀了郗间,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清先这一类的老人不一样。要是被他们知道他因为自己的原因想杀了郗间,难免会因此感到恐慌。
  毕竟他玄令既然能杀师叔,为何不能杀了他们。
  而在外人那里,他的名声也会因此大受影响。
  如今玄虚虽除,可玄虚残留的势力依旧在暗处蠢蠢欲动。
  而道门分散的旁支们也都盯着他的这个位置,他玄令可不能因为一个郗间而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地位。
  问清先的这一番话,便是直接不过的试探。
  “师兄,郗间师叔地位尊崇,若是他犯了什么错事,依照悲愤我是无权处理他的。
  但若是师兄想惩处他……那我自当依法论处。”清先这番话,自是向玄令表了忠心。
  也让玄令知道,只要玄令想做的事情,他不会反对。
  玄令闻言,自然是极为满意,但他依旧不放心,又问道:“那若我想杀了他,你会阻拦吗?”
  “不会,但我却不会帮着师兄动手去杀郗间师叔。郗间师叔到底是长辈。
  但其他长老那里,定会拿此事做筏子,哪怕师兄你是对的。”
  清先的这一句话,真正打消了玄令的顾虑,但也让玄令不得不想起了那些老不死们。
  也是该想个方法除了他们了。这些年,他已经忍够了他们,如今却是到了忍耐极限。
  不过再看看他一手培植起来的清先,对他唯命是从不说,还依旧记得师门长幼之序,那么清先也就不会对玄令的位置起不该有的心思来。
  “还有,容我多嘴问一句,郗间师叔可是做了什么背叛联盟的错事?”
  “自是没有。他的为人你还不知道?”玄令可不想清先知道器皿人的事情。自然的,也不会同他说郗间的事。
  “那郗间师叔呢?”清先这一问,其实是为了消除玄令在他身上的怀疑。若玄令同他说了半天的郗间,他竟不曾过问郗间的事,必然会引起玄令的怀疑。
  果然这一问,彻底打消玄令对清先的所有疑虑,只听他道:“郗间师叔他自然是归山了,短期之内恐怕是不会出山的。他的性子你也知道,一向便是如此。”
  “那倒是可惜了。难得师叔出山,本想找个机会向他请教道法的。”说着,清先露出失望的神色来。
  见此,玄令反倒是拍了拍清先的肩膀,“你对道法的参悟能力并不差,遇到参悟不透 ,也不过时间问题。
  且你都是做师父的人了,还缠着师叔,也不怕在徒子徒孙面前失了威严。”
  清先闻言,苦苦一笑,只说作罢便是。
  ·
  而此时,郗间拖着一身伤,正往器皿店赶去。
  如今被他知晓玄令的阴谋,那玄令在一击不中之下必定会选择先下手为强。
  郗间生怕玄令会发动忽然一击,哪怕内伤严重,也不得不催动法力,力求以最快的速度到达。
  是以当首正准备关门的时候,一个血衣老头忽然窜了进来,把她惊得差点动了手。
  好在关键时候,她发现这满身是血的老头有点面善,他也没有什么杀意,又身受重伤,并没有什么攻击力,这才止住了招式。
  “哎呀呀,姑娘,你差点吓死老头我了。”郗间自然也感受到了首的攻势,也知道凭着自己目前的身体,恐怕能被送去见祖师爷了。
  首虽收住了攻势,可依旧心存戒心,“老丈,你是?”
  “我叫郗间,我是来找荀期荀先生的。他在哪里?”
  “郗间,鬼闻郗间!”首没想到郗间竟会忽然过来。
  “嘿嘿,原来姑娘你知道我。不对,荀先生在吗,我有急事找他。”
  见郗间神色捉急,首当下便同方士联盟的玄令联系在了一起。
  “我马上叫荀期过来,老丈你先坐下。”说着,首便准备去后间找荀期。
  而荀期在郗间进屋的时候便察觉到了,当下便自己出来了。 “不用叫我了,我来了。”
  见荀期出来,郗间顾不得坐下了,忙跑上前来道:“荀先生,大事不得了啦!我那不肖师侄玄令想对你下手,我拼死跑出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事的。”
  “玄令?”荀期对玄令的阴谋大致有个了解,当下便同满身是血的郗间道:“你身受重伤,先坐下来,慢慢说。”
  于是郗间便将事情的经过同荀期说了一遍。
  荀期没想到玄令竟是学他师父学了个十成十,欺师灭祖的事情一样信手拈来。
  “我那师侄的手段我还是有所了解的,荀先生,还是趁他没动手的时候赶紧逃吧。
  晚了我怕他会听从子修的诡计,对你做出一些不利的事情来。”
  “其实对这事,我已经有了些猜测,也有了防备。只是逃跑毕竟不是长久的事情。
  而且我若跑了,玄令必然会找其他器皿人下手,还不如趁着我有防备,将此事解决了。”
  

  ☆、第95章 郗间入住

  这令郗间不禁动容。“荀先生是打算以身做饵?”
  “我没打算做诱饵,不要把我想得过于伟大。
  我会这么说; 只是因为我如今成了玄令的靶子; 他只想对我下手,既然如此; 也没必要让他去祸害其他人家。
  反言之若是玄令想祸害的是同我没什么关系的,那我自然不会插手干涉。”
  荀期这番话很实在; 但听在郗间心里; 非但没印象幻灭,反而对荀期的敬佩之情更胜以往。
  只听他道:“荀先生的为人品行; 我一向是敬佩的,你也不必过度谦虚了。”
  荀期:我没谦虚啊。实话实说而已。
  “不过荀先生啊; 你可有应付的对策?”
  “有。”荀期诚实做答。也不怕郗间是用苦肉计来套他话的。
  “老朽可能帮上忙?”郗间有清理门户的念头。
  这些年他虽活着归隐的日子,国际方士联盟与他其实也没多大的关注。可玄令却是他师门弟子。
  他身为师叔; 自然有义务清理门户。
  只是当年他的师兄; 也就是玄令的师父郗宣做出那般欺师灭祖的大逆不道之事,他虽气,却只能指责; 不能干涉。
  毕竟金闻是郗宣的; 而不是他郗间的。而且他与郗宣同辈分; 又是师弟,在道门影响力也远远不及醉心权术的郗宣; 是以能做的只能远离郗宣,自过自的日子。
  可即使如此,他也绝不了郗宣这一脉师门的消息往他耳朵里送。
  他知道; 郗宣这一脉师门,从根里就烂的彻底。
  要想拯救这一脉师门,只有将烂根全部挖去。
  但首看了看郗间深可见骨的伤口,便打笑道:“不如先处理了伤口再说?我看这剑伤是下了狠手的,虽没伤及要害,可拖着不治恐怕对日后不利。”
  首不提,郗间几乎快忘了他身上有伤这件事了。
  像他如今的修为,对痛感的忍耐力极强,只要不危及生命,他不会放在心上。
  玄令剑招虽恨,却也因他及时避了一避,从而躲过了要害。
  不过既然难得有人关心他的伤势,那他乖乖配合便是。
  要到时候真打起来,他伤口这么拖着,会削弱战斗力的。 
  先前没见过郗间,首以为大名鼎鼎的鬼闻郗间会是一个仙风道骨的人,哪知在今日一见之后,印象尽数幻灭。
  看着傻笑兮兮的这个傻老头,首觉得鬼闻郗间可以改名成傻笑郗间。
  “其实这点小伤,老头子我一下就能恢复过来的。不过还是要谢谢姑娘你啊。看看这伤口处理的,利落!”
  “毕竟器皿人常常需要挖下自己的血肉,虽说能自我复原,可有时伤的狠了,复原慢了,为了不吓人,也是要包扎的。这不就练出来了。”说着,首打了个结,包扎算是完成了。
  郗间是见识过器皿人特殊的能力的。想当年只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接触多了也开始习惯这种看得就让人牙酸酸的自残方式。
  “对了,之前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小姑娘呢?她怎么不在。”郗间待了半天,也只有荀期和首出现,是以他不免多问一句。
  首一思索,便知道郗间说的小姑娘是谁了。“你说的是小壤啊。她不同我们住一起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小姑娘挺能说的,本来还想同她说说话的。要知道,到了老人家的年纪,也就指望多个人陪自己说说话了。”
  郗间对首的年纪大概有个猜测,因此并没将首当小姑娘看。反倒是何壤,他能感觉到,那绝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年轻小姑娘。
  “你也知道这些日子不太平,小壤能力还不够,我们不想她卷进来。”
  听首这一解释,郗间倒是点点头,“也是,玄令的手段像他师父,那小姑娘的确不适合卷进来。”
  ·
  这些日子,郗间就住在了器皿店里头,反正店铺够大,还是有够他老头子住的房间的。
  然后他晚上快睡觉的时候,差点被挂在墙上的山水图给吓一跳。
  谁能告诉他,画中鬼为何会这么不要命地主动找他送死?还一来来两只!
  郗间眼里送死的那两只画中鬼自然就是水鬼Mum和矮个子了。
  矮个子其实是被Mum赶出来的。Mum实在受不了矮个子这幅猥琐的样子。
  就说说刚才把,Mum在水里待久了,便爬上岸打算做做瑜伽,打打太极。
  可矮个子竟悄悄躲在草丛里,用色眯眯的小眼神偷窥Mum。
  然后就被Mum抓了个正着。Mum的性格本就火爆,先前她就觉得矮个子的眼神不善,不过到底没抓到现成的,也没理由收拾矮个子。
  现在好了,逮得个正着,正好让Mum有了个赶矮个子出去的机会。
  可矮个子肯定不认啊,虽然把他是有偷窥的心,可Mum穿的严严实实的,他能看到个啥?他这顶多就是暗中观察而已。
  有谁规定暗中观察是违法的?特别是Mum用这个理由让他滚出山水图里,那他不就得暴露在器皿店的空气中吗?
  虽然他现在的魂魄已经被净化,可从心理上还是排斥器皿店的一砖一瓦的。虽然外头有他的女神首,可也挡不住他排斥的心里。
  这不,一听说能藏进山水图里,他二话不说就钻了进来。
  可再让他出去是不可能的了。于是Mum的暴脾气来了,两人就因此起了争执,吵着吵着,Mum就开始动手了。
  她到底是做水鬼多年的,区区一个矮个子她还能打不过?两三下就把人拎小鸡似的拎了出来。
  可谁知道两人刚从山水图里钻出来,就看到一老道站在山水图前,双眼紧紧盯着他们,让他们这两只做鬼的,本能惧怕起来。
  不过两人中,Mum到底是有见识的,虽然本能的惧怕,可还是一把将矮个子丢到地上,开口道:“阁下是何人?”
  在荀期的店里,会出现的鬼魅自然都是得到净化的。而且郗间也不是不分善恶之人,便对M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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