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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修正版)-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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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英雄,却可教我的对头一辈子伤心,老夫就开心得很了。”冲虚道人道:“你自己没了
    女儿,也没甚么开心。没有女儿,连女婿也没有了。你女婿不免去做人家的女婿,你也不
    见得有甚么光彩。”任我行道:“没有法子,没有法子。我只好将他们一古脑儿都杀了,
    谁叫我女婿对不住我女儿呢?”冲虚道人道:“这样罢,我们不倚多为胜,你也不可胡乱
    杀人。大家公公平平,以武功决胜败。你们三位,和我们之中的三个人比斗三场,三战两
    胜。”
    方证忙道:“是极,冲虚道兄高见大是不凡。点到为止,不伤人命。”任我行道:“
    我们三人倘若败了,便须在少室山上居留十年,不得下山,是也不是?”
    冲虚道人道:“正是。要是三位胜了两场,我们自然服输,任由三位下山,这八名弟
    子也只好算是白死了。”任我行道:“我心中对你牛鼻子有一半佩服,觉得你所说的话,
    也有一半道理。那你们这一方是哪三位出场?由我挑选成不成?”左冷禅道:“方丈大师
    是主,他是非下场不可的。老夫的武功搁下了十几年,也想试上一试。至于第三场吗?这
    场赌赛既是冲虚道长的主意,他终不成袖手旁观,出个难题让人家顶缸?只好让他的太极
    剑法露上一露了。”他们这边十人之中,虽然个个不是庸手,毕竟以方证大师、冲虚道人
    和他自己三人武功最高。他一口气便举了这三人出来,可说已立于不败之地。盈盈不过十
    八九岁年纪,武功再高,修为也必有限,不论和哪一位掌门相斗,注定是要输的。岳不群
    等一齐称是。方证大师、冲虚道人、左冷禅三人是正教中的三大高手,任谁一人的武功都
    不见得会在任我行之下,比之向问天只怕尚可稍胜半筹,三战两胜,赢面占了七八成,甚
    至三战三胜,也是五五之数。各人所担心的,只是怕擒不住任我行,给他逃下山去,以阴
    险毒辣手段戕害各人的家人弟子,只要是正大光明决战,那就无所畏惧了。任我行道:“
    三战两胜,这个不妥,咱们只比一场。你们挑一位出来,我们这里也挑一人,干干脆脆只
    打一场了事。”左冷禅道:“任兄,今日你们势孤力单,处在下风。别说我们这里十个人
    ,已比你方多了三倍有余,方丈大师一个号令出去,单是少林派一等一的高手,便有二三
    十位,其余各派好手还不计在内。”任我行道:“因此你们要倚多为胜。”左冷禅道:“
    不错,正是要倚多为胜。”任我行道:“不要脸之至。”左冷禅道:“无故杀人,才不要
    脸。”
    任我行道:“杀人一定要有理由?左大掌门,你吃荤还是吃素?”左冷禅哼了一声道
    :“在下杀人也杀,干么吃素?”任我行道:“你每杀一人,死者都是罪有应得的了?”
    左冷禅道:“这个自然。”任我行道:“你吃牛吃羊,牛羊又有甚么罪?”方证大师道:
    “阿弥陀佛,任施主这句话,大有菩萨心肠。”左冷禅道:“方证大师别上他的当。他将
    咱们这八个无辜丧命的弟子比作了牛羊。”任我行道:“虫蚁牛羊,仙佛凡人,都是众生。”方证又道:“是,是。阿弥陀佛。”
    左冷禅道:“任兄,你一意迁延时刻,今日是不敢一战的了?”任我行突然一声长啸
    ,只震得屋瓦俱响,供桌上的十二支蜡烛一齐暗了下来,待他啸声止歇,烛光这才重明。
    众人听了他这一啸声,都是心头怦怦而跳,脸上变色。任我行道:“好,姓左的,咱们就
    比划比划。”左冷禅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三战两胜,你们之中若有三个人
    输了两个,三人便都得在少室山停留十年。”任我行道:“也罢!三战两胜,我们这一伙
    人中,若有三个人输了两个,我们三人便在少室山上停留十年。”正教中人听他受了左冷
    禅之激,居然答允下来,无不欣然色喜。
    任我行道:“我就跟你再打一场,向左使斗余矮子,我女儿女的斗女的,便向宁女侠
    请教。”左冷禅道:“不行。我们这边由哪三人出场,由我们自己来推举,岂能由你指定。”任我行道:“一定要自己来选,不能由对方指定?”左冷禅道:“正是。少林、武当
    两大掌门,再加上区区在下。”任我行道:“凭你的声望、地位和武功,又怎能和少林、
    武当两大掌门相提并论?”左冷禅哼了一声,说道:“在下自不敢和少林、武当两大掌门
    相提并论,却勉强可跟阁下斗斗。”任我行哈哈大笑,说道:“方证大师,在下向你讨教
    少林神拳,配得上吗?”方证道:“阿弥陀佛,老衲功夫荒疏已久,不是施主对手。只是
    老衲亟盼屈留大驾,只好拿几根老骨头来挨挨施主的拳脚。”左冷禅见他竟向方证大师挑
    战,固是摆明了轻视自己,心下却是一喜,暗想:“我本来担心你跟我斗,让向问天跟冲
    虚斗,却叫你女儿去斗方证。冲虚道人若有疏虞,我又输给了你,那就糟了。”当下不再
    多言,向旁退开了几步。余人将地下的八具尸体搬在一旁,空出殿中的战场。任我行道:
    “方丈大师请。”双袖一摆,抱拳为礼。方证合十还礼,说道:“施主请先发招。”任我
    行道:“在下使的是日月教正宗功夫,大师使的是少林派正宗武艺。咱们正宗对正宗,这
    一架原是要打的。”
    余沧海道:“呸!你魔教是甚么正宗了?也不怕丑!”任我行道:“方丈,让我先杀
    了余矮子,再跟你斗。”方证忙道:“不可。”知道此人出手如电,若是如雷霆般一击,
    说不定余沧海真的给他杀了,当下更不耽搁,轻飘飘拍出一掌,叫道:“任施主,请接掌。”这一掌招式寻常,但掌到中途,忽然微微摇晃,登时一掌变两掌,两掌变四掌,四掌
    变八掌。任我行脱口叫道:“千手如来掌!”知道只须迟得顷刻,他便八掌变十六掌,进
    而幻化为三十二掌,当即呼的一掌拍出,攻向方证右肩。方证左掌从右掌掌底穿出,仍是
    微微晃动,一变二、二变四的掌影飞舞。任我行身子跃起,呼呼还了两掌。
    令狐冲居高临下,凝神细看,但见方证大师掌法变幻莫测,每一掌击出,甫到中途,
    已变为好几个方位,掌法如此奇幻,直是生平所未睹。任我行的掌法却甚是质朴,出掌收
    掌,似乎显得颇为窒滞生硬,但不论方证的掌法如何离奇莫测,一当任我行的掌力送到,
    他必随之变招,看来两人旗鼓相当,功力悉敌。令狐冲拳脚功夫造诣甚浅,因之独孤九剑
    中那“破掌式”一招,便也学不到家,既看不出对方拳脚中的破绽,便无法乘虚而入。这
    两大高手所施展的乃当世最高深的掌法,他看得莫名其妙,浑不明其中精奥,寻思:“剑
    法上我可胜得冲虚道长,与任先生相斗,也不输于他。但遇到眼前这两位的拳掌功夫,我
    只好以利剑一味抢攻。风太师叔说,我要练得二十年后,方可与当世高手一争雄长,主要
    当是指‘破掌式’那一招而言。”看了一会,只见任我行突然双掌平平推出,方证大师连
    退三步,令狐冲一惊,暗叫:“啊哟,糟糕,方证大师要输。”接着便见方证大师左掌划
    了几个圈子,右掌急拍,上拍下拍,左拍右拍,拍得几拍,任我行便退一步,再拍几拍,
    任我行又退一步。令狐冲心道:“还好,还好!”他轻吁一口气,忽想:“为甚么我见方
    证大师要输,便即心惊,见他扳回,则觉宽慰?是了,方证大师是有道高僧,任教主毕竟
    是左道之士,我心中总还有善恶是非之念。”转念又想:“可是任教主若输,盈盈便须在
    少室山上囚禁十年,岂是我心中所愿?”一时之间,连自己也不明白到底盼望谁胜谁败,
    内心只隐隐觉得,任我行父女与向问天一入江湖,世上便即风波大作,但心中又想:“风
    波大作,又有甚么不好?那不是很热闹么?”他眼光慢慢转过去,只见盈盈倚在柱上,娇
    怯怯地一副弱不禁风模样,秀眉微蹙,若有深忧,突然间怜念大盛,心想:“我怎忍让她
    在此再给囚禁十年?她怎经得起这般折磨?”想到她为了相救自己,甘愿舍生,自己一生
    之中,师友厚待者虽也不少,可没一个人竟能如此甘愿把性命来交托给自己。胸口热血上
    涌,只觉别说盈盈不过是魔教教主的女儿,纵然她万恶不赦、天下人皆欲杀之而甘心,自
    己宁可性命不在,也决计要维护她平安周全。殿上的十一对目光,却都注视着方证大师和
    任我行的掌法之上,心下无不赞叹。左冷禅心想:“幸亏任老怪挑上了方证大师,否则他
    这似拙实巧的掌法,我便不知如何对付才好。本门的大嵩阳神掌与之相比,显得招数太繁
    ,变化太多,不如他这掌法的攻其一点,不及其余。”向问天却想:“少林派武功享名千
    载,果然非同小可。方证大师这‘千手如来掌’掌法虽繁,功力不散,那真是千难万难。
    倘若教我遇上了,只好跟他硬拚内力,掌法是比他不过的了。”岳不群、余沧海等各人心
    中,也均以本身武功,与二人的掌法相印证。任我行酣斗良久,渐觉方证大师的掌法稍形
    缓慢,心中暗喜:“你掌法虽妙,终究年纪老了,难以持久。”当即急攻数掌,劈到第四
    掌时,猛觉收掌时右臂微微一麻,内力运转,不甚舒畅,不由得大惊,知道这是自身内力
    的干扰,心想:“这老和尚所练的易筋经内功竟如此厉害,掌力没和我掌力相交,却已在
    克制我的内力。”心知再斗下去,对方深厚的内力发将出来,自己势须处于下风,眼见方
    证大师左掌拍到,一声呼喝,左掌迅捷无伦的迎了上去,拍的一声响,双掌相交,两人各
    退了一步。任我行只觉对方内力虽然柔和,却是浑厚无比,自己使出了“吸星大法”,竟
    然吸不到他丝毫内力,心下更是惊讶。方证大师道:“善哉!善哉!”跟着右掌击将过来。任我行又出右掌与之相交。两人身子一晃,任我行但觉全身气血都是晃了一晃,当即疾
    退两步,陡地转身,右手已抓住了余沧海的胸口,左掌往他天灵盖疾拍下去。这一下兔起
    鹘落,实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奇变,眼见任我行与方证大师相斗,情势渐居不利,按理说他
    力求自保尚且不及,哪知竟会转身去攻击余沧海。这一着变得太奇太快,不然余沧海也是
    一代武学宗匠,若与任我行相斗,虽然最后必败,却决不致在一招之间便为他所擒。众人
    “啊”的一声,齐声呼叫。方证大师身子跃起,犹似飞鸟般扑到,双掌齐出,击向任我行
    后脑,这是武学中“围魏救赵”之策,攻敌之不得不救,旨在逼得任我行撤回击向余沧海
    头顶之掌,反手挡架。
    众高手见方证大师在这瞬息之间使出这一掌,都大为钦服,却来不及喝采,知道余沧
    海这条性命是有救了。岂知任我行这一掌固是撤了回来,却不反手挡架,一把便抓住了方
    证大师的“膻中穴”,跟着右手一指,点中了他心口。方证大师身子一软,摔倒在地。众
    人大惊之下,纷纷呼喝,一齐拥了上去。左冷禅突然飞身而上,发掌猛向任我行后心击到。任我行反手回击,喝道:“好,这是第二场。”左冷禅忽拳忽掌,忽指忽抓,片刻间已
    变了十来种招数。
    任我行给他陡然一轮急攻,一时只能勉力守御。他适才和方证大师相斗,最后这三招
    虽是用智,却也使尽了平生之力,否则以少林派掌门人如此深厚的内力,如何能让他一把
    抓住“膻中穴”?一指点中了心口?这几招全力以搏,实是孤注一掷。任我行所以胜得方
    证大师,纯是使诈。他算准了对方心怀慈悲,自己突向余沧海痛下杀手,一来余人相距较
    远,纵欲救援也是不及,二来各派掌门与余沧海无甚交情,决不会干冒大险,舍生相救,
    只有方证大师却定会出手。当此情境之下,这位少林方丈唯有攻击自己,以解余沧海之困
    ,但他对方证大师击来之掌偏又不挡不格,反拿对方要穴。这一着又是险到了极处。方证
    大师双掌击他后脑,不必击实,掌风所及,便能使他脑浆迸裂。他反擒余沧海之时,便已
    拿自己性命来作此大赌,赌的是这位佛门高僧菩萨心肠,眼见双掌可将自己后脑击碎,便
    会收回掌力。但方证身在半空,双掌击出之后随即全力收回,纵是绝顶高手,胸腹之间内
    力亦必不继。他一拿一点,果然将方证大师点倒。只是方证浑厚的掌力所及,已扫得他后
    脑剧痛欲裂,一口丹田之气竟然转不上来。冲虚道人忙扶起方证大师,拍开他被封的穴道
    ,叹道:“方丈师兄一念之仁,反遭奸人所算。”方证道:“阿弥陀佛。任施主心思机敏
    ,斗智不斗力,老夫原是输了的。”岳不群大声道:“任先生行奸使诈,胜得毫不光明正
    大,非正人君子之所为。”向问天笑道:“我日月神教之中,也有正人君子么?任教主若
    是正人君子,早就跟你同流合污了,还比试甚么?”岳不群为之语塞。
    任我行背靠木柱,缓缓出掌,将左冷禅的拳脚一一挡开。左冷禅向来自负,若在平时
    ,决不会当任我行力斗少林派第一高手之后,又去向他索战。明占这等便宜,绝非一派宗
    师之所为,未免为人所不齿。但任我行适才点倒方证大师,纯是利用对方一片好心,胜得
    奸诈之极,正教各人无不为之扼腕大怒。他奋不顾身的上前急攻,旁人均道他是激于义愤
    ,已顾不到是否车轮战。在左冷禅却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向问天见任我行一口气始终缓
    不过来,抢到柱旁,说道:“左大掌门,你捡这便宜,可要脸么?我来接你的。”左冷禅
    道:“待我打倒了这姓任的匹夫,再跟你斗,老夫还怕你车轮战么?”呼的一拳,向任我
    行击出。
    任我行左手撩开,冷冷的道:“向兄弟,退开!”向问天知道教主极是要强好胜,不
    敢违拗,说道:“好,我就暂且退开。只是这姓左的太也无耻,我踢他的屁股。”飞起一
    脚,便往左冷禅后臀踢去。
    左冷禅怒道:“两个打一个吗?”斜身避让。岂知向问天虽作飞腿之状,这一腿竟没
    踢出,只是右脚抬了起来,微微一动,乃是一招虚招。他见左冷禅上当,哈哈一笑,道:
    “孙子王八蛋才倚多为胜。”一纵向后,站在盈盈身旁。左冷禅这么一让,攻向任我行的
    招数缓了一缓。高手对招,相差原只一线,任我行得此余暇,深深吸一口气,内息畅通,
    登时精神大振,砰砰砰三掌劈出。左冷禅奋力化解,心下暗暗吃惊:“这老儿十多年不见
    ,功力大胜往昔,今日若要赢他,可须全力从事。”两人此番二度相逢,这一次相斗,乃
    是在天下顶尖儿人物之前一决雌雄。两人都将胜败之数看得极重,可不像适才任我行和方
    证大师较量之时那样和平。任我行一上来便使杀着,双掌便如刀削斧劈一般;左冷禅忽拳
    忽掌,忽抓忽拿,更是极尽变化之能事。两人越斗越快,令狐冲在木匾之后,瞧得眼也花
    了。他看任我行和方证大师相斗,只不过看不懂二人的招式精妙所在,但此刻二人身形招
    式快极,竟连一拳一掌如何出,如何收,也都看不明白。他转眼去看盈盈,只见她脸色雪
    白,双眼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脸上却无惊异或担心的神态。向问天的脸色却是忽喜忽忧
    ,一时惊疑,一时惋惜,一时攒眉怒目,一时咬牙切齿,倒似比他亲自决战犹为要紧。令
    狐冲心想:“向大哥的见识自比盈盈高明得多,他如此着紧,只怕任先生这一仗很是难赢。”慢慢斜眼过去,见到那边厢师父和师娘并肩而立,其侧是方证大师和冲虚道人。两人
    身后一个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一个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莫大先生来到殿中之后,
    始终未曾出过半分声息,令狐冲一见到他瘦瘦小小的身子,胸中登时感到一阵温暖,随即
    心想:“仪琳师妹她们这群恒山弟子没了师父,可不知怎样了。”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独个
    儿站在墙后,手按剑柄,满脸怒色。站在西侧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乞丐,当是丐帮帮主解
    风。另一个穿一袭青衫,模样颇为潇洒,当是昆仑派掌门乾坤一剑震山子了。
    这九个人乃当今正教中最强的好手,若不是九人都在全神贯注的观战,自己在木匾后
    藏身这么久,虽然竭力屏气凝息,多半还是早已给下面诸人发觉了。他暗想:“下面聚集
    着这许多高人,尤其有师父、师娘在内,而方证大师、武当掌门、莫大先生这三位,更是
    我十分尊敬的前辈。我在这里偷听他们说话,委实不敬之极,虽说是我先到而他们后至,
    但不论如何,总之是我在这里窃听,要是给他们发觉了,我可当真是无地自容了。”只盼
    任我行尽快再胜一场,三战两胜,便可带着盈盈从容下山,一旁方证大师他们退出后殿,
    自己便赶下山去和盈盈相会。一想到和盈盈对面相晤,不由得胸口一热,连耳根子也热烘
    烘的,自忖:“自今而后,我真的要和盈盈结为夫妻吗?她待我情深义重,可是我……可
    是我……”这些日子来,虽然时时想到盈盈,但每次念及,总是想到要报她相待之恩,要
    助她脱却牢狱之灾,要在江湖上大肆宣扬,是自己对她倾心,并非她对己有意,免得江湖
    豪士讥嘲于她,令她尴尬羞惭。每当盈盈的倩影在脑海中出现之时,心中却并不感到喜悦
    不胜之情、温馨无限之意,和他想到小师妹岳灵珊时缠绵温柔的心意,大不相同,对于盈
    盈,内心深处竟似乎有些惧怕。他和盈盈初遇,一直当她是个年老婆婆,心中对她有七分
    尊敬,三分感激;其后见她举手杀人,指挥群豪,尊敬之中不免掺杂了几分惧怕,直至得
    知她对自己颇有情意,这几分厌憎之心才渐渐淡了,及后得悉她为自己舍身少林,那更是
    深深感激。然而感激之意虽深,却并无亲近之念,只盼能报答她的恩情;听到任我行说自
    己是他女婿,心底竟然颇感为难。这时见到她的丽色,只觉和她相距极远极远。他向盈盈
    瞧了几眼,不敢再看,只见向问天双手握拳,两目圆睁,顺着他目光看任我行和左冷禅时
    ,见左冷禅已缩在殿角,任我行一掌一掌的向他劈将过去,每一掌都似开山大斧一般,威
    势惊人。左冷禅全然处于下风,双臂出招极短,攻不到一尺便即缩回,显似只守不攻。突
    然之间,任我行一声大喝,双掌疾向对方胸口推去。四掌相交,蓬的一声大响,左冷禅背
    心撞在墙上,头顶泥沙灰尘簌簌而落,四掌却不分开。令狐冲只感到身子摇动,藏身的那
    张木匾似乎便要跌落。他一惊之下,便想:“左师伯这番可要糟了。他二人比拚内力,任
    先生使出‘吸星大法’吸他内力,时刻一长,左师伯非输不可。”却见左冷禅右掌一缩,
    竟以左手单掌抵御对方掌力,右手伸出食中二指向任我行戳去。任我行一声怪叫,急速跃
    开。左冷禅右手跟着点了过去。他连指三指,任我行连退三步。方证大师、冲虚道长等均
    大为奇怪:“素闻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擅吸对方内力,何以适才他二人四掌相交,左冷
    禅竟安然无恙?难道他嵩山派的内功居然不怕吸星妖法?”
    旁观众高手固觉惊异,任我行心下更是骇然。十余年前任我行左冷禅剧斗,未曾使用
    “吸星大法”,已然占到上风,眼见便可制住了左冷禅,突感心口奇痛,真力几乎难以使
    用,心下惊骇无比,自知这是修练“吸星大法”的反击之力,若在平时,自可静坐运功,
    慢慢化解,但其时劲敌当前,如何有此余裕?正彷徨无计之际,忽见左冷禅身后出现了两
    人,是左冷禅的师弟托塔手丁勉和大嵩阳手费彬。任我行立即跳出圈子,哈哈一笑,说道
    :“说好单打独斗,原来你暗中伏有帮手,君子不吃眼前亏,咱们后会有期,今日爷爷可
    不奉陪了。”左冷禅败局已成,对方居然自愿罢战,自是求之不得,他也不敢讨嘴头上便
    宜,说甚么“要人帮手的不是好汉”之类,只怕激恼了对方,再斗下去,丁勉与费彬又不
    便插手相助,自己一世英名不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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