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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之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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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朕不会再碰你,你只消做好一个奴婢。”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旧稿4500字,新更5200字,补上上一章所欠500字。

    好想念小p,小p,你还在吗?

第20章 凋敝(新)

    皇帝说完;和梨子上来催促,“盛宫人,谢恩退下。”

    初初扑上去抱住皇帝的腿,“皇上;您还没答应;只要不处死邱太医,要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吓!”和梨子上前拽她;“你这女子;怎么恁不懂事,还不快松开!”

    初初毕竟肩上伤还未全好;吃痛松手,跌趴到地上,和梨子唤来两个小侍;一边一个将人架起,“皇上!皇上!”她心中充满绝望,拉扯中头发也散了,一双眸子像注了火似的,水光和火光交融。

    小侍们一刻也不耽搁,将她拖拽着带出殿外。

    沈骥今日当值,带着几个手下巡查到这一带,见两个小侍拖着个女子从长庆殿大殿出来,一人还捂着那女子的嘴,觉得奇怪,恰看见后面和梨子小跑着出来了,便问,“和公公,这是怎么了?”

    和梨子略站住,揩了揩额上的汗,“没什么,一个宫女不懂事,砸了个盘子。”

    沈骥点点头,“这点小事也要劳你这大总管出来,真真尽心。”

    他二人平素相熟,经常玩笑,和梨子现在却没心情,“将军,您看……”沈骥现在是内侍卫副统领、领从四品护卫将军衔,他笑道,“不耽误你的正事了。”自带着侍卫们离去。

    小侍们将初初带到一处僻静的排房处,打开门,将她推进去,再“砰”一声把门关上。

    初初扑到门上,门已关死,她抓住门拴处,慢慢滑到地上。

    恨,好恨!黑暗中她默默哭泣着,泪水从眼眶涌出来,从滚烫变成冰凉。徒劳地用手砸,用脚踢,门不会开,她知道,但还是继续拍打,发泄着心中鼓胀到顶点的恨意和愤懑。

    是的,她恨。她恨这扇门,恨这个皇宫,恨皇帝,他不是彩鸦,她无法简单地用碎瓦片扎到他脖子里,恨老天,为什么要让家人都死了,却把她留下来活着,恨自己,怎么就这么自私害了无辜的人!

    可是,可是她不过是想要出去,不过是想要不去奉承一个自己不甘愿奉承的人,这样的错误又有多大?皇帝富有四海,自己却一无所有,难道要让她完全忘记亲人的尸骨和血,感恩戴德地接受他的恩宠!不,她做不到,做不到啊!

    皇帝强大,她服气,她认输!她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想着能与他抗争,只是想离开而已,却连这个都演变成一桩罪过。

    初初抱住膝盖,再也忍耐不住地失声痛哭出来。

    #

    正得宠的盛才人从一夕之间又变回盛宫人,重新去做长庆殿一个宫婢,同时太医院的邱先仁因私开禁药被赐毒酒一杯,这可说是弘德帝即位以来后宫的第一桩非正常事件。一些入宫早、资历老的嫔妃们私下里议论,如之前差点因属狗冲撞孕期中的柳皇后的李美人,“那些女子出身低微,鲜有教养,终究不靠谱。”也有人咂舌,“私自避孕,好大的胆子。”

    刘贵人到方贵妃处询问,“贵妃妹妹,我可服了你啦!”

    方贵妃白她一眼,“别胡说,关我什么事。”

    刘贵人不再多问,话题一转,“接下来,该那个史什么的得意了吧,”皱皱眉,“其实她还更惹人厌些。”

    方贵妃轻笑,“你啊你,真没有个大妇的样子。”

    刘贵妃接茬笑道,“臣妾本来就不是大妇嘛,哪有贵妃妹妹母仪天下的风范。”

    方贵妃止住她,“别乱说了。史良媛么,呵,怕也难再得意了呢。”

    “哦?”刘贵人看着贵妃,眼睛扑朔。

    不过这一次贵妃却没有说准,只因几日后史靖苿诊出了喜脉,现在皇帝虽然年轻,但皇宫里只有大皇子、三公主两个孩子,史靖苿的怀娠当真是大喜事一桩,皇帝、太后亲自探视,并命其迁入方贵妃的长信宫,由贵妃亲自看顾。

    就在众人以为这位幸运的史良媛要一枝独秀的时候,她却并没有因孕获宠。相反,反倒是还在含德殿的宋仙儿和邓美人更得皇帝的慧眼,此外还有明光殿的许美人许知萱亦得到皇帝爱重。三个人平分春|色,众人的焦点很快集中在她们身上,初初所引起的不过是后宫中的细小波澜,很快被遗忘在长庆殿的角落。

    周微澜去探视太后时叹,“初初可真是负了你的一番心血了。”

    任太后也叹息,“那孩子的性子……唉,我何尝不是早知道她,才藏起来不想给皇帝看到,那淮西王家的大世子有多配她,即便不能做王妃,侧妃、长史还是使得的,真是造化弄人!”

    #

    若不是皇帝那一句“留在长庆殿做一个服侍朕的宫人”,和梨子真不想再见到初初,宫里那么大,长庆殿那么大,随便把她交到哪一处就是了——不是他和梨子心狠,而是这个女子,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到每根头发丝儿都透着麻烦。

    听说她就是快被拉到乱坟岗时被任开慎家的总管给救出来的,得,那胡总管死了吧!现在到邱太医,邱太医会帮助她,和梨子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就是现在,当门被打开,那女孩子倚着墙壁,双手抱膝,眼睛半睁着一动不动的样子,长发散了一身,连他这个绝了根的半男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意,声音也放轻了些。

    “盛宫人、盛宫人!”走到初初面前,和梨子轻唤。

    初初不应,也不动弹,和梨子没由来一慌,忙将手指探到她鼻子下面,初初这时候转过脸,不去看他,他才放下心,直起身正色道,“盛宫人,快起来随我来。”

    和梨子将初初带到一个姓商的女官那里。商宫仪负责长庆殿主殿内务,手底下管着五六十名宫女,自然而然比之前负责库房事务的张宫仪多出精明干练。把初初交到这里是和梨子向总管太监石宝顺请示过了的,所以商宫仪问起时,和梨子底气很足,“是石总管交代的。”

    商宫仪只好不说话了。其实她哪里想要初初,在皇帝身边伺候,最重要就是一个稳当,可眼前的女子却代表着麻烦,商宫仪知道她的经历,也隐约听说了昨晚上大殿上发生的事,在她的眼里,初初就是一个桀骜、有心机、不知好歹的人。

    总之就是麻烦!

    “你都会些什么?”她看向初初,问。

    初初不做声,和梨子连忙道,“盛宫人之前在太后殿服侍过太后老人家,在咱们这料理过器物,她会写字。”

    商宫仪白他一眼,“我这里都是端茶倒水的粗活。”

    和梨子虽是皇帝近前的红人,这时候也只能陪笑。

    “行了,”商宫仪也不能不卖他面子,更何况还有石宝顺的交代,眼睛又看向初初,“听说你身上还有伤,先歇两天。不过,我这里可不养闲人,休息这几天,你先把大家新领的衣服都缝补好。”宫内每季都发衣物,新领的宫衣须将扣子和领口、袖口这些容易开线的地方加固定牢。

    和梨子盯着初初,后者还不说话,他喝道,“盛宫人,商宫仪与你说话,听到了没有?”

    商宫仪摆摆手,“小和公公别费心了,这里有我呢。”

    #

    近十余天之后,初初恢复的差不多了,商宫仪便给她排班值日。

    宫人当值类似于现代的倒班,商宫仪手下加上初初共五十三名宫女,十六人一班,一班四个时辰,相当于三班倒,另有五人两个是她的副手,三个做机动名额。

    长庆殿大,光主殿的大殿、会客的地方、寝宫、办公的地方,林林总总就七八个房间,一班十六个人听着多,一个屋子站两个也就没了。

    按道理,宫人们应该经过培训挑选才能进入寝殿伺候,但只因皇帝那句“在朕身边服侍”,和梨子摸不清他的意思,便与商宫仪商议,让初初先进寝宫当值,若是皇帝彻底厌恶了她,再打发去别处,彼此都解脱。

    但是商宫仪还是不放心。这姑娘虽然到她这以后都整日里默默的,该干的活后来也干了,但她见过多少人了,看得出她是个烈性的,千般叮咛,“不管你以前是谁,现在身为奴婢,就要尽一个奴婢的本分,做主子的傲气趁早收起来,跟谁傲,也不能跟皇上傲!做人最重要就是该低头时低头,我看你虽日日把头低着,却从来没真低过头。没错,你只是一个宫人,但你上头有我,身边还有同伴,不要因为你连累到他人。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盛宫人?”

    最后那句话戳到她心窝子里去了,初初心中一阵涩意,沉默地欠了欠身。

    #

    皇帝起的早,卯时(凌晨五点)不到便宴起。宫人们就要更早得起来,做好准备候其起身。

    如果你极端厌恶憎恨一个人,却仍不得不必须面对他、卑微地服侍他,心情会是怎么样的?

    初初和其他宫人一样躬身侍立,半低着头,寝殿内很安静,只有皇帝洗面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有宫人们穿梭其间脚步在地板上发出的轻微声音。

    一个宫人碰了碰她的手臂,初初一愣,紧接着看到皇帝站在那里,该要为他更衣。

    皇帝今日早朝,须着朝服,三个宫人为他更衣,那两个宫人已为他穿戴好上衣、下裳退下,初初手捧玉带走过来。

    她走近时燕赜即意识到是她,转过身。

    皇帝看了她一会,抬高双手,初初便弯腰将玉带系在他腰间,而后,蹲下来为他整理敝膝,最后,另一人将绶带、玉佩捧来,初初将它们系到带上。

    过程中皇帝不发一语,穿戴完毕后,初初等人欠身恭送,皇帝宽大的袍袖刮到她面上,初初忍着痛,没有做声。

    皇帝出去后,初初偷偷摸了摸面颊,却不料耳朵破了,原是皇帝的袖子上缀着金珠,可能砸到她时正好勾住了耳坠,便将耳垂扯了个小口子。

    其他人好像都没有看到,大家各自散去站回到原位。

    下值回屋,一个小宫女推开她的门,手里拿着药酒。

    “你别动,这里扯了一个口子,”这小宫女叫栖霞,今日她们一起当值。

    “疼吗?”栖霞将药酒给初初涂抹上,拍拍胸口,“哎呀好险,差点就把耳垂扯豁了。”

    伤口很小,又过了那么长时间,早已经不疼,初初对栖霞道,“谢谢你。”

    栖霞笑道,“谢什么,这都是常有的事,上次一个姐姐擦浴池的时候不当心从台子上跌下来,头都摔破了呢,以后当心一些就成。”说完收拾好药酒纱布,“我走啦,衣服还没洗呢。”

    初初没做声,栖霞自推门出去。

第21章 良枭(新)

    良枭(新)霜夜萧萧聚愁云;良枭飞来化凄清

    这一天轮到初初值夜。

    所谓值夜,就是皇帝就寝时在寝宫服侍,候其期间出恭、喝水等所需。

    皇帝在祥云殿与群臣议事,好像是刺客案经过大理寺卿裴义的审理;终于出现重大进展;竟然是大理国王令大的一个宠妃所为,目的是嫁祸给王子忽蚩;就算中原的皇帝顾及两国关系不会杀他;忽蚩也定然做不了下任国王,这样宠妃的幼子就可以即位。

    案子查明了;大部分人都松了口气,但这毕竟涉及两国,特别又事关令大的内帷之事;于是现在的重点就转移到外交方面,皇帝命鸿胪寺和礼部处理。

    至于杨家,既已查明杨典与此案无涉,悬挂在杨家头顶上的刀终于安然放下了,但杨典上书自责治家不严被刺客钻了空子,并非全然没有过失,自请处罚。皇帝准了他的请求,罚俸一年,并免去神武营将军职务,外放蜀地做一名太守。

    由刺客案差点引起的一场大案(如果对杨家清算的话,即是大案),就此消弭于无形。

    弘德帝雄才大略,精力远比常人旺盛,与群臣议事之后,又批阅奏折,很晚未归,今日招寝的是明光殿的许美人却先一步来了,宫人们引她先去沐浴焚香。

    许知萱沐浴出来,有宫人上来为她拭发,铜镜上映出两人的影,知萱看见那人形容,先一愣,转过来,“盛才人,怎么是你?”

    初初欠一欠身,“许美人。”

    许知萱意识到自己口误,哦了一声,有些尴尬。

    初初继续用棉巾给她吸干头发,而后拿来玉梳。许知萱看着她的身影,除去上次宫宴时自己曾拉了她一把,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但这女子除了美貌,身上仿佛有一种夺不走也压不垮的东西,就是这个在吸引着皇帝吗?知萱默默地想。

    见对方欲要给自己梳头,许知萱道,“我自己来吧,”初初一顿,刚要继续,知萱却伸手,坚持,“我自己来。”

    不多时皇帝回来了,初初与宫人们一道将帷幔放下,与一起当值的小宫女栖霞一同站在隔断处。

    大周的宫殿与后世的明清宫殿不同,那时候的建筑讲究开阔,没有那么多分间,比如皇帝这偌大的寝宫只有几处隔断而已,以纸门、帷幔、丝帐、珠帘隔开,因此那隔音的效果就不好。好在空间阔达,许美人也是含蓄不外露的性子,所以还听不到什么,可是下半夜被送来的宋仙儿不同了,娇滴滴的呼救、讨饶、哭泣的声音不断——

    “皇上,饶了臣妾吧,嗯,嗯,仙儿不行了,皇上……”

    那一等娇酥哀怜,饶栖霞还是未经过事的少女,也不禁脸红耳热,看向对面站着的初初,双手交握静静站着,半低垂着的、素白的脸上没有表情。

    等一会里面可能还要叫用水……栖霞轻声唤向初初,“哎,初初姐姐,”

    “嗯?”初初抬头。

    栖霞轻轻的,“这儿我一个人就行啦,你出去透透气吧!”

    初初摇头,“不用,我不闷。”

    “去吧,去吧,”栖霞掸掸手,小脑袋一伸一伸的像一只灵巧的小鸽子,“要是问,我就说你出恭去了,嘻。”

    初初知道她的善意,点点头,转身轻快地离开。

    身后,女子柔媚的声音兀自吟奏低鸣。

    夜空深蓝。月亮像一个巨大的玉盘悬挂在幽深的夜空之上,星星不多,却也一颗一颗地布满了天空,闪闪烁烁。初初凝望夜空,似乎每天只有到晚上,这样静静的一个人,看着星空和月娘,才感到自己是存在着的。

    曾经听老人说过,人死后,那些善良的灵魂会飞上天,然后变作一颗颗星星。初初想,娘亲一辈子与人为善,现在定然已经化作了星星,只是不知是哪一颗;而自己呢,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变作星星?如果可以,那到时候星与星的距离,会否比现在人与它的距离近一些?

    夜风轻缓,拂动她的衣袂,绝美的少女闭上双眼,双手合十。

    #

    第二日不当值。商宫仪打发初初去尚衣局取上回领的不合适需要更换的衣物,路过花园时,对面弯过来一行好几个人,初初便让到旁边。

    是几个嫔妃遛弯逛到这里。

    她们穿着云霞一般漂亮的衣衫,走过去香风阵阵,侍女们跟在后面。

    一个娇柔的声音唤,“这不是盛宫人么?”

    几个女子都停下,齐齐看过来。

    初初向她们行礼,垂手站着。其实她并不是像表面上这样无动于衷,能撑罢了,毕竟时时低人一等的滋味哪里是好受的。在太后那里虽说也是做宫女,但鲜少出来,而且太后身边的人,宫里头无论是谁,多少都会礼让三分,现在就不同了,这些妃嫔们看向她的眼光多半带着探究和不善,像昨天许美人那样厚道的不多。

    “宋良媛,”初初向她行礼。

    “别,以往都是姐妹,本宫可不敢受你的礼,”宋仙儿娇娇笑着,涂着玫红色蔻丹的手攀住旁边的邓美人,“姐姐,都说这盛宫人有几分像我,你看呢?”她之前被刘贵人讽刺是像到初初才被皇帝点招入宫,心里一直不忿,非要扳回一城。

    邓美人知道她,虽说生的娇柔玲珑,性子却娇致好胜,但也不愿白被巴着出头,虚应道,“盛宫人还有事,快让她忙去吧。”

    初初谢过她,候她们先过去。听见几个人依旧谈论着,“瞧瞧,她也挺可怜的。”

    “可怜?人家有多清高,压根儿不屑与咱们争皇上的宠爱……”

    初初继续往前面走,约莫过了几分钟,忽然听到后面传来女子惊呼,一回头,方才过去的几个女子连着侍女却是调过头向她这边跑来,一个个皆慌慌的,有的还往后面看。

    怎么了?初初不明,紧接着就听见一声尖利短促的啸声,一物恍惚间猛然从眉间掠过,直扑人面上,速度极快。

    “小心!”有人喊,女子们尖叫,一个摸着头发,“我的花没了。”一个侍女被叼到肩膀,鲜血直流。

    那物瞬间又俯冲着飞掠过来,女子们又是一阵尖叫,纷纷抱头,初初被夹在人群中间,也看不清那是什么,应该是一只鸟儿,但皇宫里怎么会有鸟得这么快?

    有侍卫们闻声过来了,“不要慌!”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初初听这声音颇耳熟,众人身影里一瞥之下,却正是那日曾从刺客手中将自己救出的姓沈的军官沈骥。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行到近前停下,“吁——”马上的人看到一窝子美人乱作一堆,个个头发散乱惊慌失措的似乎感到十分好笑,勒马笑了一气,再看见沈骥,“沈二郎,是你啊,”吹了句口哨唤鸟儿飞回到他肩上。

    初初听沈骥唤,“晋王爷。”

    众女听到来人名号皆是一惊,只因这晋王乃是太宗第五子,嗜杀暴虐臭名昭彰,他不爱约束,是以不常在宫中露面。有人偷偷抬头,只见那晋王燕昇也生的一副好相貌,身材健壮,只是眉目间戾气甚重,一只枭鹰停在他肩膀上,稳稳站着。

    沈骥向晋王道,“皇宫内院,卑职以为王爷还是不要纵着这畜生,以免伤人。”

    晋王跨在马上,用手梳梳枭鹰的羽毛,那鹰凛然不动,淡金色的眼睛冷冷看着沈骥,似是能听懂他在说自己。晋王满不在乎,“身手好的,像你二郎,自然能躲的过去。至于那些个奴婢,死两个又何妨?”

    沈骥不赞同,“他们不是奴婢,是皇上的嫔妃……况且奴婢们也都是人,岂能随意伤害?”

    晋王看向兀自颤抖的女眷,也不下马,略扬扬鞭子,算是道歉。

    沈骥上前向女眷们道,“臣护送娘娘回宫。”

    这里面李美人和邓美人的位分最高,两人勉强道,“有劳沈统领。”

    众人分开,晋王几乎和沈骥同时看到了初初。晋王眼中一亮,指着初初,“她就是三郎特别宠爱的美人?”鞭子指着初初,话却是问向沈骥,沈骥尚未回答,晋王却发现到初初穿的是宫人的服饰,哈哈大笑,“竟是个宫女,甚好,甚好!那美人,你过来!”

    竟生出这样的变故。女眷们愣了,停下脚步,有的生出不忍之色,有人却幸灾乐祸。

    沈骥一面让侍卫们护送她们先走,自己则留下来,有意无意地挡到初初身前。面前突然一大片强壮的背影遮挡住,初初一愣,自动地往那阴影里缩了缩。

    晋王面上一沉,“沈骥,你挡着她做什么?让开!”

    沈骥沉声道,“王爷,这里是皇宫,请自重!”

    晋王兜头就是一鞭向沈骥挥去,沈骥纵身一闪避开,见那鞭子一抖又向着初初过去,想将她卷起拉过去,便伸臂揽住女子纤细的腰肢,将她拉拽过去。

    晋王见初初这么依偎在沈骥怀里,小小的脸儿雪白,而男人那么强壮,更显得怀里的她娇楚动人,心里头那阵子嗜血的劲头更炽,喝道,“沈骥,她难道是你的相好?这么护着做什么!滚开!”

    右肩耸动,枭鹰飞起,顷刻便窜到两人头顶,鹰嘴直接啄向沈骥面颊,他闪开,还没有完全避过,被啄到胳膊。两个人扑倒在地上,沈骥全将初初护在怀里,那枭不住扑击抓啄,顷刻间将他肩上背上叨出几个血洞。

    晋王见状哈哈大笑。沈骥摸向自己佩剑,肃声道,“王爷,再不管教您的畜生,卑职不敬了!”

    晋王对他却也有几分忌惮,出哨挥退枭鹰,沈骥扶初初站起。“你没事吧?”他低头问。

    初初摇头,见他肩上红了一片,才发现,“将军,您流血了。”

    美人那晃着惊恐之色的水润眼睛,晋王笑,“这女子一双招子生的甚媚,不若我就带了它们走,”把嘴一哨,枭鹰立时折转飞回,竟要去叨啄初初眼睛。初初大惊,沈骥也来不及反应,正惊心时,那枭淡金色的眼睛却一晃,双爪一蹬,只抓散初初的发髻,再直飞天去。初初两脚错错,再次兜入沈骥怀中。

    #

    沈骥将初初送回长庆殿的时候,正好在侧殿门口遇见回宫的皇帝。

    “你怎么回事?”

    初初是被沈骥打横儿抱在怀里,见到皇帝,忙将她放下来,“盛宫人的脚扭了。”还扶着初初的一只手臂。

    娇美的小女孩攀扶着高大男人臂膀的样子,皇帝冷淡的眼睛一瞥而过,皱眉看向沈骥,“朕是说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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