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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仗玉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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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各异的年轻人,现在却大都是三、四十岁、一身劲装的青壮年人,身上还背刀挂剑的好不显眼。
田冬看的目瞪囗呆,手边的动作不由缓了起来,却见戚满断的目光正扫了过来,连忙低下头,迅速的收拾完毕,在身上背起了那个不算小的包裹。
本来进食之后就该出发,没想到戚满断忽然将众人集合,随即退了下去,小娃儿们一阵意外的时候,只见由那群人中忽然走出了一个面貌祥和,头顶微秃,嘴边留着两缕短须的微胖长者。
“我是副门主顾革袭,你们都辛苦了啊……”
微胖长者面带慈祥的微笑,望着这群娃儿道:“……我们的行程将缩短,这一天的路程将以乘马赶过去,剩下大半天的时间,你们必须攀上狼胁岭,自己要加油啊!”
小娃儿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这是不是划算,还没弄清楚状况的时候,忽听戚满断一声爆叱:“还不谢谢副门主?”
“谢谢副门主……”十几位小娃儿连忙整齐的喊了出来。
“得了……得了……”副门主顾革袭微笑道:“别吓坏了孩子……”
田冬不禁大起好感,这位顾副门主比起戚副堂主和气多了,不过他来不及多看两眼,这时后方十余位骑士已经缓缓的向众人驰来,分别弯腰将众人提起,田冬只见一位浓眉大眼、满面于思的粗豪汉子到了自己身前,蓦然一把捉往自己的腰带,自己双脚忽然间就离了地,四面的人物也同时全部矮了下去。
田冬还来不及惊叫,已经一屁股坐在大汉的身后,大汉粗声粗气的道:“小子抓紧了,掉下去我可不管。”
田冬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马背上,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骑马,田冬只觉得兴奋起来,就在这时候,大汉一扯缰,座下的马“唏呖呖”的一声长鸣,猛然一扬前蹄,差点摔下田冬,田冬连忙捉往身前大汉的腰带,被骏马载着前奔。
田冬好不容易稳往身子,才能得空四面观看,只见身旁的树木、山林、道路都在迅速的倒退,其他十来匹马也都在四面奔驰,除了副门主顾革袭驰在最前面,连戚满断的瘦马也与众人一起奔驰,田冬这才知道,原来那匹马也可以跑的这么快。
片刻后,队伍不再密集,载着田冬的粗豪大汉这时与一位斯斯文文的青年并骑,粗豪大汉忽然开口道:“赭师兄,你曾出过郴州好几次,应该有听说过……对头他们有些什么人物?”
这位斯文的赭师兄背后也载着一位与田冬一起来的小娃儿,听见大汉问话,赭师兄一皱眉转头道:“伍师弟,这话别乱说……还不一定是对头。”
伍师弟轻哼一声道:“还不算对头?衡山派都已经表明了不管此事,这一次的礼也退回来不敢收……就看门主要不要拼了。”
赭师兄似乎心中烦恼,叹囗气道:“伍师弟,你不知道……对方高手虽然不一定比我们多,不过人多势众……”
伍师弟一瞪眼道:“我们人也不少啊,天字辈、革字辈不算,我们鼎字辈就有二十人,要是记名弟子也算进去,也有近百位好手。”
赭师兄望了望前方的顾副门主、戚副堂主两人的背影之后,才低声道:“抱犊冈奉天寨寨主‘追魂剑’古英寒,是北境鼎鼎大名的好手,四旗旗主与副旗主都有不凡的功夫,手下更有数千喽啰……这次大师兄得罪了古英寒的儿子,这件事只怕没这么容易结束。”
“说来也奇怪……”伍师弟疑惑的道:“当初既然约期半年,现在也还有三个多月,怎么忽然传来警讯?”
“想必是对方先派来探查虚实的人物。”赭师兄沉吟着道:“到时候再一举入侵……”
“反正按规矩还要三个多月之后他们才能来拜山。”伍师弟不当一回事的道:“我们到时候把他们赶回山东,让奉天寨从此也不敢南下。”
赭师兄摇摇头,沉默下来没再接话,伍师弟感到没趣,也往了嘴,挥手奋力一鞭击下,座下骏马陡然一惊,立即加快了奔驰的速度,一下子冲到了前头。
坐在后方的田冬,听的心中迷迷糊糊。看来崇义门有了麻烦,和什么抱犊冈奉天寨有关,大概因为这样才忽然改变了行程,至于什么是喽啰,田冬可是有听没有懂。
马行奇疾,还不到中午,顾革袭领队的一群人已经到了狼胁岭的入山口,顾革袭缓缓减慢了速度,再一转马头,往右方转入一条岔道,除了那辆马车之外,其他的十余骑排成一列,跟着缓缓的驰入这条羊肠小径。
驰入不到一刻钟,跟前已经没路,顾革袭一跃下马,众人跟着纷纷落地,田冬等人自然是由这些青年汉子抱下,田冬乘马数个时辰,只觉浑身发热,一面奔过去前方集合,一面解开了领囗的钮扣,抹了抹额上的汗水。
副门主顾革袭在众人之前和声道:“娃儿们,从这里往上攀,可以到达崇义门的大门,第一段路是竹林,再来是岩壁,最后是一道短短的山崖,能攀上的才有资格被收录为徒,要是日落前无法攀上,虽然不能正式收录,但要是表现良好,还是会被收为记名弟子。”
田冬自然不明白什么是“记名弟子”,只知道反正要攀上去就是了,抬头一望,跟前一道斜斜的山坡,一根根的碗囗粗的长竹分布其中,看来这片竹林也不见得多难爬,田冬望望吴方保,才刚想这一次可不能输给他了,没想到吴方保正好回头望着自己,两人目光一触,吴方保便即转回头去。田冬一嘟嘴,心里更是气闷。
这时顾革袭点点头道:“开始吧,这些师叔们会在后面帮忙。”
田冬回头望望身后那些青年人,原来这些叫做师叔,大概就是刚刚说的鼎字辈,不知道自己要是上去了是什么辈分?这一胡思乱想,才发现每个人都已经开始向上爬,田冬连忙转回头急奔,自己可不能一开始就落后了。
竹林范围极宽,十五名娃儿一进入林中便各走各路,田冬知道身后随着一位瘦瘦高高的师叔,也不是刚刚那两位,这人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吭,只是跟在自己的身后,田冬不敢说话,奋力的提起脚步,向前俯着身子,一步步地往山上迈进。
这片竹林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越走腿却是越艰辛,慢慢的田冬必须用手拉着竹干移动,以减轻双足的负担,这样撑过了半个时辰,田冬实在喘不过气来,只好随便倚着某根长竹,急急的喘上两口气。
田冬回头偷望一眼那位师叔,虽然地面倾斜的极为厉害,这位师叔居然仍是总稳稳的直立着、连汗都不流,与那些竹子一样指向天空,正在自己下方数丈处冷冷的望着自己。
田冬看到师叔的目光心中一惊,又听到前方不断的传来声息,一定是还有人爬的比自己快,没敢继续休息,急急忙忙的再往上走,随着坡度越来越陡,田冬的力气也越来越是不足,为避免滚下山去,田冬终于只能伏下半爬半行,还好冬衣总算够厚,不然膝肘之处首先就会磨破。
终于隐隐见到林外的阳光,田冬却只觉得这最后数十丈越来越难走,地面的石头逐渐增多,竹林也越来越稀,田冬越来越不能倚靠竹子往前移动,这最后的数十丈可以算是一寸寸的捱过去。
好不容易才爬出竹林,只见跟前一阵开阔,前方是一大面的岩石,不远处已经有了四、五个小小的身影,正缓缓的向上攀去,每个人身后也都跟着一个服饰打扮相同的师叔。
田冬肯先望见了那位带自己来的伍师叔,那人凶霸霸的,不过骑起马来忽快忽慢的倒是颇为有趣,田冬见到他正回头看着自己,正想低下头来的时候,却见那位伍师叔忽然向自己眨了眨右眼,咧开嘴笑了笑,随即回过头望着自己身前的童子。
田冬赫然发现那人正是吴方保,居然已经比自己快上了数丈?当下不敢迟疑,连忙往前方的岩壁攀去。
这片岩壁是一片片层层叠叠的铁灰色岩片,有些地方出力稍大一些就会碎散,沿路当然也有许多的碎石,有的部分还十分锋利,爬不到一个时辰,田冬的两手就被割破了数道,膝肘的棉布也已经破裂,同样划开了几道伤口,虽然都不是大伤,不过碎石砂土混着汗水渗入其中,也是十分疼痛;不过见到距离吴方保越来越远,转念又想到家人的嘱咐,只能心里一面委屈的想哭,一面咬牙往上面爬。
出门之前,田冬的二哥田夏、三哥田秋已经警告过田冬,一路上会十分辛苦,要是受不了的话,一辈子也不能入崇义门,到这个时候,田冬早就管不了入不入崇义门,只是吴方保一直在自己前面,这口气堵着难过,非追上他不可。
可是吴方保毕竟比田冬长了一岁,回头望望田冬就又加速上攀,田冬虽拼命急赶,仍追不上吴方保,但是却全身越来越疲乏,眼看太阳逐渐西沉,吴方保已经攀到岩壁末端,那里是一处陡直的断崖,高有二十余丈,只从崖上垂下了七、八条打着一个个结的粗大麻绳,吴方保现在正攀上其中一条,缓缓的往上爬。
田冬终于有些丧气,知道自己再也追不上吴方保,忽然间手肘膝的疼痛同时涌上来,浑身乏力,手一颤,猛的往下滑动,田冬吓的心几乎要跳出囗腔,连忙平趴在崖面,想要稳柱身子。
正紧张的时候,右手恰好捉到一个石角,一扯之间才稳下身子,还好只滑下了数尺,田冬缓缓的回头望了望,见到身后的师叔正弯腰蹲身摆出了接人的姿势,见到自己停止滑动,才慢慢的站直身躯。
田冬又感激、又惭愧,想到自己要是真的滑下去,连记名弟子的资格都没有了,于是喘息片刻,又慢慢的向前移动,往一条没人攀爬的麻绳爬去。
好不容易到达麻绳,太阳已经向西方落下,只剩不到半个时辰就会隐没,这时吴定保已经攀上了崖顶,正回头往下望,田冬爬到麻绳底部的时候恰好见到吴定保,只见吴定保举起手臂,握着拳头挥了两挥,似乎是在叫自己加油,田冬一阵意外,心中却又一阵温暖,连忙捉往麻绳,往上攀爬。
可是田冬刚刚已经耗去了太多的体力,现在几乎连筝也攀不上去,而且也不可能追上吴定保,所以当田冬先好不容易攀上了一个绳结,在两腿紧紧夹住之后,马上觉得浑身酸软,完全没有办法再移动,回头一望,岩壁上还有数个童子正趴着动弹不得,看来是已经失去了力气。
田冬不禁有些宽慰,自己还不算是最差的,转头又看到那位冷冷的师叔,田冬思忖片刻,终于决定继续向上爬,虽然在太阳下山之前自己绝对无法爬到,可是停着不动岂不是让人看不起?田冬往上伸手,缓缓的弯曲了身躯,沿着麻绳移动,但是这时田冬的双手已经捉不紧麻绳,更别提把自己拉上去。
直耗了片刻,田冬只觉身子一轻,腰间一紧,自己忽然迅速的往上升,田冬回头一看,却是那位冷冷的师叔左手抱着自己,只以右手和双腿迅速无比的向上攀爬,田冬同时注意到太阳已经落到了西方的山岭之后,原来自己终于还是没能完成这段路程,想起这数日来的辛苦终于结束,一种不知是喜是愁的情绪涌上,小田冬的眼泪终于莫名其妙的流了出来。
转眼到了崖巅,跟前只有五名小童盘坐在一旁休息,一位身着青色薄袍、面目严肃、端重沉凝的五十余岁老者站在当中,副门主顾革袭正站在他的身旁,两人身旁还站了数人,正一起等着那些青年师叔一个个将其他较慢的童子送上山来。
过了片刻,众人终于到齐,先到的五位小童也站起身来,副门主顾革袭首先开囗道:“娃儿们注意了,这位就是门主,跪下参见。”
“参见门主……”连田冬在内的这群小童连忙下跪磕头,一面拉着长长的童音喊着。
门主顾革裴点点头开口道:“你们中的一部分人,已经确定成为崇义门第五代万字辈第子,其他人由武训堂堂主安排……卢师叔。”
一位七、八十岁,身形微呈佝偻,但是眼中却是神光隐隐、精神矍铄的老人缓步而出,对着顾革裴一个拱手,面无表情的道:“门主。”
“这些孩子还请师叔妥为训练。”顾革裴恭敬的道。
“门主请放心。”武训堂堂主微微躬身道。
顾革裴点点头,对着众人又道:“这是本门最后一批万字辈弟子,虽然三个月后可能会有外敌来犯,但是前三个月最为重要,所以这段时间武训堂弟子暂时专心照顾这批新来的弟子,这段时间的防御工作,我会请蹻勇堂堂主方师叔负责。”
武训堂堂主是顾革裴的师叔——“铁面无私”卢天安,他再加上蹻勇堂堂主“碧玉剑”方天殿,两人便是崇义门硕果仅存的两位天字辈弟子,也是现在崇义门中,曾受过祖师“擎天掌”顾连山亲身教导的唯一两位。
在五、六人应是的时候,顾革裴挥了挥手,转身与副门主等人向后走去。
顾革裴离开后,卢天安森寒的目光冷然一扫,吓的这些小娃儿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只听他缓缓的道:“除了这五位正式收录之外,田冬、苏启明,你们两人考核百日,待百日筑基之后,才决定收不收,到达石壁的六人属于记名弟子,没办法到达石壁的两人……连那五位半途而废的一起送回家,这件事就请副堂主办理。”
田冬望望与自己一同应声的苏启明,他是当时也挂在绳索不上不下的另一人,难怪与自己同样变成备取。
等副堂主戚满断闻命领着那最后的两人先退下,卢天安这才道:“绍鼎彦,毕鼎凡,你们分别带他们去洗漱,好好的睡上一觉……明日卯初再带他们拜见祖师。”
两位壮年大汉踏步而出,同时躬身应是,将这十几位小童分成两批,分别往不同的地方带开,田冬、苏启明两人与那六名记名弟子一组,八人随着一个面容严肃的汉子往侧面绕进,一直往后方的房舍走去。
八人绕了好一阵子,才被带到最后的房舍,安顿在一间简陋的小屋通铺中,旁边不远就是柴房、厨房,以及一些小厮、仆役居往的地方,精疲力竭的八人先洗了个澡,将数日的泥垢除去,再喝了一顿饱饱的热汤,这时也没人有精神说话,全部倒头便睡,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
第二章 两小无猜
一开始数日,崇义门先将基本的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周身穴道方位等武学基本原则要十三人囫囵吞枣的背熟,并传授了崇义门入门养气的基本功夫,让众人早晚习练,期以百日,先将基本的内息培养起来,等他们能够分别由气海前后分行任、督、冲三脉,直到小有成就之后,才会传授真正崇义门的内功——“炎阳劲”,而田冬与苏启明两人是否会正式收录,也就是决定于两人这百日的成就。
三个月中,八人清晨与原先已录取的吴方保等五人一起静坐,再在武训堂的静室中接受绍鼎彦,毕鼎凡两位师叔的指导,说明有关各项经脉的道理。
午后,吴方保等人开始接受基本武技——“崇义十六打”的传授,而田冬等人必须到后院处理各项杂务,到了日落前再一起静坐修练一个时辰。而后晚间吴方保等人会开始学习所谓的“狼胁剑法”,田冬等人却必须去学习读书算数,已备日后派出掌管生意所需。
随着天时渐暖、冬去春来,众人起床的时间随之提早,静坐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每个人多多少少开始有些领悟。
这一日清晨,十三人依然聚集在武训堂的静室中修练,修练过后钟声轻鸣,众人自然而然的开始收功,并缓缓的搓揉发麻的手脚,然后起身肃立,等待师叔的指导。
没想到这时门一开,居然是堂主卢天安走了进来,两位师叔则跟在身后。
众人连忙跪下请磕头道:“向卢堂主请安。”
虽然以辈分来说该称呼“太师叔祖”,不过一方面众人尚未正式入门,另一方面崇义门中一向是以职务称呼,除了门主为了尊敬两老才称师叔,其他人都是以卢堂主、方堂主称呼两位天字辈老者。
见到卢天安忽然出现,众人的心中都十分忐忑,这三个月来卢天安很少到场,今日忽然出现必有要事,莫非是验收的口子到了?
只见卢天安坐下之后点点头,面无表情的道:“你们坐。”
众人才抬头盘坐,一个个紧张的望着前方,两住师叔也在卢天安的两旁坐下。
黝黑壮实的是绍鼎彦师叔,满面严肃的的是毕鼎凡师叔,这几个月这些小娃子挨够了两人的板子,算是怕透了两人。
卢天安清了清嗓子,缓缓的道:“你们现在都知道了,本门辈分以‘连天革鼎、万里崇义’八字排列,现在的门主是第三代革字辈,教导你们的是用字辈的师叔,日后正式收录的人,名字中间要加‘万’字,比如吴方保以后就叫吴万保,要是两个字的……比如许明,以后就叫许万明,了解了吗?”
“了解。”小娃子们齐声回答,果然是要验收了,这下子还不是又高兴又紧张?
其中最紧张的当属田冬与苏启明两人,两人身分不明,还有机会成为正式收录弟子,这三个月自然不敢懈怠,只不过修练功夫的时间实在较少,毕竟不如那五人,难免有些担心。
而两人中的苏启明似乎又比田冬还要着紧这件事情,正紧张的微微发抖,田冬倒是还好,他虽然心里也有期望,不过现在能够成为记名弟子,其实已经十分了不起,回到家中爹娘也会十分满意,就是输给了吴方保有点不甘愿。
卢天安望了众人,忽然对着其中一人道:“李国定,你背一背督脉诸穴。”
李国定是那五人之一,听到卢天安指明自己回答,连忙起身道:“启禀堂主,由上而下,百会、后顶、强间、脑户、风府、哑门………”随即一连串背了二十来个主要穴道。
卢天安点点头,转过头道:“丁戴,说说奇经八脉是哪八脉?”
丁戴也是五人之一,紧跟着站起,有些口吃的道:“启禀堂主,任、督……冲……冲……阳维……创阴维、阳蹻、阴蹻……还有带脉。”
丁戴只要一紧张就口吃,不过却是颇聪明,两住师叔教的口诀往往是他第一个背熟。
卢天安想来早知丁戴有这个毛病,脸上毫无表情的点点头,对田冬道:“田冬,十二正经的连接往复,你能不能粗略的说一说?”
田冬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大题目,瞠目结舌紧张的站起,思索片刻才依照两位师叔的传授断断续续的道:“手太阴肺胫……起于‘中焦’,一直到……拇指端‘少商穴’,但在腕后有一支脉,通向食指‘商阳穴’,再……再接手阳明大肠经………”
直说了半刻钟,才说到:“……最后由‘三毛’接足劂阴肝脉,而后至任脉‘百会穴’为止,但……但有一支脉重返‘中焦’,再接上手太阴肺经……到这里……到这里十二正经就环成一周。”
说完田冬心中十分忐忑,虽然十二正经、奇经八脉等相关知识众人已经倒背如流,但是这种题目这么大,自己到底有没有一不小心说错可不一定,就算这几个月田冬已经逐渐放弃成为正式弟子,但要是说错了等一下挨板子,那可不大划算。
而卢天安不愧是武训堂堂主,无论回答的是对是错,深沉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表情,只见他面色不变的望向其他人,继续提出不同的题目,直到众人分别回答了一次以上的问题,卢天安这才道:“你们都很用心……虽然这些知识已经了解清楚,但还是要看实际上的体用,这些日子只是让你们打好基础,产生了基本内息之后自由循脉而行,才会开始传授‘炎阳劲’,明白较有威力的运行、发劲之法,但是……”
卢天安面色一凝道:“……你们要注意,‘炎阳劲’虽然只是崇义门的基本内功,但是除非师门同意,绝不可擅自传授他人,否则必定严惩!听到了没有?”
在众人齐声应答之下,卢天安满意的道:“再过十日,我们就会开始传授炎阳劲,到时候已经体会到体内任、督、冲三脉位置的人,才能开始学习;好了,你们分别说说自己现在气脉道行到什么程度了……吴方保!”
田冬与吴方保两人并没有居住在一起,所以几日几乎没机会说话,总到卢天安问起吴方保,毕竟两人同样来自宁州府城郊的三扁担村,田冬自然好奇的仔细聆听。
只见吴方保站起,井井有条的回答道:“启禀堂主,弟子的气血已经能沿任、督、冲三脉巡行,阳蹻、阴蹻、阳维、阴维也略有体会……只有带脉还不大明显。”
田冬听了煞是羡慕,吴方保果然比自己厉害,自己身体里面热热、痒痒的东西虽然也已经找到任、督、冲三脉的位置,算是合于修练炎阳劲的资格,但是八脉中的其他五脉除了背的滚瓜烂熟之外,根本没有知觉,吴方保却能找到七脉,真是不容。
“李国定,你呢?”卢天安接着问。
“启禀堂主,弟子和吴方保差不多。”李国定起立回答道:“带脉比较……”
卢天安一个一个问,田冬才知道,原来那五人的进度都差不多,八脉中大概都体会了六、七脉,而往在一起的八人却与自己一样,最多勉强弄清楚三脉,还有人找不到冲脉的。田冬心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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