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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宠[榜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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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谭和胭脂楼没有跟刘允一道走。他们和染黎一眼等在药柜前。这让染黎有些不安。刘谭这人眼神很精,若被他识破了又是一场风波。毕竟,刘旭还躺在东厢里。她若被识破了,那跟她一道来的人,难免不被调查。刘旭讨厌人皮面具,觉得脸上贴着一张膜很恶心。她这才给他弄了个木质面具。若是,被刘谭和刘允怀疑了。定会去揭他的面具,到时候,事情就大发了。
    因着这种心思,染黎就越发低调起来。甚至将气息调解到没有习武的普通人才有的呼吸。
    刘谭武功确实不错,但到底差染黎许多。所以,这会儿只觉的站在柜台前的布衣姑娘有些腼腆。并没有疑惑什么。
    反倒是胭脂楼,似笑非笑地瞅了染黎一眼。目中神色十分耐人寻味。染黎抬眼时遭遇他的视线,她一怔,便快速移开了眼。
    这么会儿功夫,那边刘允已然走到了孙大夫诊桌前。
    孙大夫今儿很忙,他的诊桌前排了长长的队伍,大多是些妇女婆子,看的也是些阴私病。这类病症属于疑难杂症,恰是他最在行的。
    刘允穿过长队走到诊桌前的时候,那些妇女婆子也没怪罪。毕竟,刘允现下虽不是皇子打扮,却也是一身高档的丝绸长袍。大庆虽然国富民强,但穿的起一身这玩意儿的,大多是官家子弟。若是不然,就是像金元宝那样,家境殷实。
    本来,前朝律法有规定,绫罗绸缎从商者不可穿。后来,前朝被昭元帝他爹,给推翻了。不过,可惜的是,他爹上位时没封帝,勤政了两年便重病在床。昭元帝共四兄弟,为了皇位挣的你死我活。最后,以昭元帝太年幼最早出局,被赶出了皇宫。
    不过,另三位皇子时运不济,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待他们自相残杀的差不多了,昭元帝就突然带着独子刘旭回宫,请来医界泰斗,上官狻猊为父亲治病。就此得了病榻上的老父欢心,将皇位传给了他。
    至于刘旭为什么会被整成智障,这也是后事了。
    昭元帝的祖上三代中有一位大名鼎鼎的皇商,叫刘世荣。这人富可敌国,但一辈子穿布衣,连昭元帝小时候,也只能看着满仓绫罗绸缎,望洋兴叹。
    昭元帝正式登基后,看着家里的老辈人依旧身着布衣,心痛不已,就废了这条律令。
    但绫罗绸缎,到底是金贵的稀罕物。
    但凡能穿的起的,家里头都是极为殷实的。
    所以,街上一日里能见到十来人如此穿着,已算多了
    刘允这一身绫罗走进堂厅里,排队的不排队的都看了过来。没人愿意得罪权贵,所以,大家在心里酸溜溜地嘀咕几声,也就罢了。
    孙大夫,抬眼见是刘允,胡子一抖,赶忙放下手上的病人站起来。
    正要行礼,却被刘允扶住,冲他眨了眨眼,显然是不想暴露身份的。“打扰您老看病,我这就是来问个事儿。你回答了就好!”
    “您说,您说!”孙大夫帮人看了一辈子的病,识人的本事自有一套。刘允是皇子的身份,他一早便知晓了。但观之神态,知道这人心中劣气不深,倒不算是个坏的。所以,他虽然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但心里并不忐忑。
    刘允见这老头儿人老,一双眼睛却精儿亮,看得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你这有罂粟这种东西么?”
    “罂粟?”孙大夫一惊,面色不由白了几分。“您要那玩意儿做什么?那可是害人的东西!”
    刘允点点头,表示知道。“有人误食后了上瘾,现下正犯瘾头。想再吃,到处找不着!”
    孙大夫有些为难,垂眼深思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将手上的病患全移交给别个大夫,颤巍巍地挤出大堂。领着刘允走到药柜这边。
    恰好,这时药童刚刚把药全给染黎包好。“姑娘,您的药全好了,药膏的熬制您记好了么?”
    染黎心里自然是记下了,但为了能多留一会儿,便故意摇了摇头。对药童说:“这位小哥可否再讲一遍,我记性不算好!”
    药童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目光略有同情。“脑子不太好啊!那便算了。我给你写一张条子,每次熬制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就好。这样。就算你是猪脑子,也没关系了。不过,这条子可不能弄丢,真个记不住。就拿个绳子挂脖子上!”
    染黎磨了磨牙根,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记性不好就是没脑子了。没脑子就没脑子吧!怎么就猪脑子了。
    药童完全不觉的自己说的有错,得意洋洋地从抽屉里摸出一张宣纸,抓着细毛笔放舌头上舔了舔,而后。专注地写起来。
    那边,孙大夫瞅了他一眼,见他那尾巴都翘起来的模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心道,年轻人就是轻浮。一身毛病,得治。
    当然,现下也不是整治徒儿的时候,身边还有个贵人要打发呢!
    染黎看着孙大夫绕过自己,走到高高的格子药柜前,在最高的抽屉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小荷包。走到抓药的柜台前,放在药称上称了一回。“总共一两,前些年从西面大宛国的商队里购的,这玩意儿比麻沸散厉害,就是会上瘾。第一次吃,还好控制,绑上,灌几天粥水,让他痛苦几天,慢慢的瘾头也就消了。若是已经吃了十来回,那就没救了。药我给您,您自己斟酌着用。”
    若是旁人来要,孙大夫定然是不给的。非但不给,还会告诉他,他没有。
    但,刘允的身份摆在那里。
    宫里的人都有手段,这大清早的别的药铺不去,却来他这个医馆。这里头,明摆了永和堂被调查过了。他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至于,人家拿这玩意儿去做什么,他没资格管,只能在心里祈祷不是去害人。
    拿到药后,刘允和刘谭对望一眼,都想不到这老头这么轻易就上交了。胭脂楼却不以为然,能再昌城呆一辈子的老大夫,心里都有谱子。莫要看轻人,世上傻子并不多。
    之后,刘允付了孙大夫一张千两的银票,孙大夫没有推辞,随意叠了收进了怀里。待那三人相续走出了永和堂,这位老大夫的脸便沉了。有些忧伤的环顾着永和堂这间不大的四合院,眉头深皱。连道了三声。“可惜了!”
    这时,药童刚刚写完了给染黎的条子,吹干了墨迹,仔细地叠成了一个三角,顺便在上面画了一只猪头,然后笑嘻嘻地递给染黎。“姑娘收好,这下你便忘不掉了。忘了就是承认自己是猪脑子!”
    染黎算彻底服气了,接过那只小三角,咬着牙根跟那小子道了谢,这才转而问一脸颓然的孙大夫。“我家哥哥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在对街的凤来客栈住了店,这几日就住那里!”
    孙大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轻扯嘴唇。“本想留两日观察下伤势复原程度,可如今看来,老夫这小医馆很快就不太平冷冷。你们还是有多远走多远吧!药方都给你了,只要注意伤口不要感染,就没什么事儿。”
    染黎听后,心头一酸。
    这刘允和刘谭确没为这老大夫深想,毕竟高高在上惯了,哪里可能想到他们今日所为之事,将来必定祸及医馆。
    虽然,她不知道罂粟是个什么东西,不过照孙大夫刚刚的解释,就知道,这东西绝对是祸害。刘允的身份摆在那儿,他能害的人,或者救急的人能是小人物?不管这人以后,如何,这永和堂,定是会被惦记上的。
    尚若,那人能活久一些,倒还好些,大不了就是时常来讨药,讨不到就砸店铺。就怕那是个短命的。到时候,把死罪怪在永和堂上,孙大夫一介平民能如何?一死谢罪罢了!
    刘允却也是个没心的,青天白日的就来找这玩意儿。你要是深更半夜,偷偷来取,以后不跟那人说是哪儿来的,这永和堂或许就能躲了一场祸事。
    “孙大夫,您不如趁着这会儿匈奴来犯,借着由头出城,去其它城里发展吧!”染黎如此劝慰,她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她自己的事也是一堆一堆的堵着,比如受伤的刘旭,比如匈奴各部遭受损失后,是安静退回草原,还是继续集结其它部落?
    痛向草原的密道,已经封了,就算偷袭也没有再次成功的可能。人家不傻,哪里能三番两次的中同样的招数。
    孙大夫听了染黎的说词,沉默了半响,最后摇了摇头,指着陆续来看病的布衣百姓们。“他们还没走,我这个无妻无儿的糟老头,跑什么?大不了,就是麻绳一根早些到地狱报到而已。只是,我这永和堂,是一辈子的心血,毁了甚是可惜啊!”
    染黎叹了口气,看了眼陆续进门的病患们。他们都是些平民,跑了大夫,他们的病怎么办。昌城的大夫已经不多了,每每开战,大夫们总会被抓去冲军医。救死扶伤,却手无缚鸡之力,大多死在了随军遇袭的路上,到头来,能归来的寥寥无几。
    经了这件事儿,染黎看向孙大夫的眼神,已然有了敬佩。
    这世上好人很多,但如他这样的好人,却也不算多。
    抓起药童给刘旭包好的药包,染黎辞别了孙大夫朝东厢走去。
    此时,东厢里已然多了一些别的病患,他们大都是重症,坐在这里等着大夫们给他们做更深的诊断。
    躺在床上的刘旭见染黎提着药包进来,面上松了松,勾起抹微不可查的笑靥。“回来了?”
    染黎绕过其他病患来到床边,这东厢不大,床也就这一张。如今被刘旭占了,其它人,也只能靠在躺椅上。她左右看了几眼,这些人大都病的挺重,有些身上还流黄浓。空气里散发着浓浓的药味和淡淡地腐肉味。
    这样的环境,对养伤也不好吧?
    染黎把药包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看着刘旭说道:“我在对街凤来客栈住下了,您跟我一起么?”
    刘旭点了点头,目中隐隐有些欣喜,却没有透出来,竟学起水中月的含蓄来了!
    染黎看了眉头一挑,东施效颦啊!
    ps:今后都是二更合一了,等养肥的盆友可以再留言区留个言,表示存在么!我很需要温暖!真的

  ☆、第十七章,淡淡的相处(二更合一)

其实,刘旭也不是在学水中月,他就是有些矫情。
    说白了,他心里其实很渴望染黎的亲近,可昨儿那一巴掌,到底也让他不知所措了。他拧可染黎向从前那样抽打他,也不要这般隐忍着愤怒甩他一巴掌。
    前者其实更像*,后者,则是真正的厌恶了,愤怒了。
    这其中区别,染黎或许分别不出来。但,刘旭却是通透的,不然,以他的厚脸皮,不会想逃避。
    染黎见刘旭答应了,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带他离开,毕竟,来这里的人,大都有病。万一感染了刘旭的伤口,她都没地儿哭去。
    昭元帝的威胁总是时时刻刻在她耳边响起,让她看见刘旭一身的伤就阵阵头大。想再装高傲妩媚,都觉的心虚的很。
    既然,刘旭决定跟她走了,她也就不多说什么。直接将他扶起来,小心地往背上一背,随手抓过桌子上的药包就往屋外走去。
    此时,刘旭上身敷着伤药,根本没穿衣服。裤子也被染黎剪成了短裤衩,她来时没有给他准备新衣。想着那凤来客栈也近,便不计较了。反正,刘旭戴着面具,她也换了脸,丢人也丢不到京城去。
    习武之人力气大,背着刘旭一个大男人再加一大堆药包,染黎还是轻轻松松。只是,她身量也就比一般女子高出那么一点点,看着还挺清瘦的。现下却背着个男人,悠悠闲闲地走出永和堂,往街上走。
    来永和堂的男女老少,算是开了眼。这年头,瞧起来小胳膊小腿的姑娘。背一个大男人还这般利索。瞧那轻松的模样,似乎就算再给她加个人,她也背的动。
    染黎前世乃是大将,受惯了万人洗礼,这些略带怪异的眼光,却是半点都没把她看羞了。两辈子加起来,让她羞愤过的。就只有刘旭。
    就算是前世面对刘谭时。她反而是失落和伤心更多些。羞这种事,出现的机会真少的很。
    走出永和堂门口时,正巧遇见一对媳妇子来看诊。那二人好奇的瞅了染黎一眼。见她是个女子,惊讶的同时,面上也露出了鄙夷之色,其中以名微微发福的妇人。暗暗呸了一口。“伤风败俗的骚蹄子,青天白日的。成何体统。”
    染黎的脚步顿了顿,但想着刘旭的伤不能牵扯,便忍下了心头那丝丝窜起的火气,撒开步子往对街走去。
    街上人更多。见到染黎和刘旭这样的,指指点点的不在少数。甚至有上街选购的闺阁女子,当即下的腿软跑路。
    再次看到一女子“呀!”的一声。丢了手里的大包小包转身就跑。染黎的脚步终于顿了顿,回头问刘旭。“有那么伤风败俗吗?”
    刘旭闷闷一笑。终于破功了。染黎是武将家的女子,从小又跟野小子似的跟染府里的一群男娃儿习武。再者,还是个没娘的,闺阁姑娘的体面和规矩,说是一窍不通也是不为过的。
    “哎!”染黎听到他的笑声,就知道,他那口子别扭气,总算消了。“你笑什么,丢人的可是你自己!”
    刘旭却还是不说话,只是笑声越发清亮了。
    凤来客栈已近在眼前,染黎听刘旭笑地越发惬意了,就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走去客栈大门。
    凤来客栈算的上是昌城不错的客栈,平日里客流量十分可观。
    可今时不同往日,匈奴兵一压境,大批的游商马队统统往大庆中地跑。这客栈,也就日复一日的冷清下来。
    若是以往,他们定不会接受刘旭这样身份不明的伤患,但如今,却欢迎的很。因为,三天下来,他们还是首批客人呢!
    染黎本就在这里定了房间。
    所以,她背着刘旭走进大厅就立刻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哎哎哎!你等等!”凤来客栈的老板娘凤来仪抓着鸡毛掸子,小跑着跟上来。“姑娘你等等!”
    停下了脚步,染黎回头望她,微微皱了眉。“老板娘可有事?”
    凤来仪要笑不笑的别了她一眼,晃着鸡毛掸子傲气地说道:“你早上来的时候,老娘可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伤患,所以,这住店的价格,也是平常价。可你现在不动声色就背了这么个人回来,这总要有个说法!”
    “哦!”染黎明白的点点头,不就是要加钱么!刘旭这个白痴王爷别的没有,昭元帝和皇后给的银子那是大把大把的。当年,连刘谭都深深妒忌过,最后,给了个名目抄了安王府,弄到的银子虽然不多,但那一堆的御赐宝贝,可是装满了大半个国库。
    这辈子,染黎托了刘旭的福,银子享之不尽。
    所以,见凤来仪这么副势利嘴脸也不生气,淡淡说道:“你加就是,只要别把本姑娘当猪,本姑娘必定一文不少的给你。”
    凤来仪本来就是来试探试探,这一听有门儿,那双滴溜溜的眼珠子便转了起来。她做这一行的自有些眼色,目光打量了两人的神态和着装。
    心里暗道:“女的功夫不错,一般人怕是拿不下。男的身体肌肤白而细嫩,非富即贵。这样的搭档自是不差钱的,但也不是能当猪宰的。不过,服务周到些,他们定是愿意多付些银子!”
    这般想着,便开了口。“姑娘,老娘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字。也不坑你,这原来每天的房钱,是一两四十文,现在就再加个二十文。另外;这位公子伤势不轻,姑娘总有出去采买的时候。所以,照顾费用还是要加一些的!”
    “好说!”染黎点点头,这老板娘也是个聪明人,没有要太高的房价,只是语焉不详的加了个照顾费,倒让人舒心的同时,又有了捞银子由头。而。她确实有不在的时候,倒时刘旭的吃喝拉撒就都是问题。
    凤来仪见染黎轻快的点头应下,面上的笑容也真了一些。她是个寡妇,人长的也甜美,曾在婆家的时候被嫌弃克夫给赶了出来。那家人也厉害,连着她的嫁妆也贪墨了。她能够从一个被弃的寡妇,混到一间客栈的老板娘。确也是有些手段的。
    此时。见刘旭衣服不附体,便向染黎多问了句。“姑娘,我有个相熟的媳妇子会做成衣。您若是不嫌弃,这便让他给公子送几套料子好的来挑一挑。”
    染黎正想着要出去给刘旭买衣服,不过,她不会女红。所为的腰身尺寸,她丁点不懂。所以。心里一直有些为难,凤来仪的提议倒恰恰入了她的心意。于是,会心一笑,淡道:“如此。便有劳老板娘了!”
    谢过凤来仪后,染黎背着刘旭,沿着大厅侧面的木楼梯上了二楼走廊。
    她订的是天字一号房。在左侧尾部。凤来仪是周到的老板娘,她见染黎背着个男人不说。还大包小包一堆的药,这要怎么开门?
    所以,便让跑堂的小二,提着开水壶随了上来。待走到房间门口,小二先将门打开。房间敞亮,内室,外室分开。
    小二躬身请染黎进了屋,又快步跟上,跑到外室八仙桌上泡了一壶热茶。回头见染黎小心地把刘旭放在内室床上,便立刻放下水壶,跟进内室帮忙把棉被垫在床靠上。刘旭靠在软软的棉被上,轻轻的舒了口气。到底是伤了的,拉扯到伤口,哪里真的会不疼。
    染黎见小二服侍的如此热情,哪里还不知道他图点什么。想着确实让她方便了不少,便掏了一角银子丢给他。“下去弄盆热水上来!”
    “哎!”见真有银子拿,小二自然乐开了脸,喜滋滋地接住银子,提起空水壶便走出房门。他在门口顿了顿,捏着手里的银角子,想了想又回身把房门轻轻掩上,这才喜滋滋地下了楼。
    等在楼下的凤来仪别了他一眼,得意笑道:“没白跑吧!”
    小二嘿嘿一笑,点点头,把手里的银角子亮了亮,便跑去了后厨房,这是准备热水去了。
    凤来客栈里的伙计已经不多了,这时看见这个小二有银子拿,心里别提多妒忌。到底是最近生意不景气,他们得打赏的机会也少了。
    客栈里的伙计们,都想着把染黎这尊稀客给供起来。整间客栈里就住了她和那个受伤的男人,不供着她二人,供谁啊!
    这年头,谁有银子,谁就是爷啊!
    不说一群伙计在楼下想着如何争宠。
    楼上天字号房里,染黎就着床沿坐下,正面对着刘旭。
    刘旭这会儿也静静望着她。
    沉默,只看着。仿佛对方的脸上写了字一般,都想就这么读懂对方。
    当然,这对明显感情上都经历了太多挫折的男女,最终是看不出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于是,染黎开了腔,问出一个很没有营养的问题。
    “你到底想怎么样?”
    刘旭愣了愣,冷清地答道:“我没想怎么样!你想怎么样啊!”
    气氛,渐渐地莫名其妙起来。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姑娘,您要的热水!”
    听是小二来了,染黎便道:“进来吧!”
    小二推开房门,端着盆热水走进来,这回走到内室外便安分地停下了脚。“姑娘,方便吗?小的可以把水端进来么?”
    染黎点点头。“进来吧!”
    小二将水盆小心地端进来,放在内室的洗脸架上。转脸看着染黎,指着搭在脸盆上的布巾道:“新的,姑娘慢用!”
    染黎这会儿也没心情再打赏,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小二这回本也没想过拿钱,干他们这一行的几乎个个是人精,最会看人脸色。此时,染黎虽然没有表现出她心情郁闷,不过,小二还是从她的语气中捕捉到蛛丝马迹,所以立即就退了出去。
    反正,看那男人伤的那么重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来日方长吧!
    屋里,染黎拿起布巾在水里揉了揉,然后抓起来捏干,展开后叠成方块递给刘旭,冷冷地问:“自己擦,还是我帮你!”
    刘旭看了眼布巾,又抬眼望着她的脸,犹豫了片刻才呐呐地说道:“妻子帮相公擦澡不是应该的吗?”
    看着他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染黎心里就有火气,干脆破罐子破摔。“你这是被本姑娘那一巴掌打懵了是吧!你怎么就变成这么一副畏畏缩缩的老鼠模样,看着歪提多别扭了。”
    刘旭撇了撇嘴。“早说过,你已经不是姑娘了!”
    “哎!你你。。。。。。”染黎你了半天,却是笑了。走到床沿坐下来给他擦脸,边擦边问:“不生气?”
    刘旭一双黑眸静静凝视着她,轻叹了口气,抓住她给他擦脸的手,往脸上用力按了按。“气,还不如说是难过,你终究是不信任我。”
    染黎看着他,心里反思了片刻,觉的自己当时是真的冲动了。或许,应该跟他商量一下,他说过那些黑油是隗宝。如今毁了,她心里偶尔也会升起丝丝遗憾。至于,那些死在黑油下的匈奴人,她心里有痛惜。毕竟,他们也有父母和妻儿,有需要他活着的人。但是,她再心疼这些人命也没有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匈奴和大庆迟早要亡一个,人照样要死很多。死贫道不如死道友,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只不过,当时那一幕太惊人,才把她吓昏了头。
    不过,吓昏了头的何止是她,骠骑营的将士们,回营后对这场战只字不提。为何?
    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一次,根本就没有战,他们只是在屠杀而已。没有任何光彩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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