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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宠[榜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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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您倒是看的很清!”染黎冷哼了声,也不打算再装了。能寻到这儿来,必是已细细调查过。王府澡堂那条密道,是三叉的,一头通往皇宫,一头通往城外,另一头自然是安王府。她昨夜出城后,他必然会从猜到,她会走密道。
密道出口离破庙也就两里路,本就容易查到蛛丝马迹,不过,他能这么快就认出她,她还是比较佩服的。毕竟,她易了容。
“本王,自然是看的清的!”他语气有些淡,看染黎的眼神也有些淡。“只是你看不清罢了!”
染黎自嘲一笑,抬步走了进去,在墙边矮柜上翻出一包皂角来。看也没看刘旭一眼,便迈出了门槛朝澡房走去。
刘旭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低低一笑,起身随她出了正屋。细细打量了一遍四合院,再细细看了她和那个小破孩一眼,便默默走向四合院的大门。
染黎将皂角送给冷君毅后,便准备回屋打发他,只是转身之际,恰好看见他迈出了四合院大门。见他招呼也不打便离去,心里多少有些酸。
想想又觉的自己矫情,人家来了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她的身份没有死缠烂打,也很正常,腻烦了不行么,她昏睡时,他伺候了一年,她心里默默地感激他。如今,他来确认了她过的很好,然后就走了,已经仁至义尽了。
她酸什么?
“哎!”叹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燥意,对澡房里的冷君毅说道:“快些洗完,好上药,一会还要再清理伤口的。”
“哦!”冷君毅轻轻应了声,拿皂角往乱糟糟地头发上用力揉搓着,尽量洗快些。
刘旭来了又走,总归让染黎心里不舒服了。
她烦躁地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心想,这日子太闲,倒一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正无聊的难受,四合院门口却突然热闹了起来。一匹枣红色的马儿,自顾自地迈进来,咧着马嘴朝她亲昵地喷了几口气。
染黎眉头一皱,忽然意识到,或许刘旭没那么聪明。真正让他肯定她就是染黎的,或许就是这匹没节操的马,烈焰。
烈焰身后,果然,刘旭那厮又悠哉悠哉地走进来。对染黎冷淡地笑了笑,恶声恶气道:“既然本王出现在了这里,这里就已经成了京城的焦点。所以,现下你是谁,大家都会很好奇!”
听他说完,染黎额头的青筋跳了跳,细想了一下,还真让他说中了。
就算,关注着刘旭的人,现在不知道她是谁,但迟早能把她给摸清了。她看了眼不停甩尾巴,小心翼翼凑过来的烈焰,又撇了刘旭一眼。
“你是如果确定的?”难道真是因为这匹靠鼻子认人的破马?要真是那样,染黎冷冷瞪了烈焰一眼,她定是饶不了它的。
刘旭扫了眼烈焰,似明白她心里的想法,嘲讽的笑道:“不需要烈焰的鼻子,你一说话,本王自然就能分辨出来。就算哑了声音,你说话时那股子傲娇气,也是抹不掉的。天生不是演戏的料,装了也是东施效颦。”
染黎面色一僵,恨恨望他一眼,淡道:“你想怎么样?”
刘旭却冷冷一笑。“你跟本王欢好了一日,便跑的无影无踪,要是一不小心怀了本王是孩子。那本王不是亏大发了,若真怀了也好,但万一没怀。然后跟别的男人怀了,最后却说是本王的种。那本王这绿帽子也戴地忒大了!”
“嘶!”听他这一通说下来,染黎顿时就毛了,上前两步一把揪住刘旭的衣领,冷声道:“在王爷眼里,我就是这种下贱的女人吗?信不信,我抽你!”
“呵呵呵!”刘旭不屑地笑了,满目嘲讽。“你现在就一废人,想抽本王?”
他抓住她的手腕,稍一使劲,就把她揪着他衣领的手,抓了下来。将她的手心轻轻地按在他的脸上,挑了挑眉,垂眼静静注视着她,目光及其暧。昧。“要不,本王现下便抽你一顿?”
抽!
染黎心里腾的窜起一簇邪火,这人,是什么时候,又变回了这副缺德模样的。真真是气煞人也!
“哼!”她冷冷地瞪着他,左腿膝盖猛的一提,冷不防就往他胯下顶去。咬牙切齿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刘旭随意后退了一步,便轻易躲开了她的攻击。淡淡一笑,正要嘲笑她,却忽然面色一惊。抓着她的手腕,认真把起脉来。
ps:今天,我忙死了……所以更新的很完……第二章,应该在12点之前。我已经和咖啡了……
☆、第七章,开始谋算
染黎见他面色凝重,也不由愣了一下。
他这人虽然本质性子恶劣了些,但医术和炼毒方面真心了不得。或许,也就那女神医上官寒冰,有匹敌之力。
刘旭细心地把着脉,而后,面色一柔,一改之前的恶劣面色,轻声道:“阿黎,你可能怀孕了!”
“可能?”为什么是可能?
染黎鄙夷地看着他,嘲讽道:“你耍我呢?才一天,能看的出来,才见鬼了!”
刘旭挑眉,嘿嘿一笑。“是啊!就是耍你,怎么了?”
染黎那个气啊!这小子,果然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奈何她武功被废,如今奈何不了他,就算火气滔天,也是半分法子也无。
没法子?
染黎恨恨一笑,张嘴一口就咬在了他肩膀上。因为心里实在太憋屁,这一口便带了十足十的怨气,咬的自然狠。
她用力地咬下去,直到嘴里充满了铁锈味,才浑身一震。放开嘴,失魂了一般地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一丝丝血丝,正慢慢渗透衣料,殷红的仿若朱砂。
“你为何不躲?”她轻声问。
他淡淡一笑。“挺好,比夜里找不到你,要好太多。”
染黎眼色渐渐暗了,哑着声音道:“值得吗?”
值得吗?为了她,走上了风尖浪口,正面对上了那座皇宫里的所有人。如今,就是皇后,也是不赞同他们在一起了。到底,是她已经没了任何价值。
刘旭轻轻将她拥如怀里,低声道:“值!”
靠在他心口,静静听着他略有些急促的心跳。是因为自己么,她想。
“你们在干什么?”澡房门口。洗完澡的小屁孩,赤身裸。体地站在门口。一双黑葡萄似的眸子,冷冷地瞪着相依在一起的两人。
刘旭抬眼冷冷地瞪着他。寒声道:“把衣服穿上!”
染黎闻言正要回头,却被刘旭死死按住。让她无法看见小屁孩的裸身。
小屁孩撅着嘴,默默地往澡房走,取过衣架上的旧衣,准备穿上。
靠在刘旭怀里的染黎,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对刘旭说道:“我忘了把新衣服拿给他,他原来的衣服脏死了,要是穿回去。这澡就白洗了。那洗澡水,我烧的可辛苦。”
刘旭闻言,便又对小屁孩说道:“别穿了,自己去找新衣服!”
小屁孩拿着旧衣的手紧了紧,垂下眼帘遮住了眼里的丝丝水汽,默默的将旧衣放回去后,转身走出澡房,去正屋的矮柜上翻出了一身新衣,小心翼翼抖开。
因为,正背对着刘旭。所以他屁股上那两道被石子划破的伤口,分外的清晰。刘旭眉头一皱,放开染黎。问道:“伤药带了么?”
染黎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玉瓶。
刘旭拿过后,对她浅浅一笑。“我给他涂药去!”
经了这番事,染黎再傻也知道他忌讳什么?不知为何,心里竟升起了淡淡地欣喜。偷偷往正屋里瞧了一眼,见他正细心地为那孩子上药,心里竟是暖烘烘的。
刘旭为冷君毅上好药后,便将他带到了染黎面前,对她说道:“我来过的地方。已经不安全了,你们跟我走。我会重新给你们安排个好住处。”
染黎点点头,想着自己大仇未报。还是不能早死。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地瞪着刘旭。“你今儿来时,就是打定了这主意吧!”
刘旭嘿嘿一笑。“爱妃果然聪明!”
爱妃?
冷君毅浑身一抖,有些错愕地望向染黎,见她没有反缪,又想起之前染黎向他打探的事儿,心里便忐忑不安起来。早知道,她出生在好人家,不想竟是好城这样。如此,他还有什么资格呆在她身侧。何况瞧刘旭的模样,她也不像是弃妇。刘旭一直自称本王,大庆朝的王爷却只有一个,那便是原来的白痴王爷,安王刘旭。
刘旭此生只有一名王妃,便是染家的嫡小姐,染黎。
他又叫她“阿黎”,那么她的身份呼之欲出。昨日乱葬岗的安王妃已经是一堆骨粉,谁也分辨不出真假,兴许特意烧成灰,就是为了掩盖事实!
越是这般想着,他便越是沮丧。
头渐渐低下了,心头升起浓浓地不舍和自卑来。难怪她什么也不会,那安王妃不就是除了武功,便什么也不会么?
染黎细细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忧郁,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我既然已经认了你做儿子,那你便是我儿子,若想再溜走,那是门儿也没有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今儿,你进了这门,见了王爷,若是被有心人惦记上,也只是死路一条。”
冷君毅抬眼,静静地望着她,眼里有着丝丝感动。因为经历了太多,他小小年纪便学会了如何分辨人心,虽然,大多数都是靠感觉。但,因为实在聪明,避过了不少恶人和灾祸。
六岁的孩童,又有着这些悲苦的经历,一颗稚嫩的心,早就已经伤痕累累。所以,遇上染黎要收他做儿子的时候,他那颗渴望幸福,渴望被人疼爱的心,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依靠。
可是,他到底是自卑的,因为自卑所以有着可笑的自尊心。
“死也没什么可怕的!”他轻声说。
“你个混小子!”染黎狠狠往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道:“死什么死?你娘用命换了你,你却不好好珍惜,你是想把你娘气得变厉鬼么?”
“我。。。”被染黎一说,冷君毅一时竟无言以对。
刘旭见染黎没有反对自己的意见,又对这新出现的小屁孩关心备至,心里冒了几个酸泡泡。不过,大局为重,他为了讨好染黎,自然得先容忍下这小屁孩。
他往屋檐喊了一声。“暗影,去顾二十辆马车来!”
屋檐上,有人低低应了一声,便没了声息。冷君毅眨了眨眼睛,往屋檐上望了望,发现空空如野,半个人影也没有。
正好奇,却听染黎呵呵一笑。“你若跟着我,以后武功是必学的,将来我若生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便靠你护着了!”
冷君毅微微一愣,随后重重点头。“若是有小弟弟和小妹妹,我定是会全力护着的。”
他的这一番保证,染黎和刘旭并未放在心上,想着这小子也是个有心气的,早晚会脱离他们的保护展翅翱翔。
但,他们只猜中了一点。
若干年后,冷君毅确实展翅翱翔了,成了整个大庆百姓最敬爱的宰相。但,他终其一生都在报答安王府,用他的双手保护着染黎的一双儿女成为人中龙凤。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此时三人都站在院子里。
阳光下,染黎抬眼细细打量刘旭,不过一天未见,这人竟是长了胡须了。随后,她猛然想起了自己狠狠咬了他一口,于是目光下移,果见他肩上的伤口还在冒着血珠,一颗一颗地渗出衣料。
她鼻子一酸,忽然觉的自己对他实在是过分了些。不告而别的是她,赌气咬人的还是她。细细回想,才觉的,自己果然是个狼心狗肺的。他对自己,何曾不好过?
“你为君毅清理伤口的时候,怎么也不替自己弄一下?”语气略有责备,却让刘旭心头一暖,望着她的眸色越发柔和起来。
“阿黎!我疼!”
这声调,却是在撒娇了。
不过,他现在也确实有撒娇的本钱,谁让他是受害者呢!
染黎将他拖进了正屋,见那瓶金疮药还放在小方桌上,她便将刘旭按在凳子上,将他的上衣退下来,松散地挂在腰间。
如今,刘旭的身材是越发好了,这般半露不露地坐着,到有些扎眼,让向来皮厚的染黎,渐渐看红了脸。
冷君毅看她盯着刘旭愣神,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正要伸手推她,却被刘旭一个眼神制止了。冷君毅见他一脸享受,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但,也确实没再打扰染黎发痴了,只是看着刘旭肩上那血淋淋的一排压印,心中多了些阴影。暗暗想着,这往后可千万不能得罪女人,看,安王殿下就是个血淋淋的列子。
染黎呆怔的不长,很快就从色诱中清醒了过来,看着他肩头的伤口倒抽了口气。暗暗心虚,她刚刚还真下的去口啊!
用干净的毛巾浸了浸滚开过的热水,清清擦去伤口附近的血迹。而后,取过桌上的金疮药,细细地抹了一层。
绷带也是有准备的,不过,这伤用绷带却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最后,染黎扯去了他的旧衣,让躲在暗处的暗卫,为他寻了干净的衣物来。未免伤口的血色染上新衣,染黎最后还是稍稍用了些纱布。而小屁孩的屁股,之前也被刘旭缠了一些。
纱布本就带的不多,在刘旭身上便全用完了。
待处理了伤口,刘旭也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刘旭吩咐的二十辆马车也到了,他们随便坐上了一辆,便离开了这间四合院。
马车离开的时候,冷君毅实在有些肉疼,扯了扯刘旭的衣袖。“这屋子,就这么废了?”
刘旭对他神秘一笑。“这屋子不错,地儿真真不错!”
染黎斜看了他一眼,从马车的车窗里望着越来越远的四合院,忽然心中一动,默默笑了!
ps:第二章……话说,11点了啊……大家为我点个赞吧
☆、第八章,染黎怀孕
昭元十四年九月,安王正妃,染氏叛国通敌,服毒自尽。次日,京城酒坊街后巷,二十辆马车,齐齐出京,各奔东西。与此同时,各方人马皆派人阻拦,车夫武艺高强,竟全数安全逃遁。再有几日,京中各方人马蠢蠢欲动,整个大庆朝堂,越发混乱,官员们纷纷拉帮结派。
昭元帝站在御花园里,身边李皇后也静静站着。
两人都在看花。
皇宫里的花,都是极好的。这世间的奇花异草,这里比比皆是。更有名药奇葩,各自生长着,生机盎然。
皇后伸手扯过一支桂花,放在鼻间嗅了嗅,因着浓郁花香轻轻弯了嘴儿。
“皇上,您说,她会回来么?”
昭元帝侧脸看向她,轻轻一笑。“那丫头,到底是个清高的,得看旭儿的本事!”
李皇后冷哼了声。“也不知道,旭儿为何这般迷她。若不是您的龙影卫告知,我如今还真以为,她已经死了。”
昭元帝挑了挑眉,面上并无太多情绪,一双龙眸也是淡淡的,仿佛看透了世事一般。“染明靖辞官一事,让朕看明白了许多事。这座皇宫,人情味儿,太淡了。”
李皇后将手里的花枝放了,皱眉看着它在枝头轻轻摇摆,面色也渐渐恍惚起来。“皇上,您少年时,便经历了那许多事,却都看不甚明白。如今,怎这般容易就看清了?可是认为,臣妾对染黎,太冷情了?”
昭元帝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漫步朝御花园内漫步行去。他走极慢,仿若每一步都带着深深地思虑。
李皇后见他向前走去。眉头反而松散开来,只是面上的笑极淡之余,又微微带了嘲讽。她拿眼冷淡地斜望他。仿若再瞧一个陌生人一般,目色越发空洞起来。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她轻轻地低喃着,明明是白日当空,她却抬眼轻咛,似乎把那日头,看作了一轮明月。
听到她呓语一般的呢喃,昭元帝浑身一震,怅然回望。目色深沉,面色竟有些暗淡了。他静静凝视着她,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明明近在咫尺,却仿若隔着千山万水。
安王府巍峨霸气的正门前,是王府大街。大街两侧,没有人家,只有高高地围墙。街的尽头,更是死路,厚实的围墙上,栩栩如生地雕刻了两头貔貅。
染黎如今,就住在墙的后面。
这一座普通的两进民宅。前院住着仆人,后院住着染黎和她收养的那只小屁孩。
秋日,恰是出葡萄的季节。西楚进贡的葡萄更是个个水灵,浑身紫的发黑,都有牛眼大小。
这般好的葡萄自然是刘旭从宫中得来的,不过一小箩筐,却全让他送来了染黎这边。
日头高高挂着,染黎躺在后院水池边的摇椅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晒太阳。她的身侧,小屁孩正专心地为她剥葡萄。
“哎!”染黎哀叹了口气,摸着自己仍旧扁平的肚子。看着池子里落败的荷花自哀自怨。
小屁孩听见她叹气,便把目光从手里的葡萄上抬起来。见她一脸苦色,便不悦地皱了眉。“奶娘说过。有了身子的女人,不可以哀声叹气,否则肚里的孩子也会心情哀怨的!”
“哎!”染黎叹的更重了,顺便还翻了个白眼。也不知在鄙视老天,还是鄙视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居然,真个怀孕了。
自从住进这里那日起,染黎就决定想法子端了刘谭前世的几个联络点,好抓住他跟各国秘密联系的证据。哪里想,才过了半月,便连连呕吐不止。那时恰巧刘旭进宫,小屁孩便请了一名民间的大夫,前来看诊。
那时,染黎面上的易容已经去了,好在是躺在床上放了帘帐,那大夫倒是瞧不真切她的模样。大夫号脉片刻,便对她连道“恭喜”。原来,她是怀孕了。
就如前世得知,自己要嫁给安王的时候一样,她再一次,懵了。
夜里,刘旭披星而归,从冷君毅口中得知染黎真个有了身孕的消息,整个人便似突然亮了一般,笑地找不见眼。他跑进染黎小院时,她正抱着院里的一颗桂花树,吐的天昏地暗。他又是担忧,有是喜悦。最终竟愣在她身旁,傻傻笑了半个时辰。
最后,还是染黎揍了他一拳,报复性地吐了他满身。
但,尽管如此,刘旭依旧笑地很开心,还给了她一个结实的拥抱。然后,他满身呕吐物,便和染黎的衣服密不可分起来,那时,她真真是后悔死了。
“哎!”
躺在阳光下,想起前些日子凶猛的孕吐,染黎又叹了一口气。“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小屁孩冷冷瞪着她,目光不善。“你要再叹气,我晚上一定告诉干爹!”他现在管刘旭叫干爹。
染黎转脸看他,一把抓过他手里剥的差不多的葡萄整个塞进嘴里,含糊着声音说道:“你个小叛徒!”
小屁孩看她那德行,无奈地叹了口气。“民间有句话,叫,一孕傻三年!不知道,您会傻多久!我想着,干爹定是希望你傻一辈子的,他说了,外头那些打打杀杀地都是男人的事。女人一生中,最正经的事儿,就是生孩子!”
染黎泄愤似的用力嚼碎嘴里的葡萄,真真是崩溃。她本想着这小子是她顺手捡来的,哪里想到,这娃儿认为一家之主必是男人。所以,知道染黎和刘旭的关系后,他的自动将刘旭当成了这个家的主心骨,事事都以他为先。刘旭说错的,那他必定认为是错的,刘旭认为是对的,他必定认为是不会错。
反正,这娃儿心里,她这个女人,就该好好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她早年丢弃的,贤良淑德都给一样样抓起来。
小屁孩看了她许久,目光错开她绝美的容颜,落在她那身绣花繁复的衣裙上,忽然眼睛一亮。“你既然在家闲也是闲着,不如,学那些深闺小姐一般,用细狼毫描绘些图样画本吧!一来可以打发时间,二来也增加些涵养。让王爷醉心于你的外貌的同时,也更喜爱您的韵味。”
咽下葡萄后,染黎无力地吐了浊气。这小孩明明才六岁,为何就能老成成这样?还记得她六岁时,正抓着皮鞭到处抽丫鬟玩儿!
这一对比,她怎么就觉的,这小子碍眼的很。
“我有些冷了,你去给我拿见袍子来!”
“好!”一听是冷了,他便心下一急,匆匆往正屋跑去。
小屁孩到底是小屁孩,尽管聪明,早慧。但,到底还嫩着,不知她这是特意打发他离开。
他去后,染黎也不想继续躺着了。
虽然喉咙里,还有些恶心感。葡萄酸酸甜甜,但吃多了也腻歪。她砸吧砸吧嘴巴,让嘴里的酸味渐渐消去些。
她的手轻轻地摸着腹部,想像着肚子里的孩儿,此刻会是如何模样。据刘旭说,现下还未成型呢!
她并非不喜孩子,而是时机真真不对。
她和刘旭如今的关系,根本上不得台面。这孩子始一出生,便没了正经名分,这多少让她心里不是滋味。
往后,若是刘旭重新迎娶了正室,那她和孩子,便只能算作外室。外室便是那连妾都不如的,外室生的孩子,自然是无法跟嫡庶子女相提并论。
虽然,她并非那等迂腐之人,但,如今她势单力薄,想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也是难上加难。
纵观这处院子,所有的小厮和婢女,都是刘旭从前一年里精心培养的死士中挑出的。个个都被他拿捏了短处,万万是不敢背叛他的。
而这些人,个个身手了得,如今虽然是奴仆,为她处理大小事务,实则是看顾她,不让她再次逃遁。
若非如此,刘旭为何不把她最熟悉的菊儿,送来服侍她?
“虽然,你来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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