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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鬼煞哑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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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大夫的医术很是不错,不过两天,任流萤的伤已无甚大碍。两天后,一行人继续朝京城行进,不日便入了京都城。
    太子萧明岚率几位大臣在宫外迎接雍王爷的到来,两兄弟久别重逢,一个沉默,一个笑意盈盈,寻常的气氛中自有几分诡异。
    太子的个子很高,非常非常瘦,因此五官便显得很深邃。他的眉毛生得真是好,充满了贵气和威严,严肃的一张脸,没有半点笑容。
    相较之雍王萧明枫,这位太子的身上多了几分肃穆,少了几分邪妄。
    几位大臣垂首立于萧明岚身后,不言不语。
    萧明枫朝太子施了一礼,“臣弟见过太子殿下。”动作间却全然不见半点恭敬。
    萧明岚浓眉微蹙,半晌,方点了点头,淡漠道:“明枫客气了。父皇近日身体抱恙,不能亲自迎你,本宫率了左右二相前来,明枫勿怪才是。”
    “不敢。”萧明枫抬起脸,似笑非笑,鹰眸深邃无底。
    萧明岚点了点头,抬手朝宫门内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西所枫阳殿已着人打扫干净,明枫且先去往歇息。”
    萧明枫微笑着点头称“好”。
    一行人进入这巍峨浩荡之皇宫,而那厢里,付远涯去往京城驿馆,任流萤则停在宫外,因按照沧浪国的规矩,她须要等到雍王爷安顿好之后,才能从偏门进入其居住的地方。
    所以,当任流萤进入皇宫枫阳殿时,已过去了两个时辰。而此时的任流萤脸色煞白,小腹剧烈的绞痛令她几欲晕厥。
    看着几名小婢参扶着几乎瘫软的任流萤朝殿内走,萧明枫剑眉皱起,问道:“她怎么了?”
    魏大夫提着药箱,眉眼间焦急隐现,匆忙朝萧明枫施了一礼,道:“王爷,施于萤夫人身上的药起作用了。”
    萧明枫旋即明白了过来,任流萤肚子里的孩子——亦是自己的孩子,就要被滑掉了。
    也不知怎么的,想到这里,他忽觉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犹豫与不忍。可他不相信一向冷心无情的自己会心软!
    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为了之后的计划与布局,绝对不能心慈手软,绝对不能要它!
    萧明枫如此想着,鹰隼般的眸子里尽是狠绝。
    而此时,内殿床榻上,任流萤紧紧揪住腹上衣襟,彻骨般的痛令她全身战栗,下唇被咬破了也不自知。她感觉到有什么正从自己的身体里迅速地抽离,尖利的,钝锐的疼。那种疼剥离血肉,穿透骨髓,揪扯着心也跟着痉挛。
    温热的液体沿着大腿内侧流出,鲜红的血在洁净的床单上蜿蜒。
    无法忍受的尖锐的疼再一次传来,任流萤蓦地张大了嘴,从喉中发出一丝暗哑至极的破碎叫声。这声音不大,甚至很小,却让听到的人感到一种渗进骨肉般的悲恸与绝望。
    魏大夫手捏银针,看着在痛苦中挣扎的女子,手腕不禁颤抖了起来。
    “孩子,要挺住……”他听到自己如此说了一句,却不知在说给谁听……
    
057 终只是如果

    任流萤是在战栗中醒来的。周身的冷汗,沉重的眼皮,干涩的喉咙,还有仍旧余痛不止的肩胛和小腹。她试图撑起身,可似乎连指尖都是酸软无力的。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力气做起来,看到殿内桌上的茶壶,这才感觉到实在口渴。她艰难地下了床,动作间扯到下体,那处竟是一阵撕裂般的痛。
    任流萤来不及也没有心思去想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她只是想要喝水。可惜,才不过迈了两步,她脚下一软,便踉跄着摔倒在了地上。
    “萤夫人!”是茜儿的声音。
    茜儿一手端着托盘,急忙忙跑进来,将托盘放在桌上,将她扶了起来。
    “萤夫人,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茜儿自责不已。
    任流萤揪住她衣袖,打断她的自责,竭力吐出一个“水”字。
    茜儿会意,将她扶上床,忙倒了杯水递给她。看着这个苍白单薄的女子大口大口喝着水,茜儿忽然就觉得眼角酸涩了起来。
    “萤夫人,你……你的……”茜儿欲言又止,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心疼与不忍。
    任流萤将瓷杯递给她,疑惑地看向她。
    茜儿忍了又忍,犹豫了半晌,终是再也忍不住,准备说出口——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雍王爷回府”,将茜儿即将出口的话生生逼了回去。
    萧明枫紫衣紫冠,贵气逼人,无底的鹰眸扫了眼垂首不语的茜儿,又移向任流萤,淡淡道:“你醒了。”
    任流萤抬脸迎向他的视线,静默不语。
    “魏大夫说你恢复的不错,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一会儿就搬去后殿厢房吧。”萧明枫说完,便朝身后跟着的内侍太监施了个眼色。
    茜儿扶起任流萤,看着榻上的床单被褥被内侍取下,随意仍在地上,随之又换上了新的。
    “萤夫人,后殿厢房已收拾妥当,请随奴才这边走。”内侍的声音尖尖细细的,态度倒也恭谨。
    任流萤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不觉得心酸心痛,只是回头淡漠地看了萧明枫一眼,是那样无波的目光,冷寂的眼神。
    萧明枫却已转过了脸去,看着正在忙碌着整理床铺的内侍,忽而道:“不必再整理,将这张床换掉。”
    内侍忙了一半,面面相觑后,又急忙停下手,转而拆起了这张看起来极为名贵的雕栏大床。
    那厢里,任流萤全身一僵,双手紧攥,紧咬的下唇已尝到血腥。
    魏大夫此时进来,看到眼前情景,不由道:“王爷,这床其实也不必……”
    “这床不干净,怎么就不能换掉?”萧明枫截断他的话,瞥了眼离去的那道纤细背影,眉目深沉。
    彼时彼刻,任流萤再次感觉到一种被戳中心脏的疼痛。那种屈辱的感觉让她心酸,亦让她愤怒。
    如果,她有足够的能力与权势,那么,她一定会用进手段让他知晓,身份高贵的他,其实也不过是用光鲜的皮囊包裹住其中的龌龊!
    但,如果也许终究只是如果……
    
058 有几分情意

    皇宫,永鸾殿——皇帝之寝宫。
    从永鸾殿出来时,萧明枫不由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沧浪皇帝——也是他的父亲,是真的病了。
    然而对此他并不感到悲伤,此时唯一从脑海中掠过的念头,是快要到达权力之巅的急切。
    “今日父皇见到皇弟,精神倒是好了许多。”太子将萧明枫送至门外,端肃的脸上依旧无丝毫笑容。
    萧明枫叹了口气,剑眉蹙起,一副颇为担忧的模样,“父皇身体向来康健,怎地就病了呢?不过,皇兄就快要大婚,冲冲喜气,或许能好些。”
    太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别过脸去,“素妍是个好女人,能娶到她,是本宫的福气。”
    闻言,萧明枫忍住冷笑的冲动,只是极为赞同地点头称是。
    两人说了些琐碎之事,萧明枫便向太子告辞,回去了枫阳殿。
    待得萧明枫走出永鸾殿外直至再也看不见,太子却仍站在原处,一脸淡漠地看着前方,半晌,一个内侍躬着身子匆匆靠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确定是去了枫阳殿的方向?”太子的声音骤冷如冰。
    那内侍点点头,声音低低细细的,“是的,天一黑就领着丫头出了门,匆匆忙忙的。”
    太子原本镇静且无丝毫表情的脸上骤然出现一丝裂痕,那端肃的眉目间阴戾乍现,竟显出几分狰狞来。
    “狗男女,本宫绝不会放过你们!”齿缝中吐出阴狠的话语,紧攥的手指指节发出咯咯声。
    内侍吓得忙屈膝跪地,不敢言语。
    ……
    那厢里,萧明枫出了永鸾殿后,还未走多远,便有一个小婢迎上前,将一张纸笺交给他。
    萧明枫看也没看,只让随侍先走,他自己则换了方向前行。
    皇宫确实很大,宫殿相倚,长廊相连,萧明枫一副独自散步的模样,悠闲地穿过走廊,路过御花园,进入一片枫树林,树林深处,一个人影似已在等候。
    萧明枫笑了笑,走近那人,那人听到脚步声,忙转过身,随即猛地朝这方扑了过来。
    萧明枫张开双臂,任那人扑进自己的怀里。
    “明枫,对不起,对不起……”柔软的声音里充满歉疚,杏眼里噙着泪,动人的楚楚可怜。
    萧明枫温柔地拭掉她眼角的泪花,嘴角微微勾起,鹰眸中划过一丝讥诮,“对不起?素妍,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本王呢?”
    任素妍搂紧了他的腰,靠进他怀里,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我……我本不想嫁给太子,我并不想做太子妃……”
    “哦?是么?”萧明枫的声音低沉磁性,含着笑意,“多少女人觊觎太子妃的位置,你又怎会不想?”
    任素妍抬起脸,佯怒地推开他,不满地道:“我对你的情意,你就只当是那般廉价吗?”
    “情意?”萧明枫低低笑出了声,鹰眸中满是冰冷讥讽,“任素妍,你我之间最多不过一对姘头而已,你大可不必再说什么情意,尽管做你的太子妃。”
    任素妍瞪大了杏眼,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懂?”萧明枫轻抚她脸颊,温柔的动作,无情的话语:“趁现在好好享受太子妃的清福与尊荣,待本王夺得一切,定会给你个好死。”
    说完,他哈哈笑了几声,蓦地转身,拂袖离去。
    任素妍愣在了当处,待得从他的话中回过神来,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059 流萤遭挟持

    当周围陷入静寂,一点灯光如豆,在夜之静寂中凄凄飘摇,青色寒气自地底弥漫而上,昏暗的小屋内,却是比外面的春夜还要冰冷。
    三月末的时候了,本不该这么冷的,可是,她仍是拢紧了衣襟,想要汲取些许暖意。
    这种时候,之前所有混沌的不解的记忆纷纷涌上,任流萤也有些明白了之前发生了什么。只是,她不愿往那边去想,因为真相太过残忍残酷了。
    “萤夫人,王爷让你去前殿。”一名宫女扣了扣门,在外轻声道。
    任流萤将满眼伤痛敛起,起身穿好了衣服,安静地出了门。
    门外正候着一位宫女,提了灯笼,始终垂着脸。
    任流萤直觉有些不对劲,朝左右看了看,却没有看到茜儿的身影。她盯住宫女低垂的脸,努力回忆着这张隐晦不清的脸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萤夫人,这边走。”宫女见她未动,抬头看了她一眼,催促了一句。
    任流萤抿了抿唇,做了手势,要茜儿待她去,见宫女毫无反应,她察觉不对,又喊不出声,便立马转过身,快步朝屋内走去。
    “萤、夫、人——”宫女的声音骤然变得阴寒,眼底厉芒一闪而过。
    任流萤恍然回首,却忽觉后脑蓦地锐痛。“哧”地一声闷响,任流萤的身子软软地倒了下来。漆黑的发丝间渐渐地晕开绯红的血色。
    宫女冷冷一笑,撮嘴打了个呼哨,一只鸽子从假山旁边飞起。
    ……
    夜色长央,那时风起,烛摇,挑破沉寂的影子。
    三更漏响,居中座的黄袍男子放下手中书卷,侧首望向身边的女子,似乎是不经意的模样:“你今日出去了一趟,想是见到旧情人了吧,如何?他对你可是白班怜惜,千般柔情?”
    那女子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剩下一派铁青,只道:“殿下莫要调侃素妍。”
    原来,这居中座的男人,便是沧浪当朝太子,萧明岚。
    太子嘴角扯起一抹笑,深邃的五官更显阴狠,“是么?任素妍,不要忘了,你即将嫁予本宫,你是太子妃,是本宫的妻!”
    任素妍瞥了他一眼,口气中满是不屑:“殿下放心,素妍省得。”
    太子移开视线,面上恢复惯有的肃穆无波,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抓的人呢?萧明枫已经到了京城,本宫等不了了。”
    任素妍哼了一声,斜了他一眼,微微扬声道:“把人带进来。”
    门帘子被扯开了,一个微胖的太监进来,从肩膀上扔下一个大麻袋,而后摇晃着跪倒在太子面前,嘶哑着嗓子道:“奴才幸不辱命。”
    任素妍让两个内侍打开了麻袋。一个瘦弱的人蜷曲着窝在里面,凌乱的头发掩住了她的容颜,只是露出了那一点点藕荷般灰色的嘴唇,淡淡如烟花将谢。
    太子望着地上那人,眼眸中浮起了得意的神色,却点头温和地道:“好、很好。当初就想着让她给萧明枫带去些麻烦,看来也确实做到了。素妍,浪女的恶名的确令雍王爷很恼怒吧……”
    
060 怎会是太子

    任素妍看着这个表面威仪的太子,心底升起一丝鄙夷。
    这太子虽一副端肃的模样,或许是出身皇室的原因,周身贵气不减。只可惜那都是表面,他内心里暴虐易怒,不够理智,做起事来更是毫无头脑。
    所以,当她与他之间的苟且被人察觉之后,为了保全她自身的名誉,她几句枕边话,就令这太子央求沧浪帝将任流萤嫁予雍王爷,并将“浪女”的恶名盖在任流萤头上。
    “这样做的话,雍王不仅名声受辱,更会暴跳如雷。你不是就想看看萧明枫怒不可遏的模样么?”任素妍记得,当时自己便是如此对太子说的。
    那时的太子自是拍手称好,满脸尽是得意和期待之色。
    而此时,太子再次流露出那种得逞的兴奋的表情,只因为下一步的计划,就要开启。
    任素妍翘起殷红的唇,无形中透出几分清高与不可一世。
    ……
    恍惚的时节,听见烛火在案头摇曳,烛花明灭,“嘶嘶”的声响像针一样扎入她的耳中,头好疼好疼,疼得要裂开,压不住了,有一种东西汹涌着从脑子里面挤出来,碾过骨头和肉,似要把她整个人都绞碎。
    抱着头,痉挛般地喘息着,手指缠着头发,疼得受不了,想要把发丝一绺一绺地扯下来。
    “你终于醒了……”有人似在笑着,握住了任流萤的手,把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掰开。
    任流萤吃力地抬起头来,暗淡的烛光中,她看到了那双熟悉的柳眉杏眼。
    是她——任素妍?!
    任流萤瞪住那双杏眼,听到旁边又有脚步声临近,她移开目光,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高瘦的男人,明黄色长衫,威仪的姿态,深邃的五官,两条浓眉格外引人注意。
    “这就是你的姐姐?”男人眯着眼打量任流萤,目光中透出几分暧昧意味,“模样倒是不错,可惜出身不好。”
    任素妍听得妒火中烧,又想起之前萧明枫对自己嘲讽冷漠的态度,更是气怒交加。她咬牙切齿地骂了句“贱人罢了!”随即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任流萤偏过身躲过,迅速地站了起来,身子摇摆了两下,立稳了,微微地昂起下颌,冷漠地盯住任素妍,容颜落魄依旧,却自有一股婉转的清冷从骨子里透出。
    “你——!!”任素妍恼羞成怒,扭曲了美颜欲要朝任流萤扑去。
    “算了吧素妍。”太子抬手止住她的动作,眼中隐现嫌恶之色,“待本宫说完正事,你再发些也不迟。”
    本宫?!
    任流萤吃惊地看向他,这才知道此人竟是堂堂太子。
    “任……呃……流萤,浪女的名号你背了这么久,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能摆脱它?”太子嘴角扯起一抹极为不自然的笑。
    任流萤后退了一步,疑惑地看着他,不语。
    太子挥了挥手,一个内侍上前,双手捧着托盘,偌大的盘中,只盛着一个小小的、精致的青花瓷瓶……
    ——————————————————————————
    
061 拳打脚踢

    任流萤不知道这是哪里。所处的厢房不大,摆设却很是华贵,桌椅软榻屏风样样俱全,墙上两幅古画,香炉内香烟袅袅。
    “想办法让萧明枫吃下里面的东西,本宫便帮你洗脱浪女的恶名,如何?”太子一副甚好商量的模样,语气间也软了几分。
    任流萤眉头微蹙,半晌,忽地明白了眼前这两人打了什么主意。她优雅地抬腕,将散在颊边的长发拢到耳后,淡淡然地张嘴,用口型说道:“给我纸笔。”
    太子略一点头,内侍忙拿了纸笔来,呈在任流萤面前。
    任流萤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二人一眼,便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一会儿工夫,内侍将她写好的纸张呈给太子,太子目光一扫而过,脸色骤然阴冷。
    “贱人,你竟不识好歹!”太子腾地站起身,深邃的五官瞬间扭曲,食指指向任流萤,厉声道:“来人!给我打死她!打!”
    两个内侍作势上前,任素妍忙止住他们,叮嘱道:“记住了,别打脸!更别打死了她!”
    任流萤躲之不过,拳打脚踢犹如雨点般落下,避开了周身要害,却疼得足以让人窒息。她疼极了,在地上打着滚躲闪,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
    太子愈怒,迈步上前,狠狠地踢了一脚。任流萤用手抱住了头,那一脚踢在手臂上,“咯”地一下、有什么东西裂掉的声响,她陡然像鱼儿一样弹了起来,又重重地跌入地面。
    那厢里,任素妍捡起被揉的皱巴巴的纸张,上面一行清秀字迹——
    “浪女之名由你二人赋予,民女怎敢再奢望去除。”
    寻常不过的字句,偏生多出几分蔑然与不屑,就如同她骨子里透出的那份清冷与傲气。
    任流萤比谁都明白,所谓的“洗脱恶名”不过是要让她乖乖做他们棋子的幌子而已。她更在诸多折磨中懂得,这世间,无任何人可以相信,若要挣脱宿命,只能靠自己拼命一搏!
    “不识相的东西!贱奴一个!”太子破口大骂,完全失了威仪之气。
    “停手吧,再打就真把她打死了。”任素妍挥退了内侍,兀自在一旁坐下,翘着小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方道:“放她回去,咱们还要用到她呢。”
    太子冷哼,咬牙道:“如何用?她向着萧明枫,如今他势力愈渐庞大,朝中所有人都倾向于他!”
    任素妍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尽是阴狠,“他既对我不仁,就休怪我对他不义!殿下放心,素妍自有办法。”
    太子终是收起了怒气,沉声道:“怎么做?”
    任素妍起身,来到他身边,踮起脚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太子脸色稍霁,嘴角微微勾起,一把搂住了女人纤细的腰,霸道地狠狠吻了殷红的唇,“素妍,素妍,你这般聪慧,本宫怎能不爱?”模糊的言语,消失在濡湿的触碰里。
    那边,任流萤全身疼痛不已,偏生脸上出了苍白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意识倒也清醒。
    有人扶起了她,头上套上了黑布套,推搡着似是出了门。
    宫门外,已是灰蒙蒙的一片,天幕烟纱,挑不破那一点朦胧……
    
062 心生怜惜

    微风过,青竹摇曳婆娑,竹林间有春虫悉嗦。枫阳殿后殿,厢房狭小陈旧,泛着黯淡光泽的桌案上,香炉中灰冷。
    萧明枫立在门口,看那空空如也的房内,半晌,低下头,看到了脚下几点干涸的血迹。
    茜儿跪在一边,垂着脸,咬着下唇静默不语。
    “枫阳殿内,竟让外人来去自如。你说,本王还要你做什么?”萧明枫偏过脸,冷漠地看向茜儿。
    茜儿以头磕地,惯常清亮的声音此时多了几分冷凝与沉稳,“属下失责,主上恕罪,属下甘愿受罚。”
    “是该罚!”萧明枫眸光一寒,一甩衣袖,砰地一声,茜儿被那股凌厉的掌风袭到,整个人倒向一边,她立马又直起身跪好,嘴角挂着一丝血,也不及拭去。
    这时,一个护卫快步而来,道:“王爷,萤夫人回来了。”
    萧明枫目中寒芒一掠,“人在哪里?又是从哪里回来?”
    护卫道:“不知,现下人在殿外,似是付将军将她送回来的。”
    萧明枫看了眼仍自跪在地上的茜儿,拂袖转身,边走边道:“起来。”
    茜儿忙撑起身,身子晃了晃,随即忙跟上前去。
    枫阳殿外,苍白的月光斜斜地掠过墙角,拉长了人的影子,落入尘埃,也是暗色的。
    任流萤幽幽地立在那边,帛衣停云,青丝流水,嘴唇上染着青莲的灰,然后,微微地抿嘴,也不知是不是在笑着,轻轻浅浅的嘲讽,犹如透出骨子里的刺。
    萧明枫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停,便移向一旁的付远涯,嘴角微微勾起,“付将军来得好巧。”
    付远涯长眉微蹙,秀丽的双目中滑过一丝冷凝之色,“在下刚来到枫阳殿外,便遇到了萤夫人,确实很巧。”
    萧明枫微微一笑,朝身后的内侍抬了抬下巴,内侍会意,忙上前去扶任流萤。
    “你先回去后殿,待会儿本王再去见你。”他这话却是对任流萤说的。
    任流萤眼睫微颤,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她是被太子的人送回来的,身上的伤很痛,她费了好大劲才走进枫阳殿外的院子,此时稍稍一动,或许就会受不住而倒下。
    所以,当内侍的双手碰到她的胳膊,稍大的手劲儿令她全身一颤。
    很疼,一碰,就疼……
    然后,在内侍不怎么温和的动作下,她再也站立不住,双腿一软,差点栽倒下去。
    旁边的付远涯眼疾手快,一个跨步上前,扶住了任流萤的胳膊。
    任流萤恍然抬脸,因为疼,她的额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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