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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鬼煞哑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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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明枫猛地抓住她手腕,再一用力,将她狠狠推开,“你本就是灵幽宫的人,还要狡辩么??”
    任流萤被推得差点摔倒,堪堪站稳了身,闻言只是觉得心惊,“你在说什么?”
    萧明枫缓步来到她面前,垂眼看着她,眼中的鄙夷与尖刻刺人心魄,“任素妍说,你的真实身份,是灵幽宫宫人。”
    任流萤心头一震,不怒反笑,“呵,你信?你信她?”
    萧明枫猛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那么本王是该信你?”
    这一刻,所有的愤怒、隐忍、委屈通通如潮水般上涌,每一样都是一把匕首,撕扯着她的心,一点一点凌迟,血肉模糊,痛彻心扉?
    再也受不了,受不了……
    她抬手揪住他的衣袖,漆黑的眸子死死盯住他的双目,朦胧的水雾中,满是酸涩的绝望,“你信她,你宁愿信她?你凭什么只信她?”
    萧明枫面不改色,鹰眸深邃如同深渊。他只是抓住了任流萤揪住自己衣袖的手,不经意间,手指尖在颤抖,“素妍是本王心爱之人。”
    他这样说,在她蓦然瞪大的双眼中,看到了被焚尽的痕迹,可他仍旧说了下去:“本王自然相信心爱之人,而不会信一个灵幽宫的——浪、女?”
    跳动的烛光中,眼眸中尽是绝望的灰烬。
    任流萤的眼睛转了过来,那绝望与灰烬已然不在,刺客只带着一点烟雨的颜色,淡如水墨。
    萧明枫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将她整个人都摔了出去,跌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弹。
    大殿之外,雨声寒碎,风声欲断,只在咫尺的朝暮间,繁花谢去。水滴下,阶上溅起孤寂的痕迹。
    任流萤抽搐了几下,喘息着仰起脸来。嘴角挂着一丝鲜红的血,他只是那样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萧明枫,那一時的惊艳竟是凄厉。
    景非焰的目光苍白而冷漠:“这一次虽重创你灵幽宫,可并未将你宫主擒获。所以,任流萤,若你能说出点什么,本王给你个好死。”
    任流萤的嘴巴张了张,终于没有发出声音,低下头去,光滑平整的地面,犹如铜镜映出一张苍白的脸,清秀的眉眼,死灰一般的眼神,鲜红的血丝从唇角滑落,绯红的,就如胭脂的泪,狼狈而凄厉。
    “其实,你从来都只是……只是……”她伏在地上,手指着在青砖上抓挠着,其实什么也抓不住。冷了,发抖了,疯了一样凄厉地笑了,“我竟还以为你至少有那么一点点……”
    倏然间,喉咙里涌上来的血带着一种腥腥的甜味,像是掺了蜜的毒药,让他窒息在黑色的夜里。
    她捂住胸口,毫无征兆地,一口血喷涌而出,溅在地上,点点滴落如红梅。
    然后,纤细的女子如同陨落的羽蝶,跌进泥土,干净的羽翼染上尘埃,从此便永远失去最初的那份纯净。
    在黑暗将她笼罩之前,她感觉到有人奔向了自己,而那一闪而过的担忧,只会是错觉。
    ……
    “她身上鞭伤不轻,又发了热,刚刚气急攻心,才导致昏迷。”魏大夫收回手,转过身,对萧明枫道。
    萧明枫略一点头,“就将她安置在这里,不用派人看守。”
    魏大夫一怔,不解道:“王爷不是责怪她害了西邻寺么?这……又怎会……”t7sh。
    不怪乎魏大夫会疑惑不解,因任流萤昏迷被抬出囚室后,便被安置在了枫阳殿一间不错的厢阁中。萧明枫还遣了他来为任流萤看伤,更吩咐不让人看守,这种种迹象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萧明枫瞥了魏大夫一眼,转过身,边朝外走边道:“再等两天,你便知道了。”
    魏大夫张了张嘴,可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那个冷傲高贵的身影已然不见。
    他看看床上仍自昏迷的任流萤,又看看空荡荡的门外,微微叹了口气。
    ……
    雨水似是没有了尽头,几天阴阴沉沉,细雨不断。早起的時分,殿上的青瓦已湿了半片,从滴水檐边上淌下一长串水珠子,落得芭蕉声声、栀子点点。
    阴雨连绵的天气里,迎来了沧浪王朝新帝登基的这一日。
    举国注视东方,看不得旭日东升骄阳似火,只听得悠悠长长的号角声响彻九重宫阙,在整座京都回响不去。
    远天外,乌云低压,苍天似乎伸手便可触及,可此時众臣皆敛目垂首,只见得脚下一方厚土。
    萧明岚登上祭天坛九十九石阶,对跪拜皇天后土,沥酒告先祖。太仆寺、太常寺、光禄寺三卿,手捧玉玺、皇冕、五龙杖,跪呈萧明岚。
    众臣跪拜,三呼万岁。
    萧明岚抬起下巴,深邃的五官洋溢着风发意气,微微牵起的唇角流露天生威仪。
    天坛之下,众臣身上的厚重衣衫被雨水浸湿,少了本该有的光鲜,耳中偶闻细风之声,心头渐渐竟是不安。
    雍王萧明枫难得地穿着礼服,长衫广袖,腰束玉带,紫金冠束发,本该高贵逼人引人跪拜的角色,在此時此刻,也只能朝那个高高站在天坛之上的人屈膝。
    他并不觉得不甘心,一点儿都不。
    因为,他相信有一天,那个手掌乾坤之人,是自己?
    時为永岚帝初年。
    当夜,大宴群臣。
    觥斛交错,酒到酣处,永岚帝举止已然开始忘形,引来左右二相上前劝告,却只换来他的斥责。
    萧明枫坐在下首上位,手里转动着酒盅,半晌,才抿上一口。他一直很沉默,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在喧嚣声中,任御史站起身,来到大殿中央,转头看了萧明枫一眼,才朝上首的新帝跪拜施礼:“老臣恭祝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望天佑我朝,世代昌盛。”
    永岚帝有三分醉了,脸颊子一片酡红,可意识尚且清醒,见到台下的身影,心中只是冷笑。
    “御史大人多礼了,大人差点成了朕的岳父,这一杯酒也应该是朕敬大人才是。”
    永岚帝的话惹来一旁年轻皇后煞白的脸色,以及下首太子太傅——即现今国丈瞬间僵直的表情。
    任御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至极地干笑了两声后,方道:“皇上言重了,是老臣无福,素妍无福。”
    永岚帝挑了挑眉,淡淡地道:“御史大人既知道自己无福,便应该在以后好好惜福,不要等到什么都没有了,才知道后悔。”
    任御史身子一僵,忙点头称是。
    “既如此,你且下去吧。”永岚帝眼露嫌恶与恨意,一拂袖,遣他走开。
    任御史却不起身,竟是笑着道:“皇上,老臣还有一事要奏请皇上恩准。”
    永岚帝轻哼,“讲来。”
    任御史抬头看了他一眼,面上笑容更深,“小女任素妍一直钟情于雍王爷,老臣实在拿她无法,只好趁此良辰之時,请求皇上赐婚。”
    闻言,所有人皆是一惊。
    当初永岚帝与雍王爷为了任素妍而动武的事传的沸沸扬扬,而任素妍的名声也因此而愈渐狼藉。也正因为这样,沧浪帝才在临终前刻意将太子妃的人选给予了太子太傅之女。
    那么这時,众目睽睽之下,任御史如此大胆地提出这样不合常理的请求,暗地里又是怎样一番纠葛。
    永岚帝坐直了身体,目光掠过那边的萧明枫,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一脸自信满满的任御史身上。
    “任御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永岚帝扣紧了软椅扶手,从齿缝中吐出的话,含着浓浓怒意。
    任御史呵呵而笑,转眼看向萧明枫,道:“皇上难道不知,此事雍王爷也是愿意的,王爷与妍儿早就两情相悦,若能结成姻缘,乃是可喜可贺之事呐?”
    这话让旁人听来,倒像是当初任素妍本与萧明枫感情深厚,却被那時的太子现今的皇帝插了一脚,硬是棒打鸳鸯。
    永岚帝怒不可遏,腾地站起身,“你——??”
    “皇上息怒?”左右二相同時站起,沉声劝告。
    永岚帝气得睚眦欲裂,可又为了保持皇帝的威严而强自忍耐,不得不咬着牙,恨恨瞪住任御史。
    而此時所有的目光都纷纷移向了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的雍王爷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于是,萧明枫终于放下正在转动把玩着的酒盅,缓缓抬起脸,锐利的鹰眸一扫众人,然后看向萧明岚,也不起身施礼,只微一挑眉,淡淡地道:“任御史所言非虚,本王确有娶任素妍之意。”
    唏嘘之声乍然响起。
    永岚帝脸色蓦地铁青。
    当初任御史见风使舵,以为太子岚将要失势,便立马将势头转向萧明枫,所以,永岚帝登基后,想要整治的第一个人便是任御史。
    可是,若萧明枫娶了任素妍,那么以雍王爷的权势与地位,他将很难去动任御史一家。
    有了雍王爷的庇佑,若没有掌握萧明枫的什么把柄,即便是皇帝,想要对付之,都只会举步维艰。
    可是凭什么,萧明枫究竟凭什么一定要庇护任御史一家??
    “明枫,你想好了?你真的想要这样?”永岚帝缓缓坐下,再次扣紧了椅子把手,指甲都似扣了进去。
    萧明枫面色平静,眸光深沉,点头,轻吐一个字:“是。”
    一時间,任御史捋着胡须得意而笑,左右二相怔愣后只是摇头,群臣有人上前祝贺,有人暗自议论。
    天她这岚。永岚帝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整个人都似颓废了一分,“准奏。雍王爷与任氏素妍天赐良缘,可择良辰吉日——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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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更新一章,如果中午十二点半没有更新,那么亲们就不要等了哈,累趴079 心死便成灰
    任流萤在半夜醒来。觉得身子一会儿在烈火中烧着、一会儿在冰窖里浸着,恨不能死去了好了。
    她辗转挣扎着,模糊地却见床边有一人在望着自己,心头不知怎地就是只是觉得酸涩难当,忍不住张开嘴咿咿呀呀地叫唤了两声,也没明白叫的是谁。
    那人捧了一只碗到任流萤的嘴边。闻着是药草的味道,早凉透了,带着一股子苦腥。任流萤渴极了,也不管那许多,哆哆嗦嗦地伏上去,大口大口地就吞。
    然而,她又觉得胸口一阵子翻绞,猛地又吐了出来,咳着、喘着,像是要把心肝都呕尽了,只是痛得难受。
    那人似是叹了口气,有些僵硬地扶住了她。
    迷迷蒙蒙中,似乎又听得有人在低喃着:“何苦呢……”
    何苦呢?何苦呢……
    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费尽力气地想要生存下去,到得最后却只落得个生不如死,又是何苦呢?
    任流萤心酸不已,想要醒来,告诉那人她不要坚持了,可总也醒不过来。
    梦酣時,春早已去,夏来,天闷热潮湿,人自萧瑟。
    也不知怎么了,就只想拉扯住什么,于是,她抓挠着,似是抱住了那人哭,呜呜咽咽地抽得肠都断了,其实拼命地想叫出声来,喉咙扯得裂开了,也只是那一点点绝望的抽搐。
    她使劲使劲地抓住了那人,把男人的肉都掐下来,指甲缝里满是血。眼睛要哭瞎了,都看不见那人的脸。
    口中低低唤着:“娘……回去,回去……”。恍惚寻思着……还是在梦里面……
    然后,空阶下的雨便滴到了天明。
    任流萤眠了一梦,待睁开眼睛,西窗外已是泛了微白,雨也停了。床头边支了一只红泥小炉,正“咕咕”地冒着药气。任流萤呻吟了下,嗓子干干的说不出话来,眼睛很疼。
    炉边蹲着一个人,听得动静回过头来,却是许久都不曾见面的茜儿。
    “王爷要我来照顾你。”茜儿笑了笑,双眼如月牙,颊边梨涡隐现。
    那笑容依旧,却已物是人非。
    茜儿沏了大半碗浓浓的药汁出来,端予任流萤,“来,喝了,熬了老半天了。”
    任流萤木木地望着他,嘴巴动了两下,却别过了脸,只听得沙哑而艰涩的声音幽幽传来:“他……又在算计……什么……”
    茜儿动作一顿,随之看了她一眼,方淡淡道:“你如今应该想的,是怎么样过好每一天。过完一天算一天,说不准哪天就真的连死都不如呢。”
    这话说得很是刻薄,却真实地得在理。
    任流萤仍旧没有转头,只是轻轻闭上了双眼。
    茜儿也不再说什么,将药碗放在床边的案几上,便转身出了房门。
    ……
    再次醒来時,任流萤感觉全身已舒爽了许多,里衣也是干净的。
    多日来的雨水也终是停了。天放了晴,淡淡的阳光斜过窗户缝隙,落在青石板上,就像是初春开出的白花,纤细而温柔。两三只小雀栖在枝头,怯怯地婉转几声。
    任流萤从床上撑起身,光着脚下了床,慢慢地来到窗边,靠着阑干只是怔怔看着。
    也不知看了多久,她目光一瞥,看到了桌案上摆放着的笔墨纸砚,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想去涂涂画画。
    于是,她自己磨了墨,站在桌案边,拿着笔在雪白的纸上涂抹着什么。
    此時,帘子挑处,茜儿进来,手中托盘上摆着饭菜。茜儿见她醒来,又在书写,便刻意地去看了一眼,却也没看出她画了什么。
    通过窗户看向外边,可以发现来来往往的内侍宫婢似乎比往日多了许多,且大多脸上挂着喜色。
    任流萤抬头看了窗外一眼,不经意的一眼,目光平静无波。
    “再过半个月,王爷便要娶任御史的小女儿了。哎,付将军请奏回去边疆的日子又要往后推了。”茜儿的声音蓦地从身后传来,打破房内这一方清幽的宁静。
    任流萤眸光一闪,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茜儿将饭菜布置好,看向任流萤仍自淡定的背影,又加了一句:“婚后,王爷便会携着王妃回去雍州。雍州王府总算是有女主人了。”
    任流萤微微勾起唇角,转过脸,挑眉,黑眸中滑过一丝讥诮,“那么——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茜儿被堵得哑口无言。
    任流萤笑了笑,放下笔,来到桌边坐下,若无其事地用起了午膳。
    这一日平静度过,入夜時,任流萤没有让茜儿陪伴,很容易便出了门。
    由于萧明枫吩咐过任流萤的房间外不用守卫,所以,她也可以在枫阳殿四周随意活动。
    任流萤不知道萧明枫这样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需要找一条随時都可以逃走的路,然后远走高飞,再不回头。
    就算这样的希望很渺茫,渺茫到可能姓几乎为零,她也要去试一试?
    枫阳殿内外已挂满了红灯笼,分过時略微的晃动带来一阵恍惚的斑驳阴影。
    任流萤佯作散步,饶过一处假山,路遇不少仍在忙碌的内侍宫女,见了她也只是欠身施礼,并没有对她多有阻拦。sxkt。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始终都没有远离枫阳殿附近,然后她晃入一道隐蔽的偏门,看到一条蜿蜒小道。淡淡的月光下,她可以看到不远处一片树林的影子。
    人都是好奇的动物,任流萤也不例外。但是她忍住了,因为她深刻地明白,自己知道的越多,死的便越快。
    所以,她转过身,放轻了脚步准备退回去。
    “谁??”
    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怒,忽然就从身后传来。
    任流萤被惊得全身一抖,下意识向后退去,却被人从身后搂住,嘴也被大掌捂住。
    “诶?是你?”那人的声音带了点轻佻,清亮的语调微微上扬。
    任流萤被此人后困住,看不到此人的脸,只能从熟悉的声音判断出这人是她所相识的。
    “你确定不会喊人,我便放开你,如何?”那人的声音满含笑意,虽是警告的话语,却像是在调笑一般。
    任流萤被捂住了嘴,只能用点头来回答。
    钳住腰间的手松了开来,嘴巴也被放开,任流萤迅速转过身,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长发、眉目清朗、左眼下一滴泪痣使整张脸多了几分阴柔。
    “忘了?”那人一手环胸,另一只手抬起指了指自己,笑眯眯地道:“沧流水是也。”
    任流萤蓦地想了起来——那是在多久之前,似乎是在今年的元宵节上,当自己被人们的谩骂讥笑之声淹没時,有一个人将自己带走,然后在僻静的小巷里告诉自己,他名叫沧流水。
    “你……”任流萤眨了眨眼,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而问道:“你怎会在这里?”
    沧流水睁大了双眼,抬手抚了抚鼻尖,有些吃惊地道:“你会说话了?”
    任流萤点点头,“我本不是哑巴。”
    沧流水还想要问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道:“你跑这里来做什么?快些回去吧。”
    任流萤抿了抿唇,依言转身欲走,眼角余光瞥到沧流水微敞的领口,洁白的脖颈——和脖颈上点点可疑的紫红痕迹。
    任流萤不是黄花闺女,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那是为什么所留。
    但是……但是……
    但是,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样的认知令任流萤的心漏跳了一拍,随之而涌上的紧张令她再不敢回头,只加快了脚步急匆匆地离去。
    身后,沧流水牵起唇角,抬手摩挲着自己的脖颈,无奈地笑了。
    然后,昏暗中,他一个纵身掠去,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那片树林之中。
    穿过这片不大的树林,可见得一条溪流,溪水及腰,水中立有一个人影,脊背光裸,长发披散。
    “猜猜刚刚是谁?”沧流水落在水边,双手环胸,挑眉问道。
    那人也不回头,只听得低沉磁姓的声音传来:“任流萤。”
    沧流水双掌一拍,笑眯了双眼,“哎呀呀,还真是心有灵犀呐,你说你,你说你,这么个心意相通的女子你不要,偏偏娶个任素妍?啧啧……”
    “沧流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水中那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如天神一般俊美的容颜。
    却是雍王爷——萧明枫?
    “本王時间不多,双修最忌被打断,你修是不修?”萧明枫眯眼看过去,面色慵懒,引人垂涎。
    沧流水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一般地褪掉了衣衫,扬手抛到地上,露出光洁白皙且完美至极的身体。
    相较之萧明枫,这具躯体多了几分柔和,少了几分刚毅,若从背后看去,倒很像是一个女子。
    沧流水跃入水中,与萧明枫相对而立。
    两人同時闭上双眼,双掌翻飞如电,眼花缭乱之际,双掌碰的对接,四周水花飞溅,渐渐形成圆形的水幕将两人围绕。
    两个同样俊逸的男子,处于朦胧水幕之中,宛若仙人降临人间……
    双修过后,夜已深沉。
    萧明枫随意将头发束起,披着一件长衫,曲起一条腿坐在溪边草地上,眯眼看那泛着点点波光的书面。
    沧流水穿戴整齐后,也走了过来,站在他旁边,双手环胸,问道:“你既认为是任流萤出卖了你,为何还要留着她?且看起来,你给她的待遇还算不错。”
    萧明枫道:“她与灵幽宫关系匪浅,灵幽宫虽被本王重创,却没抓住头子。留着她,自是要引出灵幽宫背后最为重要之人。而且,本王也很想知道,任流萤究竟是怎样的身份。”
    沧流水嗤笑出声,也在一旁坐下,偏着脑袋看他,笑着道:“你可知,喜欢上一个女人時,是怎样的感觉?”
    萧明枫转过脸,剑眉微挑,完美的唇角向上勾起,“哦?你难道知道?在本王看来,你应该最清楚喜欢一个男人時是怎样的感觉。”
    沧流水一阵错愕,张着嘴半晌无语,待得反应过来時,不由铁青了一张清俊的脸。他咬牙切齿,恨恨地瞪住萧明枫,“我倒是没想到,雍王爷也是这般的毒舌?”
    萧明枫嘴角笑意更深,鹰眸中满是戏谑,“付大将军貌美如花,也难怪流水兄時刻惦记着,还巴巴地要跟着人家去疆北。怎样,却不知何時出发?”
    “哼?”沧流水腾地站起身,狠狠瞪着那张俊美的脸,恨不得将眼前这人瞪出两个窟窿出来,“能有那么龌龊想法的人,也是非雍王爷莫属了?”
    他实在不愿再与这高贵的王爷再多说一句话,要不然,真会被活活气死。于是,沧流水一甩衣袖,蓦地转身离去。
    “喂。”萧明枫亦站起身,双手负于身后,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背后,有几缕沾在颊边,他也不甚在意。
    这样的男人,连如此“邋遢”的模样也能让人觉得耐看至极。
    听到萧明枫的唤声,沧流水只好停住脚步,转过脸,一脸嫌恶地看向萧明枫。
    萧明枫仿若没有看见他脸上的厌恶表情,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颈,又指了指他的,微笑着道:“不要怪本王没有提醒你,你最好把领子弄高一点,要不然让人看到那上面的痕迹还以为你被男人……呃……”
    “放肆?你该死?”沧流水飞身上前,抬掌便向萧明枫击去。
    萧明枫依旧背着双手,只是灵活地旋身躲着,也不出手。
    沧流水十几招出去都没打中,急得差点跳脚。最终也只得停下手,气冲冲的瞪着他,只能瞪着。
    “好了,你快些回去。还有,你功底不够,双修还是停上一段時间的好。”萧明枫拍拍他的肩,加上脸上浅浅的笑容,那姿态很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沧流水自是不满他这样的动作,可又无可奈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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