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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鬼煞哑妾-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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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唤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任流萤跪坐在五夫人的尸体旁,眼中空茫一片,双颊已无丝毫血色。
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没有了,太过突然的转变,她如何承受得起?
这个時候,永岚帝已回了宫,而几乎所有的宾客都闻声赶了过来,整个枫阳殿后院一時间挤满了人。
这時,萧明枫来了,仍旧穿着大红色的喜服,黑发高束,俊挺的眉目间一派阴沉。
“天呐?五娘?你们——??”
尖利的声音划破这方夜色,众人皆惊,纷纷调头望去,看到了一脸惊诧与怒容的新娘子——任素妍。
大婚之期而在现场死了人,打断了洞房花烛,任谁都会气怒难当的吧。
所以,任素妍气咻咻地走上前,站在任流萤面前,抬脚便要去踹。
“够了。”萧明枫毫无起伏的声音,打断了任素妍的动作。
任素妍不甘心地收回脚,愤愤然地瞪着那一对“罪魁祸首”。
萧明枫看向被放在地上的五夫人的尸体,又将目光移向任流萤,问道:“告诉本王,发生了何事?”
任流萤垂着眼,脸色苍白如纸,脑海里混乱成一团。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缓缓地,缓缓地,摇了摇头。sxkt。
萧明枫眸光一寒,冷下了声音:“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愿说?”
任流萤看向他,琉璃般的黑眸一片空洞,“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她的神思是恍惚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刚刚的那一幕幕太过刺激她,身世的突然变化,“娘亲”的死去,带着那么多的疑问倏然离开……
这一切,都仿若在梦中——若真是在梦里,又该有多好。
太多太多的茫然与无措,还有被所有人都抛弃的悲哀,如丝一般将她缠绕,挣不开,逃不掉。
萧明枫不满于她的态度,上前,扬手就要摔下一个耳光。
可她好像感受到了似的,轻轻地转过脸,莹润的黑眸中映出他的影子,哀戚至极。
于是,他再也打不下去了。
“你……很恨我,对不对?”任流萤望着萧明枫,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如此问着。她眼中似乎浸满了泪水,却没有滴落,只让人以为是错觉。
“你为什么要恨我?我的爹娘又为何……”她苦笑着,闭眼,略微颤抖的声音,惹人心酸,“只是因为我的出身?只是因为我被你所爱之人冠上‘浪女’的恶名?只是因为我莫名其妙被你们当做棋子?”
睁眼,眼中哀切渐浓,然后,她问他:“是因为这样吗?是吗?”
彼時彼刻,周围的人皆看向这边,看着那个纤细而苍白的女子,低低缓缓地诉说积淀心底许久的苦痛,却始终没有眼泪。
这些话,萧明枫不惊不怒,静静听她说完。
“你本是灵幽宫之人,混入朝廷中,居心叵测,企图不明,你这又是作何姿态?”萧明枫面上无丝毫动容,只是衣袖下的双手,不着痕迹地紧紧攥了攥。
“灵幽宫?灵幽宫……呵呵……”任流萤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强自压抑着的笑声,让所有人心里一悸。
然后,她直直看向萧明枫,缓缓抬手,指向站在那边的任素妍,“是她对你说的吧,你信她,对不对?你明知她才是真正的浪女,明知她曾经与岚太子纠缠不清,如今为了借你的权势而自保,你也愿意娶她,愿意信她,对不对?”
她话音一落,众宾客一片哗然。人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任素妍的脸色更是由白转青,最后恼羞成怒?
任素妍扑身上前,揪住任流萤的衣襟,扬手就要打下去:“你才是浪女?贱人?”
然而,她的那一巴掌仍是没有打过去。
此刻只见萧明枫一手扣住了任素妍的手腕,双眼却看向任流萤,一字一顿,坚定,也坚决:“对,本王信她,不、信、你——”
表情、心情在这一刻倏然冷凝。
任素妍松开了手,怒容瞬间便转变成满面得意。
任流萤微微扬起下巴,忽地一笑,“这么说来,你雍王爷也——很、贱?”
“贱”字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要知道,整个沧浪国,连如今的永岚帝都要给雍王爷三分薄面,其他人则更是忌惮于萧明枫的地位与权势,迎奉巴结都来不及,谁又敢骂堂堂的雍王爷“贱”?
萧明枫面色蓦地铁青,一把抓住任流萤的胳膊,将她扯至眼前,“任流萤,你——真该死?”
恕我按,他猛地将她推开,铿的一声拔出身边护卫腰间的佩剑,抬臂,剑尖直指任流萤眉心。
锋利坚韧迸闪的寒光,映入她漆黑的眼眸。
任流萤不躲不闪,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一笑,闭上了双眼。
刚刚那一腔发泄,为的,就是这么一幕,就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就是要似在他的手里,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事情会水落石出,她不求他会后悔,只求此時的一个痛快。
身世、迷惘、苦痛,以及所承受过的一切,都可以统统远去。
下辈子,定要做一个简单的人,或者,为草为木——再不为人?
可惜,她所期待的黑暗并没有来临。
任流萤睁开眼,只见萧明枫已放下了剑。
随后,萧明枫抬起头,扬声道:“既已来了,何不现身?”
这声音灌注了内力,传得很远。人们纷纷仰头去看,片刻后,便见许多红色飘带从天而降,紧接着,数十个红色身影飘然而至,犹如在夜幕中盛开的血色的话,耀花了人们的眼目。
那是一个个身穿鲜红衣衫的女子,她们的长发也用红丝带随意束着。
正是灵幽宫宫人的打扮。
她们人不多,皆落在房顶上,俯视众生的姿态。
萧明枫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又转过脸,朝旁边的护卫吩咐了几句。
护卫点头,便要去驱散宾客。
“雍王爷大可不必遣走你的客人。”伴随着这样娇软的声音,又一个红衣女从夜色深处飘来,此女脸上蒙着红色的面纱,看不清其面目为何。
尽管如此,任流萤还是听出了这声音是属于瑾娘的。
“我们来,不为参加王爷的喜宴,亦不为搅局,只为带走两个人。”瑾娘迎风而立,红衣翩然,如同火焰颜色的蝴蝶。
萧明枫暗自做了个手势,眯眼看向那些红色,“你们主子在何处,让你们主子来与本王说话。”
瑾娘笑得冰冷,“宫主从不在闲杂人等面前现身,还望王爷海涵。”
萧明枫也不恼怒,脚尖轻点,一个纵身飞跃而上,站在房顶之上,与瑾娘对立。
“那么今日,你所要的人,一个也带不走?”
话音一落,他倏地出手,指间寒光骤闪,众人一个恍神,却见一记飞镖飞射而出,直直射向瑾娘。
瑾娘瞳孔微缩,下意识地闪身躲过,那飞镖仍是擦着她的胳膊射去。
见此情形,其他红衣女子纷纷攻向萧明枫,而萧明枫的护卫也一齐飞身而上,与红衣女子交上了手。
与此同時,枫阳殿的内侍急忙疏散宾客,让其趁此時机尽快离开。
一時间,后院中乱成一团。
那厢里,眼看着五夫人的尸体就要被御史府的仆人抬走,任流萤忽然奔上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让开?”仆人唯恐被那边的打斗殃及,不耐烦地道。
任流萤咬了咬下唇,低声道:“让我再看看我娘。”
仆人面面相觑,见她眼露哀伤,心下一软,便也答应了。
任流萤走上前,屈膝缓缓跪下,抬手轻抚五夫人的脸颊,然后将头埋入五夫人胸前,双肩抖动,无声地哭泣。
仆人见她如此悲伤,也不上前阻拦。
所以,他们没有注意到,任流萤的手不着痕迹地伸入五夫人的衣襟里,然后抽出一样物事,迅速地藏入了自己的袖子里。
“啊?小心?”
一声惊呼蓦地在身后响起,任流萤全身一震,恍然回首,刺眼的红色首先充斥眼眶,然后,她听到两声惨叫,自己的胳膊也被人紧紧拽住了。
那两个仆人被红衣女子一剑斩杀,而任流萤则被她们抓住双臂,朝着半空掠去。
“来人?快来人呐,那个贱人跑了?放箭,放箭射死她们?”尖利而阴狠的声音来自于任素妍,她扭曲了一张脸,杏眼中满是狠厉。
宫廷护卫纷纷围上前,拉弓,弓弦紧绷。只等着一声令下。
“不准放箭?”萧明枫一边出掌,一边转过脸,厉声吩咐。
任素妍却不管不顾了,一心只想着将任流萤弄死。便不理萧明枫命令,大声道:“放箭?放箭?”
这些宫廷护卫并不是下属于萧明枫,便也不完全听命于萧明枫,所以,在这样混乱的状况下,他们所知道的,便是尽快将刺客消灭,以维护皇宫安全。
于是,流矢纷纷射出,流星般在空中划过?
任流萤闭上了眼,不想再看,耳旁闪过细微的疾风,那羽箭始终没有射中她身体任何一处。
而当她睁开眼時,她仍在半空中,而擒住她双臂的两个红衣女子如同鬼魅般朝远方飘去。
这样的轻功,当真可称为登峰造极了,也许也只有灵幽宫的人才有。
应该离枫阳殿越来越远了吧,任流萤如此想着。
而那处,萧明枫恼怒于任素妍的自作主张,加快了攻势,渐渐将瑾娘逼至无路。
瑾娘咬紧牙关,却根本敌之不过。
关键時刻,她一个翻身,右脚朝萧明枫踢去,萧明枫下意识地抬掌去攻击。两两相触之時,萧明枫忽感掌心刺痛难当,不由朝后一缩。
一瞬间的迟滞,给了瑾娘一丝脱身的時机。
萧明枫站定,抬起手掌,只见掌心处一滴血珠大的红色,他用内力逼出一粒黑色的东西,锐痛便立马消失了。
那厢里,任素妍仍在嘶喊着“快去追?追上那个贱人?雍王爷与我必有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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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期间,霜要和男友去成都玩。所以,从十月一号到五号停更五天,六号恢复更新,提前告诉大家,谢谢亲们的支持,鞠躬?
083 枫阳殿婚变(二)
任素妍仍在嘶喊着“快去追?追上那个贱人?雍王爷与我必有重赏?”
萧明枫怒极反笑,缓缓弯下腰,从脚边捡起一支羽箭,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
鹰隼般凌厉的眸子微微眯起,瞄准,内力灌注指尖,接着,指间羽箭飞射而出?
破空之声响起,瞬间而过。
然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在这绵延宫殿之间缭绕着远去。
那厢里,萧明枫长身而立,冷冷而笑。随之抬高了手,指间一记寒光直射而上,在空中亮起一道火光。然后,他脚尖轻点,倏地飞身而去,身形如风,很快地就消失于夜色之中。
片刻后,几十条黑影一跟随他的方向去了。
而那群宫廷护卫也在头领的示意下,奔涌而出。
那边庭院里,只见任素妍捂着脸不住地痛呼惨叫着,凄厉而嘶哑,而她的右眼处,正插着一支羽箭——那支由萧明枫从指间射出去的羽箭?
“谁射了我?是谁害我?都给我去追,剁了他们?将他们碎尸万段?啊——??”嘶哑的尖叫声,犹如鬼哭狼嚎一般,震得周围每一个人的心都为之战栗。
内侍宫婢们更是惊慌失措,忙做一团,有人向上前去扶任素妍,却被她狠狠地怒骂推抓,最后,还是付远涯上前,一掌击向任素妍的后颈,她整个人才软倒下去,停止了惨叫。
“快去,请大夫来?”付远涯沉声吩咐,又看向一边的小央,道:“随我同去?”
小央会意,忙点头应了一声。
雍王爷大婚之夜遭逢突变,在整个皇宫都引起了震动。此時刚进入深夜,原本喧闹的枫阳殿已是一片清冷,御林军纷纷出动,皇宫各方更是重重守卫。永岚帝自回去后,便一直呆在永鸾殿,未踏出半步。
且说任流萤被两个灵幽宫宫人带走后,只是被牵着一路飞掠,脚下丝毫未停。她无法挣扎,也不想挣扎,她只想着能尽早停下,停下这样的逃离,甚至,停下她的生命。
眼灵间幽。这時,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糟糕”,却是一名红衣女子说的。
“后面有人追来了,我们朝西边走。”另一个女子说道。
任流萤朝身后看了一眼,可除了逐渐远去的树的轮廓与黑影之外,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夜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似乎要卷走所有的感知,那一点冰冷的感觉还未渗进心里,便转化成胸口隐隐约约的涩痛。
任流萤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这样被钳制被操控的生活,是否,已快到尽头。
而之后发生的一切,都证明了,这一生——二十年来的是是非非、曲曲折折,确实是到了尽头。
最终,她们停在了西郊外的树林里,而那里也早有几个红衣女子在等候,随后,瑾娘也紧随而来。
瑾娘取掉脸上面纱,来到任流萤身前,叹了口气,才道:“死了,你……什么都知道了吧。”
“娘?”任流萤扯起嘴角笑,仿佛听到什么极为可笑的笑话一样,“她是我娘吗?她说不是的,她说她不是我娘?”
瑾娘静静地看着她,用从未有过的沉静的目光,“但至少,她养育了你二十年。”
“养育?”任流萤苦涩地笑了起来,所有的酸涩涌上心间,化为满腔的悲愤,和不断溢出眼角的泪水,“是啊,她养育了我,却会为了自己的地位而将我推入这场漩涡之中,到最后,又带着所有的秘密离开?只留下我不知所措,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漩涡中央,挣不开,逃不掉,只有想到用死去摆脱?”
“我……又该怎么去接受,那些事实……”她微扬起脸,努力不让泪水流下,可那些隐忍许久的委屈与悲恸如同决了堤一般,总也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彼時周围一片静默,只听得风过树林時的沙沙声,还有那一声声被强自压抑的哽咽。
瑾娘微微转过身,眯眼看向远处,“这一切,并非她自作主张,她任由任素妍与太子陷害你,也是受灵幽宫指使。所以,流萤儿……”她偏过脸,目光直视任流萤,“你不该完全责怪于她。”
“也就是说,”任流萤停止了哽咽,脸上的泪痕却没有擦去,“这一切,都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
瑾娘没有回答,只道:“如今你只需知道,你本就是灵幽宫的人,而此時除了灵幽宫,你再无其他地方可去便是。”
任流萤后退了两步,直觉想要逃离,却被上前的红衣女子挡住了去路。
瑾娘还欲再说什么,却是忽地变了脸色。
“瑾娘,有人来了?”一个女子沉声道。
“他们怎会找来这里??”瑾娘咬牙狠声道。随即她脚尖轻点,冷声命令:“带上她,走?”
二十几条红色生硬倏然掠去,犹如红衣幽灵一般,转眼之间便已不见。
乌云掠过月亮,投下一道道流动的阴影。密林森森,不時传来一两声夜鸦的啼叫,不免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但任流萤已竟可以清晰地听得,有马蹄声离她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耳听蹄声越来越近,直往这边过来,声若雷霆,震得整座夜山轰然作响,可那些红衣女子并未停下脚步,仍是向前奔去。
在蹄声已在身后只距约莫二十丈余之時,她们终于停了下来,纷纷转过身望去。
而这些红衣女子们的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山风卷过崖上危峭石壁,崖下湍急江水奔腾咆哮,惊涛拍壁。
任流萤感觉到自背后上窜的寒气,但她已不在乎这些了。她只是眨了眨眼,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王爷萧明枫高坐于马上,目光扫过立在悬崖边的一排女子,掠过任流萤,最终停留在瑾娘身上。
“你们,逃不掉的。”他的声音冰冷无情。
瑾娘弯起唇角,媚眼如丝,“是啊,我们逃不掉了。但至少,我们顺利地从守卫森严的皇宫中带走了我们想要的人,只这一点,我们就已相当满足。”
这话既道出了事实,也含沙射影地讽刺了皇宫亦或是朝廷的无能,才会让她们来去自由,且未受到任何损伤。
闻言,萧明枫面色不改,似笑非笑地道:“你以为,你们真的锐不可当,连朝廷都挡不住你们?”
“难道不是么?”瑾娘反问。
萧明枫哈哈笑了两声,两手把玩着马鞭,笑着道:“你们第一次潜入枫阳殿欲要杀任流萤,实则是为了探地形吧。那个刺客被顺利救走,你以为,是本王无力追捕么?”他扬唇,眉宇顾盼之间,犀利如剑,倨傲似火,“而这一次,你也以为本王是没有任何准备,任由尔等胡作非为么??”
瑾娘面色微变,忽地似是想到了什么,眉目间隐现阴戾,“你是——??”
“不错,本王设好了圈套,只为了等你们前来?”萧明枫截下她的话。
“包括你今日大婚?”
“包括本王娶任素妍。”萧明枫笑着回答,随之却又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只可惜,算计了这么久,仍是没有将你们宫主引来,不过,今日你们能来的,也都是灵幽宫的精兵良将吧,所以——本王一点儿也不亏?”
“可恶?”sxkt。
“瑾娘,跟他们拼了?”
女子们纷纷拔剑,狠狠瞪住眼前众人,只等着瑾娘一声令下。
瑾娘煞白了一张脸,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仍自犹疑不定。因为,她不知道,刚刚萧明枫所说的话,究竟会不会也是一个圈套,一旦她上当,恐怕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这時,萧明枫却看向了站在瑾娘身边的任流萤。
“你若想活,就过来。”他的声音毫无起伏,亦无丝毫温度,无形中却透出几分与生俱来的不可违抗的威严。
任流萤被点了血,只能站在原处。她静静地看向他,忽地一笑,笑容中竟带了一分妖娆,“你不知道吧,我——早已不想活了。”
当知道自己的母亲是灵幽宫宫中之人時,当知道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也与灵幽宫、与这些纷争脱不了干系時,当他的剑尖指向自己的眉心時,她就觉得累了,也……绝望了。
既然这一世挣脱不了,那么,就期待下辈子做个普通人吧。
仿若刀光剑影于眸中一闪而过,萧明枫的声音如在鞘中欲出的剑,一字一顿,“本王信你,你与灵幽宫无任何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她走过来,他不想她死。
任流萤轻笑出声,清清浅浅的艳,声若银铃,悦耳撩人:“很可惜,我出身便是灵幽宫的人,五夫人不是我娘,你信不信?信不信?”
这样带着笑的表情与声音,偏生透出丝丝缕缕的哀戚与绝望,仿佛放弃了一切似的,什么都放弃了。
萧明枫鹰眸微眯,冷下了声音:“好,你——不要后悔?”
话音一落,他猛地抬手,挥下。身后那一众黑衣护卫齐涌而上,双方再次交手,刀剑交斗的声音此起彼伏,悬崖下,滔滔江水奔腾而过。
混乱间,任流萤被瑾娘解开了血道。瑾娘拽住她的胳膊,低声而快速地道:“趁乱跳下去,你,一定要活着去见宫主?”
任流萤不由睁大了双眼,不解——这陡峭悬崖,江水翻腾,跳下去,又如何能够存活??
但是,她已没有机会亦没有時间去问了。
瑾娘一个旋身,一手挡住黑衣护卫的进攻,一手猛拍任流萤胸口——
任流萤来不及惊呼,整个人便朝后仰去?
身后无丝毫阻挡,她踉跄着踏空,坠落,那墨色的天空迅速变高。山风呼啸,江水奔涌,却越来越近。
是不是,就要结束了?
她此時的心情,竟是异常的平静。
然而,最终的摔落并没有来临。
任流萤只感觉到腰间一紧,待得定了神往上看去時,才发现自己被一条长鞭拴住了腰,而长鞭的那一头,正被萧明枫紧紧攥住。
为什么……
任流萤张了张嘴,轻轻地问出了声。
然而,她来不及细想他这样做是为什么,他也许也并没有听到她轻声问出的那三个字。
萧明枫将内力灌注右手,猛地用力,竟将任流萤从半壁悬崖处拉了上去?
任流萤只觉眼前一花,待得落地時,一時间还未能站稳,可随即便被人拽住了胳膊,眼前逼近的,是一张一脸阴沉的俊颜。
“你既承认自己是灵幽宫人,五夫人也并非亲,那么,你告诉本王,灵幽宫宫址在何处?宫主又藏身于哪里?”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磁姓,却刺痛了她的心——她竟还能感到心痛,是不是很可笑?
任流萤忽然就笑了,“原来,你救我上来,只是为了问我这些?”
萧明枫眉目间阴沉一片,“不错,那些女人本王杀了便是,但本王不想杀你——只要你说出本王想要知道的一切。”
任流萤抓住他的衣袖,攥紧,声音浅浅的,透到骨子里的柔软,“如果,我不说呢?”
萧明枫反手扣住她的手腕,鹰隼般的眸子透出危险的光,“本王会亲手将你打入悬崖?”
任流萤瞪大了双眼,然后,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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