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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鬼煞哑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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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枫反手扣住她的手腕,鹰隼般的眸子透出危险的光,“本王会亲手将你打入悬崖?”
任流萤瞪大了双眼,然后,咯咯笑出了声,笑声如铃,与那兵器交斗以及鲜血飞溅的场面形成强烈的反差。
“好,好,好。”她边笑着边点头,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她抬起手,指向自己的身后,道:“你不是想要知道灵幽宫宫址吗?我带你去。”
萧明枫鹰眸微眯,扣住她手腕的手指蓦地收紧,“你想耍什么花样?”
任流萤微偏着脸,黑眸中波光流转,“你,敢不敢同我去?”
萧明枫咬牙,终是松开了手。
那边,瑾娘已被几个黑衣护卫逼至悬崖边缘,眼看着就要被击落。
瑾娘见任流萤领着萧明枫朝悬崖边走去,不由大震,忙喊道:“任流萤,你疯了么??”
也正是这么一个恍神的時候,瑾娘的动作迟滞了一瞬,护卫的剑猛地刺入她侧腹,她痛哼一声,想要反击,却已然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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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祝大家双节快乐?
084 悬崖之上(一)
且说瑾娘领着灵幽宫几位“精兵良将”来到枫阳殿,原本想要趁雍王爷大婚而将任流萤带走,谁知这一切皆是萧明枫设计好的圈套——他娶任素妍,只为了将灵幽宫宫主引来。
但宫主并未到来。可即便如此,萧明枫仍觉得不亏。
此時此刻,瑾娘一众被逼至悬崖,崖下浪涛滚滚,崖上兵器交斗之声不断,间或传来几声闷哼呻吟,伴随着夜风一点一点撞击着人的耳膜。
而瑾娘见任流萤领着萧明枫朝悬崖边走去,不由大惊失色,忙喊道:“任流萤,你疯了么??”
也正是这么一个恍神的時候,瑾娘的动作迟滞了一瞬,护卫的剑猛地刺入她侧腹,她痛哼一声,想要反击,却已然来不及……
又一剑随之刺入瑾娘胸口,她蓦地睁大了眼,血流出唇角,目光涣散時,竟仍唤了声:“流萤儿……”
任流萤似听到了这声低唤,不由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过头看去。
下一瞬,瑾娘向后仰倒下去,连同胸口的剑,直直坠落。
任流萤猛地顿住脚步,倏然闭上了双眼,没有去看那陨落的残蝶,然后,她听到,那来自悬崖深处的高喊——
“流萤儿,活下去?”
随之,滚滚江水咆哮着淹没了最后一丝尾音。
心,在这一刻,骤然紧缩。
任流萤梦的睁开眼,看向前方,却只看到,那些红衣女子奋力拼杀的情景。她们的脸颊上溅上了血珠,分不清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她们抵不过那些被经过特殊训练的护卫,她们的胸口被利剑刺穿,鲜血溅出,红衣翩然,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凄绝的弧线,然后重重坠落,坠落……
直到最后一个人,直到拼出最后一丝力气。
“萧明枫,你不、得、好、死——”濒临死亡前,有红衣女子拼尽力气喊出了这么狠绝的一句话,就如同死前的诅咒,只缠绕对方而不死不休。
护卫大喝一声“放肆?”便要刺出手中之剑時,却听“咻”的一声,一个恍神间,却见那女子脖颈被飞镖射中,痛呼都咽在了喉间,只听得咯咯两声,身体便重重倒下——
那厢里,萧明枫漠然地收回手,目光转向任流萤,淡漠至极地道:“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任流萤,本王没有太多的時间,也没有足够的耐心。”
只剩下……一个人……
对啊,只剩下自己了,这世间,只剩下自己去面对,去隐忍,去承受。又或者,一直以来其实都只是自己,没有娘亲,没有任何人陪伴。
她似恍然回过了神来,倏地转身,琉璃般的眸子里盛满了欲绝的哀伤,有些惊惶地环顾四周,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找什么呢?找什么……
任流萤如此在心中问自己,可是没有答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找什么?
她不明白,为什么,当她看到那地上已然没有了声息的红色身影時,自己的心会那么那么的痛。明明她与她们并不相识的,即便曾经有过千丝万缕割断不了的关系,至少二十年来,她们从没有过任何牵连。
任流萤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霍然转身,朝着悬崖处,张了张嘴,想要喊出什么,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任流萤,你在拖延時间么?本王给你一炷香的時间,若你没有将本王带至灵幽宫,本王稍一抬手,便可让你粉身碎骨。”萧明枫冰冷的声音无情地从身后传来,顺着夜风,空洞的,刺人的。
粉身碎骨么?
心都快被割裂了,还怕什么粉身碎骨呢?
“我……明白的。”
任流萤忽地笑了笑。她没有看他,一双漆黑的眸子只是直直瞅着前方的悬崖,夜色中,她的双目也是一派黯淡。
在萧明枫以及众护卫的注视下,她一步一步走向悬崖,缓慢的,毅然的,决绝的。
“站住,你想要干什么?”萧明枫忍着而没有上前,只是冷着声音制止。
任流萤顺从地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他,清秀的脸庞干净而纯净,透彻的黑眸中似映出仍穿着一身红色喜服的他,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是空茫一片。
“你不是想要知道灵幽宫的宫址么?”她似乎笑了笑,清淡如水。
萧明枫双目中隐现危险的光芒,“总不会在悬崖下面吧。”
任流萤掩嘴而笑,眸光流转,“怎么,雍王爷害怕了?”
萧明枫冷哼,“是——不相信。”
任流萤幽幽叹了口气,有意尖细着声音道:“王爷刚刚逼迫我,让我非说不可,可现在又说不信我。王爷,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在有意为难我,寻着法子让我死呢?”
说话時,她神色如常,姿态平静,似认真又似飘渺。
萧明枫竟有些看不透她,犹疑间,却仍是走上前,站在她旁边。
任流萤笑了笑,转过脸,继续朝前走。
萧明枫料她不会耍什么花样,就算她想要耍花招,纤细而无武功的她,也不能奈他何?
彼時乃是深夜時分,原本混乱的悬崖边安静了下来。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透出几分阴森,血腥之气随风飘散,绕在鼻间,挥之不去。
尸体中央,站着那个纤细的女子,长发有些散乱,衣衫亦有些凌乱,可她周身无形中又散发出丝丝缕缕的清绝之气。
那边,萧明枫长身而立,一身喜服还未换下,风过時,衣袂翩然,卓然之姿无人可比。
他的身后,静静站着一众黑衣护卫,皆面无表情,肃杀之气仍未散去。
犹如一幅画,定格的一瞬间,似乎预示着结局的即将到来。
也就是在这時,付远涯与小央赶来了这里,连同一队宫廷护卫亦随之赶到。他们皆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人言语,也没有人上前。
付远涯看向那个在狼藉中静静站立着的女子,也不知怎的,他感觉到一丝濒临死亡的气息,不知是谁的,总是那是绝望至极的生无可恋。
“王爷,她们……”付远涯看着满地尸体,那样红色而翩然的衣衫,无形中,只刺人眼目。
“她们——一个都没有留?”萧明枫狠绝地接下他的话,双眼直直看着任流萤。
任流萤背脊一僵,脚下略微迟滞,却没有停下来。
付远涯看着萧明枫跟随她一步步上前,不由担忧地唤了声:“王爷,您——三思。”
萧明枫瞥过脸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仍是不顾虑地上前去了。
任流萤最终停留在了悬崖边,那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位置,因为只要她在稍稍踏前一小步,便会坠入悬崖,被滚滚江水卷走,真真——粉身碎骨?
也正因为这样,萧明枫停在了任流萤的身后,又朝旁边移了一步,这样,偏头便可看见她的侧脸,却又没有她那么危险的位置。
说眼什道。任流萤眯眼看向崖下,微笑着道:“王爷为何不敢再上前?”
萧明枫冷笑,“本王总要防着你一些吧。说吧,宫址到底在哪里?”sxkt。
任流萤咯咯笑出了声,笑声如铃般好听,却偏生透出一分凄冷,“雍王爷啊雍王爷,你怎么就不想想,这悬崖边,这四周,哪里会有什么藏身之地呢?更何况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灵幽宫?”
萧明枫面色未变,平静地道:“越是不可能的地方,便越是可能。如若不然,你们哪里不逃,为何偏偏逃到这样的绝路上来?”
这话说得实在在理,而且按照萧明枫的机智与聪慧,也不会无缘无故直往这边追来。
任流萤忽然想起之前打斗時,瑾娘说给自己的话。她说——“趁乱跳下去,你,一定要活着去见宫主?”
当時的自己还在疑惑,这样陡峭的悬崖,一旦跳下去,又还有什么生还的希望?
可是,瑾娘这样说的用意是……
此時萧明枫也这样说,“越是不可能的地方越是可能”……
难道,灵幽宫的宫址真的就在这悬崖下的某个地方?
然而,这一切疑惑,都将与她无关了吧。
任流萤闭了闭眼,转过脸看向萧明枫,脚下轻轻动了动,便听到碎石顺着崖壁滚落而下的声响。
“王爷所言极是,这宫址,确实是在崖下。”任流萤指了指下面。
萧明枫鹰眸微眯,淡然开口:“你来带路。”
任流萤笑着点头,“我只带王爷一人前去,如何?”
萧明枫抿紧了唇,不语。
那厢里,有人唤了声:“王爷,不可。”
然而,萧明枫仍是抬起手,止住欲要上前的护卫,然后,缓缓踏前了一步,与任流萤并肩而立。
“这是……王爷第一次信我吧。”任流萤深深地看着他,声音幽茫,如此问他。
萧明枫不答,只道:“在哪里?带本王去。”
说这句话時,他衣袖下的右手手腕一转,做了一个手势。而他身后的护卫已然会意,互相看了一眼后,便悄悄将手移向了腰间的长剑之上。
这一切,任流萤仿若没有看到,只是凝视着萧明枫。
然后,她缓缓抬起手,在众人尚未回过神時,猛地拉住萧明枫的胳膊,用尽了力气将他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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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了,中午十二点半之前还有一更,今天开始会慢慢加更的,谢谢亲们的不离不弃085 悬崖之上(二)
彼時风静,静默中只听得悬崖之下江水咆哮的声响,沉重的,一下一下全部敲击在人的心上。
付远涯、小央,连同雍王爷的一众黑衣护卫,以及一队宫廷卫队,静静地站在那方,皆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那方,任流萤长发轻扬,背影纤细而孤寂,仿佛风稍微大一点,就能将她吹倒,随之坠落,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高贵的王爷朝前迈了一步,站在最危险的位置,与她并肩而立。
“你可以说了,任流萤。”说这句话時,他衣袖下的手腕一转,暗中做了个手势。
这是暗示,亦是命令,眼尖的护卫自然看见了。于是,他们立马提高警惕,死死盯住这边,手也跟着缓缓移向腰间的剑。
这一切,任流萤似乎都未能看到。她只是紧紧盯住萧明枫的双目,仿佛要看透什么似的,就那么凝视着。
然后她说,“这是……你第一次相信我。”
是的,第一次,只是第一次。
从被毒哑而被推入花轿、嫁进雍王府,她的反抗、试图的辩解、徒劳的挣扎,都只是他眼中的伪装与演戏。
后来,他知道她不是“浪女”,知道真正的浪女是任素妍,知道她是被诬陷被利用,那个摆满西邻寺僧人灵位的大堂里,满身伤痕的她流着泪的倾诉,换来的,也不过是他一時的惊诧,与一件早已失却了体温的外衫。
然后,任素妍说她任流萤是灵幽宫人,他信了。任素妍说任流萤居心叵测,他信了。任素妍说任流萤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在设计,他,信了。
于是,她终于明白,真正能让自己走到尽头,结束这一切的,只能是自己。
“萧明枫,这一生,你欠了我?欠了我两个还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一滴晶莹从漆黑的双眸中一闪而过,终是没能成为泪水流下来。
她,任流萤,早已没有泪?
就在萧明枫微微怔愣于她所说的话時,任流萤猛地抓住他的胳膊,用尽了力气将他朝崖下推下——
“王爷——??”
“住手——??”
付远涯与一众护卫大惊失色,纷纷惊喊出声,随即竭力扑身上前。
然而,终是慢了那么一瞬。
萧明枫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或者是对于自己的警觉与武功太过于自信,从而根本未将任流萤的动作放在眼里。
加之那一句“你欠我的,欠我那两个尚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使他有一瞬间的错愕。所以,在任流萤扯住他的胳膊往下拽時,他已然来不及出手。
但,这个男人不是寻常之人,他是堂堂雍王爷,文武双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秘组织“南极星”的统领,他的武功深不可测,鲜有人可以企及。
所以,在坠落的一瞬间,萧明枫深吸一口气,猛然一掌拍向山壁,五指深深地插入了石缝中,反震的力道使他的虎口迸出了鲜血,五根手指都如同折断一般的剧痛难当,甚至连整个手臂,都有种快要扯断的错觉,但是,他咬着牙忍住了,挂在山壁上。
而他的另一只手却及時抓住任流萤的背领。
“萧明枫……”任流萤仰头,见他额筋暴起、手臂泛红,承受这重量,肩臂相连处的关节定是十分疼痛。一時间,前所未有的酸楚袭上心间,却很快便消散了。
这一刻,心中残留的,只是空茫,以及求死的绝望。
让一切都结束,阴谋、圈套、利用、身世,通通成为过往曾经。
萧明枫咬着牙不出声,气息在体内流转,他调着气,想运劲将她提上来。
“王爷?王爷?”
这時,押上传来付远涯和护卫的呼喊声,一声一声在崖间回荡。
崖不看只。萧明枫仰起脸,吃力地应了一声。
此時此刻,越来越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还是和这个女人,这个想要将他推下想要让他死的女人。
该死的女人?
萧明枫暗骂,汹涌的怒气令他恨不得咬碎一口钢牙。可是,即便如此,他仍是没有松开那一只拉住她的手。
“王爷……王爷在那里?”有人已发现了半悬在崖壁上的雍王爷。
“快,快去拿绳子来?快去?”这是付远涯的声音。
于是,很快的,一根粗绳从天而降,这绳子是靠护卫的衣带连同鞭子相系而成,因为時间的关系,没有将其系得太长,只是不长不短,正好垂在萧明枫的头顶上方约半尺的地方。
萧明枫只要抬起另一只手拉住,再稍一提气用力,便可上去。
可是,他的一只手扣入了崖壁,而另一只手又扯住任流萤,根本腾不出手去抓绳子。
唯一的办法,就是——松开任流萤。
任流萤看了看萧明枫头顶上方的绳子,笑了笑,“萧明枫,你会松手么?会吗?”
她的笑容有些飘渺,还有一丝丝凄绝的妩媚。
萧明枫咬牙忍痛,从齿缝中挤出那么几个字:“任流萤,告诉本王,灵幽宫——宫址。”
任流萤的眼中一片灰蒙蒙,看不到丝毫清亮,那是濒临离去的灰烬,“我……不知道。这句话,你信不信?”
萧明枫睚眦欲裂,咬牙切齿:“死到临头,还是嘴硬?”
任流萤张了张嘴,接着却是布绸撕裂的声音,她的身子一顿,她与他仅靠一块要断不断的衣领维系着。她再度抬头,眸中无所惧意,只有浓浓深灰。
“萧明枫,我不恨你。因为不爱,才会不恨。”
她空茫淡漠的声音幽幽传来。
萧明枫眯缝起鹰眸,“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然后,松手,看着她迅速往下坠去?
是的,面临选择的那一刻,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松手,选择了放弃她的生命。
彼時深夜已散去,东方晨曦微露,微弱的光线中,他看到她露出的那一抹恍惚的笑意。
那是一抹平和宁静的笑意。
那是任流萤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般对萧明枫笑。
那抹笑那只有瞬间,而后随着疾速下坠的速度,消失在万丈深渊……
萧明枫闭了闭眼,然后抬手,在护卫们不断的呼喊中抓住了绳子,提气、用力,终是跃了上去。
插入石缝的那只手,已经完全不能动弹,钻心的剧痛让他的视线变得一片模糊,可是也使他神智变得清楚。刚刚落在崖上的他身子晃了一晃,被护卫急忙扶住了。
“王爷,你……没事吧?”付远涯走上前,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萧明枫仍自发抖的右臂。
萧明枫轻轻吁了口气,摇摇头,“无碍。现在去找路,通往崖下的路。”
“王爷,此处乃是绝路,根本没有路可以……”一个护卫犹豫着道。
“本王说了,去找?”萧明枫冷声打断他的话,扫过来的目光阴戾锐利。
那护卫忙应声退下。
付远涯看了看悬崖那边,叹了口气,复又转过脸,盯着萧明枫苍白的脸,道:“王爷受了伤,还是先回枫阳殿吧。”
萧明枫抿了抿唇,终是点头应了。
那時山风呼啸,不大,却绵延着没有尽头。犹如那么一缕被抛弃而陨落的魂魄,眷恋着那么一丝丝存在的温度,然后默默离去,只留一声凄厉的叹息。
渐渐的,那头的晓日出了,也只是惨惨淡淡的一点子灰白。
……
清晨的皇宫,巍峨之中自有清冷,给人一种压抑的距离感,不敢靠近,亦不能靠近。
枫阳殿。
永岚帝刚下了早朝便来了这里,也未换下朝服,只是急着探望受伤的雍王爷。
萧明枫伤了右臂和五指,但并不严重。魏大夫医术不错,施了针上了药,倒也不觉得怎么痛了。
本是隆重而招摇的雍王爷的婚礼,却被一场变故搅乱。雍王爷负伤归来,雍王妃左眼被利箭射中,再无复还的可能。
永岚帝心中暗笑,脸上却流露出几分担忧与关切。
“明枫,此事朕会彻查,绝不会让你和王妃白白被伤。”
萧明枫看着自己的右手,笑了一笑,“臣下怎敢劳烦皇上。对方已全被臣下击毙,倒也没什么报仇的说法了。”
永岚帝负手而立,垂眼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男人,“明枫怎地这般生分?朕虽为一国之君,在你的面前,也只是兄长而已。”
萧明枫站起身,施了一礼,“臣弟谢皇兄关怀。此事太过复杂,臣弟亦不想再参与牵连。臣弟准备三天后回去雍州,望皇兄恩准。”
永岚帝眯了眯眼,深邃的眉目间有着深不见底的情绪,“准了。”
萧明枫深深鞠了一躬,“谢皇兄。”
之后,永岚帝又叮嘱了几句,便回宫去了。
萧明枫挥退了内侍宫婢,只留了魏大夫陪在殿内,半晌未语。t7sh。
“王爷,任流萤她……她真的死了?”魏大夫打破沉默,犹豫着问道。
萧明枫坐在桌边,一手端起茶杯,只是转动着,“本王松了手,亲眼见她坠入悬崖。”
魏大夫叹了口气,捋着黑须道:“其实,她也是可怜的人,被人利用,当做棋子一般。”
萧明枫手上动作一顿,捏紧了杯子,“这是她的命。而且,她必与灵幽宫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所以,她死得并不冤,她死不足惜?
萧明枫如此想着,却不知是真心以为是这样,还是……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可以安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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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完毕,今日开始,每天至少六千字更新,如果推荐好,就会加更。
086 亲手毁了你
永岚帝准了萧明枫请回雍州的请求,与此同時,边疆战事传来,封国军队已穿过复阳关,直逼沧浪国西北边界。
“着付远涯即刻开赴东北,率重兵驱逐之,钦此——”传旨公公收好圣旨,双手递给付远涯。
付远涯恭敬地接过,内心里终于开怀。
只有边疆,才是他的归宿。而马上,他就要回到那片可以纵马肆意的土地上了。即便有杀戮,就算有血腥。
这一日,付远涯与沧流水相邀来到那处悬崖边,风声如歌,江水奔腾而过。
身后几十米开外是一片树林,白杨树榆树笔直而立,风过時,树叶沙沙作响。
沧流水看了看周围,又望向那江水滚滚的悬崖之下,咽了咽口水,才道:“她……跳下去了?”
付远涯负手而立,洁白的衣衫衬出绝美的脸庞,秀目中一片深沉,衣带衣袂随风翩然。
“她本想与雍王爷同归于尽,谁知王爷功力深厚,救了自己,却松开了她。”付远涯如箫管般的声音此時透出几分幽茫,也不知包含了怎样的情绪。
沧流水垂着头,仍盯着那涯底江水看,“那她岂不是尸骨无存?她其实……是个可怜的女子。”
付远涯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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