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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鬼煞哑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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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枫万分鄙夷现在的自己,鄙夷自己这种类似于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一般的情绪。他堂堂雍王爷不该是这样,更不该为了个女人而这样?
这应该是梦,绝对是梦?
可是,为什么,这个梦感觉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到连自己平時一直隐藏着的心情与情绪都不受控制地不断涌现出来……
萧明枫竭力想要克制,直到那个从黑暗中走来的人完完全全地清楚地站到了他的面前,他也终于忍不住动了动唇,喃喃道:?任、流、萤……”
不错,那是任流萤。
尽管光线很暗,尽管看不清周围一切事物,可此時此刻萧明枫却能看清她的脸,抑或是她的样貌其实早已刻进脑海里,熟悉到只凭借一个身影,几个动作便能判断出对方。
这样的熟悉感,这样的牵连,又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萧明枫没有再想下去。
任流萤面上淡淡地,看不出悲喜。萧明枫抬起脸看向她,暗淡的微光里她的身影仍旧模糊不清。
?任流萤,你不是掉入悬崖了么?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又怎会出现在本王的面前?你……究竟是人,是鬼?”萧明枫咬着牙,艰涩地开口。
任流萤看着萧明枫。黑暗中她的双眼依旧波光流转,犹如黑色琉璃,透彻而明净,深深凝视的视线竟让萧明枫感到些微的心悸。
任流萤没有回答,只是突然微微一笑,连双眼也微微地弯起来,犹如天边那弯明月,皎洁而美丽。她慢慢地靠近,走到床边,俯下身来。
她清秀的脸庞眉眼更加清晰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却像是倒映着漫天的星光,明亮但温和。
这样的任流萤很美,不是妖艳,不是妩媚,而是春水一般的澄澈纯然,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而且,此時在这室内暗淡不明的月光下看去,萧明枫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心在轻轻触动着,是撩动,是心动。
萧明枫眼睁睁地看着任流萤慢慢靠近,轻浅而干净的气息轻柔地萦绕在鼻端。
心里一直紧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就这样松懈了下去。
这一刻,他竟突然想要告诉自己:这不是梦,不是梦……
他无法不承认,面对任流萤他再也聚不起一丝一毫的嫌恶与排斥。
相反的,那样浓重的,沈甸甸溢满心间的,是苦涩的不舍,隐晦的想念。
想念那个叫他?枫哥哥”的女孩,想念那个隐忍一切承受一切背负一切骂名与屈辱的坚强女子,以及到了后来,再也承受不了而选择放弃生命、坠落悬崖的最后一秒对他微笑的女人。
?任流萤。”萧明枫抬起手来,想要抚上任流萤的脸。
任流萤却按下他的手,猛地贴过脸来,唇边的盈盈笑意深深地映入萧明枫鹰隼般的黑眸中。
萧明枫瞳孔萎缩,锐利在眼中一闪而过,最后,只剩下一片坦然。
任流萤将唇贴近他的唇,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上面,带笑的双眼正与他对视着。萧明枫闭了闭眼。他感到任流萤轻轻歪着头,秀致的鼻梁似有似无地擦过他的鼻尖,却最终又从他唇上滑过。
温热的吐息从鼻间沿着颊边慢慢逡巡着,肌肤间的碰触若有似无,一直延伸到颈间,耳边,然后,如同羽毛般,一掠而过。
任流萤一手搭在萧明枫刚毅的肩膀上,将唇贴近萧明枫的耳朵,半晌,方轻声道:?萧明枫,你,该死。”
萧明枫猛地睁大了双眼,扭头看向任流萤。任流萤的唇边仅余微薄的笑意。他的双眼依旧澄澈而明亮,却少了些什么,便显得淡漠,疏离。
萧明枫张了张口,却无法出声。他只觉胸口越发沉闷,仿佛压着千斤的巨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仿佛是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颈,那样用力,那样狠绝。
下意识地,他想要抬手将眼前的女人推开,然后在狠狠补上一剑,可是,双臂也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地根本无法抬起来。
怎么了,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正自疑惑间,他只觉得眼前突然又是漆黑一片。萧明枫急切之下伸手一撩,似乎抓到了什么温软之物。他手上一阵大力,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
眼前的暗色散去,映入眼中的景色模糊异常。
他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却见房中空无一人,连多余的一丝气息都没有。
萧明枫不相信,不相信自己会睡得那么沉,他的警觉无人可敌,他绝不会做一个如此真实却又如此虚幻的梦?
他跳下床,来到桌边,点燃了烛盏,周围立马亮了起来。仔细察看了周围,并未发现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
那么,刚刚只是梦??
想及此,也不知为什么,萧明枫的心陡然下沉。
这時,忽闻隔壁传来一声惊呼,听声音,却是任素妍。
萧明枫剑眉微皱,也不及穿上外衣便出了门。
那厢里,任素妍只穿着白色里衣,坐在床沿,惨白的脸上布满冷汗,只露出在外的左眼兀自瞪大,眼中满是惊恐。
闻声惊起的丫鬟匆匆起身,想要靠近她去安慰,却被她粗鲁地推开,喉中还不断溢出咯咯的响声,诡异而阴森。
没有人敢再上前。
直到萧明枫从外而入,魏大夫也随之而至。
?王妃,发生何事?”魏大夫忙上前,要为她把脉。
任素妍推开魏大夫的手,惊恐地朝床榻内部退缩着,?鬼?有鬼?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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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半左右还有一更。
089 荏苒韶华殇(上卷完)
且说住进清风镇清风客栈的当夜,萧明枫竟梦见了任流萤,且梦境异常真实。
而就在萧明枫对此疑惑不已時,又忽闻隔壁任素妍的房间里传来尖叫之声。
“王妃,发生何事?”魏大夫忙上前,要为她把脉。
任素妍推开魏大夫的手,惊恐地朝床榻内部退缩着,“鬼?有鬼?有鬼啊?”sxkt。
魏大夫愣了一愣,转眼看向萧明枫。
。只见萧明枫也只穿着里衣,眉宇间隐现青黑,显然也是从梦中惊醒。
魏大夫更觉得惊疑,不由问道:“王爷,刚刚……您这是怎么了?”
萧明枫知道他发现了自己面色的异常,略一沉吟,方道:“你先想办法让任素妍安静下来,然后本王再与你说。”
“是。”
魏大夫应了一声,随之拿了药箱来,一边劝导着任素妍,一边拿出银针,为任素妍施针。
这時,客栈的管事和小二也赶了来,忙问着“发生何事了”。
萧明枫摇了摇头,只道:“无事,你们且先回去。”
管事也不好多问什么,忙施了一礼,便领着小二退下了。
那厢里,在魏大夫的诊治下,渐渐地,任素妍倒也安静了下来,眼中的惊恐逐渐散去,生出几分生气来。
“王妃,您刚刚是不是做了噩梦?”魏大夫收了针,试探着轻声问道。
听到“噩梦”两个字,任素妍又睁大了眼,紧咬着下唇,身体跟着微微战栗。
过了一会儿,她似是缓过了气儿,才道:“不是梦,真的不是。我……我看到……看到任流萤穿着一身红衣,要……要向我索命……她……”
如此说着,她的眼神竟又开始涣散,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魏大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王妃不必再想了,那是梦,好好休息,让两个丫鬟在这儿陪着您。”
说完,他站起身,朝萧明枫施了一礼,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萧明枫会意,朝垂首站在一旁的两个丫鬟抬了抬下巴:“你们就留在这里,也不要熄灯。”
丫鬟忙应了一声。
魏大夫看向萧明枫,似是有话要说。
萧明枫会意,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可他还未踏出门槛,却听身后传来任素妍的声音,那声音很平缓,亦空洞。
她说:“我是真的看到她了,她在笑,眼角却流着血。她对我说,‘任素妍,你该死’。”
萧明枫身子一僵,衣袖下的双手蓦地紧攥了攥。
——任素妍,你该死。
这一句,这一句……
刚刚在梦中,任流萤也曾对他说,“萧明枫,你,该死。”
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若是巧合,这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可如果是有人故意这么做,那么能让他萧明枫着了道,那个人也实在是太过高明?
“王爷,怎么了?”魏大夫见萧明枫经久未动,忍不住问道。
萧明枫回过神,抿紧了唇,头也不回地跨出了门去。
两人来到萧明枫的厢房内,魏大夫也不言语,只等着萧明枫开口。
“王爷……”魏大夫的脸上充满担忧与疑惑,终是忍不住唤了一声。
萧明枫垂着眼,不愿去看魏大夫的眼睛,只是望着自己手掌,修长的手指。
两人沉默了半晌。
静谧的月光和夜风从窗外溜进,在房里轻轻地流动着。
魏大夫盯住萧明枫眉眼间隐现的青气,试探着开口道:“王爷,您是不是……也做梦了?”
他用了一个“也”字,是因为刚刚任素妍也正是因为做了噩梦才会有那样激烈的反应。所以,魏大夫猜测着,萧明枫可能也是做了梦。
如料,萧明枫轻轻“嗯”了一声。
魏大夫探询道:“王爷梦到了什么?难道也是……鬼?”
“任流萤。”魏大夫话音未落,萧明枫便开了口,“任流萤来找本王。”
魏大夫一阵惊愕。
“怎……怎么会是……”魏大夫说得结结巴巴,咽了口口水,才道:“王爷怎会梦到她?而且,王妃刚刚梦到的,也是——她?”
萧明枫拿起手旁倒着摆放的茶杯,提起茶壶倒满,也不顾茶水冰冷,仰头便一饮而尽,仿佛是想要借助这样的冰冷令自己清醒过来。
“所以,本王觉得是有人捣鬼。”萧明枫眯缝起双眼,眉眼间阴戾尽显,厉芒于眸中一闪而过,“不要让本王知道那是谁?”
他说得咬牙切齿,捏紧了手中的茶杯,手腕随即一抖,只听咔的一声,瓷杯于他掌中应声而碎?
魏大夫捋着胡须,凝神细想着这其中曲折与诡异之处,过了一会儿,方道:“也许,是用了某种药物。据我所知,确实有药物可以让人出现梦靥,梦中场景甚是真实,而且能激发本人潜在的意识。”
潜在的意识?
如果真如魏大夫所说的这样,那么,刚刚那种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心情与情绪,其实一直都存在在他的心里,只是一直刻意压抑着?
想及此,萧明枫吐了口气,微扬起脸,修长手指轻揉自己微微发疼的额角。
“不过,以王爷的武功与机警,若用药物在王爷身上,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魏大夫又补充道。
萧明枫点了点头,沉声道:“此事太过诡异,若真有对手,那也是劲敌。此地不宜久留,明早天一亮就启程,本王需要尽快赶回雍州。”
“是。”
魏大夫又同萧明枫商议了一会儿,见萧明枫眉眼间满是倦意,便起身告退了。
萧明枫仍自坐在桌边,静默了半晌,缓缓张开手掌,掌心有两处细小的伤痕,那是刚刚捏碎茶杯時留下的。
刚刚梦境里的一切,在此時仍异常清晰,包括那時心中悸动与触动,甚至她拂过他颊边耳侧的清幽气息……
萧明枫紧闭双眼,轻轻吐了口气。
这一夜之后再未有任何异动,待得夜色散去,东方泛白時,门外便开始有了脚步声。
这样的声响驱散了宁静,却让人感到安心。
萧明枫一行人一大早便离开客栈,继续朝着西南而去。
这座不大的市镇在身后渐渐远去,直至隐没在群山之中,再也看不见。
只是自昨夜做了那么一个怪异的梦之后,萧明枫的心弦便一直紧绷着,这样的情绪不知是因为任流萤带给他的心悸,还是因为想象中的对手的高明与深不可测。
他并不知道,一场以他为目标的大网,正一点一点向外撒开。
……
这座市镇伏在山谷之间,一条长街蜿蜒而过,街边多是青砖黛瓦的民居,衬着些楚楚的烟树,远远看去一派宁静祥和,竟有几分画意。
风儿穿过竹林,带来远处的喧嚣,像是马嘶,又像是人声,可那声音太模糊了。
这是清风镇,一个不大的市镇,却洋溢着一种如画般的气息。
镇中一座不大的府邸,与其他人家一样,朱漆大门有些斑驳,锁环发亮,看起来不像是大户人家。
进入府内,几间房屋玲珑别致,一处颇大的石缸中,几尾锦鲤悠然游动。过了一会儿,只见两个女子从一旁屋内走了出来,来到石缸旁,拈起鱼食慢慢洒着。
“她还没醒么?”粉衣女子问道。
“没呢。主子给她用了蔓萝,她又不懂武,自是一時醒不了的。”蓝衣女子道。
粉衣女子拍了拍手,轻轻叹了口气,“昨儿晚上给那雍王爷用醉藤,倒是费了我好一番功夫。不过也幸亏你模样同那个女子相似,吸引了老大夫的注意,才让我能提前做好准备。”
蓝衣女子不屑地哼了一声,清秀的眉眼间满是得意之色,“那当然。只要我蓝俏出手,必定手到擒来。”
粉衣女子敲了下她的额头,笑着斥责:“美不死你?”
蓝俏挥开她的手,想了想,皱眉问道:“对了粉依,你把醉藤放哪里了?连雍王爷都没察觉到?”
粉依看着水里的锦鲤,微笑着道:“放在了蜡烛里。我提前从客栈那儿得到消息,知道雍王所住的房间,便趁那个大夫不注意時潜了进去,将烛盏上的蜡烛换掉。而且醉藤无色无味,他自是无法察觉。”
蓝俏了然点头,片刻后,又眼露疑惑地道:“那……主子为何要对雍王用醉藤呢?要真想对付他,直接用无色无味的毒药得了。”
粉依但笑不语。
醉藤醉藤,宛若因醉而入梦。醉后,那些潜在的,不为人知的真实情绪便会在梦中涌现,而一旦这种情绪情感冲出理智而翻涌,那么自此之后,都会被其干扰,挥散不去。
真正可以控制人的,或者应该说,对于一个人真正的征服,不是要他的命,而是对其情感与精神的操纵。这样的话,即便你有通天彻地之能,也终会在操控者的手掌之下,任其摆布?
“粉依,蓝俏?她醒了?”一声呼喊忽而从屋内响起。
粉依与蓝俏对视一眼,忙转身去了。
别致的小院,那几尾灵动的锦鲤,青砖黛瓦,一派祥和宁静。
而宁静中,有些事,有些人,已然转变,再不复当初。
上卷荏苒韶华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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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明日开启,且看流萤儿如何转变,敬请期待?
中卷1 妾本自妖娆
楔子+001 南极星相邀
楔子】
最后留在记忆里的,是他手中倏然消失的力道和冰冷,还有那滚滚江水震耳欲聋的咆哮。自己似乎还对他笑了,那样的解脱,真正的解脱。
飞快的速度令她头晕目眩,当眼前被黑暗充斥時,她没有感觉到专属于死亡的恐惧抑或紧张。她任由自己的身体不断坠落、坠落,直到所有的意识都被黑暗侵袭。
如此,该是一圆梦境的時候了。
这场梦,持续了好久好久,久到她以为今生已经真正的完结。见过忘川,喝完孟婆汤,走过奈何桥,然后度过一个轮回,走向她所期望的来世。
曾经说过,下辈子宁愿做那花草树木,也不要再为人。t7sh。
曾经以为,今生已然承受了那许多,那么来世就能够过得轻松自在些了吧。
曾经也听说,喝了孟婆汤,走过奈何桥,前世的一切,包括所有的苦痛都不会再记得。
……
可是,为什么,此時此刻,她的周身仍是那么的冰凉,那样的冰冷直直渗透进胸口,牵连着心也跟着抽痛了起来。
直到,她在这样的抽痛中,缓缓地睁开了眼来。
四周是光滑的墙壁,那墙壁似乎是用特别的巨石打磨而成的,光洁得能映出人影来。而能让周围明亮如昼的,是摆放在四个角落石桌上巨大的夜明珠。
她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想要动动双手双脚,而也就是在这時,她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于冰冷的清水之中,只将头露出水面。而盛水的,乃是一个巨大的水晶水缸?
但是,更让她觉得震惊的,是自己全身未着寸缕?
这究竟是在哪里??自己不是坠入悬崖了吗??怎么会是这样??
无数的疑问不断地撞击着她的意识,到得最后,只剩下一个认知——
她还记得从前,从前的苦从前的痛从前的怨与恨。
那么,她是否,仍旧存在于今生。
不知是不是因为经久的麻木,她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清水包裹着她的身体,凝白的身子犹如不染丝毫尘埃的高山雪莲,纯净中自带一分惑人的妖娆。
“醒了么?任、流、萤——”
这声音很陌生,清脆中却又略带几分低沉,竟然让人有些分不清对方是男还是女。
猛然间听到那个名字,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然紧缩,仿佛被什么生生揪住了,然后轻轻撕扯,一点一点,只让她觉得喘不过起来。
任流萤,任流萤……
她的名字,任流萤?
那么,这一生还未逝去,这一生的纠缠与束缚,也还未到尽头。
。她微微仰起脸,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这里是一间用光滑的大石修筑的房间,房内的水晶缸里,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被浸泡水中。她容颜清秀,体型纤细,通过透明的水晶,可以看清楚她精致的锁骨,她小巧的,不盈一握的腰肢,还有那泛着柔润光泽的凝白皮肤。
这是一具纯净得可以诱惑所有人的躯体。
那是任流萤,原本应该掉入悬崖而粉身碎骨的女子。
任流萤的双手双脚都戴着镣铐,更使这美丽的身体多了几分凌虐般的蛊惑。
她闭着眼,睫毛微颤,及腰的长发在水中散开,流云般在水中飘摆。然后,她垂下脸,竭力想要没入水中,想要用冰冷的水淹没自己的口鼻和头顶。
“都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想着要死?”还是那个声音,清脆又低沉,难以分辨男女。
任流萤来不及睁眼,头发已被人扯住,向上提起。这使她不得不抬起脸来。
然后,她看到了一张陌生的容颜。
润丽的长眉、微微上扬的漆黑凤目、水色的唇、线条玲珑的下颌,精致的五官足以吸引每一个人的注视。皮肤更是细洁得宛如丝绸一般。
这人乌黑笔直的长发以一根银簪挽于脑后,皮肤有着象牙般温润的色泽,一袭宽大的红色长袍包裹着他修长的身体,有风从大厅中吹过,红色的衣袂轻轻飘摆,宛如夜间降临的媚人妖狐。
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容颜,竟也让人分不出雌雄。
“我叫白玉楼,你——可以将我当做女人。”含笑的声音,波光流转的凤目,眉梢眼角媚色十足,偏生手上力道颇大,柔媚中自有阴狠。
任流萤张了张嘴,只吐出一个字:“你……”
白玉楼松开了她的头发,弯下腰凑近了她,低低缓缓地道:“这里本是我练功的地方,让你住了许多天,便宜你了。当然,你可以用你自己来回报我,比如……”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轻抚任流萤冰冷光洁的脸颊,“比如,帮我完成我的夙愿。”
任流萤蓦地一笑,却是偏过了脸,不予回答。
“我就知道,你会拒绝。”白玉楼直起了腰,抿了抿唇,叹了口气,“我本想让你好过些,谁知你这般不识趣,那么,我就只好——”
她拉长了声音,在任流萤欲要转过脸看向她時,忽觉一阵疾风在耳边闪过,随即,一股强大的力道直压头顶?
头好似裂开了,连同那些强硬的、执拗的意识与抵抗,在这股强势的力气下,纷纷逃窜。
“啊——??”
再也忍不住,任流萤尖叫了起来。她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在战栗,在。
然后,似有一股气流由头顶直直朝下,灌注全身每个角落,连同指尖。这样的气流令她忽然产生一种冲动,一种欲要撕裂一切的冲动?
任流萤尖叫着,扭动着,却始终摆脱不了。
直到声音嘶哑,全身乏力,直到这股气流渐渐贯通于全身,仿佛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白玉楼缓缓收了手,她的脸色已呈现病态的苍白,嘴唇乌紫,唇角渗出一丝血迹。
任流萤攥紧了双手,仰起脸,粗重地喘息着。
“任流萤,你可知,你母亲也姓任?”白玉楼调整了呼吸,方轻声道。
任流萤缓缓睁开眼,原本漆黑如琉璃的眸子隐隐泛出红色,流转的目光也多出几分锐利。
“哦?她姓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白玉楼笑了笑,却又被低咳制住了笑。她深吸一口气,道:“不错,你说的不错。以后,你只是任流萤。我知你仍不会听我差遣,不过没关系,待你将我输予你的功力完全吸纳,我带你去个地方,届時你便会懂。”
她如此说着,声音愈渐虚弱,低低的咳嗽也强烈了起来。她不由捂住了嘴,强自压抑。
而当她终于缓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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