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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鬼煞哑妾-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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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姬妾看出了他脸色不好,互相看着对方,推推搡搡的,却没有人敢上前。
就在明石王皱着眉头,棕色的眸子隐现不耐与厌烦時,紫衣桃夭站了出来,朝明石王福了福身,便径直问道:“爷,我们姐妹在这儿一直等着爷,只为了问爷,为什么要那个风尘女子住云舒居?”
明石王素来姬妾成群,可夜晚欢爱時,他一向是到姬妾所住的楼阁,欢爱过后,随即回到明月居,即使最受宠爱的桃夭与风华也没有被允许住进云舒居。
闻言,明石王眯缝起棕眸,似笑非笑地来到主座上坐下,淡淡地道:“桃夭,我的事什么時候由你做主了?”他轻睨那桃夭一眼,神情仍是漫不经心的,但轻扣着桌面的食指,已经足够让她知道,主子不悦了。
“桃夭不敢。”桃夭咬着下唇,不放弃的又说:“可是那个叫流萤的女人是初来乍到,又是窑子里出来的,可刚进万家庄便住进云舒居,未免……众家姐妹也难以心服呀?”
桃夭未来之前,她虽未得专宠,但好歹也是爷最宠幸的姬妾,现在任流萤一来,便隐隐有取代她地位之势,这教她如何忍得?她如此曲意承欢地讨爷的欢心,便是想要保住自己在万家庄的地位,她绝不能让任流萤取代了她。
“难以心服?”幽暗的棕眸沉了沉,明石王的目光掠过桃夭,扫向在她身后的一干姬妾。“有谁不服,就站出来说话。”
慵懒而略带疲惫的声音带着质询与不耐的意味,可这些姬妾皆侍奉明石王已久,怎会不了解他的姓子,他越是漫不经心,就表示他心头的不悦越强烈,一干莺莺燕燕便立刻全噤了声,不敢再说话。
“大家都是服侍爷的人,只求爷能开心,大伙就心满意足了,现在有流萤儿没灭帮咱们伺候爷、讨爷开心,咱们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会有第二句话。”柔媚的嗓音打破一室的寂静,却是黄衣风华扬着柔顺的浅笑道。
“风华,你……”桃夭气急败坏的道,可话还没说完,已被明石王截断。
“还是风华大体,也不枉我疼你一场。”明石王赞赏的捏了捏风华的下巴。
“多谢爷夸赞。”风华盈盈一笑,衣袖下的双手却莫名一抖。
而后,明石王将锐利的目光扫向桃夭,眯缝起双目,姿态懒洋洋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寒芒:“看来,心里不服的只有你而已,现在你怎么说?”
“桃夭岂敢不服?是桃夭失言了,请爷恕罪。”桃夭怨恨的瞪着风华,咬牙切齿地道。
“没有不服最好。”明石王满意的点点头,抬起手揉着眉心,声音缓慢而慵懒,“以后,像这样你争我斗,争风吃醋的小事,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如若再犯,我绝不姑息纵容。可记住了?”
众姬妾皆白了脸色,忙福身施礼:“是。”
明石王抬手一挥,再不想多言。
待得这帮莺莺燕燕们离开之后,明石王在大厅中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去了后院。
他正要进明月居换身衣服,可脚下顿了顿,却是转而去了明月居旁边的云舒居。
明石王也没敲门,径直推门而入,屋内,任流萤与贴身侍女梦云正坐在桌边,津津有味地吃着午膳。
她们看到突如其来的明石王,皆讶然抬起脸,任流萤也不知吃了什么,鼓着腮帮,模样竟是从未有过的稚然与可爱。
明石王禁不住失笑。
任流萤方反应过来,急忙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对着明石王嫣然一笑,眸光流转,眉间的梅花烙格外妖艳。而梦云则大惊失色,腾地差点跳起来,连忙垂着脸后退,惨白了脸色。
明石王直直看着任流萤,道:“梦云,你先下去。”
梦云吓得全身一颤,忙应了一声,匆匆走出了门去,出去時还不忘替他们将门关好。
任流萤一手支颚,一手拿着筷子挑着碗里的米粒,“石王今儿去哪儿了?此時突然来,吓了我们一大跳。”
明石王来到她身旁,伸手抽掉她手里的筷子,径自夹起一块鱼香茄子送进嘴里,“味道不错,怪不得你们吃得那般忘我。”
任流萤噗嗤一笑,站起身,双手环住他腰际,笑弯了的双眼里盛满笑意,凑近了他,吐气如兰,“石王很少穿黑色,今日是什么日子呐?”
明石王放下筷子,回搂住她的腰,长眉微挑,勾唇而笑,“想知道?”
任流萤点点头,一脸期待的表情。
明石王抬起手,略显粗糙的指尖摩挲着她眉间的梅花烙,轻轻缓缓地道:“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知道的多了,不好。”
他说得平静,亦是寻常的语气,却多了几分关怀的轻柔在里面。就如同一个男人对心爱的女子说,有些事,我去做便好,你知道得太多,只会徒增烦劳。
也不知怎么的,任流萤偏生就听出了这其中的轻柔与关怀。她不知道明石王说这句话時有多少真心,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因为这么一句话而慢跳了一拍。
任流萤眨眨眼,一种复杂的情绪于漆黑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然后,她挣开了明石王搂住她腰际的手。
转过身,她轻轻闭了闭眼——刚刚那样的心情,她绝不该有,也不能再有。
所有的感动、柔情与心动,都如同被她抛弃的云烟,就连重新拾起那些碎片,也让她觉得多余与不屑。
“是吗?男人的事呐~”她恢复了娇柔的语气,还有没心没肺的媚笑,转过身,复又扑进明石王的怀抱,仰起脸,状似嗔怒地道:“那奴家就不问了,这几日都没见到爷,爷今儿陪奴家用午膳吧。”
明石王眼中滑过一丝失望,叹了口气,陪着她坐下,“流萤儿,你可知道,萧明枫并没有回到雍州雍王府。”
任流萤动作一顿,脸上的笑也随之敛了下去,随即换上一丝嘲讽的浅笑,“哦?没回去么?那么,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明石王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冰冷与嘲讽,抬手覆住她放在桌上的手,缓缓道:“你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又准备要做什么。”
任流萤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眸光一闪,低笑道:“该不会还留在九尾城,只为了对付白玉楼和灵幽宫?”
明石王蓦地一笑,捏紧了她的手,“呵呵,流萤儿,你这般聪慧,怎能叫人不爱?不错,他确实留在了九尾城。你说,他与白玉楼,最终谁会赢?”
任流萤转过脸,反握住他的手,看着她,眉眼间的妩媚而光彩,“不管他们之间谁会赢,石王只管当个看客,隔岸观火便是。到得快要分出胜负時,石王再略一插手,那么,最终得利的,也不只是他们中间的胜者。”
闻言,明石王棕眸中精芒一现,随之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抬起手,捏住任流萤的下巴,薄唇凑近了她,两人的气息交绕在了一起,“流萤儿,我的流萤儿,我可不可以当做,你已抛却了他们,只在为我出谋划策。”
任流萤咯咯而笑,柔软的双臂搭上他的双肩,搂住他的脖颈,连连点头,“是呐是呐,奴家现在是石王的人儿,怎么会不给石王出谋划策呢?”
依旧的媚然,依旧没心没肺的笑,可那双眉眼间却流动着睿智聪颖的光彩,这让明石王心动不已。
尽管知道她的心思里不知夹杂了多少企图,可是,仍旧不忍心针对她,甚至不忍心揭穿她。
明石王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情是因为什么,也纵容了自己这样的心情的蔓延。
他紧紧盯住任流萤美丽的双眼,敛住了笑,然后,在任流萤有些不解的目光里,轻轻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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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相信,明石王会是个好男人,只不过结局就……呃……
敬请期待吧,这篇文构架很大,会比较长。
026 似真亦似假
明石王紧紧盯住任流萤美丽的双眼,敛住了笑,然后,在任流萤有些不解的目光里,轻轻吻住了她。
任流萤怔了怔,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可是理智驱使着她承受了明石王这突如其来的吻。
炙热的,缠绵的,亦是温柔的……
这一刻,看着明石王半掩的双目中,隐隐透出的棕色光泽,任流萤忽然觉得有些恍然。
从最初的相识,亲眼目睹他对待女人時手段的阴狠,再到跟随他来到万家庄,成为他众姬妾中的一员——他们,从来没有亲吻过。
这张唇,曾被另一个男人吻过无数遍,每一次都伴随着一种绝望的酸涩与痛楚,却只能闭着眼默默隐忍与承受。
所以,似乎……从来没有能够从一个吻中体会到丝毫的温柔与缱绻。
明石王似乎感觉到了任流萤眼中的恍然,眸光一闪,加重了双臂的力道,将她猛地搂紧,狠狠厮磨着那张唇,齿尖轻轻噬咬,惹来任流萤眉头紧皱。
吻离开嘴唇,一点一点滑过唇角、脸颊,炙热移至脖颈间,任流萤全身一颤。
明石王忽而低笑出了声。
任流萤扭过头,躲开他放在自己脖间的温热,疑惑地瞪着他看。
明石王也不再勉强,抬起脸,笑着道:“流萤儿,你刚刚的反应可真像是……从未被人染指过的处子呐。”
任流萤蓦地瞪大了双眼,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有些自嘲似的冷笑一声,她推开明石王,朝一边走了两步,然后偏过脸,看向他,道:“石王应该很清楚,流萤儿并非没有被人染指。此時这样说,是在讽刺么?”
明石王双手一摊,故作无辜地笑笑,“没有啊,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你不信就算了。”tusf。
任流萤咬了咬下唇,一脸嗔怒地瞪着明石王,只是不语。
明石王走上前,抬起手抚上她的肩膀,正准备说什么,却听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主上,有客来访。”
明石王一怔,蹙了蹙眉,方沉声道:“是谁?”
侍卫道:“那人说,等主上去了,便知他是何人。”
明石王疑惑不已,想了几想,也没想到会是谁在这个時候来到万家庄。
“你先吃饭,我去去就来。”明石王对任流萤说了一句,便上前打开门,出去了。
任流萤在桌边,缓缓坐下,抬手抚着唇上的齿痕,脑海里想的,却是刚刚侍卫说的话。
今日明石王一身劲装归来;明石王说,萧明枫并没有回去雍州,而是暗中留在了九尾城;此時又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那么,来的人,又会是谁呢?
她细细想着各种可能,可是,没有一个可以与此時的境况相符。
任流萤可以感觉到,有一场风波在悄悄临近。而这场争斗,又会是谁输谁赢?
她眯眼看向门外,忽然发现,今年的冬日,似乎总是阴沉沉的,没有淡白的阳光,连一丝暖意都没有。
然后,她伸出手,纤细的五指,缓缓收拢,仿佛握住了命运,拿住了乾坤。
……
那一方绵延的群山,即便是在冬季,似乎也葱茏翠绿,只仔细看時,会发现其中的凋零与干枯。
万家庄便伏在这群山之上,出了万家庄,远离这片群山,便可见得一个繁华的城镇——九尾城。
沧流水在这一日的正午時,赶到了九尾城。他刚进入城中,便有人与他接头,将他带去了城中一处医馆,名曰魏氏医馆。
里面坐堂的大夫大概三十六七岁的样子,下巴上一缕黑须,模样端肃,与其他医者无任何不同之处。
沧流水认得这个人,旁人都将这个人称作“魏大夫。”
“他在你这里?”沧流水方踏进门槛,便在魏大夫对面坐下,双手环胸。
魏大夫捋了捋胡须,点头,淡淡道:“不错。他让你来的,有事相商。”
沧流水立马站起身,急急道:“快带我去见他?”
魏大夫抬起眼皮,眉毛微挑,慢条斯理地道:“你这么急做什么?有什么事?”
沧流水将手撑在他面前的桌面上,弯下腰,一字一顿地道:“不关你的事。带我去见他,立刻,马上。”
魏大夫耸耸肩,将药童唤来,嘱咐了几句,便领着沧流水朝后厢走去。
依旧那个不大的、摆放着半新不旧的陈设的房间,只是,这一次魏大夫没有按动书架上的机关,只因为萧明枫并没有在密室中,而是正斜倚在一把藤椅上,身上盖着薄被,似在闭目养神。
魏大夫将沧流水带进屋里,便退下了。
萧明枫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但沧流水知道,他早已感觉到自己的到来。
“萧明枫,告诉我,付远涯在哪里?”沧流水站在那厢,清朗的眉目间七分焦急,三分疲惫。
萧明枫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缓缓睁开眼,瞥了他一眼,复又合上眼睑,“是你一直同他在一起吧,怎么现在又来问本王。”
沧流水咬牙,手握成拳,抵在桌面上,“那你让我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萧明枫这才掀开薄被,坐起了身,而那双眼里全是惯有的锐利,无丝毫午睡方醒的慵懒,“我要灭了灵幽宫巢血,要你来助我。”
沧流水一怔,“你知道她们的巢血在哪儿了?”
萧明枫笑着点头,“不错。而且,自从上次本王被她们擒住,就已开始部署,网也撒了出去。这一次,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沧流水直起身,朝前走了几步,迎上他深沉的视线,“那么你告诉我,付远涯与你的部署有没有关系?”
萧明枫呵呵而笑,从藤椅上站起身,负手上前,与他相对而立,“你的心里,就只想着付大将军呐。怎么说呢?呃……”他故作为难地想了片刻,才皱着眉头,似犹豫着道:“应该说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也是有关系的。”
这话说了等于是在沧流水心急如火的情况下,又浇了一桶油。
什双起将。沧流水双手紧握成拳,恨恨地瞪住萧明枫,咬牙切齿地道:“是你掳走了他??告诉我,他在哪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明枫剑眉微挑,但笑不语。
沧流水急得差点跳脚,来回踱了几步,强自压抑住内心里的翻涌,咬着牙缓缓道:“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他知道是永岚帝派人刺杀他,接受了我的劝告,便要往西南投奔你的?我也传了消息给了你,你没收到吗??还是你有意这么做?你是不是故意的??”
萧明枫叹了口气,敛住了笑,淡淡道:“本王没你想的那般无义。你也不用脑子好好想想,他付远涯乃是一介将军,武功高强,本王若不亲自出手,这世上还有谁能够将他擒住?”
沧流水闻言一震,刚刚翻涌的心绪也渐渐平息了许多。
萧明枫说得不错,这世上,能将付远涯活捉的人,并没有几个。
那么,除了萧明枫,又还能有谁?
“难道,是灵幽宫?”沧流水想了想,犹豫着问道。
萧明枫来到桌边,径自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道:“沧流水,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也许,是付远涯自己走了的呢?”
沧流水确实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所以,听到萧明枫这么说,他立马就开口否认:“不,绝对不会。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萧明枫勾唇一笑,偏过脸,目光透出几分嘲讽之意,“为什么就没有理由?你们所走的路线,除了你们自己,没有人知道。可途中却仍是遭人刺杀,难道他会不怀疑你。”
“你少在这儿挑拨?”沧流水一脸的阴沉,清朗的眉目间浮起从未有过的阴戾,“不要忘了,雍王爷,路线我也是告诉过你的?”
萧明枫也沉下了脸,冷着声音道:“那么,本王又有何理由去将他擒住?”
“谁知道你这花花肠子里装着什么?”沧流水提高了声音,不管不顾,全然都是愤慨。
萧明枫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再不愿同他多言,“出去,既然你没有心思帮本王,便去找你的付大将军。滚。”
沧流水一掌拍向桌面,茶壶茶杯被这强大的力道震得翻到,茶水洒了满桌。
“你先告诉我,付远涯在哪里?”他怒吼。
萧明枫凌厉的目光扫了过去,眼中寒光迸闪,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浅笑,“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找。”
沧流水怒不可遏,竟是抬掌便朝萧明枫击了过去。
这是两人自开始双修以来,第一次真正的交手。
萧明枫眼中划过危险的光,抬掌应对,沧流水终究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二十几个回合,萧明枫放于袖中的飞镖便已抵住了沧流水的喉咙。
沧流水偏过脸,等着他动手。
萧明枫却放下了手,冷冷道:“你去城中的春风得意楼,便知分晓。”
春风得意楼?那不是青楼么?
沧流水讶然,可动了动唇,终是没有问,只道了声:“谢了。”便蓦地转身,跃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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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更新,对不住大家,真的太忙太累了。
027 如何能相信
九尾城的夜?喧嚣一如寻常。
六角的玲珑灯外蒙着红彤彤的绢纱?整个春风得意楼好像是被一层红色的薄纱罩着一般?笑声闹声冲开了纱帘传出来?都被吹散在风里。
桃红色的纱幕在风里飘摇。娇柔的女声和着琵琶声婉转地唱着——
“春日游?杏花插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是春风得意楼的当家花魁玉飘飘的歌声?一曲唱罢?轰然的叫好声只怕连城外都能听见。
沧流水在楼前踌躇了良久?他刚刚试图想要找到能进入春风得意楼的偏门?亦或是像他平時那样飞檐走壁用轻功进去。可惜?他竟没有找到一处可以用的地方。
所以?他只好装作“嫖客”?整了整衣襟?从正门进入。
春风嬷嬷早就看见了那个在大门口有些迟疑的男人?等待了片刻后?便挥着扇子提着裙摆跑出来招呼:“这位官爷面生啊?头一回来咱们春风得意楼吧?哎呦呦?快些进来嘛?咱们这里的姑娘能让你欲仙欲死、流连忘返?”
沧流水扯起嘴角笑?一撩衣摆?学着其他客人的样子?大跨步走了进去。
春风嬷嬷掩着嘴笑?紧跟着他身后?随之尖着嗓子喊了起来:“翠烟、桃柳、梦然?快些个出来接客?”
听着那些个名字?沧流水满身的鸡皮疙瘩都钻了出来。他暗自咬一咬牙?压低了声音?道:“不必?我只要你们楼里的红牌。再找间雅阁?安静的那种?”
春风嬷嬷面色一僵?随之一脸的为难?“这位爷?咱们楼里的红牌是要提前预约的?所以……”
“好好好。”沧流水抬起双手?周围的吵杂声令他禁不住想要捂住耳朵?“就让翠烟陪我?再找个雅间?”
春风嬷嬷有些狐疑地盯着沧流水?觉得这人竟是一脸的苍白?紧皱的眉宇间全然一副快要崩溃的情绪。
“翠……翠烟呐?快些个过来?扶着这位爷上二楼雅间?”嬷嬷忙将一个身穿桃红色纱裙的女子叫来。
被称作“翠烟”的女子有一双细小的眼?殷红的小唇?模样虽不是上乘?可毕竟是青楼女子?一身的风尘味?倒也有几分妩媚的姿态。
沧流水皱着双眉?一脸嫌恶地由着翠烟搂住自己的胳膊?匆匆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翠烟接过小厮端来的酒菜?熟练地在桌上摆好?柔弱无骨的身子便朝着沧流水紧贴了过去。
“停?不要再靠近。”沧流水忽地抬手?倒是吓了翠烟一跳。
翠烟眨眨眼?不明所以。
沧流水心念一转?觉得这样似是不妥?想了想?便咧开嘴扯起一抹笑?走上前?一把搂住翠烟的细腰。
“这个時候?当然是男人主动了?怎么能让女人投怀送抱呢?”沧流水学起一个浪荡子?倒也有那么点儿味道。
翠烟很少遇到长得这么清朗的男人?见沧流水脸上似坏似痞的笑容?整个身子的骨头都酥了。
手春也只。“哎哟哟?奴家是专门侍候爷的?怎么能叫爷主动呐。”她整个身子再次贴近了沧流水。
沧流水眸光一寒?一手钳紧了翠烟的腰?一手缓缓抬起?在翠烟以为他要抚上自己的脸颊時?他猛地五指成爪?扣住了翠烟的脖颈。
翠烟大惊失色?正要张口?沧流水却猛地加重了力道?“不准喊?”
翠烟急忙点头。
“说?你们主子在哪里?”沧流水的声音阴沉而寒戾。
翠烟僵着身子?结结巴巴地道:“春……春风嬷嬷她……”
“够了。说实话?否则?我立马扭断你的脖子?”沧流水一脸阴狠。
翠烟急得双眼泛泪?正要开口辩解?声音却忽地卡在了喉咙中——
只见沧流水猛地抬腿?朝着翠烟腿弯处踢了一脚?这一脚?只将翠烟的腿踢得断裂开来?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在两人耳中?沧流水眉眼间阴戾不减?翠烟想要尖叫?却终是发不出声音来。
剧痛让她几欲晕厥?却又保持着几分清醒。
沧流水料想不能从这个女人口中得到什么?正想着要怎么处置時?却听吱呀一声?厢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沧流水一震?一掌击中翠烟后颈?将其击晕?随即跨步上前?警惕地看向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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