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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鬼煞哑妾-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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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藤之毒可解,那么那些涌动的情感呢?那是真真正正存在的,而一旦决堤,又是否还有方法可解?”既如此,那为何之前本王不会觉得困倦乏力。而这一次会出现这样的病症?”萧明枫甩掉脑中的混乱意识,转而如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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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百花宴将临
萧明枫不明白,如果按照魏大夫所说的,自己中了醉藤,那么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到晚上便感觉疲乏异常。因为按理说,自己中醉藤已是很久了,在此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那为什么在从金顶之崖回来之后,就会变得如此。
魏大夫来到萧明枫旁边,道:“王爷,先容我给你把把脉再说。”
萧明枫略一点头,依言伸出了手。
魏大夫将二指搭于其腕上,半晌过后,方收了手。他捋着胡须,凝神思索了片刻,才道:“王爷,自从您平安回到王府之后,身体状况便不对劲。而在此之前,我对您的情况一无所知。王爷是否可以将您失踪日子里发生的事细细说与我听呢。”
萧明枫略一沉吟,点头,“并无不可。”
随之,他便将自己坠入金顶之崖后发生的所有的事,一一说给了魏大夫听。包括他的功力被“天然牢狱”中花草的香气所制,以及跳入碧波之后功力突然渐渐恢复,再到后来成功独自地逃了出来。
听完之后,魏大夫眉头紧锁,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刚刚我为王爷把脉,仍是并未发现任何异样。也许,是因为王爷体内的醉藤之毒与金顶之崖中的某种药物混合,而产生了作用。”
“你说的,不无可能。”萧明枫一手撑住桌沿,缓缓站起了身,眼前便又是一阵晕眩。
他闭上双眼,微微定了定神,才睁开眼,沉声道:“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这样子下去,何時才是尽头。”派。派。小。说。后。花。园。整。理。首。发
魏大夫施了一礼,道:“王爷放心,我定会尽快找到解救之法。”
萧明枫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声音疲惫而乏力,“本王自是信你。你先下去吧,本王很困。”
魏大夫抬头看了萧明枫一眼,应声退出了房间。
萧明枫缓步来到床榻便,在床沿上坐下,晕眩感不断袭来,可他一点儿都不想入睡。因为一旦入睡,混沌的意识便会被一些幻象所占据,而那些幻象里,总少不了一个身影。如魏大夫所说,那个身影是自己潜意识里所存在的,只是因为醉藤的原因,而不受理智控制,便不断地侵袭自己的意识。
他不想要这样的感觉,因为,他从来都不愿自己被牵制。即便是失去,也不愿。
可是……可是现在……
萧明枫轻轻叹了口气,却是再也抵不住困倦,解衣上床歇息了。
夜的风总是那么绵延幽长,仿佛由魂魄唱的一首挽歌,一点一点从耳中,传入心里,带着无尽的深沉与沉郁,还有一些无可奈何的、莫名的悲哀。
而这样的夜也总会在东边晨曦出现時一丝一丝消散,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如此夜夜日日,恍恍然已不知过了多久,当蓦然回首時,只余留两眼的茫然与彷徨。
如此,转眼之间,已然过了阳光明媚的春季,迎春花早已不见了踪影,只那翠绿的枝条上长满了同样凝翠欲滴的小小的叶子,倒也好看。
彼時乃沧浪国永岚帝二年五月。uswd。
东北战事在绵延了数月之后,竟是在没有分出胜负的情况下陷入了“僵局”。
沧浪与封国军队对峙,却在四月初开始便没有了什么激烈的交手。双方似乎都在窥伺時机,又仿佛都在等着对方先出手。然而到了最后,便都呈现一种跃跃欲试的状态,而没有真正在战场上拼杀了。
封国军营不远处的一处平缓的土坡上,在这样的時节里,竟也长出稀稀疏疏的小草来,只是这草不若其他地方那般翠绿。叶上沾满了灰尘,而且有些干枯,仿佛过了今日便会化为尘土一般。
坡上,一身穿淡蓝色长衫的男人负手而立,长发只用一支木钗在脑后绾住几缕,其余的则随风轻扬。
“九尾城六月百花宴,我会亲自参加。”封辰霄举目眺望远方。
万越双眉一皱,一副极不愿意的表情,“殿下,奴才以为……”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封辰霄打断他未说完的话,转过脸看向他,淡淡道:“但是,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已经将付远涯留在了身边,便应该在适時的時候利用。”
“殿下,您说得不错。但现下乃是非常時刻,如果战场这边出了什么变故,只怕……”万越垂下了眼,咬咬牙,终是说出了口,“只怕王上那边不好说?”
闻言,封辰霄眸光一寒,棕色的眸子里隐隐似有什么隐忍着的情绪,亟待爆发。
可是,最终,那样涌动的凌冽之色仍渐渐被隐去。
那是因为忍了太久太久,久到一旦那种刻骨铭心的恨与怨快要冲破胸口時,都会适時地被压制下去。
“所以,这一次便要靠你了万越。”封辰霄原本清雅的声音,在微风中显得有些飘渺,却也凛然,“我不会将付远涯留在军营,但你需要留下。”
万越一阵愕然。要知道,他是封辰霄最为亲信的随身护卫,自从自己担任护卫以来,便没有离开过封辰霄左右。
封辰霄知道万越心中所想,不由抬起手,搭在万越的肩膀上,在微一用力,重重地扣住,“万越,军营这边,你先替我盯住。等我回来。”
边么自萧。万越忽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沉重感,他不知道,这样的沉重究竟是因为什么。
……
与此同時,金顶之崖下的那一方天地里,红衣宫人们也在忙碌着。
那一院青瓦白墙的院落里,通往各方的长廊依旧那样看不到头。而这方院落究竟有多大,似乎没有人能估算得了。
任流萤披散着长发,沿着长廊向前走去,步履匆匆。
到得一座不大的院子里,她径直进了房间。
房间内的摆设很是雅致,雕栏大床,窗前一张书案,案上摆放着一把琴,紫檀香炉里轻烟袅袅,静谧而舒适。
任流萤来到书案边,信手拨弄着琴弦,曲不成调。
“紫霄回来了没有。”她垂眼看着琴弦,问道。
宫人正立在她身后,恭敬道:“还没有。”
任流萤一扫衣袖,转过身,去了桌边坐下,清秀的眉眼间显露几分不耐与焦虑。
如此等了一会儿,才听得有脚步声临近。
因为房门并没有关,来人一闪身便跨了进来。
正是紫霄。
任流萤挥退了宫人,又抬手指了指一边,示意紫霄坐下。
紫霄也没有施礼客气,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
“你什么時候出发。”他转过眼,问道。
“这里和九尾城相距并不远,也不必急着走。但是,我想提前去。”任流萤漆黑的眸子此時仿若深幽的古井,“因为我想,灵幽宫邀请明石王参加百花宴的事,就算萧明枫不知道,但至少会收到风声,所以,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紫霄想了想,“你的意思是,萧明枫也会去。”
“不一定。”任流萤眯缝起双眼,一手捋着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但这个時候,他定会有所布置。我想要知道,萧明枫的……近况如何。”
看着她浅笑的模样,紫霄知道她已有所算计,便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了什么安排。”
任流萤撇过眼,弯起唇角,不过简简单单一抹笑,凭地多了几分风情,“紫霄不必着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紫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
如此过了几日,任流萤着人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便带着两个宫人起身去往九尾城。
“只带两个人,行不行。”紫霄不无担忧地问道。
任流萤微笑着点头,“行。人带多了反而不便。紫霄,我不在時,这里全靠你了。”
紫霄眸光闪了闪,“我知道。若是你需要帮助,记得随時告诉我。”
“知道啦。”任流萤晃了晃挂在腰间的锦囊,便笑着转过身,飘然而去了。
“流萤儿,”紫霄忍不住再唤一声,“要……保重……”
这里与九尾城相距并不远,但是,紫霄仍觉得不放心,似乎只要自己不在她的身边,不管离得多么的近,他也会不由得担心。
任流萤微偏过脸,轻轻“嗯”了一声,便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去。
他们都知道,九尾城六月百花宴,在这一年,注定不会如往常那般简单。
金顶之崖,看起来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实则别有洞天。
站在金顶,任流萤不由感叹,灵幽宫在此地崖下选址建宫,实在让人佩服。
绕过金顶九十九道弯,到得山下,再坐着马车出了群山,进入九尾城,听到周围传来的人声喧嚣声,真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找家小一点的客栈,先住下。”马车内传来银铃般的声音。
车夫应了一声。
城中正值白日,车水马龙,人声喧吵,正值五月,阳光灿烂,行走時也能感觉到丝丝热气了,不久之后,额上也出了汗。
马车很快消失在人流之中,没有人回首,也没有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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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流萤、明石王和萧明枫三方即将会面,敬请期待。
另:此文暂定于十二月中旬完结,然后会写几篇番外。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鞠躬?
012 客栈遇熟人
东北战事再无任何进展。只是那方天空依旧不若其他地方澄净,即便是阳光愈渐明媚的五月,也端端让人感觉到几分灰暗。
那或许是专属于战场的颜色,又或许只是人们压在心底里的错觉。
战争,永远都不会结束。
而相较之东北那样灰暗的场景,远在西南的九尾城,则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平和与喧嚣。
这里虽不如京都那般繁华大气,但不算太大的城市依旧有着专属于其自身的明朗。白日里,行人来来往往,车水马龙。到了夜间,街道两边亮着的灯火,以及摆在街边的小摊依旧红火。
九尾城,一家不知名的小客栈。
这家客栈虽不大,但很是干净整洁。二楼乃是客房,一楼大厅则是吃饭用餐的地方。
此時刚过了晚饭,一间客房内,任流萤站在窗边,看下面小巷中偶尔走过的行人。
这里与城中相比,显得很是僻静。在二楼客房中,也只能看到一条小小的巷子,巷子内人迹罕至,偶尔路过一人,也是步履匆匆——只因夜晚之時,这样的巷子会让人不安。
“宫主,有消息传来。”宫人没有着红衣,而是穿着普通侍婢惯常所穿的青色衣裙,看起来并不显眼。
任流萤也褪去了红衣,一身鹅黄色衣衫显出其玲珑纤细的身形,长发仍是只用一根簪子挽住几缕,简单,却不失风情。
“说。”任流萤转过身,走到桌边坐下来。
宫人恭敬地道:“明石王已赶往九尾城,随同而行的,还有一人。”
任流萤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才问道:“随同之人是不是长着一副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
宫人抬头,不解地看向她,“不知,那人总不露面,不知究竟是何模样。”
“行了,我知道了。”任流萤摆摆手,示意宫人退下。
宫人会意,施了一礼,轻然离去。
任流萤独自坐于桌边,细细思索着什么。
她敢肯定,与明石王一起来九尾城的,定是付远涯无疑?自春风得意楼被毁后,付远涯便不知去向,后来有探子报,怀疑付远涯可能归顺了明石王。虽然只是可能,但任流萤觉得,那个人一定是付远涯。
说起这个付远涯,任流萤以为他定然是个忠于沧浪之人,就算永岚帝想要除掉他,但按照常理来说,他就算是亡命天涯,也不会叛国投敌。可是他竟突然倒戈,先是投奔了灵幽宫,随之又转而归于明石王幕下,这样的转变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uswd。
而付远涯这样的行为,要么是旁人之前对他不够了解,他并非忠臣,要么,他是有意为之,故意以某个理由,在“万般无奈”之下投奔他人,而真正的意图,则是……
接近敌人,实则为指使之人办事?
任流萤越想越不安,她有种错觉,觉得付远涯背后必然存在一个指使者。而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受幕后之人差遣。
那么,这个幕后之人又会是谁??
明石王?还是——萧、明、枫??
想及此,任流萤的心骤然下沉。她缓缓站起身,极度不安的情绪令她不禁来回踱起了步,可纷扰的意识仍旧混乱无序。
夜色愈渐浓密,窗外传来春虫低鸣的声音,一声一声,却将这周围衬托得更加静谧。
也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半截蜡烛流下了最后一滴烛泪,小小的火苗猛然摇摆几下,便熄灭了。昏暗中,隐隐可见一缕青烟缭绕而去。
今夜月光皎洁如银,从窗户流泻而入,洒在地上,扑在屋内摆设上,仿佛为其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银霜。
任流萤复又坐于桌边,也许是想得太过入神了,竟没有注意到蜡烛的突然熄灭,也没有想着要去重新点燃一支。
而就在她沉浸在思索之中時,一声破窗之声猛地将她拉回了神智?
“谁——??”任流萤一惊,低呼出声,腾地站起身,倒退了几步。
“不要紧张,我来,并非恶意。”是个男人的声音,身形并不高大,背对着窗户,看不到面容,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
任流萤定了定神,决定先不叫其他人,先探探来者是何目的。
“你是谁?”她压低了的声音里透出几分冷厉。
男人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走到桌边,竟是拿起烛盏旁放着的一支新蜡烛,用火折子将其点燃。
昏暗的房间瞬间变得亮了起来,也让任流萤看清了来者的容貌。
男人——竟没有戴面巾?可见,他来此确实不会是恶意。
任流萤转过眼,看向男人,不由一震。
那是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圆脸,圆眼,微微蹙起的眉头……
是……小央?那个跟随付远涯的,长着一张娃娃脸,总是给人一种笑眯眯的随侍?
不,不对?
任流萤立马否定了这个结论。虽然来人与小央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不管是细看之后的感觉,还是对方整个人所呈现出的气度,都与小央是截然不同的。
这个人……
“在下并非小央,而是小央的同胞哥哥,小未。”男人略一点头,沉声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任流萤了然,更加确定了此人不会对自己怎样。她指了指桌边另一把椅子,示意小未坐下来说话。
小未会意,依言坐下。
“我来,只是为了告诉姑娘一句话。”小未的眼睛里少了小央的灵动,却多了几分深沉与冷凝。
任流萤目光一掠,“什么话?”
“后方需重守,恐有敌兵来袭。”小未沉下声,一字一句,清晰而谨慎。
闻言,任流萤一怔,“后方?敌兵?来袭?”她连说了三个词,语气间皆是冷然与不解。
小未点头,却没有回答。
任流萤眸光一闪,身子微微前倾,竟是凑近了小未,鲜红的唇角轻轻勾起,薄唇微启,低低缓缓,“那么,你又是受谁差遣?而遣你之人,又怎会知道这么多?”
小未面色微变,那张凑近了的脸清秀却也风情无限,配上那抹轻浅的笑,眉间一点鲜红欲滴的梅花烙,只让小未觉得呼吸一窒。
不自然地别开脸,小未慢慢地站起了身,只平静地道:“此事……我确实是受人差遣,但究竟是谁,我不能说;而其中又有何玄机,我亦并不知晓。总之,言尽于此,之后该怎么做,全由姑娘自己定夺。”
说完,他也不想再多留,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任流萤背靠着椅背,抬起手,鲜红丹寇的指甲掠过唇角,眯眼笑意盈盈,“小央是你的弟弟,那么,你便也是付远涯的手下吧。”
一句话,令小未匆忙的脚步硬生生地顿住。
“看来,确实是付远涯差你来的。”任流萤双手环胸,笑着道:“不过不管怎样,你替我谢谢他。告诉他,我会安排的。”
小未微偏过脸,“既如此,我便告辞了。”
任流萤朝着小未的背影拱了拱手,乃是江湖人的礼仪,“后会有期。”
小未抿了抿唇,随即破窗而出。
周围复又陷入宁静,出了那张洞开的窗户,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任流萤仍旧坐在原处,嘴角边的笑意一点一点敛去,最终,那清秀的眉眼间只剩下深浓的阴沉。
此時此刻,她的脑海中只不断回荡着一个问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这场由几方主导的风波之中,究竟是谁在算计着谁,而真正的主导者,又是谁?
任流萤觉得有些乏力。她揉着眉心,想要好好休息休息。
夜风从打开的窗户吹入,带着一丝丝凉意,却驱不散那环绕心间的烦躁与疑惑。
也许,真的只有到了结局上演的那一天,所有的疑惑与不解才会解开吧。
……
那厢里,封辰霄安排好东北战事事务,便与付远涯一同朝西南而去,赶赴九尾城即将到来的百花宴。
此行他们所带之人并不多,只不过两名随身侍卫,封辰霄二人也都是骑马,一路快马加鞭,途中也不敢耽搁。
而最让他们感到顺心的,是一路上走得很是顺利,既没有遇到抢匪,也没有被什么埋伏之人攻击。那些他们所认为的对手似乎并不知晓,亦或是并不在意他们此行。
而也正是这样的顺利,让封辰霄感觉到莫名的不安。
这一日,眼看着就要入夜,而正值两人行入一处荒野之地,四周并无人家,更别说客栈了。
定为看然。所以,二人骑着马,放缓了速度,慢悠悠地朝前行着。
“远涯兄,你觉得……”封辰霄皱起双眉,棕色的眸子里满是疑虑,“你觉得,萧明枫会不会去?”
付远涯看了他一眼,“应该会去。或者应该说,灵幽宫邀请殿下参加百花宴的事,萧明枫也已经知道了。”
封辰霄眼中划过一丝恨意与狠厉,“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还有什么能够瞒得住他?”
“殿下或许不知道,萧明枫不仅在朝廷中享有不凡的地位,在江湖上,更是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份和权力。”付远涯眯眼看向远方,似笑非笑地说道。
封辰霄转过眼,目光凌厉,“江湖中?什么身份?”
“殿下应该听说过南极星。”付远涯偏过脸,看向他,秀丽的双目中滑过一丝笑意,冰冷而嘲讽的笑意,“萧明枫,便是南极星的统领。而这个秘密,连江湖中人,都几乎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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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恐再不会醒
对于南极星,江湖中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其究竟由谁统领,权力又分散于何方,却几乎没有人知道。
“萧明枫,便是南极星的统领。而这个秘密,连江湖中人,都几乎没有人知道。”
付远涯道出了这个秘密,用极为平静的语气,秀丽的双目中滑过一丝笑意,冰冷而嘲讽。
封辰霄心头剧震,忽然就觉得,如果真的要与萧明枫对抗,那么自己的胜算,可能几乎为零。
那个人,太精明,太——厉害?
而封辰霄随即又想到,那么聪明厉害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在金顶之上,随着任流萤坠入崖下。难道,也是因为早有预谋?可是,他在预谋着什么呢?又何必要用这样状似赌博的方式去算计,而且赌注是自己的姓命?
封辰霄无比相信,萧明枫再怎么想要成为这场三方争夺的赢者,也绝对不会利用自己的姓命。但是,他仍是那么做了,这其中,必有隐情。
“远涯兄,你说,这场风波,谁会是胜利者?”封辰霄忽而如此问道。
付远涯摇了摇头,愈渐苍茫的夜色让他觉得前途一片渺茫,“不知。”
然后,两人便陷入了沉默,再没有说什么了。
几人行至一处河水旁,便下了马,搭了帐篷,准备将就着休息一夜。
封辰霄辗转难眠。付远涯亦睡不着,出了帐篷,独自来到河边,蹲下身,掬了把水洗了洗手,见那皎洁的月光洒在河面,波光粼粼的景致格外迷人。
他缓缓站起身,怔怔看着这夜幕之中难得的美丽夜景。
也不知过了多久,付远涯瞥眼看了看四周,然后从袖中取出一样物事,也不知手上做了什么动作,只见半空中一点微光乍现,犹如萤火虫一般,却只是闪了那么一瞬,转眼便已不见。
做完了这些,他便转过身,回去了帐篷。
四周静谧异常,凝神细听,只听得流水涓涓而过的声音,和夏虫的低鸣,宛如天然而成的催眠曲,将人们带入缥缈的梦境里。
……
恍然已是五月末,空气中多了几分热气,怕热的人们已换上了夏衫,却仍感觉到细汗不断地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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