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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鬼煞哑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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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枫双眼微眯,蓦地一笑。他转过身,朝付远涯抱拳,“刚刚是本王失态,付将军勿怪。”
付远涯抿了抿唇,却将目光移向了任流萤。
萧明枫眼中厉芒一现,随即抬手一挥,微笑着道:“将她带下去,不要脏了咱们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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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铭心之质问
被带走前,任流萤回眸看了一眼。淡漠的,毫无波动的目光,一扫而过。
萧明枫的心被这样的目光蛰了蛰,他却再一次刻意忽略掉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悸动。
“将军,我老觉得那个哑姑娘不像是那样子诶。”小央站在付远涯身旁,低声嘟囔着。
付远涯瞥了眼小央,沉声道:“那是雍王爷的家事,咱们还是不要随意置喙。”
小央应了一声,却仍是忍不住暗自叹息。
这场宴会一直延续至深夜方结束。宾客大多醉醺醺而归,付远涯白皙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晕,使那张好看的脸更加夺目。
萧明枫笑着调侃了他几句,便也带着护卫和随侍离开了。
付远涯与州牧张彦成将其送至驿馆大门外。萧明枫正欲上马车,却被付远涯叫住了。
“怎么?”萧明枫转过身,微微抬了抬下巴,问道。
付远涯上前两步,似是犹豫了片刻,才道:“那个姑娘应该……并非如你所说的那样……”
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到任流萤,萧明枫自是一怔,随即却是笑了笑,“所谓人不可貌相,莫不是大将军被她的外表所欺瞒?”
也许是因为错觉,付远涯看出了萧明枫笑容中一闪而过的阴戾。
“不管王爷怎么想,在我看来,若是浪女,不会有那么纯净的眼睛。”说到这里,付远涯叹了口气,转而道:“今日多谢王爷设宴,此行也还望王爷能多多相助。”
萧明枫眯眼一笑,“自是要尽地主之谊。”
两人互相道了别,萧明枫乘坐马车回往雍王府。后面还跟着一辆小而陈旧的马车,一看便知是临时凑合着找的,而里面,自是坐着任流萤。
……
再次回到这座华贵而带着些浩荡气息的府邸,任流萤的心里忽然就生出些绝望的感觉。
被关入了柴房,双脚套上了铁链,沉重得连抬脚都困难至极。她不知道自己会遭受什么样的对待,她只想着若是面临接下来的遭遇,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寒风刺骨,任流萤蜷缩着身体,咬牙捱了大半夜,直到夜色散去,新的一天到来。
房门被打开,一身华贵白锦衣衫的雍王爷长身立于门外,张管家低垂着清瘦的黄皮脸站在他身后。
任流萤扶着墙缓缓站起,目光淡漠而坚定地看向那个男人。
萧明枫踏进房门,立在任流萤身前,声音如这冬日寒风般冰冷,“素妍为何要打你?你们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任流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之转过身,面朝墙壁。她抬起手,在墙壁上描绘出几个无形的字来。
萧明枫沉默地看着她动作,墙上的字虽然无形,但他知道她写了什么。
——我非浪女,一切都与我无关。
萧明枫冷嗤了一声,并不相信。
任流萤有些急了,又写下几个字——浪女乃是我妹妹任素妍,我……
可惜,她并未写完。
萧明枫蓦地抬掌,凌厉的掌气将挥开她的手,亦将腿脚不便的她挥倒在地!
024 再不会顾及
“任流萤,你的恶名,还要赖在素妍头上么?!”他瞪着她,目光阴狠至极,“看来,素妍找人打你,便是这个原因,呵,若是有人将这样的恶名赖在本王身上,本王只会杀了她!”
这一番话如同带刺的荆棘,一点一点划开她的胸口,血肉模糊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想要尖叫,想要呐喊!
任流萤死死盯住萧明枫,上前了两步,扯动了脚上的铁链,叮当着的声音刺痛了她的心。
她猛地抓住他的衣袖,已忘记了这是第几次这么做,她只是想要想要大声为自己辩解,让他知道她所有的委屈与苦痛!
撕裂般的感觉在喉中蔓延,她也不想顾及了,只是张着嘴,努力努力地发出声音。
“枫……萧明……你们……你们凭什……么……凭……什么……”
几个字,耗尽了大半的力气才嘶哑至极地吐出。萧明枫想要扯开她的手,她却异常固执地紧紧揪住。
你可记得,我们曾相遇过;
你可记得,那一声“枫哥哥;
就算你不记得,我也不在乎,我只是摆脱掉这些本不属于我的污名与罪恶!
……
那么那么多的话,却都因为她不能再说话而成为只能说给自己的苦水。
任流萤再也控制不住,无声地抽泣了起来。泪水不断涌出眼角,顺着苍白清瘦的脸颊蜿蜒,淌过尖尖的下巴,滴落在他的衣袖中,隐没。
她真的很痛,被污名笼罩的时候,被同父异母的妹妹殴打的时候,每一次都是钻心一般的痛。
任流萤紧紧抓住他的手腕,那么那么用力,从而让他清晰的感觉到她因强自隐忍而产生的颤抖。
这一刻,萧明枫忽然就沉默了。
她散乱的头发散在颊边,她清瘦至极的身形,还有那低垂着的仿若羽蝶般颤动的长睫,每一样都透出无限凄然,那么的让人心酸。
萧明枫忽然想起付远涯说过的一句话——
“若她是浪女,不会有那么纯净的眼睛。”
黑琉璃般的眼睛,那个小女孩……
恍然回神,他下意识地一用力,终是甩开了任流萤的手。
任流萤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得后退,双手仍来不及松开,短暂的惊愕中,也不知扯到了什么。
萧明枫顺势一甩衣袖,一件小小的物事便滚落出来,掉在了地上。
看到那件物事,两人皆是一愕。
是只锦囊,陈旧的、并不华美的……
任流萤瞪大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盯住那只锦囊,这一刻,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那是她小的时候绣的样式,上面的花纹包括每一个针脚她都清楚无比。
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难道,便是数年前的那次相遇,她丢了一只锦囊,却是被他捡到?
所有的疑问纷涌而上,任流萤猛地抬起脸,看向同样变了脸色的萧明枫。
萧明枫看着那双盛满了惊讶疑问的黑琉璃般的双眼,心中忽起一股烦躁感。
他拾起锦囊,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看着她,冷漠地道:“本王不会再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不管你受谁指使,有何企图,本王也不会再顾及。”
说完,他转身朝外走去,边走边道:“让衙门的人来,收她入狱。”
及至荷塘边,萧明枫扬手一抛,那只锦囊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形的弧线,然后落入塘中……
025 绿衣人流水
除夕临近,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付远涯一直住在驿馆,看样子是要在这里过完年。
小央站在小院里,饶有兴致地看着付远涯舞剑。
几株迎霜傲雪的蜡梅下,那修长矫健的身影翩若惊鸿,满地白雪上竟然看不到一丝痕迹。但付远涯舞的这套剑法虽招式华丽,却并不实用,似乎只是为观赏而用。
这时,一个浅绿色的身影来到小央身边,小央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却见那人微笑着朝他摇了摇头。
这人黑发随意成束,也用绿色绢带绑着。眉目清朗,左眼下一滴泪痣,双唇总勾出一道浅浅的弧度。
付远涯收了剑,转头看向门前的绿衣人,“沧兄。”
“付将军这套剑舞得美不胜收。”那人的声音带着些许清脆,倒也好听。
付远涯摇了摇头,“那比得过沧流水大侠的双刀。”
沧流水不屑地嗤了一声,拎起手里的几坛酒晃了晃,笑着走了过去。付远涯转身先去开了房门,让沧流水进去。
付远涯在来雍州的路上遇见此人,此人双刀使得颇好,性子也爽朗,两人一见如故,便互道了姓名。
“你怎来了驿馆?”付远涯笑道。
沧流水将酒放在桌上,坐在靠窗的木椅上,“来看看你罢了。雍州城,并非表面那般简单与繁华。”
付远涯坐在他旁边,淡淡笑道:“沧兄想说什么,直言便是。”
沧流水开了坛酒,仰起脸灌了一口,才道:“雍州虽是雍王爷的封地,却也是雍王一个人的天下。你以为你能在这里查到什么。”
闻言,付远涯脸色微变,明眸闪过一丝晦暗,“沧兄知道些什么?”
沧流水哈哈大笑,微转过脸,斜睨着他,“大将军本该在边疆保家卫国,却偏生来了这里,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会觉得异样吧。”
付远涯别过脸,冷了声音,“沧兄乃是江湖中人,政治之事还是不要过多涉及。”
沧流水叹了口气,拿酒坛碰了碰付远涯的胳膊,笑着道:“咱们都不要过多涉及才是最好。好了,不多说,喝酒呗。”
付远涯这才转过脸,拿起酒坛,拍开封口,两人谈笑着畅饮了一番。
临到最后,沧流水一手撑着下颚,声音已带了浓浓的醉意,“你可知道,你救的那个女子,就要被装猪笼、弃市了……”他摇着沉重的头,叹息不已,“可怜的女人,真真可怜……”
付远涯已喝得醉意深浓,听了这话,神思倒清醒了几分,沙哑着声音道:“什么?既是要装猪笼,为何要等到现在?”
沧流水摇了摇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酒喝起来很是爽口,可惜后劲太大,付远涯已支撑不住而睡了过去。待得醒来时,沧流水已不在,他自己也不知何时睡在了床上。
“将军醒啦。”小央端着盆子推门而入,见到正在揉额角的付远涯,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付远涯披了件衣服下床,瞥了他一眼,道:“有什么话,快说。”
小央咽了口口水,睁着一双清亮的圆眼,道:“将军,你不觉得那个沧公子,很可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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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沧流水的真实身份,大家可以再看看第18章,嘻嘻
026 最可疑之处
小央咽了口口水,睁着一双清亮的圆眼,道:“将军,你不觉得那个沧公子,很可疑吗?”
付远涯手上动作顿了顿,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说清楚。”
小央眨了眨眼,道:“他半路与我们相遇,奴才本就觉得突兀。加之他行踪飘忽不定,进驿馆犹如进自己大门,这也太不寻常了吧。”
付远涯洗好了脸,整了整衣襟,竟是朝小央微微一笑。
“小央,你似乎变聪明了许多。”付远涯蜷起食指扣了扣小央的额头,脸上笑意更深,“不过,最大的疑点你却没有说中。”
小央摸着额头,顺着他的话问道:“什么疑点。”
“就是——”付远涯凑近他,看着他竖起耳朵等待答案,不由哈哈大笑了几声,“现下可不能告诉你,你慢慢猜,猜不到也没关系。”
小央愣在了当处。
付远涯又笑了几声,才负着双手走出门,看那满园雪景,眼神渐渐痴了。
记忆中的某些片断又开始在脑海中旋绕,曾经掠过胸口的悸动总是能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不深,却没有尽头。
他摇了摇脑袋,微微叹息,低声唤道:“小央。”
小央蹬蹬蹬跑了过来,“将军有何吩咐?”
“那个哑姑娘什么时候受刑?”付远涯垂着眼,声音淡淡的。
小央想了想,才道:“好像是后天,将军有什么打算?”
付远涯略一沉吟,摇头道:“到时候再说吧。”
“哦。”小央点头,同他一起站在走廊里,看那一方银装素裹的世界。
……
大雪初晴,天地间是一片混沌苍茫的冷白。日头惨淡淡地照着,没半分暖意。呼出的热气熏在睫毛上,似乎微微有些结霜。
任流萤蜷缩在角落,整个人瘦弱不堪,仿佛静止了一般,动也不动。
脚下是散乱的干草,有些潮冷,她睁着一双琉璃般的眼,那目光却是空洞的。
她想到了很多很多,那么多的委屈与伤痛一一划过心房,疼过之后,便只剩下一片麻木。然后,她想到了那只锦囊。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为何会带着那只锦囊。难道他……从不曾忘记经久之前的那一次相遇?
那样尊贵的一个人,竟还记得那个落魄至受人施舍的小女孩?
任流萤的心在一点一点收缩,有些刺痛,已有些酸涩。
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告诉他,那个小女孩,就是她任流萤。
可惜……
她替妹妹背负“浪女”的恶名,他厌恶她从不相信她,她再也说不出口。
任流萤环抱住自己,也不知怎的,泪水大滴大滴地滑出空洞的眼眶。
“任流萤,出来!”
猛然传来狱卒的声音,任流萤全身剧震。
牢门被打开,狱卒走上前,扯起缩成一团的女子,拖着她走了出去。
穿过长长的小道,阴冷散去,见到久违的阳光,却只感到冷风迎面扑来。
混乱的神思稍有清晰,任流萤看到了那停在大牢外的囚车,以及囚车上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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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最大之耻辱
陈旧的囚车,还有车上竹条子编的牢笼,正好能盛下一个蹲坐着的人。上面有些脏污,配着这惨淡淡的日光,激起心底深处的恶寒。
任流萤毫无预兆地挣扎了起来。
她可以被鞭打,可以死,却受不起那样的侮辱!
嘴里被塞上了布巾,狱卒扯着她,将她推入了“猪笼”。
笼子并不大,任流萤只能跪在里面,她双手亦被反绑,挣扎亦无用。
深沉的绝望席卷而来,捆绑着的手腕处已被磨出深深的血痕,可肉体的疼痛并不能驱散心底欲绝的悲痛。
马车轱辘辘驶向大街,雍州城的居民们也不顾冬日严寒,纷纷出门,一睹“浪女”尊容。
“那就是京城第一浪女啊,哎呀,真是不要脸!”
“听说她为了掩饰身份,嫁给了雍王爷为妾呢……”
“可不是吗?!可本性难移呐,好好的王爷小妾不做,不知又勾引了什么男人,还想害死雍王,这不,被王爷收拾了吧!”
“真不知羞耻!”
……
唏嘘辱骂声不绝于耳,伴随着扔向囚车的菜叶菜梗,人们骂的狠了,吐来的唾沫真的能让人羞愤欲死。
任流萤紧紧闭着双眼,这一刻,她真的宁愿能有一个人给她一刀,直接捅向她的心口。
吵杂声快要将意识淹没,人群中,一个身穿素然青衫的男人眯缝着双眼死死盯住缓缓移动着的囚车。他身后跟着的一名老仆,虽弓着身子,一双眼却在两旁随时观看着。
这两人,却是雍王爷及其管家。
“王爷……”张管家低低唤了一声,似是有什么要禀告。
萧明枫略一抬手,止住了他未出口的话。
片刻后,萧明枫脸色一窒,正要说话,忽然脸色一变。张管家似也感觉到了什么,深陷的双眼厉芒乍现。
萧明枫一手止住张管家的动作,一手垂在身侧,却是微微一震衣袖。
周围依旧吵杂,所以,几乎没有人听到自他衣袖处传出的破空声响。
下一瞬,只见一条身影倏忽而至,直直落在大路中央,挡住了正在前行的囚车。
众人皆惊,不过一个恍神间,那黑衣蒙面人已将囚车前方的两名狱卒斩杀,随即一个纵身跃上前,轻盈地跳上囚车,扬剑一挥,牢笼裂开,任流萤顺势站了起来。
“走!”来人化掌为刀,挥开任流萤手腕束缚,取掉她口中布巾。
任流萤错愕不已,还未回过神便被那人抓住了胳膊朝前掠去。
那厢里,萧明枫迅速退出人群,于街角处扬臂一挥,便听咻咻两声,片刻之后,数十条锦蓝身影朝着囚车合围而上。
黑衣人身材纤细,动作异常灵活,一手拉着任流萤,一手使剑,眼看着就要突出重围。
而那锦蓝衣衫的护卫们身手亦是不错,双方力量悬殊,黑衣人很快便落了下风。
“拉住我的手,不要松开!”黑衣人边抵抗边道。
这话自是对任流萤说的,任流萤愣了愣,在抓紧那人手腕的同时,亦感到惊诧。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而且那声音竟是熟悉至极……
028 囚车竟被劫
原本充斥着骂声议论的吵杂大街,在这一刻愈加混乱。人们如同没头苍蝇般乱窜,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大喊,阵阵震动耳膜。
任流萤抓紧了黑衣人的手腕,瞪大了眼看那刀光剑影,头晕目眩间,她听到黑衣人的声音——
“拉住我的手,不要松开!”
这是一个属于女子的声音,而且这声音竟是熟悉至极。
是谁?究竟是谁?!
任流萤不禁胡乱猜想着,可还未来得及想,一个恍神间,便感觉所有人似乎都停了下来。
她定睛看去,只见黑衣蒙面女子与自己都已被一帮锦蓝衣衫的护卫团团围住。
然后,一抹素蓝色的颀长身影缓步而来,锐利的鹰眸寒芒一闪,轻轻掠了过来。
不是雍王爷萧明枫又是谁?
萧明枫唇角微微勾起,略一抬臂,薄唇微启:“拿下他们——”
蓝衣护卫蜂拥而上,蒙面女子扯着任流萤疾步后退,可惜,她们已被包围,不过两步,便退无可退。
任流萤捏紧了蒙面女子的手,惹得女子倏然回首。
女子的掌心一动,感觉到任流萤在上面写了两个字——你走。
女子柳眉微挑,眼角微微下弯,似是笑了笑。她松开了任流萤的手,却在下一瞬忽地扯住任流萤的胳膊,如鹰一般倏然向上跃起!
整个身体向上升起,任流萤不禁闭上了双眼。随后,她只听到咻咻咻数声,蓦地睁开眼时,却发现她们已脱离了包围圈。
女子身轻如燕,轻功甚是不错。携着任流萤一路飞掠,渐渐地竟是将那蓝衣护卫甩在了身后。
任流萤动也不敢动,只得任由那女子擒住自己,耳边寒风不断呼啸而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子一个旋身,终是停了下来。
任流萤脚下一个踉跄,待站稳了之后,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正身在一处小院中。
小院不大,却整洁。几间木屋,屋门紧锁。院中一株不高的腊梅树。
女子见任流萤一脸惊惶疑惑,却是吃吃笑出了声。
“任流萤,难道到现在,你还没发现我是谁么?”女子边笑着,边摘掉了脸上的黑色面巾。
待得整张脸都露出时,任流萤不由大震。
鹅蛋脸、娇媚的眉眼、鲜红欲滴的唇——
竟是……陆雅!
死而复生?!还是根本就没有死?
那么,这一切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任流萤张了张嘴,可惜,发不出丝毫声音。
陆雅将颊边一缕头发别在耳后,轻笑着道:“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还活着对不对?你还在猜想我的身份,以及我的目的?”
任流萤抿唇,垂下眼。
她什么都不想知道,她只想着,如何才能摆脱这些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纠绕与阴谋。
陆雅眨了眨眼,笑了笑,来到任流萤面前,凑到她耳边,低低缓缓地道:“或者你是在想要——摆脱?”
任流萤猛地抬起眼,死死盯住她。
陆雅红唇弯起,“任流萤,你逃不掉的,亦,摆脱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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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只是个陷阱
陆雅没有死。她仍是一副娇媚的模样,眉眼间却多了几分深不见底的阴沉,还有她深不可测的轻功……
陆雅说,“任流萤,你逃不掉的,亦摆脱不掉这一切。”
任流萤眼露不解,直觉她肯定知道什么,不由抓住她的衣袖,张着嘴,用口型无声问她:“告诉我,这一切……告诉我……”
陆雅看了眼她苍白的手,还有那因为用力而泛青的手指骨节,轻笑着摇头,“想知道为什么?其实……你还是不要知道太早的好,否则,只会……”她盯住任流萤漆黑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道:“你只会绝、望、欲、死——”
任流萤蓦地松开了手,后退了两步。
陆雅笑声如铃,却也不再看她,只将拇指食指蜷起放入口中,吹了一声清脆的口哨。
随即便听簌簌几声响,数十条红色身影从木屋里以及屋后跃出,清一色的女子,红纱衣衫,长发亦用红色发带束起。
血一般的颜色,刺人眼目。
陆雅朝其中一人点了点头,才又转过脸看向任流萤,“今日救你,只是不忍见你受辱,今后如何,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她说完,便一震衣袖,领着那些红衣女子飘然离去。
然而,她们还未走出院子,便纷纷顿住了脚步。
任流萤抬眼望去,全身一僵。
院外,也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蓝衣人,而转眼之间,竟窜出了更多。
那是刚刚在大街上与陆雅交手的蓝衣护卫,那么,这便意味着,雍王爷也来了这里。
陆雅脸色微变,眯眼看着那群蓝衣护卫,一点一点退进了院中。
“陆雅,没想到,你竟真的深藏不露。”讥讽含笑的声音传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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