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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鬼一花(月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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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来了,小花把受了伤的他带到一座楼里,说了好一些话就离开了,接下来的事情,他不记得了,可能昏了过去。
  
  莫九这才感到胸口的疼痛,缓缓抬手一摸,他的胸前被用夹板束着,伤口皆处理妥当。
  
  可是,这里是哪里呢?
  是谁带他来的?
  小花呢?
  
  莫九想要起来,但行动不便,于是惊醒了睡着的少年,那少年惺忪着双眼抬头一看他醒了,连忙站了起来。
  
  “哎呀,你醒了?”
  
  “我……”
  
  “你不要乱动,我去找师父来看你!”那少年说着,把身上的棉袍裹起来丢到一旁的木架上,不等莫九问什么,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少年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布袍男子进来,那男子手里提着一个医箱,看样子是个大夫,也是匆匆起床,大约是一听他醒了,就赶过来了。
  
  这里是镇上的一家医药铺,当日小花送莫九过来,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两天,直到他已无性命之忧,才付了药资,将他托付给这里的陈大夫和他的徒弟,自己独自离开了。
  
  莫九此时尚不知道这些,也来不及再问,在之前灌下去的药的效用下,他的清醒只是短暂的,很快意识又开始昏沉,睡了过去,再醒来之时,已经近晌午了。
  
  莫九受了重伤,险象环生,花鸢虽然一身魔功了得,却不能以自己的功力为莫九疗伤,不然魔功入体,才是害了他。
  
  花鸢对莫九便心怀愧疚,莫九对她重情重义,然而她却佯装失忆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来历,还利用他来摆脱自己的过去。莫九可以为她豁出性命,她做的实在不地道。
  现在她的身份被当众揭露,她身怀魔功也昭然天下,沈青愁又重新出现了,她有种从假象中一下子拉回现实的感觉,谢小花是假,花鸢才是真。
  
  莫九第二天醒来之后,陈大夫才将他如何到这里,以及送他来的那位女子何时离开的事情一一向他道明,那女子留下的药资足够他在此养好他的伤,所以陈大夫嘱咐他不用担心,他可以放心的留在这里。
  
  莫九好半晌,才问了一句话:“她……她走的时候说了什么没有?”
  
  陈大夫想了想,道:“那姑娘临走时说,若是你有问起,便替她转告一声,是她对不住你,她希望你以后一直好好的,叫你……不用去找她了。”
  
  陈大夫也料到这俩人关系怕是非同寻常,所以说的时候小心观察莫九的神色,他身上的伤势未愈,不能太过激动。
  
  莫九并没有激动,他靠床而坐,回味着刚刚那句话,苦苦一笑,那神色就像是早料到了一般,嘴唇动了动,喃喃道:“……还是走了。”
  
  在他失去了朋友,被兄弟背叛,性命岌岌可危的时候,她出现了,就像是透过云层的一丝阳光,因为有她在,所以整个冬天他心里都是快活的。
  
  直到那个人出现,他像是一团散不去的黑云,笼罩在了她的身上,一点一点的把她剥开,让她不再有笑容,让她的眉宇间浮出忧愁,生生把她变成或者变回另一个人。
  
  他很想告诉她,他不在乎她过去发生了什么,不在乎她究竟是谁,她变成什么模样,当初她于种种危难之际,都不肯离开他,而今他也能做到。
  
  可是,她却走了。
  
  莫九年轻体壮,恢复起来很是顺利,只是陈大夫发现,这个男子未免太过沉默寡言,他常常靠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想心事,从晌午到日落,便是有人靠近也恍若未觉,尽管他心思重重,却从来不告诉任何人他在想什么。
  
  当然对于这些,陈大夫也并不想知道,从这人身上的新伤旧伤上就能推断出他必然是常年刀口打滚的,陈大夫并不想沾惹麻烦,惟愿这人快点痊愈快点离开,所以在调理上也花了不少心思,当然这些费用,先前那位姑娘是一并给了的。
  
  三个月后,莫九养得差不多了,拜别了陈大夫和一直照料他的少年就上了路。
  
  他没有回通州城,而是折道去了沁阳。
  
  在这三个月里,他做了无数次的决定,既然这是她要的,她所求的,那么就随她好了,不去找她也不想她,就当没遇到过她,过去的这二十几年没有遇见她,日子不一样也过了?
  
  可是一闭上眼睛,他仿佛就真的想不起来早先那二十多年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了,其实倒不是真的不记得,就是缺了一层鲜活的色彩,好像是嚼干了汁水的甘蔗杆一样。
  
  所以当他第三十五次破誓,不自觉的又想起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如果自己不想通,恐怕未来的很长时间,他都会陷在这种焦灼无力的状态里。
  
  可是他该做什么呢?思前想后,他决定去沁阳寻找答案。
  
  沁阳是个很特别的地方,这里曾流传了一句话:沁阳狮子东,马岭吊门西。
  
  沁阳城东,有一间青砖琉瓦的大宅院,门下曾经立着两只瞪眼龇牙的大石狮子,门上飞檐,左雕龙,右盘凤,中间挂着一块金字大匾——“三分快意”,这就是曾经风头一时的三分快意堂的总舵之处“狮子宅”。
  
  不过,当年三分快意堂的“大祭酒”沈青愁得势的时候,找人搬走了门口的两个大石狮子,从此,狮子宅,也就不成狮子宅了,而那时候,沈青愁年少气盛,又有“二祭酒”花鸢辅佐,年老体病的总堂主穆仁川,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搬走了这狮子宅的象征之物。
  
  果不其然,他后来就死在了这两人手上,他们穆家几代人建立的势力,全部被他二人收为囊中。(详见《花为煞》)
  
  所以,沁阳也可算是当年花鬼双煞的发迹之地,那些江湖中关于他们的种种传说,都曾经在这里惊心动魄的发生过。
  
  这就是莫九想要知道的,撇开那些被夸大扭曲的传闻,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两个人变成现在的模样,为什么小花宁愿装作失忆也不愿面对,为什么她会对他说出那样的话,却露出认命一样的表情。
  
  如果他不能了解她真实的想法,他就做不到像她那样的认命,总会在心里残存着一丝希望,然后日日活在若有所失之中。
  
  莫九直奔沁阳,如今三分堂已不负当年荣光,堂里的当家只是一个面上的傀儡,大部分势力和营生也被其他的帮会瓜分,说起来还是个江湖帮会,实际上成了明月楼的一个外围部分。
  
  莫九在沁阳待了数日,每每看到那间传说中的“狮子宅”,都无法想象,一个瓦裂斑落,透着渐衰之气的地方,当年怎么会是北方最强盛的帮会之一。
  
  这一日,他在城东一家酒楼里点了两道小菜,一壶酒,一边小酌着,一边听些市井闲话。
  
  三个月前的除魔大会是一场残酷的武林浩劫,造成死伤无数,花鬼双煞的真实身份被揭露,恶名更是响彻了大江南北。偏偏这两人都曾经在三分堂呆过,因而这个地方三个月以来,不断有好事者前来打探,酒楼饭庄这种地方,常常便能听到一些此类的话题,不过都和之前江湖上流传的大同小异,或者更夸大其实。
  
  他酒足饭饱,正准备付账离开,突见门口起了争执,细细一看,是几个模样浪荡的年轻人正在纠缠给酒楼送菜的小媳妇。
  
  那小媳妇的男人有事耽搁了,今日个她来送菜,完了事到柜前找老板收菜钱,没想就给这些人纠缠住了,羞得满脸通红,样子十分窘迫,旁边有个老伙计不忍心,上前开解了几句,便被那几人推搡开,还呼喝的骂道:“老家伙,多管闲事,这个月的保费交了没有,哼!”
  
  店家的老板见了,忙过拉了老伙计一把,陪着笑脸道:“哎哟,几位爷,交了,前日个就已经交了,别跟这不醒事的老货计较,来,我们这回进的新酒特意给几位留了,还请带回堂里尝个鲜。”
  
  说完,招呼人搬了两坛子的酒过来,那几人受了店家的礼,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这么重难道叫他们自己搬回去不成?非要店家派人给送过去,这时候正是饭点,酒楼最忙的时候,店家老板咬咬牙,还是依他们说的,差了两个后生给他们送去了。
  
  那些人跟店家说话的功夫,小媳妇菜钱都没拿,偷偷的溜走了,等这些人想起她来找不到人,又把气出在店家老板的身上,撒气似的刁难了一通。
  
  莫九听旁人窃窃私语道:“这几个是三分堂的人,老板的店儿在这地头上,若是得罪了这些牛鬼蛇神可要遭了。”
  
  虽然那些人闹得很不像样子,但莫九也没想出手教训他们,就如旁人说的那样,这里是三分堂的地盘,店家忍一时之气,让这些人撒了气,生意还能做下去,若是有人出手教训了他们,除非是把三分堂连根拔除,不然这些人只会记恨店家,以后还会给他们找更大的麻烦。
  
  他虽然这样想,不防却有人出了面。
  
  “楼下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一个醉态微醺的汉子站在二楼的楼梯处大喝。
  
  那汉子一出声,店家老板的脸上忙透出了喜色,上前作揖道:“雷爷哟,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堂里来了几位爷,小店没有招呼好,扰了雷爷的雅兴,罪过罪过。”说话间丝毫都不敢提被人欺负的事儿。
  
  那几个三分堂的人也抬头瞧见了“雷爷”,扯了扯嘴皮子,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原来是雷大哥啊,叨扰叨扰,咱哥几个正奉了刘阁主的命收保费呢。”
  
  “噢,原来是刘阁主的吩咐的差事啊。”汉子嘟囔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接着挥了挥手,嚷道:“那赶紧办,赶紧办,雷某就不留哥几个吃酒了。”敢情他跟这些人是一伙的。
  
  那些人既然说是领了差事出来,而且也耍够了,不想跟汉子闹起来,算是给他点面子,也就顺势道:“那好,雷大哥慢用,慢用。”说罢,转身都离开了。
  
  楼上的汉子和楼下滋事的这些人虽然都是三分堂的人,关系却不亲近,说得无非是场面话,看上去更像是两不相干的人。
  
  这些人出门之后,莫九就见楼上的“雷爷”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回包间去了。
  
  “看到没,刚那个人是‘如有雷同’的雷同,说起来是三分堂的旧人了,当年他跟着花二堂主也是威风八面,走到哪里不是吆五喝六的?现如今……啧啧,也不被人放在眼里了呢。”周围有人如是说着。
  
  莫九听了,眼皮子一跳,招来店小二,吩咐往楼上送了一坛子去“雷爷”那里。
  
  雷同正在一个人喝闷酒,突然间店小二又送来一坛,店小二笑道:“雷爷,这位客官要请您喝酒呢。”
  
  店小二放下酒坛,身子一让,莫九就从门外进来了,抱拳道:“在下莫九。”
  
  店小二引见了他,也就哈着腰退了出去,雷同盯着莫九,眯了眯酒气泛红的眼角,道:“这名字耳熟……你长得也眼熟,我们在哪里见过?”
  
  莫九只当他是醉了,也跟着道:“谁说不是呢,刚刚兄台站在楼梯口说话,我见了也颇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来,便过来认认。”
  
  雷同摸了摸脑袋,瞅着莫九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于是招呼他过来坐下:“来,兄弟,过来坐,一起喝酒。”
  
  莫九便去坐下了,雷同给他倒了一杯。
  
  莫九接过酒杯,道:“你我都瞅着对方眼熟,却都想不起来哪里见过,既然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权当是旧友重逢,来,先干为敬!”
  
  说罢,他二人就对饮上了。
  
  这男人嘛,多喝几杯,自然就熟了,一个喊着莫兄弟,一个喊着雷大哥,说了几句莫九便开始把话题往刚刚的事情上引,只见雷同不胜唏嘘的道:“变了变了,这世道都变了,若是当年,我三分堂的哪 
 40、第四十章 。。。 
 
 
  个兄弟在外头不是受人尊敬,先如今,帮里的营生被强占了不少,那些旧人也走得走,散得散,只剩下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成日里做些不入流的勾当,只管败坏了名头……现在的总堂主知道是谁吗?不过是个以前名不见经传的货色,若说起来,当年的给总堂主、二堂主提鞋都不配 !”
  
  大约是多喝了几杯,雷同的嘴巴就管不住了,说到这里,他像是猛然想起什么意义,突然抬起头盯着莫九看。
  
  “你看我做什么?”莫九又给他满上了一杯。
  
  “我想起你是谁了。”雷同突然拉住莫九给他倒酒的手腕,笑得有些邪气:“我也想起哪里见过你了。”
  
  “……在哪里?”莫九笑问,心里暗道,他不记得认识这人,他怎么老是说见过他?
  
  雷同哈哈大笑,既不说话,也不放开莫九,莫九只好用另一只手接过酒坛子,放在桌上。
  
  “你知道不,我以前不是现在这种样子。”雷同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他在堂内不受重用,虽然多数人因他资历老,对他给几分薄面,但私心里是并不当他是回事。
  
  “我以前也做过一些了不得的大事,知道九幽百母堂不?当年那也是名号叫得响亮的。”说起这些往事,雷同忍不住面露激动,好似回味当年的荣光,他舔了舔嘴唇,接着道:“九幽堂的总堂主‘凤归公子’萧庆凤,一手双刀名震江湖,他们萧家几代人建立的基业,就毁在了那一日和三分堂的一战上。”
  
  “当日三分堂和九幽堂一战,兄弟我领着一队人马冲了他们的总堂,烧杀无数……从此这世上,再无这个帮派,哈哈,痛快。”雷同一口干了那杯酒,重重的放下酒杯。
  
  “但这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胜负已定,我不过是捡了个便宜,我这半生当中还有另一件事,是我做过,而旁人做不到的。”说到此,雷同冲着莫九又一笑,问:“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莫九问。
  
  “我杀过沈青愁。”雷同道。
  
  “嗯?”
  
  “但是没杀死。”雷同想起当日的事,仿佛才发生不久一样。
  
  “当年我是沈青愁身边的护卫,那时候他还是大祭酒,正和总堂主穆仁川争权,我们在十里坡遇上了穆仁川的伏兵,当时他们有百人形成的“天罗地网阵”,而我们才不过几人,说来惭愧,那时候我还年轻,品性也不好,在他身陷重围之际,为求保命我第一个反水,结果我一反,剩下的弟兄都跟着反了水,谁知道那人太狠太强了,竟然一下子把那些弟兄都杀了。”
  
  若是说起十里坡一战,莫九也有耳闻,传闻沈青愁落入穆仁川的陷阱,结果花煞及时赶到,两个人血战十里坡,也就是那一次,江湖从此传出了“欲杀沈,先诛花”这句话。
  
  “你既然做了这样的事,他为什么还留着你?”莫九也觉得奇怪。
  
  这件事若说起来,应算是极不光彩的,然而对于雷同而言,这件事有着另外的意义,当今天下,刺杀过沈青愁,而在他手下死过一遭又活了回来的,可没有几个,说是与有荣焉也不为过。
  
  “是我命大,当时我磕在石头上昏死过去,居然没死,后来给清理尸体的兄弟抬回堂子里才又活了过来。”
  
  十里坡一战,沈青愁在花鸢的帮助下大获全胜,两人杀回三分堂,联合沈青愁之前的部署,一举攻占了狮子宅,擒拿了穆仁川,从此三分堂易主。
  
  雷同在昏迷之中被抬回堂子里,醒来之后无时不刻不怕沈青愁杀自己,谁想,他竟然就当没这事一般。他那些日子成天里胆战心惊,若不是当时堂里戒严,他逃不出去,他早就逃了,结果某一日,已经成为二堂主的花鸢找到了他。
  
  “她告诉我,沈青愁不杀我是因为没有必要,因为我永远也威胁不到他,在他眼里我就和蚂蚁一样无足轻重,你知道这种感觉吗?我是恐惧他,可是当我知道他竟然是如此看我的时候,我真是觉得莫大讽刺,突然间我不怕了,而是很生气,我气我自己,我觉得自己活得真没用。”
  
  随后,花鸢把他调到了自己身边,为她所用,她说自己喜欢坏人,而他够坏,也够算计和钻营。
  
  她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天神神力,不可一世,她和沈青愁两个人就好像从来都与众不同一样,天生就带着一股俯视众生的傲气。
  
  但她和沈青愁又不一样,沈青愁是看不起他,她则是把当做平常人对待,在她眼里,坏的人相反是真实的,不用去揣测他们的想法或者评估他们的善恶,没有善恶之分,只有能不能用和怎么用。
  
  当然,她能做到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她有掌控他人的能力和本事,而且她非常的了解这一点,但不管怎么说,她给了他机会,让他能够用自己所长在堂里发展,抒发他的抱负。他也是有抱负的,只是遇不到机会而已,所以那一段日子,可算是他最风光,活得最恣意痛快的日子。
  
  “她是我遇到最特别的女人,甚至我都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算是女人,有时候我都想,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武功高强的女人,怎么会有这种千杯不醉的女人,怎么能有谈笑间取人首级的女人。但是真正的站在她的身边,又会让人觉得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什么都是可以做到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中了邪,整个人像火一样在沸腾燃烧,做什么胸口都流动着一口热血。”
  
  当雷同谈起花鸢的时候,眼中难以掩饰着崇拜向往之情,他差点被沈青愁所杀,但真正收服了他的人却是花鸢。
  
  她不计较别人的过去,狠辣,真实并且狡猾,她能够接受人性阴暗罪恶的一面,不仅认同还能够给予引导,让人觉得,那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和别人一样都有争取的权利,可以说她完全改变了他。
  
  可是想到后来发生的事,他又忍不住黯然起来。
  
  花二堂主虽好,这样的女人却不是轻易能够被降服的,因而很多男人对她望而生畏,而她的一门心思都在沈青愁身上。
  
  沈青愁太不是东西了,最后竟然为了别有用心的朱小指和她反目,他们鹬蚌相争,朱小指渔翁得利,这两个怪物一样强大的人,结果并不是被别人打败,而是败给了他们自己。
  
  “他们最后自相残杀,没有人能阻止他们……至此三分堂便没落了,在他们失踪之后,三分堂被纳入了明月楼,那些旧部们死的死,散得散,三分堂渐渐沦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雷同的语气里,满是落寞。
  
  “你说旧部的人死的死,散的散,为什么你还留在这个地方?”莫九这样问,因为实在看不出眼前这人还有对三分堂留恋的模样。
  
  雷同想了想,道:“因为我在等他们回来。”
  
  “他们?沈青愁和……她?”
  
  “……我总想着,这里曾经是他们的地盘,若是有遭一日,他们或许会回来,沈青愁虽然不好,但三分堂在他手上前所未有的壮大,他的确是一个很有才干的人,花二堂主更不用说了,她是我的旧主,我心里最佩服和认同的人,像我这样的人堂里还有一些,他们和我一样,念念不忘往日的荣耀,所以我们一直在这里等他们的消息,我们不相信他们死了。”
  
  莫九看着雷同,竟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动了动嘴唇,道:“他们的确有消息……但是他们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沈青愁在昭南创立了遮月楼,花鸢化名谢小花一味的逃避过去,他们都从未想过三分堂里还有人等着他们回来。而且现在,他们魔相败露成为众矢之的,就更不会想要要回来了。
  
  “我知道。”这些雷同都知道,除魔大会那么轰动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江湖。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他们能够接纳像我这样的人,如果我们是只是作恶,他们则是入魔,他们当然不用怕我们了,现在,他们谁都不怕了,我们这些人已经追赶不上他们的脚步,是该散了……”雷同叹着,自斟自饮一杯。
  
  曾经跟追随过很强的人,这令他们变得更加精锐,更加振奋,而当追随的目标消失,他们就突然失去了方向,让人伤感的是他们像弃卒一样不再被人想起,他们却还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莫九能感到雷同身上的落寞之情,反手在他臂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这时,雷同又抬起头,突然问道:“你告诉我,她现在过得好吗?”
  
  “什么?”
  
  “我说过我见过你,这不是醉话,我的确见过你,在‘除魔大会’上。”雷同盯着莫九,他刚刚已经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莫九面熟了。
  
  “当我得知了除魔大会这事,我便想,若她活着一定会去的,虽然她和沈青愁之间成了怨偶,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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