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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鬼一花(月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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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鸢面前的那一碗茶已经凉透了。
  
  花鸢曾经刺杀过李郁风,那时候她以为沈青愁死了,却遍寻不得他的尸体,于是找到了陷害他们的元凶李郁风,当她行刺他的时候差一点就得手了,阻止她的是因为她看到了李郁风的脸。
  
  生女肖父,当年明月楼追杀花、鬼二人,只因花鸢的画像流落明月楼,被当时化名狄惊雪的秦子澈所得,从她的相貌和身世追查出她乃李郁风与永华郡主之女。
  
  于是秦子澈赶去阻拦了“花公子”花渐离的追杀,故而有他曾救花鸢一命之说。
  
  从一幅画就能引起秦子澈的怀疑,足见花鸢和李郁风容貌的相像之处。
  
  所以当花鸢看到李郁风之后,她明白了自己和他之间的关联,突如其来的父女相见,不但令她无所适从,李郁风本人也有了短暂的惊愕,这本是她最易得手的机会,她却没有刺下那一剑,反倒弃剑而逃。
  
  当一切真相揭晓,花鸢的心理承受崩溃,种种打击令她魔功反噬陷入了疯狂,后来便有了请“活菩萨”为她施针封住魔功并消除记忆之事。
  
  “不要说你心里还把他当做父亲。”秦子澈冷笑,嘲道:“难道你还期待他会温情脉脉的对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终于找到了亲生父亲,多么感人啊,我感动的都快流泪了……”
  
  秦子澈的状态十分不对劲,在他冷静的外表下仿佛压抑着内心一股极不平之气,竟然出言讽刺花鸢。
  
  他的话还未说完,花鸢手中的茶便突然脱手而出,秦子澈急忙一退,然而花鸢飞出的茶碗封住了他的退路,他只得被飞溅出的冷茶泼了一头一脸。
  
  只一眨眼的功夫,花鸢欺到了他的面前,一双眉眼如不起风波的深潭一样审视着他,只手捏住了他的喉咙。
  
  秦子澈头发上沾着茶叶,脸上滴着茶水,身前的衣襟尽湿了,花鸢捏着他的喉咙,只要她稍稍一用力,就能取他的性命。
  
  秦子澈的随人见状,大吃了一惊,忙要冲过来救他,却被他举起手臂,阻止他们过来。
  
  “……可悲的是这永远不可能发生……你知道的。”秦子澈低头望着花鸢,双目里盛满了无可诉说的痛苦。
  
  他把痛苦压抑在心中,他是双眸是唯一能让人窥探的地方,看着这样一双眼眸,花鸢不禁想,他为什么会这样?
  
  “你想干什么?”花鸢沙哑着声音道。
  
  她不认识秦子澈,就算他是她的表兄,然而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一无所有,一无所得,她爱的和爱她的人都会离开,她就像是一缕魂,和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关系了。
  
  所以秦子澈不会为她痛苦,他只会为自己痛苦。
  
  “你失去了什么?”花鸢又问。她注意到秦子澈不断的提及他的伤痛,却对自己的事只字不提。
  
  “这场战争中我们都失去了对自己重要的人……你的莫九死了,你还没找到他是尸体么?”秦子澈看了搁在一旁的头盔道。
  
  “我没有找到他的尸体,知道着说明什么吗?”花鸢唇角似笑非笑,道:“他不会凭空蒸发,如果死了一定会有尸体,我不会找不到,所以他一定没死。”
  花鸢说得很肯定,她找了很久也只找到了莫九的头盔,没有见到他的尸体她永远也不会相信他死了。
  
  “战场上什么都会发生,说不定他已经被人大卸八块了,完完整整的你当然认得他,可是如果他变成一块一块血肉模糊的尸块,你又能辨别出哪是他是手脚,或者内脏……唔……”
  
  秦子澈的话恶毒之极,似乎一点都没考虑到自己的命正握在别人的手里,花鸢果然目光一寒,掐住他脖子的手用力了几分。
  
  秦子澈窒息起来,脸色由红变紫,由紫转白,他的武功自然不俗,只是如今的花鸢已今非昔比,本就天生神力,如今更是魔功大成,还有谁能奈何得了她。
  
  秦子澈的魂魄悠悠转转,仿佛已经快上了幽冥道,这才听不知何处传来的幽幽一声叹息,一瞬间空气涌入,花鸢松开了手,秦子澈跌在地上,一阵猛咳,肺部里进了空气,他又重新活了过来。
  
  “二公子!”秦子澈带来的人忙扑了过来,拉开他把他扶起。
  
  秦子澈坐在地上,一手支地,一手摸着自己的脖子,抬头眯着眼看着花鸢,他缓过劲来,只是眼前还有些发昏。
  
  刚刚真的是生死一瞬间,他差点就真的死了。
  
  花鸢低头看着他,冷冷道:“我不是每次都能算得这么准,如果你死了,是你自找的。”
  
  花鸢说完,转身拿起她的包袱和莫九的头盔,看也不看秦子澈一眼,便要离开。
  
  “别走!”秦子澈在她身后急切的喊道。
  
  花鸢充耳不闻。
  
  “你不能走!”
  
  花鸢仿佛没有听见。
  
  秦子澈站了起来,追了出去,他拦住花鸢,道:“你可以不相信莫九死了,但就算他当时没死,说不定现在,或者下一秒……我们每个人无时不刻都处于危险之中……”
  
  “你们有没危险和我没关系。”花鸢淡淡道。
  
  “有关系!”秦子澈道:“如果沈青愁没有陷害裘明华,还可以有人阻止李郁风,或者如果你那时候杀了他,一切就不会发生,你们本可以改变这个局面,可是你们却间接的让它发生了,这难道还不够吗?”
  
  “还不够吗?就算是你,因为他而失去的还不够多吗?你就这样算了?”
  
  “如果我是你,我有你的能力,我一定会杀了他……我的确这么做过,只是我失败了。”
  
  “现在你是唯一一个能够结束这一切的人……我求你,杀了他!”
  
  说着,秦子澈竟然单膝跪在了花鸢面前,双手捧上了被他视若生命的佩剑——千寒之刃。
  
  他之前所说便是试图激发起花鸢对李郁风的仇恨,使她摆脱她身上血脉的禁锢,他想要李郁风死,为此不惜向花鸢下跪。
  这其实已经无关这场战争,而是他对这个人刻骨铭心的恨意。
  
  如果能达到他的目的,别说是下跪,哪怕是叫他学狗叫,狗爬,他都肯!
  
  秦子澈一个自命不凡冷傲不驯的王府二公子,肯如此纡尊降贵的苦求花鸢,可见他对李郁风的恨到了什么地步。
  
  如果说他之前的算计,让花鸢只想离开,那么他现在的这一跪,的确是引起了她的好奇。
  
  “你失去的人一定对你很重要。”她一低头,喃喃道。
  
  “非常重要。”秦子澈望着她道。
  
  秦子澈坚定的目光,让花鸢透过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只有失去过,才会知道那种感受,就像是心碎过,才会懂心碎的感觉。
  
  “……我以前也有让我觉得重要的人。”花鸢低吟了片刻,接过了秦子澈手中的剑。
  
  她没有一把趁手的武器。
  
  没有武器,怎么杀人?
  
  “我一直在想,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也就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可是为何会有李郁风?”花鸢问:“他为什么会恨这世上的人,不遗余力的要毁掉所有人?”
  
  这个问题,秦子澈不想说。李郁风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其中发生的种种,他担心花鸢知道了,会打消她的斗志。
  
  李郁风对殷伯昊将军的所作所为,他只是做了一件别人在他的家族身上做过的事情罢了。
  昔日的李小公子,成了改名换姓的李郁风,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恐怕不是外人能言尽的。
  
  秦子澈尚在犹豫的,花鸢突然失笑了起来,道:“罢了,你别说了,其实那些跟我才是真的没关系。”
  
  李郁风为什么会变成李郁风?重要吗?即便他有千种理由又如何?
  惨死的人会不会复活?失去的人会不会回来?碎过的心不会忘记 
 44、第四十四章 。。。 
 
 
  痛的感觉?
  被他毁灭的一切,又还能不能从头来过?
  
  显然,这都是不可能的。
  
  花鸢说完,带上千寒之刃就走了,被她留在身后的秦子澈,只听到她说了一句话——
  
  “我的父亲叫花洗心,他是一个药材商人。”
  
  她能够接受一个金盆洗手洗心革面的大魔头当她的父亲,对她而言,那才是她唯一的父亲。
  
  




45

45、第四十五章 。。。 
 
 
  不管秦子澈是不是出于私心,对花鸢是不是利用,但有一点他说对了,李郁风毁掉了花鸢本该拥有的一切。
  
  花鸢母亲死的时候,她太小了,体会得不算深刻,但她是亲身经历了李郁风对花洗心的追杀,从此她过上了流离失所的生活。她永远也忘不了养父活着时最后对她说的那一番话,那一番话揭露了她从来不知道的身世。
  
  当时养父逼她发誓不要她去报仇,原以为是怕她会有危险,现在想来,其实是因为他知道李郁风是她的亲生父亲。
  
  女儿的手上,怎么能染上亲生父亲的鲜血?
  
  花洗心固然罪孽重重,但他对花鸢又的确是掏心挖肺。一个人出生的时候是没有任何观念的,就像小兽一样只有本能,所谓道德感人伦之情都是生活的环境中逐渐形成,在花鸢的生活中,所见所闻皆是养父如何行善积德,他就是她世上最亲近的人,是她的依靠和保护者,所以即便后来知道了他的过去,她又怎么能够像普通人一样指责他?
  
  可是花洗心的过去是既定的事实,而她和沈青愁在练就魔功的过程中也背负了许多的人命,这么多的血债,最后就积攒成了花鸢心中摆脱不掉的包袱。
  
  她必须做一些事情,来偿还他们的罪孽,这是他们欠下的债。
  
  豁子关外,归燕口。
  黄沙漫天。
  
  一队西夷人在这里扎下了大营,布下巡逻的士兵。
  
  他们在这里已经等了两天,他们等着和一个叫做李郁风的家伙签订一份盟约,这人官职不小,据说在中原朝廷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过,在西夷人眼里,如今中原分裂,他们只想以最小的伤亡踏进中原,分取一杯羹罢了。
  
  西夷人的优势在于兵强马壮,劣势在于对比中原繁多的人口,他们的人实在太少,尽管一个西夷兵能同时力战三名中原人,可是那些中原人就像是繁殖旺盛的牛羊,多不胜数。
  
  西夷王就曾不止一次的跟身边的人说过,如果用中原的肥沃的土地和富余的粮食来养我们西夷人,让我们男人更加强壮,让我们女人更能生育,让我们的孩子不至于过多的夭折,那我们西夷一定旺盛起来,一定能建立这世上最强大的军队,所向披靡。
  
  带着这样的愿望,对于李相伸出的橄榄枝,西夷王无比看重,在经过几番私下的商盟之后,终于决定正式签下了的盟约,将他的大量兵力给中原朝廷。
  
  为了签订这份盟约,西夷王派出了他最心爱的王太子。他希望王太子能够拿下这份功绩,这样在未来的日子里,他的人民会西夷的未来充满希望,拥有一个优秀的王和一个优秀继承人,将会让各个部族无比团结。
  
  西夷王太子提前两天在约定地扎营,等候中原朝廷的李相前来签约,然而他没有等到他,却等到了一个披着斗篷的女子。
  
  花鸢站在营帐前,斗篷包裹了她的身躯,帽子遮住了她的眼睛,她垂在肩上的头发里夹杂着飞嵌入的黄沙。西夷的巡逻兵早就发现了她踪迹,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对她呼喝。
  
  花鸢不会无缘无故的找到这里,而她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人。
  
  她是一个强大的杀人机器,悲哀的地方在于,杀人是她唯一的天赋,也是她区别于普通人唯一不普通的地方。
  
  因杀戮造成的罪孽,最终只能——
  
  以杀止杀!
  
  巡逻兵包围了这个侵入的女子,他们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人,但是既然这女子闯入了这个绝密的地方,就不能活着离开。于是其中一人手握斩马刀向她挥舞过去,然后……一片薄薄的叶子飞了过来。
  
  叶子,叶子?
  
  大漠中有狼烟,有黄沙,可是唯独不该有这么一片绿色的充满了生机的叶子。
  
  这叶子甚至带着一种关内早春的气息。
  
  那片叶子飞过来,订穿了那名巡逻兵的手背,迫使他手一松,手里的斩马刀掉了下来,用用另一只手握着这只鲜血淋漓的手哇哇大叫。
  
  其他的人也被这突然出现的现象惊住了,连忙去找那叶子飞来的方向。
  
  其实不用他们去寻找,在黄沙被风卷起铺盖满天的时候,那道淡青色的,淡得就像是一丝抹不开的忧愁一样的身影,就出现在花鸢身后不远的地方。
  
  那人满头苍色,却又偏偏生的极为俊美,正低头垂目,双手合十,食指的指尖抵着自己眉心,神情庄重,令人不舍移开目光。
  
  但若是看得仔细,却会发现他的嘴唇轻动,嘴里有隐隐的声音。
  
  花鸢没有去看他,以她的功力,又顺着风势,能够很清楚的听到那人念念有词的是念一段《地藏经》。
  
  沈青愁有过目不忘之能,一篇《地藏经》共两万一千五百六十七字,他只看了一遍就能全部记下。
  
  《地藏经》是超度用的。
  人死了才能超度。
  但现在还没有人死。
  没有人死,念经又有什么用呢?
  
  除非——
  
  西夷的巡逻兵不会因为沈青愁皮相俊美就会对他礼让,纷纷指着他呼喝咒骂,向他冲了去。
  
  在他们眼里,花鸢是个女人,而沈青愁是个男人,男人当然比女人更有威胁。
  
  这时,沈青愁缓缓睁眼,仿若一叹,摊开了自己合十的手掌,他的手掌竟然是绿色的。
  
  绿,是因为他的掌心里,有很多片叶子。
  
  每一片都像是一片生命。
  
  绿色是生命的颜色,能够带来生机,也能带走它。
  
  叶子飞了出来,一片一片,从沈青愁的手中飞出,穿透了那几名巡逻兵,带着鲜血落到了地上。
  
  《地藏经》都念过了,总不能浪费掉吧。
  
  尸体散落四周,花鸢侧了侧头,对身后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又什么会在这里?”沈青愁步步上前,反问。
  
  花鸢想了想,明白了。
  
  “是秦子澈吗?”花鸢的问句包含了肯定的意味。
  秦子澈既然能找到她,自然也就能找到沈青愁。
  
  “需要我提醒你,你可能被他利用了吗?”沈青愁没有否认,他和花鸢不同,就像良心这个东西只会越来越少,不会突然变多了一样。
  他来此不是为了赎罪,而是因为秦子澈通知他花鸢要做的事情,这件事,她无法独立完成,因为他知道,她比她自己以为的要软弱得多。
  
  沈青愁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与她并立。在他们面前的是西夷人的营地,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异状,有一队骑兵带着武器正往这边赶来。
  
  “重要吗?”花鸢望着面前的景象,道:“……我常常在想,也许像我们这样的人出现在世上是有原因的……也许发生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也许结束掉这一切真的是我的宿命。”
  
  沈青愁闻言,一笑,叹道:“你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居然开始相信命运。“
  
  “如果你不信,那你为什么而来?”
  
  “当然是……”沈青愁看了花鸢一眼,道:“复仇。”
  
  想要沈青愁不复仇,就像是要狼不吃肉一样。
  
  “我要让李郁风后悔小看了我,后悔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上,反正……他不后悔就轮到我后悔了。”沈青愁又笑,道:“我跟他已结下生死之情,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裘夫人因他而死,比起被动,他当然愿意主动出击。当然前提是,不会因此和花鸢之间造成更加不可挽回的伤害,这也是为什么这一年来,他和李郁风相安无事的原因,李郁风杀不了他,而他还在犹豫。
  
  “既然你相信命运,为什么你不相信冥冥之中总有什么把我们推到一起,不管你怎么拒绝,最终,我们还是站在了这里。”沈青愁道。
  
  对面他的问题,花鸢没有回答,那些西夷骑兵踏着沙尘,已经离的很近了,她道:“我们开始吧……”
  
  她一扯,她的斗篷散开,飘扬在风中,顺着风势飞了出去。
  
  斗篷之下,花鸢一身红衣战甲,袍角飞扬,风吹在她衣甲的沟壑间回荡出铮铮的杀伐之音,她站在那里,面对包围而至的西夷骑兵,一如当年从十里坡俯冲而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女杀神。
  
  “……享受我们盛宴。”花鸢回头看了沈青愁一眼,那一双眼睛里充斥着血红的妖冶,暴起的青纹以视觉能察觉的速度开始变化,布满她的额头、颈项和手背。
  
  即将到来的不是厮杀或者争斗,而是一场狂欢。
  
  马背上的西夷士拉开弓箭,一箭黑星,向沈青愁飞射过来,沈青愁头一侧,那箭便飞了过去。待到他再回头,那西夷士兵分明看到,这人双眼充血,目光凶狠,面色青白如厉鬼,露出来的皮肤上青筋暴起,青纹布满额头。
  那些西夷兵暗暗惊异,这两人模样怎么如此怪异可怖。
  
  却见沈青愁突然露出笑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盛宴开始了。
  ……
  
  ……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姑娘,她在山洞里对一具被她害死的尸体哭泣,一边哭着,一边不断的道歉。
  她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更恨那个逼她面对这些的少年。
  
  当时的她一定不会想到,会有一天,她彻底的放纵自己的欲…望,不再有理智,血腥令她疯狂,杀伐不会让她痛苦反倒让她沉侵其中,心甘如怡。
  
  沈青愁是对的,良心只会逐渐减少,不会徒然增加。
  
  而这是花鸢十分想要努力掩饰,不惜将莫九捆绑在她身边的原因,莫九就是她的良心,现在没有了莫九,她没有了顾虑的理由。
  
  沈青愁和花鸢在晌午过后,血洗了西夷营地,那些西夷人竟然不懂逃跑,也许在他们观念里,只有战死,没有逃跑。
  
  这就像进了羊圈,杀死羊群那么容易。
  
  寒风欲吹刃,胭脂满红衣。
  
  当花鸢提着滴着鲜血的“千寒之刃”靠近被保护在最里面的王太子时,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红袍越发的艳丽了,就像女人最美丽的胭脂。
  
  那是血液的光泽,当然流得是别人的血。
  
  她目无表情的抬起剑,而身旁的沈青愁却意外的拦住了她。
  
  只剩下这三个人了,最里面的那人从穿戴和其他人对他的保护上看,身份一定显赫。
  
  “放他们走。”沈青愁道。
  
  花鸢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
  
  “我们的目标是阻止他们和李郁风结盟,你看看这个人,其他俩人在这种关头都不忘保护他,可见他在西夷的地位一定很重要。”
  
  秦子澈只知道西夷将派人和李郁风签订盟约,却不知道究竟派得是谁,而西夷语沈青愁和花鸢都听不懂,因而无法分辨和逼问这人的身份,只有用猜测,于是沈青愁顿了顿又道:“从他的年纪和身手来说,一定不会是战功起家,如果他不是西夷王本人,那么就一定是哪位皇亲贵胄。”
  
  “我听说西夷王没有这么年轻,那么这位就只可能是王太子或者某位亲王,如果杀了他,我担心会激怒西夷王对中原发兵。”
  
  与其杀了这人,冒着激怒西夷王的危险,还不如放他们回去,让他们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传扬开,沈青愁相信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一定会让他们恐惧。
  
  沈青愁说了,于是花鸢让开。
  
  沈青愁不愧被称之为惊才绝艳,他的推断几乎全中,这也就是为什么一直是他发号施令的原因,就算是花鸢也不能不承认,论聪明才智,她实在比不上他。
  
  花鸢放王太子和两名护卫离开,当然,西夷人认为做逃兵是可耻的,可是那人是王太子。
  王太子的命是十分珍贵的,尤其是看了眼前这两个魔鬼的手段之后,王太子的心理几乎崩溃,他吓坏了。
  在两名护卫的生拉硬拽下,他终于还是逃脱了出去。
  
  当他们从营地逃走之后,只剩下一个空营,一地尸体,还有一红一青两道身影。
  
  “我真想看看李郁风看到这里的一切是什么表情。”沈青愁笑了起来,十分愉悦。
  
  “他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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