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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靠直觉拯救世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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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惊恐地回头,急忙端正的站好。他还没来得及遁走,就看见魔王一个摆首,对自己的身后轻“咝”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举起自己的尾巴。他用蛇尾卷着一只灰色的小猫咪,看大小还是个幼崽。
  洛·惊恐万分·阳:这只蛇精病蛇终于要对幼崽下手了吗?!
  他眼中的可怜幼崽温顺地趴在蛇尾划分的保护圈里,甩了甩有点晕的毛脑袋,抻抻爪子,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蛇先生凉丝丝的鳞片很舒服,尤其现在是天气回暖的季节。盼盼集中注意力,好奇的打量这只黑猩猩,并友好的叫道:“喵喵喵~”
  洛·更加惊恐·阳:还给幼崽下毒!
  魔王:真想咬死这只混账东西。
  他把盼盼放在地上,松开尾巴,又扫过湖边的皂荚叶子。见黑猩猩还是一脸懵逼,魔王直接把他横向抽进湖里,制造了一个完美的大水花。
  盼盼惊叹:“喵喵喵!”她没忍住,又伸出爪子,试图拍水珠。可惜它们在空中停留的时间太短了,盼盼意犹未尽的舔舔鼻子,转头看向魔王,黑漆漆的大眼睛睁得圆乎乎的。
  “喵呜~”
  想看刚刚飞起来的亮闪闪!
  魔王……默默的扭头,又把路过的肥兔子抽进湖里。
  “哗啦!”
  “喵~”
  “哗啦啦!”
  “喵喵~”
  水里的洛阳抱着瑟瑟发抖的无辜兔子们,用力摸了把脸。岸上的魔王找不到重量合格的动物了,他对着水里的洛阳“咝”了一声,循循善诱,眼神的意思是“你上来。”
  洛阳:“嗷呜?!”
  三次落水后,洛阳弄懂了魔王的意思。他似乎想让自己带这只猫洗澡。
  也是,否则他怎么会专门跑到森林中央找自己。作为最接近人类的黑猩猩,洛阳的四肢十分灵活,曾经在种群里也是负责照顾幼崽的。
  毕竟蛇尾再怎么灵活,也没办法一边拎着猫一边给她打肥皂。
  总算达成目的的魔王在湖边寻了一块温暖的沙地,他慢慢把自己盘成一团,慵懒的半眯起眼睛。
  带幼崽真麻烦,以往这个时候他都在洞穴里打盹。
  接下来只要看着洛阳,让他别出差错就行。唔……他前几天就发现盼盼身上的毛并不是灰色,只是沾了一层厚厚的炉灰。不知道清洗之后是什么样子的……人类最近好像很流行白色的宠物?但是白色在森林里太明显了,他不喜欢白色……那几只野天鹅就是白色的,一上岸就像粗鲁的糙汉,走路还外八字,啧……竟然还想啄他。
  魔王陷在久远的回忆里,就听见一声尖利,惊慌,又绝望的嘶叫。那是猫叫声。
  你们可以自行脑补,猫和洗澡之间会产生怎样的化学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很少……因为我本来没打算写动物版本的后续,但是大家太热情,嗯……
  坚持日更!昨天虽然没有更新,但是我码了一章肥肥的第二部第一章,所以请小天使们不要着急! 
  开始码第二部,但可能进度很慢,在那之前先把动物篇完结,什么时候收藏到一百什么时候发第二部,讨个好兆头~ 
  如果没有日更就是在写正剧,最迟也是隔日更~
  请小天使们不要放弃我!我超级勤奋!
  求评论求收藏!!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
  其实写“蛇精病蛇”这个词让我笑了好久。


第19章 番外二(3)
  盼盼讨厌洗澡。
  在主人家时,洗澡是一种主人表示宠爱的方式。慧慧尤其喜欢这种象征,她最爱从水中爬出时剧烈抖动自己的毛发,甩干她漂亮的火红色皮毛的同时,顺便糊缩在墙角的灰猫咪一身泥泞——盼盼的毛毛上本就蹭着一层灰,被水打湿后直接结成了粗糙的小泥块,整只喵更加惨不忍睹。老实说,慧慧一直弄不明白这只蠢猫为什么乐此不疲地守在墙角,即便她知道自己每次都会遭到水弹攻击——就像是明明被欺负得很惨,却依旧颠颠凑上来的小屁孩。
  反正慧慧是不会停止欺负她的。
  但慧慧不知道盼盼喜欢亮闪闪的东西,曾经她人生最大的目标就是弄开那只主人上锁的抽屉,悄咪咪看几眼自己曾有过惊鸿之瞥的绿宝石。而浴缸里偶然会飞溅出来的水珠同样是亮闪闪的宝石,盼盼宁愿冒着被慧慧欺负到呛水的风险,也要趴在浴室角落,自以为隐蔽的注视飞在空中的亮闪闪。
  最受宠的慧慧一个星期洗一次澡,亮闪闪会在那时出现在浴室里,在空中停留几秒钟,然后消失不见。盼盼可以理解,这么漂亮的东西当然不愿意为灰扑扑的自己停留,但盼盼绝不允许自己放过任何机会。
  盼盼是只有梦想的猫咪。这让她与众不同,也许这就是主人与主人的宠物们不喜欢她的原因。
  至于洗澡,唔,那是亮闪闪出现时才伴随而来的坏东西。洗澡会让她被慧慧弄得狼狈至极,洗澡会得到主人不耐烦的叱骂,洗澡会不准进入自己的棉花窝窝,洗澡会让亮闪闪再次消失几个星期。
  唯一一次接触水面的经历是村子里的女佣,她帮忙主人清理房间,然后抓住试图逃跑的盼盼按进水盆里。那是刚刚清洗过脏抹布的水盆,头顶被彻底浸没的那一个瞬间,盼盼觉得自己深深陷入泥沼。
  她讨厌脏的,湿的,灰扑扑的,无法呼吸的,无法触碰亮闪闪的。
  盼盼讨厌洗澡。
  但如今她还是被按在泥泞的水底。
  “咝。”
  一段结实有力,细长而迅疾的弧线,带着亮闪闪的莹绿色的光芒,来到她的眼前。
  那是蛇先生的尾巴。
  魔王在盼盼呛水之前把她拉了出来,天知道洛阳所选择的地点是湖边的浅滩,水的深度甚至才刚刚没过盼盼的尾巴。如果不是小猫一碰到水面就扑腾的厉害,导致洛阳一个没抓稳就让她头冲下栽了下去——盼盼怎么也不可能跌到水底。她也许还没缓过劲来,要知道,她现在所受到的关心与宠爱可是与主人家远远不能比的。事实上,作为由黑森林里最凶猛的存在用最有力的尾端紧紧圈住,却没有被撕裂的生物,盼盼现在可以被称为黑森林的小公举。
  小公举被捞上来后(魔王还没来得及训斥她乱扑腾的行为),做出的第一件事,就是扬起爪子,奶凶奶凶的糊了一次蛇脸。小公举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来,看上去气得不轻:“喵!”
  “……咝?”这是生平第一次被动物拍脸的魔王,他在扑面而来的肉垫的软糯弹性里犹豫了片刻,不知道是该选择理应的暴怒的情绪还是莫名其妙的愉悦感。
  作为一条蛇,他可能无法知道,人类在饲养猫这种生物时会有上供般的奉献狗腿精神,并在猫主子用肉垫踩过来时露出受虐狂般的迷之笑容。
  最后魔王保持了沉默,他以一种让洛阳毛骨悚然的姿态温顺低头,得到接连三次狂怒的盼盼肉垫拍拍拍。
  啧,突然不想哄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幼崽了,生气的样子好……
  好想吃。
  盼盼超生气。
  被捞起来的盼盼超生气。
  本以为蛇先生要带自己去什么好地方刚刚才知道他是要把自己丢进湖里洗澡的盼盼超生气。
  蛇先生是坏蛋!大坏蛋!大大大大大坏蛋!
  根本就不知道脏话是什么的盼盼叠加了不少“大”字在心里形容蛇先生,然后感觉自己差不多是时候消气了。
  唔,又是莫名打了他又是不跟他回家,自己讨厌洗澡的事蛇先生也不清楚,他也并不是故意的……
  自己这几天,好像过分任性了。
  盼盼自我检讨了一遍,守护宝藏的骑士怎么能对自己的珍宝发脾气呢。她停下了脚步,试探着轻叫了一声:“喵。”
  没有回应。
  盼盼转过头,两只前爪乖巧地并在胸前,后腿有些不安的紧紧抓着地面。她以一种标准的认错姿态蹲坐着,毛尾巴微微上翘。
  “喵?”
  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响起窸窣声,一条美丽的大蛇闪着微光,从蓝紫色的美洲茶里缓缓地滑出。他的瞳孔是神话传说里才会出现的水潭般的浓绿,此时被团簇在一起的梦境般迷幻的花朵衬出格外的清澈感。魔王放下有些高傲的微昂的蛇头,轻轻的,用蛇吻碰了碰僵硬的猫咪。
  “咝?”不生气了?
  “喵。”不生气了。
  盼盼:咿呀呀蛇先生真好看!
  盼盼真的很好哄。
  回到洞穴后,魔王轻轻把她放在盛牛奶的石碗前,自己转身进入里间的小石室。他在里面待的时间很长,直到盼盼吃完了奶,忍不住探头向石室张望时,魔王才悠悠地出来。他用嘴衔着什么东西。
  “喵?”
  魔王把他带出来的东西放在盼盼眼前,那是一块拳头大的香槟色宝石。矿石在凹凸不平的石面上微微滚了滚,停在猫咪并在一起的爪子前。
  盼盼瞪大了眼睛。如同星辰的大号亮闪闪唾手可得。
  她微微抬爪,想到什么,又小心的停下,看向静静立在旁边的蛇先生。后者直接用尾巴将宝石扫进她怀里。
  “咝。”这是送给你的。
  盼盼愣了三秒。
  然后她整只猫欣喜地炸成一团毛球。
  看来雌性都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无非是土地里结出的另一种特殊矿物——老实说,没什么实用价值。魔王送给盼盼的香槟色宝石只是他收藏里的其中一枚,之所以被挑选出来作为礼物,无非是因为得到这块宝石的过程。
  胆敢偷用他蜕下来的蛇皮讨雌性欢心的猎人,和他穿着丝绸裙子的女伴,到死都没扔掉那个水牛皮做的储物袋——虽然他们扔掉所有重物也逃不开魔王的捕猎,但是这种连挣扎都不懂得的猎物无疑是愚蠢至极的。
  魔王仔细打量着两人的骨骼形状,觉得没有做自己收藏的资格,人类的肉又实在酸臭,于是很遗憾的只是扒走了男人脖子上的象牙装饰与女人的丝绸裙子,然后在牛皮袋里挑挑拣拣,找到一颗还算不错的宝石。袋子里只有信件和小刀,以及一点零散的铜锈的钱币,魔王知道雌性拼死不肯放弃的只可能是宝石。老实说,他的石室里有很多类似的破石头,这些大多数都成为他无聊时扔进水里听响的玩具。魔王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兴趣。他之所以把这块宝石带回去,无非是想到了人类雌性濒死前的表现。
  这玩意可以用来讨好雌性。
  作为一只单身雄蛇,魔王默默将其囤积在自己的石室里。虽然他目前还没有任何想法,但为了未来娶媳妇,提前做准备总是没错的。他觉得雌性可能不会喜欢山羊颅骨和驯鹿的角。
  当时魔王还年轻(蛇精病情稍微弱小),娶媳妇生蛋这种事作为种族繁衍的必备品并没有划在他的未来规划外。后来等他名扬黑森林,大老远都有同族的雌性嗅着气味主动找过来,在他眼前害羞的晃着鳞片,魔王只是默默回以一顿蛇尾抽杀。
  不对胃口,不想交|配,感觉好烦。
  季节性的发|情|期是什么鬼,无法控制的欲望真让蛇恶心,一群被本能支配的原始动物,他这个时候一向暴躁得想杀人。
  后来他顿悟了,娶媳妇生蛋这种事,还不如毁灭世界好玩。(???)
  魔王把自己盘成一团打盹,远处盼盼与漂亮宝石玩得不亦乐乎,毛尾巴甩的颠颠的,时不时整只喵扑在宝石上抱着原地打滚。
  生蛋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还是把娶媳妇的资本给这只幼崽玩吧。
  话说,这玩意真的可以用来讨好雌性呢。
  ——等等?为什么要用讨好这个词?这只幼崽是自己的储备粮,离死期(夏天)还有不到一个月啊?
  魔王猛地直起身。
  远处的盼盼似乎感应到什么,叼着宝石扑腾扑腾跑过来,心情格外愉悦的“喵”了一声,还撒娇般顺着太攀蛇的内腹蹭了蹭。从毛茸茸的脑袋,到柔软的背部,最后是扬起的划过他鳞片的尾巴。
  “喵呜~”
  年满三岁的盼盼睁着纯洁的圆乎乎的大眼睛,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僵硬的成年雄蛇。
  一股过电般的酥麻从被猫咪蹭动的地方传至全身,魔王刚刚直起,紧绷着准备攻击的蛇身又默默放软。那种莫名其妙的食欲又出现了,他刚开始冷静思考自己的行为为什么如此反常——突然觉得有些异样。
  魔王回头,看见自己的尾巴尖正不受控制的殷勤的拍打着地面。这是求偶的表现。
  ……见鬼的生物本能!!这是只还没成年的幼崽你特么看清楚!!她甚至跟你不是一个种族!!今年怎么还没蜕皮就到发|情|期了?!是不是太久没交|配自己荤素不计了?!
  盼盼懵懂地歪歪脑袋:“喵呜?”
  魔王的尾巴立刻拍打的更加殷勤。他出离暴怒了,对象是他自己。
  我才不是饥|渴的被本能控制的成年雄性!今年就去找雌蛇交|配!
  ……你给我把尾巴停下!立刻!


第20章 第十六章
  钱争其实是个宅女。
  她的业余爱好是追新番,买手办,拿着相机逛漫展,与普通宅女们一起玩splay服装制作。同样钱争也会写报告,处理文件,画美美的妆,脚踩七英寸的高跟鞋,烫时尚的波浪卷。总结来说,这是个资深社会宅。
  当然这与她本人的精神病也有很大关系——钱争喜欢信息,尤其是暴露在电脑里的属于人类的隐私信息。而宅这种生物,是将毕生兴趣寄托在网络上的。为此,宅成了钱争接触人类的一个最佳跳板,而她在世界知名理工大学跳级毕业的头脑曾被用来做了不少网络上偷鸡摸狗的事情。她当然不是普遍意义上的网络黑客,钱争只是纯粹的享受无形的信息流划过自己指尖的快感。她是个精神病,信息掌控欲极强,而且有阅读癖和强迫记忆症。
  这几个因素加在一起缔造了一名与众不同的恶魔,也许钱争没有在枪火里肆意行走的武力值,但她对于自己的敌人总有着令人胆寒的高了解度,甚至包括若干年前敌人在某个小书报亭偷的一包薯片。信息能带给她安全感,手上握着一个人的生平资料对她而言就是人生至高的幸福,也是她为什么要努力活在这个世界的理由。
  普通人的大脑总是自动过滤掉那些对他们自己无用的信息,而钱争的大脑总是兴致勃勃的记录着一切。这些当然不是必要的东西,这种行为也十分不明智,要知道人的大脑空间是极有限的。但对于钱争而言信息是一种戒不掉的毒|品。当她经过各种各样的大脑超负荷训练,仍未为自己视若珍宝的信息找到存储空间时,钱争就处在一种随时濒临崩溃的状态。在她最疯狂的那段时间,钱争经常呕吐,出现晕眩,不受控制的发出尖利的笑声,并强迫自己记录周围肉眼可见的一切。为了记忆三条街外一只狗的毛发变化,她曾拿着削尖的铅笔刀在自己的手背上反复刻着数字,直到那只狗死去,而她的手能见到白骨。
  人的大脑当然是不能这样使用的,她贪婪收集的超负荷的杂乱信息让钱争险些彻底失去理智。她当然知道这是一种病态,一种精神异常,可是谁能压抑恶魔的原罪呢?
  这是永远在燃烧的欲望。
  就在那个时候她遇见了霍准。
  如果说钱争对人类事无巨细的观察是一种极详细的信息收集方式,霍准似乎天生就拥有直觉判断对方大概人格并作出相应手法的敏锐。
  如果说某个人作出某个行为是一种编程结果,钱争倾向于把这段编程乃至这类型的所有编程全部记忆,而霍准则是抛开这整个编程,画一条直线,由行为结果直接导向下个行为结果,由此展开对这个人人格的树状图分析,将他遇事会做出的种种反应换算成百分比。更可怕的是他并不依赖于百分比分析,而是干净利落的将密密麻麻的树状图重新收归为唯一一束鲜目的未来。举例说明,如果这个人性格偏向懦弱,他面对欺辱会有80%的可能性选择忍受,20%的可能性选择反抗。而霍准出于某种原因需要他的反抗,那么他会确保这个人反抗的可能性是100%,抹除一切干扰因素。
  这是记录与使用信息的区别。
  而霍准让钱争认识到,宠爱自己珍宝的方式有很多种,盲目的记忆当然不及操控并应用。她热爱着信息,但一味的记录是无法取悦它们的。自己所需要的正是更娴熟的操控信息,或者说,让信息迷恋自己——于是她心甘情愿成为魔王的手下,顺从着自己的兴趣与欲望,展开了一片新的狩猎场。
  为此,钱争可以说,做老板的属下是一件她引以为荣的事情。
  ——但这绝不包括做某个人的同事。尽管做老板的属下就等同于这个。
  想起R临走前一番关于自己的信息无用论的冷嘲热讽,以及老板出差去拜访红皇后却不带上自己反而带走R的事实——钱争响亮地对某个不在场的家伙“哼”了一声,右手成拳,紧紧攥着带柄啤酒杯的把手,然后重重放下杯子。那架势简直像往谁的脸上砸手榴弹似的。当然那个谁并不在场,被间接迁怒的酒杯与木制长桌发出“硄”的声响,从杯口溢出的生啤泡沫足足占了这杯酒的三分之一——它们尽数泼在桌上,彰显了主人情绪的暴躁。
  “真是无可理喻!”她咒骂着R,“他翘起来的尾巴怎么不扬上火星呢!最好来个点燃爆|炸然后让这人螺旋升天绽放成宇宙最美的菊花!”
  如今是工作日的深夜十一点,钱争正在借酒浇怒。这是位于高速公路旁的一家小居酒屋,店家以拉面和寿喜烧的美味著名。钱争经常光顾这里,介于她虽然骨子里是个宅女,但是外表的艳丽程度直逼女明星,待在酒吧总会遭到不必要的异性骚扰。
  当然,居酒屋的厨师是个她熟识的御姐,大家经常在一起玩splay,而且厨师小姐相当擅长制作高浓度烧酒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好啦,你那个奇葩同事又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嘴贱。”
  厨师安慰道,“不就是没能和上司一起出差吗?工作清闲下来可是好事啊。”
  钱争咕哝:“没有老板布置任务,人生可无聊了……”她再次重重地叹气,“而且我现在追的新番都完结了。”
  厨师很是了解的耸肩:“哇,果然是前者呢。”哪有这么工作狂的宅女啊。
  钱争没有进一步辩论,介于之前每次她强调“不和老板工作真的很无聊”,好友都会报以“是是是,知道你们老板其实是大美人,你喜欢舔他颜”的敷衍目光。的确她的老板是大美人,钱争也暗搓搓舔他的颜值,但是,对天发誓,钱争真的不敢对魔王产生哪怕一丝丝的非分之想。
  之前魔王单身时就高居女恶魔们“看脸特别想睡,但对上视线就丝毫不敢越雷池”的榜单首位,而钱争作为与其朝夕相处的前台,更是经常接触魔王那张美人皮下令人胆寒的内在。在钱争眼里,霍准不是异性,是一种活在传说里的怪物。敬畏并为其献上忠诚是一回事,谁会敢于亲吻一只怪物呢?更别提这只怪物是连自己本身都可以随意毁灭的存在。——也幸亏她这种自知之明,钱争顺利成为恶魔史上最成功的前台,并一直为霍准工作至今。
  至于魔王脱单之后……虽然震惊于“究竟是哪位神通广大的大人收服了我们老板”,女恶魔们之间也的确产生了一种被鼓舞的蠢蠢欲动——但是看看前几天那个试图勾引老板的女人下场吧,魔王还是那只怪兽,钱争再清楚不过了。
  “话说老板娘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啊……”钱争咕哝道,“老板下了不准查询的禁令……真让人抓心挠肝。”
  那天R兴高采烈地在群里发言说自己见到老板娘本人,然后顺势又用信息无用论嘲讽一遍她——
  “去死吧!”钱争吼道,再次挥舞自己的手臂,杯子里仅剩余的三分之二的酒液悲壮的扑向桌面。这次扎啤杯杯底,生啤酒,木桌三者达到了和谐的融合,发出“哐啷”的悠远响声,具体可以想象喝醉的鲁智深砸编钟。
  坐在同一条长条木桌上的客人吓了一跳。这位客人刚才正试图吃拉面,此时被吓得一个哆嗦(钱争声音太响了,而她刚刚面对自己的食物十分专注),手中的筷子应声而落,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小半丈,直接滚到钱争高跟鞋的鞋面上。
  “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钱争连忙道歉,她轻咳一声收回自己的失态,并俯身捡起筷子。
  她将其用湿巾擦干净,再递给那位吃拉面的客人,并第一次注意到对方的长相。钱争一愣。
  那是个看上去就很乖巧的小姑娘,脸颊有些婴儿肥,一对眼角微微下垂的猫瞳,穿着一件领口有灰色大蝴蝶结的长袖连衣裙。钱争甚至注意到她连衣裙竖起的衬领上别着一只戴蓝礼帽的白兔,那是一枚非常别致可爱的胸针。
  “我才是要说对不起。”女孩一边道歉一边余惊未消的紧抓着裙角,神情十分严肃,“谢谢你……”
  她接过钱争递来的筷子,继续用一种端庄严肃的姿态回到自己的面碗前,慢慢挑起第一束面条,眼睛“嗡”的一下变得闪亮。女孩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和亮晶晶的眼睛开始吃叉烧拉面。
  钱争刷的转头去看倚在吧台边抽烟的厨师。后者十分妩媚的挑挑眉。
  “我刚才就想跟你说了。”她俯身凑到钱争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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