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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门娇女-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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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什么怪事发生,总之一旦发现不对劲立刻策马就跑!
  雨势越来越大,范辑明甚至都快睁不开眼睛了,马儿也开始闹起了脾气,要么就是不走,要么就是干脆甩着蹄子往前窜,范辑明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拉着马儿不让它乱跑。眼看距离那人影越来越近,他也渐渐看清楚对方的轮廓,虽然依旧看不清楚五官,但是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成年的女人,身材又高又瘦,而且披散着头发。
  范辑明心里打着突,故意高声喊道,“姑娘,你在那里干什么?”
  对方身形终于晃动了一下,就在这时候,林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呼喊,那人影立刻掉头毫不犹豫朝着林子飞奔而去。
  范辑明皱眉,总觉得那身影有些熟悉,他赶着马车走到了那人之前站的位置,这是一个小土包,站在这里刚好能够看到南口乡。
  她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是为了看到南口乡?莫非对方也是南口乡的村民?可倘若是村民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回村子,而在大雨中站那么久?
  范辑明越想越觉得奇怪,他本想追上去看看对方到底是谁,可是雨太大了,马车留在这里他也不放心,无奈之下只好继续赶着马车往村子里走去。
  就在范辑明走后没一会儿,两个人影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被另一个紧紧的掐住了脖子,整个人就跟落水狗一样被拎在手里。
  “好啊,居然是他,果然是冤家路窄!”说话的男人脸上一道伤疤从眼角直接划到了嘴角,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头发胡子更是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清理过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流民中的漏网之鱼刘老虎!
  那日官兵上山之后,刘老虎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对,他让手下的人去拖住官兵,谎称自己去屋里拿东西,等人都离开之后,他立刻卷走了仅剩的几个饼子和一些衣服逃进了深山里。因为害怕山下有官兵搜捕,所以刘老虎接连跑了两天两夜,直到双腿发抖再也跑不动之后才找了个山洞藏了起来。
  他也不敢冒然下山,在加上兜里还有一些吃的,山上也有干净的泉水,所以刘老虎一时半会儿倒也是吃喝不愁,就这样他在山里跟个野人似的过了大半个月,饿了就在找些野菜果子吃,渴了就去溪水边舀些水喝,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好歹活了下来。
  可人终归是群居的动物,大半个月的时间已经把刘老虎的恐惧和耐心消耗殆尽了,就在他纠结着是冒险下山还是继续躲在山里苟且的时候,一场期盼已久的雨水终于来临。
  刘老虎此人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但实际却是粗中有细,他见天终于下了雨,便猜测山下的灾情一定会得到控制,这也意味着那些流民将会得到安排,当流民不再成为威胁的时候,官府自然会放松对流民的警惕,而那时候也就是他刘老虎“重振江湖”的时候了!
  刘老虎在心里做着打算,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变故打乱了。
  那日刘老虎照例偷偷摸摸从山上下来,想要找个村子偷点吃的东西,可是没想到刚走到半山腰就看到一个人影晃晃悠悠的朝自己走了过来。
  刘老虎心里一悚,吓得赶紧躲了起来,原本以为是山下的村民上来砍柴或者放牛的,可没想到见到的却是一个满脸鲜血,瘦骨嶙峋的男人!他的脑袋上破了一个大洞,鲜血把他整张脸都给染红了。身上到处都是划痕,看样子是从山上滚下来的。刘老虎可不是心慈的人,当即就认定此人是南口乡的村民,于是毫不犹豫就冲过去把人打晕扛回了山里。
  刘老虎原本是打算绑架这人,然后让他的家人出面赎人,就跟当初绑架苏莠一样,可是刘老虎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这人不仅不会说话,而且还是个傻的,醒来之后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问他什么他都不会回答,就跟个活死人一样。
  “没用的东西,差点又坏了我的事!”刘老虎厌恶的一掌推开手下的男人,男人木讷的往旁边一倒,脸上沾满了泥土都没有任何反应。
  看着对方着逆来顺受的样子,刘老虎更加生气,满是络腮胡的脸上肌肉动了动,露出恶狠狠的凶光,“我说你天天来这里看,你究竟在看什么?如果你真的想回去的话,你就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立刻就让你的家人带着银子来赎你怎么样?!”
  男人目光呆滞的看着远处,身体依旧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他连想要起来的心思都没有。
  刘老虎气不过朝着男人一脚踹了过去,恶声骂道,“别人想活的怎么都活不了,你个废人想死却能活这么久,我就奇怪了,你究竟是什么做的,竟然跟头牛一样,光吃草也能活这么久?”
  男人一动不动,任由刘老虎拳打脚踢,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折磨,跟他的叔叔婶子比起来,刘老虎的动作可以说是太斯文了。
  “你个傻子,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活在这世上有什么用,不如死了算了!废物,垃圾!”刘老虎把自己所遭受的一切痛苦悉数发泄到了男人的身上,他不停地谩骂真着,殴打着,直到自己也精疲力尽的跌坐在地。
  结束了吗?男人眨了眨眼睛,里面平静极了。他张了张嘴巴,感觉胸口一阵刺痛,紧接着一股腥甜的味道冲上喉咙,他“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同时他感觉自己脑子发出了剧烈的疼痛,脑海中的白雾好似在渐渐消散,有什么东西在试图穿过脑海冲了出来。
  “呜……”男人痛苦的捂着脑袋,在地上蜷缩起了身体,含糊不清地说着,“……疼……疼……麟儿好疼……不要,麟儿不要你死……呜呜呜……不要走……麟儿好疼啊……”
  “麟儿,你要记住娘的话,在你羽翼未丰之前千万千万不能再回来了!”
  “母亲不在之后,你要听萧耿的话知道吗?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不能再任性了!”
  “麟儿,母亲的好孩子,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
  “……”
  无数的声音和记忆疯狂的涌了出来,男人抱着脑袋,痛苦的呜咽着,像是一只濒临死亡的野兽。
  刘老虎惊讶的往后一退,恼怒说,“你在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别以为这样老子就能放了你!”
  男人蜷缩起身体,脑袋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地上,很快就磕出了无数的血迹,血迹被雨水冲刷着,形成一条小水流。男人却像是没有任何的感觉,仿佛唯有不停地自虐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刘老虎没什么耐心,见男人一直这个样子,以为他是在发疯,顿时火冒三丈,挥着拳头就要揍人,“今天我非得让你住嘴不可,奶奶的!”刘老虎骂骂咧咧。
  “窸窸窣窣”一阵响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一块石头突然从草丛里飞了出来直接砸中了刘老虎的脑袋,鲜血瞬间淌了下来。


第250章 彭疯子的名字
  刘老虎一抹脑袋,看到满手的鲜血顿时勃然大怒,扭头吼,“哪个龟孙子偷袭老子,滚出来!”
  草丛里一片安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刘老虎气的一脚踹开地上挡事的男人,目光凶狠的追了上去。
  躺在地上的男人痛苦的啜泣着,身体蜷缩成了一团,全身都沾满了泥浆,就像是一个从泥沼中拿出来的死虾,还泛着酸臭。
  眼看刘老虎骂骂咧咧的跑远了,范辑明赶忙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当他看清楚地上男人的模样后,先是一惊,随后明白过来,上前低声喊,“彭疯子!果然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范辑明看着眼前骨瘦如柴的彭疯子,也明白了自己之所以一开始把对方认成了女人,实在是因为他太瘦了,瘦的几乎要看不出人形来!
  “你怎么样?还能走吗?”范辑明试图去扶起彭疯子,可是手刚碰到对方的胳膊,彭疯子就跟触电了一样迅速往旁边一躲,抬头间一双充满了怨恨的眼睛猝不及防的撞进了范辑明的眼里,范辑明浑身一僵。
  就在这时候,范辑明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就见刘老虎从从草里窜了出来,一见到范辑明就咬牙切齿的冷笑说,“狗杂种,我就知道是你!”
  范辑明一个激灵,回头往后边退边警惕说,“你没走!”
  刘老虎手里甩着根木棍,奸诈地冷笑说,“就你那点小伎俩还想骗我,说起来老子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就是你们给害的!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既然想找死的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话音落,刘老虎脸色骤变,持着棍子就朝范辑明劈头盖脸砸了下去。
  范辑明又不是傻子,岂会乖乖站着让刘老虎打,他身体一歪,灵活的躲了过去,同时瞅准了机会一把抓住彭疯子的胳膊拖着人边跑边喊,“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这时候彭疯子眼中莫名的恨意已经完全不见了,意识似乎也已经恢复了清醒。他懵懂的看了眼穷凶极恶的刘老虎,又转头看向范辑明,当机立断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范辑明往前跑。
  范辑明松了口气,边跑边回头叮嘱说,“我们分开跑,跑下山了就赶紧去村里搬救兵!”
  也不知道彭疯子究竟听清楚了没有,反正范辑明也来不及跟他解释,直接一头往左边的灌木丛里钻了进去,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脚下的路更是湿滑难走,稍一不慎就会滚下山坡。
  “滚出来,你们给我滚出来,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你!”刘老虎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后面追来。
  范辑明想起彭疯子浑身是伤的样子,有些担心他会被抓住,索性原地停了下来,抓着身边的松树使劲摇晃了几下。树木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很快就吸引了刘老虎的注意,他毫不犹豫的折身朝着范辑明这边追了过来。听到刘老虎果真追了上来,范辑明也不敢再停留,直瞅准了下山的路跑。
  雨势一直不见减小,范辑明根本看不清前路,完全是凭着感觉瞎窜,天色越来越暗,耳边除了雨声就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范辑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呼吸越发沉重了,直到他不小心踩到了石头,身体往旁边一歪,跌坐在了地上之后,他这才发现刘老虎已经不在身后了,他屏息凝神听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范辑明松了口气,干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休息了一会儿,范辑明稍微提起了一些精神,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长长的河沟里面,河水不过小腿的深度,两边都是陡坡,因为下暴雨,泥水裹挟着枯枝落叶冲刷而下,将河水染成了土黄色。
  范辑明抓着身边的灌木,艰难的站了起来,心道也不知彭疯子跑出去没有,可别兜兜转转又被刘老虎给逮住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范辑明嘀咕,见不远处生长着蒲团大的树叶,便走了过去掰下两片遮在了头顶。刚准备转身之际,忽然瞥见树叶间露出一双黝黑的眼睛,顿时吓得惊呼一声,转头就要逃走。
  “是我。”嘶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同时一个消瘦的人影从树叶间站了起来。
  范辑明回头一看,又吓了一跳,不由恼羞成怒问,“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跟我反方向逃走了吗?”
  彭疯子目光狐疑的盯着范辑明看了好一会儿,就在范辑明被看的恼火的时候,他终于又开口了,“你是谁?”他问。
  范辑明脱口而出,“少废话,赶紧走,这地——”倏地,范辑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彭疯子,眼前的男人依旧衣衫褴褛,面如枯槁,枯黄的脸颊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深深陷在了眼窝里,像是两眼空洞的骷髅。明明眼前的人依旧是这幅打扮依旧是这幅模样,但是范辑明知道他不一样了,跟他所认识的那个疯子完全不一样了。
  范辑明喉结动了动,试探说,“你不认识我了吗?”
  彭疯子拧眉,深邃的眼中露出了狐疑,“我们认识?”
  范辑明连连点头,“我们当然认识,我叫范辑明,你叫——”范辑明突然语塞,大家都只知道彭疯子叫彭疯子,却从来没有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
  “我叫彭静缘。”彭疯子毫不犹豫的接话说。
  范辑明瞪大眼睛,惊诧问,“你不疯了?”
  “疯?”彭疯子,或者应该叫彭静缘的男人不解的问了一句,随后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又抬起干枯的双手,摸了摸颧骨高突的脸颊,摸了摸皮包骨的身体,眼中明显出现了诧异和无措。
  范辑明自己是重生而来,苏莠如果没猜错的话才是那个真正穿越过来的人,就连苏妤的身份也扑朔迷离。既然他身边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那么眼前之人不再是彭疯子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的。范辑明看到彭静缘这个样子,心理已经做好了对方不是真正彭疯子的准备。
  彭静缘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样,飞快的跑到河边对着河水查看自己的模样。
  范辑明摇头叹息,作为一个过来人,他表示非常理解彭静缘此刻的心情。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的!”彭静缘激动地喃喃说着,忽的握紧拳头,一拳砸向了水面。只可惜他这力道没使好,不仅没能给河水中的倒影一个痛击,反而让自己失去平扑进了河中。
  范辑明不忍直视的捂住眼睛,半晌摇头上前说,“事已至此,你再怎么难过也没用,咱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避雨吧。”说着伸手把彭静缘拉了起来。
  彭静缘好似受到了重大的挫折,整个人死气沉沉的,眼睛里也没有了方才质问范辑明时候的清明锐利。他任由着范辑明把他从河里拖出来,又被拖着河滩下游走去。
  范辑明本来就不是什么身强体壮的汉子,又被刘老虎追了那么久,他早就精疲力竭了,如今拽着彭静缘没走两步就累的虚脱倒地。他推开倒在他身上如死猪一样的彭静缘,仰着面任由雨水打在他脸上,闭眼说,“我不行了,我走不动了,你自己跑吧,反正你叔叔婶子也不知道你还活着,你现在逃走谁也不知道。”
  彭静缘听了这话终于回了一点人气,他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看向范辑明,“什么叔叔婶子?”
  范辑明抬手盖住脸,雨水打在脸上有些疼,“看来你都忘了啊,你家里还有一个不待见你的叔叔和婶子,你一直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就在半个月前,村子里有个小屁孩戏弄你,你吓得跑进了山里面,他们倒是进山找了一下午,回来就说你已经摔死了,没见着尸体。”
  彭静缘显然将这些话都听进去了,他微微眯起眼睛,好似想起了什么,“你说的叔叔婶子是不是一个方脸的男人和一个下巴长了颗黑痣的女人?”
  范辑明稀罕的歪过头看他,“怎么,你记起来了?”
  彭静缘摇头,“虽然没有记起来,但是我却肯定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范辑明好奇问。
  彭静缘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冷笑,看向范辑明,言语谦逊可是语气明显带着恨意,“这位兄台,不知道我那叔叔和婶子可安在?”
  范辑明道,“得知你去世后没几天他们就离开了南口乡,说是去外地投奔亲戚去了,至于具体是哪里,不得而知。”
  “哈哈哈哈……”彭静缘深深吸了一口,抬手指着乌云密布的天气,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癫狂而放肆。
  范辑明听得后脊一阵发冷,下意识的不想再跟彭静缘呆在一处了,干巴巴说,“刘老虎不知道躲在哪里,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此处不安全。”
  “刘老虎?”彭静缘坐起身,眼中掠过一抹诡异的光芒,噙着笑问,“你是说那个像疯子一样追着你喊打喊杀的男人?”
  范辑明拧了一把衣服上的水渍,点头说,“就是他,此人心狠手辣,之前不仅杀了南口乡的一个村民还绑架了苏莠,对了——”范辑明看了眼彭静缘说,“你当时还独身去救苏莠了,为了这事情你差点被你叔叔婶子给打死。”
  “苏莠?”彭静缘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却没有半分印象,倒是那个刘老虎……彭静缘低垂的眼中划过一抹残忍,他恐怕再也不会追上来了……
  “行了,快走吧别墨迹了。”范辑明扔下一句,就率先离开了。
  彭静缘打量一眼自己五个脚趾都露出来的破鞋子,眉头再次紧紧的皱了起来。


第251章 嫁鸡随鸡
  有人说,当你在山林间迷路的时候,你一定要跟着山里的河流往下走,这样的话你就会很轻易的找到下山的路,也能找到人类居住的村落。
  范辑明站在山间,用手挡住眼睛仔细瞧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到村口边的那一排柳树,这才确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竟是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己的“娘家”鸡鸣乡。
  “那是哪里?”彭静缘跟上来问道。
  想起鸡鸣乡,想起自己那个所谓的“家”,范辑明心中五味杂陈,不甘愿的说,“鸡鸣乡。”
  “那是哪里?”彭静缘又问。
  范辑明却不耐烦回答了,转身就往下面走去。心中思量着,如今这大雨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的,从这里走回南口乡最少也得两三个时辰,只怕他们还没走到南口乡天就完全黑了。与其冒着大雨天黑赶路,还不如直接回鸡鸣乡住一晚,好歹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回去,否则生病了受罪的还是他自己。而且……范辑明回头无奈的看向一瘸一拐的彭静缘,而且再走下去,这个人应该会废了吧。
  下雨天的夜晚没有人会闲得无聊到出来瞎逛,所以范辑明和彭静缘倒也平安无事的走到了范家。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天黑的也格外快,范母不舍得多烧煤油,所以便让家里人都早早洗了睡了。她借着微弱的灯火从床头的缝隙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钱袋,将里面的银钱都倒在床上,白花花的银子在灯光下上散发着诱人的光芒。范母小心翼翼的拿起其中一锭碎银,放在手里摸了摸,放下之后又去拿另一个,似乎爱不释手。
  “唉……”范母突然轻轻的叹息一声,将银子又一枚一枚小心的收回钱袋,正当范母准备把钱袋重新塞回床头缝隙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两声敲门声,她吓得周身一激灵,慌忙把银子藏好,高声问,“谁啊?谁敲门啊?”
  这敲门声在漆黑的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除了范母,范家的其他人也全都被惊醒了,再加上范母嗓子一吼,其他人更是惊慌的从床上爬了下来。
  “大晚上谁敲门啊,没看到人都睡了?!”大房刘氏没好气的一边系着衣带子,一边从屋里走出来问道。
  那边二房两人却依旧赖在床上,范泽城踹了一脚身边的周氏,“你去看看谁来了。”
  周氏抱着被惊醒的儿子拍了拍,冷哼说,“要去你自己去,这刚脱了衣服,又让人出去,我不去。”
  “懒东西,怎么没懒死你。”范泽城气呼呼说的说着,下床笈着鞋出了房门。
  “老三?你怎么回来了?”范母一开门,先是被屋外站着的两个人影吓了一跳,等范辑明喊了声“娘”,她这才认反应过来,又诧异又有些欢喜的问道。
  一旁的刘氏早就注意到范辑明身后既没有跟着苏家人,也没有见到送人的马车,当即就觉得这事情不简单。于是不待范母请人进屋里,她就往范母跟前一站,皮笑肉不笑的问,“原来是三弟啊,我倒是谁大晚上的来我家里呢,怎么,三弟妹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外面风大雨大,范辑明又淋了一整天的雨,此刻又冷又饿又累,哪里还有耐心跟刘氏废话,“先让我进去,有什么事情过会儿再说。”
  刘氏还想说话,就被范母打断了,范母警告的斜了眼刘氏,刘氏瘪瘪嘴,不甘情愿的抱着胳膊往旁边一站。
  得知范辑明竟然回来了,范家的其他人都跟着出来了,就连周氏也不急着哄孩子了,直接抱着半睡半醒的儿子到了堂屋,就像是赶着看热闹一样。
  范秀才去考试了,范家如今做主的就是范母了,一家人都把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范母身上,就等着她开口。
  范辑明和彭静缘犹如犯了罪的刑犯一样站在堂屋中间,前面坐着神色凝重的范母,左右两边站着异一众好事之人。
  范者情目光闪烁的看着范辑明,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他打了个哈欠,浑身无骨似的半躺在凳子上,就像是看戏的大老爷一样,优哉游哉。
  老大范平清皱着眉头,有些不满的看着范辑明,倒像是范辑明当真做了什么坏事惹了他不高兴一样。
  旁边的刘氏幸灾乐祸的低声说,“我看你这三弟一定是被人苏家给休了,否则怎么会大晚上一个人回来,而且外面还下着暴雨,看来这次他是闯大祸了。”
  老二狭促的看着范辑明,眼中有种看到仇人落魄的痛快,当初他不过是想要一个丫鬟,这老三就给他甩脸色,如今被人赶出了家门,还不是一条落水狗。
  “这怎么忽然回事啊?”周氏碰了下范泽城的胳膊问。
  范泽城不耐烦说,“让你看着就看着,别插嘴。”
  周氏瘪了瘪嘴,果真不说话了。
  “有什么事情过会儿再说,老大,你先带老三去换身衣服。”范母终于开口说道,语气却也不见多温和,显然她也被范辑明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弄得有些不悦了。
  老大范平清还没应话,刘氏就插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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