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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能王妃-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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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不会以为,我等今日来这里,是为了同侯爷交换条件吧?”傅容月嘴角的笑意变得深了几分:“如果事到如今,侯爷还心存侥幸,那恐怕侯爷就想错了。侯爷手里的任何东西,对我来说都没有利用价值。”
“既然如此,你还来做什么?”傅行健是半个字也不相信:“你不要告诉我,陵王根本没有夺嫡的打算?”
傅容月笑而不答。
傅行健见状,心中也有了几分底气:“陵王已经开始参与了夺嫡,我早就发现了端倪了,可惜,我屡次告诉赵王,他总是不放在心上,总说陵王脾气暴戾,又是个残废,朝中三省六部没有半点人脉,空有一副架子,却成不了什么气候。可惜啊,不但赵王眼拙,老夫也是瞎了眼睛,没看出陵王的狼子野心。你此来是想为陵王拿到什么消息?”
他脸上忽然露出几分蔑视:“那你就可以死了这条心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手里的那些关于赵王罪证,我没有一点兴趣。”傅容月露出一丝冷笑:“该有兴趣的也不会是我。”
“你是说齐王?”傅行健眯了眯眼睛。
傅容月的笑变得更有深意了:“齐王固然很想拿到你手中的赵王的罪证,可此刻最想得到侯爷手中的东西的,怕不会是齐王,而是赵王。侯爷仔细想想,赵王是那种甘愿留下把柄的人吗?如今侯爷想用手里的东西来保命,怕是不太可能了。齐王视你如眼中钉,碍于你的利用价值救你一时,你以为他能护你一世吗?”
一字一句,直让傅行健脸色刷然变做雪白。
跟赵王魏明钰相处多年,他当年了解这个皇子是什么脾性,外表看似君子,实则卑鄙小人。他若真的想救自己,年宴之上,又怎会不置一词?
而自己手中掌握的那些东西,自己还在军机部的位置上,对赵王来说是帮助;可如今自己是阶下囚,对赵王来说,那就是威胁了!
他握紧拳头,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此时此刻,才发现在自己眼前的不过是几条死路,唯一的差别在于是死得痛快,还是死得痛苦罢了。
“那么你来这里,是……”傅行健闭了闭眼睛,不得不承认,傅容月赢了。
傅容月慢慢说:“我来这里,只是想求证一个问题。”
“你想问什么?”傅行健不知不觉中就跟着傅容月的思路走了,他叹了口气,如今大概能保住自己性命的,大概也就只有陵王一人了,只是,陵王大概是不屑于救自己的。
瞬间,傅行健只觉得心灰意冷!
此刻,不管傅容月问什么,他都没了半点指望,只剩下无尽的绝望,让他觉得疲惫不堪。
傅容月盯着他,问道:“侯爷当年是从哪里知道关于西赵宝藏的事情的?”
“当年扫荡五芒山,五芒山的贼匪之中,有人为了求得活命,将这个消息卖给了我。”傅行健的声音低低的:“我求证了这个消息后,将这人杀了。”
“如何求证的?”傅容月追问。
傅行健说道:“我在五芒山的一些旧藏典籍中发现了蛛丝马迹,秦家的祖先有记载,有迹象可寻。”
“那后来呢?”傅容月上前一步,“说藏宝图在梅家的消息,是不是你散布出去的?”
“是。”
“为何?”
“我查来查去,只知道宝藏最后接触到那笔宝藏的人是苏绾,而梅向荣是最后见到苏绾的人。再加上我同梅向荣的恩怨,散布这个消息出去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要的,是梅向荣手中的权利。”
“我入京之后,你难道就没怀疑过我可能知道藏宝图的下落?”
“从没怀疑过。”傅行健脸上闪过一丝异色:“我了解她,她既然远走他乡独自生下你,定是因我而与那人决裂,她那般傲骨,怎么可能将旧事重提?连你的身世都不肯跟你说,又如何肯跟你说这种事?她,大概希望你一辈子都平平淡淡的隐于山林,过平平常常的生活吧!”
“我没有要问的了。”傅容月叹了口气,纵然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傅行健的确是很了解母亲的。
她看向梅向荣:“义父,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梅向荣微微一笑,点点头:“你先出去吧。”
傅容月一愣,很快就明白,剩下的,是梅向荣同傅行健的恩怨了,老一辈的事情她不想再掺和,点了点头,带着绿萝先离开牢房。
刚走几步,身后傅行健的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死前……有没有说过什么?”傅行健抬起脸来,双眼晕红,憔悴的面容只余下茫然和痛苦。
傅容月入京大半年,这是第一次,傅行健开口问及苏绾离世的场景,想知道苏绾离开时是什么模样。
这话一问出口,他仿佛轻松了很多,向前走了两步:“容月,她……可有说起我?”
正文 第228章 侯府消亡,暗夜惊喜
第228章 侯府消亡,暗夜惊喜
傅容月顿住脚步,脸色有些异样。
好笑,事到如今,他竟然反而想知道娘亲走的时候是什么情形了?
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会将这些说给他听?
傅容月的手在袖中握成拳头,一双眼睛殷勤不定,几个呼吸间,她已经有了决定。
傅行健赌对了,她还是照实说了。
“我娘走的时候,没有提起你。”傅容月回头展颜一笑:“娘说,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亲近的人,越要提防着,别着了别人的道,大概是她这一生最痛彻心扉的领悟吧。侯爷,其实你不必来问我,你若真的想知道更多,到了九泉之下,你不如煮酒听雨,邀我娘同你赏一赏地府的彼岸花吧。当然,如果黄泉地府还能品酒,还会下雨,而我娘还愿意见你的话。”
一字一句,句句诛心,傅行健的脸色变得越发的苍白了。
傅容月再不多看他一眼,绿萝陪着她先行出去,留下梅向荣同傅行健做最后的话别。
梅向荣一直待了两炷香时间,才从天牢里走了出来,他面色淡然,完全看不出一丝端倪。傅容月是很想知道梅向荣到底跟傅行健聊了什么的,但既然梅向荣将她支了开去,就证明这件事他原本就没打算让傅容月知道,思来想去,傅容月还是保持了沉默。
几人从来时的路离开天牢,踏上马车,悄然离去。
回去的路上,绿萝才终于开口问:“小姐,你说傅行健会把藏宝图的事情说出去吗?”
“他不会。”傅容月还没开口,梅向荣就摇了摇头:“傅行健是聪明人,他知道宝藏的事情是他的救命稻草,可也是致命的毒药,一旦其他人知道他有宝藏的下落,等待他的就会是无尽的地狱。如今他在天牢之中,只是一个罪人,一个等待最后宣判的罪犯,谁会来关心这个罪犯落得什么下场?他那些所谓的情报和线索,不过是招人觊觎罢了,如果有人利用手中的权势将他换走,严刑逼供,他又如何抵挡得住?对傅行健来说,如今唯一能保命的就是闭嘴不言,再则,就要看容月会不会相救了。”
“他根本就没指望我相救。”傅容月淡淡一笑:“以傅行健的聪明,他肯定已经猜到,今天的事情就是我们的手笔。”
“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了。”绿萝恍然。
傅容月和梅向荣对视一眼,都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要整死傅行健谈何容易?今日来这里的目的也绝不是让他马上就死。
梅向荣脸上露出一丝落寞之色,半晌,才转头看向了窗外。
又是一年新春,此时,不知绾儿是否已经花落人家,投胎转世了呢?
她那样的女子,不管有怎样的来世,应该会是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孩吧?她小时候可是十分顽皮的呢!
梅向荣静静的想着,嘴角露出了一丝温软的弧度,目光也变得悠远了起来,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时光,回到第一次见到苏绾的情形……
车辙滚滚,从刑部的大牢离开,也意味着傅容月同傅行健一生恩怨情仇的终结。
前世,傅行健做过什么,今生做过什么,都成了过去的烟云。傅容月凝视着西北的天空,那里,不知西北是否会有一点安宁?
回到梅家之后,傅容月着实渡过了一段安静的日子,同梅向荣下下棋,跟梅阮仪学学武功,同梅阑珊研究研究医术,闲来无事时,跟着梅清谷一起读读书,一天就这样轻松的过去。眨眼间,初五就到了。
初四的晚上,京都又下了一场大雪,傅容月睡得早,第二天醒来时,才得知了一个重大的消息。
傅行健死了。
“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情?”傅容月瞪大了眼睛,捏了捏耳垂,有些不敢相信。
初二去看人的时候还活得好好的,怎的突然就死了?
“是,真的死的,就在昨天晚上雪下得最大的时候,奴婢去打听过了,听说傅行健已经绝食了两天,昨天晚上自断了筋脉,不一会儿就死了。”绿萝凝重的说道:“仵作去验过尸体,说是伤势过重,不治身亡,没有任何人对他用过刑,在他身上,也没有任何中毒的痕迹,仵作断定是自杀。”
“自杀?”傅容月喃喃自语的重复。
怎么可能?
人人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傅行健在大魏根深蒂固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一朝倒下,就灰飞烟灭呢?这根本不像是他的作风!
记忆中,傅行健强势而冷漠,一颗玲珑心,精于算计到了极致,时时刻刻把人心握在手心里,算得太好。这样的人,会选择轻易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难以置信!
绿萝点点头:“是,自杀。忠肃侯府里本来就只有傅清大少爷能做主,可傅行健犯下的是抄家灭族的罪名,若非傅清在军中新近挣了军工,怕也是要被召回斩首的。程夫人和四小姐有小姐做保,也没被问罪,可忠肃侯府里的那些个姨娘、丫头们,早就被关押在了教廷司里,只等着审判下来后就要发落,或是流放,或是充妓,早就没人了,自然也没人会去给他收尸。”
“哦。”傅容月淡淡的应了一声,隔了好久,才说:“你找个可靠的人去给夫人和四小姐传个信儿吧,让人帮着她们,将傅行健的尸身收殓了吧。”
绿萝张了张嘴,一脸欲言又止。
“你要说什么就说,你知道我最看不得这幅吞吞吐吐的形容。”傅容月看了她一眼,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绿萝被她话中的怒火震慑,定了定神,才说:“小姐这般做,夫人和四小姐也不见得会领情。”
“我也没想让她们领情。”傅容月叹了口气:“不要让她们知道,是咱们找的人吧。这样,她们心里也好过一些。”
“是。”绿萝垂下头低低的应了一声。
绿萝走后,傅容月放下手中的梳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发了会儿呆,她万万没想到,傅行健真的会死。前世的仇人里,终于可以划掉了第一个,可不止为何,心里空荡荡的,完全没有那种快意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傅清大哥和程氏、容敏吧!
这一天,傅容月没精打采的,干什么也没精神,嘱咐了几个丫头几句,就缩在自己的房间里捧了一本书读了起来。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她没像往日一样研读兵书,而是早早的就躺下了。可躺下之后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却做起了连连迭起的噩梦。
梦中她依稀还是前世的样子,锦儿刚刚出生,她坐在窗户下绣着锦儿的小帽子。魏明钰就站在她身边,锦儿哭了,她催促魏明钰去抱一抱孩子,魏明钰却露出嫌恶的眼神,敷衍的推脱说还有事情没处理,转身就走了。
锦儿大声的哭了起来,旁边伸出来一双手,将孩子温柔的抱了起来。阮仪哥温润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低声数落道:“怎么心不在焉的?孩子哭得这样厉害!”
她泪光莹莹,还不曾说一句话,画面突转,阮仪哥的脑袋忽然被一柄利器斩落下来,锦儿大声的哭,声音也突兀的止住了,耳边只剩下魏明钰的冷笑声和傅容芩得意的大笑。
“野种,来路不明的野种!”
“你这个不洁之人,荡妇!”
“你以为陛下是真的爱你?你别做梦了,她爱的是我,你啊,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
“什么锦儿,一具尸体而已!”
“哈哈哈……”
“哈哈哈……”
一字一句,充斥着她的耳朵,她浑身冰冷,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躯,瘦弱的躯体抖个不停,傅容月牙关紧咬,几乎要呐喊出声,可喉咙仿佛被什么人摁住了,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余下充斥在胸腔里的仇恨和怒火几乎将她撕裂了!
她忍受到了极致,忽觉身上一松,终于能开口了:“我杀了你们!”
“容月,醒醒!”
忽然,一双手轻柔的拍在她的背上,她的头发被人温柔的拨到了一边,那人在她耳边柔声呼喊:“你做噩梦了,睁开眼睛!容月,睁开眼睛!”
傅容月乍然间听到这低沉温柔的声音,一颗心立即就安定了下来,她睁开眼睛,眼神格外茫然的定格在帐子顶部,办了半晌,才慢慢的转移到床榻跟前。
入眼是一身劲装,手腕和脚步都用棉布裹得严严实实;身上的黑貂裘披风还散着冷意,隔着被子,她都能感受到一阵冷气扑面而来。这人逆着光,五官看得不是很清楚,等傅容月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才看清了他俊朗的五官,和微蹙的眉头。此时,他的手正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狂热而压抑的光。
“明玺!”傅容月不敢置信的低喃一声,豁然坐了起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在千里之外、西北军中的魏明玺!
正文 第229章 明玺回京,心心相印
第229章 明玺回京,心心相印
傅容月简直是不能相信,怎么可能呢,这人前几天还远在千里,两人还只能用飞鸽来传书,怎的突然之间,就站在了自己跟前?
内心的惊喜喷薄而出,她眼圈一阵酸胀,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想扑到魏明玺怀里。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只紧紧的拉住了魏明玺的手,眼也不眨的看着他,生怕他消失了一样。
魏明玺微微一笑,促狭的眨了眨眼睛,黑暗之中,傅容月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再这样看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想做坏坏的事情!”
“什么?”傅容月一愣,下意识的问道。
魏明玺笑而不答,只是目光微微移动,落在她单薄的亵衣上。
傅容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下来,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屋子里有地龙,冬日里也很暖和,就寝之时,她并没有穿很厚实的衣衫。刚刚那一番突然的坐起,身上的被子被掀了起来,单薄的亵衣藏不住她胸前的傲人,枚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夜色之中看得不真切,诱惑越发的逼人。
魏明玺的眼睛肆无忌惮的落在她的胸前,目光中的灼热和兴奋,寓意不言而喻。
傅容月抓着亵衣的领口往被子里缩了缩,脸颊滚烫,她不免羞恼:“你……你往哪里看呢!”
“我就是看看你里面穿的什么衣服。”魏明玺轻咳一声,见傅容月的脸红得月色都遮不住,越发的想逗弄她了:“你以为我在看什么?”
“你你你!”傅容月简直给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的刚去了西北没多久,就学得这般油嘴滑舌、死皮赖脸?
魏明玺嘻嘻笑着,又往前凑了些,鼻尖是她诱人的香味,他觉得心都要醉了,笑眯眯的问:“我?我怎么了?”
傅容月羞得都想钻进地缝里去了,两世为人,身子还是幼稚的那个自己,可灵魂却不是,连孩子都生过了,男女之事,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懂?魏明玺的话分明是逗弄,让她的心跳加速,越跳越乱!
如今,她当然是愿意跟魏明玺共度一生的,但不是在这样的地方,不是这样的场景。
她定了定神,羞恼的推了推他:“你大半夜的闯入女孩子的闺房,你还问我怎么了?陵王殿下,你该有的王室风度呢?你们帝王家的人,不都很在乎那个的吗?”
“在乎那些风度有什么用?风度这东西,是给那些虚浮的人的,不过是给那些没本事的人一个台阶下罢了,能真正拥有的,世上只寥寥数人。”魏明玺笑着看她,眉目更深,连瞳孔里都是笑意:“再说,这里也不是什么女孩子的闺房啊,你可是我的王妃,圣旨下了,我也正式下了聘礼的。”
他说到一半,傅容月的手就收了回来,后面的这话让傅容月好一阵紧张,捂着被子的手更不敢撒了。
魏明玺见状不免好笑,她越是怕,他越是想逗她,忽地凑上跟前,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
傅容月很瘦,身子骨也轻巧,软绵绵的身体透着温暖,散发着女孩儿独有的沁香。
温香软玉抱在怀里,他本是玩笑,这会儿却是真的不想撒手了。傅容月乍然间被他偷袭成功,先是一愣,随即就想挣脱,他稍稍加大了一点力气,傅容月就被紧紧的箍在了怀里,两人四肢交缠,躯体碰触间,那股冲动就越发的强烈了,他笑起来,几分玩笑,几分警告:“小狐狸,别乱动哦,点了火,那也得你亲自来灭的。”
这话吓得傅容月动也不敢动,乖乖的缩在他怀中。
魏明玺深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感觉到差点跳出胸口的心慢慢恢复了正常,那股躁动也终于被压了下去。
他吐出一口浊气,正要说话,忽觉得怀中一空,一抬头,傅容月抱着被子正缩在另一端的床角看着他。
原来是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有可以瞬移的手镯傍身呢!
她躲开了,一双眼睛几乎瞪圆,看起来气鼓鼓的好不可爱,魏明玺本是对她挣脱的举动有点不满,见状又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个狐狸!”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目光重新恢复了澄澈:“过来。”
傅容月抱着被子坐过来,他伸手整理了一下棉被,将傅容月整个的包裹在其中,才伸手揽着她的肩膀,说道:“这样比较暖和。”
“殿下怎的忽然从西北回来了?”傅容月此时最好奇的是这个。
魏明玺微微一笑:“初一接到传书就来了,刚到京城。”
初一收到传书,初五就到了京城,从西北到京都又岂止千里,他这是彻夜不眠、不吃不喝的策马狂奔而来吗?此时京都已经十分寒冷,更别提苦寒的西北了,说不定早已雪冬三尺,这样的天气,别说是魏明玺刚刚恢复一点元气,就是个铁人,那身子骨也未必受得住呀!姚远他们怎的不劝阻他?
傅容月气道:“这个姚远,办事越发的不像样子了。”
“这可怨不得他。”魏明玺见她迁怒旁人,心中越发的悸动起来:“我要来,他们谁又拦得住?”
拦得住的人,又偏偏在京城里呢!
傅容月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魏明玺又说:“我接到传书,说傅行健谋逆叛国的事情被揭露,事关重大,先不说还有很多东西未曾部署,就是你这里,我也有很多放心不下。容月,你此时噩梦连连,该不会是因为他吧?”
“嗯。”傅容月垂下眼眸,对魏明玺的说辞不置可否。
说是有很多东西没有部署,那为何一到京城,就先来了自己这里?
“你若是因为他做噩梦,那就太不值得啦。”魏明玺摇摇头,叹着气抚摸着她的头发:“容月,我就担心你会因此钻牛角尖,没想到你还是钻了进去。我问你,傅行健所作所为跟你有什么关系?他那一幢哪一件罪孽是因为你呢?那些都是他自己犯下的错误,跟你没有一点关系的,傻瓜。”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程姨和容敏……”傅容月被他数落得心中酸酸的。
那天程氏用那样漠然的眼神看着她,她没有任何愤恨或是怨怼;傅行健临死前那个充满愧疚和孺慕的眼神,她没有一丝心软和感动。可此刻,魏明玺只是一句简单的:“傻瓜”,就几乎让傅容月崩溃了。
她靠在魏明玺的肩膀上,眼泪刷刷的就落了下来,她哽咽着说:“可是,程姨她们怪我,傅清大哥肯定也会怪我。”
“没关系,还有我在。”魏明玺低沉的嗓音静静的响在她的耳边:“你没有做错什么,给程夫人和傅容敏一点时间,她们会明白的。至于傅清,你不必担心,他当时选择从军,就是料定了自己父亲的结局,有了心理准备。我走的时候,他还来求见我,说希望能一同回来看看你,顺便说服程夫人和傅容敏。”
“大哥他真的这么说?”傅容月抬起一双朦胧泪眼,楚楚动人的模样让魏明玺的心猛地一颤。
他重重点头:“真的。”
当时傅清在他门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至今还记忆深刻呢!
他凝视傅容月的脸,最近在家中休憩为多,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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