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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能王妃-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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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玺微笑着说:“是啊,两位兄长年少时从军,在军营里跌打滚爬多年,当年也曾经是被誉为战神的人物。只可惜……”他叹了口气:“天妒英才,让两位兄长早早的离世,不然,指不定大魏又要出像高祖那样的人物!”
这些傅容月不是很了解,她重生后特意搜集了一些资料,只知道这两位皇子在军中屡立奇功,为朝中皇子们所忌惮。
让两位皇子扬名天下的,莫过于他们曾经带着三千残兵旧部,一路杀到了赤蒙的王城!
这等丰功伟绩,饶是后来南宫越带领十万大军深入大漠,也没能超越!
而关于这两位皇子离世的细节,如今却是不得而知了!
傅容月见魏明玺难过,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魏明玺会意一笑,反手牵住她:“两位兄长离世多年,我如今只相信他们是去了一个美好的地方,陪着母妃一起,应该要比尘世更快乐!”
“是啊,他们一定会在天上看着你的!”傅容月重重点头,跟苏绾一样,都会在天上看着他们、守护他们的。
屋子里一时间有些安静,两人明显都不适应这样沉重的氛围,傅容月先打破沉默:“那按照你的计划,你是打算如何出击?”
“你看雪兰山。”魏明玺展开一张地图,手指落在其中的一个山峰上,笃定的说:“雪兰山是西北到赤蒙王城的必经之路,翻过雪兰山,就能进入赤蒙的王城武陟。”
“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雪兰山很高,千丈雪峰,咱们的士兵未必个个都有高强的武功,能不能翻过去都是一回事。以往行军的路线也是绕过雪兰山,可雪兰山方圆近六百里,这路程也实在是太遥远了,不等咱们绕过雪兰山,赤蒙那边都已经得到了消息。到时候他们在山脉附近设下埋伏,咱们就得不偿失了。”傅容月将自己所知道的娓娓道来:“翻不过去,也绕不开,如何能通过雪兰山进行袭击?”
“原则上是这样!”魏明玺笑了。
难道还有非原则的路?
傅容月眼中疑惑更深,只见魏明玺的手指随着雪兰山的主峰慢慢移动,最后落在雪兰山的次峰上
他一字一句说:“这条山脉是雪兰山的延伸山脉,名字叫白云山,因山顶的积雪像天空中云朵的形状而得名。这座雪峰看起来比主峰矮不了多少,可实际上……”魏明玺顿了顿,接着说:“可实际上,这座雪峰有路可走。”
“走哪里?”傅容月完全想不出这种鬼地方怎么可能有路:“就算有路,大军在其中穿行,也很容易引发雪崩吧,不用赤蒙动手,咱们就灭了个干干净净!”
“很多年前,我四哥曾经带亲卫去探查过雪兰山,对雪兰山的周边山脉也多有探查。他之所以能够奇袭赤蒙王都,功劳全在这一条无意中找到的路。”魏明玺说着,将自己在四哥的笔记上看到的记载缓缓道来。
当年四皇子初初从军,为了摸透西北一带的行情,曾经独自一人带着四个亲卫深入大漠腹地,走到雪兰山时,因被野狼围攻,无意间闯入了一条隐藏在峭壁中的裂隙。顺着裂隙走了一天,出来时,已经翻过了雪兰山,远远的看见了赤蒙的城池。
他将这条路标记下来,之后,便是带了兵马从这裂隙里穿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了赤蒙。
“可是,大漠中风沙厉害,当年四皇子做下的标记如今还能找到吗?”傅容月摇头表示怀疑。
魏明玺狡黠一笑:“所以,如今只能靠我们了。容月,你有没有兴趣同我一道去赤蒙走走?”
“你要去探路?”傅容月被他的提议吓了一跳。
魏明玺挑眉:“兄长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如此壮志昂扬,傅容月是无法拒绝的,可她看了看魏明玺的腿,一腔热血瞬间都冷了下来。她摇头:“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是,再等等吧,最起码也要等你的腿完全愈合了才行。否则,义父等人的一腔心血便都付诸东流了。”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我还怕你不敢呢!”魏明玺哈哈笑了起来。
傅容月绷着脸,此刻怎么也装不下去,忍不住笑道:“我是不怕的,只是那种地方格外辛苦,到时候你可别抓狂!”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当即沿着提议商量起计划来。
许久之后,一个完整的设想已经成型,魏明玺唤了姚远进来,把一些准备工作安排下去,这才有时间来肖想别的。
“对了,那个朱雀院里的袁青黛……”傅容月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一问魏明玺的意思。
魏明玺一听这个名字,眉头就蹙了起来:“袁青黛?她怎么了?”
“你对这人是打算如何处置的?不要告诉我,你心中有意于她,想要留着做妾。”傅容月开门见山的问。
魏明玺一愣,随即哭笑不得:“什么话?”
他微微倾身上前,趁着傅容月毫无准备,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有些居高临下的调侃她:“我怎么听着这话酸溜溜的?”
“我不喜欢她。”傅容月看着他的眼睛,直言不讳的说:“这人心术不正,来路也不明,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魏明玺似笑非笑的听着,好一会儿才点头:“好,既然是你不喜欢的,那就不必留在都护府中了。不过,这人还有些用处,她可是人家费了好大力气用心安插到我府邸里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撵出去,怎么对得住人家?”
“赤蒙的人?”傅容月脑中灵光闪动,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魏明玺颔首,肯定了她的猜想。
这下反而是傅容月有些回不过神来了,她本来猜想了半天府中的细作究竟是何人,没想到这人就是袁青黛自己!可是,这样有些说不通啊,如果袁青黛自己就是细作,她一个女子是如何得知大营里的情况,又是如何巧妙设计这些情形的?
除非……她还有内应!
傅容月兴奋起来:“你早有准备对付她?”
“不急,等姚远那边准备好,咱们给她一个契机吧。”魏明玺撵着她垂下来的一缕发丝漫不经心的把玩,斜斜抬眼:“总不能落人话柄。”
傅容月点点头,随即又笑了起来:“不过,袁青黛怕不会安分的等到姚远做准备,她可是一心等着做你的侧妃呢!”
“你这个正妃做得真是贤惠,连替我娶侧妃这种事情都自己做主了。”魏明玺想着暗卫的汇报,心中就泛起一阵不爽,他要什么侧妃呢?有这个小狐狸一个,都觉得一颗心根本不够用,哪里还能分给别人一丝半缕?再则,他早已在心底暗暗发誓,要为她实践“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又如何能背弃?
只有她啊,还不能做到完全的信任自己……
傅容月听了这话,见他表情格外委屈,忍不住扑哧一笑:“我贤惠不贤惠,你难道不清楚吗?”
四目交汇,两人伸出的手握得越发的紧了!
两人在院子里柔情蜜意,朱雀院里,袁青黛听闻魏明玺回来了,立即兴高采烈起来,匆匆梳妆了一番,忙前去书房求见。然而,守卫告诉她,魏明玺没来这院子,他一回来就去了傅容月的院子里,袁青黛的脸色当场就不好看了起来。
“姑娘,王爷不是在跟王妃闹矛盾吗?怎么一回来就跟分不开似的……”淑雅迟疑的开了口。
袁青黛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分不开,分不开……”
她就不信了,就那么一个乡下丫头,她还斗不过!别以为傅容月占着王妃的头衔,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慢慢握紧十指,眼中露出狠辣之色,连身边的淑雅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才说:“让你准备的事情,告诉他们,可以动了!”
正文 第256章 跟踪郎中,探查线索
第256章 跟踪郎中,探查线索
魏明玺从大营回来以后,整个都护府中又重新活跃起来。先前魏明玺前去京城接傅容月,一直对外称说是病了,郎中日日都等候在府邸中,他一回来立即宣召,接下来的几天里,郎中日日进进出出格外忙碌,看在外人眼里,不由揣测纷纷,以为魏明玺去了一趟大营回来,伤势又重了很多。
魏明玺也没解释,任由外面的一轮一波比一波更猛烈,只差没把他传得快要入土了。、
如此架势,连南宫越等人也都惊动了,纷纷前来都护府问安。
上次见过南宫越之后,傅容月这是第三次瞧见他了,每次都有些不一样,这一次,南宫越的态度已经恭敬了很多,见她在正厅里候着,忙上前来请安问礼后,才问:“王妃,王爷的伤势如何?”
“将军不必担忧,郎中说王爷的伤只是小伤,不过是因伤势引发了腿疾,这两天不能下地行走罢了。”傅容月抿唇一笑,态度尤其和蔼:“将军要见王爷吗?请随我来。”
南宫越听了她的话本是狐疑,见她毫无遮拦的意思,心中反而放心下来:“多谢王妃!”
傅容月在前领路,南宫越回头看了身后跟着的几个将军,朱麒洸上前一步,他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跟着傅容月进了魏明玺的寝室。
姚远挑起床帏,魏明玺半靠在床榻上,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只是坐着并不动弹,显然腿疾发作行动不便。他指了指床前的凳子,笑道:“让两位将军担心了。我身子不爽利,正想让姚远去带个话,军中事务请两位将军多操心一些。”
“分内之事,断无推脱的道理,王爷还是以身体为重!”南宫越坐下之后,便跟魏明玺寒暄起来。
这人不比他的兄弟南宫泽善于言谈,话语寒暄都是很少,接下来的时间,便都是由魏明玺说,他偶尔点头说几句。
如此枯坐也没乐趣,两人说不了几句,没坐多久就告辞出来。
傅容月送他们离开都护府,等他们的马都消失在街角才回主院。
“南宫越没起疑心,不过那个朱麒洸倒是从头到尾在打量王爷,怕是不相信。”姚远先说话了。
傅容月蹙眉,朱麒洸如若真是魏明铮的人,凭着此人的才智和在军中的地位,终究是个麻烦,用之可怕除之可惜,根本是如同鸡肋!
魏明玺望着眼前的书本,忽而笑道:“朱麒洸要是那么容易糊弄,他就不是个对手了。”
“我刚看了他们出门的方向,不是回大营,也不是回将军府,看样子是要去找给你诊治的沈先生。”傅容月弯起嘴角:“就让他们去吧。不过,王爷对南宫越的态度我有些看不懂,难道就这样一直互不信任下去吗?若是主帅之间勾心斗角,怕是西北这道城墙总有一天会倾颓吧?”
“那倒不至于。南宫越这人我了解,说到底,他忠于国,绝不参与党争也是好事。”魏明玺眼波幽深,许久叹了口气。
以南宫越的性子,真的很难保证他能在党争中存活下来!
西北统领,这份诱惑力足够有些人冒险了,若是南宫越没能走到最后一步,这西北的军权还需进一步谋划才行……
傅容月没猜错,出了都护府,南宫越就问朱麒洸:“依你之见,王爷是真的腿疾发作了吗?”
“王爷面色确实不好,至于是不是腿疾发作就不知道了,不然咱们去询问一下替王爷诊治的郎中?”朱麒洸摇摇头,魏明玺的城府太深,他没什么把握。
南宫越点点头:“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吧。”
朱麒洸应了一声,很快带着人询着过去问了。
沈郎中的医馆在箕陵城西,朱麒洸带着人进去,学徒前来问话,他只说是王爷派来找沈郎中的。这箕陵城里如今敢称为王爷的也就只有魏明玺一个,加之沈郎中为魏明玺在治疗腿伤是这个医馆人尽皆知的事情,小学徒不疑有他,领着他去了后院。
沈郎中认得朱麒洸,连连拱手作揖,朱麒洸十分受用,客客气气的问了一些问题:“沈先生,我近来总觉得腿上不太爽利,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儿冷了,原本的旧伤发作,一到夜里就疼,实在是睡不着,王爷体恤我们这些属下,听说了这事儿后,就给我推荐了沈先生,先生妙手神医,说不定有办法。”
“将军客气!”沈郎中笑着捋胡子,让朱麒洸坐下,随即伸出手在他腿上不断拿捏,一边询问症状。
朱麒洸一一说了,拐弯抹角的说道:“王爷腿上曾经受过伤,不过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前些日子王爷受了伤,听说也发作了?”
“是啊!不过将军不必担忧,将军的腿伤只是错骨没及时诊治,落下一些病根而已,每逢刮风下雨就会疼一点,待老夫开几副药,回去按时煎服,二十天就好了。不像王爷的伤,当年是连骨头都一起碎成片儿的,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所以必然有很多后遗症。将军想想自己旧伤发作的疼,再想想王爷的伤,心中大概也有数了。”沈郎中笑道:“以后王爷出门在外,怕是得你们这些军爷得费点心,不然,我这把老骨头都能累散了。”
“先生说笑了,保护王爷是我们的职责。”朱麒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个沈郎中倒不是浪得虚名,只略略摸了摸他的骨头,就知道他的腿曾经受过怎样的伤,医术也当真了得。
朱麒洸摸了摸自己的腿,旧日伤痛涌出记忆。
这腿……还是好多年前伤的了……
当年他还年少,跟村里的少年郎打架,因为死不认输被不知分寸的孩子们踢伤了腿。当时疼的连站都站不住,孩子们做鸟兽散,他也不敢去追,一只脚扶着山林间的树木,半爬半挪的走回自己的屋子。
后来,还是那人路过小村,一眼认出了他来。那人给自己捏腿,说是错骨,因为移动过多,骨头差点顶出了肉,不过还有得救。
那人凭着一点粗浅的医术,将他的骨头接了回去。他痛得昏死过去,醒来时,那人还逗留在他的小竹屋里。之后,那人照料了自己好些天,直到自己能下地走路后才离开。
朱麒洸垂下眼眸,这伤早就养好了,留在心上的只有疤痕和回忆,是他自己不肯轻易忘记罢了。
“保护王爷固然要紧,将军自己也要注意身体。若是这幅躯体都没了,又何谈报销国家?咱们小老百姓没将军们的远大志向,可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深深惦记的人,就算是为了他们,也得好好保护自己。”沈郎中摆摆手,轻笑着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话一字一句都落入了朱麒洸的耳朵里,让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多少年了,还没有人跟他说这样的话呢……
谢过了沈郎中,朱麒洸拿着要走出医馆,心境早已经不复踏进时的谋虑了。一股纯粹的、让人不忍浑浊的思想充斥着他的心灵,亲卫迎上来想问话,他无力的叹气摆手:“郎中先生说了,殿下的病是旧伤。你们也散了吧,我自己去走走走。”
说罢,他当真独自一人沿着大街走了,留下两个亲卫面面相觑。
两个亲卫先去回禀南宫越,等朱麒洸回到将军府时已经是夜深人静了,他鼻头冻得通红,一双眼睛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刚进自己的院子,就听亲卫说道:“朱将军,有你的一封家书。”
“家书?”朱麒洸愣愣的重复,随即眼睛一亮,快速伸出手去:“拿过来!”
亲卫见他前一秒还十分茫然很快就变得十分期待,心中就知道这封信是收对了,忙将信件给他递了过去。
朱麒洸拿了信件,信封上熟悉的字迹让他紧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快速的吩咐侍卫不必伺候,打开房门进去后,便点了一盏烛火看信。
“吾兄麒洸:弟已平安到达封地,诸事安好,不必挂怀。此去封地乃是吾自请,个中原因见面详说。眼下只有一事,乃是为兄的心愿,望兄务必详细阅读。兹有女儿傅氏,自容秀美,养在深闺,弟心甚悦。奈何缘分弄人,傅氏已然婚配,如今随夫君来了西北,弟独居远方,内心时常为其所系,恳请兄代为照顾,感激不尽!”
短短几百字,随着信件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张画像。
展开画像,一张熟悉的精致面容瞬间跳入了朱麒洸的眼睛。
他几乎是跳了起来,失态的惊慌:“怎么是她?”
这画中人不是别人,那眉眼、那五官、那灵动的神色,不是傅容月又是谁?
朱麒洸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位兄弟朝思暮想的人竟然就会是陵王妃!他素来不喜欢女子来到军营,魏明玺破了规矩,他对傅容月的印象自然变得很差,可万万没想到,转来转去,原来还是自家人!
这可就难办了!
朱麒洸捏着那画像,全所未有的心慌起来……
正文 第257章 三月初三,上巳佳节
第257章 三月初三,上巳佳节
仿佛不能相信,朱麒洸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信件,翻出先前的信来对比字迹,最终不得不承认,这的的确确是自己兄弟的信!
“弟弟啊,你可是给我出了好大一个难题呀!”许久,朱麒洸放下画像,低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如同你说的那样,朝廷形势纷杂,我能不掺和就不掺和吧。可是我能看得清放得下,你呢?你又是何苦卷入其中,做一个闲散王爷不是更好吗?”
寂寂庭院,无人能回答。
朱麒洸也不指望有人能答,提笔写了回信,将兄弟的来信封号放到暗格中,就锁上门自顾自的回了军营。
西北虽然不比京城热闹,但新年也是很有年味的,热热闹闹的出了正月,二月仍旧寒冷,反而比京城少了些匆忙。
都护府中一切安康,傅容月转眼间就在这座府邸里呆了快一个月,闲得自己都有些无聊了,每日里翻翻兵书,学习一些新东西。得了空子,就到袁青黛的朱雀院里去走走,说些体己话,俨然一副魏明玺贤内助的形容。
魏明玺这段时间非常繁忙,开了春后赤蒙又下了一场大暴雪,听说死了很多牲畜,箕陵城每天都有不少逃难进关的外族人。南宫越得到线报,赤蒙近期要有大动作,大家都不敢懈怠,魏明玺作为一军主帅,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军营里坐镇,难得回一次都护府,又十分配合傅容月演戏,去她的院子里坐坐后,必然见一见袁青黛,无关痛痒的几句话往往就能让袁青黛高兴很长一段时间。
如此一边演戏一边敷衍,终于在三月初等到了一个合适的契机。
三月初三,对箕陵城的百姓们来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日子,他们将这一天称为上巳节。
到了这一天,箕陵城必定热闹非凡:年轻男女们会在白天集结盛会,或是欢歌鼓舞,或是相约踏青出游,或是曲水流觞,或是结伴采荠菜,一整天都能听到歌声回荡在箕陵城的上空;年长一些的长辈们也很忙碌,一大早,他们要带着儿女们到箕陵城外的澜沧河边烧香祭祖,之后在河边进行春浴,洗掉一年的污垢,寓意来年无病无灾,之后,孩子们都出去游玩了,他们要将家中破旧的物品刷洗缝补,要做七宝羹和薰天饼给儿女和老人们食用,到了傍晚时分,再为家中逝去的亡灵安魂找魄。到了夜间,全家一起团聚,食用丰盛的菜肴,长辈们将白日里采来的荠菜花放在孩子们的枕边,这一天才算是过完。
如此盛大的节日,魏明玺作为一城之主,当然不能缺席。
三月初一,他就从大营回到了都护府,将初三的祭祀活动安排看了一遍,指出不妥当的地方让姚远去办。
傅容月作为都护府的女主人也不能闲着,指挥着各府的管事们将府中需要拆洗的物件全部做好记录,等上巳节那天全部拿到澜沧河边去洗净。今年魏明玺同她都是新来,有些礼仪不能少,要给各个官员的府邸准备一份礼物,什么人送什么物品,都须得她一一过目。
魏明玺来了几次,见她都埋着头在看礼单,只能闷闷不乐的回院子去。
到了初二晚间,魏明玺再来院子里时,傅容月正在清点最后几家府邸的礼品,拿着礼单在查看,冷不丁手中的东西就被人拿走了。
傅容月抬起头来,魏明玺一脸无辜:“这礼单有什么好看的,你竟不看我一眼。”
“明日就是上巳节,总得早早备着礼物。”傅容月还算耐心的解释。
魏明玺蹙着眉头再看了一眼,忽而将手中的礼单一扔,丢给了外面站着的绿俏,语气多了几分凌厉:“养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种小事都要你家主子亲自过目,平日里教你们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是我自己想看的,你无缘无故的发什么火?”绿俏被骂的一脸委屈,傅容月看着心疼,加上看礼单看得头昏脑涨的,连带着对魏明玺也多了几分怒气。
可一转头,瞧见魏明玺眼中没来得及消掉的落寞,心忽然一疼,忙站起身来上前一小步牵住他的手,柔声安抚:“可是在大营里受什么委屈了?”
“没有。”魏明玺语气闷闷的,摆了摆手,让绿俏下去,才一把将傅容月抱在了怀里:“就是有点想你。”
他抱得很紧,傅容月却敏锐的觉察到魏明玺的一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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