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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能王妃-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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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正西方跪足一个时辰,为早归极乐的惠妃请罪。可知晓事情的人都知道,虽说寿帝并未直接将她贬为庶人,可她也同庶人没什么两样,寿帝留着她的封号,是要让她看着沈家和她的儿子走上绝路,以此报复她谋害皇子、害死惠妃的心!
阿智点点头:“天还没亮时,德阳宫里唯一的一个粗使奴婢前来请见,给师傅传了沈昭仪的一句话。”
“沈昭仪说了什么?”傅容月越发好奇起来:“你快说,这种时候还卖什么关子,是要急死我吗?”
阿智忙说:“那婢女说,沈昭仪求见陛下,说要了结陛下的心愿,所以陛下去了。”
“心愿?”傅容月喃喃自语,寿帝的心愿,不外乎是让魏明玺登上宝座,为惠妃伸冤报仇吧?
她豁然睁大眼睛,听说沈昭仪知道是谁害死了惠妃,难道,沈昭仪是打算向寿帝坦白吗?
她忙问:“陛下去了多久?”
“不久,王妃来时,也不过去了一柱香时间。”阿智回道。
话音未落,眼前光芒一闪,傅容月已经不在原地了。
阿智揉了揉眼睛,陵王妃好快的动作,师傅说他的内功已经练得很是不错,可他方才竟然没能看清楚傅容月是怎么出去的。他不禁在心中生出几分敬畏之心,陵王已经深不可测,陵王妃也这般厉害,这队伍可决不能站错了。
思及此,他快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眼睛咕噜噜的转动,已经是百转千回的心思了。
傅容月出了寿帝的寝宫,立即隐了身形,瞬移到德阳宫外。
多日不来德阳宫,这座宫殿没了昔日的繁华热闹,没了把守的禁军侍卫,竟显得有些萧条起来。宫里原本有一棵大柳树,春日来临,那柳树也没抽芽,仿佛是感受到了主人的落魄一般,着实令人诧异。
宫门半开,依稀可以看见宫中并无人烟,傅容月碎步走了进去,立即就看见一个小宫女背对着她正在偏殿边战战兢兢的跪着,时不时的瞅着殿内。
顺着小宫女的目光看去,谢安阳的身影立即映入眼帘。
傅容月顺了口气,四下并未见到寿帝,知道他是进了内殿,也忙跟着去。
路过谢安阳身边时,谢安阳鼻子微微抽动,脸上立即露出疑惑的表情,他看了看殿内,又看了看殿外,并无一人,不由奇怪的蹙起眉头。
傅容月没管他,也并不打算现身相见,径直进去了。
方一踏进内殿,便看见寿帝坐在椅子上,正冷漠的看着跟前跪着的人。在他膝下,一个消瘦的身影跪着,长发垂散,早已不复光泽,拖在地上甚至染上了灰尘。趴在地上的一双手虽然白,却伤痕累累。
她抬起头,露出姣好而憔悴的容颜,是沈昭仪!
傅容月暗暗震惊,看着沈昭仪这模样,又涌起一阵快意!
几日不见,沈昭仪憔悴至此出乎意料,看起来确实可怜得很,可是想想梅家,想想前世梅家沦落为囚徒,人头落地的惨状,想想她的锦儿,想想傅容芩嚣张的看着自己的表情,她委实同情不起这个女人来!
沈昭仪不知道说了什么,寿帝一直在沉吟不语,傅容月进来时,只听见沈昭仪嘤嘤的哭泣声。
好一会儿,才见寿帝眉目松开了些许:“你说的这些,对朕而言是没用的,你若想以此求得恩赦,那是妄想。”
“臣妾知道,臣妾所犯的罪过都是臣妾罪有应得,臣妾也没想为自己求恩赦。”沈昭仪连连摇头,泪眼滂沱,楚楚可怜:“陛下,钰儿也是你的儿子,臣妾为儿子求一个恩赦,难道也不行吗?”
“你以为,凭着你的几句话,朕会信你?”寿帝冷笑。
沈昭仪膝行几步,紧紧的拽住寿帝的裤脚,听见寿帝有所松口,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陛下,臣妾已经是将死之人,如今困在这德阳宫中,宫外的消息一律不得而知。可臣妾不傻,陛下既然想立陵王为储君,自然是要为陵王铲除异己,钰儿终究是挡了旁人的道。陛下,权位之争,素来容不下旁人,钰儿败了,臣妾无话可说,可他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肉,臣妾一生所爱,除了陛下,也只这一个儿子罢了,臣妾只想保住钰儿的命,就算他做一个庶人也可以!”
寿帝沉吟不语。
沈昭仪哭诉着紧紧的抓住寿帝的大腿:“陛下,臣妾自从跟了陛下,二十多年来,从没有哪一天对陛下不尽心尽力。永寿二年,七王叛乱,是臣妾冒死从太后的宫中爬出来告知陛下的;永寿三年,臣妾拼死生下了钰儿,陛下也曾经答应过臣妾,此生都会对钰儿好,以报答臣妾当年的救命之恩……陛下,臣妾只有这么一个请求,不求钰儿能够登上龙椅,就求他能活着,哪怕……哪怕……”
她睁大眼睛,眼泪滚滚:“哪怕像魏明春一样,做一个庶人啊!臣妾的这个请求,陛下真的做不到吗?”
“你说的这些,朕记下了。朕确实欠了你的,但你杀朕的儿子,害朕的妻子,这些也都不容抵消。今日朕答应你,会留钰儿的命,不是因为你的救命之恩,而是因为,他也是朕的儿子。”寿帝盯着看她看了一会儿,慢慢吐字:“你,明白吗?”
“臣妾明白!”沈昭仪忙磕头谢恩。
寿帝起身,不知为何却没有立即走开,而在站在沈昭仪跟前,他沉默了一下,说了一句话:“至于你方才说的话,朕会去查。但你想求沈家安康,怕是不能了!”
正文 第438章 昭仪落难,大快人心
第438章 昭仪落难,大快人心
沈昭仪抬起头,方才展开的一抹笑容又在瞬间枯萎:“沈家……陛下终究是要除去沈家?”
“你可知道你的父亲、你的兄长们,背着朕都做了些什么?”寿帝冷冷一笑:“他们陷害忠良,铲除异己,朕若不杀他们,怕是天下人都会指着朕的脊梁骨骂朕是昏君,朕什么都不怕,当然也不怕被百姓们骂,可朕只怕一点!朕怕的,就是你沈家胆大妄为,指着朕年老体衰,指着朕的儿子做傀儡,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对不住列祖列宗,对不住这满朝文武,对不起这天下百姓!”
一字一句,让沈昭仪的脸色白得更是惨烈,瘦弱的身子几乎摇摇欲坠:“陛下,他们不会的,沈家不会的……”
“不会?是否不会,昭仪你比朕更清楚!”寿帝居高临下的看她,笼着的手轻轻的敲打着手背,神色格外嘲讽。
沈昭仪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绝望的闭了闭眼睛,是的,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这些年来就算深居内宫,可朝廷上的事情,她知道的也不少。
父亲的那些所作所为,终究是瞒不住了吗?
也是,自从上次被贬黜,她其实就已经知道了最终的结局!
只是,终究不甘心啊,那是生她养她的家族,她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零落?更何况,如今魏明钰已经岌岌可危,若是再没了沈家,那魏明钰的性命……
思及此,她惶恐的抬起头,又整理了身子跪好,哀求道:“陛下,就算沈家有千错万错,可陛下念在沈家的功劳上,饶他们一条性命吧!”
“昭仪,你今日所求,太多了!”寿帝不为所动:“你凭着一条害死惠妃的线索,就想换得钰儿的荣华富贵,就想换得沈家的平安,不觉得很可笑吗?”
“臣妾以为,陛下心中爱重惠妃妹妹,难道惠妃妹妹死亡的真相,在陛下眼中还比不得沈家的性命吗?”沈昭仪不甘心,极力做最后的争辩。
寿帝看了看她,神色在瞬间仓皇变动:“你说的很对,惠妃的命,可比你们沈家重得太多。”他说着,慢慢的弯下腰,眼睛有种狰狞的光:“所以,对于那些把她逼上绝路的人,朕绝不会放过。若非朕一而再再而三的宽容,你以为,你的沈家能活得到今天吗?再者,朕不杀他们,你以为凭着玺儿的脾气,玺儿登基之后,能容忍沈家活着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吗?”
话语未落,沈昭仪已是阵阵眩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寿帝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并不想再跟她多说一个字。
沈昭仪跪在身后静默片刻,忽然快速起身,小跑着追上寿帝,一个猛烈的动作跪拽住寿帝:“倘若……倘若臣妾此刻就死去,是否就能换得陛下一个恩典?臣妾不求沈家全部都能活着,只求陛下开恩,能为沈家求一个血脉,可以吗?”
傅容月听到这里,已是血脉贲张,紧张的看着寿帝,不知他要做何决断。
寿帝却仿佛听到了一个可笑的笑话,他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你终究是高看了你自己的命。在朕眼里,你若安分,你的命可有可无,让你活着没什么大不了,你若不安分,那命也迟早是要拿的,你自寻死路,有何差别?”
说罢一甩袖子,快步走了出去。
沈昭仪看着他决然而去,顿时万念俱灰,喃喃的重复寿帝的话语:“有何差别,有何差别……陛下,你对臣妾何其残忍?”
双目微闭,泪水滂沱而落。
她自己心中已经是明白,从前的自己救不下沈家,如今更是救不下来。陛下是不会让沈家活着的,哪怕是让沈家的血脉留着,对陛下而言也是威胁,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她可是最明白不过了!
沈昭仪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身子,躺在了德阳宫的地板上。冰冷的地面仿佛碾压着她的心,一切都碎了,无可挽回了!
傅容月并没有立即随着寿帝走出去,她隐着身,就站在沈昭仪的身边,瞧见她绝望的面容,仿佛老了十几岁的脸庞上苦痛交错,一时间亦是千回百转。
到了这里,算是报仇了吗?
前世不可一世,总是算计着她和梅家的沈贵妃,如今成了这般模样,梅家入狱的大仇算的报了吧?不,不,没报,她发过誓,要让这些仇人一一尝过她当年所受的痛,尝受梅家所受的锥心之痛,怎能心软?
若是心软,今日倒在这里的,怕就是梅妃,怕就是她自己了!
想到这里,傅容月再也端不住,冷笑一声:“你说陛下对你残忍,可你对惠妃难道就不残忍吗?对惠妃的儿子就不残忍吗?沈昭仪,你今日所受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活该!你犯下的罪,死一百遍也不足惜!”
她并未现身,这声音临空乍响,差点吓破了沈昭仪的肝胆。
沈昭仪一个激灵,警觉的看向四周:“谁,谁在说话?”
“我?我不过是一个来自地狱,向你,向你沈家,向你的儿子索命的恶鬼罢了,你不必记住我是谁,你终此一生也不会再见到我!”傅容月说着一步步逼近她,近了瞧着沈昭仪的脸,前世一幕幕在眼前划过,心头被压抑了许久的恨意顿时涌现。
前世,嫁给魏明钰的当夜,沈贵妃主持大婚,一句:你是正妻,钰儿多半是要在你的房中过的,这一夜就让给芩儿吧……魏明钰新婚之夜就去了侧妃房中,让她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婚后,每每召见,沈贵妃总是亲切的将傅容芩挽在手边,而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让自己长跪不起……
怀了锦儿后,沈贵妃不想让她生下魏明钰的嫡长子,也没少给她下绊子,幸好义父有所警觉,送了梅阑珊在宫中贴身照料,她早就着了道;
而今夜出生的那一夜,真正让她恨意彻骨。
沈贵妃竟然指使接生的嬷嬷做手脚,想让自己母子两人一块死;自己九死一生生下锦儿,她见事情没了转机,又在给自己的饮食中下毒,想毒死自己,将锦儿交给傅容芩抚养,成全傅容芩的身份地位!
可怜自己前世单纯,一一被蒙在鼓里,若非死前傅容芩和傅容慧得意非凡,趁着搜查藏宝图的时间同自己明说,自己至今仍连个正主都找不到!
这些仇,怎能不向锦儿一一讨要?
“你是惠妃?”沈昭仪睁大眼睛看向空气,眸子盛满了惊恐:“有本事你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
“我不是惠妃,你永远猜不到我是谁。”傅容月冷笑:“他日地狱相会,我再同你清算这笔账。沈贵妃,沈昭仪,我今日来此只是想告诉你,你想救沈家的命,想救魏明钰的命,你是休想!他们的命,我要了!”
话语未落,一阵冷气从殿外吹来,几乎将沈昭仪吓死。
沈昭仪一生害过多少人,她自己恐怕也不清楚了,脑中一瞬间就闪过了无数个可能,傅容月最后一句掷地有声的话,仿佛利剑插在心口上,攫住她最后的一点奢求,双眸泛白,惊惧的往后倒去,再也没了知觉……
婢女听见她在殿中说话,大喊大叫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忙快步跑了进来。
瞧见沈昭仪昏迷在地,婢女顿时慌了,一阵掐人中灌茶水,忙活了片刻,沈昭仪才咳嗽一声醒转。她并未因此平静,一双眼睛看着四下,不断惊恐的喊着:“有鬼,有鬼……来人,有鬼!我不要住这里了,我不住了!”
“大白天的,哪里来的什么鬼!”那婢女见她胡言乱语,提起的心方放下,又涌起极度的烦躁,猛地放开了她,沈昭仪没撑住,重重的摔在地上,婢女起身,十分不高兴的吼了起来:“平白无故的叫那么惨,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哼,别有事没事装可怜装柔弱,我事情多着呢,没时间照看你!”
“你,大胆!”沈昭仪心智并未糊涂,恐惧之中,仍是给婢女的态度气得七窍生烟。
那婢女却一点也不怕她了,冷笑道:“我大胆?呸,你还以为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妃呢!方才的账我还没同你清算,你就跟我算起来了?”
方才沈昭仪诓她出去请寿帝过来,说寿帝对她有情,听了她的话定然会回心转意,等陛下开了恩,她便能做回贵妃了,那时候,就将自己提做这德阳宫的管事,年龄到了,还能许个好人家。若非这些让人心动的荣华富贵,她哪里敢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去求见陛下?可沈昭仪倒好,全是骗她的,陛下来是来了,可不但没开恩,还罚得更重了,方才离开德阳宫时,陛下的表情几乎要吃人!
想到沈昭仪诓了自己,而自己无知无觉,几乎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这婢女的气就越发的大了起来。
不过,沈昭仪终究还是个昭仪,她出出嘴巴上的气也就罢了,没敢动手。
正文 第439章 再留线索,频发事端
第439章 再留线索,频发事端
“陛下只说让你不死,可没叫我伺候你,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你再叫,别怪我手下没个轻重了!”婢女瞪了沈昭仪一眼,捡起地上的盆出去了。
傅容月冷眼看着这一切,见婢女转身出去,身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瓷壶,顺手一挥,哐当砸在沈昭仪的跟前,沈昭仪见瓷壶凭空飞了过来,又是一声惊叫,险些再次晕死过去,不断的重复:“有鬼,有鬼……”就往外面冲了过去。
那婢女并未走开,见她疯疯癫癫的跑了出来,又是一阵骂。
傅容月亦不喜这人踩高踏低的做派,抄起一只茶杯,隔空砸在了那婢女的跟前。
婢女楞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这屋子,另一只茶杯又飞了过来,几乎打中了她的脚。她缓了缓,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脸色惨白的追着沈昭仪去了。
傅容月暗暗凝神,不再理会两人,瞬间回到了寿帝的寝宫。
耽误了这么一会儿,寿帝果真是回来了,似乎去了一趟德阳宫,他心绪不平,剧烈的喘息着,谢安阳在给他推宫过血。
殿中的婢女全部都被唤了下去,傅容月在黑暗处现了身,忙快步走了上去:“父皇,你可是觉得哪里难受?”
她突然出现,吓了谢安阳一大跳,忙四下看了看,一副不知道她从哪里出来的震惊之色。
寿帝却十分欢喜,摆了摆手让谢安阳不必折腾了:“容月,你来了,到朕身边来。”
傅容月移步过去,他指着跟前的小塌:“你坐下,朕正好也有事要跟你说。”傅容月顺从的落座,不及开口,寿帝已经迫不及待的说:“你这么早来,是不是小孤山的行动出了什么岔子?玺儿可安全?”
“父皇放心,行动顺利,小孤山上的蛊虫已经全部被烧死,那些巫师有些负隅顽抗,被就地正法,还有一部分被活捉,如今在陵王府的地牢里看管着,容月来时,明玺正在提审一个主犯。”傅容月忙宽慰他。
寿帝听了总算放松了些许心弦:“这样最好!”
知道傅容月是来报平安的,他宽心了很多,连连点头夸赞:“你们两个办事着实让朕放心。容月,你也辛苦了,肯定是一晚上没睡吧?”
“我没什么事,倒是父皇你……”傅容月看了看他,几日不见,寿帝更是清减:“父皇,你要保重身子才行啊!”
寿帝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自己则道:“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你不用操心这个了。容月,你以为沈昭仪这个人如何?”
“有些过于功于心计了。”傅容月见他问起,也没打算隐瞒。
寿帝点头:“还有呢?”
“如今沈昭仪已经没有了威胁,陛下为何还要忌惮?”傅容月暗暗揣测,因方才去得晚了些,并没有听到沈昭仪同寿帝说了什么,才让寿帝同她做交易。
寿帝道:“并非是忌惮,而是今日她派了人过来,让朕前去德阳宫,给朕吐露了一个真相。沈昭仪如今这个境地,为了保命,为了保他们沈家,朕也不知道她话中的真假到底如何,如若是真的……”他脸色一沉:“她方才同朕说,当年惠妃是死于慢性中毒,而中毒的人,就是……”
说着用手指沾了沾茶水,缓缓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
傅容月睁大眼睛,心头却说不上多意外。
寿帝的后宫并不纷乱复杂,不是沈贵妃做的,是谁做的,那就容易很多了。
寿帝轻声说道:“朕想过很多人,也想过是她,但真的得知是她,又有些犹豫了。方才朕坐在这里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在想惠妃临去时留给朕的话,她说,朕这一生什么都没错,就错了一件事。”
“什么?”傅容月讷讷的问。
寿帝抬头看她:“从依说,朕的错,在于爱她。”
从前,他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今却多多少少明白了。
他一生钟爱乔从依一人,自从她在箕陵城下扑进他的马车中,那双时时刻刻狡黠带笑的眸子就镌刻进了心底,多少年来不曾有一刻忘记。为了得到她,达成她的愿望,他一路厮杀,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中站了起来,由此成为其他皇子的敌人。然后,为了自保,他又一路谋略算计,踏着鲜血登上了皇位。
然后,因为爱她,终究不能再爱其他人,娶到后宫里的女人们,他全都辜负了!
从此一步错,步步错!
这些女人身后的势力个个交错复杂,盘根错节犹如地下的根。他从未将眼光放在这些女人身上,久了,这些女人的心就不再放在他的身上,而是放在了母家,放在了朝廷,而这个天下,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沈昭仪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模样,他也有责任;当年那个柔和温软的女人成为蛇蝎杀手,也是他逼得;连那个与世无争的人,如今缠绵病榻,一丝希望也无,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他闭了闭眼睛,事已至此,无力挽回!
他所能做的,就是在离去之前,为他的儿子能清理多少清理多少!
至于从依的仇……
他不能报的,总要叫从依的儿子知道,让儿子为他的母亲报仇雪恨!
傅容月看着那桌子上的水渍渐渐干涸,不知道找什么话来宽慰寿帝,许久才压着嗓子问了一句:“父皇得知是她,打算怎么办呢?”
“且记着吧。”寿帝揉着眉心,疲惫感涌来,他重重的靠在龙椅的后背上:“当务之急,是要铲除沈家。还有,小孤山的事情后,赵王恐怕是沉不住气的,总要有个机会给他,不然,他也无从下手。”
傅容月点了点头,他招了招手,对傅容月耳语了一阵,就说:“你这就出宫去吧。”
傅容月听得心头一震,不敢耽误,火速的离开了。
寿帝目送她离开,好一会儿才憋着猛烈的一阵咳嗽,手帕上又是一片濡湿。谢安阳着急起来,正要扶着他回去歇息,一个婢女端着一盆水自殿外进来,一进门就笑道:“陛下既然起来了,可要用些早膳?”
“如意,你太没有规矩了!”谢安阳见状喝道:“陛下未曾传召,你怎敢……”
“安阳,没事。”寿帝却不以为意,笑眯眯的看着那个叫如意的婢女:“如意,这几天说你病了,都不曾到御前来侍奉,身子好些了吗?”
“还是陛下最疼奴婢!”如意吐了吐舌头:“奴婢好些了,这才敢来见陛下呢。陛下,你还没回答奴婢,是否要用些早膳?奴婢过来的时候御膳房看过了,今天的早膳有绿豆虾饺,陛下最喜欢的!”
“好,你有心了,那就用一些吧。”寿帝笑着说。
谢安阳在一边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如意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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