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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能王妃-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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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接下来的路得由复关带领我们了。”姚远看向复关和梅阮仪:“皇后娘娘的病,只有辟玉谷中人才能相救。”
听到辟玉谷几个字,复关的脸色明显一白,但她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好,我带你们去。但自从我和阮仪离开了辟玉谷后,谷中的禁制应该是换过了,进不进得去很难说。”
魏明玺愁眉紧锁,看着烟雾缭绕的秦岭,语气仍然十分坚决:“进不进得去容后再说,先找到山门,咱们再想办法。”
乔凰离也在呢,对付术法禁制,他们也不算完全处于劣势。
再则,如果真的没有办法进到辟玉谷中,那就折道往凤溪村去,通过那个神秘的山洞,看看能不能想办法传送到众妙寨中。
这是最后的路了! 加上了梅阮仪和复关,进入秦岭的路就好走很多了。马车晃悠在山路上,先走官道来到太白山下,便折进了凹凸不平的山路。忍受着颠簸,连复关这样的弱女子都没有叫苦,一路快马加鞭,硬是在两
天之内赶到了曾经的山门禁制入口。
复关尝试了几遍,那门口的禁制全无动静,她急得几乎哭了起来:“就在这里,明明就在这里。我以前总是从这里出来,又从这里进去!怎么会这样?”
“关娘,辟玉谷中换了禁制,不关你的事。”梅阮仪急忙搂住她,将不断尝试的复关带开几步,让地方给乔凰离。
乔凰离伸手在石壁上摸索,又在这林子里的每一棵树、每一片水池里探索,最后无奈的收回了目光:“山门的禁制转移了。这里就是普通的一块石壁,咱们从这里进不去了,得再想想别的办法。”
“那怎么办?”魏明玺问道。
他们耗得起,傅容月可已经耗不起时间了! 乔凰离抬眸看向秦岭的密林,目光凝重起来:“道真用术法将天池同辟玉谷里的某个地方相连,必然存在痕迹,故而能让道曲追寻到天池。同样的,道真也用术法将凤溪村里的山洞同众妙寨相连,众妙
寨必定藏着通往辟玉谷的路,也就是说,会有痕迹在。只要咱们能找到这个痕迹,就能找到进去的门,再不济,也能找到众妙寨。”
“我们中只有先生是修道人,那就拜托先生了。”魏明玺深深做了个礼。 乔凰离回了个礼,直起腰来时,便道:“还有……”他神色微微犹豫,但还是说了:“陛下,七星连珠眼见着就要到了,如果我失败了,咱们不必等候在秦岭,陛下可带着皇后娘娘去往云横镇,带着咱们
的‘礼物’,也可等着道真找上门来。”
这是最省力的办法。
魏明玺点点头:“好,那就在山中寻六个时辰,大家分头去找,找到时,以烟火为号。不管找到没,六个时辰后,咱们还是在此地汇合。”
“不行,不能分开!”复关深知秦岭的险恶:“秦岭中野兽横行,单独行动非常危险!” “你和阮仪大哥一路,带着岳父一起走,彼此照应;姚远、梅珊你们两个人武功高,寻常野兽对你们没有什么威胁,你们两个一起;我带着容月,不能让她有什么危险。先生,至于你……”魏明玺分派着
任务,便看向了乔凰离。
乔凰离颔首道:“陛下放心,区区野兽我并不惧怕。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可召唤我族人前来助我。只是你一个人真的没关系吗?”
“没事。”魏明玺便吩咐了下去:“那么,我们兵分四路,六个时辰后再次汇合。” 姚远等人还想再说,但仔细想了想,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姚远一咬牙,只得答应下来,秦霜傲却道:“你陪着容月也好,她要是醒了,看见你定然高兴。你带着她,行动不方便,马车留给你们。
就这样说定了!”
魏明玺倒没有拒绝,当即各奔东西离去。 这秦岭深处彷如迷宫,魏明玺一上路,便开始叫苦不迭起来。没有了复关带路,从原本的山门走出去便见险恶。魏明玺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发现自己还在原地打转,不得已下车仔细研究,原来山门
暗合八卦之术,他按照伏羲的破解之术,总算在小半个时辰后走了出来。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他便带着傅容月在秦岭的深山里打转。
然而,傅容月一直没有醒过来。 从天亮到天黑,从天黑到天亮,傅容月全无半点动静,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睡着,没有痛苦,也没有告别。魏明玺走得累了,停下来歇歇脚,亲。吻她的额头、嘴唇时,问得最多的一句就是:“容月,你打
算连再见都不说一声,就悄无声息的离开我吗?”
又或者,只是简单的一句:“容月,你别死。”
山间的荆棘很多,有些地方马车不能通过的,他便下来用剑砍断了挡路的树枝荆棘,容马车通过。算起来,几队人马中,他反而是走得最慢的。
但这些都不是击倒魏明玺的东西,真正击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在跋涉了五个多时辰,在天色大亮时,不但没有找到山门所在,反而走出了秦岭,走到了官道上来。 瞧见宽敞的道路,魏明玺的衣衫残破的,鞋子上沾满了泥土,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望着天边的地平线,忽而无声的痛哭起来。等待了那么久,寻觅了那样久,满心期待能够看到辟玉谷的山门,可等
待他的竟然是回到重头的路。
一切都白费了!
他根本就没有线索,连乔凰离都没有线索,其他人也没有线索,至今还没有看到烟火升起来!
绝望,一下子淹没了魏明玺的心! 他哭得那样伤心,哪怕已经是尊贵的帝王,可面对同傅容月的生死离别,他是真心的接受不了。寿帝去了,懿德皇后去了,兄长们一个个都已经离开了他,如今连他最爱的傅容月也马上要步了亲人们
的后尘。他登上了高位,却从此真正的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魏明玺不断的捶着地面,一下,又一下,一拳,又一拳。拳头下的石头从中间裂缝,流出殷红的鲜血。
这位刚强的皇子,大魏如今的皇帝陛下,一生中都从未有过这样狼狈无助的时刻!
他救不了容月!
他就救不了自己最为心爱的女子!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自己感到痛苦自责? 有农人从他身边经过,瞧见他身穿华服坐在地上大哭,狼狈的姿态惹人遐想,三三两两的停住,隔着远远的指指点点。但魏明玺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在大家跟前,他尚且还能绷着,如今只剩他一人
陪伴着不知生死的傅容月,他便也不想刻意去忍耐什么。他只哭了一小会儿,便渐渐的擦了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
魏明玺暗暗告诉自己,他不能放弃,如果连他都放弃了,还有谁能够让傅容月活下来?
他坐上马车,驾着马车继续重新进山。
魏明玺没能再次进入秦岭。 一个颀长的身影坐在入山的狭窄路口,盘腿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肩膀上扛着一柄极长的黑色宝剑,身穿灰色布衣,翘着个二郎腿,嘴。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正漫不经心的躺着晒太阳,等马车
靠近时,他忽然抬起脚,直接踢飞了一块石头,往魏明玺的面门袭去。 马儿受了惊吓,在原地打了个圈儿,魏明玺险险的勒住马,方才躲开了这块石头,一句是谁都还没问出口,忽然就定住了一般,瞧着那灰色的身影,一下子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师傅?”
正文 第654章 诸葛天清,渊源
灰色的身影一个鲤鱼打挺,从石头上跳了起来,指着魏明玺就开骂了:“小兔崽子,长大了,腰杆就硬了?老子劳心劳力的教导你十年,可不是教你遇到点儿事就当街痛哭的!丢人!丢脸!丢老子的脸!好
不要脸!我问你,哭够了吗?哭起来爽不爽?哭完了事情解决了没有?”
“师傅!”魏明玺被他训得满脸通红,惭愧地垂下双手站在原地,只是眼泪花儿不知怎的又在眼中转了起来。
他内心实难平静,哽咽道:“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从京城出发时我就得到消息了。这一路都跟着呢。”灰衣男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魏明玺身边来,满脸的嫌弃:“擦一擦你那鼻涕眼泪,啧啧,我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哭过呢。那会儿刚跟着我学武
功的时候,腿都废了,也没那么哭过。”
魏明玺轻轻摇头:“不一样,师傅,比起这些来,腿断了又算得了什么?要是能救她的命,就是要了我的双。腿……”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魏明玺的半边脸高高肿起,凭着今时今日魏明玺的武功,他竟完全无法闪躲,硬生生的受了。
这一记耳光,直接将魏明玺打愣在了原地。
灰衣男人则显得比他还要生气:“老子……气死老子了!老子费力医治好的双。腿,你说不要就不要?呸,看我不打死你个不孝徒弟!” 说着比刚才还要暴怒,竟抬腿又是一脚。魏明玺见他腿脚袭来,下意识的躲闪,便躲开了。灰衣人咦了一声,立即怒火中烧起来:“小兔崽子,你还有胆子躲?看我今天不踢死你,我就不叫诸葛天清!
”
当即,在这狭窄的山路上,上演了极为滑稽的一幕。 诸葛天清灰色的身影恍若无形,一下子又一下的踢向了魏明玺。魏明玺也不甘落后,竭尽全力躲避他神出鬼没的腿脚。饶是如此,屁。股上还是挨了好几脚,沾了满身的灰尘。诸葛天清直踢了魏明玺七
八脚,才慢慢停了下来,脸不红气不喘,嘿嘿的笑了起来,带着几分洋洋得意:“哟,不错哦,小兔崽子,这才几年不见,身手渐长。好,不愧是我诸葛天清的徒弟,没有丢我这白衣郎的好名声。”
魏明玺翻了个白眼:“白衣郎?师傅,你看看你自己,你那身衣服还能看出是白色的吗?”
诸葛天清脸腾地红了:“看不出来又怎样,脏是脏了一点……”
魏明玺也跟着呸了一声:“老不要脸的!” 他这个师傅名诸葛天清,江湖人称白衣郎,只因为诸葛天清有一个独特的癖好,无论是衣衫还是鞋袜,都只穿白色的,其他颜色的一律不穿。江湖人见到诸葛天清出现的时候,素来都是白衣白鞋、银白色的半面面具,一双永远睡不醒、睁不开的眼睛,还有腰间纯黑色的宝剑和纯白色的剑鞘,以及常年别着的、骚包的一面白色玉扇。在诸葛天清的手上,还有两个十分显然的东西,跟这些白色的衣物形
成鲜明的对比:左手一个黑色的玉镯,以及右手一串清净琉璃珠。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为奇怪的,更为奇怪的是,诸葛天清的另一个癖好。
不管是什么样的衣服,他都要将左边的袖子剪短,露出黑玉镯;然后将左边的袖子嫁接到右边的衣袖上,藏着他的清净琉璃珠!
只是,眼下诸葛天清这身灰扑扑的行头,真看不到平日里的潇洒邪肆!
而且,明眼人一眼就能发现,这衣服还真不是颜色是黑的,而是白色的衣服沾了太多灰尘,硬生生染成了灰色!
这得是多脏啊?
魏明玺在心中默默腹诽,却还是不敢宣之于口。
这个师傅,是他童年的阴影,也是他命运的转折。
当年从马背上跌落,被万马踩踏残废了双。腿后,他受封为陵王,便从宫中独立出去,整日里闷在陵王府中,自此性格大变。懿德皇后生怕他闷出病来,便动用了一切关系,为他寻来了高人一只双。腿。
这个高人就是眼前的诸葛天清。 当时,诸葛天清年仅二十三岁,已经是江湖上远近驰名的一等剑客,听说他师承神农白家的高人,医术也是惊人,入府不过三月,魏明玺便能下地行走。当时,魏明玺少年心性,觉得自己做了残废,
人人都看不起他,对诸葛天清也常冷言冷语。诸葛天清对此的解决措施极为简单粗暴,一个字:打!
不听话,打!
不服气,打!
不吃药,打!
不睡觉,打!
不顺心,额……也打! 魏明玺自从出生到长大,就没受过这样的教训,从一个暴戾的皇子,硬生生被诸葛天清打到见到他就乖乖觉觉的。诸葛天清医治好了魏明玺的双。腿后,并不是他的师傅,直到发生一件事后,魏明玺才
做了他的徒弟。 魏明玺的双。腿已好的消息,除了诸葛天清谁都不知道,连懿德皇后和寿帝都是瞒着的,旁人更是无从得知。有一天,大皇子魏明春带着魏明远等几个弟弟前来陵王府,说是探病,实则当着诸葛天清的
面好一番冷言冷语。魏明玺坐在轮椅上,小手几乎将椅子掰了下来,却一直忍着没有开口反击。直到这些人走后,他才疯狂的在院子里啊啊啊啊的狂叫发泄。
“只会野兽一样咆哮,是伤害不了你敌人的。”当时,诸葛天清是这样对他说的。
他转到魏明玺身前,才发现这个才十三岁的小孩子早已满脸都是泪。
诸葛天清冷着脸将魏明玺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才一字一句道:“明玺,你只有变得更强,才能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趴在地上仰视你。而不是他们站在高处,像看着蝼蚁一样俯视你、嘲笑你,明白吗?”
“我要变强!”魏明玺哭着说。
诸葛天清便点了点头:“那么,好好学武吧。”
“你教我!”魏明玺拉着他的衣摆:“我知道你的剑术很厉害,我母妃说,你是当今最厉害的剑士。”
“我教你。”许久,诸葛天清轻轻叹了口气。 自此,魏明玺正式拜了诸葛天清做师傅,跟着他学习剑术。只一个条件,诸葛天清明令魏明玺,不得以陵王的面容,在人前使用他教给魏明玺的剑术。魏明玺答应后,便开始了长达五年的习艺生涯。
直到魏明玺十八岁后的某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去寻诸葛天清,才发现诸葛天清的院落里空空如也,诸葛天清已经不告而别。
诸葛天清这一走,便是好多年了!
如今魏明玺已经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更不是那个残废,而是顶天立地于人前的至尊皇帝了! 只是看着诸葛天清,内心仍然难掩喜悦,骨子里还刻着对诸葛天清的崇敬,唯有在这个人跟前,他还能像小时候那样放松,想说什么说什么,想骂人就骂人,不自觉的就带出了当年同诸葛天清相处的
骂战模式。
诸葛天清伸手拧他的脸:“你刚刚说谁不要脸?”
“绝对不是你,师傅。”魏明玺喊着疼,乖觉的答话:“说起来,师傅你跟着我一路过来的,也不至于狼狈成这样吧?”
“这个,这个……”诸葛天清的眼睛咕噜噜的转折,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你进山了,怎么又出来了?出来了怎么又哭了?”
魏明玺翻了个白眼:“说真话!” “哎呀,还不是被你那个师妹逼得!”诸葛天清两手一摊,不耐烦的道:“其实在教导你的时候,我偶尔不是要回去吗?在那期间,一个故人去世,便将他的女儿托付给我,我便给你收了个师妹。谁知道你这个师妹真是个人精,师傅是被她逼得无处可藏了,才不得已的想跑到京城找你避避难。谁知道刚到城门口,就看到你出了城。我想着你都是皇帝了,还有什么事情能值得你亲自走一趟,一时好奇心起
,就跟着出来了。”
魏明玺一愣:“我还有个师妹?”
他隐隐约约觉得不安,脑中想起一个人来,身子微微颤。抖了几分:“师傅,你不要告诉我,我师妹是唐宗的吧?”
“哦,你也知道唐宗?”诸葛天清不以为意的揪着头发:“是唐宗的。”
“唐初晴!”魏明玺惊叫:“她就是我师妹?”
魏明玺傻了。 当初在唐宗同唐初晴交手时,两人便感觉到彼此的武功套路出自同一个门派。只是魏明玺一直相信诸葛天清的脾性,断然不会给自己再弄出个师姐师妹来,便一直猜想唐初晴是自己可能存在的师叔师
伯的弟子。不曾想,两人还真是师兄妹!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为何每次唐初晴见到他时都颇为恭敬,原来竟还有这层渊源在。
诸葛天清懊恼的揪着头发,头发都被他拎了不少下来,他无可奈何的叹着气:“可不就是她?师傅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收了这么个女徒弟!”
他说着,忽然抽了抽鼻子:“你马车里有个女人,还是个快死了的女人?徒弟,你口味真重!” 不等魏明玺回应,一把上前掀开了车帘子,上前查看起傅容月来。
正文 第655章 意外之喜,寻得
只看了一眼,诸葛天清就蹙起了俊秀的眉头:“怎么回事?这个女人不死不活的,你从哪里弄来的?嗯……这不会,就是你的皇后吧?”
他说着,转过满是疑惑的眉目:“你怎么娶了个死人做皇后?”
“师傅!”魏明玺眼中又凝聚起泪光来,“你的医术最好,你能不能救救她?你帮我救救容月啊!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诸葛天清搔着头,不解的看了看魏明玺,又不解的看了看傅容月,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徒弟,不是我不想救你的皇后,而是她的病……很怪啊!我一看就知道我救不了,但我知道有个人神通广大,最
擅长的就是做什么生死人肉白骨的事情,或许他能够帮你救活你的皇后也未可知。不过,你是皇帝了,师父心里很是没底。”
“为什么?”魏明玺追问。
他是皇帝又有什么大碍,难道,那人不救皇亲国戚吗? 诸葛天清稍稍正色,少有的严肃:“因为他这个人最是精明又善于掩藏,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跟他谈事情,他会提条件。他要的东西,极少是这个尘世的人能给得起的,你是皇帝,身份贵重,
我也不知道他会管你要什么。万一,万一他要的东西咱们给不了呢?你得了希望,又一下子失望,徒弟,那岂不是太残忍了?”
“不管他要什么!”魏明玺眸中星光凝聚:“我总会想办法给他。师傅,他叫什么,住在哪里,你带我去找他!”
“好吧,你跟我来。”诸葛天清见他神色十分坚决,叹了口气,终于不再多说。 魏明玺便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烟火放了,不到半个时辰,其他人便从四面八方赶来同他汇合。原本是以为他寻到了山门,却见是在路口,秦霜傲第一个失望的叹了口气。不过,他素来信得过这个女
婿,见诸葛天清眼生,便问了魏明玺。秦霜傲和梅阮仪常年在江湖上行走,得知眼前这个灰扑扑的青年就是赫赫有名的白衣郎,两人便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诸葛天清一一回了礼,目光转向姚远时,却笑了起来:“姚远也长大了,爱哭鼻子的小孩子一个个都变成了大人。呀,这就是你那未过门的媳妇儿?”
“先生,别提那茬啊!”姚远满脸通红,频频示意梅珊在身边,诸葛天清可不能抹了他的面子。 诸葛天清哪里管的了这些,上前捏了捏他圆扑扑的脸颊:“啧啧啧,有了媳妇儿忘了先生,当初是谁整天抱着我的大。腿,哭兮兮的求着我教他武功的?”说着又转头看向梅珊,点了点头:“小珊儿也不错
,听说你本来就是唐宗出生的,我看你的武功隐隐约约有些熟悉,像是一个故人所教。你师傅是筝姑姑?”
“是。”梅珊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我很小的时候,筝姑姑就将我养在身边,教我武功。只是后来梅家出了点事情,筝姑姑为了偿还人情,便将我送到了梅家,教习梅大小姐武功。”
“不必如此。”诸葛天清制止住了梅珊的动作,轻笑道:“说起来,你算是我的师妹了。”
梅珊讪讪的笑着,瞥了一眼姚远,忽而高兴起来。 诸葛天清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幸灾乐祸的看了看魏明玺,又看了看姚远,大笑着鼓掌:“这可有意思了!小珊儿你是我的师妹,明玺是我的徒弟,姚远算是我的半个徒弟,以后他们可就凭空矮了你一辈。啧啧,听说大魏最重礼仪,你们以后见了小珊儿,这声师叔得叫得好听些,否则,那就是对师门不孝,是要重罚的。尤其是你啊姚远,以后媳妇儿打你罚你,你怕是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我小珊儿
让你跪着,你就得跪着,有意思,有意思!”
魏明玺满头冷汗,姚远翻了个白眼:“我不是你的徒弟,她当然也不是我的师叔。”
“明玺,你是我的徒弟吧?”诸葛天清抱着手得意非凡:“你的主子是我的徒弟,他都要听我的,你敢不听?”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魏明玺不耐烦起来,这个诸葛天清,还是那样老不正经,这些年吃的饭看来都是喂了狗。他看着车厢里躺着的傅容月,越发的着急起来,话语也不客气了:“这些年你游离在外,
人是傻了?当年的白衣郎多少还能分得清轻重,拿得住缓急,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那个人在哪里,你若是不乐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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