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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能王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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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底嘛,苏绾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的,这些人捡着这时候来,怕是不怀好意啊……
一听这些乡野粗人说自己竟是来谋财的,傅夫人和傅容芩都气不打一出来。她们堂堂侯府的家眷,还看得上苏绾那点破烂吗?笑话!
傅容芩一脸倨傲地站了出来,抬着下巴斜睨傅容月,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展大牛:“说出来怕吓着你们,我爹乃是忠肃侯,平日里我们什么金银珠宝没见过,犯得着偷些破铜烂铁吗?也将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拿一堆过时货当珍宝。哼,别说谋划,就算说送我,我也要思量思量,值不值得弯个腰呢!”
一席话,几乎将凤溪村的人活活气死。
人人脸色铁青,他们不怕被这些城里人羞辱,可苏娘子那么好的人,凭什么在死了还被人如此作贱?
展叔气极反笑:“这位小姐既然这么有身份,咱们凤溪村的人对苏娘子和小月是知根知底的,她们可一定攀不上你们这些贵人。这样说起来,亲戚一说,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小月家新丧,不宜留客,各位太太小姐的,还是滚吧,有多远,你们就滚多远!”
展叔话音刚落,立即引起了一片响应:“滚吧,滚出我们凤溪村,小月家不欢迎你们!”
“就是,什么亲戚,分明是一群不安好心的东西,想趁着小月孤苦伶仃欺负她,你先问问我们这些乡亲们答不答应!”
有些泼辣的妇女,竟已冲到门口拿了扫帚和木棍,一副傅家人再不走就跟她们拼命的形容。
傅家人哪里会料到事情演变成了这样,措手不及之下,都吓白了脸色。
还是傅夫人沉得住气,狠狠的瞪了一眼傅容芩,埋怨道:“添什么乱!”
傅容芩是她捧在手心里疼了好些年的,凭着傅容芩在京都的美貌名声,将来一定能嫁个了不得的夫婿,让忠肃侯府更加飞黄腾达。她就算心中对女儿有气,可一来觉得女儿说得很对,二来又实在是怕这些粗鄙的下等人真打人,忙将女儿护着了身后,陪着笑脸说道:“各位……”
她本想学着傅容月说一声乡亲,可看着这些穿着简陋甚至说肮脏的人,这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含糊带过:“各位真是误会了。我们真是小月的亲人啊!我们千里迢迢从京城过来,就是听说苏妹妹病重,怕是好不了了,小月一个人在这世上孤孤单单的,才赶着过来接她去京都享福的!”
但愤怒的人们哪里听得进去,尤其是展大牛,他刚刚陪着小月进来时,这些人那一脸的冷漠差点没气死他……
展大牛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道:“说得好听,接小月去享福?我呸,你们不害小月就算不错了!还有,什么叫怕是好不了了,你们要是不来,说不定苏婶婶还活得好好的!”
“滚!”
“滚出去!”
“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顿时,愤怒的骂声响成一片,人人面红耳赤,再也容不得傅家人在此多呆一刻。
王婶见傅家人讨不了好,再这样下去,小月是肯定不会跟她们走的,那自己的银子可不就没了着落了吗?
想到这里,她忙悄悄的拉了拉傅夫人的衣袖,小声劝导:“夫人,要不然,你们还是先离开吧。小月这丫头我了解,她现在就是悲伤过度,等缓过劲儿,好好说说她一定会听的。小丫头没见过什么钱,一听要去享福,哪有不动心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王婶胖胖的脸上没有一丝内疚——她还觉得自己是做了天大的好事呢!
傅夫人本不想走,转念一想,这会儿人多,她们讨不了好,可这些人总不致于一晚上都呆在傅容月身边吧?
她便点了点头:“就依你的意思办吧。”
王婶大喜,忙说:“夫人先到我屋子里去歇歇脚吧,我早知道夫人们要来,被子褥子都是新洗过的,干净着呢。”
说话间,巴结之意格外浓厚。
傅容月早将王婶的一切丑态看在眼里,略微低垂的眼眸深处带着无尽冷意:她说过,前世欺辱过她的,她一定要让她们血债血偿!王婶,杀死娘亲的凶手,今生也别想逃。在报仇之前,她还要先讨回一点利息……
展大牛的话深得傅容月的心,就让这些人这么走了,未免太便宜了她们……
看着这些人就要走出去,傅容月抱着展婶的胳膊,哇地一声,放开嗓子嚎啕痛哭:“我出门的时候娘明明还是好好的,还拉着我的手说饿,气色都好了很多,怎么我一回来,娘就没了?大牛哥说得对,会不会……会不会,娘根本就是给人害死的?”
她这么一提,展大牛也觉得可疑,忙转身对乡亲们说:“小月说得对。我们回来时,这些人全都一脸尴尬的坐着,谁也不敢碰床上的苏婶婶。要不是心中有鬼,至于吗?”
正文 第6章 闹上公堂
第6章 闹上公堂
朴实的乡里人最是容易轻信他人,再加上对傅家人殊无好感,展大牛话音刚落,傅容月又继续煽风点火,跳出来咬牙切齿的怒骂:“我娘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竟要处心积虑害了我娘的性命!”
她满腔愤恨,到此刻才终于释放些许,压根儿不必伪装,恨怒几乎是从心底喷薄而出。
二人众口一词,本就在气头上的村民们哪里分得出真假?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最有声望的展叔站了起来,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蹙着眉头凝声道:“小月,你说的可是真的?”
“爹,你不知道,我和小月刚刚回来的时候,这些人个个都鬼鬼祟祟的,我现在仔细想,她们那时候看到我们,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好,肯定是怕被我们发现……”展大牛自然而然的接过话。
傅夫人带着傅容芩本已走到门口,此时都被拦了下来,生怕她们跑了一样。
“想走?不说清楚,你们别想走出这个屋子半步!”
“有什么好说的?展叔,依我看,应该拉她们去见官,现在就去!”
“对,苏娘子可不能白死了!”
一声声的讨伐中,傅夫人和傅容芩的脸都给气白了。
傅夫人自打斗赢了苏绾,被忠肃侯傅行健扶正,在京都横行多年,京都哪个王公贵族见了她,不得客客气气的问声“夫人好”,何时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且还是一群她看不上的下等人,这份气堵在心口,就有些口不择言起来:“苏绾那种病秧子,还用得着我害吗?要怪就怪她自己命贱,活该死了都没人知道。”
傅容月冷哼一声,眯起眼睛咄咄逼人地与她对视:“我娘是不是病秧子,你远在京城,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傅夫人一愣,真给傅容月问住了。
要回答她的问题并不难,难的是回答了之后,怕是有更大的麻烦。
她这一犹豫,立即被展大牛抓到了机会。他也不是个蠢的,想到刚刚进来时王婶的那个热络劲儿,心一下子就凉了,豁然转过身,双眼睁得大大的,凶恶地瞪着王婶:“王婶,你早跟她们串通好了的,是不是!我就说,这无缘无故的,你怎么就这么热心给小月介绍亲戚!”
一转身,展大牛就将刚刚展叔展婶还没来时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村里人哪里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刚刚王婶出言相邀傅夫人去家中歇息也有人听到,顿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王婶。
“王婶,你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这群人?”
“我……”王婶哪里想到会突然被揪出来,要是东窗事发,可教她这块脸往哪里搁?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话来应对,只得硬着头皮否认:“她们自己说是,我就信了,我又哪里做错了?”
“你倒是会推得一干二净,从我们夫人这里拿银子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傅夫人身边的丫头气得不轻,也是自忖身份,竟说出一句火上浇油的话来。
“什么?”
“还有这种事?”
丫头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扭头看向王婶:“王婶,你说清楚,什么银子?你拿她们银子干什么?”
“王婶,我们两家做了邻居以来,可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娘生病以来,你三天两头给我娘做补汤,我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很是感激你。可没想到你……你竟然……”傅容月眼中含泪,说到后来,似乎说不下去了,埋首在展婶怀中纵声大哭。
她不说还好,越说,村里人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问题:什么补汤会将人补得进了鬼门关?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好半天,展叔发话了:“各位,这件事怕是有些不同寻常,咱们还是去一趟衙门吧!”
王婶一听要去衙门,整个人都傻了,她终归是做贼心虚,经不起吓,几乎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这幅形容落在众人眼里,更是凉了大家的心。当即,展叔指挥着两个年轻些的人将王婶从地上架起来,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奔丧的父老乡亲们早在屋外围观了半天,都得知苏娘子的死因有蹊跷,人人义愤填膺,也都跟着掺和进来,纷纷嚷着要抓傅家人去见官。
从凤溪村到县城衙门少说也得走上将近一个时辰,加上这大半夜的,脚程慢,走到衙门怕是天都要亮了。
大家一商量,夜黑风高,这些人狡猾,怕是会逃跑,还是决定先将这些恶人看管起来,明天一早再送官比较稳妥。于是一边派脚力好的年轻人先去衙门报官,带着仵作前来验尸,方便衙门受理这个案子;一边抓紧时间处理一下苏娘子的身后事。
傅家人是坐着马车来的,当即被逼着上了马车,不准下马车一步,更不准离开。
王婶则是被扭到自己家里,等待着明天一早的宣判。
处置了这些人,这些朴实的乡亲们又帮衬着开始张罗苏绾的身后事。傅容月含着眼泪,先不动声色的将桌上那碗没喝完的肉汤拿到伙房里去放好,作为明日对簿公堂的证据,才转身出来,将苏绾平日里舍不得穿的一身软缎罗裙从箱子里拿出,在几个婶婶的帮忙下为苏绾洗了身子,换上了罗裙,细细收拾了一番,才让苏绾平整的躺在床榻上。
展叔带着年轻人们将傅容月家的门板拆了,铺了白布摆在正屋里,这才帮着将苏绾抬出来,放在门板上。
等忙完了这些,去隔壁村请来的阴阳先生也到了,便在正屋设下灵堂,开始祭奠苏绾。
天色渐渐发白,熬了一夜的人们终于等到了衙门来的仵作。
那仵作查看了苏绾的尸体后,眉头蹙得紧紧的,又验过了作为证据的肉汤,用银针刺探了苏绾的咽喉、胃和小腹,顿时脸色就难看非常了:“这位娘子是中毒死的,慢性毒。”
话音落下,村里人就沸腾了,当即吵吵闹闹着,围拥着傅家人和王婶去县城去了。
傅夫人等人在自家的马车上熬了一夜,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但事已至此,只得另谋出路。
傅夫人愁绪满怀,倒是傅容芩面无惧色,几句话就点醒了傅夫人:“娘,咱们本来就是官,还怕去见官不成?到时候,有什么都往那个姓王的身上推,也就是了。凭着咱们忠肃侯府的名头,他小小一个县太爷还敢跟我们为难?再说,爹不是说,他跟这边打好了招呼,他们会照应我们的吗?”
傅夫人眼睛顿时一亮:“还是芩儿聪明,娘怎么就没想到?”
心头一松,反而觉得去衙门是一件好事。
“可是这样一来,傅容月怕是不肯跟我们走了。”傅夫人想起此行的目的,刚刚漫起的笑容又垮了下去:“她不肯去京都,女儿你就得嫁给那个残废了!”
提起这事,傅容芩垂下的眼眸染上浓浓的阴霾,脸也黑了起来。
她自诩美貌,是京都第一美人,那些个皇子哪个不是见了她就移不开眼睛?凭着她千娇百媚的玲珑手腕,将来不管是哪个皇子登基,后宫之中总少不了她傅容芩一席之地,说不定,还是坐的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上宝座。一个残废王爷,竟也敢肖想她,根本是做梦!
她定了定神,压住心头的气愤,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搞定自己的替身,忙继续给傅夫人出主意:“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娘,等把人弄到了京里,她一个乡下丫头,人生地不熟的,哪里还由得她?”
“你的意思是……”傅夫人一愣。
傅容芩冷漠地吐出一句话来:“他们总不能时时刻刻守着她,总有她一个人的时候……”
乡亲们送傅家人去见官,傅容月自然也要跟去,但她心中早已猜到此去衙门会有什么结局,并不抱什么希望。
时间紧迫,当务之急是要处理好母亲的嘱托。
跟着大家走了几步,她便佯装头晕栽倒在展婶的怀里。
大家只当她是悲伤过度,便都纷纷劝她在家里歇息,替苏绾讨回公道的事情,他们会一力为她做主。
傅容月感激地谢过了大家,目送乡亲们远去,又借口苏绾喜欢吃桃,想去后山摘些桃子来供奉,拎着篮子,将平日里苏绾用来种花的小锄头藏在篮子中,告别留下来照看她的婶婶们,独自一人进了后山。
一进到自家的桃林,傅容月先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跟着后,立即寻找苏绾说的那棵桃树。
那棵树果然有些特别,并不难找,傅容月确定安全后,立即动手用小锄头开挖起来。
先挖一层地皮,连着草根都揭在一边,等会儿好用来恢复土地原来的样子。
挖了有小半柱香功夫,锄头似乎磕到了什么,掏开泥土,果然看到了一个楠木盒子。
楠木盒子并不是很大,跟家里苏绾那只双层的妆奁盒差不多,带了一把小巧的锁,不过埋在地下时间久了,那锁一拉就掉了。傅容月也来不及看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匆匆忙的将盒子取出,把土盖回去,将开始揭起来的地皮原样放好,确定难以觉察到动土的痕迹,才用篮子装了楠木盒子,快步离开。
她没选择回家,而是往更深的山里走去……
正文 第7章 神奇的镯子
第7章 神奇的镯子
傅容月拿着篮子,一直沿着幽深的山间小路走了好半天,终于来到一个隐秘的山洞前。
“还好,我没记错。”傅容月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提着篮子,从藏在半山腰的洞口半弓着身子,慢慢的往下爬。
这个洞是她小时候跟大牛哥放牛时发现的,从半山腰爬下去,到了底部才会豁然开朗。洞里没光,唯一的光源来自洞顶那一条细长的裂缝,老一辈的都喜欢管这种地形叫“一线天”,倒也很是贴切。
傅容月很快爬到了底部,这才松了口气,将篮子里的盒子取了出来,小心的打开。
楠木防水防腐性都极好,不知埋了多久,只盒子外有些被虫蛀过的小坑。内里还裹了一层油纸,打开油纸,见到包裹着的东西,傅容月一下子愣住了。
里面一共摆了四样东西。
一封信——封皮写的是“吾妹绾儿亲启”,傅容月拆开来读了,是一封再寻常不过的家书,唯一不同寻常的是没有写信人的落款。
一个小小的铃铛,金色的,做工很是别致,但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
还有两把小小的钥匙和一张羊皮纸,细细一看,羊皮纸上写有一些小字和无数线条,竟是一幅地图。
前世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
“妹妹,趁着本宫还肯叫你一声妹妹,你还是识趣一些,乖乖将藏宝图交出来吧。”傅容芩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那个老东西死的时候,明明跟下人说过,藏宝图就在你手里……”
“难道……这就是魏明钰找了八年的藏宝图?”傅容月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几乎是跳了起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这东西竟然真在她的手里!
很多前世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子就有了答案。
怪不得,怪不得她一到京城,老家的祖屋就被人一把天火烧了。现在想来,那才不是什么天火,而是那些人找不到图,故意想毁掉一切痕迹……
而她呢,因为可能知道藏宝图的下落,就成为了京都整个贵族圈里炙手可热的香饽饽,人人都争着跟她拉关系,为的,便是从她嘴巴里掏出一丝线索。
可惜,前世的她从来就不知道有这个东西的存在,又哪里说得出来?
大家试探了又试探,失望又失望,只有魏明钰一个人坚信不疑,甚至不惜演一出戏,将自己娶了回去。娶了自己,也得了梅家,魏明钰不再需要宝藏,就能实现坐拥江山的美梦,但为什么后来仍旧是想要得到宝藏呢?
是了,他怕自己的兄弟叔伯们,或是哪一个王公重臣得了这传说中足够建国的巨大财富,跟自己分庭抗礼,而在自己手中的财富,自然是越多越好……
人心不足蛇吞象!
为了这宝藏,这些人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傅容月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这藏宝图的秘密她都绝不会向任何人吐露丝毫的!
可是……这人人争夺的藏宝图,娘亲又是如何拿到的?
傅容月坐在洞里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一时间柔肠百结。直到此刻,捧着这完全陌生的东西,她仿佛接触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娘亲。想起过去娘亲不愿说的过往,她的心陷入了迷茫。
母亲为什么会跟忠肃侯和离,又独自一人带着她远离京都,来这穷乡僻壤生活?
母亲怀揣着这样贵重的藏宝图,却从不向任何人吐露,甘愿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连她也是母亲临去前才知道的?
还有,母亲离开时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箱子里有些东西,对娘、对你、还有一些你不认识的人都非常重要。”
“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亲近的人,越要提防着,别着了别人的道。”
这箱子牵扯着什么人,而母亲生前又遭遇了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痛彻心扉的领悟?
这一刻,无数的谜团围绕在傅容月的心头,重生以来的愤恨、苏绾离世的悲伤、仇人来临的厌憎都有增无减,她从未像此刻这样,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傅容月坐在石头上,暗暗的握紧拳头:“我要去京都,我一定要去京都弄个明白!娘,我不会让你不明不白的就这样死去的,不会让梅爹爹、阮仪哥他们含冤而死的,他们……必须付出代价!你放心,女儿已经死过一次,这一次,谁也别想害女儿!”
将楠木盒子重新盖好,盒子里的东西也一样不落的放了回去,傅容月环视了一下山洞,终于选定了一处绝佳的藏物之所。
将盒子藏好,傅容月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从山洞里原路爬了出来。
可惜,天不遂人愿,这具身体在她醒来之前已经苦苦熬了两天,加上一醒来就忙着跟傅家人斗,苏绾又离世,真是劳心劳力损耗过度,折腾了这么半天,早就累得筋疲力尽,眼见着快要爬到洞口,傅容月忽然脚下一滑,咕噜噜地便往洞里滚去,眼见着滚过了刚刚自己停留的开阔处仍不见停,竟一路往更深、更窄的地方冲去……
好不容易停下来时,傅容月浑身已被石头磕得到处都痛。
四下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到极点。傅容月等眼睛稍稍适应了一下黑暗,才小心查看周围的环境。
突然,她整个人都蒙了!
那山洞她是幼年起就熟悉的,入口窄,内里宽,但只有右侧有一条不足成人通过的裂隙,她身量长高后早就钻不进去,刚刚,她到底是从哪里掉下来的?
傅容月悚然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身子,只是些轻伤,竟连一处骨折也无。
见了鬼了!她能往上爬,全靠的是路上的石头支撑,可往下滚时,那些石头仿佛都不见了踪影……
鬼……难道是娘亲走了后不放心自己,化作了鬼魂一路跟着自己、保护自己?所以自己才一点伤都没受?
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傅容月半趴在地面上,低声哽咽了起来:“娘,是你吗?你舍不得月儿,是不是?”
山洞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回答她。傅容月哭了一会儿,终于擦干了眼泪:“娘,你放心,月儿一定会好好活着的,月儿要为你报仇,要为梅家讨回公道,你在天上就放心吧!”
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用手摸黑走路。一抬脚,竟踢到了一个东西,伸手在地上摸了摸,傅容月不由苦笑了起来。
她运气倒好,自己摔得七荤八素的,手中的篮子竟没弄丢,就落在自己脚边。
不仅苦笑了一下,捡了篮子站起来,循着湿气最终的地方开始寻找出路。
摸黑走了不知多久,眼前渐渐露出天光,傅容月心中一喜,脚步也快了很多。可走到亮光附近,才发现自己走出了一个山洞,又糊里糊涂的来到了另一个山洞。
这山洞可比先前她所发现的那个敞亮得多,洞口是开在头顶的,藤蔓密布,阳光点点洒下,带来一丝丝光影。洞口旁边居然是一条白练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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