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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能王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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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知自己的小动作早已落入了那些精明的人眼里,已在无形之中失了不少人心。
反而是默默忍耐的傅容月,那含泪的眸子和平静的表情在一刹那间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景瑞长公主起身洗手,安嬷嬷端上罗帕和发笄以及清酒一杯,景瑞长公主用手蘸了清酒,轻点傅容月的额头,高声吟诵:“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念完之后,走到傅容月身后,拿起梳子,给傅容月挽发加笄。完毕之后,景瑞长公主回到自己的位置。
傅容芩再次上前,象征性的给傅容月整理了一下头发,傅容月便起身回到东厢房。
安嬷嬷的托盘中已换过了东西,是一套素衣襦裙。傅容芩接过托盘,陪着傅容月回到东房,帮着她换上这一身。
傅容月一边更衣,傅容芩一边便阴阳怪气的说:“你今日及笄,陵王殿下竟不来观礼,也亏得你能忍得住。”
“说陵王殿下宠你非常,我看也不过如此。”傅容芩等不到她回答,又补了一句。
傅容月没搭理她,时间紧迫,换过了衣服,傅容月便当先走了出来,回到刚刚的软席前,端端正正的叩拜父母。行的并不是刚刚的福身礼,而是正规三拜九叩的大礼。
这一拜,叩谢的父母的养育之恩,傅容月心中虽对傅行健没什么情义,但对程氏倒颇为感激,加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自然做得一丝不苟,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满座宾客都暗暗点头,显然对她的礼数很是满意。
傅容月叩拜完毕后起身,便是再加及笄。景瑞长公主净手后,将她的发笄去掉,吟诵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随后,她从安嬷嬷的托盘中挑了一株浅碧发钗,给傅容月簪好。傅容芩象征性的整理了一下,从安嬷嬷手中接过第二套衣服,陪着傅容月进东房再次换过。
一进房中,傅容芩便忍不住张嘴要说话。
傅容月淡淡瞥了她一眼,忽然说:“我若是你,就绝不会在这种场合与我为难。”
傅容芩一愣,心猛的就沉了下去。她贪图一时痛快,倒忘了今日有那么宾客,于她声名有碍。她顿觉心惊,再不敢造次,乖乖陪着傅容月回到了正厅。
这一回穿的是曲裾深衣,同样是在正厅前三拜九叩,叩谢父母、师长、家中长辈等。
傅容月叩拜完毕,景瑞长公主再次洗净双手,将她头上的发钗去掉,一边侍弄一边含笑吟诵:“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紧接着,她从安嬷嬷的托盘中挑出程氏准备好的整套发冠,帮傅容月戴好,笑意盈盈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傅容芩抚了抚发冠,从安嬷嬷手中接过第三套衣服,陪着傅容月回到东房换最后一身。
换过了这身,从今以后,傅容月便算是成年女子。
这最后一套衣服是大袖长裙礼服,这一身确是寿帝赐下的。水绿色大袖长裙很衬傅容月的肤色,更显气质清新脱俗。她换完衣服,傅容芩将她的发冠扶好,将刚才去掉的发钗重新插上,整理了衣衫后,陪着她从东房出来。
傅容月再次是三拜九叩,拜完后起身,丫头立即手脚伶俐的将软席撤走,在西侧的台阶旁边摆上宴席。
傅容月来到小宴席边,景瑞长公主便上前来,端起酒杯,念道:“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傅容月接过了酒,跪着洒下一部分以敬先人,第二杯则微微抿了一小口。安嬷嬷端上饭,她也象征性的吃一口。
这时,傅行健和程氏都已上前来,等候着傅容月一生极为重要的时刻到来。
景瑞长公主等傅容月咽下米饭,便又吟道:“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荷衣甫。”
傅容月跪地上前一小步,双手接过景瑞长公主手中的册子,恭恭敬敬的回道:“荷衣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
她双手颤抖的接过这册子,从今以后,她正式定名,得到由景瑞长公主赐下的另一个名字:荷衣!
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这个取自诗歌的名字,是景瑞长公主对她的评价和寄予。
从这一刻开始,她,便是真真正正的成年了!
正文 第74章 仇恨再升,意外之喜
第74章 仇恨再升,意外之喜
景瑞长公主定了慕云歌的小字,总算是完成了今日及笄礼的最后一道职责,她松了口气,洗尽双手,喝了暖身的茶,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含笑看着新晋成年的傅容月。
此时此刻,她才能安然的打量这个女子。
论容貌,景瑞长公主长在深宫,看过不知多少比她更美丽的女子,晃眼一看,只觉得傅容月脸上的胎记奇丑。可一看到傅容月的神情,景瑞长公主便知道自己并未看走眼,这个女子眼里的平静蕴藏了太多,乍一看温和,再一看刀光剑影,一瞬间,她只想到一句话。
金麟岂是池中物。
她暗暗叹了口气,难怪玺儿这样一个从不拿正眼瞧人的性子会对她青睐有加,连陛下都为她颇多费心。
傅行健和程氏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傅容月跪上前来,静静的聆听他们的训诫。
傅行健和程氏分别说了一些话,大多是祝福嘱咐之意,跟寻常人家女儿及笄礼上的训诫差别只在用词上。
他们说完,傅容月再次三拜九叩,同时恭恭敬敬的答话:“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早在一边等候多时的傅清这才站出来,扶着傅容月起身,静静站立在厅前。
傅容月走到正厅前的空地上,优雅地微提裙摆,向四周的宾客福身,这是最后的谢礼。
此时已近午时,夏日的太阳已有些毒辣,阳光撒在傅容月的脸上,映照得她的肌肤几乎透明,来京都时尚且平凡的女孩儿此刻已让人挪不开眼睛。她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头上的整套玉饰熠熠生辉,却比不上她的眸子令人心醉。此时此刻,她脸上的胎记几乎看不见,五官便凸显得格外美丽。
她微微一笑,恍然间便让人觉得美艳不可方物。
这一切都落入了一个人的眼里。
傅家旁边的阁楼上,魏明玺撑着拐杖站在那里,眼也不眨的看着她。
他的目光一直锁着厅前的可人儿,她微笑,她说话,她抬头,她福身……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他如坠梦中,带起他藏在心底不为人知的骄傲。
她……及笄了,从今以后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
只有天知道,他等这一刻其实已等了多久!
傅行健待慕云歌谢过了满座宾朋,便起身作揖,在正厅前宣布:“小女容月的及笄礼已成,本侯在此谢过诸位的捧场啦!”
顿时,掌声雷动,宾客们都站起身来,连声对几位主人家说恭喜。
到了这里,傅容月的及笄礼已算是全部完成,剩下的便是宾客道贺的时间。按照京都的惯例,不少夫人都会直接将礼物送给傅容月,这也是一种向人昭示刚及笄的女儿受人欢迎的意思,更是一种暗号,意味着大家可以向她提亲。
傅容月的婚事早就定下,乃是寿帝亲口许诺,但借此跟未来的陵王妃拉近关系,便意味着跟陵王拉近关系,跟越发被重用的忠肃侯拉近关系,更何况,寿帝为了她的及笄礼特意免朝一日,其中的深意便令人遐想,没人会傻到计较一份礼物钱。
毕竟这份礼物钱跟陵王、跟圣意比起来,实在是太轻、太轻了!
一堆人蜂拥而上,争先恐后的送上自己的礼物,傅容月含笑而立,一一谢过,让梅琳和绿萝登记造册。
连魏明远和魏明钰也有礼物送上。
魏明远送的是一套珊瑚发饰,精良的做工十分考究,一看就不是凡品。魏明钰送的则是一张古琴,有人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名琴绿绮,立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样的热闹无疑深深刺痛了傅容芩的心,她摸摸自己的手腕,同魏明钰互明心迹这么久,她不过得到了他一只玉镯而已,而魏明钰呢,他竟连傅容月喜欢抚琴都打听到了,这份礼物若说没有费心投其所好,她是打死也不信的。
她看着被人群围绕的傅容月,眼中不免酸涩起来。
她想起自己及笄那一天,也曾被这么多人包围,人人都努力的夸奖她、迎合她,也有很多人送自己名贵的礼物,不过才过了一年,母亲被休,容慧失踪,父亲也变了,已然物是人非。
恨啊!
若不是傅容月进京,哪里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明明就是一个低贱的乡下丫头,凭什么能享受她都不曾享受过的礼遇?长公主亲自为她挽发,宫中德高望重的嬷嬷来做托盘有司,这样的荣宠凭什么傅容月能得到,而她就得不到?论容貌,她远远超过了傅容月;论才气,谁不夸忠肃侯府的大小姐饱读诗书?
上天为何就一点都不公平?
傅容芩远远的盯着傅容月,目光仿佛淬了毒一样阴狠,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她在心底暗暗发誓:得意吧,傅容月,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一无所有!
傅容月在京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怎样,人是因她进京的,她也一定有办法让傅容月在京都销声匿迹……
她想着,目光落在梅琳手中的礼单上,一抹算计悄然爬上了眉梢。
就在傅容芩满心盘算之时,傅容月正与扮作商户小姐的白芷柔正在说话:“柔儿,想不到你真的来了,我太高兴了!”
“我答应过你的嘛!”白芷柔撅起嘴巴:“就是我爹死脑筋,说什么都不准我再出门,要不是有人帮我求情,我压根儿就出不来。”
“柔儿,我没想到会给你添那么大的麻烦。”傅容月满心歉意,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歉。
白芷柔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低声说:“这也不怪你。我爹他好多年没来过京都了,难免对京城有所偏见,不肯踏足一步。不过,他要是认识了你就不会这也觉得了,你那么好,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就可惜……你出不了京都,我爹也不肯来这里,怕是没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了,我想想就觉得遗憾。”
“有机会,我一定去神农岭拜访。”傅容月笑道。
白芷柔叹了口气,没说话,她倒是希望傅容月来,可神农白家隐迹山林,就算傅容月有心,哪里是那么轻易能去拜访的?
她甩甩头,甩掉自己的心伤,忙将自己的小礼物送上:“上次我走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你脸上的胎记是中毒的结果吗?回头跟我爹说了,我爹说他多年前曾遇到一个人,也是跟你一样,脸上爬满了胎记,我爹说是胎里带来的毒。这是白家独有的祛毒秘药,是当年我爹为了医治那人特意研发的,说是有奇效,你每日服食一粒,连服七天,肯定就会有成效的。”
这礼物可真是太贵重了,傅容月忙道了谢,拉着她的手不肯放。
两人正说着话,梅阑珊携手宁平安也过来了,傅容月忙拉过梅阑珊,很是高兴的为她引荐,不过,这里人多口杂,梅阑珊性子又张扬,她怕被梅阑珊嚷得满座皆知,只介绍了白芷柔此次来这里的化名。
梅阑珊听说是商户之女,倒也没什么歧视,见白芷柔性情温软,顿觉不投脾气,没精打采的打了声招呼。
反观白芷柔,听说眼前的女子便是梅向荣的女儿,她眼中露出几分惊讶,略有些羞涩的跟她打招呼:“梅小姐真性情,倒有些江湖儿女的豪爽。”
“呀,你却怎么就知道了我想闯荡江湖?”这话颇得梅阑珊的心,顿时对她刮目相看。
白芷柔红着脸低声说:“我猜的。”
傅容月却瞧见她说这话时眸中有一丝羞赧,眼神蓦然转柔,神态根本不像是凭空猜测,更像是证实了什么是的,显然,这是有人告诉她的,而告诉她的那个人在她心中分量非同小可,能时时撩动她的心弦。
傅容月暗暗蹙起眉头,心中突的一跳,有什么飞快的闪过,她没抓住。
不过也不容傅容月多想,梅向荣在傅行健那边说了会儿话,对傅行健拱了拱手,就带着梅清谷往这边来了。
傅容月瞧见了义父,可惜时下不能多说,父女两个眼神短暂交汇后,梅向荣就带着梅清谷先行一步。傅容敏跟在两人身后,眼也不眨的瞧着梅清谷,稚嫩的脸庞染上了一丝失落。
梅向荣走了,梅阑珊也得走,她捏了捏傅容月的手掌,留下一句:“我改日再来看你们。”这才追着梅向荣而去。
傅容月送走了她,心中仍想着刚刚的问题,不由将眼波落在了白芷柔身上,不料还没想明白,宁平安忽然扯了扯她的胳膊,笑道:“容月,你看,陵王殿下来了……”
“陵王殿下是谁?”白芷柔一脸迷惑。
傅容月不想瞒她,一五一十的说了:“陵王殿下是陛下的第九子,也是……我未来的夫君。”
白芷柔点了点头,抬头看去,正门外果真进来了一行人,当先一人坐在轮椅上,身穿华服,冷漠的容颜带着高傲,是被身后的侍卫推着进门的。她的心猛地一沉,再怎样长相绝伦,但坐在轮椅上也不过是一个残废,容月这样的人品,就算不能嫁给高高在上的那一个,也该会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男子啊!
她心中满是苦涩,一下就握紧了傅容月的手,露出几分心疼来。
傅容月没觉察到她的心思,她的目光看着随人群被姚远推着过来的魏明玺,看着他身后的人群,猛地跳动了起来!
正文 第75章 圣旨嫁到,许月特权
第75章 圣旨嫁到,许月特权
昔年高祖与元后初初订婚之时,高祖曾在元后的及笄礼上亲自上门送上聘礼,一时传为京都美谈。如今百年过去,高祖与元后的情深不二亦是深深宫闱内的一段传奇,成为不知多少女子羡慕的美满姻缘。及至后来,京都多少订婚男女便也效仿高祖,在女子及笄礼上亲自求亲,意在恳求姻缘尽如人意。
故而魏明玺一进来,身后还跟着那么多人,所有人的目光便都充满了了然。
然而,定睛看去,魏明玺身后跟着的那些人人人手里都托着一个托盘,却并未用红色绸缎缠绕,这便不会是聘礼了。
人人诧异的看着魏明玺,不知他搞什么鬼,唯有傅容月满目安然,平静的等着他靠近。
傅行健早已迎了上去,拱手道:“陵王殿下,你这是……”
魏明远和魏明钰也在一边,魏明钰眸色复杂的站立,并没发一言一字,魏明远满脸笑容,亲热的上前对魏明玺道:“九弟,你莫不是来提亲的吧?”
魏明玺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两位兄长,目光落到傅行健和傅容月身上,这才对身后跟着的一位内监点了点头:“宣旨吧。”
他向来冷淡,魏明钰和魏明远也都不曾跟他计较,一致看向了他的身后。
内监应了一声,站到他的身侧来,这才拖长了嗓音细细的道:“圣旨到——”
众人跪了一片,那内监这才展开圣旨,悠悠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傅氏有女,秉性柔佳,慎敏淑德,拟为陵王正妃……”洋洋洒洒,竟有数百字,诸人听完不免面面相觑,一致将目光落在了傅容月身上。
什么叫即刻享王妃之权?
什么叫以王妃之身、掌女官承印?
也就是说,傅容月还不曾与魏明玺完婚,便从现在开始享受陵王妃的尊称不说,更能享受身为皇室王妃的种种特权。而最要紧的是,大魏从不限制女子入仕,可但凡是入仕的女子,无一不是通过重重考验、三甲及第的才女,自开国以来,大魏可从未有过未经科考而入仕、并直接执掌女官承印这样的先例!
女官承印是什么?是统率大魏所有女官、类同女相的要职!
寿帝玩的这一手并不仅仅是偏爱,对夺嫡风口浪尖上的几位皇子来说,那已然是危险了!
众所周知,魏明玺一向得寿帝宠爱,但他身为残废,素来不参与朝政,说白了,不过是一个仰仗寿帝生存的空口王爷,甚至连外戚都没有的空架子。诸人现在动不了他,可一旦寿帝离去,他也就毫无威胁力,故而一心夺嫡的几个皇子都没一人把他当做是威胁。
但一旦陵王妃参政,这其中的含义就变得微妙起来。
连对朝局最不敏感的傅清都略略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莫非,寿帝已决定排除万难立魏明玺为太子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京中这些皇子们定然会起杀心,容月岂不是太危险了?
傅清跟随傅行健多年,对傅行健的隐秘心思也颇多了解,一旦自己的想法属实,那父亲的立场可就跟容月全然相反了。到了那时候,他又该怎么办?
傅清再度惘然了。
自那夜与傅容月长谈后,他便迷失了方向,如今乍然听到这样的圣旨,心中反而通透起来。他看向魏明玺,一向迷糊的心从未有过的雪亮起来:莫非容月与魏明玺的这一桩婚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交易?
容月为魏明玺所用,魏明玺助容月复仇?
对,一定是这样!
刹那间,傅清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他豁然侧头,紧紧锁住自己身边一脸平静的傅容月,心中掀起了可怕的惊涛骇浪。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妹妹一般,将她从头到尾的审视了一遍,最后终于露出一个凄然的笑。罢了,罢了,父亲都看不穿傅容月,他才智不但不及傅容月,连父亲也及不上,又如何能看得透傅容月和魏明玺的阴谋,能阻止住傅容月的狠辣复仇?
傅清透过这个纤柔的身影,仿佛看到偌大的忠肃侯府在她身后豁然崩塌,一瞬间只剩下心灰意冷。
内监宣读了圣旨后,又拿出另一份圣旨宣读,这一份却是赏赐傅容月的,他每念一样,便有人送上礼物,寿帝一共赐予了傅容月十五件珍品,恭贺她及笄。
傅容月接了圣旨,命丫头将礼物全部收起来。
魏明玺这才有机会跟傅容月说话,傅容月蹲在他身边,魏明玺素来冷淡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我已来了一会儿了,就在旁边的阁楼上,我并未失约。”
“我知道。”傅容月点头,随即笑道:“梅珊悄悄告诉我了。”
“梅珊?”魏明玺一愣,随即想起长期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看不出来,她武功和眼力倒是很不错,连姚远都没发现她,他不禁有些闷闷的气道:“你身边原来有高手,为何还要从这里将绿萝四人要去?”
“高手嘛,从来不嫌多啊。”傅容月倒是理所当然。
魏明玺一时无语,看着她不说话。
傅容月只好压低了声音道:“好吧,绿萝她们我主要是有别的用。”
魏明玺这才饶了她。
两人这边低声说话,不免刺痛了有些人的眼。傅容芩别开头不看,魏明钰的目光却始终落在两人身上,偶尔眸光跟傅行健相遇,闪过的刀光剑影便掠起一阵惊鸿。
傅行健及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即,两人目光若无其事的转开。
反倒是魏明远从头到尾都像是没听见这份圣旨一般,仍旧是笑眯眯的打趣魏明玺:“九弟真是偏爱弟妹,这还没成婚呢就维护成这样。弟妹可真是好福气!倒是兄长要好好反思反思了,免得将来媳妇儿过了门被天天拎来跟九弟比较,那可就难办了。”
“我不比兄长。”魏明玺低低叹气:“兄长才貌双全,多的是女子爱慕。而我……能有一人肯下嫁已然是福气,自然要对她好些。”
这话倒也是情有可原,魏明远不置可否,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就是孤僻了些。论样貌,咱们兄弟中以你为最,连我母妃都总说你生得好,每每让我非常妒忌。”
魏明远的母妃乃是齐贵人。齐贵人原本位及一品贵妃,多年前一桩文字狱牵扯到母家齐氏一门,她也因此遭到贬黜,好在膝下育有两个儿子魏明远和魏明铮,寿帝为了两个皇子这才手下留情,才保全了个贵人的阶品。好在齐贵人不是个争锋之人,沦为贵人之后在宫中诸多忍让,这才换来多年的平安,护佑两个孩子平安长大。因体恤母亲辛苦,魏明远和魏明铮在母亲跟前几乎是百依百顺,对她的话也十分上心。
魏明玺听了这话,当即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三哥总是那么爱说笑。”
魏明远也知道他话不多,他能给自己个笑脸已是最大的友善,也不敢贪图太多,当即转开了话题为身边的魏明钰:“六弟,礼也看了,礼物也送了,我可要走了,你是要多留一会儿还是与我一同离开?”
魏明钰倒是有心多留一会儿,能跟傅容月多说几句话也好,可眼下魏明玺在这里,人又多,他便不好开这个口,点了点头道:“我与三哥一同来的,自然是一同走。”
魏明远嘻嘻一笑,两个作伴去向傅行健招呼了一声,由傅清亲自送了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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