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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能王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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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蔡知棋比傅容芩还要难缠,这个女人懂得隐忍退让,找准时机一击而中,怕是以后齐王府中的热闹也会不少。
“后来呢?”傅容月接着问。
绿萝笑道:“后来也不了了之,听说那个侧妃是齐王很喜欢的,关了几天,就又放出来充上了。”
“这倒是新鲜,瞧不出来齐王还是个情种。”傅容月抿唇微笑,从馨儿那件事起,她已经对这个王爷彻底改观了,一个不把人命放在眼底的暴戾王爷,能有多深的情思?她垂下头:“你去查一下,这个侧妃是什么背景。”
“是。”绿萝福了福身,侧头问道:“小姐,殿下来信了。”
傅容月接过她递来的信件,拆开来细细读了,魏明玺离开已有近一个月,没了这人在眼前晃,心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空的。
她读着信件,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魏明玺在信中说,他已经平安到了西北,入住西北都护府,他还见到了傅清,说傅清瘦了很多,不过也壮实了很多,现在很得南宫越的重视,已经从小兵做到了南宫越的近卫。他还随信送来了一个小礼物,竟是一片黄色的叶子,说是出发时经过银杏林,从树上掉落在肩头的。
她小心的将叶子拿出来,放在母亲的书中,认真的收到了镯子里。
做完了这些,才提笔给魏明玺写了回信。她本不想讲近来发生的事情,可转念一想,自己不说,魏明玺的眼线也必然会说得一清二楚,到时候他越发担心,索性也就写了,封了信交给绿萝。
傅容月拿出玄铁令,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这令牌,眼中忽然露出一丝冷笑。
傅行健大概想不到,他曾经做下的恶事,桩桩件件,都被自己捏在了手里。傅家……等着倒霉吧!
她也不急着动手,如今魏明远已经知道了傅行健是魏明钰的人,以魏明远的夺嫡决心,会容得下这么大的绊脚石吗?
近来在朝廷上,魏明远对傅行健的敌意已经渐渐表露了出来。原本傅行健一力担任军政改革的事情,如今魏明远百般阻挠,这军政已经难以推行,寿帝考虑更换人选,听说,这差事已经落到了兵部一个主司的头上。
傅容月悄悄翻过当初梅向荣给的册子,这个主司恰巧是梅向荣的人。
她心中明白,如今义父因为自己,已经算是魏明玺的人,他一力推荐这主司主持军政,就是在为这主司以后进入兵部要职铺路呢!
这时局越发的有意思了!
如今魏明玺不在,没人督促她继续练武,可傅容月也没闲着,魏明玺不在,可梅家也是卧虎藏龙之地。她对别的不感兴趣,却对梅阮仪那天展露的轻功十分震惊,若她也学了这门武功,以后打不过,可至少跑得快,决不能成为别人的累赘!
她厚皮赖脸的去找梅阮仪,将自己要学的意思透露出来,梅阮仪听罢面露难色:“容月,这门武功不是我不肯教你,只是师父不在,我不能做主。”
“哦。”傅容月不免失望。
梅阮仪见状,忍不住笑了:“哎,真是拿你没办法!我本来是想让师父收你做徒弟,这样你跟我才是一辈的人。可眼下师父不在,你又这么想学,那只能委屈你当我徒弟了。我若是收徒,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师父可管不着!”
“当真?”傅容月转悲为喜。
梅阮仪摸了摸她的脑袋:“什么时候骗过你?明天一早就到我院子里来,我晚上布置一下,你明天就可以学了。”
说干就干,他果真找来家丁,按照他的要求在院子里的地面上画了好些脚印子,又在另一边定了木桩,先将一些粗浅的口诀说给傅容月听,让她死死背下,就等着明天开始学习。
第二日一早,傅容月起来之后,直接就到了梅阮仪的院子里。
梅阮仪让她不断的按照顺序去踩地上的脚印子,傅容月心中有些疑惑,可踩上去之后,越踩越有意思,就像在玩游戏一样,她神采奕奕的踩了一个多时辰,不断的缩短每走一次的时间,竟舍不得停下来。
此后,每天早上,她都要到梅阮仪的院中练习步法,转眼间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初五开朝。
傅容月一大早就起身同梅向荣一起去早朝,不意外在宫门口遇到了傅行健,两人没说任何话,各自擦身而过。
文武百官在正大光明殿等了许久,寿帝才姗姗来迟,傅容月见寿帝满脸倦容,显然神思憔悴,不免奇怪。寿帝后宫之中并无什么妃嫔,寿帝也一向勤政,绝不可能是为了女色耽误,近来也没听说宫里有了什么新人……
这一天的朝议,寿帝显得很没有精神,对大家提议的人选也没有任何耐心,谢安阳见状,低声询问他是否要休息,寿帝点了头,直接就宣布了散朝。
同梅国公一起出来,傅容月便听见梅向荣问:“你发现了没?”
“发现了。”傅容月点点头:“陛下有些不对。”
“嗯,我打算请旨觐见,你同我一起吧,陛下素来喜欢你,你去了,他或许会高兴。”梅向荣提议。
傅容月点头:“我也有这个打算。”
两人折身而返,前往内宫请见。等了大半天,谢安阳才来传话,寿帝在弘德殿等她们。前往路上,梅向荣关心的问起寿帝的身体,谢安阳犹豫了一下,才说:“国公今日若是单独请见,怕是陛下不会见你。若非陵王妃也来了……”
言下之意,寿帝是因傅容月才宣的梅向荣。
梅向荣心中更是奇怪起来,他跟寿帝的情谊起源于军中,三十年来,寿帝对他从未像今日这般生疏。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到了弘德殿,谢安阳打开门让梅向荣和傅容月进去。两人刚刚踏进殿中,便听到一阵挖心挖肺的咳嗽,听得人的心几乎都悬了起来。
梅向荣和傅容月对视了一眼,忙快速奔上前去,只见寿帝坐在弘德殿的龙椅上,身上拥着厚厚的狐裘,可他好像还觉得冷一样,脸色冻得发白,连嘴唇都呈现一样的苍白。他听到动静抬起眼来,只说了淡淡的一句话:“你们来了,也好。”
“陛下!”傅容月十分震惊,她从未想过,寿帝已病得这样重。
寿帝对她招了招手,她奔进两步,握住了他的手。
寿帝的手十分冰冷,仿佛握着病况一样。他笑着看向傅容月,轻声说道:“容月,你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好孩子。但愿玺儿吉人自有天相,有你能一直陪着他。”
“陛下!”傅容月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痛心的喊了一声。
梅向荣走到近前,拿过寿帝的另一只手默默诊脉,忽然,他神色一震,又让寿帝换了一只手,握了半天,满脸震惊,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正文 第187章 寿帝病重,诏书
第187章 寿帝病重,诏书
梅向荣眼中含泪,好像痛苦得不能自己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庞:“怎么会这样?那毒……当年我明明已经解了,怎么会发作了?娘娘用自己的命换来的解药,怎么会没用?”
“向荣,面对现实吧。”寿帝抬手轻轻拍了拍梅向荣的肩膀:“朕本来打算一直瞒着你的,可如今被你发现,那也只能全说了。你们来了,也很好,留给朕的时间不多了。朕身上的蛊毒已经发作,当年她找来的那个神医就说过,蛊毒能够压制二十年,如果二十年后发作,那就无药可救,最多还能活两年。”
两年!
傅容月震惊的捂住嘴巴,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那么健康的寿帝,其实已经只有两年好活了。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把魏明玺派到西北去?
寿帝说完这些话,梅向荣已经是呆了,他抓住寿帝的手,喉头哽咽:“不不不,你不要过早的放弃。我如今的医术已经比当年好很多,我若不行,阑珊、阮仪,他们也都能够想办法的。”
“不必费心了。”寿帝笑道:“你的心意朕都懂,可这些年,从依在地下一个人也很是孤单,朕就想,早点去陪她也未尝不可。”
“陛下!”梅向荣苦口婆心的相劝。
寿帝抬手打断他,对谢安阳耳语了几句,谢安阳面露诧异之色,随即站起来去往旁边的中书殿,不多时捧回来一卷空白的黄帛,在寿帝跟前摊开,又亲自磨了墨,将笔沾满了墨,才递到寿帝手上。
寿帝闭着眼睛养了好一会儿神,才提起笔在黄帛上写字。
洋洋洒洒,竟是一封诏书!
他写完之后,拿出印玺盖上印章,吹干之后,让谢安阳印上封泥,交给了傅容月,虚弱的笑:“你是个好孩子,这份诏书就交给你保管吧。”
傅容月握着这诏书,只觉得有千斤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当然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可正因为这样,才觉得此刻寿帝实在让人觉得痛心。
她不禁蹲下身来,轻轻的拥着寿帝肩膀,柔声劝道:“陛下,明玺现在刚刚去西北,若是知道了你病重,以他的脾气,他一定会马不停蹄的奔回来。明玺已经没了母妃,又没了哥哥们,如今还要没了父皇吗?”
“玺儿……”这最后一句果真让寿帝心神俱碎,他喃喃自语,眼中也跟着露出了几分心疼。
是啊,他是魏明玺在这世上最后的依靠了,如果他也走了……
寿帝的身躯轻轻一颤,他不敢想象,如果魏明玺还不曾站起来,没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这以后的路魏明玺要怎么走!
梅向荣见他面色有所松动,忙说:“陛下,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陵王殿下撑下去。齐王殿下和赵王殿下对这个皇位志在必得,一旦陛下仙去,陛下又立下了这样的诏书,他们第一个就是要除去陵王。那时候,你让陵王怎么抵挡?”
这句话又成功让寿帝的脸色变了,他豁然抬头,眼中露出怒意:“他们敢!”
“陛下想想大皇子,就知道他们敢不敢了!”梅向荣轻声说。
寿帝默了默,好一会儿终于说:“向荣,劳烦你了。不管怎样,一定要拖到玺儿平安回到京城时!”
梅向荣大喜,连连点头。
寿帝又转头看向傅容月手中的升职,说道:“这份诏书仍然留在容月这样,万一……”他没再说,只是说道:“有劳你了,孩子。”
“陛下,请务必保重身体。”傅容月感念他的恩德,知道寿帝担心自己哪一天扛不住仙去,也好让魏明玺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寿帝又看了一眼,笑道:“你且到外面去等着吧,我跟梅国公有些话要说。”
傅容月便福了福身,先一步出去了。在弘德殿外等了大半个时辰,梅向荣才从殿中走了出来,他双目微红,显然刚刚在殿中哭过。父女两人默默对视片刻,梅向荣就说:“走吧,回去了。”
两人沿着宫墙慢慢走,平日里很短的一段路,今日走得很是揪心。
到了宫门口,梅家的马车早已经等在那里,父女两人上了马车,梅向荣才说:“容月,过些日子等京中安定了,你就找个理由去西北吧。”
“京中时局要变了吗?”傅容月迟疑的问。
梅向荣摇摇头:“陛下病重,这件事只有你我还有谢安阳知道。谢安阳是信得过的,所以这个消息绝不会透露出去,我倒不是很担心魏明远和魏明钰会有什么动作,我担心的是魏明玺会沉不住气。他心思颇深,在宫中安置了那么多的人,不可能一点消息也得不到。而且我看今日的情景,魏明远和魏明钰也都不是傻的,不可能什么都瞧不出来。他们一定会多方打听,想要低调处理,不可能了。”
“可我若在这个时候离京,怕是更会引来赵王和齐王的怀疑。”傅容月忧虑重重。
别的不说,今日寿帝早朝精神不济,她就着急离京,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必然会成为京都之内的猜想。
原本大家都以为她是寿帝安置在京中的人质,限制的是魏明玺的行动,如今她一离京,魏明远和魏明钰怕是更要对她不利了!
梅向荣道:“真到了那一步,也没办法了。容月,你留在京都对时局于事无补,只会成为陵王的拖累。”
“好吧。”傅容月只得答案应下来。
不过,她心中更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义父,陛下的病真的很重?那毒……是什么毒?”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梅向荣轻轻叹气:“你也知道,当年陛下还是个皇子的时候,奉命镇守西北,也是做的西北都护。当时西北的情形比如今还要糟糕,陛下在西北过得举步维艰。当时几个皇子都在,为了打压陛下,设下了很多阻碍。惠妃娘娘就是那时候入的西北,以幕僚的身份走到了陛下身边。”
傅容月点点头,竖起自己的耳朵,不敢错过梅向荣说的每一个字。
从前跟魏明玺闲聊,就总是说起他有母亲,但对自己的母亲一无所知这件事,心头颇为遗憾。
如果她都知道了,等下次写信,一定要在信中告诉他。
“惠妃娘娘在陛下身边三年多,帮助陛下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皇子,一步步在西北树立威信,收服西北各将为几用。陛下的兄弟们本来是想让陛下在西北苦寒之地痛不欲生,消磨掉作为皇子的自尊和骄傲,成为没有一点危险的人。”梅向荣轻笑:“可他们万万没想到,陛下在西北不但没有成为废人,反而成为名震一方的贤王。到了后来,先帝到了垂暮之年,便想招陛下入京相见。”
傅容月听着,遥想当年寿帝和惠妃的风姿,不觉心神动摇。
尤其是惠妃,听说她早年有个绰号叫“女诸葛”,能以一己之力帮助陛下匡扶天下,这个女子的智谋不可谓不高深。
任谁遇到了她,又怎舍得辜负了她?
梅向荣继续说道:“先帝招陛下入境的旨意传遍了天下,很多人都知道了。陛下的兄弟们也都明白,这一次不阻拦陛下,便永远失去了夺嫡的资格。所以,他们在陛下回京的路上安排了杀手,要置陛下于死地。”
“杀手并没有得手,可他们也是狡猾,死得干净利落一点线索都没有。最后,陛下在战场上找到了一个来自苗疆的女巫。”梅向荣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笑:“这位女巫也是个神人,跟着殿下三天,就学了京都的话,跟着殿下来了京城。”梅向荣陷入了回忆之中,提到这一幕,表情渐渐狰狞起来。
惠妃当时在陛下身边,劝陛下说,此女心术不正,留着恐怕有害,陛下却不信,直到出事的那一天。
暴雨接连下了十五天,到了京都之后,寿帝见了先皇,便让他带着婢女在府内休息,等晚些再听候消息。
难得安静下来,寿帝带了惠妃前去郊外赏花,两人如同恩爱夫妻一般无二。这一番场景落在苗疆女身上,心中又是另一番滋味。她自从寿帝救下她的那一刻起,就当自己是寿帝的人,这会儿见寿帝有了新欢,不免心中芥蒂,遇到了惠妃,总是冷言冷语的讽刺一番才作罢。
这一次,惠妃又跟苗疆女遇到,忍无可忍,便要寿帝出来说句话。
寿帝心中无私,再加上早因为这件事传得疯阳风雨,对苗疆女的印象大打折扣,当着他的面就说了,自己与惠妃多年感情,绝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就弃惠妃娘娘于不顾。
这些话让苗疆女很是愤怒,一怒之下,她趁着寿帝不备,对寿帝下了相思蛊。
相思蛊十分难解,中了这种毒,不出意外的话,寿帝必定亡故!
惠妃娘娘听了,赶着求来了自己,为寿帝诊脉。开始时脉象并无异样,三天后,就诊出与开始时完全不一样的结果,竟已毒气攻心!
惠妃一天也不敢耽误,勒令让人关了那苗疆女,又亲自纵马南下,不远千里为寿帝求药解毒!
正文 第188章 相思入骨,缠绵做毒
第188章 相思入骨,缠绵做毒
惠妃出身不凡,她星夜奔往南疆,不远千里为寿帝求得解药,回来之时,却决口不提求得解药的过程。寿帝解了蛊毒之后,特意将南疆女叫到跟前来,问起解药,这苗疆女冷冷一笑:“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她想要解药,别人就给她解药?未免当我们南疆人太可欺!”
寿帝震惊非常,细问之下,那苗疆女才说了真相。
原来这相思蛊分为雄蛊和雌蛊,相思如丝,这雌蛊和雄蛊是彼此关联的,寿帝中的就是雄蛊,要解相思蛊,就须得用雌蛊来吸引雄蛊离开寄主的身体。但是,每个养蛊人都只有一个相思蛊,若是用了其中的一个,剩下一个蛊毒,那剩下的蛊跟自己是互斥的,就会不断吞噬寄主,直到将寄主啃得皮都不剩,必死无疑。
换言之,苗疆女给寿帝下了雄蛊,雌蛊在她手上,对她毫无影响;但如果她用雌蛊,留着雄蛊在手上,一旦寿帝身上的雌蛊消失,她手里的雄蛊失去伴侣,就会不断反噬她自己,直到她成为一具尸体。
寿帝中的是雄蛊,雌蛊在那苗疆女手中,她不为寿帝解毒,寿帝要解毒,就必须有人肯用雌蛊来为他解。
但天下哪个女子会用了雌蛊,留下雄蛊来反噬自己呢?
所以,惠妃求来的解药压根不是解药,而是她把自己变成了养蛊人,用自己养出来的雌蛊来将寿帝身上的雄蛊吸了出来,寿帝的蛊毒解开,南疆女的雄蛊和惠妃的雌蛊双双死去,南疆女不会有任何影响,但是惠妃身上还带着雄蛊,那雄蛊跟她不合,必然会不断的啃噬惠妃的精髓,直到惠妃化作泥土!
寿帝和梅向荣都听得目瞪口呆,万万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样恶毒的邪术,能轻易要了人的命。
寿帝一怒之下,要斩了苗疆女,苗疆女却是冷笑连连:“杀了我,你也救不活你的心上人。我死了,也能拉一个垫背,值了!”
梅向荣当时就在一边,听了小声同寿帝商量,如今惠妃身上有雄蛊,这个苗疆女身上有雌蛊,要想个办法让她献出自己的蛊虫来。
可还没商量好对策,那苗疆女已是烈性十足,自己一头撞死在了石头上。
她一死,最后的一个雌蛊也没了,惠妃身体里的雄蛊感受不到雌蛊的存在,立即开始了反噬。
就在那天夜里,惠妃痛得脸色煞白,昏死过去好几次又被痛醒,只把寿帝和梅向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连连乱窜,但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三天,惠妃就变得不成人形,证明了苗疆女并没撒谎。
寿帝急得满天下求能人异士为惠妃治病,然而饶是天命使然,也是等了十天才有人揭榜。
那人一身素衣,胡子发白,看年纪怕是八十上下都有,身上的道袍干净整洁,气质颇为出尘,进门之后,只看了一眼惠妃就说:“她已经死了。”
只这一句话,寿帝双膝一软,几乎跌倒在地,梅向荣忙扶住了他。
那老头顿了顿又说:“死了也好。不死,没得救。”
梅向荣见他说话间信心十足,绝不是没有本事的人,当即一撩衣摆,就跪了下来:“老先生,请救救她!先生能说出这句话,证明先生绝不是寻常人等。先生仙风道骨,仿佛神仙将士,一定是世外高人,相信定有起死回生之术,还请老先生悬壶济世,都护府上下感激不尽!若先生能救活她,就是拿去我等的命,我等也绝不二话。”
“你这个小子说话倒也中听。”那老头捋着胡须,慢悠悠的说:“已经有好多年,我道真没听到什么舒心话了,也就当年魏时那小子能让我刮目相看几分。你,也算一个吧。”
说着话,他慢悠悠的走到惠妃身边,掀开惠妃的眼皮看了看,便摇了摇头:“还没死,我过几天再来。”
寿帝一听,急了,几乎是扑着跪在了此人的跟前,一句话都不及说,这老头挥了挥衣袖,已将寿帝掀了个跟头,寿帝变跪为站,已是呆了。
“来人,给老神医安排住处!”梅向荣反应快,不等道真走出去,已是高声吩咐。
道真回头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也没拒绝,直接就跟着下人去了。
道真说过几天再来,果真是等了三天,才再次来看惠妃。一踏进门,他就皱起鼻子一脸不高兴:“相思蛊这味儿真让人受不了。”
这三天以来,惠妃整个人都瘦成了皮包骨头,躺在床上跟死了一样,呼吸微弱,一点反应都没有。寿帝守在惠妃身边,双目红肿,一双眼睛十分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梅向荣知道惠妃醒过来一次,跟寿帝说了会儿话,至于说了什么,他却没听到。大概,寿帝听了这些话,心头难过吧!
道真走到床边,再一次查看了惠妃的状态,一言不发的转了出去,吩咐梅向荣:“我要几点朱砂,再取几个灯芯草的草心过来。对了,再来一只烧鸡。”
梅向荣立即下去办,不多时带了东西过来,道真倒也不是很急,竟将朱砂和灯芯草都放在一边,自己捧着那只烧鸡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寿帝面如土色,握着惠妃的手,嘴唇不停的颤抖,眼中红润,已是落下泪来。
道真吃完了烧鸡,夸张的打了个饱嗝,在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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