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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医锦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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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皇子，喝下了”
“那个慕闺医怎么说？”
“慕闺医没说什么”
“哦？”皇甫宸丙勾冷蔑嘴角，伸出手问道：“为何有圣旨？”
荣升抽出袖中圣旨呈上，由二皇子皇甫宸楠经手递到皇甫宸丙手里。
展开双轴圣旨，皇甫宸丙一阅圣上旨意，脸色遽变道：“父皇真是越发惯着宸卿了”，先是瞒他在宫外招揽闺医，如今又允了宸卿垂帘喝药。
哼！好一个垂帘喝药，俨然不将他这个大皇子放在眼里。
皇甫宸楠瞅大皇兄看完圣旨怒意难掩，心知父皇肯定又是做了让皇儿手足寒心的事儿，笑了道：“听说昨日三皇弟进宫去了宸祥宫，并非是看望那个痴傻儿，而是私会痴傻皇子身边的慕闺医”
“那慕闺医，大皇兄与我在她进宫当日都睹过一面，泰然自若，遇事不惊，冷静睿智，那时，我隐隐就知那女子定不简单，不然，怎会有傻子今日垂帘喝药一事，哼哼！悬着帘子，谁又知，他们再玩着什么把戏？”
皇甫宸丙回想那时情景，丹凤眼乜着道：“果真是我小瞧了她？”
第二十四章 约她一会
皇甫宸楠接道：“是与不是，大皇兄约她出来一会就自然知晓”
荣升听闻，斗胆抬起头，不巧撞上二皇子那双透着阴讽的小眼睛，着实让人触目惊心，忙又慌慌低垂下了头。
“二皇弟说的有理”，皇甫宸丙微显思虑，既然是他小瞧了那位慕闺医，如此看来，他现在不得不对那个女人提起兴致。
冷酷笑了笑，像是打定了主意，将圣旨一扔向荣升身上道：“荣太医不是急匆匆赶着回太医院吗？”
“是是”，荣升揖礼，捡了地上圣旨放官服面上小心翼翼的拭擦灰尘，才卷起持握手中鞠身告退了二位皇子。
见荣升逐渐走远，皇甫宸楠收回目光，二人继续漫步游逛皇宫，经过灯火通明的大荆宫门时，皇甫宸丙突然停步疑思道：“宸苏一向性子清冷寡言，而那个慕闺医自进宫就一直被困太医院，两人素不相识，我万万都没想到，宸苏竟私会那个女人”
“呵呵！”皇甫宸楠笑了提醒道：“大皇兄别忘了，宸苏可是墙头草，正因为他性子冷，所以，他的心到底偏向哪一方，除他自己外人是无法料知的”
一番话，让皇甫宸丙厉色负手不语，却也听进了心里。
“再说，当初招揽闺医时，大皇兄与我身在宫中，整日陪伴父皇左右，至于宸苏明知父皇大动干戈，他岂会无动于衷，说不准”，皇甫宸楠笑着猜测道：“那个慕闺医很有可能是宸苏的人，他们私会只是掩人耳目，其实……”
“够了”，耳边没完没了的叨叨絮絮让皇甫宸丙听了极为不耐，眼前的三皇弟居然还好意思在他面前，提及当初整日陪伴父皇一事，若不是听信了馊主意，他岂会对招揽闺医之事浑然不知。
皇甫宸楠见大皇兄黑沉了一张脸，悻悻得闭上嘴巴。
二人都没了心思再停留宫中，皇甫宸楠跟着皇甫宸丙转过了身返回离宫的路。
沉默良久，快走到东武门时，皇甫宸丙已消化了刚刚的不悦，吩咐道：“二皇弟回府好好想想，明日如何约那个女人出来一会，要让她心甘情愿的”
“是”，皇甫宸楠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嗯！”，皇甫宸丙走了一些路，想想还是转身再道：“若明日慕闺医不如期赴约，你就一月内别让我遇见”
“请大皇兄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好！”
贼鼠眼瞧皇甫宸丙走出了宫门坐进了马车，皇甫宸楠这才收敛讨好的笑，板起一张僵硬的驴脸，轻扫扫华服两袖，大步也跟了踏出宫门。
……
皇宫虽看富丽堂皇，浮华承载着触及不到的酣甜美梦。
慕锦华也是进宫后才知，宫里每寻夜晚格外静寂，不像宫外头，深夜子时街道上仍喧闹如昼，凤凰芶荨北道整整一条医街都是排长队来自五湖四海的看病求医者。
只因那位年过七旬的老大夫性子怪异，白日里从不开门迎患病客，倒是入夜开始医诊。
她还曾……
“慕闺医，您在想什么呢？如此专注传神”
阁楼上忽如其来传来秋儿的笑问声，慕锦华转过头，见丫头手里拿了一把凉扇走到身边，立马感受到一阵惬意的舒风，笑了回道：“没想什么，就是莫名有些怀念从前在宫外的日子”
秋儿适度的向慕锦华招着扇子问：“慕闺医想家中娘亲了？”
她是孤儿，幼小被师傅收养西龍山学医，要想，也应该想师傅，慕锦华摇摇头缄默。
秋儿见慕锦华似是闷闷不乐，大胆逗问道：“难道慕闺医想念三皇子了？”
说到皇甫宸苏，慕锦华不觉的摸索袖袋里锦囊，倒也被说中了心思，缓了容色口中却问道：“四皇子歇下了吗？”
“嗯嗯！歇下了，睡前还口口声声吵着要见慕闺医”
慕锦华笑嗔：“别理他”
秋儿招扇停顿了片刻笑回：“四皇子是主子，奴婢怎敢不理主子，奴婢就只好哄四皇子道：睡着了梦里自会见的着慕闺医”
“嗯！”，慕锦华稍虑起身，私下似不想过多谈论四皇子，丢秋儿在阁楼，她下楼前只吩咐道：“时辰不早了，你们都去早些歇着”
“是”，秋儿跟上，见慕闺医与平日判若两人，眉间添上了些担忧。
第二十五章 前去赴约
两人一路穿梭在闺医院回北宅。
微风轻拂，吹动的零枝散叶借着星空皎洁月光，洒落在地上碎碎念念，正如她此时此刻的心境，愈是想藏愈藏不住。
秋儿默默跟随在身后，走到了北宅，直见慕闺医进门熄灭了屋子里灯火，才转身回自己屋里歇息。
第二日。
天色微微晨亮，院子里便传来开门的动静和脚步声。
“安儿，你轻点儿，慕闺医还在睡梦里，别将她扰醒了啊！”
“知道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嘻嘻！秋儿姐可没说安儿是故意的呀！”
“春儿”，安儿好气的笑唤。
慕锦华听着外头你一言我一语，清醒的睁开了双眼，夏至躁热，她实则早已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想宸卿，不，宸卿的痴傻病。
想到，她即刻下了床榻，利索穿着闺医官服，出了屋子。
“慕闺医？”秋儿见慕锦华自进宫前所未有的如今日这般起得早，着实被惊诧了下，又回想昨夜情景，接着问道：“天还没亮呢！慕闺医为何不多睡会？”
“这就不知道了吧！”慕锦华走到她们身边笑了解释道：“适量歇息，精神才充沛，睡多了反而对身子和脑袋都不好”
三位医婢里也就春儿因身子弱，深有体会，忙点点头称“是”
几人在院子里各自忙着手头上的事，话唠过后，慕锦华将从闺药房拿来的养心安神若干味药材，交到秋儿手里，嘱咐道：“四皇子忌药苦，我们又都断了慕太医和荣太医敬来的药，今后四皇子的早膳就由甘草、小麦、大枣三味药材熬成药粥，每食一碗，熬的时候若拿捏不准再来问我”
“慕闺医放心”，秋儿双手托着药材笑道：“奴婢跟在慕闺医身后好歹有一阵子了，耳濡目染多少学了些常识”
说完，和慕锦华相视笑笑，便去了闺膳房熬粥。
两个时辰后，天已亮堂。
一碗滚烫的药粥装进了食盒，慕锦华带着三位医婢去了四皇子的永阖殿。
宸祥宫住着一位主子，可伺候的内监宫婢着实不少，一路上，慕锦华官步凛凛，一会儿的片刻，就有来来回回穿梭的奴才鞠礼问好。
到了殿内，宫婢们端着漱洗盆具纷纷从屋里头涌出来，见新晋的医官齐齐问候道：“慕闺医”
“嗯！”
慕锦华脚步刚落门前，就听闻韩禄那个老太监劝慰的声音笑道：“四皇子吃块鱼肉，这可是大补身体的好膳食，外头啊，那些奴才们都是吃不着的”
很快又听筷子砸地的声响，四皇子嘻嘻哈哈道：“你捡啊！快捡起来，我要赏给你吃，嘿嘿！”
“这？”，韩禄稍作为难不乐了道：“四皇子，这掉地上的东西，你怎么能赏给老奴吃呢！”
“怎么就不能赏了？”慕锦华适时走进，肃容质问道，犀利眼神审视惊呆的老太监，似要将他撕穿。
韩禄忙躲闪着低下头，理亏的不回话也不再多语。
其实，按理说，他这个宸祥宫殿上总管的职位不比闺医官职小到那去，可他就是害怕慕闺医那双洞悉的眼睛，想着，韩禄抬起头对已迫不及待站到慕锦华身边的四皇子道：“那既然四皇子不喜吃肉，我就让奴才们收拾了”
话落拍拍手，立马鱼贯而入的宫婢快速撤去了满桌子早膳，并随一起退下。
韩禄等人一走，内阁屋子里气氛顿时轻松缓和了许多。
慕锦华吩咐秋儿拿出药粥，放桌上刚打开，宸卿就扒看，瞧着碗里似水不像水，似饭不像饭的，面儿还躺一片碎红，高高兴兴的问：“慕闺医，这是什么好吃的啊？”
她坐下，示意宸卿别歪扭着身也坐好，才执药匙在碗里拨着圈回道：“要不你先吃吃看？若猜出来了，那就算四皇子聪明好不好？”
“嗯嗯，好”，宸卿舔舔嘴巴，忙将药粥端到了他自个面前，二话不说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
吃喝几口后被噎，忙又将口中嚼碎的粥渣全咳了出，手不老实的一带，桌上的药碗也被打翻。
“笨蛋”，慕锦华看着惨不忍睹的滑稽一幕，怒意直冒头顶。
三位医婢见了可就慌了神，都急色匆匆的伺候四皇子抚背喝茶擦汗。
宸卿缩着脖子偷看一眼慕锦华道：“慕闺医不要生气”
她岂能不气，难得一次图着早起好心给傻子备药膳，心心念念想着医治痴傻病，现在倒好，连她的心意都一起被糟蹋了。
“慕闺医”
“什么事？”
门外一位小太监禀道：“刚刚宸祥宫外头送了一份您的信笺，请您务必来到手就亲启”
一听是信笺，慕锦华自然想到可能是皇甫宸苏托人送她，至于今日为何不亲自来宸祥宫，她未做多思。
接了信笺在手，慕锦华紧张惊喜的小心翼翼拆开，没想到白纸黑字只简简单单写道：巳时紫绮阁，只你一人相见。落款：宸苏。
宸苏，慕锦华默念，视信笺如珍宝贴胸前甜甜笑了出。
皇甫宸卿委屈的抬袖胡擦了一把脸，瞧慕锦华突然眉开眼笑，摸着咕噜肚皮好奇的问道：“慕闺医，你笑什么呢？等我吃完饭，你陪我玩好不好？”
慕锦华一瞪眼毫不留情回：“不好！”，接着吩咐安儿道：“你去宇赋宫把六皇子喊来陪四皇子斗蛐蛐，秋儿，你跟我出来一下”
细细询问过秋儿紫绮阁在宫里何处？
慕锦华终盼到巳时，她履信笺前去赴约。
紫绮阁并非是宫里贵主所住的宫殿，慕锦华谨行到那时，眼里看见的景致实则是一处奼紫嫣红陪衬凉亭的花香阁。
她走上花团锦簇的石阶，四方张望着已在这里等她的人，却没见一丝身影。
来到空无一人的凉亭，慕锦华拿出袖里信笺紧紧的摞在手里，此刻她的心砰然跳动就像要蹦了出来，细细回想那日和宸苏短暂的相处，娇容也是越发烫的厉害，她猜，定犹如眼下的花红不知羞涩了。
“慕闺医”
一声似曾相识的语气笑唤，却让她微蹙了眉，她的第一感知告诉她，这个人一定不是宸苏。
慕锦华厉得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愿相信的再看看手里信笺问：“怎么是你？”
第二十六章 不择手段
“本皇子荣幸，原来慕闺医早已认得我”
哼！慕锦华看着皇甫宸丙一脸欠揍的神情，不以为然的转移了目光，她当然认得昔日想方设法为难苏侍郎和慕太医的大皇子，虽那时，不见其人，但声音连带着语气，已在她心里种下了厌恶的果子。
暂且不论宸卿的汤药。
就今日假借宸苏名义，给她送去信笺一事，她便更加清楚，此刻就站在她面前的大皇子，绝非是个善辈，还不知似针孔般的心眼里谋算着什么诡计，莫名其妙的约她来这个鬼地方。
瞬时，奼紫嫣红的凉亭花香阁在慕锦华眼里顿失娇妩艳美之色。
可她又因身份约束，身为四皇子跟前的闺医，慕锦华不得不强行自己转回僵硬的颜面，微笑揖了一礼道：“臣见过大皇子”
“嗯”，皇甫宸丙如当初漫不经心的应着，突然狠心折断一支绽放正艳的月季看向慕锦华笑问道：“难道慕闺医就不问问本皇子约你来这样一个如此美妙，又无旁人打搅的好地方有何事吗？”
无耻之徒，披着权贵的羊皮下一无是处，还好意思口口声称本皇子，有本事自称一声“本王”给她瞧瞧，心里鄙夷的将皇甫宸丙痛骂一通，慕锦华容上淡然回之一笑道：“臣愚钝，大皇子有何事直说便是”
“不知慕闺医与我三皇弟是何关系？”
“如大皇子般，主臣关系”
“哦？”皇甫宸丙显然不信，心知自己问的过于直白，眼前的女人咬紧牙关倒也情有可原，笑了捻去月季一片花瓣，松手任其飘落在脚边，他抬脚踩踏，上前离慕锦华靠近了一步，再问：“听说宸苏曾私会于你？”
估摸着话意，慕锦华猜想出结果有二。
一无非恋人关系，二莫属主仆关系。
无论她回答一或是二，都有坑等着她往下跳。
可既然，皇甫宸丙今日假冒宸苏约她来此一见，其实也只是道听途说，试探试探罢了！
若真拿出证据，怕是也会哑口无言。
慕锦华回道：“臣想大皇子对臣和三皇子定有什么误会，那日，三皇子确实去了宸祥宫，却并非因臣而去，再说，臣毫无征兆的接到圣旨前去四皇子o宫里任职闺医一职，臣非神机妙算。只不过在宸祥宫偶遇三皇子，而三皇子似乎对医药甚有兴趣，就与臣闲聊了一些药理，仅此而已！”
“当真如此？”
“确实如此”，慕锦华斩钉截铁。
“嗯！好”，皇甫宸丙放下了宸苏一事不再追究，又挑起另一事问道：“宸祥宫大殿悬帘是怎么回事？据本皇子所知，你进宫之前，从不曾出现有哪个殿内敢悬帘之奇闻”
若说笙月王朝皇宫殿内，是从不曾听说过有悬帘之事，可要说奇闻，堂堂大皇子竟不如一个八岁小皇子。
古有吕后殿内垂帘听政。
为何笙月朝就不能走出陈规旧矩？更何况，仅仅只是四皇子垂帘喝药。
额，对了，慕锦华倒是险些忘了，是她破坏了皇甫宸丙的好事，所以，这位大皇子自然唯她是问。
也罢，那她就争取做到有问必有回，道：“大殿悬帘之事，臣也是去了大殿才知情，大概是四皇子每回喝药都要一番闹腾，不喝药的人，怎会知道药苦是何滋味，喝药的人，偏偏难以下咽苦药，皇上和六皇子都体恤四皇子，臣和慕太医与荣太医也就只好谨遵圣旨了”
“哼哼！慕闺医真是字字到位，回的滴水不漏”，皇甫宸丙意有所指的赞道。
慕锦华表露出疑色，以献诚心道：“大皇子过奖了，臣只知应该回答您想听的，如答的不周，反而对大皇子不尊”
事已至此，到了这般地步，两人也没再有什么好说的。
对于眼前的慕闺医，皇甫宸丙日后自当另眼相看。
而大皇子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只惹人厌烦的黑乌鸦，一来，就准没好事。
末了，皇甫宸丙最后再添上一句问：“若今日，信笺落款是我名讳，你可来见我？”
慕锦华不适宜多做思虑，的确违心道：“自会来见”
“嗯！”深沉无情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慕锦华，皇甫宸丙脸上携带满意之色，有那么一刻心生非分之想。
慕锦华感受到灼热眼神不觉避离挪动了动身子。
可就这么一挪，竟让皇甫宸丙不经意瞧见了正向此处渐渐走近的女子。
女子约十四岁的年纪，一身长逶迤地的果绿华服衬得美人仙如荷莲，从天而降。
“锦华”，皇甫宸丙即时应变柔情的唤道。
猝不及防的唤称让慕锦华很是不解，她抬起头想一探究竟，不料，皇甫宸丙的手指恰巧划际她的额发，还特意拨弄了弄。
女子见状站定脚步，望着凉亭旁卿卿我我的两人疑惑？
“大皇子请自重”，慕锦华微微不悦的闪避，可万万没想到，她越想避开，皇甫宸丙越是强硬的将她整个身子都紧紧揽入怀里。
她此刻莫名异常想念宸卿的怀抱，慕锦华挣扎道：“放开我”
贴附耳边一副玩味的语气笑问：“不放又如何？”
若是宸卿，她便毫不犹豫一口咬下了，她不是没咬过，可皇甫宸丙，非傻子宸卿，慕锦华纵使想一口咬下，还是强忍了下来，倔问大皇子：“你想做什么？”
“别慌，离开那个傻子身边，做我的女人如何？我想三皇弟也会同意的”
卑鄙无耻！老男人，三十有几的年纪竟妄想得她，她宁愿嫁给傻子也宁死不屈，想着，慕锦华悲愤的强意挣扎。
“大皇兄？你们在做什么呢？”女子羞红了容色问。
正当皇甫宸丙紧收臂力，将她牢牢圈在怀内不得动弹，身后如同天籁之音即时营救要拼个鱼死网破下场的两人。
“哦”，皇甫宸丙总算放开了慕锦华，尴尬笑笑一带而过，反问女子道：“紫芸何时来的？我竟没察觉”
紫芸打量大皇兄身旁的女人背影愣回：“刚好经过这里”
“原来是这样”，皇甫宸丙柔情似水看了一眼慕锦华，抓住手腕使转过身子面向紫芸，笑了引见道：“那位便是宸卿的同胞妹妹紫芸公主”
慕锦华看着凉亭下女子，一听是宸卿的胞妹，顿觉不妙，才心知皇甫宸丙为何刚刚强行揽她入怀，哼！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第二十七章 心眼不坏
紫芸对视一眼慕锦华，目光稍带着疑惑，而后对皇甫宸丙俏皮道：“大皇兄，我有几日没见我四皇兄了，我得先回宸祥宫看看他，下次待你进宫，我再陪你玩啊！”
“五皇妹快去吧！”皇甫宸丙极为享受慕锦华一闪即逝的慌色，笑了又谅解的回道：“别让宸卿等急了”
紫芸点点头。
慕锦华见五公主离去的身影，心知刚刚皇甫宸丙那场自导自演的逢场作戏，定会给亲眼目睹的五公主带去误会。
也罢！
她想起吃里扒外的韩禄，今日后，再向五公主化解误会以表忠心的机会还是有的。
这样一想，她心里便舒适了些，慕锦华也跟着皇甫宸丙笑笑，望着愈渐收敛笑意的大皇子大夸起紫芸道：“五公主真是娇美可爱，让人看了好生羡慕”
“呵呵！”皇甫宸丙皮笑肉不笑，将手里月季捌在慕锦华紫翎头饰旁告知：“紫芸相较慕闺医的姿色，还略略逊色了点”，说完，仰天大笑三声丢下她一人扬长而去。
呸！慕锦华对着皇甫宸丙远去的身影狠狠啐了口，扯下头上的月季无比嫌弃的扔到花簇里，连同信笺也撕了粉碎。
回到宸祥宫时，正瞧见韩禄那个老太监趾高气扬的站在大殿的外头，指使一群内监宫婢搬运着几个大坛青花瓷瓶。
慕锦华淡然瞟过一眼，径直回了永阖殿。
“四哥，都怪那个安贵嫔，无事硬要拉着我陪她去清庵殿，好好的吃什么斋礼什么佛啊！你看，你看，你看我胳膊，我都被饿消瘦了，还害我几日不见你，可想死芸儿了”
屋子里一连串的倾诉委屈，让走到内阁外的慕锦华顿住了步子。
却没听见宸卿吱一声。
倒是小皇子好奇的问道：“五姐怎么不偷偷的吃肉？”
“清庵殿又不是御膳房，山珍海味想吃就吃，你是不知道，在那里，若有一念邪恶之心，佛祖都是看在眼里的，我哪有那个胆子偷，想都不敢想肉”
谁不知天真可爱的五公主天生喜吃，料想这几日定被馋坏了，一番话逗得一屋子人都乐呵呵。
接着小皇子笑赞：“我还是喜欢五姐瘦点的好，这样一看，比以前更美了”
惹得紫芸故作生气的笑道：“幼攸宸，你会不会说话啊！四哥你看”
“嘿嘿……”
有了在紫绮阁遇五公主一事，此刻屋里欢跃的气氛，慕锦华真不忍心进入踏破。
可，她的出现是迟早的事，也就没必要刻意回避了。
小皇子还想戏谑他的五皇姐什么来着，突然瞅到慕锦华出现在面前，高兴的问道：“慕姐姐去哪了？我和四哥刚还在找你呢！”
“有何事吗？”慕锦华恍心问。
“和我们斗蛐蛐啊！”
“是啊是啊！慕闺医”，宸卿也来了劲接道。
三位医婢见慕锦华回来，或许是跟在她身后久了，察视出了神色差异，齐齐站到她身边疑虑的轻唤：“慕闺医？”
“无事”，她浅笑道，眸光扫视过小皇子，微微动容看向宸卿，及紧紧抱住他不舍放开的紫芸公主。
“慕闺医去哪了？是在我们玩捉迷藏吗？”，宸卿拉也拉不开身上的胳膊手感兴趣的问她。
慕锦华看了眼紫芸，如实摇摇头。
皇甫紫芸听闻有人进屋，在她四哥面前，本无兴致想知所谓的慕闺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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