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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颜太后之不老女神-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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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去哪儿,出府就好!”
  水善两人去找了剑郎,三人一齐出府逍遥去了。
  水善每日的行程和任务就是玩,换着花样的玩,每次都不会漏掉相香和剑郎。
  毋泪从房柱后站出来,看着水善跑远的背影,眉头凝满寒冰。
  牵制这个词,他非常的不喜欢。
  他只觉水善如今离他越来越远。
  即便听到水善说出爱着他的话,心中却没有一丝的愉悦和欢喜。
  水善的世界很是广阔,他只是其中小小的一部分,离了他,依旧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但他的世界却很小,小到她就是唯一,是他所有的温柔、慈悲、和爱怜。
  宝音阴郁沉沉的从前院走来,见到站在廊下发呆的毋泪,迅速整理了表情,笑着靠近。
  “公子——”
  毋泪不曾回应,视线依旧呆呆的锁定着水善离去的方向。
  宝音沉默一下,继续开口,“单于族长又送来了两位才貌双绝的女子,宝音按您的要求,都打发了。明日海族公子会来拜访,可能也会送女子来,还要拒绝吗?”
  宝音想要引起毋泪的关注,毋泪却一眼都不曾看她。
  听见这话,毋泪终于将视线转了过来,静静盯着她看了好半晌,突然一下掐住她的脖子。
  宝音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浑身发软,双腿悬在半空,脖子上是坚硬铁手。
  “公,子,公子——”
  宝音艰难的乞求,声音细弱游丝,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不知道公子为何突然掐她,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满心的莫名其妙。
  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的差错,结果换来的还是尊主的冷眼相待。
  “公子,公子——”
  宝音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表现着嘴型无声呼唤。
  毋泪手中力道加大,看着手里的人就要气绝而亡,终于在最后一刻将她松开。
  “一点用都没有!”
  毋泪全然没有在意宝音的痛苦,绝情的转身而去,丢下她凄凉的匍匐在地。
  宝音剧烈的咳嗽着,用力的呼吸着,眼泪如水流般止不住的淌,无声无息。
  尊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懂。
  她还不明白,毋泪留下她不过是为了让水善吃醋。
  但她的存在对水善而言犹如透明,根本没能引起水善的丝毫在意。
  她就像府中众多下人中的一个,无关紧要,可有可无。
  水善每次出府都是天黑才会回来,三个人有说有笑,气氛欢快。
  相香揉着酸疼的肩膀,靠在剑郎肩上,浑身无力的几乎要滑到地上。
  “今儿又陪你疯了一天,真是不行了,我的腰和脖子都快断了。”
  “断了吗,我来摸摸,断了也给你接上。”
  水善作势就要捏相香的腰,相香受惊吓的立马跳开,一脸戒备。
  “你的鬼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肯定要挠我的痒肉,才不让你得逞。”
  水善狡诈的嘻嘻一笑,“我看你腰挺好的嘛,跳的那么快。”
  “反正明天我是没力气出门了,我要大睡一觉。”
  相香抓着剑郎的袖子,躲在他身后,躲避水善的魔爪。
  水善抱着手臂扬扬头,“明天我也有事,要单独出去一趟。”
  “单独?有什么大事吗?”剑郎担忧的开口询问。
  水善摇摇头,宽慰的笑笑,“没什么事,别担心。你们快去休息吧。”
  水善挥挥手就要回自己房间,剑郎拔高了声音一下叫住她,“你要带追风吗?我等会给它洗个澡,再多喂点草料。”
  相香听闻,立马抢先道,“我帮你一起洗。”
  “看你脸上累的,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行。”
  “没事,我不动手,陪着你说话也好。大黑天的,一个人多无聊,我陪你。”
  相香说完不给剑郎反驳的机会,拖着他的手臂就往马棚里拽,还不忘悄悄转过头来朝水善使了个狡黠的俏皮眼色。
  剑郎那么迟钝的人,真是难为相香了。
  水善笑着回了自己院子,路过毋泪院子时,正好看见有人从他院中离开。
  水善一下顿住了脚,细细去看那人,只觉有些熟悉。
  夜色已暗,视线并不十分清晰。
  那人也显然是扮装而来,始终低垂着头看不清五官,神色低调,不多看不迟疑,迅速消失在府中。
  水善将那人的样子记在脑中反复回想,还未想起是谁,毋泪已经发现了她。
  “回来了?”
  水善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淡淡应了一声,“回来了。”
  水善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问道,“方才那人是谁?看着有点熟悉。”
  毋泪脸上平淡自若,回答道,“没谁,奄冉阁的一个手下,汇报些奄冉阁的情况。”
  毋泪不多说,水善也就不多问。
  水善转身准备继续回院子,毋泪一下拉住她的手腕,神情柔软的带着乞求,挽留道,“一齐喝一杯吧,今夜月色不错。”
  水善果真抬头去看天空,弯弯的月牙挂在夜幕之中,繁星点点。
  “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
  水善抽回了自己的手,撇撇嘴,一脸的疲色。
  毋泪心中失落,看着她玩到疲累的脸色,又满心嫉妒和羡慕。
  她出去玩也不叫上他,只带相香和剑郎,是在故意疏远他吗?
  “玩累了小酌两杯,也能解乏。我再给你按一按,看你脸色差的。”
  毋泪不给水善选择,强硬的再次拉住她,将她拉回了自己的房间。
  下人将烫好热酒送上来,水善斜倚在榻上,一口吃酒一口嚼着酥花生米。
  毋泪从床上拿了薄毯来给她盖上,将放酒的案几拉近些,方便她拿点心。
  “今天去哪儿玩了?累成这样。”
  毋泪温柔的一下一下揉捏着她的身体,在她腰间的肌肉上加重力道,手法娴熟。
  “你猜?”
  水善抿了口酒,整个身体趴在榻上,舒服的嘤咛着。
  “又去骑马了?”
  水善没有回答,反问,“你今天干什么了?”
  毋泪细致的揉捏着她身体的每寸肌肉,非常喜欢现在这样宁静平和的气氛。
  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们二人,没有其他人打扰。
  “没干什么,处理了些奄冉阁的事。”
  “没有接待到访的客人?人家可都是冲着你来的。”
  府中如今总是客流不断,皆是想要结交之人,攀上他们几个与尊主相熟之人。
  “那些人,见不见有何关系。”
  “人家可给你送了厚礼,那么多美女,没有一个喜欢的?”
  水善笑嘻嘻的调侃,毋泪手上的动作却顿了一下,也是短短的一瞬,继续揉捏起来。
  “我的心里只装得下你一个人,其他女人于你,不过庸脂俗粉。”
  水善享受的闭着眼睛,低声笑了起来。
  “这话要让宝音听见,还不得伤心欲绝。你也太残忍了些。”
  水善笑得畅快,毋泪的脸色却慢慢沉了下来。
  “我忙的很,哪里管得了她。”
  “你把人家留下,就是给了人家希望,自然要好好对人家。”
  毋泪的脸已经黑了,目光寒冷如冰,手中的动作却一刻都不曾停下。
  “你当真希望我好好对她?你明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
  毋泪揪着一颗心,高高吊起,满是无力感。
  他害怕水善的大度,害怕水善的若无其事。
  水善睁开眼,侧着身子凑近他,细嫩的手指抚摸他温热的脸颊。
  嘴角轻轻向上勾着,眼波温柔,带着笑意,“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
  然后便没了话。
  毋泪紧绷的心彻底跌落悬崖,僵硬的勾勾唇角,眼底却只有一片冷寒。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句话。”毋泪声音低沉。
  水善看着他满是失落和期待的眼神,迎视而上,浅笑嫣然。
  “那你想听什么话,我说给你听。”
  毋泪停下手上按摩的动作,缩回袖中紧紧捏起。
  他不是想听什么话,而是想看她吃醋、着急,想看她嫉妒。
  可她冷静的可怕,淡然的可怕,那些来来往往的女人丝毫无法影响她的情绪,无法博得她的关注。
  毋泪张了张嘴,想要质问想要宣泄,但对上水善那双澄亮的眸子,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下次出府记得叫上我,我陪着你。”
  毋泪最后还是败下阵来,被水善无声的眼神打败,缓和了温柔的笑容。
  水善身子一懒,重新趴在榻上,拉着毋泪的手继续帮她按摩。
  “好啊,只要你有空,一定带上你。”
  水善喝着喝着酒,在毋泪舒服的按捏下,幽幽睡了过去。
  水善不自觉在毋泪房间睡着了,醒来时躺在毋泪的床上,毋泪坐在脚踏边睡着,脸搁在柔软的被褥上,可以听见细弱的呼吸声,眼帘闭合,神情安详。
  水善轻手轻脚的坐起身来,跨过他下了床,打开门离开房间。
  房门传来轻微的关闭声音,床上的人睁开闭合的双眸,眼底一片幽深。
  水善独自出了府,没有惊动任何人,小心注意着有没有人跟踪,最后进了飘香居。
  三楼包厢中,单于叶曷已经等了半盏茶的时间,听见推门声,起身迎了上来。
  “水善小姐——”
  水善不客气的兀自坐下,整理下裙子,没有客套多话,直问道,“找我什么事?”
  昨日索朗悄悄给她传信,单于叶曷想见她,约了上次见面的这家酒楼。
  单于叶曷脸色有些难堪,跪坐在水善对面,腰背笔直,坐立不安。
  单于叶曷搓了搓手,低声沉吟道,“上次生辰宴,多亏水善小姐相助,才能救下那群送去献祭的姑娘,水善小姐的慈悲善心,老身一直深有感念。只是不想宝音那个逆子如此不知好歹,都是老身的过错,没能教育好孩子,给水善小姐添了麻烦。”
  “你与宝音不是已经断绝关系了吗,何故再替她道歉。”
  水善抿口茶,这话完全是在揶揄打趣。
  当父亲的说了重话,但哪里真舍得与女儿断绝关系。
  单于叶曷难堪的垂手不语,水善也不再笑话他,宽了他的心。
  “上次我已与索朗说过了,我不会为难她,她的命运她自己掌握。”
  这是水善的仁慈,也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单于叶曷感激的朝水善施了一礼,解释道,“宝音从小性子倔,都是被老身宠坏了,下定了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老身之前并不曾想到她会如此大胆,老身再三阻拦却敌不过她的倔性子。”
  水善看了眼急于解释的单于叶曷,明白他是担心自己会误会他。
  “你与索朗是怎样的人,我心中清楚。你们是你们,宝音是宝音,我不会混为一谈。宝音的事不要再与我提起,我不想听。”
  “明白。”单于叶曷识趣的不再多说。
  “你今日找我什么事?”水善将心思拉回了正题。
  单于叶曷回答,“水善小姐关心天闵王朝与曦宁的战事,老身得到些消息,特来告知。”
  水善平淡的脸色立马振奋起来,迫不及待的追问,“战事怎么样了?”
  单于叶曷看她这般心急的样子,心道她毕竟是曦宁国人,时刻关心着母国的情况。
  “水善小姐不必担忧,曦宁国有哈单族相助,如今战事逆转,已经将天闵军队赶出了东群大运河五十公里外,相信假以时日,必定会收复安州十二郡。”
  单于叶曷以为水善是在担忧曦宁国,却不知水善其实是天闵国人。
  水善听闻这话,脑中首先想到的就是豫王世子和黄赋。
  这场大战,豫王世子带领的军队所向披靡,这还是第一次战败,也不知他们怎么样。
  水善担忧豫王世子战败,会给皇宫中的假皇帝以借口,为难豫王府。
  水善既想天闵军队赢,又担心会赢。
  不管输赢,假皇上都会有理由为难豫王府。
  战争打来打去,受苦的终究还是百姓。


第262章 一个巴掌
  “这仗也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才是头。”
  水善忧心忡忡的叹了一声,满面愁容之色。
  “有哈单族相助,曦宁国必定不会有事。”单于叶曷宽慰水善。
  水善没有接他的话,大灌一口茶,兀自道,“战争的输家永远都是平民百姓,又不知道会有多少饿殍遍野,孤魂冤鬼。”
  单于叶曷震了震,心中瞬时生气一股怜悯苍生之感。
  水善小姐真不愧是深明大义的女子,顾念的都是苍生百姓,而非一国一家。
  “毋泪派索朗求亲时,便与曦宁皇上达成交易,会助曦宁国对抗天闵军队。没想到他真的信守承若……”
  天闵王朝曾是毋泪的王朝,如今他却帮着别国对付自己曾经的王朝,真是可笑。
  毋泪还给曦宁皇上和顺王爷吃下了延灵,借由延灵操控他们,大开国门……
  水善想到这,突然脑子一顿,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奄冉阁操控着整个哈单族;曦宁皇上成了毋泪的傀儡;哈单族与曦宁国通商往来……
  一连串情况总结下来,那不是……三国皆落于了他的手中?
  他要掌控整个天下!
  水善心中惊涛骇浪,脸上表情呆呆的,眼珠一动不动,看的单于叶曷很是茫然。
  明白了,明白了,她什么都明白了。
  她曾以为,毋泪与曦宁国交易,答应曦宁国击退敌军,都不过是为了求娶到她。
  此时才明白,她不过是目的之一,更大的目的是整个曦宁国。
  毋泪的野心大的可怕,不仅掌控了哈单族,如今目标已经伸延到了曦宁国。
  用延灵控制曦宁国皇上的性命,便是控制了整个曦宁国,将曦宁国握于掌中。
  天闵皇宫的假皇上也不过一个傀儡,背后真正操控的人,依旧是抛离皇宫的毋泪。
  不知不觉间,毋泪已是整个天下的主人!
  天闵王朝与曦宁国都是他手中的棋子,两国之战如同他左手打右手,玩弄而已。
  以天下人的命,布他的玩局。
  血流成河,横尸遍野,不过他一心所念罢了。
  水善麻木的从座位上站起身,身体不稳的晃荡着,面色惨白的缓步出了包厢。
  单于叶曷看着她越渐惨白的脸,不知她为何突然这般失魂落魄,想唤她却又怕惊到她,小心跟在后面看着她摇晃出了飘香居,朝着单于府而去。
  单于叶曷不敢再跟,街上人多眼杂,难免被人看见他们私下见面。
  单于叶曷担忧的望着水善魂不守舍的背影,一挥袖,从反方向悄然离去。
  水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回的单于府,凭着身体的直觉在街上走啊走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最后回到府中,回了房间,便将自己关了起来。
  水善抱着被子缩在床角,像一只受惊的乌龟,躲进了自己的龟壳中。
  毋泪是想要做什么,做整个天下的王吗?
  他已经天下第一无人能敌,不老不死,还不够知足吗?
  在这世间没有人敢得罪他,没有人敢违逆他,拥有最强大的力量,究竟还想要什么?
  他已把天下握在手中,却又让手中的人自相残杀。
  高高在上的如同天神般,看着脚小低贱凡人们大挥屠刀,血流成河。
  难道这样会感觉快乐,感觉享受吗?
  水善无法理解,难以想象那副血腥画面有多么残忍、变态。
  她又忘了,他本就是世间最恶的人,最深爱黑暗、血腥的人。
  毋泪对她的温柔、言听计从,总是让她忘记他的天性。
  水善缩着脆弱的肩膀,告诉自己,‘你该醒醒了,你又一次面对了现实’。
  水善是冲着跑进的毋泪院子,沿途下人们被她冷若冰霜的模样,吓得噤若寒蝉、退避三舍。
  下人们纷纷侧目议论,水善小姐不会是终于被激怒了吧?
  府中最近进进出出那么多美女,隐忍那么久,装的不在意,终于还是爆发了吧。
  下人们无一不是猜测,水善小姐的失控与不断送入府的美女有关,唯有剑郎,看见她空洞双眸时,心中大震。
  水善从不曾有此刻这般冰冷的神情,定然出大事了。
  剑郎手持婉月剑大步追上水善,在她闯入毋泪院中前一下拦住,肃然问道,“出了何事?”
  水善没有精神回答他,看都不曾看他一眼,一把将他推开,闯进了院中。
  水善又看到了上次见到的熟悉身影,这次同样没有看见脸,与毋泪站在房檐下说着什么。
  那人听见闯入院中的嘈杂声,不曾与毋泪打招呼,迅速闪身不见。
  水善盯着那消失的身影怔了片刻,很快重新拉回神思,大步走向毋泪。
  毋泪见到神色凝重的水善,心中便是一顿,潇洒的背手而来,刚问出一句‘怎么突然来了’,还没得到回答,迎面便是一个火辣的耳光。
  水善挥出这个耳光用尽了全力,打完后手都在发麻,缩在袖中不停的战栗,不让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
  “毋泪公子隐藏的真是深啊,我都不知道逍遥恣意的江湖客,还有如此野心。毋泪公子可会觉得自己要的太多?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想要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剑郎被水善这一巴掌把惊住了,远处几个看热闹的下人更是吓得瑟缩起来,一个不敢留,迅速跑不见了人影。
  毋泪保持着脑袋微偏的姿势,脸上有着不敢置信的惊讶,更多的却是受伤。
  微微转动着脖子,转过脸来,对上水善带着讥讽的视线。
  “哈单族的补药还真是多,一颗延灵,既可让人起死回生、精神焕发,也可让人瞬间油尽灯枯、命休矣。有这么好的东西在手里,想必曦宁那个无能皇上,也不敢违抗你的命令吧。如今整个曦宁国不过你手中玩物,随意掌控。”
  水善边说边笑,笑声清越,却不自觉给人一种懊恼愤然之感。
  “你说我怎么会那么天真呢,天真的以为你在曦宁做的一切不过为了一个我,原来你还有更大的野心,更大的欲望,我真是小瞧你了。”
  毋泪紧咬着牙,看着水善一张一合的苍白小嘴,紧蹙起眉,想反驳,却不知说什么。
  “你已经是天下之主了,天闵、曦宁、哈单族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拥有了一切,但你为什么要帮曦宁攻打天闵王朝,为什么!”
  “不是的,我没有。”毋泪抓着水善的肩膀,奋力解释,可那解释听起来却那么苍白。
  “我只是兑现了与曦宁国的交易,帮他们驱退天闵军队而已。我并不想两国开战。”
  “你撒谎!”水善大吼一声,手指嵌进掌中,抠出几道血痕来。
  毋泪难以忍受水善怨恨、不信任的目光,骄躁的发狂,在院子里快步走着,一脚踢在假山上,生生将两人高的假山踹成一堆碎石,哐当着四散跌落。
  “天闵王朝对你至关重要,对我又何尝不是,我就算再坏,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对付天闵王朝!”
  毋泪同样歇斯底里,若其他人如此和他大吵,早就被体无完肤的凌虐至死,但唯独面对水善,既气愤,又无可奈何。
  “善儿,相信我,天闵王朝的战争并不是我所期望的,我对天闵王朝的感情,与你一样。”
  毋泪微躬下身,与水善保持平视的高度,认真的表达自己的真诚。
  水善盯着眼前这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眼里的血痣如同一瓣罂粟花,迷惑她的心智,将她拉入那片深渊。
  若是其他人,她便能从眼睛读出对方的真心假意,却唯独读不出毋泪的心思。
  水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也不知道能不能相信。
  她觉得自己太无能了,轻而易举便被毋泪掌控了思想,被他迷惑。
  原来一直以来言听计从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自己。
  “你可记得答应过我的?”
  毋泪顿了顿,真诚的点头,“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做到。不做顶坏的人,不伤害无辜。”
  水善闯来时的满心凝愁一瞬间放松下来,他还记得。
  “毋泪,我很无能,改变不了你,也制止不了你什么。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线,要是有一天你违背了承诺,我会毫不犹豫的转身,抛弃曾经的种种,彻底站在你的对立面。”
  毋泪脸色一瞬间惨白,水善的威胁直中要害。
  水善拿自己威胁他,效果显着。
  水善离开了毋泪的院子,剑郎从始至终沉默不语的站在一边,方才的情况实在紧张,若是毋泪有何轻举妄动,便是一死也要保护水善。
  然而剑郎还是多虑了,即便水善动了手,毋泪也不曾想要伤害她分毫。
  毋泪独自在在院中喝着闷酒,下人们一个都不敢上前,皆被他浑身冰冷的寒意吓得退避三舍。
  月色正美,毋泪却是一脸嗤笑,含住一口酒,对着皎洁的的月光一口喷出。
  天空像是下起雨般,细细的水珠湿了他一脸,却是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笑着。
  “这雨滋味不错,醉人。”
  毋泪傻笑,眼睑轻阖,身体四仰八叉的躺倒在竹榻上。
  “公子,莫要光喝酒,小心伤身,用点点心吧。”
  宝音娇柔的少女声音突然响起,穿着一袭艳丽的芍红长裙,步履婀娜,纤腰不盈一握,从院门边的石榴花下娉婷而来。
  如水的眸子、粉嫩的薄唇、黑亮如瀑的发……
  宝音翩跹而来,将手中的点心放下,与毋泪一起坐在竹塌上,捻起一块点心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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