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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颜太后之不老女神-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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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熟人也不是太熟,正是妃楼的莫大厨。
莫大厨挎着一个篮子在街上买菜,瞧见水善,便小跑着追了上来。
“好巧啊公子,又见面了。”
水善脚步一顿,打了个招呼,“是好巧,莫大厨在买菜?这些小事还要你亲自做?”
水善看看莫大厨篮子里的新鲜瓜果,莫大厨好看的笑起来,“我习惯自己做的菜自己亲自选,这样才能挑到最好的。公子这是去哪儿,可要去妃楼坐坐?”
第294章 柳溪被下狱
“我随便逛逛,有空一定去。”
水善想走,莫大厨也没有挽留,只是邀请道,“过两日我有新菜式供人品尝,公子若有空也来尝尝,这次看您还猜不猜得出来。”
“好,若有空必定来捧场。”
水善急着去找柳平柏,询问柳溪的事。
昨夜柳溪被传唤入宫,也不知道假皇上对他有何旨意。
水善还未到柳府,突闻路边两个衙役喝茶闲聊,竟然说起了柳溪。
水善一下停了下来,凑过去听了一耳朵。
那两个衙役似乎正是廷尉署的人,唏嘘的谈论着柳溪,一个劲长吁短叹。
“真是福祸难料啊,柳大人那么正直的人,谁知道也会有今天。”
“是啊,你没看见刘大人那个得意样,小人得志,老子最看不起告黑状的人。”
“哎,那有什么法子,过不了几天,廷尉的位置就是他的。我看这廷尉署,日后指不定会多乌烟瘴气,刘婵那个人最是爱财,可不像柳大人清正廉洁。”
两个衙役你一言我一语正说着,水善突然凑过去,好奇问道,“方才听两位提起廷尉柳大人,不知柳大人是出了何事吗?”
两个衙役看她一眼,瞧她面容端正、气质不俗,想来是个公子哥。
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便闲聊的和她说了。
“昨夜皇上下旨,罢黜柳大人廷尉一职,压入大牢,听候查审。”
水善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我听说廷尉刘大人正直清廉,尽心尽责,怎么突然被罢官了?还押入了大牢候审。他是犯什么事了?”
其中一个衙役哼了一声,“犯什么事,犯小人了呗。”
另一个衙役见同伴如此无遮无拦,挥了挥手,“哎,不说了不说了,上头官家的事,我们这些小跑腿的,管不着。”
那衙役说着掏了酒钱,和伙伴一同离去了。
水善坐在桌上要了一碗酒,她不必去找柳平柏问了,柳溪已经下了大牢。
闯大牢这种事,水善还是平生第一次干,感觉还挺刺激的。
廷尉署的大牢看守严密,但在水善眼里也不过尔尔,轻松就躲过了守兵眼线。
水善敲晕了大牢中的守卫,一间间牢房挨着找,最后在最里间见到了柳溪。
柳溪依旧圆圆矮矮的,身材有些发福,看着倒还精神,没有太过狼狈。
想来廷尉署中自有熟人多多照应。
但等到那个刘大人上任,怕是这点体面的照应也会没有。
柳溪盘坐在一人宽的小床上发呆,闭着眼睛不知想着什么,突然听见‘咝咝咝’的声音,睁开眼,瞳孔不敢置信的满满睁大。
“你怎么样,可还好?”
水善率先开了口,柳溪久久反应不过来。
他是不是眼花了,他怎么看见太后了?
柳溪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有人趁他不备杀了他,然后看到了太后的魂魄。
水善见他发呆,捡了个石子丢他,“想什么呢,以为见鬼了?”
柳溪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可不是见鬼了吗。
接着猛地清醒过来,一下起身上前,隔着牢门直直盯着眼前的人,噗通一下跪下了。
“太后?真的是您吗太后?”
柳溪难以压制激动的心清,声音不受控制的拔高。
水善心急的恨不得捶他一巴掌,“小点声,我是偷偷溜进来的,别把守卫引来了。”
柳溪后知后觉的点点头,立马压低了声音。
“这究竟怎么回事啊?您怎么……您,您……”
柳溪半天说不清楚,似乎想问的很多,一下子又堵在了脑子里,说不清楚。
水善打断他的话,“其他的日后再说,我就是问问你,昨夜皇上究竟如何说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溪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太后是为他被贬下狱之事而来。
柳溪详细的讲述一遍,和柳平柏的猜测并无太大出入。
假皇上从一开始便是故意要整柳家,廷尉署大闹之人,想必也是假皇上安排的,借此禁足柳溪,然后派亲信掌管廷尉署,而后查出些旧案来定罪。
“罗列出的旧案究竟有无错判、失责之处?”
柳溪跪坐在地上,叹了口气,“那些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案子,有的还是上任廷尉遗留的旧案。廷尉署确实有许多案子到现在都没查出来,但臣绝无勾结。无疾而终的悬案历朝历代都有,此次皇上真正定罪的,是两年前太后您被刺杀的案子。”
柳溪所言与柳平柏一模一样,假皇上果然在拿两年前的案子说事。
“太后也是知道的,当时的无头尸案,臣还查到蛊虫的线索,但陛下下令到此为止,莫要再继续追查,可现在陛下却……出尔反尔,怪罪臣偷奸耍滑、敷衍了事、欺瞒圣上。这,这根本是莫须有的罪名啊。”
水善了然的点点头,双手抓着牢房,指尖无意识的轻轻敲打着。
“此案主审之人是谁?”
“廷尉正刘婵,当初也是皇上派他暂时接管廷尉署,后来就整理出一册旧案罪证,状告我。”
外面传来细微的动静,水善侧脸去看,好像有人进来了。
“你先耐心呆着,我们会想办法救你。”
水善说完就走,柳溪急声喊住她,“太后,您没死,真的太好了。“
水善勾勾唇,“哀家是个老怪物,可没那么容易死。记得,今日见到我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臣遵旨。”
柳溪俯身领旨,再抬起头,牢门外空空如也,只有细微的风声刮过墙顶的小窗户。
刚才见到的人似是幻觉,依旧恍惚失神。
柳溪所谓的罪行,最主要的便是两件案子,一个太后被刺案,还有一个便是整件事情的导火索,最先状告柳溪的人。
那个案子,据说是三个关系交好的年轻男子结伴出游,三人因某事争论了起来,吵得越来越凶,最后趁着酒劲,其中一人被刀捅死。
两个嫌疑人互相指证对方是凶手,最后柳溪判定,凶器是李姓公子的,刺死死者的是王姓公子。
因当时死者对王姓公子动了手,发生推搡和拳击,王姓公子被判为过失杀人,没被处以死刑,却要牢狱十年。
被羁押下狱之前,王姓公子不堪受此冤枉屈辱,在家中悬梁自尽了。
所以才会有后来,王姓公子的母亲状告柳溪,勾结真凶李姓公子。
案子究竟有没有判错,很不好说,但柳溪坚定保证,他绝不曾勾结李姓公子,完全是公正的得出结论。
即便不曾勾结,判错案子也是可能的。
究竟是另有隐情,还是真的判错了,这一点必须查证清楚。
水善需要一个帮她查案的人。
水善回到行宫时,杜书禹已经提前回来了,整个行宫鸡飞狗跳,应该是发现她不见了。
水善悄悄藏到一颗柳树上,躺在粗粗的枝干上,假装休憩。
两个丫鬟瞧见了她,赶紧去通知杜书禹,杜书禹很快便赶来了。
“太后,您怎么在这?”
水善状似被吵醒的模样,不耐烦的瞟了他一眼,继续闭眼休憩。
“怎么,哀家在哪儿还要和你报备?”
“不是,华儿一直守在门口,您是什么时候出来的,都没人瞧见。”
水善狡黠一笑,侧头瞧了树下杜书禹一眼,反问,“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你要知道我怎么出来的,以后我还能悄悄出来吗?”
杜书禹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反正只要人没丢就行。
只要太后一直在行宫,她做什么,在哪儿,都无所谓。
“时间不早了,起风了,回去吧。”
杜书禹身后跟了一大串的宫人,乌泱泱一群人将水善包围,把她躺着的柳树包围。
水善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一纵身便从树上跃下来。
杜书禹惊得心惊肉跳,下意识伸手要接,却在水善稳稳落地后,毫不留情的拍开他的手。
“你想干什么?”
水善警告的盯着他摊开的手,杜书禹立马将手收回,垂敛下卑微的视线。
“您近日没胃口,臣今日又找来几个新厨子,做了些新花样,您试试合不合口味。”
水善看都没看他,大步回了雅林园。
“有什么新花样都送上来吧,哀家就喜欢新花样。”
宫人鱼贯而入,一盘盘的新奇彩色摆上来,满满占据了水善面前的食案。
杜书禹陪坐一侧,视线固定在手边,似乎有什么心事。
“杜大人,这么多菜,哀家如何吃得完。”
“姑姑吃不完,不如赏竹漪一些。”
水竹漪突然出现在水善的视线中,昂首阔步的从殿门进入,直接来到水善面前。
“姑姑今晚晚膳不错,看来我有口福了。”
水竹漪也不征求水善的意见,拿了筷子便在水善食案上吃起来,一会赞叹、一会咂舌、一会表情古怪。
“你想吃,再让人做就是了,何必抢哀家的。”
水善小孩子似地护着自己的菜,再不准水竹漪夹。
水竹漪笑了一声,在旁边空位上坐下,命人去给她准备晚膳。
“你倒是来的准时,很乖嘛。”
水善夹着右手边的红烧肉,肥而不腻,甜味正好,只是肉有些柴了。
水竹漪脸色僵了一下,不在意的嗤笑一声,“您可是我姑姑,姑姑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当晚辈的怎么敢不从。”
水竹漪每次来此,心中都很是憋闷。
她本以为太后被囚禁在此处便如拔了牙齿的老虎,空有凶猛的身躯,实际不足为惧,将来只有被随意拿捏的份。
但她不想自己还是中了太后的计,反被太后拿捏在手中。
每次来喝药,都似是在提醒她的无能,连一个限制自由的老太婆都无可奈何,简直让人笑话。
“姑姑的宝贝公主呢,今儿怎么不见人?”
殿中除了下人,只有杜书禹、太后、水竹漪三人,不见平日时刻粘着太后的灵曦公主。
水善不回答,反倒看向了杜书禹,杜书禹还在发呆,没听到水竹漪的话。
水竹漪喊了杜书禹两声,杜书禹终于回过神来。
“公主精神不太好,已经歇下了,说晚饭便不吃了。”
“为何心清不好啊,莫非杜大人和哪个宫女勾搭,被公主抓到了?”
水竹漪不给面子的嘲笑,杜书禹不悦的看她一眼,却没有驳斥她。
自从宫中互相猜忌那次,加上杜书禹阻拦水竹漪伤害太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僵硬了许多。
水竹漪总是当着太后的面,对杜书禹冷嘲热讽,下他面子。
更是时常明里暗里说他招蜂引蝶,到处勾搭。
杜书禹心中有气,却不曾在太后面前展露分毫。
水竹漪也是抓住这一点,知道他最在意太后的看法,更加戳他的软肋。
“杜大人还是哄哄公主的好,公主毕竟是你的正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杜大人要是惹得公主不快,公主还不知道会在姑姑面前说你多少坏话,以后怕是姑姑都要生你的气了。”
“臣的事,不必郡主操心。”杜书禹冷冷的回她一句,眼神警告她适可而止。
水竹漪何时是适可而止的人,见他着恼,更加不依不饶的打趣。
“本郡主也是好心,杜大人莫不是生气了?女人都是小心眼,姑姑也不例外。姑姑是公主的母后,你怠慢公主,便是怠慢姑姑,姑姑必定会对你不满。女人生气起来可是会记你一辈子的。当然,记得总比日后想不起来强。”
水竹漪再次抓着杜书禹的痛处,狠狠奚落。
他心心念念之人,是妻子的母亲,多么荒唐,多么可笑。
世上怕是没有比他更可怜的人了,想要的得不到,得到的却非所求。
“郡主今日是来关心臣的家事的?”
杜书禹目光幽冷的盯着水竹漪,感受到一束玩味的视线,转过头,见太后正看戏的瞧着他们。
杜书禹不由心中一酸,收回了目光。
“本郡主对别人的家事不感兴趣,我是来和姑姑吃晚饭的。”
水竹漪虚伪的邪邪一笑,水善抿唇不语,朝身后的华儿示意一下。
“将哀家特意为郡主准备的晚膳端上来。”
特别的晚膳,专属水竹漪。
华儿将水善早就准备好的药送来,水竹漪拿起来就灌了下去。
水善看着她全部喝下,咀嚼着嘴里的点心,啧啧赞了一声,“这个果酱味道不错,这是何人做的?”
杜书禹见她喜欢吃,将自己案前的黄瓜沾酱也拿给她。
“这是一个新厨子发明的果酱,据说是葡萄和芦荟做的,养颜又养胃。太后若喜欢,臣便让她多做些。”
“芦荟做的?心思挺巧。”水竹漪也尝了一口,然后就放下勺子。
水善就着黄瓜吃了好多,“芦荟哀家也曾吃过,这个法子倒是新奇。杜大人费心了。”
第295章 莫大厨推案
寒风咧咧,一望无际的湖泊被风吹起层层涟漪,碧绿的色彩清新鲜亮,此时却给人冰冷的感觉。
冬天的脚步已经踏来,住在这湖中心,气温总是比外面冷上一些。
行宫中众人都已换上了冬装,即便天寒,宫人们依旧忙碌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懈怠。
盛夏繁茂的柳枝,已经渐渐没了绿意,一条条细长垂丝上,枯叶渐落,被风一吹,旋转着缓缓飘散,落在行人的肩膀上。
一身威压的黄衣女人拂去肩头的枯叶,路过柳树下,朝着灵曦公主的寝殿而去。
灵曦公主寝殿外,三个女子正在互相争辩。
三人见到黄衣女人,立马停止争辩,齐齐行礼,“见过掌事大人。”
黄衣女人乃流水行宫的掌事女官,所有宫女皆归她管,宫女差事、任职也皆有她安排,是宫女们的顶头管事。
掌事大人瞥着眼睛看了三人一眼,不耐烦的质问,“发生了何事,在此吵嚷,也不怕惊扰了公主。”
其中着蓝衣服饰的女子,上前一步,欠身回答,“回掌事大人,奴婢是公主殿中的一等宫女丝丝,今日准备给公主装扮时,发现一支蓝玉金钗不见了,便询问这两人。平日公主的衣物饰品皆是这两人看管,但她们皆言不知道,奴婢只得请了掌事大人来调查。”
原来是丢了东西。
“可到处找过了?”
丝丝回答,“到处都找过了。那支蓝玉金钗公主平日戴的极少,今日为了搭配衣裳才突然想起,然后就发现没有了。”
两个小宫女紧张的齐齐跪在地上,手足无措的害怕道,“请掌事大人明察,那支蓝玉金钗昨日检查时还在,今日为何不见,奴婢们也不知道。”
“东西是你们保管的,不见了自然找你们。莫不是你们瞧着公主不常戴这支钗,偷偷拿了去。”
两个宫女惶恐的连连磕头,其中一个小脸宫女道,“奴婢不敢,奴婢绝不曾干过这种事,求掌事大人明察。”
另一高个宫女道,“奴婢也不曾干过,掌事大人若不信,随意搜查便是。”
掌事大人揉揉额角,表现得很不耐烦,叫了几个人,便去了两个宫女的房间搜。
不一会搜查的人回来了,什么也没发现。
两个小宫女皆庆幸的松了口气,但公主的东西丢了,总不可能这么算了,必定是要找到,查清楚的。
“掌事大人,奴婢看金钗一定就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手脚不干净,监守自盗。公主已经知道了此事,正等着奴婢回话呢,您看……”
丝丝瞧着掌事大人,掌事大人一脸为难,没找到证物,这可怎么交代。
丝丝垂眼瞧了瞧两个小宫女,微微欠身,低语道,“我知道你们定然有一个是清白的,无无辜遭了连累。但东西毕竟是你们一起保管,自然是一同治罪。如今没有证据指明究竟谁是小偷,总不能把不干净的人留在公主身边,只能两个一起接受拷问了。”
“是她,肯定是她,昨晚我先走的,是她最后锁的箱子和门。”
丝丝刚说完,小脸宫女突然尖声指证,仰头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黝黑的瞳孔一瞬间萦绕上一抹狠绝的气息。
高个宫女突然被指证,愣了半晌,不敢置信的侧脸看向自己的伙伴。
“你瞎说,我没有偷东西,不是我偷的。”
掌事大人与丝丝齐齐看向高个宫女,一脸怀疑的模样。
高个宫女害怕的连连摆头,大颗大颗的汗冒出来,胆战心惊的拼命解释,“不是我,真不是我。昨夜小红一离开,我也跟着离开了,并未逗留,更没有偷东西。”
“谁能证明?”丝丝冷淡质问,高个宫女回答不出来。
名叫小红的小脸宫女继续指证,“我和她是一个房间,她昨夜许久才回来,并未与我一同回房。那段时间去了哪儿,谁都不知道。”
“你污蔑我,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高个宫女激动的一下扑过去,掐着小红的脖子红着眼睛质问,大吼,委屈的不停落着泪。
掌事大人气愤的哼了一声,丝丝冷眼瞧着她们打成一团,也不上来阻止。
“还愣着干什么,把她们分开啊。公主寝殿前像什么样子,都不想活了。”
掌事大人一吼,立马有人上前,将缠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高个宫女还在委屈的痛苦、挣扎,小红则是捂着受伤的脖子,避开老远。
丝丝掩掩鼻子,离高个宫女稍稍后退两步,凑近掌事大人小声道,“掌事大人,您也看见了,这个宫女无从辩驳,恼羞成怒,可见这个指证所言非虚。”
掌事大人沉思着,高个宫女哭的涕泪横流,脸脏的不像样,跪膝着爬到掌事大人面前,抓着她的脚,苦苦哀求。
“掌事大人,我没有偷东西,真的没有。求求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东西,小红是在污蔑我。”
高个宫女痛苦哀哭着,哭声充满害怕和无助,双肩脆弱的瑟瑟发抖,浑身无力。
“既然有证人,只要你把蓝玉金钗交出来,就饶你一条命,打一顿扔出去。但若不交出来,按规矩,我只能将你赐死。”
掌事大人冷漠的说出一袭话,高个宫女猛然收住哭声,呆呆的仰望着她,身体一软,直接摔坐在地上。
“真相或许并没这么简单吧。”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后面想起。
几个路过看热闹的宫女自觉让开身,露出枯柳下,一个抱着手臂靠在树上,一脸玩味笑容的小女子。
莫大厨从树下走来,视线锐利的在跪着的两个宫女,以及掌事大人、丝丝身上打量着。
掌事大人看着突然冒出的人,疑惑了一下,很快恢复淡然神情。
“此乃行宫宫人之事,与你个厨子无关,我自会处理。”
“但我若说能找回丢失的金钗呢?”
莫大厨信心满满的微仰着头,一双清亮的眼眸生动明亮,充满狡黠和聪慧。
掌事大人狐疑的打量她一番,“你能把金钗找回来?”
“试试不就行了。”
莫大厨一点不客气,在几人身边绕来绕去,看来看去,也不知在瞧什么,模样倒是像那么回事,神神秘秘的。
莫大厨挨着每个人瞧了一圈,然后抱着手臂站在丝丝旁边,一副心有想法的模样。
“你是瞧出什么了?”掌事大人问道。
莫大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而后看向高个宫女,开始询问问题。
“公主的衣服首饰,除了你们外,还有什么人能够接触?”
高个宫女早就有些怕懵了,但也知道这个女子可能能帮她,打起精神,努力镇定下来,认真回答。
“公主的衣服首饰都是专门放在一个房间中,除了我们两个平日照管查点,公主身边的一等宫女,还有几个管事嬷嬷,都可以接触。”
“方才小红说她昨夜先离开的,是你最后锁的箱子和门,平日公主的东西都是要上锁的吗?”
高个宫女点点头,“公主的东西很是珍贵,除了一些常用常戴的,许多格外贵重或者不常用的,都是锁在箱子里的。晚上检查清点后,还会将门锁上。”
“那钥匙呢?”
“箱子的钥匙公主有一把,我和小红一齐保管一把,门的钥匙就要多一些,我和小红一人有一把,公主身边的一等宫女和嬷嬷还有几把。”
莫大厨边听边点头,如此说来,能进那个屋的人很多,能开箱子却不多。
箱子钥匙一共两把,小红和高个宫女自然最有嫌疑,但公主身边贴身的人也有嫌疑。
“昨晚箱子的钥匙是你们谁保管的?公主的钥匙平日又是谁保管的?”
莫大厨依次问高个宫女和丝丝。
高个宫女回答,“箱子的钥匙,昨夜是我保管,我最后锁的箱子。”
丝丝闲淡的耸了耸了肩膀,“公主的钥匙我也不知道,公主更亲近她身边的两个嬷嬷,钥匙可能是嬷嬷保管的吧。”
公主信任的嬷嬷,自然嫌疑要小得多,而拥有箱子钥匙的高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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