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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颜太后之不老女神-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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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泪眼睛对着眼睛和野奴凑得很近,幽暗的瞳孔中全是冰冷和不屑。
“即便你抢了那具身体,这皇位,这天下,依旧永远是我的。我能让你坐坐,就能让你老实的滚下去,我的东西,没有人能碰,特别是水善!”
毋泪赫然出手揪住野奴的脖子,野奴根本无力反抗,轻而易举的被举起来,双脚离开地面。
梅妃惊慌的冲上来救野奴,却被毋泪轻而易举甩开老远,摔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
水竹漪害怕的不停朝杜书禹身后躲,杜书禹同样神经紧绷,却努力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敢问,你究竟是谁?听你的意思,你是皇上,但真正的皇上明明冰封在冰窖中,只剩一口气。而且你的长相也与皇上并不相同。”
毋泪饶有兴味的看了杜书禹一眼,如同看白痴一样,根本没有回答他的打算。
杜书禹看着快要被掐死的野奴,焦急的继续开口,“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直说可好?”
毋泪沉默了一会,手中力道松了松,放野奴站在了地上。
野奴双脚着地,立马大喘着气,却惊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惊胆战,脑子完全无法思考。
“水善在哪儿?”毋泪问道。
杜书禹虚眯起眼睛,原来这人是来找太后的,他和太后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人出现的太诡异了,穿着打扮,说的话,也都很诡异。
“太后跑了,我们派了很多人找,但都没找到。”
杜书禹小心观察着对方的神情,耐心的、诚恳的请求。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商量,你先放开皇上可以吗?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皇上?哈哈哈……”毋泪夸张的大笑起来,轻蔑的挑挑眉毛,一把将野奴从手里甩了出去。
“好,你要谈,说说看,本尊听着。”
此时殿中混乱一片,殿外却寂静无声。
杜书禹微不可见的瞧了瞧紧闭的殿门,这么大的动静却没人进来查看,可见外面的人都被这个人解决了,没人能来救他们,只能自己救自己。
“听阁下所言,您应该就是让皇……野奴坐上皇位的人,也就是真正的皇上。那您此次回来目的,可是要收回皇位?若是如此,我们绝无异议,日后定虔心侍奉皇上,为皇上效力。”
杜书禹单膝跪地,俯首称臣,水竹漪紧跟其后,努力埋着脑袋,减少存在感。
此时局势清晰,这个真皇上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入皇宫,进入乾德殿,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保命的法子,唯有俯首称臣,表达忠心。
野奴则是惊恐的大叫着,“杜书禹,救救我,救救我——”
杜书禹却是不看他,微垂着头,神态决绝。
真主归来,野奴那个假皇上自然只有退场的份。
两厢实力想比,野奴根本无力招架,只能任由真皇上拿捏。
“只是……您如今的面貌……与从前完全不同,怕是不会被朝臣们承认,这可如何是好?”
杜书禹已然一副为主分忧的模样。
毋泪却不承他的示好,冷冷一笑道,“谁说本尊是来当皇上的?”
杜书禹惊诧,水竹漪也惊讶的猛地抬起头。
这人若是真皇上,回来不是抢回皇位,那是干什么的?
“本尊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说出水善在哪儿,本尊便放你们一命,若说不出来,全部一齐死。”
水竹漪当即吓得哭出了声,这一下吸引了毋泪的注意,将视线悠悠转到了她的身上。
“水竹漪,背叛太后的感觉怎么样?”
“我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水竹漪胆战心惊的拼命摇头,神智都有些恍惚不清,舌头结结巴巴。
“想当初,本尊看你是太后的侄女,对你可是照顾的很,比正经公主都要来的尊贵荣宠,如今在假皇上底下混了个郡主,过的更逍遥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只想让自己过的好一点,我什么都没对太后做,我没毒她,不是我下的毒……”
水竹漪语无伦次的不打自招,心虚的浑身都在发抖,脑袋摔得跟拨浪鼓一样。
“你给水善下毒了?”
毋泪一步步的走向她,长摆拖在身后,旖旎无限。
“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死,我知道错了,别杀我——”
水竹漪害怕的抱着头,整个脑袋埋在地上,缩成一只虾,蜷缩着身体。
毋泪站在她面前,慢慢倾身,而后,手掌落在她的发顶,顺抚了两下。
“谁说要杀你,杀你如何能解恨,要活着折磨才更有意思。”
水竹漪猛地抬起一双惊恐的眼眸,瞧着眼前那双黑如浓墨的双眸,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全身。
毋泪询问的视线挨个挨个的在几人面上扫过,但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太后是逃跑的,他们也一直在找,根本不知道人在哪儿。
毋泪仰着头,失望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都不知道啊,那就只能一起死了!”
“不要杀我,我是皇上,我是皇上!”
野奴发疯的大叫,朝着紧闭的殿门爬去,拼命求救,可哪里会有人救他。
毋泪烦躁的掏了掏耳朵,“真是聒噪。”
说完掌心一悬,一股黑气自掌心盘旋而出,直直朝野奴袭去。
梅妃大叫着猛然冲上去,挡在野奴身后,一下被黑气击中,大喷一口鲜血,倒在野奴身上断了气。
水竹漪惊吓的尖叫一声,眼皮一番,晕了过去。
野奴挣扎着坐起来,抱着梅妃的尸体痛苦大哭,毋泪再次出手,干脆利落的了结了野奴的性命。
野奴和梅妃缠抱在一起,原来到死,最爱他,愿意保护他的,只有梅妃一个。
毋泪冷眼觑视着地上的尸体,侧头看了呆跪一旁的杜书禹一眼,冷冷一笑,骤然消失在殿中。
死寂的殿外终于有了声响,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快速袭来。
殿门被撞开,齐丞相的身影率先跃入,后面跟着禁军校尉莫安。
乾德殿外则被禁军团团包围。
杜书禹戚戚然的冷笑一声,禁军统领真是个草包,连个乾德殿都守不住,让手下校尉有机可趁。
方才他还与皇上商量着铲除齐丞相,结果反倒被人瓮中捉鳖。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怎么,全都变了。
齐丞相看着殿中的情况也是一怔,假皇上和梅妃怎么已经死了?是谁替他杀的?
不过不管如何,他今日的目的便是不知不觉除掉假皇上,将真皇上带回乾德殿。
既然有人替他下手,倒是省事。
齐丞相暂时无心多想,指挥莫安将杜书禹和水竹漪抓起来,按照计划进行。
大兴七年,十一月。
大兴帝闵元瑞在乾德殿中,遭到御史大夫杜书禹刺杀,梅妃救驾,当场身亡,大兴帝病情危重,生死不明。
太医言,怕是永远无法苏醒。
皇城之中陷入混乱,三朝元老齐丞相组织众臣商议,推举一贤能宗室之子立为继嗣,承太子位,代为治理朝堂。
豫王世子刚刚得立战功,统一中原,众大臣万口一谈,推举豫王世子。
等豫王世子班师回朝,即刻过继。
水善听到宫中传来的消息时终于放了心,看来一切顺利。
但梅妃骤然被杀,皇上病重,凶手还是最受器重的大红人杜书禹,一时间,各种揣测、猜忌的声音也四散开来。
有人说齐丞相权倾朝野,弄权凌君,架空皇上。
也有人猜测这一切都是齐丞相的阴谋。
一时间,齐丞相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对他的质疑之声不绝于耳。
“希卓,此事你有何想法?”
水善与世子相对而坐,马车摇摇晃晃快速驰骋着,还有三天就能到达闵都皇城。
世子沉吟着,道,“流言不可避免,齐丞相应该早已知晓,事情发生后他将背负怎样的猜忌和怀疑,百姓们会用怎样的想法和眼神揣测他。但为了皇室正统,齐丞相甘愿担负这样的骂名,是为大忠。”
水善微闭着眼,沉吟着问道,“那你说此事该如何解决?”
水善许久没有得到回答,睁开眼,看世子一脸踌躇,开口道,“有什么直接说,你回了闵都便是监国太子,日后这些朝堂之事皆要你来决策。”
世子吸了口气,大胆的阐述起自己的想法。
“孙儿觉得,齐丞相该重重有赏。”
水善饶有兴趣的弯弯眼睛,正了正身子,“继续说。”
“假冒皇上之事,齐丞相功劳卓着,从贼人手中夺回了闵氏的江山,可见其忠心,况且还背了这么大个黑锅,于情于理必须得恩赏。如今流言四起,若是因为避嫌,就免了对齐丞相的赏赐,不仅会伤了众多老臣的心,还会让百姓们觉得我们心虚,倒不如大大方方行赏,赏赐越大越好。”
“喔——为何越大越好?”
世子狡猾的暗暗勾唇,“齐丞相已是三朝元老,百官之首,等到我登基,他便是四朝元老,地位再无人可比拟。齐丞相是个聪明人,最是明白功高盖主的道理,到时,无需我说,他自己就会功成身退。”
“你倒是把齐丞相猜的透彻。”
世子认真解释道,“孙儿正是因为对齐丞相的忠心再清楚不过,所以才知道,齐丞相绝不会让朝堂出现权臣压主的情况。孙儿初来乍到,根基浅薄,齐丞相定然会避讳。”
“所以你是准备故意推齐丞相一把,把他推过君臣的界限,让他自己走下来。届时便无人再会怀疑他的忠心,也无人会猜忌他。同时还会给朝堂上的老臣一个警醒,切莫生出不该有的贪欲,君臣有别。”
水善一下便将世子的所有心思猜透,此法子确实好,一石二鸟。
“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将帝王之术学的甚好。帝王之术也不过是制衡之术,再信任、忠心的人,也不可抬得太高。即便那人能够永远保持初心,但有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世上永远不乏心胸狭隘的小人。”
若将人抬得太高,难免遭人眼红、构陷,小人多了,挑拨多了,再坚固的信任也会出现裂痕。
齐丞相在朝为官数十载,历经三朝,荣盛不衰,自有其睿智、超脱的心境。
“启禀世子,闵都有急奏来报。”
马车外传信兵匆忙赶来,世子一掀帘子,拿进信函,打开来看,脸色顿时肃然起来。
“出了何事?”
水善问着,接了信函来看,脸色也是骤变。
闵都城骤然间到处燃起大火,百姓们逃窜救火,死伤无数,整个皇城已是一片火海。
“这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着火,戍卫兵呢,为什么不救火?”
水善冲着马车外的传信兵喊着,传信兵着急回答,“救了,但那火不知道怎么,邪门的很,怎么都浇不灭。现在不仅城中起火,宫里也烧起来,到处都在救火,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什么叫浇不灭,戍卫兵究竟怎么办事的!”
水善没有听到世子的质问,脑子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她或许知道是怎么回事。
浇不灭的怪火,这种邪门的事,全天下应该只有毋泪能办到,也只有他才会疯狂到烧城。
第312章 太后千岁
毋泪没在嫏嬛山,没在奄冉阁,没在哈单族,甚至没在曦宁,原来是去了闵都。
他难道是知道了她在那儿,所以回去找她的?
结果她刚好离开闵都,两人错过了。
所以他就来了烧城这么轰轰烈烈的一招。
他是想干什么,想逼她出现吗!
水善突然窜出了马车,将马车旁的传信兵推下马,自己跨上马背挥鞭而去。
世子拦都拦不住,大喊着她,却根本没人回应。
“快,加快行程,赶回闵都。”
世子大声命令,传令官吩咐下去,归朝大军立刻狂奔起来。
三天的路程,水善用了两个时辰赶到了闵都。
远远便望见闵都的方向一片火海,浓烟滚滚。
刺目的火光染红了天际,滚滚浓烟将蔚蓝的天空遮蔽在黑暗中,空气里充斥着焦炭的味道,令人呼吸堵塞。
百姓们蜂拥的往城外逃窜着,士兵门忙着救火,但根本没有丝毫效果。
狂风席卷,带着铺天盖地的雨珠坠落尘土,浇灌着大地。
而那邪火却在大雨中坚韧的燃烧着,丝毫不受影响。
百姓们开始惊呼起来,这诡异的火让人恐惧,让人畏惧。
烧尽了闵都的一切,也带走了数不清的性命。
水善暴怒的奔向城中,与逃窜而出的百姓们冲撞着。
百姓们前仆后继的想要逃脱那个火城,堵塞在城门口难以挪动。
有人跌倒,有人嚎叫;孩子在大声哭着,老人举步维艰,闵都城中已是一片混乱。
水善骑马飞上城墙之上,那里已是空无一人,戍兵们全部救火去了。
水善望着城楼下拥堵、惊慌的人们,望着视野中无根无垠的大火,调整内息,凝聚灵力。
踝间的韶玥感受着体内灵力的运转,脱离脚踝飘到身前,轻微晃动着清悦的声音,穿荡在空气中,令惊慌的人群渐渐平静下来,朝着城楼上望了过来。
充盈的灵力自身体而出,注入韶玥,散发出更为强大的灵力。
“太后,是渊穆太后,太后回来了——”
人群里有人认出水善,激动的大喊一声。
人群瞬间兴奋起来,所有人开始高呼起来,齐齐朝城门上的人跪了下来。
“太后来救我们了,太后回来了,我们有救了——”
百姓们欢呼着,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水善屏息凝气,掌控灵力,包裹上整片汪洋火海。
水善朝火海中不断注入灵力,诡异的邪火渐渐弱下,露出建筑原本的面目。
水善的额头浸出了汗,这是她第一次大规模使用灵力,身体有些承受不住,止不住的眩晕,但依然坚持着。
百姓们突然安静下来不敢打扰,看着那渐渐熄灭的邪火,紧张的摒住了呼吸。
太后果然是降落世间的神,总是拯救百姓于危难。
望着城楼上那纤小而神圣的身影,宛若俯视众生的神灵,扶手之间,灾难远去,赐与平安。
闵都城的邪火越来越小,包括燃烧起的皇宫,火势慢慢被遏制,扑天的热气也渐渐消散在蒙蒙雨雾中。
灵力包围圈在闵都城上空慢慢缩小,半炷香后,终于吞灭最后一束邪火。
水善踉跄一步扶住城墙,稳住虚弱微晃的身体。
全城百姓跪在雨中,齐齐仰视着那神圣的身影,异口同声的高呼着。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善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水善微闭着眼,调整着呼吸和体内的灵力,毋泪突然闪现在城楼之上,惊喜的冲上来,猛地将她搂在了怀里。
水善被突然冒出的毋泪惊了一跳,用尽身体的全力,一把将他推开。
毋泪丝毫没有因为水善的抗拒而不快,喜笑颜开的痴望着她,按耐不住心中的思念和欢喜。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现,我好想你——”
幽暗如血的眼眸此时乍现着明亮的光彩,深不见底的瞳孔亦萦绕上满满的温情。
只有望着她时,那双眸子才会带上一丝丝温度。
“这火是你放的——”
水善哽着虚弱的声音,冷声质问。
这场火并非寻常的火,不是用水可以浇灭的。
这火燃烧起来时看着可怕,几乎将整座闵都城吞没,但熄灭后却是完好无损,连一根木头、一张纸都没有损坏。
但那些卷进火势中的人,却没有如那些死物般幸运。
有生命的人、牲畜,在这场邪火中,伤亡惨重,许多尸体横七竖八的遍布闵都城,到处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毋泪没有回答,目光痴缠着她,“我是在引你回来。我来找你你却刚好逃了,我不想再错过,只得用这种醒目的方法吸引你来。你在大火中消失,如今又在大火中重生,你看看下面那些百姓们,都当你再次显灵现世,重新归来。”
“所以为了见到我,为了让我神气活现的重新出现在天下人面前,昭示渊穆太后的归来。你就烧了整座城,烧死那些无辜的人!”
水善嘶哑着低吼,心中萦绕起深深的无力感,以及恐惧。
面前的人太可怕了,在他心中,人命根本不值一提,可以随意被践踏、吞灭,毫无负担和愧疚之意。
“你又在杀人,杀害那么多无辜的人!他们做错了什么,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
深深咬牙切齿的很不得将面前得人咬碎,脸上只有对他得恨、厌、以及怒,不再有丝毫得情意。
毋泪欢喜得脸渐渐沉敛下来,眸光暗淡,瞳孔的颜色渐渐加深,诡异切充满寒意。
“我错了,以后再不会了。我只是想你,想要见你,你一直躲着我,我好容易知道你被囚禁在了流水行宫,我不想再和你分开。”
毋泪迈动步子上前,想要拥抱她,却被水善后退两步厌恶的拒绝。
“你的承诺你的道歉,分文不值!”
水善清晰听到毋泪牙齿相磨的声音,吱吱作响,听的人汗毛直竖。
“这里不欢迎你,我不欢迎你,整个天闵王朝都不欢迎你,你,现在就滚!”
水善手指着遥远的天际,雨幕淋湿了她的手背,凉凉的,透过皮肤侵入五脏六腑,虚弱的身体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太后,臣等接驾来迟,还请恕罪!”
齐丞相带着众多朝中大臣闻讯赶来,身着铠甲的戍卫兵将整座城楼包围起来,虎视眈眈的逼视着毋泪这个不速之客。
“来人,将这个放火的逆贼拿下!”
齐丞相喝了一声,禁军校尉莫安即刻带领禁军上前抓人,可还未靠近毋泪半分,只见眼前一花,毋泪和太后全都不见了。
“啊——太后不见了——”
“人呢,太后人呢——”
围观的百姓们一片震惊骚乱,太后突然从城楼上消失不见,无人看清她是如何不见得。
“太后果然是神仙,神仙降世了,神仙降世了——”
“我们天闵王朝果真是天命所归,刚刚吞并了曦宁国,统一中原,太后又现世了。此乃大吉啊!”
“我天闵王朝必定福洪永昌,延盛万年!”
“天命所归,福洪永昌!天命所归,延盛万年!……”
百姓们开始齐声高呼起来,城楼上的大臣、兵将却是乱了阵脚,惊诧茫然。
“齐丞相,这……”
禁军校尉握紧腰间的佩刀,神情肃然,全神戒备。
齐丞相同样茫然不解,面上却保持镇定,沉吟片刻,道,“回宫,立即回宫,保护陛下和皇后。”
……
水善被毋泪带着挣脱不得,她刚刚耗费了打量灵力,身体非常虚弱,根本不是毋泪的对手。
突然被毋泪抱放在美人榻上,侧脸瞧了瞧了周围,环境布置的很是熟悉。
这不是羽华宫嘛,她以前住的宫殿。
羽华宫中一切如旧,摆设布置还是离开时的模样,只是没有人打扫,到处沾了灰。
看来自从她离开,这里就被荒废了,再也没人来。
毋泪蹲在水善的脚边,下巴搁在她的膝盖上,如同回到小时候,趴在她膝上听她说话。
“莫要生气了,我把那些人救活不就行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毋泪微仰着头,眨巴着一双深幽的眸子。
水善颔首看他,这张脸是出宫后才认识的,这个人却是相处了二十多年的。
他还是孩童时,偶尔便会如这般坐在她脚边,枕着她的膝盖,与她说话。
他们一直不算亲近,虽然感情甚好,却不像普通母子般亲昵。
她本觉得他的性格本就不是爱粘人的,且他们非亲母子,难免有隔阂。
但如今她才知道,那时的他力量微薄,寄居在闵元瑞的身体里,每次靠近她都是痛彻心扉的折磨,所以尽量保持距离。
如今的他比她更强大,不再惧怕她的靠近,两人的身份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能救活那些人?”水善敛着眸子确定道。
毋泪肯定的点头,“那火是我力量的化形,那些人也是被我力量所伤,我自然能救。我并非有心要杀人,我只是想见你。我把那些受牵连的人救活,你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毋泪用下巴蹭着水善的手心,乖巧的撒着娇。
此时的毋泪俊俏、温柔、可爱,但也只有这一时片刻罢了,在她转身之后,就又会化身冷酷凶残的样子。
水善曾经想要改变他,至少牵制他,却不过闹了一场笑话。
他爱着她,对她怜惜、放纵,却不会为她改变。
如同她天性至善,他则是天性至恶,他们永远不可能改变对方。
整个羽华宫被禁军团团包围,毋泪和水善在羽华宫中呆了两日,紧闭大门,不让任何进去。
齐丞相及一众大臣连日守在羽华宫外,商量着解救太后的对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整个羽华宫如同被人修葺了一层看不见的城墙,怎么都进不去,撞了鬼一样。
豫王和怡太妃也进了宫,怡太妃每日守在羽华宫外,以泪洗面,不停喊着水善,却没能得到丝毫的回应。
都不知道太后在羽华宫里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
“这可如何是好!”怡太妃默声垂泪。
她已经在羽华宫外站了一天,双腿都发软了,却还是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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