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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颜太后之不老女神-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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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被人知道太后出宫,还不得把妃楼堵得水泄不通,瞻仰太后的姿容。
  “这么热闹要去哪儿啊,带上我可好?”
  毋泪突然出现在水善的视野中,水善正和小郡主争得热火朝天,一下停住了话头。
  几人齐齐看向了毋泪,莫大厨充满睿智的打量他,小郡主则是一脸惊奇。
  “你的眼睛好生特别……”
  小郡主望着毋泪的右眼,眼睛都看直了,魂儿近乎都被吸进了那双幽深的瞳孔。
  水善微蹙起眉,“你跟踪我?”
  “你出宫玩也不带上我,宫里好生无聊,就出来找你散散心呗。你们准备去哪,带上我吧。”
  “你也住在宫里?我怎么没听说过你,你是谁啊?”
  小郡主对毋泪充满好奇,兴奋的追问着。
  水善视线威严的提醒了小郡主一眼,小郡主立马从追问中回过神来,闭上嘴不再说话。
  水善和小郡主、莫大厨两人去逛街,一路上毋泪都跟着她们,还亲昵的赖在水善身边,老是牵着她的手。
  水善挣脱开,他再牵,水善再挣脱开,他又牵,反反复复几次,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这里是大街上,放手!”水善压着声音,冷冷警告。
  毋泪不在意的将手掌更加攥紧,“又没人知道我们是谁。”
  “但我知道我是谁,你是谁!”
  水善不走了,直直盯着毋泪的眼睛,目光中一片冷漠。
  莫大厨和小郡主都感受到了两人间的紧张气愤,对这个男人的大胆很是惊讶。
  天底下居然有人敢对渊穆太后动手动脚,意图不轨,真是不可思议。
  毋泪在水善冷漠的视线,渐渐垮下脸上的笑容,许久,终于松开了手。
  “别和我凑这么近,更别做出格的举动。时刻记得,我是渊穆太后,就连裙裾上都不得沾染一丝灰尘,别玷污我的清白,也莫损害我的清誉。”
  水善拿毋泪曾经的话堵他,那是毋泪还是闵元瑞时,曾对水善说过的话——你是太后,朕不允许任何人玷污你的清白,便是裙裾上的一粒灰尘也不行,朕不允许你的清誉受到丝毫损害。”
  那时的水善很痛苦,拼命想要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皇宫,此时却主动留在了那座宫城里。
  ……
  廷尉府地牢。
  一只老鼠突然从脚边蹿过,柳溪习以为常的没有片刻顿足,步伐沉稳的朝着地牢最深处走去。
  两个衙役跟在他身后,腰间拴着牢门钥匙,手里提着厚重的锁链。
  到了地牢最里间的牢房,柳溪停住脚,衙役将牢门打开。
  杜书禹发呆的望着牢房里的高窗,开锁的声音没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始终保持着同样的仰头姿势,眉宇沉重。
  “杜书禹,出来,有人要见你。”
  柳溪亲自来提人,杜书禹还是没有理会,任由衙役给他所伤手脚链,押出牢房,始终没有看柳溪一眼。
  杜书禹被押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房间四周寂静无人,房间里布置简单,一张大大的圆桌,上面琳琅摆放着许多美味的菜肴。
  菜肴都是刚刚热乎出锅的,还冒着热气,香喷喷的味道令人垂涎三尺。
  杜书禹坐在圆桌前,没有看那些饭菜,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房间里还坐着一个人,隐在内间屏风后,等着他到来。
  杜书禹呆呆地望着那朦胧地身影,身体僵硬到极点,呼吸灼热,在这安静地空气中,显得格外粗重。
  水善优雅地从屏风后出来,一袭精致的宫装,显得整个人贵气十足,堕马髻上插着两支金步摇,随着步伐轻轻摇晃,与踝间的韶玥合奏出悦耳地声响。
  “太后——”
  杜书禹看的呆了,脏污地双手狼狈的缩进袖中,避开水善的视线,难堪地别开头。
  他现在的样子太过难看,羞以面对她。
  “这是哀家命人特意为你准备的菜肴,廷尉府的饭应该不好吃。”
  水善坐到圆桌前来,端着酒壶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
  杜书禹惶恐的双手接过,捧在手中却不喝,视线始终低垂着,不愿于她对视。
  “太后……是来给我送行吗?”
  杜书禹直直望着杯中的酒,纯澈清凉,酒香馥郁,倒映着他蓬头垢面的狼狈样子。
  “太后还愿来见我一面,罪臣感恩不尽。”
  杜书禹一口将杯中酒饮尽,那般迫不及待,似乎不愿看到酒水中难看的自己。
  水善将他空了的酒杯重新斟满,自己也奉陪的倒上一杯,与他举杯同饮。
  “您……为什么还要来看我,不恨我吗?”
  杜书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快速地打量了水善一眼,很快又重新垂下眼睑。
  “恨你什么?”
  “我帮助假皇上霸占皇位,我帮着假皇上陷害忠良,做了很多错事,我还……觊觎天底下最尊贵的渊穆太后,禽兽不如,我……呵呵……好生荒唐。”
  “那是你自己糊涂,选错了路。我对你只有气,没有恨。”
  杜书禹又小心地抬起眼皮,一下子和水善地视线对了个正着,呆呆地再也移不开。
  她总是能吸引他所有的视线,所有的关注,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轻易勾去他的魂魄。
  “什么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也一样是女人罢了。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有的人是不值得你喜欢的,我不值得你这么不顾一切。”
  “值得,只要是你,做什么都值得!”
  杜书禹激动的喊出声,手紧紧攥着酒杯,然后慢慢松开。
  “从当年宫中初识,我今生便再也无法忘记你,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但我的心早就不在身上,容不得我放弃。”
  水善沉默着,连着灌了三杯酒,用袖子拭着嘴角,很是痛快。
  杜书禹看她喝的那么急,关切的想要劝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有什么立场关心她,他不过是个阶下囚。
  “所以,假皇上许了你承诺,将我送与你,你便效忠于他,为他做事?”
  杜书禹沉默不语,已然是默认。
  “我就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宣告天下哀家仙逝,为什么要开战?”
  杜书禹喝了几口闷酒,事到如今,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他虽坐上了皇位,开始时并不能随心所欲,完全要受命于人。宣告太后仙逝,还有开战,都是真皇上的意思。真皇上命令他做什么,他就必须做什么。”
  水善不用想也知道假皇上受命于谁,只是后来为什么又不怕了呢?
  杜书禹回答这个问题时,笑得很凄凉。
  “因为我们找到了只剩一口气的闵元瑞,握住了他的命,无需再受他的命令。只是……”
  “只是什么?”水善好奇的追问。
  杜书禹顿了一下,自嘲的哼了一声,“只是野奴死的那一天我们才知道,那不过是闵元瑞的一具躯壳而已,闵元瑞的灵魂,另有其人,而且强大到可怕。”
  “野奴?”
  杜书禹叹了口气,“就是假皇上。”
  水善有些惊讶,假皇上和梅妃原来是毋泪杀的。
  不过也短短片刻,便恢复了淡然。
  抢在齐丞相前面,悄无声息潜入乾德殿,杀死假皇上和梅妃,世间除了毋泪也无他人了。
  假皇上霸占皇位为所欲为那么久,不再受毋泪的控制,最后终究还是死在了毋泪手里。
  “你们为什么没有直接杀死皇上,还将他的身体冰封在冰窖里?”
  这是水善最好奇的事。
  明明可以做到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为什么还要留一具随时可能暴露他们的身份的躯壳在宫里,若是被人发现,将掀起巨大的风浪。
  “那是没办法的事。”
  水善认真的看着杜书禹,等待真相。
  “野奴被下了一种蛊,与闵元瑞生命共存。闵元瑞若死了,他也会死。但他若死了,闵元瑞却不会受到影响。”
  水善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留下闵元瑞身体的原因原来在这。
  这也确实像毋泪冷血的手端,用蛊控制人。
  “我也是那日在乾德殿,听野奴和一个自称皇上的诡异男人对话才知道,野奴从小便被豢养在皇宫里,成为皇上的替身,代替皇上临幸妃嫔。皇上出宫后,便让他假冒皇上。”
  水善此时已经呆怔的有些出神,让替身代替临幸妃嫔?
  那也就是说,自从闵元瑞成亲以来,与那些妃嫔们同床共枕的,根本不是皇上,而是一个与皇上长相相似的替代品?
  水善不敢继续去想,压抑心中的恶心和心疼,如此想来后宫多年无子也是有原因的。
  并非皇上身体有问题,而是皇上故意为之。
  后宫那些女子们多年来求子心切,一个个都期盼着有孩子,做母亲,却不想被毋泪亲手遏断了做母亲的资格。
  现在闵元瑞只剩一个躯壳,整个皇宫只有吉祥长公主一个皇嗣,还是个血脉不清的。


第317章 背叛哀家
  皇后喜欢小孩喜欢的了不得,每天逗着吉祥玩,心情也被小家伙弄得开心了很多。
  皇后和以前一样,每日都要到羽华宫来请安,如今每次来都会带着吉祥,舍不得放手。
  水善总是准时被孩子的哭笑声吵醒,然后起床,接受后宫众妃的请安。
  皇上的妃嫔们全都没有孩子,所以都很羡慕皇后有了吉祥,喜欢逗着吉祥玩。
  太子也是每日必来请安的。
  东宫如今尚无妻妾,豫王府的人也不能住在宫里,东宫便要清净、寂寞许多。
  “太子如今为国事烦忧,很是辛苦,回了东宫也是冷冷清清一个人,该找个人说说话了。”
  太子不好意思的憨憨一笑,“孙儿还小,成亲的事不着急。而且太妃将青萝留在了东宫,青萝稳重妥帖,有她照顾,祖母放心。”
  太子如今过继皇上,便是太后的直系孙儿,不得再称呼怡太妃祖母,只能唤怡太妃。
  正式场合,对豫王府的人也只得唤豫王、王妃、及郡主。
  父亲、母亲的称呼只能在私下里唤唤。
  “青萝?”
  太子应了一声,“正是。青萝之前一直在豫王府伺候太妃,细心体贴,太妃也怕孙儿在东宫无人照顾,故将青萝送来了。青萝曾是祖母的人,日后在宫中,也可时常来陪祖母说话。”
  水善没接话,只是问道,“青萝已册封了?才人还是保林?”
  太子不知太后为何问的这般详细,也没多想,回答道,“尚未册封,在等宗正寺挑选黄道吉日。”
  “那便先等等。”
  太子呆了一下,感觉太后似有什么意见。
  “祖母,可是有什么不妥?”
  水善宽慰的笑了笑,让如意把太子喜欢的点心送上来些,再做些新鲜的送到东宫去。
  “没什么,就是好久没见到青萝,想与她多亲近亲近。你如今是监国太子,政事繁忙,东宫的琐事暂时让皇后给你处理着,等你娶了太子妃,再交给太子妃。”
  “是,孙儿明白,当以国事为重。”
  太子一走,水善便让如意将怡太妃请进宫,再把东宫的青萝唤来。
  青萝依旧如当年所见,倾城独立,身姿婀娜,袅袅盈盈,如风中飘絮,不堪一握。
  如今的她已不再是当初孤苦无依的优伶,身上天然而生的孤傲清冷之态愈浓,俨然已有了大家千金的贵气。
  她在豫王府虽是伺候怡太妃的下人,豫王府的人却从未将她当下人看待,俨然是半个主子,也有了主子的派头和气度。
  青萝仪态端重的上前行礼,动作规范优雅,气度不俗。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一别两年,你过得可还好?”
  青萝抬起头来,容颜倾城的面庞上梨花带雨,满是激动。
  青萝跪行两步,再次重重磕头,“主人,青萝以为今生再见不到您了。”
  青萝不曾尊称她太后,却是如当年一般叫她主人,倒是比太后显得更亲近。
  “你如今是太子宫中的人,过不久太子便会册封于你,宫中不比宫外,更不比怀城,规矩森严,稍有行差踏错便是重罪,你可还习惯?”
  青萝脸上一晃而过一丝尴尬,太后这分明是在提醒她,这里是皇宫,莫要乱称呼,乱了规矩。
  青萝老老实实的改了口,回答,“多谢太后关怀,奴婢只愿谨慎用心,照顾好太子,不敢行差踏错。”
  “当初离开豫王府,哀家已经交代太妃许你银两,放你过自由生活,但太妃将你留了下来。听说这两年你将太妃照顾的很好,你是有功的。”
  “奴婢不敢贪图功劳,太妃给了奴婢安身立命之所,是奴婢的福气。青萝永不敢忘太后当年的赎身之恩,还有怡太妃的爱护和信任。”
  水善坐在正殿中央的位置上,沉默的玩弄着手上的戒指,来回摩挲。
  “懂得感恩是好的,既然感念哀家的恩情,又为何出卖哀家呢?不对,不该是出卖,你本就是尊主的人,听命于尊主也是自然。”
  青萝惊慌的猛然抬头,又迅速的低下脑袋,隐藏去眸中的慌乱和心虚。
  “太后明察,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奴婢从没做过出卖太后的事。”
  “是吗,那哀家被囚禁在流水行宫的消息是何人告诉尊主的?”
  太后赫然释放强大的气场,云淡风轻的语气,却将青萝吓得不敢抬头,整个人匍匐在地。
  “你本就是哀家在柳馆赎来的,柳馆是尊主安插在各国打探消息的场所,你说你与尊主毫无关系,哀家能信吗?你自己能信吗?”
  “奴婢早就与柳馆没了联系,奴婢一心一意伺候太妃,伺候太子,绝无他心,求太后明察。”
  青萝苦求着用力磕头,绝美的脸庞上梨花带雨,额头红肿,哭起来都那么柔美。
  “哀家在流水行宫藏了那么久,才去了豫王府,毋泪就到了流水行宫,你说巧不巧?”
  “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没有出卖您,真的不是奴婢——”
  青萝哭的很凄惨,一口咬定不是她,但水善也肯定的坚信,就是她。
  这个人在撒谎,水善清楚感受到她身体的气息。
  “青萝,你可知道你如今的身份和立场?你是太子的人,太子是未来的天子,未来天闵王朝的主人,他身边的人必须干干净净,忠心耿耿,全心全意对他。特别是他身边的女人。”
  “太后,太后,求太后明察,奴婢真的与柳馆再无联系,奴婢一心一意皆在太子身上,奴婢绝没有背叛太子……”
  “没错,你没有背叛太子,只是背叛了哀家而已。哀家如今想想,当初你跟着我进入豫王府,是否也是早就计划好的?柳馆消息遍布天下,你是否就是安插在豫王府打探消息的棋子?”
  青萝崩溃的跪行着往前爬,想要爬上阶梯,却狼狈的摔下来,趴在地上不停歇的磕着头。
  “没有,绝对没有!当年是太后大恩给了奴婢一个安栖之所,奴婢一直心怀感恩,倍感珍惜,尽心伺候太妃报答恩情,绝无异心。”
  “你还在撒谎!”
  水善赫然怒斥,逼迫的威压充盈大殿,令人胆寒。
  青萝不停瑟缩着肩膀,牙齿磕磕撞响。
  “这是干什么,气氛这么紧张?”
  毋泪突然打破紧绷的气氛,甩着长袖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水善旁边,动作亲昵。
  水善避开他,威迫的视线瞧着阶下的女子,对毋泪道,“你看看,这是谁。”
  毋泪瞥着阶下的女子,开口道,“这不是青萝嘛,离开柳馆已有两年了吧,现在跟在太子身边入住东宫,过的不错啊。”
  青萝听着毋泪的话,肩膀更加紧张的颤抖起来。
  “我在流水行宫的事,是何人告知你的?”
  水善直白的询问毋泪,毋泪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同样直言,“当然是青萝通知柳馆的。你倒是按捺的住,在流水行宫呆了那么久,临起事才去见豫王府的人。”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尊主,您不能冤枉我啊!”
  青萝激动的辩解,水善蔑唇一笑,“你怎么知道他是尊主?”
  青萝猛地顿声,表情都呆住了。
  水善嗤笑一声,“奄冉阁有资格见到毋泪本尊的人,皆是极重要、地位颇高之人,若你只是柳馆的探子,是没有资格见到毋泪尊容的,你竟然认得他,那也就是说,你根本不止是探子这么简单,莫非……你也能长生?”
  水善说着大步走下阶梯,阻止青萝的反抗,手掌握住她手腕,注入灵力探查。
  果然,青萝体内有药丸在维持她的生命,她本该是个寿命终结的人。
  奄冉阁能够得到药丸长生之人,地位身份皆不低,青萝不仅识得毋泪,还吃了药丸,必然是奄冉阁的一号人物。
  将这么一号人物安插进豫王府,没有目的,谁信。
  水善不敢再想下去,若是青萝真的成为太子的后宫,凭她不老的容颜、长生的寿命,将来岂不是会成为第二个她?
  而这样一个同她一样神话般的人物,私底下却受命于奄冉阁和毋泪。
  也就是说,日后太子的后宫,也将成为毋泪的天下。
  “你今年多少岁了?比哀家年纪大吧。”
  水善一把甩开青萝的手腕,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提前察觉,不然就在太子身边安插了一个危险的奸细。
  青萝哀求的声音这一次终于停了下来,不再哭泣,垂手沉默着,突然抬头仰视向毋泪。
  “尊主,我是您的手下,我奄冉阁的人,您为什么要揭穿我。”
  毋泪悠闲自如的晃着长腿,挑起颊边一屡飘逸的散发,在指尖搅动。
  “善儿问话,本尊自然站在善儿这边。本尊的手下想要多少有多少,你哪儿来的自信,本尊会袒护你?”
  “尊主,她是你的敌人,是你的威胁,她可以杀了你,你别忘了你们的立场和身份!”
  青萝狰狞着五官,不甘心的吼叫。
  毋泪悠闲的神情瞬间凌冽,掌风一起,将青萝如羽毛般击飞出大殿,大吐口血,没了气息。
  “你——”
  水善冷冷的看着毋泪,紧皱着眉头,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一甩袖子默然而去。
  那是他的手下,他说杀就杀,丝毫没有犹豫和不舍,这个人太冷血了。
  水善刚回寝殿,怡太妃在丫鬟搀扶下,脚步虚晃的来了。
  “方才你都听见了?”
  怡太妃双腿有些发软,水善让人给她赐坐,坐下了缓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妾身听见了,我没想到,青萝竟然,竟然……是奸细。”
  怡太妃后怕的不停喝着热水压惊,若是青萝真留在了太子身边,后果不堪设想。
  “都是妾身疏忽,不曾察觉青萝的身份,差点酿成大祸。”
  水善抿了口茶,安慰道,“此事怪不得你,当初是哀家把人带回来的,也是哀家把人留在了豫王府。”
  “想想都后怕,这两年她一直在我们身边,我们对她很信任,说什么话也不避着,那儿成想,哎……”
  怡太妃后怕的长长叹口气,又好奇的问道,“太后,您刚刚说她长生……是怎么回事?”
  水善沉吟一下,道,“哀家在哈单族见过一种药,能容颜永驻、延长寿命。青萝吃过这种药。”
  水善简单的搪塞乐怡太妃,并未说太多太细,但也足够让怡太妃震惊。
  “世间还有这种药?青萝看着是个姑娘,难道其实已经……年纪很大了?”
  “此药十分神秘,亦十分危险。逆天延长的寿命,不过是虚无的幻象罢了,只会遭受天罚。”
  “青萝是毋泪的手下,那药莫非……”
  怡太妃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询问,视线谨慎地瞧瞧周围,似在提防毋泪听到。
  水善没有回答,只是郑重而肃然地提醒她,“毋泪是个非常危险地人,你记着,不要与他打交道,更不要信任他接近他,甚至不要好奇。明白吗?”
  怡太妃被水善一本正经地样子弄得精神紧张,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青萝的事我去给太子说,不过如今太子身边,没了人照顾,该如何是好?”
  水善沉吟一下,道,“这个莫要太着急,太子年纪还小,将来等他寻着喜欢的姑娘再说。太子妃是他的正妻,要与他携手一生,白头到老,定要让他自己选中意的,不要催促。”
  怡太妃了然的应下,“但太子身边没个细心的女人照料,妾身也实在难安心。要不先选几个干净的女孩子伺候,等日后娶了太子妃,再册封个位份。”
  水善没有意见,让怡太妃操心便是。
  怡太妃和豫王府是太子最亲的亲人,太子的事让他们帮忙操心着,也让人更放心。
  水善在羽华宫摆弄她的鱼竿的时候,毋泪又冒出来腻着她,帮她在树下泥巴里挖了几条蚯蚓,挂在鱼钩上,将鱼线甩进池塘里。
  “太后,淑美人来了,做了梅花羹给您。”
  如意悄悄打量了毋泪一眼,回禀道。
  如意对羽华宫这位特别的客人又怵又好奇,对他一直小心翼翼,退避三舍。
  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招惹的人。
  水善沉默的将视线转向毋泪,毋泪假装没有看见她送客的眼神,认真观察着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鱼儿。
  那些鱼儿总是绕着鱼线游,却没一个咬钩的。


第318章 秘密(一)
  水善无奈,毋泪在这,只得将淑美人请走。
  “告诉淑美人她费心了,梅花羹留下吧,哀家会好好尝尝。”
  淑美人刚刚打发走,太子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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