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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颜太后之不老女神-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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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善乐悠悠的睁开眼睛换了个方向,将脸侧向司天咧嘴道,“劫富济贫亦是恶!”
  水善一个姿势躺的有点累,抬头看向毋泪,眼神询问他可不可以换个姿势,得到肯定扭了个身,手肘支起额头撑起了上身。
  “非正途获得不义之财是他的恶,将来自有他的业报,偷盗则是你的恶。你用你的恶来惩治他的恶,只会冤冤相报,没完没了。佛法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你嘴巴这么厉害,小心再犯了妄语戒。”
  “不妄语乃不起虚言,不诓惑他人,我从来都是说的实话,不撒谎。”
  司天回答的自信满满,他虽话痨喋喋不休,却从不虚言。
  “不止不撒谎,亦要戒夸张浮词,就你整日夸夸而谈的样子,还说没犯戒?切!”
  司天听得愣愣的,呆了半天呵呵傻笑起来,“你对佛法了解的还挺多,说的头头是道的,与僧人讲的有的一比,定是常听高僧讲法。”
  “未曾,我是无师自通,聪慧。”水善自得的眯起眼睛,挑了下眉头。
  水善从美人榻上起身,走到案前欣赏毋泪的画作。
  毋泪执着笔呆呆出神,不知想着什么,眼眸晦暗幽深,妖媚的血痣凝结上暗淡的冷气,笔尖一滴墨汁不慎落于画中踝间的铃铛串,留下一点红色。
  “哎呀,想什么呢,画脏了。”
  水善一下将毋泪顿在半空的手拿开,细腻的肌肤相触,两只手一大一小,一柔软一修长,分外相配。
  毋泪这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看着青褶纹铃铛上那点红色,眼眸不自觉闪了闪,眉头微微蹙起。
  “没关系,这一点点不仔细看不出来,而且我觉得配上这一红点也……挺特别。”
  水善以为毋泪不小心脏了画感到可惜,出声安慰着,细细盯着那一红点,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在私邸给皇上画的那副丹青。
  她也是一不小心在眼白处脏了一点,落下一颗眼中痣。
  瑞儿说那是画龙点睛的一笔,很是独特,便是水善为他所做之画的标志。
  水善一仰头,直勾勾看向毋泪的双眸,他右眼中的血痣与丹青上的眼中痣如出一辙,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妖媚而邪气。
  水善惊喜的踮起脚,凑近毋泪的脸,想要更近的观察那颗血痣,像是发现宝藏一般,乐得闭不上嘴。
  “我曾做过一幅丹青,右眼处也是有着一颗眼中痣,如此看你和丹青上的人好像,虽然五官面貌都不一样,但气质却很是相似……”
  水善说着说着自己停下了声音,视线认真的描绘着眼前人的眉宇、五官、神情,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可很快又将这不合情理的胡思乱想从脑海里挥去。
  看来她真是离开皇宫太久了,都开始想念那里的人,竟然产生这个莫名其妙的错觉。
  毋泪面对着水善的怀疑和打量,有些慌乱,但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的完美掩饰着。
  扶着她的肩,将人推开些,努努嘴指了指气急败坏的司天,笑着打趣,“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卷起那副美人图收了起来。
  慧安高僧的法会水善和毋泪还是去了,实在缠不过磨人的司天。
  寺庙距离他们的住处并不近,需得坐上两个时辰的马车才能到。
  水善坐在悠悠摇晃的马车里百无聊赖,想看看书,可马车摇的视线恍惚,头昏脑涨,根本看不进去。
  睡觉却又无觉可睡,干脆拉着毋泪一起玩六博。
  “你还敢和他玩六博,上次输的还嫌不够惨啊?”
  司天坐在车辕上优哉游哉的嚼着草根,再讲究的衣裳穿在他身上都有一种二流子的感觉,活脱脱一个不正经的小混混。
  初见时,水善被他白面书生的模样迷惑,实在觉得不像个山匪。
  可如今,却是再也无法把他看成儒雅娇弱的白面书生,反而越来越觉得山匪与他再合适不过,再美的眼睛也掩盖不了浑身的痞气。
  水善摆弄着道具,伸手敲了他脑袋一下。
  “你还敢说,上次都是因为有你在耳边叽里呱啦乱叫,才会害我输的那般惨。今日你一句话也不许说,看都不许看,我独自与毋泪玩一局,就算输也绝对是智者的较量,不分上下。”
  水善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毋泪正襟危坐,摆弄着自己面前的道具。
  “我可不会让着你喔!”
  “感激之至!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水善摆出高人姿势与毋泪相对而坐,摆好棋盘正准备开始,突然外面传来热闹的喝彩欢呼声,声势浩大非常,一下就把水善的注意力吸引跑了。
  “外面干什么呢?”
  水善转身掀开背后的车帘,只见马车正好经过一处热闹的广场,里面不知在举行着什么活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广场周围还挂着喜庆的红布,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停车停车停车,我们去看看。”
  水善看见有好玩的热闹,立马丢弃了六博跳下车,不忘把毋泪也带上,垫着脚伸头往里看,不停往人群中心挤。
  “喂,说好的去法会的,再不走就结束了。”
  “等一会,等我看一会再说。”
  司天气呼呼的追在后面喊他们,水善直接朝他摆了摆手,直往人群里挤。
  水善牵着毋泪打头阵,拼命往前,小巧的个子被夹在不时鼓掌欢呼的人群间,很是可怜。
  毋泪从背后抬起手臂,一用力,就替她挡开身边的人,把她护在胸口,轻松走到了热闹最里面。
  “这是干什么呀?抢亲?”
  水善站在热闹人群最前端,清晰将包围中心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不大的广场周围俨然布置成了婚事的场景,大喜红布四处飘扬,叩拜的高堂、媒婆、喜饼喜果、参加的宾客全部齐全,气氛却全无婚事的喜庆,反而充满刀兵相见的戾气。
  最中间的广场上,两个男人一剑一鞭激烈交战着,双方武力不相上下,难分难舍。
  旁观人群正看的津津有味,叫喊声四起,而广场中与婚礼有关之人,却没一个高兴的,全是满面愁容。
  水善拉着旁边一个紧握着双拳,看的紧张的大娘问着,“这是抢亲吗?谁抢谁啊?”
  一身喜服的新娘子坐在远处一群衣冠楚楚、面色凝重之人中间,面上遮着却扇,看不清容貌,服饰华贵精致,不过身材却不怎的好,显得很是强壮。
  水善找了一圈却没找到新郎的踪迹,前面对战的两人也均不是新郎的打扮。
  这究竟谁是新郎,谁抢谁啊?
  大娘听见水善的询问,哈哈笑了几声,大嗓门的道,“什么抢亲啊,是拒亲呢。”
  水善这下更感兴趣了,到了婚礼当天再拒亲的事还真是少见,这简直是丢尽了颜面,被拒亲的那个怕是要羞愧死吧!
  “谁拒谁的婚啊,居然都打起来了。”
  水善这无疑是多此一问,新娘候着,不见新郎,显然是新郎拒了婚。
  不过怎么演变成演武场了,还是不相干的人在那打,看那两个对战的人,完全不像参加婚礼哪一方的亲戚,倒像是随性的江湖人。
  “婚礼上新郎发现新娘不是自己见过的女子,突然悔婚,两方一下僵持下来,然后就有了现在的比武定输赢。”
  毋泪护在水善身后,替她挡去人潮的拥挤。
  水善听他不知何时打听来的消息,兴奋的脸颊微微泛红。
  “这新娘家也太不地道了吧,这不是摆明了骗婚嘛。”
  水善看了看远处人堆里的新娘,虽然穿的精致,却也瞧得出来不会是个美丽的女人,怪不得需要骗婚这一招。
  而且当众被拒婚,如此丢尽颜面,还能沉稳的安坐等候,意志力也是不简单。
  毋泪微微颔首,甜蜜的看着被护在怀里小巧的女孩,鼻尖是她发间淡淡的清香,柔嫩的面容近在咫尺,稍稍低头就能触碰到,那般亲密无间。
  “新娘曾派自己的婢女替她与新郎鸿雁传书,新郎却将那婢女当作了与自己定亲的女子,互许深情,今日成亲突然发现要娶的人并非自己许下海誓山盟之人,当即拒不成婚。新娘家此时也知道了那婢女勾引未过门的姑爷,将其绞死井下。新郎又气又恨,然后便引发了现在的情况。”
  毋泪所指情况便是台上的打斗双方,喜庆的婚礼变成了演武场,自己的夫君被婢女勾引,这新娘也是够可怜的。
  “新郎这是想替他喜欢的姑娘报仇吗?怎么没见着他的人?”
  水善没有看到现场一个穿喜服的男子,毋泪抬起手臂穿过她的肩膀,朝左前方一个三十而立、浓密胡茬的男子一指,“他就是新郎章满默,”
  水善顺着毋泪的手指看去,那人早就换下喜服,生的一脸武者模样,面容粗旷、魁梧强壮,一双骇人的虎眸此时满满的都是愤怒,看来对那个婢女的感情很是不轻啊!
  水善把眼睛虚成一条缝,转过脑袋打量他。
  “你从哪儿打听的消息,这么快?连新郎的名字都知道了。”
  毋泪没有回答,宠溺的点点她的额头,将她的脸转回去,看向远处打扮郑重的一群人。
  毋泪指着其中一看便是亲家双方的一男一女,开口介绍道,“左边是新郎的父亲章显,右边是新娘的母亲,江湖人称鲁铁娘。
  章显是江湖英雄榜排名前十的高手,一套章家拳使得虎虎生风,内力深不可测,可徒手擒虎。
  鲁铁娘更是了不得,一个寡妇带着个女儿创立名扬江湖的铁娘帮,手下全是以一敌十的娘子军,独女是她的心头肉,如今遭到这般羞辱,今日的戏有得看了。”
  那两亲家此时皆是不满神色,不时看向对方的眼神,充满怒气,似乎下一刻就想冲上去和对方大战一百回合。
  毋泪将人物介绍的清清楚楚,完全像是早就了解这两个人般。
  不过水善转念想到,司天说柳馆做的就是情报生意,毋泪是柳馆主人,知道的多也是正常。
  “那上面交手的两个人是谁?看着又不像手下,亲戚的话又打扮的太随意!”
  毋泪回答,“是他们招揽的江湖人,也是婚礼的宾客,替他们比试的。”
  “替他们比试?他们自己没手下还要请客人动手?”
  水善转念想想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亲家双方都咽不下这口气,同时又都不想将双方关系闹僵,甚至成为敌人。
  所以干脆请不相干的人帮忙动手,谁输谁赢都有台阶下。
  事情原因倒也简单,水善将注意力感兴趣的集中到对战的双方身上。
  毋泪解释说,两方亲家约定,若是鲁铁娘方赢,今日的婚礼继续;如果章家赢,婚礼不仅取消,外加骗婚的赔偿,索要了一堆好处和钱财。
  水善深觉鲁铁娘传言的那般厉害,这会怎得这般糊涂。
  这场比试无论输赢她都不占任何优势,亦得不到任何好处。
  若是将女儿嫁给一个不爱她、甚至恨她的男人,岂不是将她推入了深渊。
  也许鲁铁娘只是为了挣回女儿被羞辱的颜面,但为了颜面失去一辈子的幸福,也太不值得了。
  水善心中短短的叹了一声,便激动的观看起比武对战。
  执鞭者是个与鞭子这类武器截然相反的高大身材,但鞭子在他手中,全然没有不相配的怪异感。
  ------题外话------
  【小剧场】
  太后:哎呀,有人偷亲我。
  ——:谁,谁这么大胆?
  太后: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被人偷亲?
  太后:梦里。
  ——:……
  太后:不过绝对是个英俊的男人。
  ——:咳咳,太后,请自重,您已经嫁人了。
  太后:我知道。梦里嘛,就想想而已。呵呵呵,他真的好俊俏。
  ——:……


第122章 高手过招(二更)
  粗壮如锁链的长鞭足足十几米,鞭身长满倒刺,灵活性十足,在男人凌厉逼人的气势中彰显得威力十足,每一下似乎都要将空气撕开一条口子,若接触肌肤,定然是皮开肉绽。
  鞭子每一次摔在地上的声音,都惊心动魄的令人不自觉颤抖。
  然而与气势骇然的执鞭者相比,水善更好奇另一个执剑者。
  执剑者是个一脸英气的挺拔男子,两道浓密的剑眉斜插入鬓,英姿勃发、神韵坚韧,流利的身形闪烁飘逸,轻松躲避着对手宛若游龙的长鞭,脚步沉稳如铁,又轻软如云,似踏在虚空中般,从不曾落地。
  执剑男子一招一式看着随性飘柔,毫无力道和章法,却是防守严密攻势凌厉,每一次出招皆精却瞄准对方要害。
  凌厉的刀锋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流畅的线条完美的令人流口水。
  刀柄处独特的弯钩设计,灵活的将剑掌控于掌心。
  弯钩扣于腕间脱手旋剑,刺眼的剑花令对手招架不住,步步退避。
  “这柄剑真好看——”
  水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不仅美食可以让人垂涎欲滴,好的武器也是精美非常,让人侧目。
  毋泪好笑的抬了抬她的小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还挺有眼光的,那是婉月剑,剑郎的标志。婉月一出星夜暗,无双剑郎默少言。”
  “这个人叫剑郎?”和他气质挺相配的称呼。
  “无雅闲士的双龙十五式对上剑郎的婉月剑,没想到章显和鲁铁娘能请到他们,光是这两个高手的对战就十分有看头,明日定会传遍江湖。”
  “无雅闲士?”
  水善好奇的念着这个称呼,又看着前面虎虎生风、神情肃穆,凶狠挥舞着鞭子的男人,那鞭子有她手臂粗,忍不住的‘扑哧’笑出了声。
  这称呼和他硬朗的长相和气质,也太不匹配了吧。
  毋泪知道她在笑什么,笑着解释道,“这人是个武痴,除了练武什么事都不喜欢也不擅长,有一次朋友请他吃饭,他将漱口茶如牦牛狂饮的灌进肚子,毫无雅趣讲究。朋友就打趣的给他取了这个称号,后来就叫开了。”
  水善饶有兴味的听着故事,前方的对战似乎要决出胜负了。
  只见无雅闲士和剑郎纠缠到了一起,近身对战,无雅闲士的长鞭使不上力,近战对于鞭子来说是禁忌,不仅无法克敌,反而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果然,只见剑郎灵敏身子一个漂移,突然来到无雅闲士身后,无雅闲士挥起长鞭想要进攻,一转身,鞭子如游龙般蜿蜒伸展,可还未进攻上身,赫然被剑郎的婉月剑凌空挑起。
  剑柄脱手勾于腕间,刺目旋转,长满倒刺的长鞭牢牢缠绕上剑身,拉扯着险些脱手。
  水善抱着拳头紧张的惊呼一声,“无雅闲士要输了。”
  全场人都紧张的屏息凝视,远处两方亲家更加如是。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剩激烈战台上兵器相接的声音。
  “那可不一定,双龙十五式现在才用到十二式,无雅闲士没那么容易就输。”
  毋泪的话音都还未落,战台上的压倒局势果然一瞬间反转了。
  只见被禁锢长鞭的无雅闲士,突然一下松开被缠绕的鞭子,袭向剑郎的身侧。
  剑郎弯身漂移闪躲,不过眨眼的功夫,缠绕在剑上的长鞭已然重新握入无雅闲士之手。
  无雅闲士手臂前后剧烈浮动时,施以强大的内力快速运动着,缠绕的长鞭赫然像是收到命令的双龙,交相伸延着朝剑郎手臂方向收紧盘咬,眼见转瞬就要将整把剑包裹入鞭身,手腕也会被那尖锐的倒刺刺破。
  危机转瞬而至。
  “危险!”水善紧张的不自觉惊呼一声,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居然直接用到了第十五式双龙夺主,等剑郎落剑,今天这场比试的胜负就确定了。”
  “谁呀?你说剑郎会输?不一定吧!”
  水善有些怀疑,目前看来剑郎最多只是被夺了武器而已,并不能代表他一定会输,万一会有反转呢?
  “你可知双龙十五式的第十五式为何叫双龙夺主?那是因为最后一式最厉害的地方在于,用所夺之器弑主。夺器只是前奏而已,接下来就是用婉月剑刺入剑郎的身体,弑杀它的主人,这才是这一招式的可怕之处,无人能躲过最后一击,绝无幸免。”
  水善惊奇的张大了下巴,恨不得立马大喊,提醒剑郎快躲开,小心你的剑杀你。
  可嘴巴还没发出声音就被毋泪从后面捂住了,小声道,“不用你提醒,剑郎死不了。”
  水善还来不及理解毋泪这句话的意思,他刚才不说绝无幸免吗,这会怎么又说死不了了?
  难道是因为这不过是一次替人出手的比试而已,决出输赢即可,无雅闲士定然不会下死手,真的要了剑郎的命?
  毋泪像是能猜到她的想法般,在她耳边否定道,“这一招虽厉害,但对剑郎已经没用了。”
  水善立马想问为什么,可不等她问,战台上已然明了的再次发生了反转。
  剑郎的婉月剑脱离掌心,却没有如无雅闲士所愿,刺入剑郎的身体。
  剑郎平心静气的站在原地,不闪亦不躲,手掌慢慢凝气。
  只见他双手骤然凌空,直接用脸面对面迎上直刺而来的剑锋,正在众人好奇他要如何应对时,一切却被一颗突如其来的石子打断了。
  剑郎浑身凝聚起的内力瞬间堵塞,双腿一下虚软瘫倒在地,婉月剑尖峰从头顶险险划过,削断一缕柔长黑发。
  “啊——”
  意外骤然改变台上的战况,水善眯了眯眼睛,脸上满满被打断兴趣的不悦。
  看热闹的人群大多都是不懂武功的老百姓,看不出其中的门道,而广场远处的双方亲家和宾客,大多都是习武之人。
  但他们所坐方向完全掩盖住石子那一击,没有人发现其中的猫腻,除了看热闹人群中懂武的毋泪和水善。
  水善武艺低劣,但看总是看得懂的,方才剑郎明明有什么应对的反抗招式,却被突然袭来的一枚石子打乱了内力,让无雅闲士虚赢此局。
  若非那石子,现在谁输谁赢很难判定,而毋泪却肯定的在水善身后耳语,“若非意外,剑郎必赢。”
  “你还没说第十五式对剑郎为什么没用?”
  毋泪邪魅的挑动一下眸中的血痣,“因为他已学会隔空运剑。”
  水善虽不太懂隔空运剑是怎么回事,但听毋泪如此确信的态度,应该是很厉害的招式,顿时对那个耍阴招的人嗤之以鼻。
  怕输的小人。
  “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耍阴谋,未免太没脸面了些!”水善报不平的嘟囔两声。
  战台上两人此时都已停下了动作,婉月剑划断剑郎的头发,脱离长鞭摔落在地。
  精美的剑身凄凉的躺在地上,令人很是惋惜,且不平。
  远处的亲家双方中传来了低微的笑声,新郎的父亲章显满意的不住颔首,朝无雅闲士投以肯定的赞赏眼神。
  鲁铁娘却是脸色有些发青,充满英气的眸子担忧的皱起,侧身看向一旁遮着面容的女儿,心疼而愤怒。
  剑郎缓和一下体内被冲撞的内力,捡起婉月剑,怜惜的抚摸着剑身,从地上站起来,呆呆的站在台上一言不发,不停的摸着剑。
  无雅闲士并没有险胜的开心和惊喜,反倒一脸的茫然和错乱,愣了半天神,朝剑郎客气的拱拱手,似乎对刚才的情况也满是不解。
  周围已经传来无雅闲士胜利的议论声,一个体面管家模样的人站在高处台阶上,高声宣布,“剑郎及无雅闲士之比试,无雅闲士胜!”
  “剑郎这是干什么呢,怎么不辩解啊,明明有人使阴招。”
  水善着急的直跺脚,她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使小动作。
  这种事她在深宫里见得多了,但那些都是些心胸狭窄的女人争风吃醋,虽不喜也能稍稍理解,可不想江湖比试也有人耍这种心机,这就让人看不下去了。
  既是比试,看的就是双方的实力,公平最重要,在保证公平的场合出现舞弊,觉对不可包容。
  “喂,剑郎,解释啊,傻站着干什么,解释啊——”
  水善边小声喊着,边挥着手吸引剑郎的注意力,可剑郎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手中的婉月剑上,像是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比赛输赢也与他毫无关系,被人耍了心机也就这么认了。
  剑郎认了水善可不认,她对这个剑郎印象不错,还想看看毋泪说的隔空运剑是怎么回事呢,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输了。
  “等一下,这个结果不算数。”
  水善突然高举着手大喊一声,声音很大,几乎整个广场的人都听见了,齐齐朝她汇聚来好奇的神情。
  毋泪无奈的摇摇头,只得跟着她的脚步踏上了战台。
  战台上,剑郎的视线终于因为水善的喊声,从婉月剑上转移而来,随着她的莲移步伐慢慢移动,一眨不眨定格在她的身上,眼眸中的震惊难以掩饰。
  水善路过剑郎身边,小小得意的扬了扬头,笑列了嘴唇,“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既善良又勇敢?放心,我帮你讨回公道。”
  水善大步走向战台对面的人群前,那里全是亲家双方的主人、宾客。
  水善咬了咬舌头,皱了皱小脸看眼毋泪,“自恋看来也会遗传,我都被司天带坏了。”
  毋泪敛眸含笑的跟在她的身侧,“司天是自恋,你是说的大实话。”
  水善深以为然的转溜下眼睛,狡黠的模样又可爱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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